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日子,洛凡有事没事便往布特那里跑,雅织知道后,悄悄的观察了几次,便任由这一老一小呆在一起了。

布特的花园遍布庄园的每一个角落,再加上他也是一个老人了,在庄园里,虽然不说有什么地位,老在也没有人随意看轻他。跟在布特身边的洛凡,就这样自然而然的不停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而没有引起人们太多的关注。

洛凡体会到了难得的自由后,更加粘布特了。而布特活了一辈子,都快土了,自然也把洛凡当作了自己的亲孙子一样的疼。布特没有亲人,没有伴侣,实际也是个非常寂寞的。随着洛凡在他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显得越来越快活。

洛凡是个很乖巧的孩子,无论是他的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有任性的习惯。这一点,使得他更加引人怜爱了。

这一天,洛凡跟着布特来到庄园的中心,也就是主屋的所在。洛凡再次见到了他的弟弟,那个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沃克。这时沃克正端坐在屋子里,听着先生教他识字。

其实四岁的小孩完全可以不那么早就识字,但沃克天赋出众,自然众人也把他抬得高高的,高斯早早就高薪请了一个教师,来教他一些知识。

在这个大陆上,学知识还是属于少数贵族才有的权利,这一点,雅织曾经跟洛凡说过。

洛凡呆呆的看着沃克和他的老师许久,久得足以让布特侧目了。布特看了一眼洛凡,也不吭声的继续干着他的活。

不一会,洛凡来了,布特轻轻的说道:“你也想吗?”

洛凡扁扁嘴,说道:“爷爷,我想识字。”他这句话说得很自然,也很急迫。洛凡在意的事情不多,但凡是他在意的,他都表现得很认真。

其实,他想识字这种想法,早在前世就深深的埋在记忆里,前世的时候他想像人一样生活,一样识字。自然,这种想法成了他潜意识的一部份了。

看到洛凡这么小就主动想识字,布特很是高兴。他轻轻的说道:“爷爷可以教你。”他打断欣喜的洛凡“不过,这是咱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连你母亲也不行。”

秘密?对于小孩子来说,保守秘密是件很有趣的事,特别在布特所讲过的故事中,保守秘密的人都很了不起,是大英雄。当下,他兴奋得直点点头,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视死如归的英雄模样。

布特摸摸他的头,说道:“不急,等会有时间,爷爷就慢慢的告诉你识字。”

春去秋来,洛凡到了六岁了。他学字很慢,但他很有恒心,所以,经过两年时间,他已经可以看一些简单的小书了。

布特老头的知识极为丰富,无论天文地理,百科杂学他都很懂。平时,他就把这些知识当作故事一样的讲给洛凡听。给洛凡开了一片大大的天空。

洛凡也坚持的念着他的口诀,他小小年纪,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这么做了之后,身体很舒服,而且跑起步也轻快很多,记得字也轻松了些。

而他的弟弟沃克,现在已经在系统的学习魔法和武技了。他的天赋果然惊人,据说过不了一年,他就会成为一个魔法学徒和初级剑士了。要知道在这个大陆,有许多人终生都会只是魔法学徒和初级剑士。

现在是春天,洛凡爬在一棵大树枝上。他正在远远的看着他的父亲。对于这个叫父亲的陌生人,他感到非常的好奇。他一点也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但是每次提到这个词,他母亲脸上的表情,总是让他觉得,父亲一定是一个很不寻常的事情。

第七章 学习和痛苦

这时,他父亲坐在院子里,手里还拥抱着一个美艳的女人。只见他父亲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女人,也不知说了什么。那女人闭上了眼睛,他父亲慢慢的把头凑了过去。

这一幕,让洛凡发起呆来。他只觉得很熟悉很熟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中呼之欲出。想了一会,什么也想不出,而父亲和那个女人早就不见人影了。

洛凡慢慢的爬下树来。跑到他的小院子里,钻进了他开了多年的一个狗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当他有心事,他就会到这里来,似乎这样心里就会平静很多。

他躺在狗洞里,缩着小身子。忽然,他脑中现出一副图来。图里是一个光着身体的男人,他的身上到处都是红红绿绿的线条和小点。接着,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胸口有一条线,那条线一直伸向他的手臂,到达手指。

正在这时,他感到胸口部位,那个与图像中男人一样的地方,突然跳了一下。洛凡吓了一跳。再留心时,却又消失了。

这件事很让洛凡好奇,就像布特故事里面的神秘事件一样,让洛凡觉得无比的神秘。于是,有事没事,他就努力回想着那一副图。无论是爬在树上,还是钻在狗洞里,或者躺在床上,甚至在帮布特老人整理花草时,他都不由自主的想着那副图。

想着想着,他会不耐烦的身子扭来扭去。这一天,他无意中盘坐了起来,刚刚觉得这个姿势有点意思,好像曾经见过一样。忽然胸口一跳,那个裸男图又在脑海中一晃而过了。

这一次,洛凡没有让这种感觉溜走。他感觉到一股清凉的,和他上次受伤一样的气息,在刚才跳动的部位流动着。洛凡觉得有趣极了,他想着那个图,那股气息就顺着那个图的线条流动。不过只流动了一点点,在肩膀的一个黑点处,气息不知怎么的不见了。

洛凡七岁时,那个气流已经可以流到肘关节部位了。这个名字,还是布特老头告诉他的。布特老头也知道洛凡所说的气流的事。不过,这远远超出了他的认识范围,所以他一边敷衍着,一边心理想道:这孩子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

现在洛凡的记忆力越来越好了,对于布特教的大多数知识,他都能够了解其中的含义。有些奇怪的是,就算有些事,他一点也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也会一字不漏的全部记在心里。隔了很久,只要老头一提,他就背得出来。

这点让布特非常开心,他觉得洛凡是个奇怪的孩子,要说他笨吧。确实在很多方面,他比一般的孩子学得都要慢,幸好他认真。不过,布特觉得洛凡的记忆力,就算比起沃克来也不差到哪里去了。

这几年,高斯又添了三个男孩四个女孩。他现在的子女,加起来都有二十五个了。其中男孩八个,女孩十七个。除了沃克特别出色外,也有一个小洛凡一岁的妹妹,他的第十一个妹妹,特别的漂亮聪明。

这个小女孩子,有很高的冰系魔法天赋,只比沃克差了那么一些。所以伯爵府里,除了沃克之外,这个小女孩冰丽,也是横着走,见人就要欺三分的。

冰丽玩遍了庄园之后,忽然对洛凡母子所在的院落,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这天,洛凡又从狗洞里钻出来(其实洛凡所在的院落与那花园是有扇门的,不过这把门的人经常对两母子冷嘲热讽的,所以除非必要,他们是不会从这门经过的。再说,对于洛凡来说,钻狗洞比走大路更舒服些。)

他刚刚把头伸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抬起头来。只觉得一只手便重重的按住了他的脑袋。那力气很大,压得他的脸直向地面上仆去。

只听得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啊哈,他们说得果然不错。这个贱民就是喜欢钻狗洞。你钻啊,钻啊。怎么不钻啦?”

那声音娇嫩动听,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其无礼。

洛凡的头被她的手压在地面,没有办法抬头看。不过听声音,他也听道这就是自己的十一妹妹冰丽了。洛凡心里又气又恨,在她娇甜的“钻啊,钻啊”声中,真正的体会到了一种难堪和痛苦。

他紧紧的咬着牙齿,也不挣扎了,就这样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冰丽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她意料中的反抗,甚是无趣,于是放开了他。

她的手虚悬着,只准备等他一活动,便又重新把他按下去。哪知洛凡就如同昏过去了一样,动也不动。冰丽等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她气恼之下,就是两脚重重的朝他踩了下去。一边踩一边骂道:“叫你钻,你还不听。我踩死你,踩死你!”

洛凡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任她踩着。冰丽没有意思了,便骂骂咧咧的走开了。直到她走远,洛凡才抬起头。

只见他的脸扭曲着,一脸的痛苦。这种痛苦,以前也有过,不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明显,这么让他真切的感到难受。

咬了咬牙,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冰丽虽然用力踩了他,不过她年小娇弱,脚上没有什么力道。倒也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洛凡一步一步的挪到树底下,抱着一棵小树坐着。有很多事他想不通。例如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不喜欢他,看不起他啊,为什么他和其它的兄弟姐妹的待遇完全不同啊。他只是暗暗下了一个决心,从此后,再也不钻狗洞了!就算是挨骂,也要从门口堂堂正正的出入。

这个决心对他来说下得并不容易。但是那种从来没有这么明显感觉到的侮辱感,却让他愿意为之做任何事。

想着想着,他蹬蹬的跑到布特那里,揪住正为花施肥的老头的衣角,哽咽的说道:“爷爷,为什么他们都讨厌我,欺负我?”

布特吃惊的看着这孩子满脑的泪水,连忙蹲下身来,心疼的把他搂到怀里。说道:“孩子,你怎么啦。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洛凡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气得布特老头在那里直转圈。不一会,他停了下来,看着洛凡的脸,说道:“孩子,你是一个好孩子,善良忠厚。但是,有时候,这样的人反而会比狠毒的人深受更多痛苦。孩子,我知道你记忆力好,有的事情你不一定现在能够理解,但是你记着。将来就会有用处的。”

他叹了一口气,心理想道:也许,我应该告诉他一些怎么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的知识。

给洛凡洗了一个脸后,布特开始给他讲起故事来。不过这些故事,不再是以前那些游历的英雄故事,而是官场上,社会上的一些常见事,以及其中的强者的作为。

洛凡认真的听着。以他的头脑,确实还无法理解这些故事深层的含义,他纯粹当一个好听的故事在听着。但他的好记忆力,还是把这些都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冰丽自从那一日后,便时不时的出现在洛凡母子周围。她的身边,自然跟着一大帮人。雅织小心的应对着。对于她尖刺的言语,雅织倒已经习惯了。一个小女孩,就算再聪明,也不能会比那些刻薄的妇人更会骂人。所以,雅织对她的话是毫无反应。

洛凡却小心的警惕的看着接近他的冰丽,他的脑筋通常只有一根筋,既然认定了冰丽是不怀好意。那就不管她示好也好,示威也好,都是不理会。

冰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又固执又愚蠢。她平日主意再多,经常眼珠子一转,便是一个新的主意出来。她的母亲,周围的人,包括高斯,都经常夸她聪明灵活。可是,在洛凡这里,她遭遇到了前所没有的失败。

本来她以为,这种没有人理会的男孩,自己只要对他稍为示好,他就会像其它的外面的那些小男孩一样,围在她身边。哼,到时候再狠狠的羞辱他几次,定叫他生不如死,痛苦无比。这事,光是想着这让人觉得好玩刺激!可

哪里知道这个又贱又蠢的男孩,居然还傲得很,可以抵挡得住那么多的引诱。

不过也确实,她拿出来的每一样东西,对一个正常好奇年龄的,从来没有到外面去过的小男孩来说,都有着很大的吸引力。不过,他来自动物的脑筋一直深深的记着冰丽曾经给予的那次伤害。相应的,她给予的任何东西,都是下了毒的饵。就像他前世捕捉猎物时一样,都是骗人的。

冰丽的性格也很固执自我,她固执的一次又一次的缠着洛凡。到了后来,几乎是每天都有一大段时间都是粘着他的。

第八章 欺凌

洛凡就当她不存在一样,该玩就玩,只不过,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显出自己的弱点。想练功的时候,他就爬到高高的树枝上打坐,练着那令他极为舒服的气息。

不过,没有办法的是,洛凡和布特两人之间的学字活动,就得停止了。不过洛凡记忆好,几乎所有的字他都已经认得了。他现在需要的是,对知识的加深和理解。

洛凡平躺在树上,身子还随着树枝的摇动而一晃一晃的。洛凡的身手有种天生的敏捷,因此,他的爬树技术,也是一年比一年厉害。就像他现在所在的树上,少说也离地有七八米左右。他小小的身躯,在树叶丛中,显得特别不起眼。

洛凡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其中的危险性,他悠闲的在树枝上轻荡着,闭着眼睛,轻轻的哼着不知名的曲子。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让冰丽气恼。

冰丽跺一跺脚,索性在树下坐了下来。心里想道:我看你呆到什么时候去。难道你还真能在树上睡觉不成。

洛凡倒是真的在树上睡觉了,风吹到脸上,格外的轻和。直让他觉得一阵倦意袭来。洛凡默默的念着那个口诀。虽然这样躺着默念,比不上盘坐的效果。

不过今日刚念了一会,洛凡就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已经跟树枝化为一体了。自己是树枝,树枝是自己。甚至他能听到树和树之间轻轻的低语。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不一会,洛凡直感到那股熟悉的清凉的气息,在他没有刻意的驱动下,也径自从手肘内侧,向前臂流去。

这时,他清楚的看到,曾经在脑海中模糊不清的经络图,忽然在扩大,变清楚。然后,他看到自己原来停在手肘内侧的气流,慢慢的向写着孔最两个汉字的小黑点流动。接着,是一阵强烈之流的跳动。那股热流继续向前流动,到达间使,最后在太渊处停了下来。那太渊猛的跳了几下后,才渐渐的平息。

只剩下鱼际和少商了,通过这两个穴位,这条手少阴肺经就打通了。整个大周天,也就算通过了十二份之一。

不知道这些知识是哪里来的,忽然清清楚楚的刻在他有脑海中。洛凡猛的睁开眼,他念道,太渊,鱼际,穴位,这些是什么?为什么我在梦中会知道?(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冰丽缠了他二个月后,终于宣告失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趣的人,这种无趣使得她的活动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她毕竟是小女孩,马上就有新鲜事吸引着她。于是,她的身影终于从洛凡身边消失了。

周围的人对于刚开始冰丽缠着洛凡,到后来又不再理会,都没有表现得太吃惊。这个小女孩年纪虽小,却是家里人所皆知的小魔女。她做任何自是无须寻找理由,唯一要知道的是,不要惹上她就好了。

洛凡开心的笑了起来,冰丽总算离开了,他终于可以开始自己的生活了。于是,他的身影又经常出现在布特老头的身边。

转眼间,洛凡已经九岁半了,左右手的两条手少阴肺经的穴道,终于只剩下最后一个少商穴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洛凡也长高了,长相上,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女气了。怎么看,都是一个俊秀的少年。

十岁的洛凡,终于在布特的照料下,偷偷出了伯爵府,一起到集市去了一次。这次偷溜,让他见识了很多新鲜的事物。而且布特常年所教导的知识,终于有一部份也验证了。布料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带他走了好几家店家。关于怎么跟人谈生意,打交道,讲价钱的事,更是一遍又一遍的跟洛凡说了又说,还让他亲自买出不少物品,而布特自己,则躲在不远处看着。

这些知识是那么新鲜,而且这还是他跳出那个小小的天空的第一次。所以洛凡记得特别深刻。回到家里后,他一次又一次的回忆出门的每一个细节,布特老头说的每一句,街道上所遇到的每一件事。就在睡梦中,他都还在那里跟人卖东西呢。

十岁的沃克,已经是帝国的小名人了。他不负天才之名的飞快进步着,意气风发之极。他的火系魔法,已经达到初级魔法师的水准。

这一天很热闹,沃克和他朋友们,在伯爵府里玩闹着。其中有一个少爷,学的是风系魔法。虽然远远比不上沃克的水准,但风火相生相克,加上他身手更加灵便些,居然与沃克斗了个不分胜负。

他们比斗的地方,就在洛凡所住的小院子的隔壁树林。那子爵少爷充份利用了树木的存在,躲闪得很是巧妙。沃克起初还记得这是自己的家里,不敢自己使用火系魔法。就算用,也多是对着没有树木的空处。

但他的名声太大,在那群少爷心目中,不管是什么形式的胜利,只要是胜过沃克,总是一件极为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那少爷也得意洋洋的一边进行着这场对沃克来说并不公平的比赛,还一边用言词挤兑着他。

一道道风刃从树木丛中,各个方向扑面而来。沃克一边躲闪一边游走。因为他们比的是魔法,所以沃克的剑根本就没有拔出来。他又不敢对着树木放出魔法火球,所以样子越来越狼狈。

子爵少爷趁越步步紧逼,昂贵的魔法杖使他的魔力源源不尽。他所施展的风刃的威力虽然很小,却也有不少落到了沃克身上。

而四王子殿下则在旁边看得兴味盎然,还不时的拍着手,口里不停的喊着:“加油,加油。”

沃克不知殿下在为谁加油。但现在落在下风的是自己,殿下那么高兴,想来也不是为了自己加油吧?强烈的自尊心让他更加怒不可支起来。恰好此时子爵少爷还得意洋洋的说道:“沃克,这次你没有法子了吧?哈哈。”

沃克只觉得头脑中嗡的响了起来,顿时眼睛都红了。他心里一怒,魔杖一指,一个初级火球便向子爵少爷弹来。子爵少爷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他还真的敢放火,连忙朝旁边一躲。

他的背后恰好就是洛凡所住的小院子的入口。子爵少爷一抬眼,看到沃克的脸都有些狰狞起来。火球更是一个接一个。他心里害怕,便向院子里面跑去。

沃克紧追不舍,那火球围着子爵少爷的身子一个接一个的落在草丛中,树木上。虽然现在是春天。但火球实在太多。恰好还有两个落到了洛凡母子所住的小屋子上。这小屋子虽然大部份是石制的。也有相当部分是木料做成。

火球多了,那些木料但此起彼伏的烧了起来。沃克和子爵少爷开始还没有在意。后来见院子的火起烧越大,还不时冒出阵阵浓烟。两人这时才清醒过来。两个十来岁的少年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居然站在那里呆住了。

洛凡这天正在跟布特老头料理些花草,忽然,一阵强烈的心悸传来。他紧紧的按着胸口,心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不安袭来,好象有什么不幸要发生一样。

他默念着口诀,想把这种心悸感压下去。可哪知口诀一念,那感觉更强烈了,他忽然大喊了一场:“母亲。”便向院子里跑去。

当他气喘吁吁的跑到院子时,正好看到自己母子所住的小屋正在熊熊的燃烧。而沃克和几个少爷正在那里呆看着。园子里的佣人大喊着救火,有的刚叫着:“四少爷快走,别烧着了。”

洛凡一呆,他大喊一声:“母亲”便疯狂的向小屋里冲去。他虽然是位人人可以作践的少爷,但佣人们也不敢让他被火烧了,连忙上来两个人,把他一把按住。

洛凡一边大叫着:“母亲”,一边挣扎着想冲进去救人。正在这时,“轰隆隆”的几声臣响,屋子终于承受不住了,全部塌了下来。

洛凡一声惨叫。

正在这里,沃克清醒了过来。也明白了这是洛凡母子所住的地方。本来他还有些心慌,毕竟这是自家的庄园。现在知道烧的是父亲最为厌恶的那个女人的房子时,没来由的心里一松,忍不住说道:“这种贱女人,烧死也是活该!”

他这话没加掩饰,声音自是不小,正好给洛凡听到了。洛凡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挣开了佣人的手臂,站了起来。

他转过身来,看着沃克,眼睛通红,面容扭曲,浑身流淌着一股恨意。沃克心里一惊,连忙倒退几步。

洛凡像一头出笼的小狮子一样,猛的冲了上前,就是一扑,把沃克扑到在地。

沃克被他闹个措手不及,正好给他重重的扑到了地上。洛凡的拳头,这时如同雨点一样落个不停。

佣人们这时才清醒过来,连忙架起了洛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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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二次觉醒

沃克被他重重几下打在脸上,只觉得疼痛无比。这还是其次,一转眼间,见他的小伙伴都 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显然为他的出丑感到很开心。

连同刚才被子爵少爷打得不能还手的窝在心里的火气,猛地烧了起来。他猛的冲了出去,对着被架起的洛凡就是几拳过去,口里骂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打我?”

他练武多年,力道早就不小了,这几拳又是冲着洛凡胸腹打的,毫无顾忌。洛凡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架着他的佣人心里一慌,连忙要把他松了。沃克叫道:“不准放!谁放了他本少爷就要他的命!”唬得两个佣人连忙重新把他架了起来。

沃克一拳又拳,一边打一边喊道:“你居然敢打我,我打死你!贱女人的种,胆子倒也不小。”

正在这时,忽然一声大喝:“住手!”沃克没有理会,这时一只大手把他的手给拦下。打红了眼的沃克抬头一看,见是一直保护着父亲的白银剑士汉期。连忙住了手。这时,高斯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已经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洛凡一眼。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快去请牧师。”

一个佣人刚把事情跟高斯说了一下。忽然一个女人冲了出来,扑向倒在地上的洛凡:“孩子,我的孩子。你怎么啦。啊?”居然是应该烧死在屋子里的雅织。

雅织抬起头,看着高斯,扑通跪在他的面前,哭泣道:“老爷,求求你救了我的儿子,他也是你的儿子啊。老爷,我知道你讨厌我,恨我。刚才,要不是我出了一趟水井,说不定就烧死在这屋子里了。求求你,只要你救了洛凡,我母子一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她一边哭一边瞌着头,不一会,就额头上尽是血,可怜至极。

高斯脸上现出不忍之色,他说道:“你放心,我已经去请牧师了。你不要哭了。”

这时,牧师已经到了,他走到洛凡面前,探了探,说了声:“还没有死。”话音刚落,雅织就放声大哭起来。

牧师的治疗很迅速。不一会,洛凡除了满头满身的血迹外,伤口就都好了。牧师说道:“现在没事了。”雅织连忙扑到洛凡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在怀里。

这里,几个水系魔法师早把所有的火把扑灭了。高斯见事已了结,对沃克横了一眼,要他跟自己离开。

雅织猛的跪到他面前,求道:“老爷,请我们走吧。求你了。让我们母子离开这里。”一边说一边瞌着头。

高斯面色铁青。这件事他虽然心理有愧,但是让他们母子离开,自己岂不是会成为整个贵族里的笑柄?

汉期跟随他多年,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便在一旁说道:“老爷,这个庄园旁边不是还有一点田产,由几个佃农在耕作吗?何不把了他母子。”

高斯一听也有道理。这地方就在庄园旁边,有几十亩田地,还有为佃农们搭建的小屋。安置他们母子岂不正好?而且别人也没有话说。

他点了点头,说道:“也好,给他母子一点金币,就到那里居住吧。”

雅织连连瞌头。

洛凡现在的情况,和他三岁时被打一样,一股清凉的气息护住了他的心脉。不然,以沃克初级剑士的修为,加上全力作用下,他早就归西了。

现在,在睡梦中,那股气息停在他的胸腹部位,慢慢的给他疗治着内伤。这个世界牧师的圣光治疗,并不能对内伤起着很大的作用。要不是有这股气息在,洛凡就算不死,将来也成了一个痨病鬼了。

气息一遍遍在他心腹处流走外,还有不少顺着他手少阴肺经的线路流动,冲过一个个穴道,使得原来细若发丝的线路完了不止一倍。它们慢慢的通过孔最,太渊,直向少商冲去。突然,如同洪水泄出,少商穴的所在,猛的连连跳动几下,轰的一声,终于冲了出去。至此,洛凡的两条手少阴肺经,终于打通了。

也不知那个萧不二当初是怎么设定的。那股气息每次都在洛凡受到重击的时候才能取得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