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偏爱给那些打扮时髦,前凸?后翘的美女顾客服务。

然而事发的那天,相当不凑巧,我只不过因为手机没电而上楼插充电器,再下来的时候,那个跟受害者一道前来的美女就被我前头的那个盲人按摩师抢了过去,堂子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还闲着,于是大喊一声倒霉,也只能轮到我给那个男人按摩服务了。

当然这些内容,我都没有告诉那个皮衣男,在他反复确认我是个“按摩师”,却有别于一般的“按摩师”之后,他问我说:如果我能够给你提供一些其他的信息,你还能够得出什么新的答案吗?

我寻思着反正这家伙今天是不打算离开了,既然如此,那小爷就跟你露两手。

于是我冲着这个皮衣男招招手,让他坐到我的跟前。

对他说道,这位警官,你把你的出生年与日告诉我,再给我随机说一个你心里想着的字,然后我给你摸个骨,此举可断你今日前后十五日的事,倘若我说准了,咱们再接着往下说,倘若说不准,今天您只管回警察局,忘了我的这番话。

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对这个看上去快四十岁的人说出这些话,外加对方还是个警察,听上去似乎很是荒唐。

我本以为这家伙要拒绝我的要求然后拂袖离去,谁知道他真的坐到了我的跟前,摘下脖子上的围巾,然后对我说道:

“我的生日是公历1975年,9月8日。”

第3章 摸骨

我问皮衣男说,那你记不记得你出生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皮衣男皱眉想了想说,小时候听他妈妈说过,好像是早上7点多。于是我伸出左手,除去大拇指外的四根手指,分别有三个指节。

总共则是十二个指节,这样方便我按照十二生肖以及十二月份加以对应。

计算了一番之后,我对皮衣男说:

1975年是乙卯年,肖兔,早上7点多当属辰时,五行分属之中,三土两木,金水火各列其一,为土木命。

先天五行虽不齐整,但也算不缺,但由于土多水少,木多水少,土克水,水生木,水代表财运,你的财运估计不算好,而木因缺水而与之相生,应该是属于那种能够稳定赚钱,却总是觉得钱不够用的类型。

说完这句后,我看了看皮衣男的表情,他微微皱眉,似乎是正好被我说得分毫不差。

然而我这部分内容,还仅仅只是皮毛中的皮毛,所谓的先天五行,就好像是一个大范围内的现状,而这个现状,想必在之前的接近四十年时间里,一直是伴随着这个皮衣男的。

我伸出双手,开始在皮衣男的脑袋上从上到下摸了下去,他的眉骨相对比较突出,浓眉且为倒八字形,通常这种眉毛的人沉着冷静,且有着较强的正义感和良知。

我想这也是他成为一名重案刑警的基本条件吧。相对于一般人来说,他的双眼和眉毛之间的距离稍微有些近,这说明此人观察力算是敏锐,符合他的职业特性。

额头骨在百会穴一下有一个锥形的、从两边到中间的一个小小凹槽,他那蓬松厚重的头发里,可以明确地摸到头顶的两侧,分别有一个棱角度稍大的鼓包,按照父亲让我牢记的十二字口诀来加以对照,更为贴切的则是“鹿”字之骨相。

但是却并非完全吻合,按照“鹿骨”的骨相诠释,大致上是在说这个人一生可走南闯北,生性自在。

但是换个角度来理解,却成了劳碌命,而且这种骨相的人,大多由于性情过于直率,从而让自己受到小人干扰。

于是我告诉皮衣男,你头上的两个鼓包,那叫做“巨鳌骨”,这是勇武之人的一种表现,也暗示你常得贵人相助。

可因为整体更偏向于“鹿骨”,不难看出你有能力,有胆识,工作效率高,但是却因此而无意当中让人生嫉,工作中屡屡会遭遇一些不顺心的事情,而这些事大多来自于他人的质疑,造成你的阻碍。

眉骨突出且两侧朝着耳朵方向多有延伸,这种骨相称之为“将军骨”,说明你是将才,此骨主你的个人气魄,我想这大概也是你能够带领你的队员负责重案的原因之一吧。

如果说刚才按照八字给这个皮衣男测算五行,在他这样不懂的外行人听起来的多少有些半蒙半猜的成分在的话,那之后给他摸的大骨相范围,那可就是真功夫了。

不过即便是这部分内容,或多或少在他跟我接触的这段时间里,也能够察觉到,虽然是真功夫,但不算真本事。

可即便如此,从皮衣男那目瞪口呆的样子来看,我所断的内容,几乎分毫不差。

这不免让我有些得意,要知道对方可是一个警察啊,讲证据重理论的人,要他心服我们这套有些宿命的手艺,那可不是容易的事。

趁着他还在惊诧之中,我接着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可能是你的特点,也可能是你的缺点,你不需要辩解,只需要告诉我说得对不对即可。

于是我说道,你的头顶微有倒三角状的小凹槽,这证明你有充足的思考,但你却会因为自己想得过多,从而孤注一掷。

换句话说,你在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往往理性不够多,更多的是一时对自己的坚信,从而冲动。

这是一种自大自负,却因此敢于去尝试。而你鼻梁挺拔,两侧鼻翼和颧骨之间的凹陷部分相对较深,这说明你是一个特别在意别人怎么看你的人,就是死要面子。

并且这样骨相的人大多固执,所谓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的某个决定当大多数人都认为是错误的时候,你其实也意识到可能是错误的,但是就是必须得去试一试,让结果来告诉你究竟是对是错。

你的腮下与脖子之间的皮肉紧实,颈骨距离下颌骨距离比较近,证明你可以原谅自己冲动的后果,却不能容忍他人丝毫的犯错,换言之,若非完全说服你,否则你是一定要成为主导力量的。

说完之后,我再次看着皮衣男,这次的眼神里,我估计难免会有得意洋洋的神色。毕竟跟着父亲学了这么些年,不敢说十成都中,中个七八分,那绝对不在话下。

我问皮衣男说,你不用跟我说我说对了什么,你就告诉我说错了什么。

皮衣男望着我片刻,然后摇摇头,对我说道,一句不错。

听到他这句肯定的话之后,我的心仿佛变成了一直小鸟,开心地飞啊飞。

就在这时候,皮衣男突然开口对我说道,手。

我一愣,问他道,什么手?一边问我一边把我的手伸向了他。

他却说,你不是说要我随便给你一个字吗?“手”字,是我想到的第一个字。

我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于是结合当时的年月日时,在左手用“小六壬”开始计算。

这是另外一套手法,主要用于占卜问凶吉,通常情况下完整的摸骨加上小六壬测算的近期情况互相组合,就能够得到一个相对完整的答案。

而算出来的答案,落在了“速喜”,指向为西,这是一个喜卦,简单说就是对于这个皮衣男来说,好事很快就要发生,而方位在此地以西。

他眼下最惆怅的恐怕就是手上的这个案子,最能够让他高兴的就是破了这个案子,那么此卦加以现实状况,就得出一个结论:

调查方向往西,很快便能破案。

我把我的结果告诉了皮衣男,倘若我突然就这么说给他听的话,他肯定是不会相信我的,毕竟刚刚算小六壬的时候,我在手掌上掐指测算,那模样像极了一个骗财的神棍。

然而有了先前断八字五行和摸骨论命的前提,他对我的话,竟然让我感觉他是在深信不疑。

皮衣男站起身来,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方位,然后把手指向了西方。

我补充道,你仔细想一想,你在接手这件案子之后,可有什么线索是在这个方向或即将要出现在这个方向的吗?

如果有的话,你一定要好好调查,因为那可能就会成为这件事的关键。

短短时间之内,我让这个警官同志接受了大量或许他过去都不曾接触过的信息,最难得的是,我也算是说得他心服口服。

要知道像他这般骨相之人,可不是对谁都会服气的。

皮衣男呆坐在沙发上片刻,似乎是还在回想着我刚才说过的一切。

我也并非把我知道的和盘托出,而是谨记了父亲的告诫,说三分,藏七分。毕竟说得太多,也算是多管闲事,为此我们是要承担因果的。

不知不觉间,外头的天已经开始有些蒙蒙亮。门外传来刷刷的声响,那是勤劳的清洁工人在打扫马路。

这时候店里的挂钟突然发出当当当的几声,然后一个女声的电子音传来:“现在时刻,上午五点整。”

因为是盲人按摩店的关系,为了提醒盲人师傅时间,我们的钟是会语音报时的。皮衣男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站起身来跟我握手,对我说,小兄弟,借你吉言,希望我此案能够迅速告破,今天晚上你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感谢你对警方的配合。

我点点头,客气地说道,我只是尽到我的市民职责罢了。然后打算缩回手来,却再一次发现皮衣男把我的手抓得有些紧,我竟然再一次挣脱不了。

正不明白他此举何意的时候,皮衣男对我说道,还没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做杨洪军,是本市某区公安分局刑事调查科的科长,小兄弟你怎么称呼?

我?我姓李,我叫李义凯。

第4章 重会

于是那一天,世界末日并没有到来。

杨警官在清晨5点多离开了,原本我以为末日都过去了,也是时候好好苟活下去,不如就从上床睡觉开始吧。

可是当我重新钻进被窝里,无论我如何疲倦,无论我尝试了各种睡姿,却总是无法睡着,满脑子都是那张照片上,那个中年男人可怕的死状。

关于这个死者的身份信息,杨警官并未向我透露太多,毕竟我只是普通市民,他也实在犯不着对我交了老底,我也的确没多大兴趣知道,不是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吗?

知道得越多,就会越危险。

多少次我在电影电视剧里看到杀手杀死一个人的时候,在要了对方性命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大多都是“你知道得太多了”。

不过就在我根据摸骨术说出那个我推测出的死者相关情况,从杨警官的反应来看,似乎是猜中了不少,最起码,这个死者是个有一定职权的官员。

尽管未必是政府官员,也起码是个大型企业的高官之流。

而真正让我睡不着的,却还是此人那涂了枚红色口红的嘴巴,以及警官们告诉我的他那类似邪教祝祷的姿势。

若是活人这么做,可能我并不会觉得奇怪,可偏偏那是一具尸体,而且这具尸体在几个小时之前,就在我面前趴着,享受我给他提供的按摩服务。

所谓“细思极恐”,大概就是指我现在这种情况。

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到了早上九点多,我心想再勉强下去只怕是也没结果了,还是起来做点别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从那天开始,我便不断透过各种渠道去打听,世界末日那天的那起凶杀案是否已经告破,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新的消息出来。

我原本认为我和杨警官的匆匆会面,从他离开的似乎就算是终结了,今后想要再见面恐怕可能性并不大。于是我继续安然地过我的日子,父母对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也曾经询问过我,我只是粗略一提,并未细说。

这件事过去之后大概一个多月,我从起初的每天都会想起好多次这件事和那个尸体的样子,到后来几天都不曾想过一回,我知道我这是在慢慢走出这份阴影的感觉了。

那段日子,临近春节,许多来我们这座城市务工的人,都纷纷选择了回去老家过年,于是原本热闹的都市,在那段日子突然冷清了许多。

这和我们的营业额算是直接挂钩的,那些天我们接单的客人少了,人也就闲了不少。

可是在其中一天晚上,我正在给一个熟客按背推拿的时候,原本排在我后边的那个盲人师傅来对我说:凯子,外头有个你的客人,指定要你给他按,你手上这位就交给我,你去接待别人吧。

本着服务至上的精神,我没多想就把手上的活儿交给了这位接替我的盲人师傅。走到外头的休息区一看,坐在沙发上等着我的人,正是杨警官。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他再次出现在我们店里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是有些高兴的。

也许他是因为破了案,想要来告诉我这个结果?

又或许是因为破案后感到身体酸软,想要来我这里舒筋活骨一下?

于是我笑呵呵地对他说,杨警官你好,今天是什么兴致啊,来光顾我们小店。

杨警官冲着我微微一笑,虽然是笑容,但看上去人却十分疲惫。于是不难想象,这些日子破案缉凶,让他没少花费精力。

我一边招呼他到按摩床?上躺下,一边去给他倒了杯水,把水递给他的时候我问杨警官,怎么样啊你那个案子,抓到凶手了吗?

杨警官还是微微一笑,说着,在这儿,不提这事儿,这次的笑容里,却被我读到了一丝无奈的感觉。

所以我没好意思多问,按照一贯的流程,开始给杨警官推拿。他的骨相我是摸过的,不过上次只摸了头。

而这次全身按摩,当我推拿到他的脖子,后背,还有肩膀一带的时候,发现他的经络里有很多堵塞的淤结,从推拿的角度来说,这属于某一个地方疲劳过度,才会产生这样的情况,大致的表现会是酸软,发胀。

而推拿的目的就在于用手指在搓揉之间,疏通经络。

杨警官是个硬汉,以我这样一个年轻人的手劲,换了旁人早就痛得哇哇大叫了,可他却一声不吭,只是粗重地喘气。

我的推拿是按照从头到脚,从背面到正面的顺序,当我按到他的腰间的时候,我对杨警官说,让他把衣服给撩起来,让我拍一下他的背,看看是不是需要刮痧拔罐之类的。

不过分的说,此时此刻,我是将他当做我的“顾客”来对待的,直到我撩起衣服的时候,从他的腰间皮带上,看到一副亮澄澄的手铐。

我笑着对杨警官说,能不能先把这玩意取下来,免得待会儿按的时候碍事。

杨警官却说,取下来干嘛啊,也许还有用呢。

我一愣,想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说你来按个摩带着手铐来也就罢了,让你取还不给取,怎么着,想利用公务人员的身份,摆明了按霸王摩?

当然我没把这些说出来,而是问道,在这地方,又没有犯罪分子,哪能有什么用?

杨警官翻过身来,慢慢坐起,看着我说,小兄弟,还记得早前咱们那次见面吗?

你当时帮我断了一些事,所有的一切都被你说准了,甚至包括最后的似乎,你说我很快就会破案,调查方向往西。

你说得其实没错,唯一一点没说准的,就是我现在还没能够破案,所以我只能理解为,你说的很快“破案”,理应是很快有新的线索吧。

杨警官此话一出口,我又是一愣,不过这样也能够解释的通,起码有了新的线索,对于案件的侦破,也是有推动作用的。

于是我傻笑着挠挠头,然后说道,嗨!我还是学艺不精……

可话还没说完,却被杨警官给打断了,他说道,就在上次分别后一个礼拜,我们在此地往西的一间大酒店里,接到了酒店的报案,说有一位客人死在了客房里,怀疑是吸毒过量。

当时这通报警电话并不是我们科在负责侦办,直到到了现场的其他同志传过来一张照片,我立刻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仿佛刚刚我的下手还是稍微重了点,他露出稍微痛苦的表情,然后对我说,在酒店里发现的那位死者,是一个年轻的女性,死在床?上,全身赤?裸,其姿势为双手合十,双脚呈剪刀状交叉。

听杨警官说到此处,我惊诧得张开了嘴巴,眼望着他。他冲着我点点头,然后说道,是的,就跟之前那个死者的死状一模一样。

杨警官顿了顿又说,奇怪之处在于,这个女人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在一旁,似乎是脱了衣服才去了床?上,不过你也知道现在这季节,就算是屋子里有暖气,一丝?不挂还是会着凉的。

女人的嘴唇也涂抹了枚红色的口红,除了身上没有那些鼻青脸肿的伤口,其他的死状,都和先前的那个死者一模一样。

杨警官说道这里的时候,却突然停顿了下来,眼望着我,似乎和上一次一样,他想要在我口中得到一些宿命的推测,这也恰好证明了一点,今天他到我们店里来,其实只是有求于我,这意味着他的调查遇到了瓶颈,不得不借助我这种另类的法子了。

可是我既没有看到照片,也没有见过尸体,单单凭他这么一说,我也根本不知道从何推测。

于是我只能问他道,那既然没有伤口也没有被殴打的迹象,这个女人是怎么死的?难不成真的是吸毒过量?

杨警官摇摇头说,我们看到照片后立刻去了现场,把这件事接管了过来,经过现场的勘察,并未发现有丝毫毒品的迹象。

女人的尸体皮肤比较干爽,房间浴室的浴缸里还有水渍,所以我们当时推测这个女人是在泡澡之后才死去的。

一般因为洗澡而死亡的人,无非有三个可能,要么是失足滑到,撞到要害,但那就是死在浴室当中,浴室里也一定能够找到血迹。

要么就是在浴缸里头溺死,同样也不应该以这样的姿势出现在床?上,而且溺死的人口鼻之中一定会有大量的水,死亡之后这部分水是无法排出体外的,这很容易就可以侦查。

最后一种情况,就是因为空气不流通,一氧化碳中毒而死。以上三种,在没有其他人在的前提下,都是不可能让尸体呈现这样的姿势,并且规规矩矩躺在床?上的。

我插嘴问道,那窗户呢,没有被人进出的痕迹吗?

杨警官说,这是个高层酒店,所有的窗户都是密封的,唯一能够打开的小窗户只能打开一半,连个小孩子的脑袋都钻不出去。

我不说话了,虽然有些好奇,但心里更多还是害怕。尽管小时候曾看过一些福尔摩斯的书,但在这个专业警官的面前,我还是别乱说话为好。

杨警官接着说,女死者的相貌平静,看不出有死前挣扎过的痕迹,因为她全身赤?裸,我们也未曾发现有被性侵的迹象,现场唯一留给我们的线索,这个女人的右脚大拇指指甲盖上,有半枚指纹。

经过指纹的比对,你猜怎么着?

我摇头,我如果猜得到,也不必在这里当按摩师了。

杨警官告诉我,那枚指纹,是来自于之前的那个死者。

第5章 殓房

此话一出,我惊诧万分。杨警官告诉我的这些内容,让我感觉他似乎是在平静地跟我分享一些案件的进展,但却因此让我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当天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那个男人诡异的死状。

然而重点是,我压根并不想知道。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老百姓,既没有专业知识,也没有刑侦手段,况且杨警官在刚才还亲口说过,不提此事。

所以我开始隐隐觉得,杨警官今天到这里来找我,绝非只是向我倾吐自己的苦恼。

于是我沉默不作回应,害怕自己胡言乱语,又被卷入其中。

但是杨警官看我不吭声,于是笑了笑说,你是不是也觉得,一个一星期前死亡的人,怎么会在死后的别的地方出现指纹?

见他追问,我只能微微点了点头。而且按照杨警官说的内容来看,这半枚指纹是出现在女死者的脚拇指上,距离先前的那个死者死亡已经一个星期,这个女人就算再怎么不爱干净,这一个星期总得洗一次脚,穿一回袜子吧?那指纹是无论如何不会留下的。

想到此处,我心里嘀咕着,这会不会是闹鬼了啊,难道说先前那个死者就是被这个女人给害死的?

这是回来索命来了?

这恰好过了一个星期,一周七天,这是回魂了吗?

但很快我就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荒唐,虽然在民间一直流传着七天回魂之说,意思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死后第七天就是给那些枉死之人解决生前未了之事的机会。

尽管摸骨术依旧属于玄学,但是要我相信鬼神这种事,也是在太荒诞了点。

杨警官接着说道,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我们来找你的时候,曾经向你询问过一些情况,你说当时跟着先前的那个死者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我说我还记得,那个女人看上去岁数不大,但是穿得很时髦,大冬天的也看上去挺性感的。

杨警官说,这就更巧了,因为你看到的那个女人,正是这次的那个女死者。

如此一来,我便明白了杨警官为什么会如此苦恼,即便是放在我这个没有任何探案基础的人来看,这样的巧合也太不正常,两个相识的人在短短一周之内以同样的方式死去,无论如何都察觉得到,这两起案件背后有着必然的联系。

我心里默默可惜了一番,毕竟那个女人还是很漂亮的,但我实在不愿再参与到其中。于是我傻笑着对杨警官说,警官啊,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呀?

我又不懂刑事破案,再说了,我就算想要知道点什么,也起码要看到死者本人才行啊,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敢跟您保证我就一定能看出点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