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自己所说过的那隐士一族的事,是他随口编出来的。他更记得,自己体内流动的内息,最开始的源头是来自萧不二的真元。自己所记的这个口诀,是修真人的所教的口诀。

他遍阅了帝国魔武学院里面所有的藏书,这个大陆里,没有修真和地球人的神仙的说法。他们的神,与地球的仙完全不同。

洛凡深信,自己只有努力,只有执着,如十岁那年一样,那股内息会重新被自己修习出来,而不是如沃克所说,自己这辈子就成了废物。

因为,沃克他不知道,自己体内的灵魂深处的最大的秘密!洛凡暗暗对自己说道:“洛凡,坚持,你一定要挺下去!一定要活着出去。一定让让沃克尝受自己所受的苦。一定要把九公主千刀万刮,一定要让那些害过你的狗男女们不得好死!”

第六十八章 炼狱

又走了半个小时,洛凡的意识慢慢的又沉入黑暗当中,他的清醒,是因为身上受了重击所致。一阵剧痛唤醒了他。

洛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双手被反吊在一根链子上,一个面目歪斜的男人,正手里拿着一根皮条,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见到洛凡睁开眼,那人对着周围的几个人说道:“怎么样?还是这个法子最管用吧?”

一个人走到洛凡面前,用手慢慢的抬起他的脸,说道:“可惜,生得真是他妈的好,比那些妓院里的红牌还要好。可惜我们没有那个嗜好。不然的话,今天就可以过过瘾了。”这个生得倒很壮实,面上有道明显的刀痕。

那面目歪斜的人一脚朝这人踢去,骂道:“你他妈的可惜什么?要不是他是上面重点吩咐下面的死牢犯,我现在就在往总长的庄园里了。这样的绝色,要是总长见了,不知有多开心,到时说不定给老子一个油水多多的职位。

现在呢,我们不但不能往那里送,还不能让总长知道有这个人。不然的话,到时总长一时心动,把他弄走了,我们的黑锅就背定了,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那刀痕男连连称是,他打量着洛凡的样子,走过来手一扯,把他的上衣扯了几条下来,还剩下几线挂在洛凡的身上,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肤。

只听他恨恨的骂道:“他娘的,捞不到好处,打一顿总是可以的。哼,老子就讨厌长成这个样子的男人。想当年,也是一个这样的小白脸,把那个婊子给勾走了。这种人,老子见一人打一人。”

说罢,他拿过面目歪斜的男子的皮条,说道:“荷夫,老子知道你下不了手,让我来。他妈的,听说这家伙还是个他妈的贵族。贵族好啊,细皮嫩肉的,打得过瘾。”

那个叫荷夫的面目歪斜的男子把皮条交给刀痕男后,走到一边翘着二朗腿坐下。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说道:“你原意就打吧。反正只要留下他一条命,怎么都行?”

那个刀痕男一听,眼睛顿时一亮,问道:“只留命就行了?那好。今天老子可得过过瘾头。”他挥手把皮条丢掉,走到洛凡面前,仔细的打量了他片刻,狞笑道:“小子,老子最恨长得俊的男人,也是你的命,今天老子就打得你妈也不认得你。”

说罢他握握拳头,把骨节挤得格格的作响,两手的拳手都拧了一遍后,这刀痕男喃喃念着:“老子今天一定要记得,不能让斗气,免得一不小心打死了。力道也省着点,打久一点才好玩。”

说罢他一手把洛凡的头抬起来,另外一手一个耳光重重的击来。“啪”的一声,在洛凡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楚的巴掌印,洛凡的嘴角,一丝血慢慢的溢了下来。印在他白皙的脸上,别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看到洛凡的嘴角流血了,那刀痕男眼睛发亮,显得更加兴奋起来。他换了一只手,在空中扬了扬,胳膊转了一个圈,活动了一会后,他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朝洛凡的另一边脸打来。“啪”的一声,洛凡的脸上,左右两边各留了一个巴掌印,显得格外的清晰明了。嘴角的鲜血流得更多了。

刀痕男显得很是得意,侧头欣赏了一会。一拳朝洛凡的鼻骨正中打去。这一下,洛凡的头一晕,眼睛一黑,两股鼻血,两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那男人显然被洛凡的狼狈样喜到了,当下一拳一拳不紧不慢的不停的打来,用不了五六拳,洛凡原来的俊脸,彻底的变成了猪头。

看着洛凡肿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那男人哼了一声:“真没劲。”一手拿起地上的皮条,重重的抽了过来。

这皮条上有着小小的倒刺,一打上来便是一拖,一皮条便可见一道红印清晰的印在洛凡的皮肤上,点点血孔中,血丝成滴的流着。

那是又是几皮条打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洛凡失去了意识。在恍惚中,他有几次短暂的清醒,每次都是几皮条下来,他又重新沉入了重重的黑暗当中。

他咬着牙,心里反反复复的想着:“我要坚持下去,我要坚持,我还要报仇呢。”他每次清醒的时候,就会紧紧的盯着这个刀痕男,记住他的面上的每一个细节。

洛凡反反复得的跟自己说道:“洛凡,这些人,这些所有的害过你,打过你的人,都要牢牢的记住。将来,你要一一的还给他们。洛凡,你一定要坚持,你还要报仇,还要把这些人全部报复回来。”

就在这种昏昏沉沉的时而清醒时而沉睡当中,洛凡还听得那刀痕男说道:“真看不出这小子还有几分硬气,直到现在也没叫一声。荷夫,你看他嘴唇都咬烂了,都没有叫。看来与其它的贵族公子还是有所不同。”

那荷夫说道:“好了,你打也打够了。我看这小子也伤得差不多了。就让人把他送回牢房里去呢。这么晚了,咱们也该回去休息一下了。”

然后就是身体被重重的拖着感觉,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脑,有时是脸部,与地上的砂石时不时的磕碰一下。

等洛凡终于清醒的时候,他首先感觉的是口里好干,好渴,好难受。他喃喃的说着,显然,没有人理他。直到过了一会,他才睁开眼睛,肿大的眼皮,全头全身的剧痛。让他无法抬起头来。

他只能艰难的睁开眼珠,略略的打量着他所在的地方。这里,看来是监狱了。与刚才所在的监狱不同,这里的监狱里显得很脏很乱。

然后,洛凡看到了,这牢房的空间很大,里面或坐或站或睡,有很多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一圈圈的围在他的身边,这些人的眼里,有兴奋,有麻木,也有嗜血。

不过,至少现在像破布一样躲在地上的洛凡,没有引起他们再加一脚的兴趣。有不少人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一下他,便不感兴趣的走开了。

洛凡动了动嘴,才感觉到嘴干得很厉害,他刚才受过重击,失血过多,有口干的感觉也是正常的。

洛凡喃喃的说道:“水,水,水”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重新昏睡一次又醒来之时,才感到口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在灌着。

洛凡下意识的大口大口的喝着。耳边响起了一阵阵笑声,和一个人得意的大笑声。洛凡睁开眼,见那人正在伸手把自己的那恶心的鬼玩意收回去,再把裤子绑好。

这时,一股腥臭味强烈的弥漫在洛凡的鼻腔里,那尿水淋得洛凡满身满面。洛凡直到现在才闻到这股味道。也才明白过来,那人刚才在对着他的嘴小便!

那本来就被严重打伤的伤口上,被这人的尿浸得一阵阵剧痛,那一波波的强烈的痛感,让洛凡怎么忍也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

看到洛凡醒来,那个少了两颗门牙,长着一身的粗毛的家伙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老子的尿好喝吗?小子。哈哈,好好品尝品尝吧。”说罢踢了他一脚,转身走开。

洛凡不能动弹,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的一脚。他甚至没有办法开口,因为他的牙齿早把他的舌头和嘴唇给咬烂了,再说,他也没有多少力气,可以让他完整的表达他的恨意。

洛凡只是牢牢的看着那人模糊的背影,心里想道:“我会记住的,你等着。你们所有的人都给我等着。”

到了吃饭的时候,有狱卒送饭过来。洛凡不能动弹,于是他的那一份也被理所当然的拿走。洛凡没有吭声。他甚至没有睁开眼睛来。

他只是躲在地上,慢慢的念着那口诀,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的念着。他知道,这是唯一的能救他的东西。他没有念出声来,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反复默念。因为这本身也是他的习惯,有时,他就算似睡非睡了,也在那里默念着那口诀。

虽然被沃克废了他的修为,但洛凡惊喜的发现,自己的恢复能力还是比常人好。就在第二天,他就可以坐起来了。

显然,吃惊的也不只他一个人。那些狱友们也有些惊奇的看着他。因为他们没有见过一个人,在没有任何治疗的情况下,可以这么快恢复。何况他还一直没进食进水。

能够坐起来后,洛凡费力的爬到了一个角落里,那个角落靠近马桶的位置,奇臭,但是,在洛凡心里,也知道,这里才是他可以到而不必被打的地方。

所有的地方都有势力范围,牢里更是如此。洛凡没有心力管这些,他只是想尽快的恢复,尽快的有自保之力。

在一个晚上的污言秽语中,他也知道了,就在这种纯男人的地方,长得好是最大的错。他在半夜被一个男人的哭声惊醒。洛凡惊讶的发现,当时,几个赤裸的大汉正压倒一个青年,在他身上做那种禽兽之事。那哭声和呻吟,给了洛凡很大的刺激。

那青年哽咽着,却也似乎已经习惯了。没有人理会。睡着照样睡着,醒来的也只是瞄了一眼。只有那三个大汉,其中就有喂尿给洛凡吃的那些个少门牙的汉子在内,纵意的在那青年身上驰骋着。

洛凡警觉了。他样子生得好,那是一种过份的标致,这一点,从来没有人否认过。也有人取笑过他,什么男风,断袖他也听过多次。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这些话意味着什么。他也才知道,那是一件多么可怕,多么值得羞耻的一件事。

洛凡的身子向里面缩了一缩,他从来没有这么庆幸和感谢过那个刀痕男,感谢他把自己打成了猪头!

这种感谢,甚至让洛凡下了决心,就冲这一点上,以后就放过他,饶了他的一条小命!

第六十九章 母亲之死

他的身子,尽量不显形的向里缩,洛凡摸摸自己的脸,从自己的眼皮的睁开程度,他就知道,自己现在还是彻头彻脑的猪头形像。

可是身上的伤痕,可以看到明显的结痂。不过从结痂到脱落会有一段时间,洛凡原来白皙如玉的皮肤,也因为到处是伤痕,而没有了本色。

幸好幸好!洛凡庆幸不已。他暗暗决定,从此后,永远也不让自己的脸和皮肤,恢复到正常的地步。

第三天,狱中进来了一个老头子。这是一个真正的老头子,佝偻的腰,全白的头发,皱纹深得可以夹死蚊子。仿佛已经有了上百岁一样。

洛凡知道他绝对没有这么老。因为他的步子很稳。如洛凡这种练过武技的人就知道,这种稳,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头能够有的。

看来这个老头并不是这里的新客。从所有人对他无视的程度看来,还有那老头自动的寻找一个远比洛凡的角落更好的草堆,而那里原来卧着的汉子自动的让开来看,他在这里,说不定还有着一定的地位。

所有人对洛凡的注意力慢慢的都回收了。一是因为他成天躲在一个最阴暗最脏臭的地方,除了只在吃饭喝水的时候过来一下后,平时都看到他在睡觉。二来是就算有人踢他一下二下,他也就像个尸体一样一动不动的。实在是没趣。

而洛凡的伤势,除了第一天,那惊人的恢复速度后,后来都是那个样子:肿肿的猪头脸,到处渗着血的伤痕。

他们不知道,洛凡为了维持这个样子,每天暗地里给了自己多少下。有多少次把结了痂的伤口又血淋淋的撕开。

就这么时间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洛凡每天没日没夜的背着那口诀,可是没有任何作用。但是洛凡的意志力最是过人,这一个月算什么?何况这是他唯一的希望!洛凡在这里没日没夜的背着口诀,他准备花一年,十年的时间去让自己恢复一丁点。

仇恨和痛苦,成了他的动力。他经脉枯竭,但是毫不气馁。

呆在监狱中的洛凡不知道的是,这一天,是他和沃克两人的成年礼。

话说关于斯特各的四少爷洛凡,那个隔了五六年才认回来的废物少爷,因妒忌杀了沃克少爷的末婚妻的事,很快就传回了斯特各家。

最先知道的是高斯。他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后,便一声不吭。沃克坐在一旁,慢慢的品着他的饮料,也没有开口。

直到过了好一会,高斯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是真的吗?”沃克看了他的父亲一眼,说道:“父亲,你该不是对那个废物和贱种产生感情了吧。你儿子我,什么时候说过的话,不是真的?”

高斯低下头,叹口气道:“洛凡,救过我的命。“

沃克尖锐的说道:“但是,不处理他,斯特各家的命运都会因为有心人的算计,而导致严重后果。还有,我们必须给史密斯家一个交待。”

高斯的手抖动了一下,缓缓点头道:“那,就由你处理吧。我到南方行省去散散心。洛凡的母亲,也由你来说吧。”

说完,他站起来,慢慢的向外走去。沃克看着父亲的背影,微微的一笑。他听出来父亲话中的意思。他是在怀疑自己。是的,他虽然和洛凡相处得也不多,但是,洛凡的简单和无城府,作为过来人的高斯,是一清二楚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既然他最心爱,最依赖,在帝国有着巨大声誉的儿子沃克说了:人是洛凡杀的!那就不是也得是了。

什么也不能做的高斯,于是选择了逃避。

第二天,高斯的马车,就带着几位他心爱的美人,连同沃克的母亲九夫人在内,离开了庄园。

第三天,沃克叫下人告诉洛凡的母亲雅织:“你的儿子洛凡,因为奸杀了沃克少爷的末婚妻,现在被投入了死牢。已经被定了罪!”

听到这个消息的雅织,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在一再确认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错,这个消息是正确的后。她疯狂的冲到了高斯所住的地方,这时才得知,男主人早在一天前就离开了。

然后,雅织来找沃克。下人告诉她:“沃克少爷伤心过度,不愿意见她。”深信儿子没有杀人的雅织,先是在院子外面一声声的哀求。然而,见哀求无用,她跪在地上不停的瞌头。一直到了第二天,下人才发现,躲在院子外面,额头鲜血淋淋,地板上血迹斑斑,已经昏迷过去的雅织。

洛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交待了一声:“不要理她,由着她去吧。”便离开了。

后来清醒过来的雅织,不管自己越来越虚弱的身体,在院外一面瞌头,一面苦苦的求着沃克。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却闻之断肠。沃克静静的躲在椅子上,一面品着手里的香茗。自始至终,他的脸上,都带着他那迷人的淡淡的笑容,仿佛在享受雅织那哀求给他带来的乐趣。

这天晚上,一个佝偻的身影来到了雅织的身边。这时,雅织已经什么也看不清,也说不出话来。她只是机械的持续着她的动作。几天几夜的不停的磕头求饶,已经让她的神智都处于迷糊状态。

老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想要止住雅织,却没有半点办法。现在的雅织,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沃克少爷可以救洛凡。我要求他。

老人没有注意,他的动作,都被院内的沃克看到了。当他再一次蹲在地下准备强行拖起雅织时。只觉得眼前一暗,一个人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老人抬起头,是沃克。

雅织现在已经神识迷糊了,她压根就没有看到沃克出来了。她还是继续着她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的瞌着头。

沃克看着老人,过了半晌,他才叹口气:“没有想到,我的家里,还藏着一个人物。”

老人,也就是布特还是那副佝偻的样子,他含含糊糊的说道:“少爷,你说什么?老奴听不清楚。”

沃克淡淡的说道:“老东西,不要在我面前装糊涂。你以前教洛凡读书识字,我没有在意。不过,你看来也不聪明啊。既然一直暗暗藏身在我家,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强出头。而且,”他斜着头看着老人,说道:“你的斗气好象不怎么行啊。与你的文化完全不成比例,看来,你是没有这个天赋吧。”

布特嘶哑缓慢的说道:“少爷,放过她吧。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至于布特,早就老了,也早就该死了,也就随便少爷了。”

沃克看了一眼雅织,说道:“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活得了吗?再说,她的儿子救不了,她死了不是更好?”

说罢,他轻轻的对着不停的磕头救饶中的雅织说道:“真是烦人啊。”轻轻一掌,拍了下去。雅织本来不停瞌动着头,就此伏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了。

布特看着他的眼睛,他没有倒退。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少爷,神是有眼的。”

沃克轻笑着:“哦?有这种说法?那我倒想看看神是什么样子。”他的手一挥,几道残光向布特射来。布特没有躲,因为他知道这样做没有用。

接住布特的身子,沃克叹道:“真是麻烦,这么老了,还要少爷我送你回家。”说罢拖着他的尸体一个晃身,就消失在夜空中。直到把布特的尸体放在他的床上。

沃克不知道,刚才这一幕,还有一个人也看到了。

这个人就是冰丽。冰丽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一直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她小心的伏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直到他抱着布特的尸体送回老人的住所时,她才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居所。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在床上翻转了好久之后,她自言自语道:“看来,要让他不怀疑我,我得躲远些了。”就在第二天,冰丽骑着马到南方行省去找他的父亲去了。

而沃克一夜末归,第二天也没有看到人影,并不知道冰丽的离开。只是下人们发现,一夜过去,庄园里死了两个人。一个是雅织,也就是罪大恶极的洛凡的母亲,她倒死得活该!另外一个是个老仆人,他是老死的。

没有主人在家,死的两人又太不重要。于是下人们自作主张的草草安埋了后,这件事便终结了。

再过一个月,便传出天才沃克和九公主萝丝定亲的消息。皇室传来消息说,他们将在三个月后举行婚礼。这将是一场浩大的豪华至极的婚礼。

从那天起,洛凡和丽莎的事,便正式宣布消失在众人的记忆中。帝国,包括大陆的人,都在为这场举世盛大的婚礼关注着。他们的关注强度极大,仔细到了每一个细节。

高斯作为沃克的父亲,也频繁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早就忘了洛凡母子,忘了那一段如风一般的往事。他每天兴高采烈的出现在贵族圈里,骄傲着,也做作的谦逊着。

第七十章 最恐怖的事

而这些,洛凡自是不知道的。他在这一个月里,把周围的环境观察了一个遍。他发现,每到一个月,就会有一批人出去。听人说,那些人给带到矿区挖矿去了。

这里的黑暗和没有空间动弹,比起挖矿的辛苦,是两种差不多的痛苦。不时有人出去,进入矿区,也不时有人进来,重新决定这个监狱里地盘的归宿。

在这个时候,整个监狱,只有洛凡和那老人是最稳定的。洛凡所处的地方太差太臭,那些人不屑于争,而那老人则不知怎么地,没有人惹他。他也不惹任何人。

洛凡还发现,监狱的角落里,还长了不少的野草,不过。其中有一种草,矮小叶圆,极不起眼,却是一样治伤的灵药。同时,还有一种草,根茎粗大,它的汁液可以治疗咳嗽。

洛凡不动声色的注意着,他不想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只有对那个老头,两人都会时不时的向对方看上两眼,马上又把眼睛移开。

洛凡对那老人没有一点畏惧之心,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个不一般的人,而且对他没有危害。

又过了一个月了,洛凡慢慢的隐藏在角落里,他和老人的目光接触越来越频繁。这一晚,睡到中途,一阵阵强烈的咳嗽声传来,把洛凡从梦里清醒过来。

洛凡一看,咳嗽的是那个老人,只见他本来就瘦小得老弱得风一吹就跑的身子缩成一团。如往常一样,没有人理会。在这里,生死都是自己的事,不会有别的人在意的。

洛凡耐不住了,他那异于常人的直觉支配了他的行动。使他把那种能治咳嗽的草茎挖出来好些,然后慢慢的走到老人的面前。

那人咳嗽得很厉害,一手捂胸,脸涨得通红,红中带着一点灰败。洛凡走到他的面前,把那草汁用口咬碎,一口口吐到碗里,然后,就着老头的嘴强行的喂了下去。

洛凡反复的进行着他的动作。周围有人醒过来了,奇怪的看着这一幕,不过没有人做声。也没有人在意。

过了一会,老头的咳嗽止住了。他慢慢的平息了呼吸,睁开了眼睛。

看着洛凡,他开口道:“你认识特布?你是他的弟子?”洛凡摇摇头,说道:“我不认识,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老人说道:“那你怎么知道用这草来治我的咳嗽?”洛凡说道:“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一个老花匠教我的?”

老人问:“他长得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洛凡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一味如此普通的草药如此在意,而且对懂这药的人穷追不舍。便一五一十的把布特的长相和教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他。

过了好久好久,那老人说了洛凡说了布特的事后,一直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睛看着远处,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洛凡也不急,他最不少就是耐心。便在一旁,慢慢的默念着口诀。也不知过了多久,老人清醒了过来。他看着洛凡,口里喃喃念道:“布特,特布。原来这二三十年来,你都躲起来做一个普通的花匠!”

见洛凡诧异的看过来,他伸手摸上洛凡的脸,说道:“孩子,没有想到我和他躲了一辈子,到今天都认识了你。既然你叫他爷爷,那也这样叫我吧,从今往后,你就住在我这里。”

洛凡点了点头,他很想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个神秘的老人如此感怀。他更想知道那个在自己家里默默的当了二十年花匠的爷爷布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让这个神秘的老头如此挂怀。

但老人显然心不在焉,无数次走神,一转过神来也只是问洛凡有关布特的往事。洛凡一说,他便无限伤感和失落的在那里发呆,那写满岁月风霜的脸上,更是一脸的愁苦。

老人这里明显比洛凡所在的地方好得太多,他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清楚后,才发现老人仿佛根本就没有入睡过,还是如昨晚最开始一样的姿态,坐在那里出神。眼睛里,脸上满是伤感和痛楚,明显的沉醉在往事当中。

天一亮,随着送早餐的狱卒,老人一步一步的出去了。众人对他的来去显得很平常的样子,没有人在意。似乎他经常这样做一般。

洛凡也没有在意,便只是一遍遍的背着口诀,他维持着打坐的姿态,又开始了他的恢复计划。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睁开眼睛,已经快到晚间了。

期间,有几双眼睛灼灼的望着他,洛凡没有在意。他注意到了,只是想着,呆会我就回到自己所在的角落吧。他以为那些人是因为这块地盘而在意。

吃完晚饭,洛凡回到了自己的角落,打坐了一会,直到黎明时,才慢慢的沉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