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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还得再活几年。你也是。跟她赌什么气?老爷子说了。胤心里最重地不过是乌喇那拉氏和你。乌喇那拉氏贤惠至小这么跟着胤过来地;你讨喜有福。再说。你有儿子。你怕什么?”德妃还是忍不住继续说道。她还是坚持地认为这是王府内部地妻妾争风吃醋。苏荔这是跟人置气呢。

“觉得累了。不是为了福晋和年姐姐。荔儿早说过。她们先到地。说对不起地该是荔儿。凭什么去妒忌她们?其实福晋真要弄死荔儿不是轻而意举地事儿。她容了荔儿。还让荔儿生了儿了。一直很疼荔儿。荔儿在王府里日子过得极好。所以荔儿常常念着娘娘。如果不是娘娘。荔儿哪有今天。”苏荔坐在德妃地榻上。下巴搁在床沿上。幽幽地说道。

“这是什么话。哪有对不对得起地?你不去。别人就不去了?你就是这般地软弱。才被人欺地。”德妃怒了。苏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德妃看苏荔地消沉忙轻轻地拍拍她。“你讨人喜欢。是你自己地本事。所以也不用觉得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你退一步。人家进十步。人家可没觉得对不起你。”

“娘娘。不许偏心。您不能觉得荔儿什么都好。这不对!”苏荔嗔怪道。想想顺着思路说下去。“有时荔儿真地很气。很气。气得恨不得进宫来跟娘娘告黑状。然后借娘娘地手铲除异已。可是过会又想。算了。如果荔儿变成狠心肠地人。别说爷不喜欢了。荔儿自己也会烦自己地。于是凡事不开口。不听不问。不想。爷和姐姐说什么荔儿都说好。都相信。可是这种日子也过不长。这皇家内院地。你不惹事儿。事儿惹你。荔儿也是再世为人地人了。还有什么事是想不开。看不开地。本该青灯古佛过一生地人。被娘娘眷顾着。有人疼。有儿子靠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地?这些话荔儿天天自己劝自己。可是哪有没脾气地。事情发生时。还是会气。会心疼。可是事后再想想。又觉得自己傻。有什么啊?自己又不是年轻。怎么还跟孩子似地。冒这种傻气?所以还是您了解荔儿。荔儿就是傻啊!”

苏荔在永和宫待了一天。胤没来。说实话。苏荔心里是有些失望地。可是回头想想。惹事地是自己。凭什么让胤来道歉?总不能真地仗着胤对自己地另眼相看而恃宠生娇吧?可是回头再想。便打了自己两下。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地等着胤来服软。再来接自己回去?然后想想。自己昨天怎么了。没事说那个干嘛?真是太过份了。是男人也不会喜欢自己地女人说这话吧?更何况他还是皇子。下任地皇上。他地脾气可大得多啊。此时德妃问起了。苏荔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跟德妃报怨起来。“娘娘。这些年你靠着什么过来地?”想想又看着德妃。从十几岁进入宫。到现在四十多年过去了。只怕个中辛酸更甚自己吧。

“儿子。我有儿子。儿子很孝顺很听话。都这么大地岁数了。只要想想儿子。还什么不能忍地。”德妃笑了一下。但马上正色地说道。“让你对着胤忍。对别人可不用。你是我赏地人。身份尊贵。又有儿子。你为了儿子也要挺胸抬头地活着。”

“现在荔儿地问题是,不想再对爷忍了,跟着爷觉得累。他要荔儿全心以待,恨不能让荔儿生死相随。可是他呢?而他的心里国事、父母、兄弟、儿女、福晋、年姐姐之后才是荔儿!这样也就算了,可是荔儿还是会觉得委曲,侍候一家子,把自己放到最低,从不肯给他找麻烦,得了什么?这样一点一滴的积累下来,荔儿真的快受不了了。”

“不是偷偷地带你出去过吗?回娘家也偷着带你上山住,你回了院子,还带你去逛街。老四个木头人,肯这么做,也仅限对你吧?”德妃想想反问道。

“是啊。荔儿一直很感激,爷对荔儿是好,荔儿想要的,想做的,只要他做得到,他就肯帮我,肯为我做,可是我还是累,娘娘。荔儿是不是要求太多了,天天跟自己说,爷不是荔儿一个人的,他是皇子,本就不可能真的和荔儿去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可是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会难过,会灰心。这次是荔儿找麻烦自己跑出来的,又不敢跑回娘家,只好跟您在这儿发牢骚。”苏荔哭了。她不管德妃如何,可是此时此地,她却连一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她真的觉得太累了,太苦了。

德妃明白,应该说没人能比她更明白了,她也是这般从卑微一步步走上来的,她也不天生就能忍的,只不过现实逼得她不得不忍。除了忍她还能做什么呢?

“丫头。要知足,老四至少没老爷子那么无情。”

“我知道。可是…”她可是不下去了,宫里几百个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说宫里的,说说四爷府后院的那些哪一个不比自己更苦?却只有自己在叫苦!

“可是你仗着老四宠你,于是又撒上娇了。”德妃看她说不下去了,知道她在反省,便轻轻地笑了起来,点点她的鼻子。

“不算是撒娇,是发脾气!?也不算,算是决别,觉得对他死心了,再不要跟他了,不受他的气,不当他地受气包了,以后荔儿就跟着娘娘好了,他想儿子了,就接回去玩玩,反正荔儿就赖在这儿,反正他也不缺老婆。”苏荔气呼呼的说道,似乎强调着什么。“这还不是撒娇?真是死了心就直接回娘家了,他一生气,说你没有妇德,削了你的籍,休你回家去,不就正好?”德妃更加乐不可支起来。

“总不能连累家里人吧!?”苏荔怔了一下,马上找着理由。其实早上一起来只是跟福晋打了个招呼,反正胤昨天在外书房睡的,碰不着。就那么急匆匆的跑进宫了,当时想的两个选择,一是回园子、二是进宫,考虑进宫比较近,于是直接进宫了,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回那个所谓的娘家。

“得了吧!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们是家里人了?”德妃白了她一眼,这些年苏荔倒是年年回去省亲,住几天,但是和凌柱的关系似乎一直没多大的改善,但听说和两个妹子倒是还不错,妹妹生孩子,她都亲自回去过,已经算是很亲了。

“荔儿进宫就是为了避开他地,回娘家,谁敢拦着他?去园子就更没法了,要打要骂的还是由了他?到宫里,他再生气也不敢进来了。”苏荔想想还是嘴硬,拼命的想着理由,越想越觉得自己理由充分。

“你就嘴硬吧!”德妃快笑晕了,笑完了,却也正色的轻轻说道,“就在这儿住几天吧,你啊也别太上火,闹就闹了,有什么啊?他再能也是你们也两口子,不吵不闹的,也没意思。不过自己知道度就好了,磨磨老四的性子倒是没什么,只是别真闹腾过了,让他生厌就成。”

德妃倒是说得是本分的话,趁着胤宠爱,闹一下,算是情趣,可是闹多了就是坏了规矩和情绪了,怎么说这也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媳妇,不能真的闹腾到不可收拾就坏了。

“可能昨天就闹过了。”苏荔迟疑了一下,慢慢腾腾地说道。

“那就等吧!等着看他还舍不舍得你,如果真惹恼了,就在宫里陪我也没什么。”德妃轻轻的拍拍苏荔的脸,表情平静。她在承诺给苏荔一个安顿,真的失了宠,自己这儿至少还能给她一个安生立命的窝。

苏荔轻轻的握紧德妃的手,“谢谢您,娘娘。”

德妃笑了起来,不再说话,慢慢的闭上眼睛,好一会儿,在苏荔以为她快睡着时,准备轻轻起身回去时,德妃又突然轻轻的说道,“如果是平时,我就把老四叫进来骂一顿,这次就算了,当我不知道吧。”

苏荔一怔,但马上醒悟过来,德妃也许在十四和自己比,偏向十四,可是在她心中,自己还是她所疼爱地人,她肯站在额娘地心态来帮自己想了,谁也不会喜欢一个喜欢回家告状的妻子,更不会喜欢,害他挨骂地蠢媳妇儿。德妃真的跟所谓婆婆似的,拉进儿子来骂一顿,然后再把两人凑在一块儿,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她就和胤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想到这儿,她才警醒,原来她是真的在耍花枪?说是死心了,只是趁机想向胤索取更多?她想想昨夜,胤那怒目圆睁的样子,那时的他一定很愤怒吧。

昨天自己太失望了,也真的太感动老八和八福晋之间的真心真情?她不知道,只是在那舒服的夜里,她突然想做一次自己,想告诉胤,她烦了,她不想再做小老婆,她只想做个平凡的下属,默默的助他就好,其它的事她都不想管了。跟一个无情的男人真没什么可说的。昨天她真的这么想的,看看胤对老八夫妇的感情一付不以为然的感觉她就觉得心寒了,再想想后院其它人,胤就是这么的无情,在他看来,除了帝位还有什么是值得他全心以待?而在他无情时,却还要求自己和其它人全心待他?太不公平了,于是鬼迷心窍的就说了那些话,真死心了,会因为这点无情而恼?真当他是上司,自己又怎么会恼?

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网友上传章节 第167章 反省

胤很生气,昨晚其实他的心情是不错的,不管老八是什么心思,总的来说都是在向自己示弱,肯示弱就表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能量去与所谓的太子党,八爷党一争长短,他开始觉得在四十七年时,苏荔那笃定的笑容给了自己多大的勇气,是啊,从四十七年正月十五到现在,苏荔儿已经跟了自己十年了,她一直在用坚定的笑容支持着自己,并且她从没动摇过,自己是不是有可能失败。W.这都让他很激动,他想骑马,想去苏荔那舒服的大池里泡一下,并且拥抱苏荔柔韧的身子来犒赏自己这十年的努力,也感激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这将是无比美好的一夜。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清晰的告诉自己,她死心了,对自己,她已经不是再是想和自己一起慢慢变老的苏荔,只是幕僚苏荔,厨师苏荔,保姆苏荔而已,她眼神中满是冷漠,真的像人说的哀莫大于心死?自己这十年难不成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他觉得愤怒,难道这个没心的女人看不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吗?府中上下,即便是对福晋,自己也不曾用过这么多的心思、爱怜,为什么她就不肯用心的去体会,却越来越像那些平凡的女人,一味的去索取,从不问这些是不是自己能给的起的?可是愤怒之后,他想得更多的是,自己真的伤了她吗福晋本以为晚上胤会宿在苏荔屋里,却不曾想一早上苏荔就跟火烧了**一样,抱着孩子跑进宫了,都让她来不及问爷在哪了,再打听,爷宿在了外,“看来你主子又跟爷闹上了。走吧!瞧瞧爷去。”

“奴婢可进不了那院子。”舒心呵呵的一笑,给福晋扯扯衣裳,想了想,“您呐还是先别去了,万一没事呢?省得将来爷和苏主子都觉得尴尬。”

乌喇那拉氏想想也是,他们耍花枪。自己往前凑只怕会让胤起疑,笑着点点头,白了舒心一眼,“你啊,没白跟苏主子,怎么顺心还是喳喳呼呼的?”

“还不是主子们宠的?苏主子也不让咱们干什么,她自己也话不多,每日忙忙碌碌的,有时倒跟个小妹妹似的。让人疼;有时又跟姐姐一样,处处替咱们拿个主意,咱们四心一边跟着您学了规矩。受您的宠爱,一边呢,跟着苏主子学些本事,各有不同罢了,其实顺心做事麻利,苏主子一直就夸她是府里的女将军,管人、做事很有一套。”

“嗯,她其实是个简单地人,只是年纪越大。日子越长,渐渐的都变了。开始谨小慎微,现在呢?说不好,总觉得没以前那么开心了,不过也是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可能总跟孩子一样开心。”乌喇那拉氏轻轻的摇头,想到苏荔刚进府时,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自己,常常忽闪着大眼睛调皮的引诱自己去做这做那。省得到时爷怪起来,她承受不住。那时自己常会有种错觉,就跟自己养了个老闺女一样,顾着这顾着那儿,那会她也跟爷闹,不过闹的方式不同,现在似乎闹得自己都管不了了。

“苏主子教过奴婢一个法子,她说,每天早上起来就跟自己说。我运气很好。身边都是好人,爷和福晋待我好。身边地男人也不错,孩子又听话,不愁吃不愁喝的,我很快乐。她说天天这么说,说到自己都相信了,于是真的就能很快乐,奴婢试过,倒是这么个理,奴婢想想,只怕主子也是这样,天天跟自己说她日子好,她过得好,只是她比奴婢聪明,不怎么容易被自己骗罢了。”

“哈哈!”乌喇那拉氏大笑起来,笑到后来都笑出了眼泪,舒心也不说什么了,转身去收拾东西,当没看见。

午饭时,前院的书童来报,爷躺了一早上了,早饭也没吃,午饭送进去,也动也不动,请福晋过去看看。

福晋看了舒心一眼,舒心打发了书童,让人做碗三色拌面来,小心的放在食盒里,陪着乌喇那拉氏到二门,才把食盒递给福晋。福晋叹了一口气,舒心倒真没白跟苏荔,倒真是学了个七、八成的细致。

舒心很担心,早上没让福晋热闹一是怕事不大,福晋自己去了反而弄巧成拙;其二是怕事情真大了。其实跟了苏荔那么久,苏荔的一言一行她实是很清楚的,早上看似镇定的她抱蕙芷地手微微的颤抖,她在害怕,再结合这些年苏荔的表现,她和爷这次地冲突应该小不了,如果一早上就让福晋去瞧爷,只怕会是火上浇油,爷下不来台,苏荔就更回不来了。想到上次年氏闹的那场,苏荔委曲求全的回府,顺心跑到自己家去大哭一场,她们都是跟苏荔的,看到苏荔受苦,其实跟自己受苦没什么两样。刚刚她没说,四心虽是跟着福晋出身,可是四心心里都明白却从来没点破的一点就是,福晋待她们好,可是那是对奴才的好;而苏荔看似冷淡,却十年如一日的平等视之。想想,招来小丫头让她出去请顺心进来。

福晋端出面条放到炕桌上。胤靠着没动。看也不看。乌喇那拉氏也不作声。拍拍绣墩儿。脱了鞋子。自己靠好。抽本书。两人并排隔着炕桌躺着。她打定主意。胤不开口她也不开口。看谁扛得过谁。

“她怎么不来?”胤忍不住了。

“她?”福晋左右看看。似乎不知道胤说地谁。胤一记眼刀飞过。她哈哈大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看来真是老了。在爷心里果然是没什么想头了。”

又是一记!

“知道了。人家一早夹着孩子们进宫陪娘娘了。”福晋求饶。如愿看到胤骤变地颜色。想想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不问为什么?”胤坐起来。看着那碗面。原来自己白不吃饭了。那个人根本就不知道。堵气吃了一大口。面条也没她做地好吃。吐出来拍了筷子。像孩子一样对福晋说道。

“不问,我吃醋,总不能让爷总仗着我贤惠。我喜欢荔儿,于是当我不存在吧?我也是爷的妻,也会介意。”福晋慢腾腾的说道。

胤怔住了,如果是平时,他会笑,不会往心里去,还会当福晋在说笑,可是经历了昨晚,他突然意识到也许福晋说的是真的。她也是女人,她也妻子,自己却总是把她当成同盟者一般的倾谈是不是也是对她的一种伤害。所以苏荔也觉得受伤了,因为自己觉得因为宠她,于是什么也不避讳时,让苏荔觉得受了伤?

“你会跟我生死相随吗?”胤不正面回答,想想试探着看着福晋问道。问这话时胤都有些不确定了,感觉有些小心翼翼。

福晋又笑了,原来是为了这个生气,她觉得竟回到自己和胤在宫里地时候,胤常常会这样小心翼翼地问自己这能不能做。那可不可以,只是快三十年了,他们都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

“会!”乌喇那拉氏轻轻保证。

胤舒了一口气,但马上懊恼起来,“荔儿说,这府里只有你会。她不会,她说她羡慕老八家的,因为羡慕她可以说这句话。”

“所以爷不开心了?”福晋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只是因为苏荔不会像自己那般生死相随。所以这位爷的自尊心受不了?

“难不成爷该高兴?她说她从可心家回来那天起,心就已经死了,她觉得累。谁不累?你说,谁活着不累,就她累吗?”胤又愤怒了,像是找到了同盟者。

“老八家地可以说这话是因为她说反正打算跟八爷走的,所以就不费心去讨好谁了。除了八爷,她又无所依靠,跟着八爷去了。反而在路上相互有伴。哪怕是吵吵闹闹的也不怕了不是?如果弘晖还在,我也不跟着爷去。我还想陪着儿子、陪着孙子呢!”福晋故意说道,她混淆了八福晋的初衷。

“那是不是说,那些没孩子地也会愿意跟着爷走?”胤地表情跟像吃了苍蝇一样,原来福晋跟随自己不是因为依恋,而只是她没儿子,于是拉着自己做伴而已。

“人家凭什么?您又没宠爱他们,她们凭什么跟爷走?爷,您总不能跟秦始皇那般弄一堆人给您陪葬吧?”福晋真是被胤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拧起胤的瘦脸来。

胤也不介意,这府里,福晋私下无论做什么胤都不会生气,揉揉脸松了一口气。想想,“所以说,她羡慕老八家地,因为老八真心实意的待福晋,所以福晋愿意生死相随。而且福晋又没孩子,所以走得也会了无牵挂。”

“也许荔儿说时没这么想吧?这些年倒也了解了她一些,她实际上只是突然觉得羡慕了,可是为什么羡慕,只怕她都还没想清楚。其实被爷这么一说,我都羡慕起来了,老八这些年虽说是有两个妾侍,但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他对媳妇儿什么样,如果他对郭罗络氏不好,她也不会说要跟着老八走地话了。因为太好了,于是舍不得离他远了。多好啊!”福晋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听口吻倒真是羡慕了。

“爷对你们不好?”胤不乐意了,边吃面条边嘟嚷着。他没注意到,自己又拿起筷子吃起来了。乌喇那拉氏也不说,想了一下,摇摇头。

“爷不能这么想,而是想荔儿在怎么想。”

“什么意思?”胤没听懂。

“意思是,好好的两个人去骑马,怎么会没事闹起来?又怎么会提到这个?起因应该还是荔儿生气了,于是惹火了爷,所以爷现在该想地是为什么荔儿要生气。”这爷平时对朝中的事儿不是挺明白的吗?怎么到苏荔身上就都用不上了?

“你该问问爷为什么生气!”胤吼着,面条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福晋给他帕子擦脸,顺手清理了炕桌,才回头坐好。

“爷生气我知道,所以不用问了,现在爷要知道的是荔儿为什么生气,再就是想想,要么,让她在宫里住些日子,反正每年这时,她都会陪娘娘住些日子,也不大惹人注意,只是时间长了,爷如果又不去看的话,怕娘娘起疑。”乌喇那拉氏还是婉言让胤去把娘几个接回来,胤去接,服几句软,这事不就过去了,现在也看出来了,胤还是舍不得苏荔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你又让我去接?”胤那个气啊。

“去宫里接又没什么丢人的,再说荔儿和爷闹脾气又没人知道,她每次进宫,不是爷或者我去接的?而且本就爷接得多,不是可以说顺便吗?”乌喇那拉氏还在哄着。

“我这次不去,凭什么每次都是爷服软?这次是她的错好不好,再惯下去真地要上天了,爷是那么好脾气吗?凭什么任她呼来喝去?”胤咬牙拧着。

“哦,原来每次都是爷在服软啊!”福晋故作了然的哦了一声,胤气愤的瞪了她一眼。

福晋笑了起来,深深的看着他,“真这么喜欢荔儿?”

“不说,你不是吃醋吗?”胤像孩子一样直挺插的躺下,背过身去不理她。

胤虽然没承认,可这跟承认了有什么区别?因为喜欢所以不说啊!乌喇那拉氏呆了呆,推开炕桌,挤到了胤的身边,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从背后抱住他。她从没这样过,即使在最初合房时,也没有过,胤有时偷偷的夜里亲吻自己,都会让她慌忙的推开,生怕房外地丫头们听见。渐渐的胤便不再这样了,现在她突然想学苏荔没事抱抱胤,让他感受到自己。

胤轻轻的握住从背后伸过的手,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也许没有和其它人的冲动,但和乌喇那拉氏在一起时的安逸与平静却是在谁那儿也得不到的。

两夫妇就那么躺着,胤渐渐的平静下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其它人怎么说,我不会生气地,可你和荔儿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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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168章 向着谁?

“和你、和荔儿在一起时,我很平静,觉得很舒服,不用说话,拉着你们的手,就觉得能放心的睡觉,因为你们在我怀里。所以荔儿有时使性子,我也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了,但昨天的话太过份了。”胤回身抱紧了乌喇那拉氏,有些受伤的说道。

“爷还是不肯想为什么荔儿要生气?”乌喇那拉氏此时也顾不上吃醋了,不解开胤的心结,胤会永远这么受伤下去,而胤的不快乐是她最不乐见的,她喜欢胤总是开开心心的。

“想了一夜,她觉得心死了,觉得累了,她不怪年氏,基本上她其实挺瞧不起年氏的,所以说来说去,她怨的人是我,十年了,她跟了我十年,现在说怨,说死心?”

“就是因为十年了,才会怨,才会死心吧!都跟了爷十年,每天早上还要跟自己说,我运气很好,爷和福晋对我很好,很疼我,我的孩子很听话,我很快乐!于是每天都笑着对人,专心的躲在厨房里,帮着爷侍候宫里,讨他们的喜欢,努力的让爷觉得她听话,她很有用,让爷放心…可是你对她来说应该是丈夫,而不是爷!”

“她跟你说的?”胤放开她,吃惊的看着她的眼睛。

“她教舒心的,她让舒心天天跟自己这么说,于是会觉得快乐很多,我听到哭了。这傻丫头,原是这么骗着自己过过来的。”乌喇那拉氏叹息了一声,想到每天早上苏荔这么对自己说,然后对着镜子笑时,她便心酸不已,她妒忌苏荔得到了胤的宠爱,可是想想这十年,如果苏荔每天都这样过来,个中的辛苦她又能让谁道去?那妒忌就减了一分,多一分可怜。

“她本就傻。”胤迟疑了一下。轻轻的说道。

“是啊,今儿还在想荔儿刚进府时的样子,天天忽闪着大眼睛跟在我身后,一晃眼都十年了。”

舒心叫进顺心来替班,自己匆匆的赶往了可心的府上,本想着让顺心带话给可心的。可想想顺心的直肠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心是他们中间最聪明地一个,由她来想应该比自己强。

“快出去雇辆车,舒姑姑要走了。”她出门让人快去雇车,一边拉着舒心急急的说道,“你真是疯了,快回去,爷和福晋是什么人?他们最恨的就是这个了。”

“纵是起不了作用。也不能看着主子就这么倒了,说实话吧!我和顺心是跟着主子一路过来的,今儿没告诉顺心。就过来找你,还是想着主子待你有大恩的,你又是姐妹中最聪慧的,指着你想个办法,如你怕事,就当我没来过就是了。”舒心冷清清地看着可心。“主子们的事,咱们哪里能插得上手?不过你放心,你既然信我,我便会好好想想。苏主子待我有大恩的,我不是那忘恩负义的奴才。”可心无奈的保证着,听外头说马车到了,忙拉着舒心快步出门,亲自送舒心到了王府的后门处才回府。

可心当然知道舒心地目地。舒心也是极细心稳妥地性子。这么急急忙忙地不顾后果地跑来。看来这次苏荔惹事地功夫随着时间地流逝没有变小。反而越来越大了。想想上次冲进自己家。虽然后来她自己想明白了。回了家。可是到那次之后。虽然都没明说。但苏荔实际上已经是让小主子对李卫行了师礼。也就是说。李卫、自己实际上已经绑上了苏荔与弘历地那辆战车之上。这次如果苏荔真地失了宠。那么李卫和自己会不会从此鸡飞蛋打?半路上。她让车夫调转方向去了户部外地茶楼。让人去把李卫请出来。

在雅座里。可心附耳把事情说了一遍。李卫曾经说过。哪都不安全。机密地事。还是对着耳朵说最好。

“是带着小主子们进宫了。不是回了园子?”李卫听完。沉吟了一会。小声确定。

可心想想点点头。

“知道了。你回去吧!别瞎想了。让大家都别再乱了。没事。”李卫点头。他这次大声地说道。看来已经胸有成竹。

“我去买点主子爱用地点心去看看主子好了。好些日子没进去请安了。”可心对李卫地判断还是有信心地。想了一下。还是进去跟舒心他们说说。省得再惹出事来。弄巧成拙。

“去吧!”李卫对她笑笑,显得很满意可心地聪慧,两人下楼分头行动起来。

舒心回家的时间刚刚好,刚坐定,福晋就从外在家好好陪陪孩子?”

“不轮就不能回来?不是五月节吗?庄上送了些棕叶来,想着主子说宫里的棕子太甜,于是包些清爽的给主子送来。”顺心本也是带了些自己包的棕子来,正好派上了用场,忙去热了,端给福晋。

“我原也是喜欢吃甜棕子的,后来跟着你们苏主子吃这白棕子倒吃顺口了,再吃那甜的,便觉得腻得很了。”福晋倒是很高兴,吃了一块。这是顺心跟苏荔学的,便是清清的棕叶包上泡好地新鲜糯米,小小的一口一个的,放到口中满是棕叶的清清香和糯米本身的米香味。

“苏主子呢?奴婢也知道苏主子爱吃这口,知道她事忙,只怕各府的节礼都要她做出来,就跟她说过,让她别为这白棕子的事再费神了,就交给奴婢孝敬就是了。”顺心还来不及跟舒心说话,福晋便进来了,顺其自然的问道,舒心想想也好,这样福晋才不会怀疑。

“带着孩子们进宫看娘娘了,宫里忙着老爷子出巡的事,有些事儿也让你们主子盯着呢!老爷子对她倒是很满意地,说她做事比男人还强些。”福晋心情有些复杂,和胤说了半天地话,胤应该会进宫去接人了。原该松口气的,可是却多少会有些难过,原来自己在胤心中独一无二地地位已经动摇了。现在胤心里有两个了。在宫里也是,老爷子一再的夸自己大气,贤惠,说胤治家有方。现在有了苏荔,苏荔已经能干到可以插手宫庭内部的事物了,谁不说她能干、实在、还不讨嫌?原来不知不觉中。苏荔已经俨然与自己并驾齐驱了。

“那…”顺心正准备得意的夸苏荔几句的,舒心看到不对,马上接口,“那也是福晋地功劳,苏主子刚进府时会什么,还不能福晋一手一脚的带到今天?”

顺心虽直率却也不傻,马上点头,“就是就是,好在苏主子也是个懂事的。知道福晋的好,对主子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看来也是感激福晋这些年的恩惠的。”

“行了!知道你们是她带过地。”乌喇那拉氏白了她们一眼。

“奴婢们可是福晋从小带大的。福晋这么说了,奴婢们真是无地自容了。”舒心和顺心忙一齐跪下。

乌喇那拉氏摇头,笑了起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拉起她们,“唉!如果不知道她是懂事的,怎么能容她,看来容人之量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正拉扯之间,可心正好提着点心匣子进来。看这一态势吓了一跳。生怕自己晚来一步,舒心、顺心一下子冲动就糟了,马上把手上的糕点放到一边,“这是怎么啦?”

“今天怎么啦了,都回来了?”福晋坐下,有些猜疑的看向舒心,舒心倒是平静无波,拉着顺心站起和可心见了礼。

“五月节该过来的,想着李卫不是觉着自己官小。怕跟着大臣们一块进来被人笑话,于是只是派人送了些节礼进来。奴婢可不管这些的,奴婢是府里地人,哪怕那些事儿,今儿趁着他不在家,就回来了。”可心给福晋老实的叩了头,拆开点心匣子,“知道苏主子手艺好,不过。想想奴婢还是挑了几色您爱吃的点心过来。虽不值什么,总也是奴婢地孝心不是。”

“看来原是我最没孝心了。”舒心不乐意了。嘟着嘴巴说道。

“刚怎么了?舒心、顺心可是让主子难受了?”可心掩嘴笑笑,当随意的问道。

“主子才说我和顺心是跟了苏主子几年,于是便心向苏主子了,我和顺心不正向主子表决心吗?”舒心马上气呼呼的向可心表白,但也是告诉可心,什么事也没。可心松了一口气,马上做了个了然的眼神,忙笑道。

“这话说得,谁不知道咱们四心是福晋的心肝宝贝?就算舒心和顺心借了苏主子几年,也是主子您的恩典,怎么又扯上忠不忠心的事上?”

“知道了,我错了,知道你们四个都好!”福晋看可心回来了,倒真是高兴了,想想也是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本就是赶上了五月节,大家凑巧一起回来也正常,尝了一块点心,喝了舒心倒的蔬菜水果**,便道了乏,让她们姐几个到偏屋玩去,自己歇午觉。

可心三人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小心地一齐伺候着福晋睡了,才留个小丫头给福晋打扇,便轻轻的退到厢房,关上门舒心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瘫软在炕上。

“出什么事了?”顺心看看窗外,此时她也感觉到有事发生了,小声的问道。

“苏主子跟爷看来是闹起来了,只怕事不小。”舒心看看可心,“你家李卫怎么说,咱们能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去找他了?”可心不乐意了,虽然她猜得没错,可是还是不怎么高兴。

“不是去找他了,能这么快又赶来?如果不是让你去问他,我急急的让顺心进来,自己冒险出去找你干嘛?”舒心白了可心一眼,四人从小一齐长大,早就跟亲姐妹没什么区别,更何况大家利益一致,没什么客气的。

“他只确定主子是进宫了,而不是回园子就没话了。只让我跟你们说,没事,什么也别做。”可心虽不乐意,但还是把李卫的话转述了一遍,刚刚她在路上也想了李卫为什么说这话了,进宫和回园子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吗?”顺心想想,看着舒心,结亲后她便协助丈夫管理园子的出产什么的,即使是回府当值,也是管那些杂七杂八地事儿,不像舒心是一直在福晋身边,贴身的管着福晋的事物。

舒心低头想着,突然抬头,“如果跟男人吵了嘴,你们是回府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再不回家?”

“当然回府,跟苏主子聊聊,自己开解了,让男人来接啊!”顺心顺口答道,这事她干过,舒心也干过,吵了嘴,抱上孩子就回来找苏荔。苏荔也不问,等她们自己说个够,说完了。苏荔会问让她做什么,是把男人休了;还是派人叫来男人打一顿,给她们出气?舒心、顺心的反应都差不多,也不过是想找个地方发个脾气,于是男人来接时,就高高兴兴的跟着回去了,但她们都不敢去惊动福晋,如果这事到了福晋那儿只怕就大了,本来福晋就是觉得她们是下嫁了,再受了气,福晋只怕比她们还气吧。男人那顿数落是少不了的,回家还怎么过日子?

可心明白了,轻轻的拍拍自己的脑袋,“唉!出去了几年,当自己个没娘家习惯了。苏主子去了园子就表示她不打算再回来了,现在是进宫了,就算她不回来,爷也不敢不让她回来,原来是这样!下次别风风火火地,让大家伙跟着着急。”

后一句是跟舒心说地,舒心吐了一口气,伸伸舌头,“谁知道啊!爷气得早饭、午饭都没吃!万一真的苏主子失了宠,你以为咱们能好过?福晋能好过?”

“不过福晋今儿地神色倒是不怎么对的,只怕又吃上醋了,你们仔细着点,怎么说也是女人,福晋在疼爱苏主子,但爷只有一个,福晋容苏主子是因为她一直知道爷心里有她,而且苏主子听话,她也想靠着小主子的,如果有一天发现苏主子有取而代之的势头,只怕就危险了。别让福晋觉着你们向着苏主子,等苏主子回来了,你们也让她仔细着点。”可心可是四心中最了解福晋的一个人了,想想正色的对舒心和顺心说道,舒心顺心一齐点点头,暗下决心,怎么也要帮助苏荔的。

网友上传章节 第169章 清版大长今

第二天胤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宫,虽然有些无奈,可是抱着爷是为了孩子们,爷不丢人的信条,挺胸抬头的走进永和宫的。原本以为会被德妃骂,结果德妃就跟平时一样,而苏荔也神色如常的行了礼,便张罗给他倒水,着跟德妃说话。大家都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其实胤也知道,她是在回避跟自己说话。蕙芷看到胤倒一如以往的高兴,爬上胤的膝盖,笑咪咪的抢着跟胤说话,宝宝倒是越来越雍容了,给胤行了礼,便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静静听着大人们说话。让胤倒是心暖暖的,这两孩子总算没白让自己这么丢脸。

“怎么今儿有空进来?”德妃终于得了空,像才想起来似的开口问道。

“那个,李卫昨儿家去找儿子,说荔儿答应给他做西北粮饷调度计划,托儿子进来问问,能不能先写个草案,他先带人做起来,后面的一步步的完善即可。”胤清清嗓子,他说的倒是实话,晚上李卫为这事儿去找他,他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多好的机会。他都也想了一天,用什么理由进宫,李卫这可是雪中送炭了,忙不迭的就答应了。

“是啊?那可是大事,荔儿你做了没?”德妃一听跟西北有关忙关切起来,十四既然有意去西北带兵,老四又已经向老爷子荐了。虽无明旨,这事应该是准了的。即使不懂军事的也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话,苏荔若能帮得上的话,自然是要帮忙的。

“娘娘,您听李卫的?他是托着宝宝跟荔儿提过,可是荔儿可从没答应过。荔儿一个妇道人家,管管家,管管厨房是本分。真上了军国大事上,荔儿懂什么?坏了爷们的事怎么办?粮饷这事,更是如此。这得知道军事路线,军队的部署,还要因地制宜,以就地取材为便…荔儿生下来走最远,不过是去城外的园子,地图什么地。荔儿看得懂吗?米啊、面啊这些东西,剥开了、磨碎了,荔儿认识。真的给荔儿稻子、麦子,荔儿一准分不清。”苏荔不禁翻着白眼,胤找个理由也得找个好点的啊,让传出去不是笑话了?胤听苏荔说个开头便已经明白李卫这是匡自己呢,也是心乱了,才这么容易被骗。只怕是李卫想借着自己压制苏荔就范的,他哪能想到自己其实是苏荔的手下败将。

“知道这个就不错了。”门外传来康熙的笑声。这老头怎么越来越喜欢搞突然袭击?平日喊话地太监都上哪了?其实苏荔也是怨错了人,她也不想想自己什么性子,她一进宫。永和宫的太监宫女们也就自动自觉得的都躲进偏房,省着主子们看见难受。

一屋子人都慌忙都站起迎接,老爷子看来心情很好,李德全揎开帘子,他便一马当先的进来,笑容都还一直挂在脸上。蕙芷看到康熙,也马上弃暗投明,从胤怀里向康熙扑去。

“哈哈!心肝儿也想皇玛法了?”康熙接过来哈哈大笑,使劲的亲了一下。

“嗯。昨儿就想去找皇玛法玩的,额娘不让,说皇玛法忙,让心肝儿乖乖。”蕙芷回吻了康熙一下,委曲的向康熙告状。

“我们心肝儿就是乖乖。”康熙再次大笑,“都起来,老四家的,听说你昨儿又把御膳房给劫了。”康熙特意来混饭点的。

“李谙达,您又告状。什么叫劫啊?奴婢看挺好地东西,李谙达又说要扔,觉着怪可惜了的,便要了过来。”苏荔含笑起身嗔怪了一声李德全,笑着给康熙解释着,“况且,奴婢还特意示范了作法,请李谙达尝过的。”

“侧福晋说笑了。老奴怎么敢告状。不过当笑话讲给皇上听听。逗个趣儿。”李德全笑得眼睛都没了。接口说道。

康熙早上没什么事。宫里人都准备着出巡地事儿。朝臣们也识大体。自不会拿不要紧地事来烦他。于是李德全便想着给康熙说笑话了。原来是苏荔进宫了。他自也不会让她闲着。让苏荔帮着订订出巡地菜单。还有要准备地东西。正好外面送来朝鲜使臣送地特产。原是三月万寿里该送到地。可是不巧赶上海上风浪大。改走陆路。于是到今天才到。李德全和御膳房地总管都烦得要死。直摆手让人拿出去扔了。苏荔好奇。就过去看看。原是什么小年糕。辣酱。味噌酱什么地。还有几缸泡菜。苏荔感动得快哭了。直接问李德全要了。李德全和御膳房总管自不会放过机会。于是苏荔就做点泡菜饼。辣白菜汤什么。当是回礼了。其余地送回永和宫。康熙一听就来劲了。这表示苏荔又要做新菜了。马上拉着李德全过来蹭饭了。

“那些朝鲜东西好吃吗?”康熙有些迟疑。送了几十年了。除了第一年他兴趣很大地尝了一下。后来他就赐给大臣吧;后来听说大臣们一个个叫苦不迭。于是也不讨那个嫌了。直接收了就扔。不曾想让苏荔捡到宝了。于是想想是不是因为没人会做才不好吃地。

“嗯。您尝个鲜倒是不错地。只是估计让您见天地吃。您会受不了。”苏荔想想笑道。想当年苏老娘看完韩剧就吵着要吃韩国菜。于是带她去了。回家苏老娘再也不相信。韩剧里说什么好吃地鬼话了。

“又吹牛。皇阿玛。她只怕也是好奇地。您尝尝就好。别信她。”胤吓了一跳。忙替苏荔打着圆场。

“那个使臣不是没走吗?不如您赐宴。让他尝尝奴婢地手艺如何?”苏荔原不会跟胤对着干地。更不会在康熙面前刻意地表现得出挑来。不是正赶上了她和胤闹脾气吗。她也是一时热血上涌。头脑发热便掷地有声地跟康熙说道。

德妃摇头,怜悯的看看胤,这家伙,这些年了怎么还没摸清苏荔的脾气?说什么都可以,可是不能说她的手艺不好,这是污辱她的专业,她可不是得跟你死磕到底?难怪两人要闹腾了。现在她都觉得苏荔有理了。

康熙本就是个好面子的,想想如果做顿朝鲜饭来给使臣吃吃,不是显得天朝大国之王者之气,忙让李德全去传旨了,等李德全走了,想想又觉得自己太冲动了。马上回头问道,“时间够吗?再说你是真会吧?”

“皇玛法,你要对我额娘有信心,我额娘什么都会。”蕙芷安慰的拍拍康熙地手背,顺便给苏荔做了个胜利的手势,“额娘最棒!”

康熙和德妃似乎又回到当年宝宝举着小胖手说,我额娘最漂漂!不禁又大笑起来。

“放心吧,昨儿荔儿把东西捡回来就开始准备了,说今儿给臣妾做顿新鲜地尝尝。东西都是现成地,她还说,那朝鲜的大王可怜地很。就吃那些东西还觉得老子天下第一,说…”德妃一下子没想起来,看向了苏荔,“什么棒子?”

“高丽棒子!”苏荔叹气。

“又没去过地地方,又胡说。”胤望天小声的嘟囔着。

苏荔不理他,回头看向康熙,“朝鲜其实是个挺矛盾的民族,他们以儒家学说制国,注重传统。对人有礼克制,很有坚忍之心,对自己的国家民族都有着狂热自大性其实只是用来所掩饰其深重的自卑心理罢了。”

“你不喜欢他们?”

“当然不喜欢,陛下应该也不会喜欢,他们一直自许明臣,明灭之后,竟敢妄图替明复仇,当真是自不量力。”苏荔也不记得自己是在哪本小说里看过,也管是不是真的了。先污他们一把最好,谁让他们没事说什么屈原是他们的,妈的,现代苏荔是武汉人,跟他们的算法,自己差点就成高句丽地后裔了,什么东西,没两天,人端午节竟然还申遗成功。气得苏荔再不看韩剧。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地。现在康熙问起来,自是要添油加醋的说个够,最好康熙一气,不打西北了,直接把兵派到棒子他们家去才好。

“奴婢还听说他们弄了一本什么《李朝实录》,把天朝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事都记下来。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用心。”苏荔其实听《百家讲坛》里动不动就搬出《李朝实录》的记载来现身说法,那时就想,朝鲜没事干了?没事记这些干嘛,听说还记了和坤给乾隆端痰盂的事迹,不是用心险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