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咬牙切齿的发了誓。子瑕觉得云素的誓发得力度不够,便主动为他的誓言润了润色,说道:“素素,你敢不敢把这句话加到你的誓言里去?——假如玉佩不在闵国丞相那里,你敢不敢堵,你这辈子无儿无女,将孤独终老!”

云素咬牙切齿的嘴角眼角一起抽,光抽却不答话。

答个p!答了之后,断子绝孙怎么办?他还振兴家族不了!江山打完都没个继承的后代,这是人世间多么悲惨的事!

子瑕见云素竟不敢开口立此毒誓,立刻再度哀怨起来,带着一脸的伤心欲绝,抬手猛拍了下鸟笼子,把笼子里站着的两只彩鸟狠狠的吓了一跳。

在惊吓中捡回鸟命的两只鹦鹉,以最快的速度、最伟大的职业操守、和最全情投入的精神状态,进行着下一轮的实况转播

鹦鹉1:秋老先生的意思是,汪丞相是在说我们虚张声势,汪梓林其实并不在我们凌国,是吗?

鹦鹉2:汪丞相只是想让老夫跟王爷再确认一下罢了,还请王爷不要多心。

鹦鹉1:秋老先生,这半块玉佩,你该见过的吧,它是丞相府的家传之宝,汪梓林随身佩戴之物!

鹦鹉2:我会把老夫三女婿的情况如实转告给汪丞相的,告诉他梓林的确是在凌国做客着。王爷请好好安歇!

在云素准备动手前,感受到杀气的子瑕已经先一步把鸟笼子提起护在自己身后,挺着肚皮向刀刃,威武不能屈的宣誓着:“你要是想切了它们,就干脆连我一起切了吧!”

云素冷冷道:“想保住它们也好!以后看好你的鸟!要是再让我知道,它们有空就钻,我非切了它们不可!”

子瑕很没气势的哼了一声算是答应着。

MD!总觉得这话由个爷们对着小女子说有点味道不对呢

晃晃头醒醒神,子瑕姑娘把话题带回:“看吧,玉佩根本不在汪丞相手中的!”

云素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着,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句:“原来那半块,竟然在他那!”

子瑕插空问着:“素素,这玉佩,究竟有多少块啊?”

正想着事儿的云堡主漫不经心的脱口答道:“四块。”

子瑕忙又接着问:“那第四块在哪里?”

云素仍然有些漫不经心:“在闵国皇上那。”

子瑕做了个决定:“你去跟凌国的王爷和闵国的皇帝把玉佩都讨来,凑齐了四块,将来等儿子出生,咱们把这些玉佩都送给宝宝玩!”

云素陡然一惊!

叉!神游个p的了!啥玩应都说出去了!

当老爷们的秘密被媳妇儿套得一干二净的时候,这悲催的日子就算是没法过了!

云素为自己的泄密体质感到吃惊不已,一时间脑子里的思绪不禁有些纷乱如麻起来:一会是家国大事的纠结,一会是武功修炼的瓶颈,一会竟又突然浮现出磨人精的脸庞。

云素为最后出现的念头怔忪不已。曾几何时,她的脸旁竟然与家国大事和武功修炼并驾齐驱了?!

匆匆的说了几句话敷衍了一下子瑕,带着一身冷汗,云素心神不宁的走出房间去。

房间外,络衣正静静的站着,看到他出来,迎上前去,开口说道:“恭喜堡主!您现在比以前真是有人情味多了!不只可以做到喜怒皆形于色,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你都可以把心里藏着的秘密开诚布公的往外说了!师兄,您身上的这些变化,可着实的让络衣我刮目相看叹为观止啊!”

云素看了络衣一眼,冷哼着说:“你比我好到哪去了吗?我让你切了那几只鸟,你怎么不听?还不是一看见她要哭就心软才迟迟不下手的吗!”

络衣被人道破了心事,脸上顿时窘意毕现,欲盖弥彰的死撑着说:“我这不是怕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吗!都那么大个的肚子了!”

云素凉凉的撇着嘴角说道:“伤就伤,孩子又不是我的,你怕个屁!”

络衣被云素最后那个字说得不禁一怔,回神后作出一副十足的恭敬样子躬身说道:“恭喜堡主贺喜堡主!您现在不只是可以喜怒皆形于色和把心里的秘密轻易讲给他人听,更让人意想不到惊喜不断的是,您总算学会说脏话了!堡主英明!”

“络衣我告诉你,你平时砍的是树,我若是砍,那便是人了!” 云素冷冷的软威胁着。

见云素脸色阴沉,像是真的要动了怒气,络衣识相的收起奚落,正色说道:“堡主,络衣其实是想,那孩子虽说不是你的,可到底是咱们用来威胁天阙宫的筹码,所以我才下不去手的!”

云素没有说话,甩袖走开。

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该说啥。说络衣你做的对!去屁的!鬼都知道那是扯蛋,切鸟跟娃是谁的这俩事之间能有个嘛关系啊!可说络衣你做的不对!然后等她真去切那些鸟,想到那磨人精因此将哇哇大哭,心竟会微微的钝痛一下。

没有明确的态度,无法理智的决断,那么便不如沉默。

看着云素离去的背影,络衣长长的叹了口气。为他,为自己,也为屋子里的那个磨人孕妇。

她不想伤害她,一点都不想。只可惜,伤害与否却不是能由她来决定的。

子瑕本来是懒洋洋的在晒着太阳,忽然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陪在旁边惬意小憩的络衣猛的给惊了起来。

络衣皱着眉问道:“子瑕小姐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子瑕摇摇头,凝望着络衣,脸上的表情凄凄楚楚,柔柔弱弱,直看得络衣的心不住的向下沉去沉去沉去一直沉沉啊沉就是沉不到底的慌着!

靠!该妞一出现这种表情,就代表她又有什么事要开始狂猛的磨人了!

果然,只听子瑕同志无比凄切悲然的说道:“络衣,你知道吗,我自打来到至尊堡,都已经三个多月了!我肚子里的宝宝也都已经五个月了,可我居然都没有带他出去见过世面!络衣,我竟然在这院子里足足圈了三个多月没出去过!天啊!这怎么行呢!这是坐井观天啊!不行不行!络衣,我要出去!我要去逛街!”

络衣无声无息的去扶了墙

MD!以为多大个事呢!靠!

在对云素递交的逛街申请被批准之后,子瑕同志便带着络衣同志兴高采烈的逛大街去了。

某孕妇走在街上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瞧热闹时,却不知自己周围究竟暗藏了多少高手在随身保护着。

对于这次出行,至尊堡里是进行过激烈的对立斗争的。一派以络衣为代表,她持正方意见,认为可以让子瑕同志出堡去溜达溜达。依据是药铺子里的江湖郎(非 凡)中说过,孕妇适当的运动运动是有好处的。另外她还认为,至尊城是至尊堡势力的核心所在地,在自己家的势力范围内行来走去,没啥好担心的。

另一派是以秋老夫为代表的。老夫同志持反方意见。他认为让子瑕出堡溜达这事是万万使不得的。就算至尊城是自己家的势力范围,可他们也曾在别人家的势力范围内,成功的撬来了别人家的墙角呢!在自家地盘上怎么了?照样该出事的还得还出事!

最后,云素同志的一票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说:这样吧,不让她远走,就在附近几条街散心半个时辰便好,另外多派些人隐在暗处跟着,并且只许她出去溜达这一次。憋了三个月没让她出去过,也是难为她了。

于是乎,络衣同志难掩兴奋的高呼:堡主英明啊!

于是乎,老夫同志无比愤懑的大叫:妇人之仁啊!

于是乎,云素同志反驳他道:虎毒不咬自己孩子啊!

于是乎,子瑕同志终于可以上街去了!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子瑕小妞显得兴奋不已。脚步停在一个胭脂摊子前,正兴致勃勃的拨弄着眼前一盒盒精致芳香的水粉香脂的时候,一个不经意的眼帘轻抬,一下无心的眼神轻瞟,子瑕看到了不远处,一位男子长身玉立,风华无双,正对着她温文含笑。

那笑容,如繁花盛开,足可惊艳了世人的眼睛。

看着在看着自己的他,子瑕觉得,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就如同心里长出无数疯狂蔓生着的枝藤一样,凌乱而缭绕的缠缚住她的心。

子瑕拉过络衣,指着那个男子,对她轻轻问道:“络衣,你说前边正在看着我们的那个人,他跟云素比起来,谁长得更好看些?”

络衣顺着子瑕的手指放眼看去;一望之下,不禁心中大惊起来!

第60章 白衣美男带走佳人

络衣抬眼看去,脸色骤然惊变,拉着子瑕转身就走。

子瑕纳闷问道:“络衣,这也没到半个时辰呀,还差的远呢,我们这就要回去了吗?”

络衣“恩”了一声,没有多说话,只是扯着子瑕的手臂脚步匆匆的往前赶着。

子瑕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回头看去。身后那个白衣人,飘飘的衣摆有如谪仙一样,真是好看。她看向那人,那人也在看向她。她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却感觉得到那人看着她时,周身散发出一种柔柔暖暖的和煦之感。

“那人的脾气一定很好!”子瑕对络衣说道。

络衣又是一惊:“子瑕小姐,转过头来,不要再看了!”小花痴,一眼照顾不到,逮个好看男银你就看个没完!

子瑕纳闷的问:“为什么不能看?他长得真好看,我看天下能跟素素差不多姿色的,也就是他了。不过素素有点像姐姐,不如他像哥哥。啊!络衣你说,要是素素是个女的,他跟那个人成亲,以后两个人生下的孩儿,那得长的多俊啊?他们两个要是配成一对的话,简直就是绝代双娇了!”

络衣无话可说。络衣无可奈何。络衣生不如死。络衣胸口郁结。络衣想要暴力!

叉!绝代双娇个屁!绝代双妖差不多!

都什么时候了,没看她在扯着她赶路吗,她怎么就能这么没心没肺没完没了没边没际的扯犊子呢!

叉叉叉!发磕!ri!

身后的男子,越是站在那里不来追她们,络衣便越是有种自己已经落入他鼓掌之间无法逃脱的心慌。

就想猫捉老鼠一样,那猫明明已经可以将老鼠吃掉,却偏不去吃它,反而给它一种自己可以逃掉的假象,然后盯着看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四处逃窜搜寻着逃生门的好玩景象。

络衣越发的觉得,自己便是那只在拼命逃窜的老鼠;而身后那人,即是能将她立刻就生吞入腹,却偏又故意的不立刻追来的猫。

这感觉,让络衣越来越惊惶,忍不住拉着子瑕越走越快。

子瑕踉跄的跟着,忽然“哎呀”一声叫唤,似乎是被脚下的石子给绊着了,手臂一下从络衣手中滑脱开,身子猛的向前倾去,眼看着圆鼓鼓的肚皮就要亲到了灰尘大地。

络衣回头转身想去扶住子瑕时,忽然觉得眼前一花,定睛看去,竟是白衣人赶在她头里奔至子瑕身边已将她救起。

看着来人,络衣有种肝胆俱裂的感觉。

那么远,这么近。

站在那么远的地方,瞬间便晃到眼前来,离得她这样的近。

这样的身形速度,快得让人心寒。

他虽然白衣飘飘,虽然仙姿卓然,可是此刻,络衣却只有一种感觉:她觉得眼前这人,根本非仙非人,而是让人心生恐惧的魔鬼无常。

子瑕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双晶美如黑玉般的眼眸,幽深无底,却脉脉含情。

“啊呀!”子瑕同志很没气质的脱口低低叫唤了一声:“没想到,离近了看时,会更加好看呢!”看着眼前和煦温柔的绝世面容,小妞大脑脱线嘴巴阀门松动。

晶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浓情笑意的同时,也闪过许多的心疼和思念。

他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柔,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不舍中迸发着极致的火热,火热到几乎可以将她融化一般。

子瑕呆呆的看着白衣美男,同时也呆呆的由着白衣美男看着她。

络衣在旁边大喝一声:“你放开她!她是我们家堡主的未婚夫人!”

子瑕闻声一怔,终于发觉自己此刻的造型很是水性杨花红杏出墙不守啥啥道。

她此刻,正无限暧昧的依偎在美男子怀中,然后,靠啊靠,看啊看,眼睛都不知道眨的让他抱着啊抱着

忽然脸上就是一红。太TMD银荡了!还大着肚子呢,却这么禁不住美色诱惑,真是不利胎教,回头得自行抽打一炷香!

白衣美男在听到络衣那句“堡主未婚夫人”时,身上不禁杀气毕现;可低下头去,看到怀中人儿脸颊上飞起的一抹红晕,刹那间(非 X凡)不禁又变得心神荡漾起来。

彷佛之前所经受的那些分离的伤心痛苦和思念的蚀骨折磨,只为这一抹隐隐红晕的再现,便就此全都烟消云散了。

白衣人抬起头,看向络衣,声音阴柔的说道:“为着你说的这句不该说的话,你得死!”

络衣听着白衣人虽然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有种忍不住想要战栗颤抖的感觉。

压下心头的惶然不安,强撑足底气后,络衣大声说道:“慕千山你不要太狂妄,好歹这里是我们至尊堡的地盘!”你丫莫装13,装13遭雷劈!

白衣人闻声嚯的展颜一笑,绝代的风华立刻有如拂面清风般,漫过子瑕的眼,涌进她的胸怀,撩动她的一颗心狂跳不止。

慕千山。

慕千山!

慕千山

默默的叫着这名字时,好像肚子里的宝宝在伸出小手去抓着她的心一样,让她心颤神驰,恍如梦中。

白衣人声音更加阴柔的对着络衣说道:“你既然叫了我的名字,便更不该活着了!”

络衣忙吹了声口哨。立刻有无数蒙面黑衣人噼里啪啦的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比如从某根树杈子上蹦下来。比如从民房后边钻出来。比如从墙根底下爬出来。比如从煤堆后边跳出来等等。

黑衣人们各就各位站好位后,齐齐拔剑指向白衣人慕千山,剑尖方向汇于一点,剑光闪闪比较晃眼。

络衣有了点底气,大声说道:“慕千山,你功夫再高,可好虎架不住一圈狼!”

白衣慕千山魅惑而笑,风姿卓灼,声音阴柔绵绵的说道:“你怎知他们不是虎,而是狼呢!”

络衣心中一抖,只觉得事情变得TNND大大的不好!

只见啊只见,千变万化一瞬间,众多黑衣人的剑尖忽悠一下就从白衣人方向“刷”的转成对准了络衣同志的方向。

络衣心中大叫一声“靠!看来我们的人被潜了!”

蒙面黑衣人中有几个挺不守纪律的,竟然不好好站位而自由活动起来,直直的奔着慕千山怀中的普通级别小美人儿跑了过来。

跑到跟前,子瑕用眼神一数,一二三四五六一共六只大乌鸦。

六只乌鸦齐刷刷一扯蒙面布,面上带着难掩的惊喜神色,对着她大喊一声:“亲爱的九弟妹,你好吗!我们可想死你了!”

子瑕被六个大老爷们的莫名热情瞬间灭顶,呆呆的问道:“谁谁是九弟!”

六人齐指慕千山!

子瑕转头看向一直揽着自己死活不松手的漂亮爷们,下巴发出“咔嚓”一声响来太惊了,嘴打开合不上鸟

MD!刺激!

从六人中走出一个代表很是伤怀的问道:“九弟妹,你不是把俺们给忘了吧!俺们和你可是有过命的交情啊!”

子瑕勉强让下巴归位,真诚说道:“那什么,我不是把你们忘了,你们凭啥那么特殊呢?我是把三个月之前的人和事通通都给忘了!”

六人呈现风中凌乱状。

耳边传来一声饱含着疼惜和怜宠的轻唤:“秋儿!”

子瑕抬头,望进那双黑玉般的眼眸。那里面的深情,几乎让她一望之下差点忘记了呼吸,就此溺毙。

强自扯回心神,子瑕看看美男,再看看络衣,最后看定六只乌鸦,开口问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六人脸色大变,冷汗齐流,全都瞬间退后数米离得她远远的,谁也不敢多看她一眼,只是盯着慕千山说道:“师弟俺们这是仨月以来头回见到九弟妹,不是俺们干的!俺们什么也不知道!”

慕千山哭笑不得,揽着怀中人,柔柔说道:“秋儿,你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你跟我的孩儿!想不到,你竟已经有了我们的骨肉!你受累了!”

子瑕看着慕千山,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秋儿,是我?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可是素素也跟我说,这孩子是他的!我到底怀的谁的孩子啊!”

慕千山脸上的表情如同和风三月忽然刮起狂风暴雨一般,骤然一怒,阴冷问道:“素素?!你这样叫他?!他敢碰你?!”转念一想,忽又变的平和下来:“是了,他一定是在骗你的!云素练的是千手佛的敛心诀,那是要摒除七情六欲的,他若近了女色动了情,便必定要破功了!”

子瑕闻声后,带着一脸惭愧的看向络衣,眉眼之间全是内疚神色,讷讷说道:“络衣,看样子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素素的,我果真是做了对不住他的事啊!尽管他百般的为我遮掩,可我干的好事今天还是东窗事发了!唉我连别人的孩子都有了你回头告诉素素,说我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让他另找个好姑娘吧,我我没脸回去见他了!我我不回至尊堡去!你走吧络衣!”

慕千山揽着怀中人儿的手臂骤然收紧,怒气似乎是从骨子里在向外迸发着,隐忍而压抑的问着:“秋儿,你对云素,可是心生喜欢了?”

子瑕看着慕千山,眼中凝气薄泪,柔柔弱弱的叫唤了声:“疼!”

这声盈泪的轻唤,让慕千山的冷硬瞬间崩塌。手下卸了力道,无奈复无奈的,长长叹出一口气。

终是不忍伤害到她,哪怕,她会对他人动了心。

压下心中苦涩,慕千山对黑衣人吩咐道:“众死士听令,你们的妻儿爹娘,天阙宫自会帮你们照顾好,现在,把这女的杀了,再去给我血洗了至尊堡吧!”

所有的人都是一惊。

六只乌鸦堪堪劝道:“师弟啊,别冲动啊!九弟妹未必变心或者红杏出墙啥的啊!她就是把你暂时给忘了一下又认识了别的男的而已,这不代表啥呀!咱现在不是在自己地盘上,强龙别去压地头蛇啊!既然人找到了咱就带回家去慢慢找记忆呗,血洗这事咱最后回去之后慢慢从长计议一下在弄,估计到时候能放血更多,那多爽啊!现在去的话,咱放人家血,人家也放咱滴血哇啊哈哈,怎么好像这样的血会放得更多呢,晕了晕了”

子瑕同志大喝一声:“你们都给我闭嘴!劝人别打架劝得跟火上浇油一样,缺德!笨蛋!二货!”转回头看着慕千山,神情瞬间变得哀求柔婉,低声说道:“你别杀络衣,我跟你走好不好!你是不是想我跟你好啊?你要是去杀人,或者杀络衣,我就不理你,不跟你说话!哪怕你打我骂我不给我饭吃让我天天倒洗脚水,我也不屈服我也不理你我也不跟你说话!”

六个黑衣人不禁倒抽六口气!

妈呀!三丫头你咋还学会威胁俺们师弟了捏!丫最烦被女银威胁“你要是不咋咋地,我就更不咋咋地”!这回你完了,别看刚找回你来,你等着失宠吧!

慕千山对怀里的妞看了又看,叹了又叹,眉紧了松,松了又皱,最后压低了声音,缓缓说了句:“都撤了吧!”然后,横抱起他的心肝秋儿,一跃而起,腾空飞去。

子瑕同志,也就是失去了记忆之后的秋迪菲小娘子,在空中飘啊飘飘走啊飘走的时候,对着地面piapia往至尊堡跑的络衣,铆足了劲的大声吼叫嘱咐着:“络衣——衣——衣——记得帮我喂鸟——鸟——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