云素气急败坏的转开头,愤愤说道:“待事成之后,我必要将这女的千刀剐万刀剁,以解我心头气!”

络衣望着云素渐行渐远的背影,摇摇头,叹口气。

自从至尊堡有了子瑕,这日子过得,可真是鸡飞狗跳。

那女的,她是真傻吗?是吗是吗?她爹说是。可她觉得傻人里没有折磨人段数等级这么高超的!

MD,这年头,谁傻说知道!

第56章 神奇鹦鹉颇能学舌

牛叉的子瑕姑娘在安胎期间,每天都在怡然自得的给至尊堡里的每个人身上,制造着一波波的怒气波。

她自己倒不觉得自己是在折磨人,旁人却已经在日常生活中,各个都忍不住挠墙抱树,暴走以及扇自己嘴巴子。

不怕杀人不眨眼,反正谁不眨谁眼睛酸自己知道,不干被杀的死人事;可就怕揣着纯真无邪,说着昏言混语,看起来一派无知,却把周围人雷劈得一片内伤。

络衣忍无可忍时曾咬牙切齿的问道:“子瑕小姐,若给你个机会让你挑种死法,你选哪种?”彼时,络衣女士是真的动了杀念,就等着大事将成时,按着子瑕选的死法送她上西天去见来哥。

又是彼时,子瑕姑娘怅然的叹了口气,无限感慨的说:“唉若可以选,那么我选择,慢慢老死”

络衣二话没说,推门而出后,立刻拔剑狂舞,似有满心烦躁要借此发泄。

片刻后,收剑,远去。

身后留下的,是一地的烂树皮

子瑕姑娘看着那一地的树皮,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子灵光,居然想到:要是至尊堡里有驴就好了。要是我的感觉没错,我那从前的岁月里,一定见到过驴啃树皮。

回头跟云素说养头驴吧总不能每次都浪费掉这一地的嫩树皮不是

睡过午觉,趁云素过来探望的功夫,子瑕掩不住满脸好奇的问他:“前连天来堡里的那个老头,是谁啊?”

云素看着子瑕布满纯真无邪的面容,双眉紧了紧,不动声色的说道:“你说的,该是我的一位长辈。不过,你一直待在这小楼里养身子,怎么会看到他呢?”

子瑕脸上浮现出一丝类似于得意以及臭显摆的神色,微扬着下巴笑眯眯的说道:“我厉害呗!足不出户,照样知道天下事!”顿了顿,好心眼的不再卖关子,解释道:“那人昨天到小楼这边转悠,正好我在外边晒太阳,撞见了,就聊了一会儿天。他还询问我在这吃的好不好啊、住得舒服不舒服啊、要做母亲了天天要保持个好的心情才好啊,什么什么的。云素云素,我觉得他人真好,那么关心我,就像个父亲一样的会照顾人!”

子瑕在一旁满眼睛迷蒙的回忆着并讲解述说着;一旁的云素听到最后,却暗暗的变了脸色。心中悄然有了番思量,起身离开了子瑕的小楼。

几天后,云素再来看望子瑕时,子瑕巴巴的问他:“云素,那个跟我聊天的那个老头,以后,还会再来陪我聊天吗?”

云素闻声不禁皱了皱眉,淡漠答道:“他忙。”隔了下,声音微微扬高些,问:“你想他?”

这一问后,子瑕本事盈盈笑意的一张脸,竟然转瞬变得有点多愁善感,以及自惭羞愧起来。

子瑕可怜巴巴的问着云素:“云素,你说实话,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跟你的吗?”

云素皱眉回答:“当然是啊!”

子瑕抿了抿嘴,深吸口气说:“唉,素素啊,你别总是护着我,这孩子要是我跟别人有的,要不是你的,你就告诉我吧!我如果已经与别人有了奸情对你不贞,就实在不值得你这样维护我了!”

云素额上青筋暴跳不止,沉声问道:“你喊谁素素呢!”

子瑕无邪答道:“哦,不叫你素素,那我该叫你什么呢云云?”

云素几乎就要暴跳,大声道:“也不许叫云云!”大喘口气后,继续说:“还有,谁说孩子不是我的!谁说你跟别人有奸情的!我说孩子是我的就是我的!就是我俩那个奸情之后有的!你这满心的疑虑都是打哪来的?为什么总是惦记着要给‘我’的孩子找个‘外爹’!”

子瑕长叹口气,柔声绵绵的说:“唉素素,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维护我到了如此地步。事到如今,你宁可自己吃闷亏,也依然不肯说出那肮脏的真相。其实,我知道,这孩子,是来看我的那个老头的!”

云素正端着茶碗想要喝茶压火,听完子瑕的一番话,说什么也控制不住的浑身剧烈颤抖了一下,茶碗pia 叉一声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云素悲叹不已。但凡他想在她面前喝口茶,那必定是种奢望。不是茶根本到不了口里,就是到了口里后却无法顺着喉咙管滚进肚子去,而是从哪喝进去的,又从哪——另外再附带着俩无辜的鼻孔——一起再狂喷出来。

云素急急的从怀里掏出块布帕子擦着被溅到茶水的衣摆。擦完后一抬头,竟然看到子瑕正痴痴的望着自己的帕子,眉间恍惚而动情,双眼迷离眼波流转,茫然的神情,像是触动了心底某种难忘的回忆一般,迷乱而无助,楚楚而可怜。

那楚楚的神情,惹得云素心中,微微一动。

压下心头莫名的一跳,云素开口问道:“你怎么能把孩子想到那老头身上去?”

子瑕闻声怔了怔。又走神了。不知道为了哪般,她偏爱看到自己把别人逗弄得喝不得茶到嘴里去。

每当看到云素茶将至口却终究不能入腹的那份窘态,她便在心里涌起一丝又苦又甜的感觉,有种东西从心头轻轻撩过,撩得她怔忪不已,却又偏偏抓不住那片浮云一般飘散缭绕的思绪。

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在从前的岁月中,她也曾经历过?所以每每见到,总是变得恍惚迷蒙。像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拼命想要记起,却猛然发现,脑子里竟然了无痕迹。

隐去心头莫名的一丝疼痛,收了收刚刚走掉的心神,子瑕应道:“啊?哦!你等下哦!”然后起身走进内室,再出来时,手上提着个鸟笼,笼子里关着一只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大彩鸟。

云素奇怪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子瑕笑眯眯的回答:“这个东西叫鹦鹉,是有天我跟络衣在堡里溜达,溜达到后院大墙时,听到有人在院子外头大声嚷嚷着,他说自己是穿来的,等下还得穿回去呢,趁有空儿抓紧时间卖会儿他驯养的好鸟。他还说自己的鸟是会说话的鸟。我好奇的要命,就隔着墙问他什么是穿来穿去,他的鸟会说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问完之后,就听到一个声音学我说,什么是穿来穿去,你的鸟会说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末了,那声音自己还多说了句我不甚听得太懂的话:他的鸟是打炮用的,我才是会说话的鸟。当时,我一听这鸟确实是会说话,心里喜欢得要命,就要络衣飞出墙去给我买了回来!结果最后,倒是忘记问什么是穿来穿去了!”

云素听完这洋洋洒洒的一大段话之后,扬声问着:“还有这事?络衣怎么没有告诉我?”

子瑕带着满脸纯稚娇憨的说:“是这样的,那天,我让络衣飞出墙去的时候,我们谁都没发现她的裙摆刮在了树杈子上,结果络衣飞的时候,一下就被扯了回来摔趴在地上——素素,堡里的布料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结实呢——然后,她就恳求我,要我别说我们下午买鸟的事,她怕说了顺带她卡跟头这事就会跟着露陷!”

说完,静默小瞬间后,子瑕姑娘突然顿悟般的猛拍了下桌子,大声叫道:“哎呀糟了!我还是给说出来了!”

云素再也把持不住,伸出手来,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MD!再假装坚强下去,脑瓜子快疼炸了!

该扶,得扶啊!

云素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说了,不许再叫我素素!还有,你提这鸟来,要干什么!”

子瑕恍然道:“哦对!你听着啊!”说完拍了拍鸟笼。

大彩鹦鹉抖了抖身上的孔雀毛,精神抖擞的清了清嗓子,抬头挺胸的说道:“咳!恩!各位好!子瑕姑娘好!素素姑娘好!下面我要给大家学一段实况转播,这是我不辞辛苦蹲在房檐上听到的。请听好。有个男子,声音上分析,就是素素姑娘,那天下午,他是这么说的:你以后,不要再去看她!不要妇人之仁坏了大事!记得!她只是我们握在手里对付凌国的人质和筹码!把你的感情,收起来!”

大彩鸟惟妙惟肖的学着,学完时,云素的脸已经拉得有如包家青天一般,黑沉沉一大片。

云素眯缝着眼睛,带着杀气说道:“它叫我什么?素素姑娘?你问它是不是活腻了!”

子瑕赶紧说道:“不是不是,素素别气!它只是见你实在美丽,才误会你是美女的,放心我晚上会好好教育它让它认识到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说完,鼻子一皱,笑容散去,愁眉苦脸的又说:“素素啊,我觉得,鸟儿刚才学你的话里,说的那个女她,就是我啊!而那个男他,就是那个老头啊!而我和他,是有奸情的啊!”

云素深呼吸着,力求吐纳匀称后,说道:“别瞎想。我那天说的女她,不是你,是是络衣!其实,那个男他,他是借着看你去看络衣的!”

门外有异样的声音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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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瑕带着了然的神情说道:“络衣又在砍树皮练剑了居然是这样啊,我说最近她练砍树皮练得尤其勤快,原来是为情所苦!难为她了哦对了素素,不如我们在堡里养头驴吧!”

云素但觉胸口间血气翻腾不休。压下喉头一口腥甜后,气虚说道:“养鸟!养驴!还想养什么!养猪吗?!”

子瑕想了下认真回答说:“也好!反正要是连猪都养了,那不如,干脆也顺带着把那些个鸡鸭鹅什么的,都一并的给养了算了!”这才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嘛!

云素喉结上下翻滚,似在往肚子里艰难的咽着什么。

子瑕开口道:“素素,鼻涕别咽到肚子里去,不卫生。而且,那不咸吗!”

云素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猛喷出来。

子瑕见到云素喷血这一幕,心头蓦地一紧,脑中闪过模糊画面。

好像从前,也有人这般的在她面前口吐鲜血。

那人,可是云素?

子瑕双眉间凝满困惑的问道:“你怎么了素素?”

云素为自己在这败家娘们跟前吐血感到万分丢脸,死撑着面子若无其事的答道:“没什么,昨天大红枣吃得多了,血气旺盛了些。”

子瑕“哦”了一声问:“以前,你也在我面前吐血过吗?”

云素轻飘飘的撇了她一眼,凉凉的说:“我吃枣吃多,就这么一回而已。”

子瑕心头,莫名的怅然起来。

敛了敛神,再问:“素素你说络衣是我们对付凌国的筹码和人质,为什么呀?”

云素一派肃然的说道:“络衣早前被凌国一位大大的财主给看上了。这人若是我们能挟得住他,必定会为至尊堡带来极大的财力物力以及实力。”

子瑕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络衣来控制那个大财主掏票子给至尊堡花,是不是!”

子瑕话音刚落,外边异样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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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子瑕说,简称,子说——

子说:素素我们得抓紧买驴了

第57章 梦醒索来玉佩一双

驴的问题谈过后,子瑕又肃然对云素说道:“素素,我怎么觉得,用一个姑娘家的终生幸福来给至尊堡换银子花,是件很不仗义的事?倒不如让堡里的弟兄自己赚钱,成全了络衣的这份忘年之恋吧!”

云素嘴角隐隐抽搐,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说道:“好,听你的,就成全了他们两个好了!”

屋子外面,长剑砍树皮的声音,有如狂风暴雨一样,越发的急促

子瑕想了想后,又说:“可是,要是成全了他们俩,财主就不会给咱们钱花;要是财主肯给们钱花,另外我们堡里的弟兄们自己也挣钱,哇!那会多好多的银子呢!不要然,还那么着吧!”

云素抽着嘴角,圆瞪着双眼,冷沉着声音,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弄!是成全!还是换钱!!”

子瑕用手托着下巴,无限哀婉的叹了口气:“唉想想还是算了,钱财毕竟乃身外之物。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也不拆一门亲。我们还是成全了这对苦命的鸳鸯吧!就算络衣尚还年轻,可以熬到那财主死了之后,再回过头来重觅自己当日的幸福;可是那个老人家却不行啊!他现在都已经那么大岁数了,和那财主俩人比起来,还指不定谁走到谁前头去呢!”

外面轰然一声巨响。

从声音上分析,应该是络衣练剑练得太过投入,不只砍了树皮,更砍倒了大树。

所谓水滴石穿。所谓绳锯木断。

所谓树皮每天坚持砍一点,砍倒大树不是梦。

子瑕闻声叫道:“坏了,驴还没买呢,络衣怎么先把树给砍倒了!”

云素心中窜起无名烦躁,“啪”的一声,拍着桌子冷冷问道:“成全!还是还钱!”

子瑕让云素惊了一下,慌慌的捂着自己肚子说:“你干嘛呀!你吓着你儿子了!我肚子疼!”

云素看着子瑕,胸前起伏,愤愤不语。

MD,这小妞看着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磨人功又精进了!自打确诊肚子里有娃了之后,就学会用肚子疼这招吓人玩了。动不动就肚子疼,你当你怀得是孩子啊还是“坏”?

坏肚子才总肚子疼呢,叉!

想到眼前的磨人精和她肚子里的胚胎为自己将来成大事起着不可小觑的重要作用,云素尽量让自己呼吸平和下来,力求声音委婉的说道:“子瑕,咱们至尊堡现在缺钱!”

子瑕乖巧点头:“哦!那,不拆庙好了,拆婚!要银子!”然后,又小心翼翼问道:“素素你是小心眼吗?”

云素被问得一头雾水:“问这个干嘛?”

子瑕纯稚无辜如弱兔般说道:“你要不是小心眼,你就别因为我的鹦鹉偷听到你说话等下弄死它;你要是弄死它的话,你就是小心眼!你全家都是小心眼!”

云素嘴角微抽冷笑说道:“我就小心眼了,怎么着吧!”

“不行!你千万不要小心眼你知道吗!你不能跟自家的鸟儿过不去!”子瑕力辩着。

“我还就跟自家鸟儿过不去了!我今天就非切了这鸟儿不可!”云素怒道。

子瑕谆谆善诱:“可是素素,鸟儿是好东西呀!它是女人的朋友,是男人的兄弟!你不该伤害自己的小兄弟啊!”

云素听着废话贯耳,耐心终于殆尽,一个利落的手起刀落,鹦鹉大叫了一声“啊!你丫真TMD狠!连笼子都一起劈!”之后,掉在地上再无响动。

云素眯着眼,看着子瑕,较劲似的阴冷着声音说道:“我就爱切自己的小兄弟,怎么着吧!”

子瑕看着地上被劈碎了的鸟笼子里分成两截躺着的鹦鹉尸体,捂着胸口颤声说道:“还好!我让络衣一起给我买了十只鹦鹉,要不然这功夫,我肯定会难过得哭出来不可!”

云素闻声,也抬手捂上了自己的胸口,缓缓转过身,面颊僵硬如死灰般,脚步踉跄着走出房间去。

MD!内伤个屁的了!

屋外,络衣正把剑倒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等着云素。身边是颗躺倒的无辜大树。

看见人出来后,络衣一边喘一边问:“什么时候能干掉她!”说完,发现云素喉头滚动,似在往肚子里咽着什么东西,再开口问道:“堡主你吃什么呢?”

云素咬牙答道:“一口茶而已,临出门前喝的,刚刚没咽利索!”

络衣疑惑问道:“师兄你喝的难道是红茶?你的牙齿都红了!”然后脸色猛然一变:“师兄!你居然内伤了!十五年来你连气都未曾动过,今天居然让她搞得内伤了!你若是再这样,敛心诀必定会破功!”

云素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神色回复到惯常那样喜怒皆无形的淡漠,幽幽说道:“待我成了大事,我便亲手杀了她!”

看着云素走在自己前边的背影,络衣只觉得心头漫漫涌起一种越来越不好的感觉。

她和云素,似乎被屋子里那丫头,牵动了太多的情绪。

这样,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这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百花娇艳,虫鸣鸟啼。

这般的美好时光,子瑕姑娘却无心欣赏。

她在无头苍蝇般的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

云素硬着头皮来例行问候时,一只脚刚刚踏进房间,便被什么东西给迎面兜头蒙住。

烦躁不已的顺手取下,看过后,脸颊竟似火烧般灼烫起来。

MD!这妞她能不能有点节妇操守!小肚兜也乱丢!我给你藏起来,我看你想穿的时候上哪找去!

于是,正义凛然的塞进了袖筒子里

走到狂翻女身边,凝声问着:“找什么呢你这是!”

狂翻女头也不抬,只顾着左一件右一件的从箱子底向外狂飞着衣服,瓮声瓮气的说:“找玉佩!”

云素心中一动,声音却保持不变,问道:“玉佩?什么玉佩?”

子瑕从箱子里把头抬起,脑门上挂着细细的晶莹汗珠,认真无比的回答:“你怎么忘了?你给我的玉佩啊!紫色的那块!”

云素皱紧双眉:“我给你的?”

子瑕点点头:“对啊!我本来是在睡觉的,结果半睡半醒的时候,隐约觉得你给了我一块玉佩,说是我俩的定情信物。然后我又恍惚觉得,我也给了你一块。你还跟我说,这两块玉佩是一对的,等以后我们两个成亲有了孩子,就把这两块玉佩通通送给我们的宝宝。可是等我从床上起来,却找不到这两块与佩了!”说到最后,竟然是一副愁思万缕的楚楚模样。

云素轻咳了一声,说道:“咳!恩!子瑕,你是在做梦吧!”

子瑕看着云素,点点头说:“恩!差不多是的吧。可是我也问过络衣的,她说这梦的确是以前发生过的事!”

络衣正好端了安胎药进来。看见一屋子的狼藉,听见子瑕歪曲事实的说法,面颊上的肉,不禁狂颤起来。

放下药,深呼吸,力求平静,说道:“堡主,是这样的。子瑕小姐一觉醒来后,问我说,如果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做梦梦到一些事,不是发生在现在的,也不像是发生在将来的,那这些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于是,我便顺着话茬回答她,我说:那就是发生在过去的一些事了。”

云素长出口气,对于子瑕姑娘圈定问题答案的本事佩服得七窍生烟。

子瑕楚楚的望着云素说道:“素素,是不是其实,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真的是我跟别的人奸情后才有的?”

云素不耐烦的回道:“都说孩子千真万确是我的了,你为什么总是有这种念头!”

子瑕双眼渐渐盈起薄薄泪光凄楚说道:“我找不到玉佩,就是说玉佩在我昏迷的时候被你拿走了。如果孩子真的是你的,为什么你不把玉佩交给我、让我留给宝宝呢!”

云素实在是不耐,懒得再开口,烦躁的从怀中掏出块通体莹透的紫色玉佩递给子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