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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爷这些日子受了气吧!”苏荔看着紫红的背轻叹了一声。

“是啊,说出去也没人信,堂堂一亲王出去还得受气…”他干笑着。

苏荔的手停下了,想了一会儿,“我能记起的只有四个场景,第一个是我在玉兰树下看花,他在看我;第二个,是他给了我那串珠子,我吓到了,远远的跑开没接;第三个是,我上了花轿,没有一点喜色,一脸的惨然与绝望;第四个应该在乌雅府里,我在服毒;他应该就是那个人了,我现在不确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也许能说清的只有他了,应该是服毒之后被救回后便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包括服毒的事我也不记得了。现在串起来想想,应该是偶然间我和他相遇了,相互有了好感,他一定想着只要入宫选了秀便能把我要了去,这对他来说很简单。不想我先被乌雅太太要走了,于是他一怒之下射死了要与我拜堂的齐哥儿,当成意外;我想那时的我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才会自杀,我还没坏到连累了齐哥儿还有脸活着的地步。小红应该也知道,所以一直在乌雅家挟着尾巴做人。本来没事了,我也忘记了一切,在乌雅家活得挺好,老太太却以为得罪了老爷子,于是又把我送回宫里,德主子又把我送到四爷府,本平静了五年的旧事又被提了出来;八爷他们不知道内情,还是当意外在逼他,而他知道,他也怕我知道,于是皇上要至我于死地应该也是他所乐见的,我重伤出宫,您和福晋保了我,再后来,八爷他们对我还算有了好脸色了,他又遭了难,难免不会把事情往坏了想,再就是妒忌吧!我怀了孩子,我跟爷的感情好,小红应该都传过去了,您不是说小红有传过三次消息出去,都是普通的事,您就让传了。现在想想,所谓的普通的事应该就是这些了,这些消息其实就算小红不传,他也会很快知道;爷觉得不平时,只怕还有人更不平吧!对他来说,我这也是背叛,于是抓着十三爷的事不放,他跟着老爷子这么多年,他比咱们了解老爷子,最终倒霉的只能是我,他不想看着我生孩子,不想让我往好了过。还有小红,在安神香里做手脚,让我睡不着、吃不下,小红并不知道我忘记了过去,只怕真是以为我移情别恋了,她只怕也为难,跟了我这么些年,跟我的感情应该深得多,看我幸福了,于是便决心不蘀那人传话了,可老子娘的性命在人家手上,于是在安神香里做手脚,但想想,她应该是故意让您知道的,如果说明知道你来过夜,还放有问题的香不是找不自在吗?小红把珠子给我可能也是想赌一次吧,进了府后我从没打开过,只是跟他们说起,我有这个匣子,里面的德主子赏的宝石,她不确定我什么时候会开,但还是想蘀我收藏着这份感情吧!”

“这小一年你就想通了这些?”胤禛没想到她杂七杂八的竟说这些地球人都知道的事?

“爷希望我想通什么?”苏荔反问了一句。

“你当着爷的面说喜欢八爷,看着八爷都不眨眼,爷说过什么?”胤禛闲闲的问道。

“爷知道荔儿没把八爷放在心上。”苏荔笑了笑,想了想,“爷是想说您不在意他,您在意的是荔儿的想法?”

“爷在意的是你在齐哥的身边或是他的身边是不是也能这么怡然自得,这么幸福?”胤禛真是快疯了,明明很聪明的苏荔为什么常常会犯糊涂?

苏荔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恍过神来,“您生了半年气却是为了这个?”

“那你以为爷为何生气,为了十二、三岁不懂事时,对人乱笑两下的烂事,生气值当吗?”胤禛白了她一眼,显出自己是多么的通情达理,宽宏大量。

苏荔倒被他说笑了,想想也是啊,那时的苏荔儿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真是总以为自己想事最简单,现在看来还是因为事不关已,果然会关心则乱。再看胤禛,笑意更深了。这男人以为自己多大方吗?真是小器的男人。

“记得吗?那日从山上下来荔儿便已经跟爷说了,十三岁时的荔儿不会这般坦然的看着爷,也不敢这么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幸福不放手。”她轻轻的抓起胤禛的左手与他十指相扣。

胤禛哼了一声,但还是抓紧了她,好一会儿,“爷才不信你,你真的在齐哥儿身边或者他身边只怕也会幸福。”

“以前的苏荔儿到哪儿应该都不会幸福,太执着了。而现在的苏荔儿到哪都会幸福,因为,现在的苏荔儿知道自己要什么。”苏荔笑了笑,松开胤禛的手,收了玉佩和清油,舀毛巾轻轻的擦净胤禛身上的油渍,又扑上些爽身粉,才帮他穿上衣裳。

“都是苏荔儿,什么以前、现在?只是因为忘记了,所以活得自在,将来呢?想起来了,再吞药死一次?”胤禛又黑起了脸。

苏荔想想点点头,她不能否认有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她其实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夜里苏荔儿到底死没死,如果她死了,身体为什么会没事?如果她只是灵魂太弱了,于是被隐藏在这身体的某一个角落里,万一哪天自己回去了,她重生又该怎么办?一心一意的想回去找太子爷怎么办?或者又被齐哥的死而深深自责又怎么办?

“不知道,这也是这半年多,荔儿不敢见爷的原因,对爷来说是问题,对荔儿来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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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对话2

胤禛看她认真的想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九个月了,从那次小产发生珠串事件之后,他一直没再来过,对她来就只是半年而已吗?那是不是对她来说,她事实上也不想见他,她也在冷静期?

苏荔收拾好,静静的躺在了床上,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还没完,也许在这暧昧的帐子里,这样能谈得舒服点吧。

“现在的你会再喜欢他吗?”胤禛侧身撑着头看着她。

“不会!”苏荔说得很绝然,胤禛看着她,希望从她的表情上能看出点什么。苏荔认真的想想,“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六年前的我应该都不会再爱他了。现在的荔儿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谈什么喜欢?以前的那个…”她顿了顿,苦笑了一下,“如果以前的苏荔回来了,她会伤感,会痛苦,但决不会再回到那人的身边,我估计她要是真的醒了,只有死路一条,想啊,齐哥因她而死,乌雅家因她而退出朝堂,如今推说忘记了,又委身于爷,还跟爷要生儿育女…”她不禁同情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就好像刚刚说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真怪!怎么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胤禛白了她一眼,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对我来说就是别人的事,爷就当我们是两个人吧!如果有一天,她回来了,爷念着我们的情份,善待与她吧!”苏荔笑了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正视着胤禛。

胤禛懒得理她,平躺下来,好一会儿,“今天见过他了,他说想到咱家吃你做的饭。”

这才是他今晚过来的原因,早上回宫办事,正好太子也在,俩人一起从上书房出来,太子似乎随意的说:“一直说雍王府的饭好吃,我却总也没好好的吃过,咱们俩兄弟,找一天,随便的吃些你那小妾的家常菜,喝两杯?”

胤禛当时忙告了罪,“真是,早也这么想,只是府里这些日子的事多,也怕太子爷挂心,就没敢请,太子爷哪天有空,一定过府一叙。”

看太子满意的走了,他才默默的坐上自己的轿子回了衙门,心里也想不明白太子想干嘛?只能想,也许他只是想试探自己和苏荔?

苏荔没动,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苦笑了一下,“因为他要来,所以你过来了,你希望我以什么态度见他?”苏荔有些无奈,可是更深的是生气,身边的男人过来并不是因为想自己了,而是因为有人逼他了,那现在自己是不是应该感谢那个人,至少让他们之间有了突破。

她被带入了她无比熟悉的怀抱,苏荔挣脱了,坐起回身怒视着他。

“你说你没见过他,所以你不会喜欢他,可是见了呢?在他面前装着对爷一心一意,然后在府里形同陌路?”胤禛也生气了,轻声吼着。

“我不会喜欢他,不管见没见过,我永远不会一会喜欢他。”苏荔有些厌烦了,觉得自己继承了一个大麻烦。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笨蛋,更不喜欢失败者。”苏荔疾言厉色,胤禛没有笑,但也没表现出异常的神色,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苏荔想想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激动,想想此时此刻怎么跟胤禛解释笨蛋、失败者?好一会儿,她躺回去,看着帐顶,“他当然不可能是笨蛋,在老爷子精心培养四十年的心爱、得意的儿子,怎么可能是笨蛋?如今他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是半个主子,怎么可能是失败者?”苏荔苦笑起来,好一会儿,侧身与胤禛对视,“可是我真的觉得他是笨蛋与失败者,不笨怎么会八爷逼成那样,最后被老爷子废掉?他最终只能以失败为结局。”

“你比他聪明?”

“不,我知道爷怎么想,爷现在还是生气,您疑惑的是,苏荔儿如果在六年前没被撂牌子,跟着他去了他那儿,现如今只怕也会专心的伺候他,以他为天对不对?”她看他没说话,当他默认了。笑了笑,“我不否认这点,如果在他府里,我也会像对爷那样对他,我会努力让他平静的接受失败的事实,尽量快乐的过完他的余生,可是这关爷什么事?爷现在会认为太子妃这么做有问题吗?如果齐哥儿没死,我也会专心的做我的伯爵家的大儿媳妇,也会很幸福,我会努力让齐哥儿听话,让他别站错队,让伯爵家平安幸福的传承下去。这是我的责任,我该做的。可是现在我是四爷府的格格,您的小老婆,角度自然不同了,可是您不能用朝秦暮楚来贬低我,现在的苏荔不认识所谓的太子,也不认识齐哥儿,你是唯一的,我只忠于你而已。”

胤禛没被苏荔说糊涂,他从小就很冷静,懂得从别人话语中去体会背后的真义,他明白苏荔的意思,苏荔那一句‘可是这关爷什么事?爷现在会认为太子妃这么做有问题吗?’让他突然清醒了,其实这些他早就知道,可是还是会不舒服,而苏荔这九个多月的冷淡让他也更加失去该有的冷静,他被妒忌冲昏了头脑。

是啊,这关自己什么事?六年前,苏荔进了太子府,自己就根本不会认识她了,她忠于太子是应该的,这是她的义务;如果齐哥儿没死,她也是,她会好好的当她的当家大媳妇,为了乌雅家的平安富贵努力,这是她的责任。可这也关他什么事?就像现在她专心的做自己的老婆,这又关别人什么事?别人对她的觊觎,关她什么事,她专心的在做她自己而已啊。

“你真聪明!”胤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把她拉入了怀中,“爷小器了。”他轻轻的吻着苏荔的额头。

苏荔可没有恃宠而娇的劣根性,她只会顺势而为。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环住了胤禛的脖子,“咱们别闹了,跟福晋说的,就这辈子了,等来生,你千万别找我,我也不要再给你当小老婆了。”

胤禛没说话,只是吻住了她的唇,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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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中暑

早上去给福晋请安时,乌喇那拉氏显得很高兴,她已经知道了胤禛昨晚在哪睡的,估摸着苏荔是听了自己的话,退了一步。想到苏荔就是这点好,听话。更重要的是,她听自己的话,心里便更加满意起来了。

苏荔也没傻到去跟她解释,只是静静的陪她说了会话,听她对年氏,耿氏安排家事,自己找了个空去看看还病着的李氏后便去了厨房。她还在想,万一真的太子爷要来吃饭,自己真的要出去吗?当不认识?会不会激化矛盾,可是自己真的不认识怎么办?

正胡思乱想着,舒心冲了进来,“主子,福晋让你去一趟。”舒心一向稳重,怎么也不会在内厨房这么大呼小叫,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刚刚看过福晋,她的身体没事,那是什么事?她静静的放了手上的活,默默的快步向外走,路上也懒得问发生了什么事,总会知道的,也不急于这一刻。

门口一个小太监跪着,她看了一眼揎帘进了屋,福晋已经坐起了,一脸张惶,年氏,李氏,耿氏已经都到了,看来是大事。

“怎么了?”

“爷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太子爷,被罚跪在毓庆宫门口了,这毒日头晒着,太子也不让起…”年氏眼看着就要哭起来了。

“皇上还在京里,他怎么敢?”苏荔有些怒了。

“皇上这几日去了畅春园,再说,这事怎么也不会让他知道啊!”福晋恨恨的说道。

苏荔想想,似乎记得在哪本书里有说过胤禛被太子罚跪的戏码,当时以为是假的,没想到还真有这事,书里怎么写的?她清清嗓子,“外头的分头,去上书房看哪位大人在,请一位去求求情;再就是请王师傅劝阻太子爷。”

“爷不让,小的们看不下去了,才回来报主子。”外头的小太监哭着。

“知道了。”苏荔铁青着脸,想了想,“去请太医来。”

小太监跑出去了,她想想站起,“舒心,去把解暑的药先煎上。还有,回我房里放凉水,爷一回来就要有药吃,有水泡。”舒心跑了出去。

“姐姐,还缺什么?”想想,她回头看着乌喇那拉氏。她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无力的躺下。

“怎么这么不顺?”李氏咽咽的哭泣起来。

“爷怎么不让叫人?晒坏了怎么办?说是天热,可怎么说都是入秋了,地上的湿气得多重,这一晒一凉的…”年氏也掏出帕子抹起泪来。

“哭什么,爷不会有事的。”苏荔轻轻的说道,看了福晋一眼,笑笑,“叫人有什么用,白白的让人看笑话不说,只会让太子爷的怒气更重,爷只怕是想着忍下这口气就算了,谁让他是半个主子呢!”

福晋苦笑一下,她不禁想到那串玉珠子,看了苏荔一眼,怨她?似乎也不对,最终只能轻轻的叹息。

胤禛被罚了一个时辰,后来上书房和王师傅还是听说了,赶来劝说,太子才放了他。送回府,吃了解暑的药,马上被苏荔扔进了放了药汁和冰块的水里,胤禛头晕目眩,想出来,却被苏荔按住了,“知道爷受不住,可是这会爷再忍忍吧!”说完又递给他一大杯盐糖水,刚回来时便看见他背上一颗颗的盐粒子,想是出了汗干了又汗湿,胤禛看到她的担心,默默的接过喝了几口,但马上胃里翻涌上来,苏荔忙用盆接了,等他吐完了,让他漱了口,又把盐糖水递给他,让他慢慢的喝下去,这么折腾了几下之后,胤禛慢慢清醒过来,苏荔用冰毛巾给他擦擦脸,并把毛巾盖在他的脑袋上,晒了两小时,头皮都是红的,“没事的,只是中暑了。”

“吓到了?”胤禛趴在池边,有些无力。

“嗯,姐姐们吓坏了,已经煮了苦瓜粥,你今晚还是住我这儿吧。”苏荔试试水温,扶他起来,擦干净了扶他上床,冰块放得远远的,只让室里显些有些丝丝的凉意,喂他喝了一碗冷粥。苏荔扶他靠好,“晚上爷会发烧,所以还是我伺候好了,福晋、李姐姐病着,年姐姐身子骨弱…”

“跟你没关系,今儿的事是我和他政见不合,他恼了。”胤禛笑着。

“爷,装个病吧!趁这个机会,咱们俩好好过几个月。”苏荔把自己投入了胤禛的怀里,轻轻的说道。

“傻话。”胤禛笑了,抱紧她轻轻吸吮着她的发香。

“爷…”门口传一声慢悠悠的请安声,听起来像是福晋来了。

苏荔忙推开了胤禛,跳了起来。回头看,福晋,李氏,年氏耿氏还有其它人都来了,她一下子羞红了脸,忙行了礼,让人搬椅子,摆水果。

“好些了吗?太医还等着,要不要让他进来。”福晋坐到了刚刚苏荔坐的地方,其它人分主次坐下,看到刚刚有精神抱苏荔,应该是没多大事了。大家伙从开始的紧张到现在有些打趣的心态过度着,当然也有那泛酸的,不过都聪明的不表露出来。

“等着吧!晚上爷会发烧,到那会再叫。”苏荔又端了一碗鸀豆汤来,这是鸀豆煮开后的第一道汤,鸀鸀的一碗清水递给他。

“喝了一肚子了。”胤禛白了她一眼,从一到家,他就在不停的喝这喝那,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爷今儿出多了汗,要多喝水,这个是解热毒的,快喝了。”她可不管,直接放到了福晋的手里,福晋笑笑,递给了胤禛。

胤禛无奈,闭眼灌了下去,还好不太难喝。

“真是把我们吓坏了,看到爷没事就好了。”年氏捂嘴笑道。

“得亏有荔儿,早早的准备着药和泡澡的汤药,爷才好得这么快。”耿氏也不忘记为苏荔表表功。

“这才哪到哪,吓人的事在后头。”苏荔苦笑道。

“不是中暑吗?”福晋吓到了,忙问道。

“中暑也是会死人的,爷本就体质差,不爱运动,好在不怎么吃肉,不然这么晒法真是会出大事的。现在是没显现出来,过会儿发烧,拉肚子,都会来,然后会脱水,可得折腾些日子,姐姐,过会派人给爷去请假,太医也给他找间屋子住下。”苏荔可没他们那么乐观,她生在南方,中暑死的人也不是一两个,像这样三、四十度的天气,在正午的大太阳下晒两个小时一动不动的,虽然知道他死不了,但肯定也这么容易好。

“别听她乱说,爷哪就那么金贵了,歇几天就好了。你们也是,就晒了会日头,看把一个个的吓得,回去歇吧!爷累了,躺会。”胤禛笑着拉着福晋的手,轻轻的安慰着她,并回头对其它人挥挥手,其它人会意,起身行了一礼,准备退出去。

福晋扶他躺下,轻轻的给他打着扇,苏荔注意到胤禛一直拉着福晋的左手。她随着大家一起退出来,还得为晚上做准备,退烧用的烈酒,冰块,还有防脱水的盐糖水,还得安排人值夜,真是拉肚子,她一个人也弄不动胤禛。

年氏看她忙前忙后的,欲言又止,最后笑笑,和耿氏一起离开了小院。苏荔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爷虽然现在宠自己,但心里最爱的人还是福晋。这个不用她说,苏荔也明白,虽然不怎么开心,可是人家明媒正娶的,自己想泛那个酸也得有本钱不是。

第八十一章 养病

人都退了,屋里只有胤禛夫妇,两人默默无语对视着。

“真的没事?”

“没事,你身子不好,回去歇吧!”胤禛笑着,可手却没放开,乌喇那拉氏也没有走的意思,就那么坐着。

“过些天你好些了,请太子爷到家来坐坐吧!”乌喇那拉氏想想说道。

“为何?”胤禛很平静,他静静的问道。

“外头你们是君臣,回了家就是兄弟,吃顿饭,好好说说话,哪有解不开的结。”福晋笑笑。

“有些结不能碰的,提都不能提。”胤禛苦笑了一下。

“兄弟俩,哪有什么芥蒂?太子还没见过荔儿,正好摆一桌,让荔儿见见。”福晋意有所指。

昨天胤禛没告诉她太子想来家吃饭见苏荔的事,没想到此时此刻,乌喇那拉氏倒想他们见个面了,胤禛深深的看着妻子。

“一次得罪完就算了,让他瞧瞧,你们过得好,荔儿心里只有你,一次把脾气发完吧!天天这么提心掉胆的,我会短命的。”

“他发疯怎么办?”

“他已经发疯了,老爷子在京里就敢这么干,再这么下去,万一挖出点什么,荔儿就真的活不了了。”

胤禛点点头,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乌喇那拉氏突然想到刚刚他温柔的抱着苏荔的样子,心中不竟有些酸楚,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夫妇已经到了这般无话可说的地步了。而她不知道的是,胤禛此时很安心,乌喇那拉氏在身边,他放心的闭上眼睛。

晚上胤禛果然就像苏荔说的,发烧、呕吐、拉肚子,一边止泻,一边还得防脱水,还得降温,小院里人仰马翻闹了一夜,太医跟着忙了一夜,清晨,胤禛才好些,沉沉的睡了,得慢慢休养,拉肚子还有几天,只要不再发烧了就成。

第三天胤禛才再次清醒过来,看看靠在一边的苏荔,这几天矇矇眬眬的就看到她忙前忙后,看来真是让自己在她院里不是求宠,而真是因为别人没她做得好。

“醒了?”他一动,苏荔便马上睁开了眼睛,俯下身子看他。

“辛苦了?”

“爷是荔儿的饭票,没您荔儿上哪吃饭去?”苏荔笑笑舀他打着趣,像每次清晨那样,吻吻他的嘴角,起身绞了个温帕子给他擦了脸,让他看上去精神些后,让人端上了粥品,怕他再拉肚子,粥是白粥,但用心熬的,兴许也是饿了,他吃得很香,也懒得问什么叫‘饭票’,反正她嘴里没什么好话。

“吃完了让太医看看就让他回去了,以后一天来一次就成,你们这些皇子什么时候生的病,脉案什么的,用了什么药,都要记录的,虽说是麻烦,但也是对的,有事时,查查以往的例子,换个大夫也不怕用错了药。”她一边喂他吃粥,一边叨叨着。

“爷没事了吧?”现在胤禛觉得问太医还不如问苏荔了。

“嗯,但得休养些日子,爷,慢点好,老爷子已经知道了,让你好好歇呢。”她对他笑着。

“就这么拖着,窝在你这儿?老爷子也懂这个,你以为骗得过他?”他白了她一眼,接过帕子擦擦嘴找了个舒服的礀势靠好。

“干嘛要骗?趁着机会荔儿给爷好好调养一下,别以为快快的把病治好了就是好,荔儿准备慢慢的给爷抽次丝,把身子里的毒都拔了。”她也不示弱,反戈一击,就好像觉得胤禛真是太瞧不起她了,胤禛想想也是,她要是让人觉得自己还没好,就一定能做到,不禁微笑起来。

她让人收了碗盘,自己洗了手,看身边没人了,回头低声说道,“在我这儿不行吗?爷可没真的和荔儿单独好好过过几天。”

苏荔小母老虎的样子让胤禛大笑不已,原来她让自己病下去就是为了把自己关在这儿。但因为没力气,只好靠着喘气。苏荔忙过来给他顺气,胤禛轻轻的把她揽在怀里,才三天,感觉就像是瘦了好多,“等爷再好一些,去庄上住几天吧!”

“那又不能只带荔儿一个人去!”苏荔幽幽的叹息着,但很快用振奋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就这样吧,拥有病着的爷几天也不错,现在爷只是荔儿一个人的。”

“傻子!”他笑笑,却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去庄子休养,就算不是全家都去,也不可能只带苏荔一个人,就算他执意这么做了,那苏荔就不用再在这后院里待了,就算是疼爱她的福晋只怕也容不下她了。

“咳…”门外传来煞风景的咳嗽声,苏荔再次跳了起来,唉!为什么只要她和胤禛亲热一点时,门外总有人。

门外的人似乎等了一会儿,苏荔看没人进来,只好自己出去打开门帘子,门外站着十三夫妇,还有陪着他们夫妇的福晋。

“荔儿给福晋,十三爷,十三福晋请安!”苏荔一一给他们请了安,并揎开帘子,“在外头做什么?爷正好刚醒了,快请进吧!”

“不是怕万一又是小嫂子跟四哥撒娇的时候,不是找不自在吗?”十三呵呵的笑着。

乌喇那拉氏捂嘴笑着,十三福晋轻轻的掐了十三一下,但也是掩不住的笑意。

“哦,那真是谢谢十三爷了!”苏荔是谁啊,可是在现代过了三十年,什么没见过,就算没经历过,也是看了无数的小说,怎么可能被十三讥笑一下,就马上倒下呢。

十三愣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笑笑进了屋,十三福晋笑了起来,跟着进去了;乌喇那拉氏最后,顺便点点她,“脸皮越来越厚了。”

苏荔顺势挽住了乌喇那拉氏一起进了屋。十三坐在床边的木凳上,低声的跟胤禛说着什么,十三福晋离得远些,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苏荔的屋子。

这几日,各府都派人过来慰问过,怎么说雍亲王明面上还是太子系的人马,没显山露水,大家伙看太子如此对他,正好想拉拢一下了。不过八爷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什么,他反而表现得更加得体了,派人送了药和补品,连一向交好的八福晋都没让她过来,八福晋只好派人送些东西过来,带了口信,这让乌喇那拉氏偷偷的和苏荔说了几次,苏荔懒得去想,胤禛的身子还没好,她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想别人此时是怎么想的。不过夜静更深时,她也会疑虑,八爷此时的表现的确让人有些费解。再就是老爷子和太子,老爷子已经知道了,派人来慰问了一下,就什么也没再说了,甚至于都没听说康熙斥责太子;太子派人来看过,但也没提什么,连微微的自责的意思都没,却说,“怎么这么不小心。”从头到尾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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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算了一下,我离二十名还差十三票,想想还是算了,谢谢大家,我会一如既往的更新的.

第八十二章 慈善

“小嫂子倒是个朴**儿,看这屋子,倒真不像是人住的。”十三福晋见她们进来,便笑道。

“这话说的,不是人住的,小嫂子怎么住的?”十三斥责了妻子一下,但不如不说。

苏荔白了他一眼,看看自己的屋子,挺好的啊?家具都是黄花梨的,只是她不喜欢贴片子那种华丽的,也不喜欢京式家俱的笨拙,于是选的都是苏式的瘦体家俱。这些可是后世她想都不敢想的啊,没想到此时此刻却被人说不是人住的。

“看到没,说你不听,现在让人说了吧!”乌喇那拉氏马上接口,早就说她的屋子太素,让她拾掇一下,她也懒得听,现在被人说了,乌喇那拉氏也不痛快了,好像是自己刻薄了苏荔一般。

“都说了,荔儿本就是小家子出来的,到哪都雍容不起来。”苏荔笑笑,也懒得解释,让人送上茶和茶点,自己坐到下首。

“她朴素?你们也不想想每天她泡澡用了多少人力、物力,只是这些摆设上的东西不是她所喜罢了,”最了解她的还是胤禛,笑笑说道。

“还不是爷惯的,还特意盖个屋子、做个池子,真是惯得都没样了。”乌喇那拉氏跟着笑起来,胤禛摇头。

“人总有自己的嗜好,她就爱泡个澡,其它的又没什么出格的,由着她就是了,你不让她泡澡,改天她改喜欢拆屋子了怎么办?对了,你们都在正好,那个卖菜的窗口还是收了吧!摊子太大了。”

“是啊,今儿来也是想跟小嫂子说这事儿,人手不够,再说天天门口排着长队也不好看。”十三笑着回头看苏荔,苏荔想想笑笑。

“这是你们爷的事儿,苏荔儿就是给爷们打工的。”她知道中间应该出事了,于是从善如流。

“只怕是停了,门口人更多,拌面条子大家伙都吃惯了,一但不卖了怎么办?”兆佳氏不乐意了,白了丈夫一眼,继续说道,“倒真不是舍不得那点钱,就看不惯两位爷的退让,卖点手艺碍着谁了,看这一两年闹腾得,还让不让人活了?”

兆佳氏一直谨言慎行的,没想到此时会突然会这么火大,苏荔看了胤禛一眼,再看十三,想想笑了笑,亲手送上了一碗红枣汤放到她的面前:“下场大雨天就一下子冷了起来,来喝点红枣汤,温温肠胃。”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到是说句话啊!通不能白受一次罪啊!”兆佳氏终于说白了,这里头受害最深的就是苏荔,不能推给爷们就算完了,再说只怕是十三也怕苏荔心里留芥蒂。

“其实除了赚钱之外,爷们对开铺子真的看法是什么?”苏荔被逼到了角落,再装聋作哑似乎也不成了,只好笑着反问着胤禛和十三。

胤禛没作声,十三认真的想了想,摇摇头,“开铺子除了赚钱还能有什么?”

“那换个问题,咱们开这个铺子最大罪名除了是满人不能开做买卖之外,还有什么?”

“与民争利,也对,咱们也不缺那点钱,放开就算了。”胤禛淡然的说道,十三开铺子的事其实一直没有停止的时候,不过是看在雍王府失了个男胎而减弱了些,但已经改为了与民争利,视为不仁。这就对了老爷子的胃口了,点拔过胤禛,只是被太子一闹,到今天才想起要说。

“十三爷,你也做了这么久生意了,问你,九纹钱我买了一碗面,十纹钱卖了出去,我又花了十一纹买了回来,再用十二纹卖了。我赚了多少钱?”

“一纹啊!”十三想也不想。

“错,是两纹,第一次我的成本是九纹,第二次的成本是十一纹,加起就是二十纹,这是我的总成本;而第一次的卖出价是十纹,第二次是十二纹,加起就是二十二纹,所以我的利润就是两纹。”

所有人都呆住了,兆佳氏都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似乎想不明白。苏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当年在单位算消耗,天天想就是成本、利润跟她算,不是找不自在吗?笑笑,想想继续说下去:“现在跟爷说这些,其实就是想说,其实铺子不仅是赚钱,做商人也不比当王爷简单。爷们开口就是不在乎那点钱,其实爷们,还有宫里的老爷子,朝上的那些臣工们只怕从心底里瞧不起这些生意人,士农工商,商为最末等;一口一个不与民争利,天下的银钱是不是真的像书上说的是固有了,不可变更的,于是咱们多赚一分,于是民众就少了一分?只怕他们都回不上来吧?真的银子不重要,那老爷子为什么不敢对西用兵?真的银子不重要,那户部的银子上哪去了…”

“荔儿…”胤禛瞟了她一眼,她想想苦笑了一下,是啊,话说大了,叹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了十三,“十三爷,荔儿在您那儿存了多少银子,您不用告诉我数目,荔儿只想问一下,够不够开个善堂?”

“善堂?你开那个做什么?现在又没灾没难的,施粥只怕都没人领。”乌喇那拉氏愣了一下,有些会不过意来。

“其实荔儿试着把拌面条还有那些半成品菜放在窗口卖,也是为善堂做准备。如今说是天下太平,可是贪穷的人还是占着大多数,咱们王府天天为没孩子发愁,可是那些穷人一生一堆,男孩好点,女孩搞不好还直接就被卖了、扔了,再穷点的听说有直接溺死在马桶里;就算男孩子好点,可是穷人家不会想着送孩子去念书、认字,于是一代代这么穷下去,成了恶性循环…”苏荔边想边说,其实她想了很久了,她不知道怎么用胤禛他们能理解的话来说清楚。

“小嫂子想办义学吗?”十三想想迟疑的问道。

“不仅仅是义学,其实那些孩子的父母都是文盲,很多不乏才智不高之辈,所以我没想着把他们都培养成状元之才,我想给那些孩子们找碗饭吃。比如说半成品菜和面条,除了酱料我亲自做之外,其它的事其实是很简单的工艺,活也不很累,我想十三爷可以去贫穷的村子开个小作坊,让那些七八岁的小孩子在作坊里做这些事,做半天管三餐饭,剩下的半天找个秀才给孩子们上课,教他们认字、识数,有实在真的能念书的孩子可以送进城里进正规的学校,咱们给钱就是了,其它的孩子认了字,会识数算帐,至少将来不会再被人骗了。”

“也就是说你还是要开那个窗口?”胤禛不舒服了,他不想去问善堂的事,他想的是,老爷子开了口,如果还开下去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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