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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原本就是老实人,原有你阿玛看顾着,才少些事端,现在庄子也不清闲,学着些经营倒更实在。”凌夫人麻利地说道,感觉她才是做决定的那个人。

苏荔的脑子飞快过了一遍与凌柱的交谈,是啊,凌柱说过,凌夫人也是支持他辞官地。偷看两位妹妹,如果丈夫们不愿意,从她们此时的脸上应该是看得出来的。而此时她们表情平淡,看来对辞不辞官她们倒是无所谓的,那是不是真如凌夫人说的,两个本就是老实巴交的人,于是那小官对他们来说本就是可有可无,不过是混口饭吃,现在有庄子了,反而更好。

“老实好!这么一家子守在一起,又不愁吃、又不愁喝的,那才是人过的日子。”苏荔故意轻轻的叹息了一下,她意有所指地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凌夫人默然了一下,两个妹妹也默不作声似乎都不敢接话。

“别瞎想,我没别地意思,四爷很疼我。”苏荔马上似乎醒悟了一般,忙提起精神来,笑道。她也知道她们不敢搭话的原因,故意解释了一下,她知道她越这么说,她们心里会越难受,越会瞎想。

“深宅大院自是…原是想接回你来,这么着一家人在一起,那家地却为你找了这么条出路,就像是除了她们别人都怀揣着害人之心似的。”凌夫人面色一寒,怨恨由生。

苏荔想想是啊,用乌雅夫人的角度,自己回到后娘手里哪能落到好,还不如去给皇子们当小妾,至少德妃会看顾自己。而在凌夫人的角度,接回苏荔至少一夫一妻,而且在娘家同住,即使是清苦些,至少不用受大老婆的气。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角度,硬说谁错了,似乎也说不上。于是想到凌夫人作为后娘想到这点似乎也算是不错了。

“老太太跟我说过,我仍感夫人大德。”苏荔起身认真的福了一福,微笑了一下,看看周边轻声说道,“德主子对我很好,很宠我,四爷十分孝顺。”

“你额娘这两位朋友交得好,她们对你倒真是尽心尽力。于是你阿玛说,算了,由她们去吧,咱们插了手只怕那两位还不高兴,省得你为难。这几年也就断了往来。”凌夫人口气中还是有些赌气的意思,都不是傻子,话说到这份上,她自是要表功掩过的。

苏荔倒听出了些意思,是啊,凌柱知道那两位不待见他了,他自然不会凑到跟前去找不自在,而且也不知道苏荔的态度,自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现在凌柱知道苏荔忘记了过往,经过一夜,凌夫人自然也就知道了,装也要装得亲近些,反正苏荔忘记了,谁知道将来能不能想起来。趁机修复关系,倒是绝好的时机了。苏荔不禁对这个面容愁苦的女人有了进一步的认知了。

“哪有什么为难的,四爷铁面佛心,其实心里十分的淡泊,对内眷更是宽和大度,即便是阿玛官小帮不上忙,他对荔儿也是一视同仁,无一丝歧视。其实有时想想,果真阿玛势大,只怕荔儿还就真害怕了,四爷对荔儿、对荔儿的娘家也不会这么放心了。”

凌夫人不是傻子,这话一说,凌夫人自然是知道苏荔的用意了,想了想,“你阿玛老了但还不糊涂,一辈子就你们仨滴嫡亲的骨血,自是把你们看得最重了,断不会置你们于不顾。”

“阿玛心苦我是知道的,德主子对他有些误解,不肯让他如意的话也跟我说过。暗地里想想也为阿玛不平,只是富贵荣华这东西其实是顶顶靠不住的。”苏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荔儿这几年在王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相干的人荔儿连话也不敢说,生怕被那有心的人利用了。如今是生了儿子心里才定了些,即便是如此,时时刻刻还在警醒着自己,莫行差踏错。真被人抓了辫子,死的不是我一个,宝宝姓爱新觉罗,他不会有事。可是你们怎么办?妹妹们将来还得生孩子,孩子们得奔前程,荔儿再是无情,还不会和自己的亲妹妹,亲外甥们无情,绝不敢因为自己而连累家里。”

该说的全说了,剩下的就该凌夫人自己体会了,她这话里好几分的意思,德妃不会给凌柱好日子过,想升官得看德妃让不让;宝宝是皇家的人,真有事时,皇孙没人敢动,可是皇孙的娘就不那么值钱了,更不要说皇孙的外公和后外婆了;第三,她虽对凌柱夫妇没什么感情,可是妹妹却是同父异母和自己是亲生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将来不会看着妹妹和妹妹们的孩子不管的,只是要看他们会不会做人了。

凌夫人应该是听明白了的,她那紧锁的双眉暴露了她此时复杂的心境,苏荔笑笑,站了起来,她得留时间让她去想,现在苏荔只有暗暗地祈祷,希望凌夫人能管得住凌柱那个被官位迷住的老笨蛋了。

第一百零四章 惊喜

午饭前凌夫人特意过来问了一下,要一起用还是端到房里来,苏荔实在烦不过,就让人送到房里了,也给他们一点时间沟通一下,刚过午,苏荔正打算抱着宝宝午睡的,却说有人送信来了,挑开火漆封,里面是胤的亲笔,让她傍晚带着宝宝在园子后门等着。什么话也没有,这让苏荔又是一阵恍惚,后门等着?有什么事要神密如此?傍晚时,跟凌柱夫妇说了一声就准备去后门,凌柱夫妇可不敢真的放她一个人去,又不敢声张,只好两人一起护着娘俩偷偷的到后门等着。后门外,胤站在一辆小马车前,一身布衣的士子打扮,显得很是随意,但布袍干干净净的上面连一点皱褶都没,头发也一如平时梳得一丝不乱,怎么看也不像是平常士子。

胤看他们出来,上前一步,但马上看到凌柱夫妇了,想想点点头,抱了抱拳,“两位受惊了,胤带她们娘俩去玩两天,望海涵。”

凌柱还处在震惊之中,一时没反映过来,凌夫人倒是马上会意了,笑着点点头。

“姑娘也没说清楚,这么就出来了,剩下的事奴婢会做,请四爷、姑娘上车吧!”

胤满意了,拍拍手,在苏荔怀中早就急不可奈的宝宝几乎是扑入了胤的怀抱,还学着别人亲他的样子,用小胖手捧着胤的脸使劲的亲了几下,苏荔快晕了。什么孩子啊,都没这么亲过自己,现在倒去亲老爹了,真是不孝!

胤呆了一呆,但一下子被快乐溢满全身,儿子这样一定不是人教的,他是真地想自己了,多好啊!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快把凌柱夫妇吓死,这么个平日被人称为四阎王的冷面四爷竟然会在自己儿子面前是这幅慈父的模样。再看苏荔一模见惯不怪的样子,马上明白了苏荔母子在四爷心目中的份量了。两夫妻心里自是有了一番打算。苏荔也懒得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了,她想的是明心还在院里。难不成真的要和胤独自游玩两天?

“上车啊!”胤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准备扶她。

“明心还在里面,要知会一声吗?”她有些迟疑。

“凌夫人会告诉她的,走吧!”

胤不在意,此时他心情不错。昨天她们娘俩回了娘家,而他被老太太揪进宫骂了一顿,无非是自己还没见过孙子,却被逼着让凌柱那个老混蛋先看,真是没天理…胤没反驳。只是默默地听着。从德妃宫中出来,就被老爷子拎回了南书房,老爷子似乎很是赞赏他的行为,夸了他几句,顺便说虽然德妃不喜欢凌柱,但子女孝道乃是人伦至理,让胤不可埋怨自己地母亲,也不可阻拦苏荔父女相见。总的来说,这事做得还是比较圆满地。

而今天早上起来就觉得差点什么。想想才明白。一般这时候苏荔会抱着宝宝到福晋院里让自己玩,她好去做点别的事儿。现在突然没了宝宝的笑声,果然就清净了,似乎有些太安静了。福晋也懒洋洋的,宝宝不在,她也觉得没了精神。耿氏带贝贝来,她提起了一会精神,但贝贝还小,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打雷都不醒,没宝宝那么精怪,玩了一会福晋就觉得没意思了,偷偷的跟他报怨,早知道只让苏荔回家两天就好了。

胤没理她,上衙门了,虽然心里也空荡荡地,但他是男人,总不能说老婆带孩子回了娘家就不做事了。然后宫里发了通告,老爷子去了畅春园,这几日不早朝。胤突发奇想,也许自己可以偷出她们娘俩去过几天苏荔想要的独处的日子。想到了就做,派人回家说这几日不上朝,他去庙里参禅了,让福晋不着急,福晋只怕还想着,胤看苏荔不在,在家没意思,于是也躲出去了,也就没多问。胤这头就准备起来,一边派人给苏荔送信,一边派人收拾了山上的温泉小院,好在与凌柱的园子相去不远。

苏荔听胤杂七杂八地说了一大堆话,总的来说他的意思就是,他不是想她了,只是正好没事,又正好温泉小院离凌柱家很近,于是顺便带着她们娘俩上山住两天。看胤一本正经的样子,苏荔笑逐颜开,学着宝宝的样子,捧着他的脸使劲亲了一下,不过她不是亲的胤的脸,而是他的唇。

小院还是老样子,因为收拾得有些急促,有些地方不是那么干净,可是苏荔还是满足了,这还是真地婚后第一次和胤单独地在一起,当然虽然多了个小电灯泡,但也差强人意了。

连明心都没跟来,而胤连晚饭都没吃,她只有亲自动手给胤做饭。她在灶上又切又洗又炒,而胤只好在边上一边逗着宝宝,一边笨手笨脚的在灶下烧火。还得小心火星溅到宝宝地身上,样子显得有些狼狈,但苏荔很喜欢这样的胤。

入夜,宝宝已经睡了,两口子到后院的温泉里泡着,苏荔热切的亲吻着胤,胤非常乐意的接受着她的热情,他们好久没有这种激情的时刻了。

在家时如果胤去她房里多了,其它人会有意见,再说这一年,怀孕、生孩子,胤其实就算是歇在她房里,安慰的成份更多。有时苏荔都开始觉得她和胤已经步入了老夫老妻的行列,在一起更多的是一种做伴和习惯了。而今天,在所谓的娘家受了刺激之后,本就觉得胤和福晋亲了,而又是这时候胤又来接她过两…不三人世界了,那份归依感让苏荔忘记了一切,此时眼中、心中便只有胤了。

就这么晕晕乎乎的到了第二天,她还在傻笑着,一会像个新媳妇一样,一会儿又快乐得跟只小蜜蜂一样。跑出跑进一会儿问胤想吃什么,一会儿会问想喝什么,再不就赖着他挽着他去爬山,赏花。

胤懒散得理她,好容易出来了,就是来休息的、来陪儿子的。舒服的躺在炕上跟着宝宝玩,他不是没感受到苏荔的开心,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应对。他没想到只是这么点事竟然能让苏荔这么高兴,心中竟有些难过起来,但这份感觉只怕他到死都不会说出来。

宝宝很有时间观念,到了时间就不玩了,直接四处找苏荔。看到苏荔就扑,可怜还不会爬,只好可怜巴巴的指着苏荔,向胤求助。胤哪知道他想干嘛,便去看苏荔,苏荔也不理他,移开炕桌,她还期待着宝宝会是神童,五个月能自己爬。胤终于明白了,于是打算帮助宝宝,可是还是被苏荔制止了,她还是想试试,摇着手里的拨浪鼓。可怜的宝宝趴在炕上,努力的像条蛇一样向苏荔这边移动着。

“离会爬还早呢!”胤都看不过去了。

“可是不试怎么知道,再说这么运动一下也错,爷,咱们宝宝很可爱吧!”她表着功,献媚的笑着。

胤白了她一眼,根本不懒得理她了,专心的看着儿子在炕上像蚯蚓那么扭动向前,眉头一皱。

“你就抱抱他吧!跟蚯蚓似的。”

“明明像蛇嘛!不过好像差不多!”她摇摇头,笑着看着宝宝已经快到自己跟前了,又摇摇手中的小鼓,“加油宝宝,是龙是蛇得看你自己了。”

“唉!”胤摇摇头,真是没话跟她说了。

宝宝似乎得到了很大的鼓励,更加努力了,很快小手就拉到了苏荔的衣服,这次他不动了,使劲的一拽,身子向前移了一大步,已然到了苏荔的膝前。苏荔瞪大了眼睛,天,五个月的孩子会借力?是本能还是真的聪明?

她呆呆的看着同样关注的胤,胤也愣了一下,伸手把宝宝的手拉开,又把他拉回了刚刚的位置,想看他这次会怎么办。宝宝已经找到了办法,跟刚才一样,拱到苏荔跟前,拉住她的衣角把自己拉近苏荔,并且很利索的向上拉,一点点的换着位置,一直把自己拉进苏荔的怀中,双手并进的要去揎苏荔的衣裳,他要吃奶呐!

苏荔看胤在看,有点羞涩,转过身子解开衣襟背对着胤喂奶,感觉有些尴尬,于是找着话说。

“幸亏没找奶娘,不然现在还得带着奶娘,多没趣。”

“有奶娘爷就可以只带你出来了!”胤懒洋洋的驳回她的傻话,有时真是不明白这女子的脑子怎么想的,连宫里的老爷子听说她都是自己喂养觉得很奇怪,还特意找他去问过,确认了,半天也没说话。

“真的吗?如果有奶娘,爷就会带荔儿一个人出来?”苏荔有些激动的一转身,雪白的胸脯暴露在胤面前。胤还真没见过人哺乳,宝宝舒服的躺在苏荔的怀中,双手捧着苏荔的尺寸大增的咪咪,很用力的吸吮着。表情又专注又惬意,胤不禁都有些嫉妒儿子了。苏荔看到了胤那不规矩的眼神,忙又转了回去,又羞又气,“爷!”

第一百零五章 浪漫很累

“有什么可避的,真是!”胤大笑了起来,想到昨夜的感觉,不禁心神一荡,不禁想到自己喂奶还是有好处的。不过他是严肃惯的,很快就恢复了心神,“怎么非要自己喂?宫里是没这规矩的,怎么说也是皇孙,原则上是不许和亲娘太亲的。”

“放心了,就算是您显贵了,我也当不了吕后、武周!也不过这几年想自己带带,真的到了进学的年龄,就交给爷和先生了,宫里的规矩,荔儿知道!”苏荔不禁翻翻白眼。

“就是知道你胸无大志才由着你,老爷子也没说什么。就是想知道你怎么想的。”胤也不示弱,顺口说道。

“自己生的自然得自己养,有什么可想的?我…朋友说,和孩子培养感情就是喂奶的时候,看着孩子一天天的从小猴子似的一点点的长整齐了,就跟完成一项作品似的,孩子长大了,回想起来最好玩、感觉最幸福的就是这时候。”她差点说同学了,这话倒是真的,她的朋友同学的孩子都很大了,她们在一起时,朋友们就交流孩子经。她也懒得说,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生了孩子,这些话竟然就没头没脑的直往外蹦。

“什么朋友说这种话?不过你这么做倒也好,咱们府孩子金贵,你明医理,宝宝现在看来,也的确比耿氏那几个奶娘带得好。”胤也习惯了苏荔的没头没脑,也懒得追究。

“耿姐姐又没带过孩子,她只能指着奶娘了。不过那几个奶娘都是荔儿帮着培训的,都很能干地。”她忙为耿氏辩白。

“她没带过你就带过?你啊!今天说这个可怜,明儿为那个找借口,怎么也不想想自己个,其实最可怜的只怕就是你自己。”胤白了她一眼,可是想想她背对自己。看不见的。

苏荔又偷偷吐吐舌头,姐姐生孩子时,父亲那会病了,母亲只得专心的去照顾父亲,而姐姐单位忙,休完月子就赶回去上班了。孩子就扔给上三班的苏荔,谁让她那会最闲。那几个月她倒真是被训练出来了。可是这话能说吗?自己帮姐姐带过孩子。她上哪去弄个姐姐出来?

从姐姐身上一下子想起了凌柱,想到了凌柱那天说的话,忙细细地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通。说完想想摇摇头,不禁抱怨起来。“我这是什么命啊!您说,出来七、八年了,好容易回次娘家,还这结果,所以下次您可别再让我回去了,短笀!”

“他说丰台大营有缺?”胤可没听她的报怨,他想的是苏荔先说的那句。

“是这么说的,您别理这事儿,老头儿是贼心不死。还想升官呢!心情我理解,可是丰台大营什么地方,让他去了不是找死吗?怎么说也是我阿玛!我可不能让他真地往火炕里扑!”她看为数不多的几部历史剧中有说丰台大营可是皇城最主要的卫戍部队,几次康老头的不测和皇家危机都与之有关,那儿地活可不是什么好干的。

“这个…您还真是太高看爷了。只怕爷还真是帮不了他。丰台大营的手不是谁都能插的。只怕只有两个主子爷了…”胤说得意味深长。

“…”苏荔张着嘴,宝宝吃饱了,拍拍苏荔,苏荔才明白过来,竖起他,轻轻的拍拍他的背,让他打了个嗝才轻轻的放下他,轻轻的摇着,哄他睡觉。趁着机会她正好想想。她在凌柱说话完后就想到定是有人唆使着凌柱做这些事儿。而现在胤的说法能定丰台大营将官地人只有两个人。老爷子和太子爷。老爷子本就不是什么好鸟,谁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太子爷…只怕就更不好说了。

宝宝终于睡了。苏荔抱起他放到房间里的摇篮里,这才关门出来,有些忧虑的看着胤。

“您说…”

“爷什么也没说,你做得对,无论是谁,只怕凌柱也落不上什么好,你告诫了他一下,他应该明白的。”胤也面色凝重起来,刚刚轻松地氛围一下子荡然无存。

“您没一点消息?您不是为了凌柱的态度不稳而让荔儿回家的吗?”苏荔想到了先前的揣测,不禁问道。

“他都辞官\搬家了,还有什么好盯的,你以为爷的人多?再说…爷就让你这么不放心?没事还盯着你阿玛?”

“盯着才好,唉,知道吗?在凌家我最想的就是王府,起码在王府里过着放心。什么世道,回娘家都怕得要死,生怕有人偷听咱们说话,也怕他们怀揣着异心,怕他们对我对宝宝怎么样,真是…然后想,这是我亲阿玛啊!可见是爷和福晋带坏我了。”

胤摇摇头,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人都说四爷府围得跟个铁桶似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觉得在铁桶里安全?是啊,围着对没异心地人来说可不就是安全吗?

“你是个怪人!”

“荔儿只是个笨人,笨人笨想法!爷是聪明人,爷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把荔儿接出来?”苏荔专注地看着胤,胤还没真的对自己说过什么情话,虽然这样偷偷把自己带出来算是一种情感地流露,但她还是想亲耳听他说出来。

“想宝宝了,一天没给他当蹦床觉得日子没法过了。”胤死也不会说是想她了。

“想宝宝也行,反正宝宝是我生的。”苏荔倒也不挑,这么说也是个说法,想宝宝可就是想她了。她满足的笑了起来,抱紧了胤。胤无可奈何的笑着,似乎被动的被她抱着。

在山上只住了三天,不过对胤和苏荔来说都是人生难得的体验。他们没带一个仆役,什么事都是自己在做,让苏荔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她果然不能结婚生子。

以前觉得自己不适合婚姻因为怕负责任,觉得婚姻不是她可以控制的,而现在她知道,她是个对很多事都要求很高的人,仅仅三天,她虽然觉得很幸福,胤是个不错的男人,与之相伴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他对自己也足够好,但是太累。

胤是皇子,他从小就没干过任何的活,现在他帮着苏荔带宝宝,有时还能动手帮着做点什么,可是苏荔还是觉得不满意。她知道她不能对胤的要求太高,只好什么都自己做,却怎么也做不完,地总也是脏的,菜她习惯的要洗上好几次,明知道现在没有农药,菜是绝对的无公害。可是还是没法子,现代时她就有轻微的强迫症,而现在情况似乎更严重了。

在王府里,宫里都是有大把的仆人、佣人,这些事儿只要她看着就好,不用她亲自动手,所以一直没觉得。现在都要自己做时,她才明白,原来自己不是怕,而是知道自己做不来,于是不敢。现代的家里最多请个钟点工罢了,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仆妇成群?所以原先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是应该老实的一个人生活,乖乖的当老姑娘最好。

当然这些苏荔没让胤发觉,估计在胤心里一定觉得她是个能干的主妇吧!不过在苏荔在别人眼中似乎一直都很能干,只是她自己知道,这份能干背后让自己过得有多累罢了。

胤亲自送她回的凌家的园子,还是后门,凌柱夫妇已经得到了消息,都在后门口等着。

胤扶着苏荔下车,再把宝宝放到苏荔手上,宝宝还舍不得下来,他这几天跟胤已经习惯了,在胤怀里扭着。

苏荔轻轻拍拍手,宝宝老实了,乖乖的回到苏荔的怀中,委曲的把头靠在苏荔的肩膀上,但仍侧目偷瞟胤。胤又笑了起来,这模样真像苏荔搞怪的样子,果然是母子。

他们还在依依惜别呢,凌柱则有些忍不住了,只好清清嗓子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娘俩还得住几天,请两位费心了。”胤收回了笑意,他淡淡的对凌柱说道。

“哪的话,只是…只是…前天,就是荔儿跟四爷走的那天,太子爷来过,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来窜门,逛了一会园子才走的。第二日,又派人送来些礼物,大多是送给荔儿和宝宝的。”凌柱也顾不上这是在后门口了,马上急急的说道。苏荔现在看凌柱怎么觉得跟那天在园子里不同,只是因为此时凌柱面前的人是胤吗?

胤表情淡然,笑了笑,“给弟媳和侄儿送点东西了是正大光明的,凌大人看来是多虑了。进去吧,外头怪冷的。”后一句是跟苏荔说的,顺便帮苏荔拢了拢披肩,并摸摸宝宝的脸,说完了便上了车离开了,好象真的没什么事一般。

苏荔率先进院落,凌夫人想想跟了进去,换了衣服把宝宝交给明心,这才躺在热炕上,这几天真是累了。凌夫人就一直在炕头坐着,眉头紧锁。

“这屋里没人,您想说什么就说吧!”她知道凌夫人应该是有话想说了,这院的人都是四爷府的,她有她的迟疑。苏荔直接了当的想把她的顾虑取消。

凌夫人还是看看四周,显然并不放心。

“他们知道我的习惯,不会有敢偷听的。”苏荔笑笑,递给凌夫人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轻抿着。

第一百零六章 迷雾重重

“你阿玛想通了,已经拒绝了太子爷的提议,丰台大营不是咱们能进的地方。如今四爷喜欢你、宠你…”她又住了嘴,似乎在想下面的话该怎么说了。

苏荔也不急,静静的等着她组织好语言。而此时她终于确定的知道,原来真是太子提议的,看来太子真是居心不良,他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

凌夫人偷看了苏荔一眼,想了半天,“其实看你和四爷过得好挺好的,你阿玛真的挺高兴的,他说你把小时候的事儿都忘了,我也不管是真是假,真的最好,有些事儿忘了最好;就算是没忘,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真的有人不识象要挑事的话,你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就算是为了孩子也得这么着!”

苏荔深深地看着凌夫人,凌夫人表情严肃而且显得有些惊恐,她这话说得暗示意味浓重,看来她真的知道一些事,自己要不要问清楚?她思忖着。

凌夫人回避了苏荔的目光,苏荔想了想,笑笑放回了杯子,让凌夫人不得不正视苏荔的眼睛。

苏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忘记了,可是有些人不让我忘记,总在想法让我记起些不该记得的东西,您要是记得什么不如一次告诉我,我也好有个防犯。”

凌夫人有些慌乱,神情阴晴不定。

苏荔等了一会儿,看凌夫人的神色似乎不打算说了,她低下头。

“如果您不想说就算了,反正四爷已经知道大概了,即是有事,应该也牵连不到我了。我如今想知道是怕有证据,您手上没证据的话,其它人的手上可能会有吗?再就是这府里会不会一不小心,把我闺房的东西流出去让有心人利用?”

“那倒不会。你阿玛很小心,当时跟你的小红…如果她闭嘴了,这世上应该就没有更清楚的人了。”凌夫人马上保证。

“你和阿玛也不太清楚?”苏荔皱皱眉。

“当时你打死也不肯说为什么不肯嫁,我们也只是对小红问了又问才猜出一点,小红其实当时也不肯明说的。后来你进宫了。我们还担心是你求来的,因为怕你惹出事来,所以也不敢去找你。现在看来即使是你没忘,也没什么事。”她干笑着,讨好地意味溢于言表。

苏荔总算是明白了。凌家这些年不跟自己联系最终的原因不是不想沾光,而是怕惹事,如果真的被四爷发现自己曾经和太子有瓜葛,凌家真是万死莫赎了。唉!这是什么世道啊?为什么明明是家人却又分得这么清楚?

凌夫人看苏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呐呐的说道。“别怪我们。你额娘不在之后,你当我们是仇人,一年中有大半年都住在乌雅家,连带着小红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无论你阿玛怎么打骂,她都一声不吭。如果你一直在家里,只怕也出不了这事儿。”

“是在乌雅家发生的?”苏荔猛地坐直身子。

“你真的忘了?”这次凌夫人才真的想信了,好一会儿点点头,“忘了好!忘了好!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选秀之前,你回家待选,太子派来了个嬷嬷教你宫庭礼仪。你阿玛吓坏了,忙打发了嬷嬷,并且备了礼物送到了太子那儿。也不敢见。直接就回来问你,你死也不说。小红也不说。咱们又不敢去问乌雅太太,正是无所适从的时候,乌雅太太跑来说已经跟宫里说好了,你不用选了,可以直接嫁给他们家地齐哥儿,我和你阿玛才明白乌雅家都不知道。你阿玛想了几天逼着你嫁吧,你再恨我们,可是做父母的怎么着也得要把你的将来放在第一位的。齐哥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是个很纯良的孩子,乌雅夫人也疼爱你,门地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不是你额娘,咱们也攀不上。这可比进宫好太多,你那会还小,怎么能听你地。只是没想到…可惜了!去接你想把你配给我娘家地侄子,从此把你圈在我们的身边,要生要死总是一家人。可最终德主子还是给了你额娘一个脸面,唉!”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们猜到齐哥儿死的不明不白?”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凌夫人摇头,好一会儿,“皇家选媳妇不看中漂亮,虽看中门地,你阿玛官虽小,但清贵,那次选秀,如果…你至少能做到侧福晋的,如果你阿玛不是疼你,怎么会做那种选择?你进四爷府三年多,绝少出门,也不与人交往这是对的,以前地事儿在那儿摆着,万一老爷子知道了,就算没引起兄弟失和,他也不会轻饶了你。”

“这荔儿明白,荔儿不明白的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阿玛和太子爷还有牵连?我是四爷的人,四爷最恨的就是不忠,无论是谁,一但让他知道了有些有的没的,就算我生了儿子一样保不住自己和你们。”

“哪有联系!齐哥儿可就死在眼前,你阿玛又不傻!几个爷的事他也从不沾边的,你进了四爷府后就更不敢了。太子爷能不能…这都两说,不管四爷有没…那个心,这时局保住命是最重要的,这时局,也许老实地跟着老爷子是最实在地。”

“这话对,四爷跟我说,荔儿生了儿子之后,老爷子倒是有意给阿玛升一级,老爷子虽不待见我,但怎么说阿玛也勤勤恳恳的侍奉了他那么多年,四爷也想着帮一把地,被荔儿拦住了。这时局,活着才最好,乌雅家的做法才是聪明的。人家老爷子还是有爵位有战功的,您是明白人,就算荔儿不记得旧事了,怎么说也是我亲阿玛,亲妹妹,我不能看着你们往火坑里跳还不拦着。太子爷出于什么心,荔儿笨,猜不出来。可是丰台大营是什么地方?连四爷也插不上手的,荔儿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为了七、八年前的小事儿,怎么可能给阿玛这么大份赏?这事儿不简单,怕就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四爷有没那个心思荔儿不知道,也对荔儿不重要,他是王是寇,荔儿都是他儿子的妈,怎么着也洗不去这个身份,而你们是荔儿的娘家人,这也洗不去的。已经被绑死了,就算是跳上别人的船,将来也落不上什么好。”

凌夫人怔了一怔,默默的想想,苏荔已经算是开诚布公的说的,话既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旧事便不想再提了,只是耳提面命的在说不能和太子扯上关系,不能和其它爷扯上关系。那四爷到底有没那个意思?想想也是,他有没那个意思,凌柱家的人也全贴上四爷的标签,换不了门子了。如果他没那个意思,凌柱退出朝庭也许真是苏荔对自己家人的保全。如果有那个意思,将来真成了,凌家也不会白退出来。

该说的话都说了,凌夫人退了回去,苏荔躺下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一天的信息量太大,她得再理理!

第二天却又发生了一件事儿让人费解,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都派人送了些礼物来,只说是送给凌柱,还有苏荔儿母子的。什么来意也没有,苏荔莫明其妙的回次娘家竟然还发了一笔小财。等回去时,除了凌柱夫妇备的回礼之外,还拖上太子、八爷、九爷他们的礼物,竟又被她多拉了一车来。管他们什么意思,送了她就接着,只当是劫富济贫了。

不过福晋倒是不怎么高兴,也没看看是什么,直接把她拎进了她房里,屋里一个人没有,福晋把苏荔推到炕上坐着,回头看看门,低声吼着:“你又见老二了?”

“没有!”她直接摇头,想想要不要告诉福晋自己那几天都跟胤在一起,但忍住了。但福晋一问,倒是马上让她明白了太子的用意,他去凌柱府上只怕就是为了让人误解苏荔在娘家见过了他了,第二天礼物也是有些画龙点睛的意思在里头吧。太子是不是有点幼稚?那…八爷他们送礼是为啥?为了淡化太子事件的影响?可是为什么隔了几天?

“那…”福晋还想问,但是马上醒悟,点点头,坐到了一边,但还是气红了脸,“这位爷不是存心捣乱吗?传出去让人怎么想?他不要脸,咱们还想要呢!”

苏荔没说话,侧头想着,还是想不出这位在位四十年的太子是脑子进了水?还是真的想舀本伤人?可是怎么也说不通,康熙可是用了四十年时间来栽培他,他的脑子总不会真是豆腐雕的吧?

她的沉默让福晋以为她也害怕,轻轻的拍拍她的肩,“没事的,我会跟爷说的,他不会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的。”

苏荔苦笑,她还真不怕谣言传到胤的耳中,她怕的是这事背后的含意。她总觉得这事不简单,可是不简单在哪她又说不清楚,也许只能等到胤回来再说了。

第一百零七章 糍粑鱼

晚上苏荔从厨房出来时,胤已经回家了,正抱着宝宝玩得正高兴,宝宝已经向大家展现了逐个亲吻的绝技,连李氏都笑得合不拢嘴。

“这小子还真像荔儿,不会说话就这么会哄人,等能开口了,不得骗死人不偿命?”

“冤死荔儿了,荔儿可是出了名的实在,这小子真是害死荔儿了。”苏荔狠狠的煽了宝宝的小屁屁两下。

胤还怕宝宝哭,结果宝宝已经习惯了苏荔的暴力,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假假的跟胤“哦、哦…”的叫了两声,假装郁闷的靠着胤的肩头偷看苏荔。

“这是我回娘家想的新菜,大伙尝尝。”苏荔才懒得理他,转身给大家介绍新菜。她把新做的糍粑鱼放到了中间,让大家试吃。

现代苏荔家在武汉,糍粑鱼是苏荔的家乡的家常菜,其实她从小就不爱吃这个,用朋友的话说,明明有新鲜的吃,干嘛还非得弄得不新鲜了!穿越之后才知道北方其实鱼是很少的,苏荔就交待他们,有鱼尽管买,可是买回来他们不会做,所以这些日子她尽喝鱼汤了。本也想不到要吃这个,刚说了她不喜欢吃这个,可是这些日子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可吃的了,自己要喂奶,真的做豆瓣鱼、酸菜鱼、辣子鱼也不现实。再说也不适合放在十三的店里卖,十三的客人都是贵人,贵人们的口都淡。

糍粑鱼在武汉民间的做法倒是很简单的,把鱼洗净切成一寸见方地大块,用干布擦干鱼上的水份。再用姜片、细盐腌制,码在饭盒里放到冰箱中,要吃时舀几块用油煎一下,再用作料烧入味即可。后来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一北京的姐姐认真的说起这道菜时,她差点没笑倒。明明是很简单的一道家常菜,怎么上了电视就成这样了?那位姐姐不是用盐来腌的,而是用料酒、葱、姜、蒜、蜂蜜、酱油、醋泡着鱼块。并放在冷冻室里冻七天,那位姐姐还特意强调着七天,说少了时间就不好吃了?等七天到了,还得在太阳下晒一会儿,待鱼肉变白了再放到油锅里煎,再少许放些腌鱼的作料调味即可。不过后来苏荔还是按电视地说法试着做了一下,果然是上了电视就成富贵菜了。不过今天时间不够,她也只能把程序简化,只有一下午的时间腌渍,但怕味道不够。在烧制时费了些工夫,让大家尝个新鲜罢了。

“这一块块的,是什么?”耿氏最好吃,虽不敢动筷子。但第一个跳出来问。

“鱼!晌午小厨房说今儿买到一条老大的鲩鱼,问我怎么做,想想正好给大伙做个糟鱼块尝尝,还有好些,已经腌上了。过几日吃更入味!”她给胤挟了一块,“用爷的好酒糟的,爷尝尝!”

“你啊,就会糟蹋东西,鱼煎了不就完了,弄这一块块的!”满人其实是不吃鱼的。也就是苏荔进了府,才大家伙跟着她改了,但胤还是不怎么爱。听说还用上自己的好酒,脸就有些抽抽了。而怀中的宝宝已经扑上桌了,看到什么都想往嘴里放,苏荔眼明手快,一下子把他从胤地怀里抢了回来。

宝宝觉得有些气愤,可是一看是苏荔,马上低头玩手指了。没一点反抗的意思了。苏荔早就让木匠做了夹椅。把宝宝放了进去,对他进行精神折磨。自己坐回了年氏的身边。宝宝悻悻的看着,抓起自己地小鼓使劲摇着,以表达自己的不满,苏荔早就习惯了,当没看见。

“娘家好玩吗?怎么回去了还不好好的歇几天,还想新菜?”

“没新菜十三爷那就得开天窗了,这个好做,而且咱们这儿虽然鱼少,但会做鱼的不是更少吗?生意一定好的。”她切了半块鱼肉给年氏,“您地口淡,这个略咸了一些,下饭正好。”

“…”胤无语了,怎么弄得像生意经了?低头咬了一口鱼肉,刚入口是有些咸,但肉很紧,再尝还有些甜,鱼皮酥鲜倒真是像苏荔说的,没胃口时下饭正好。

“这个…”他顺口又问起了老口头禅,苏荔用膝盖头想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这个不能给娘娘吃,改天荔儿给娘娘做新鲜的。这也就能下个饭,没什么营养的。”她扒了一口饭,可实在是没胃口,即使做了家乡的菜,可是还是感觉气闷得很,再说她要喂奶的,太咸地菜也不能多吃,只是浅尝即止。

“荔儿,喝点汤。”乌喇那拉氏以为她还在为太子的事心烦,亲手端了碗汤给她。

“谢姐姐!”她决定不逼自己了,推开米饭,轻搅着鱼汤。鱼身子做了菜,鱼头鱼尾自然还是煮汤了,反正大伙都知道她要喝鱼汤发奶,却不知道,吃了这小半年,她都快吃吐了!因为不想吃,只好借着搅动的工夫拒吃,却不知不觉又发起呆来。

“荔儿,听说你回娘家时,太子、八爷、九爷他们都去看过你?”李氏突然想起了什么顺口说道。

苏荔知道此时的李氏已经和自己刚进府时那个春风得意的李氏不同了,此时她问也许真是出于好奇,在这小院里能真的安然发呆的也许只有自己和耿氏了。而乌喇那拉氏却不高兴了,扫了她一眼,回头小心的看了胤一眼强笑了一下,口中却不乏严厉。

“乱说什么?爷们想看荔儿还用去她娘家?不过是听说荔儿回了娘家,感念着荔儿平日对他们还不错,送点礼还个情罢了。”

“姐姐!”苏荔轻轻用眼神安抚了乌喇那拉氏一下,她反应过度了,只怕这样更让其它人怀疑,看来一向镇定的福晋也有些急了。她淡然笑道,“是啊,这回可发了一笔小财,已经交给姐姐了,改明儿让年姐姐收拾一下,大伙给分了吧!他们哪是给我送礼,不过是看着爷地面子,扯个由头罢了。说是送我地,其实是给大家的。”

苏荔这方面倒从不小器,她知道小器交不到朋友,更何况在这深宅大院了。李氏满意了,苏荔这话让她地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其它的事就不入她的眼了。

“唉!”耿氏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苏荔忙回头看看。平日就属她们关系好,耿氏不会没来由的当着自己叹气,找自己的麻烦。

“怎么啦?”

“没事,你娘家就在眼前多好啊!”耿氏有些羡慕。

“有什么好的,一家子都是不认识的,后娘客气得跟客人一样,两个妹妹…躲我跟躲病一样,阿玛连话也懒得说,几天连个笑脸都没。”苏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头。

年氏捂着嘴,半天才回过神来:“难怪你不想回去了,这般我也不肯回去的,早知道就不出这主意了。”

“人家说了宁可死了做官的爹,也不能死了讨饭的娘,如果你额娘还在你只怕天天盼着回去的。”李氏叹了一口气,“我娘…算了,不提了,下次别回去了。”

李氏是庶出的,亲娘死得早,养在大太太身边,如果不是进了府得了宠,娘家也是不很亲的,平日里也是很忌讳回提娘家,现在自己说了,马上就住了嘴。

“不回去说不孝顺,天天让子女孝顺,说天下无不是的爹娘,可是有没想过咱们做子女的难。”苏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总不能做将来自己后悔的事儿,老实的呆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