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的出来？”苏扬挥起拳头，似是看到什么，指着凌悦的嘴角，“这儿怎么了？打架了？”
凌悦摇摇头，指着旁边两人说：“这是林墨，这是真真。”顿了顿，又补了句，“都是朋友。”
林墨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冷静，坐在一旁不吭声，冷眼旁观，真真看看他，又看看凌悦，也不说话。
苏扬秀眉一挑，林墨？好熟的名字，哪里听过，猛的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看看凌悦，又盯着林墨细细打量。
林墨被她看得有些发毛，终于开口：“苏医生，有问题吗？”
苏扬耸耸肩，“没有，我看戏的。”
“苏医生，请问，文清什么时候小产的？”问话的是真真，既然你没勇气问，我替你。
人与人之间各有各的缘分，林墨有林墨的缘分，而她有她的，可一切似乎已经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
“哦，我们也不知道，应该蛮久了。”苏扬柳眉微扬，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苏扬！”凌悦几乎是用吼的。
林墨脑海里咻一声炸成一团，苏扬说的是“我们”，显然是包括凌悦的，想起那个充满酒意的旖旎之夜，小产的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吗？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想起那个苍白的面孔，他到底，让她一人承受了多少？
林墨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己。
第六十五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6
“你们两个别这么激动，两位紧张的人，可正在里面休息呢。”苏扬展开笑颜，笑得十分得意，又显得十分无辜。
凌悦猛的拉起苏扬的手往外拽，苏扬有些吃痛的直甩手，“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我才想问你想干什么！”凌悦重重的双开苏扬的手，“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样！”
苏扬昂起头，也大声道：“我怎么样！”
两人互不退让的对视着，凌悦仿佛突然泄气般，有些萎靡，“算了，我累了，你随便吧。”几乎是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回头，每一步都敲在苏扬的心头。
苏扬眼里噙着泪花，几乎是大叫：“你现在过去算什么？一年前你TM在酒吧喝醉了，拉着我问为什么爱林墨不爱你，你TM现在没喝酒，你看清楚，现在人家还是爱林墨不爱你，林墨已经出现了，你还想怎么样？”
凌悦身形停了停，继续朝前走，留下苏扬，满脸泪痕，悲伤的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苏扬不年轻了，她比凌悦还大两岁，身边也有过人，来来往往，终究是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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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中的时候，凌悦喜欢过自己的室友孙菲菲，孙菲菲那时候也是个校花级的人物，为人开朗，思想单纯。
凌悦也是个内敛的人，每天等着孙菲菲放学一起走，上学的时候去接，一来二去，反倒和苏扬熟了，偏偏孙菲菲还没当回事，只当是小男生一时兴起，打打闹闹，倒也开心。
后来孙菲菲家里要移民，苏扬看凌悦还浑浑噩噩的做着美梦，心里不知怎的，有些心疼，她是孙菲菲的好朋友，自然知道孙菲菲那时候心里是人的，可是凌悦的眼睛里，也只看得到孙菲菲。
孙菲菲走的前一天，约出一帮好友出来玩，也算是践行，偏偏凌悦还浑然不知，打算这一天告白，当然，知道这事的只有苏扬，苏扬算是他的狗头军师了，告诉他孙菲菲的行程，告诉他孙菲菲的喜好。
就在凌悦把孙菲菲叫到一边，红着脸的时候，苏扬出来了，也扭捏着说：“菲菲，凌悦是想告诉你，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好消息当然要跟好朋友分享。”
后果当然可想而知。
孙菲菲心无旁骛，两人都是好友，很诚心的给了祝福，但是凌悦却恨透了苏扬，他信任苏扬，他喜欢孙菲菲的事只有苏扬知道，甚至准备告白的事都只告知了苏扬，但是苏扬却跑出来捣乱，这让他耿耿于怀。
苏扬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在那时候跑出来，还说了那样莫名其妙的话，可是时间不能倒回，她知道孙菲菲会拒绝凌悦，她原本以为这样会帮凌悦保留最后一点自尊，可是，却破坏了他们之间原本和谐的关系。
时间是可以改变一切的。
随着年龄渐渐增长，岁月流逝，凌悦已经明白当初苏扬并不是有意“捣乱”，并不是她背叛朋友，两人和好如初，想起当初当年的事也只是一笑而过。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也变得有如针尖对麦芒，更多时候两人之间都是口角的斗争。
女人终究是比男人敏锐的，忽然就有这么一天，苏扬在两人相识的漫长岁月里，寻找到自己还未停靠的理由，为什么自己每谈一次恋爱，都会自然而然的将对方与凌悦做比较，为什么当年会那样害怕他受到伤害而站出来。
原来，自己的心早就在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人身上，扎了根，安了家。
苏扬是个爽快的女生，她不是文清，那不是她的作风，理清自己的感情，她就找到了凌悦，恰好，凌悦那天心情很好，他开心的伸出手在苏扬面前晃了晃，“我要订婚了。”
在面对凌悦的时候，苏扬是自卑的，她长了凌悦两岁，足足七百三十天，凌悦的感情世界是单纯的，而她，身边走马换灯般，从没停过。
凌悦脸上的幸福不是作假，苏扬甚至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子的凌悦，开心的像个孩子，做什么都是笑着的，何苦让自己破坏这份平静？
第六十六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7
林墨透着门上方的玻璃看着里面，久久无言，剑眉从苏扬那句话开始，没有再舒展过。双眼中布满了血丝，通红通红的，一下子，竟仿佛老去了很多。
“林。”这已经是第三声了，真真的声音有些放大。
回过头，眼神有些恍惚，怔怔的盯着真真，面色不耐。
心里面苦笑，现在连敷衍都不愿意了，在他冲出会议室那一刻，其实，就已经明白，失去的，再难挽回，他们终是，形如陌路了。
“还不跟我提分手吗？”真真微笑，一颗心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坦然。
“她现在就在里面，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爱着你这些年？”真真顿了顿，林墨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她说的没错，文清喜欢你，比你想象的还要早，林墨，你到底是不知道呢还是刻意回避？”凌悦接过话来，嘴角轻轻扬起，说不清楚是自嘲还是冷笑。
有些事情，我们明知道永远没有结果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
有些人，我们明知道爱的，也要去放弃了，因为没有结局。
“把她带回去吧，剩下的自己问她，我知道，她隔壁那间房子被你买下来了。”凌悦伸手将真真拉到自己身旁，“我们都是不相干的人，走吧。”
凌悦有时候也实在想不通，世界上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女人，为什么他会遇上她？
不早不晚的，他会对她上了心！
若是早些年，还在风花雪月的年纪，她这种冷清的姿色还有这样沉默的性格，定然是入不了他的眼的。但偏偏是遇上了，不早不晚，就在那个时候，就在他心里。
林墨轻推开门，文清正在沉睡，手背上还插着针管，贴着白色的胶布，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她的脸苍白着，看不到一丝血色，他以前怎么会一直觉得她愈发白皙了？
她腕上的镯子乖巧的安静的在那，他真庆幸，当初自己买这个虽是一时冲动，却一直代替自己陪在她身边。
她那样瘦，比从前还瘦，他竟没有发觉，她的衣服现在都是松松垮垮的撑不起来。
不知怎的就想起那年在医院，她皱着鼻子，小脸布满泪水，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喃喃道：“哥，你别这样。”
甚至记起，她拿着证书，笑靥如花，除了法学的，分明还有工商管理的。
甚至，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什么对自己的喜好如此了如指掌。
他从来没有好奇过，她为何一直单身，是潜意识吗？
明明已经心动了，明明已经爱上了，为什么却没有勇气在她冲出家门的那啥那，把自己的心告诉她？
明明心里嫉妒着她跟另一个男人的亲密，却为什么不敢也不肯承认？
所有的过往，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明朗清晰起来，意外却又不意外，其实，他该都懂的，不是吗？
她笑的时候，眼睛眯着，一对小虎牙，俏皮的让人想将她搂在怀里。
她生气的时候，眼睛仿佛是浸了水，如水晶般，清亮的要闪光。眉毛微微皱着，一副的不耐烦。
她害羞的时候，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小嘴紧紧抿着，脸蛋红彤彤的。
第六十七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8
夜店，凌悦跟真真面对面坐着，平时热闹无比的夜店，此刻倒透着有些冷清的寂寞。
这两人虽见过几次面，每次不是针锋相对就是阴阳怪气，这么单独的心平气和的坐到一起，却是第一次，两人同时苦笑，颇有些感慨。
“还好吗？”凌悦摇摇手里的杯子，冰块哐啷作响。
“你还好吗？”真真挑眉，以前还怪凌悦不够主动，害的她要想方设法支开文清，现在想想，倒是有些惺惺相惜。
凌悦轻笑，“以后什么打算？”
“回英国，想再念念书。”真真跟着微笑，这些年一路浮华，执着的追求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东西，回过头才发现，除了SLH工作室，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抛弃了朋友、爱人，奔着一条虚浮的路而去，回头时抓着一个早不属于自己的男人不放，她还是那个自信洒脱的真真吗？
“我先回去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见。”真真起身伸出手。
凌悦微微点头，也伸出右手，两只手握在一起，彼此微笑，风淡云轻。
转眼，剩下凌悦一人，嘴角扯出一抹自嘲，桌上已经有了几个空酒瓶了，可是脑袋还是那样清醒，掏出皮夹，从内测翻出一张一寸照来，大概是经常拿出来看，边角有些翻卷了。
凌悦盯着照片里扎着马尾的女人，那时候还是青春洋溢的，她大概已经忘记了，当初给她做新生登记的正是自己。
她已经寻到自己的幸福了，林墨不是呆子，他们发觉彼此的心意后，就真的再没自己的立足之地了吧？继续做回那个莫名其妙的蓝颜知己吧。
手轻轻蜷起，小小的照片皱成一团，扔进酒杯，看着它一点一点被酒浸入，下沉，变得模糊。
起身，离开。
在我的人生中，至少有一次，曾经，我那么地接近过幸福。给她戴上戒指，轻轻吻上她的唇，将她搂在怀里，静静的感受彼此的心跳。
世界上的事情真的很奇妙，只是，她的世界，不再有他的参与。
苏扬跟着前面这个踉跄的身影，还好，知道自己喝酒了没有开车，既然他愿意走，自己就陪他这样漫无目的地走。
是她觉察的太晚，或者是他们之间本没有缘分，她第一时间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时，他说，他要订婚了。
凌悦已经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她和他算不算青梅竹马？虽然这样的青梅竹马实在让人瞠目结舌，更多的是吵架就是打闹，可正是与凌悦的打闹嘻笑中，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原来很早很早以前，凌悦就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文清出现前她没能发现自己的心意？如果早一点知道，会不会，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个结局？
猛的撞进一个宽厚的怀抱，像是做了坏事被抓着的小孩，苏扬一时有些惊惶，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看着凌悦戏谑的眼神，一时又恼又羞：“你突然回头干什么？作死啊？”
“这么喜欢跟着我？”
苏扬从没离凌悦这样近距离过，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几乎没有缝隙，凌悦的手还搂着她的后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鼻息间醇香的酒气，不知怎的，脑子突然变得温热，下意识的，唇就贴了上去。
苏扬心想，完了完了，自己怎么能这么色？这不是霸王硬上弓吗？还是自己主动的！虽这么想着，可是还是不受控制的伸出双臂环住凌悦的腰，唇紧紧的贴上。
凌悦只消怔住了一下，他本不是斯文人，除了对文清。
这会儿酒意冲上大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时跋扈的学姐怎么突然这般热情，甚至诱人，像是受到蛊惑般，没有推开苏扬。
他们这些人，平时玩归玩，但是从来不动身边的人，毕竟还是要相处的，可是这会儿，或者是酒精，或者是寂寞，又或者是别的，总之，凌悦觉得自己无法抗拒。
就这样放纵吧，人生也需要有一次，不要再违背自己的心意。
第六十八章 执子之手，子若不走，将子拖走 1
文清只在医院呆了两天，林墨带给她办了出院手续，苏扬也没有再开玩笑，仔细跟林墨说了很多饮食禁忌，开了些中药给文清，让她按时煎服。
这两天，林墨一直呆在文清身边，两人都很沉默，没有谁去提小产的事情，凌悦、真真也好像消失了一样。
林墨带文清去的是紫苑，也就是凌悦帮文清找的房子，凌悦住在楼下。
文清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林墨，林墨知道她的住处并不奇怪，以他的能力，查出来是轻而易举的，可是对屋内的摆设、格局很熟悉就有点怪了。
严格来说，紫苑这里，文清虽然搬来了，但是大都时候还是守在旧住处，自然是为了能碰到林墨，白天又在工作，对这里反而没什么归属感，也不是那么熟悉。这会儿看林墨很利落的倒水，从洗手间拿毛巾，厨房橱柜里拿杯子，这里反倒像他家。
“是不是有些累？要不先躺会儿，我煎药，好了再叫你。”林墨这会儿穿着西装裤，上面是白色衬衫，袖子卷起，手上正拿着从苏扬那儿带回来的中药，表情有些犯难，却还是温和的微笑着。
文清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道：“你行吗，还是我来吧。”
“哎，你乖乖在这休息，好了会叫你的。”说着又钻进厨房捣鼓，时不时能听到叮当叮当的声响。
伴随着厨房里不时传来的声音，文清渐渐竟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斜躺在沙发上，林墨从厨房捧着好不容易弄好的药出来时，便看到文清熟睡的脸庞。
放下药碗，觉得这样蜷在沙发上该是很难受，便轻轻将文清抱起身，走进卧室，还是睡得比较轻，稍稍动静，文清的双眼微微睁开。
看清眼前的人，忍不住吃吃笑起来，林墨有些莫名其妙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白色衬衫上染了一大块药渍，很是难看，边边还有些黑色的灰，大概是煎药的时候碰上的，刚刚还没注意。
捏着文清的鼻子，“丫头你再笑。”
文清收起笑意，死死的盯着林墨，不下三秒，又捂着肚子笑起来，“哎哟不行，我肚子笑得疼。”
琢磨着有些不对，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一下子愣住了，脸竟隐隐有些烧起来，脸上满是黑灰，他林墨什么时候下过厨房？何况是煎药这种事情，关上门，差点没把厨房给烧了，这才有了这碗药。
擦干净脸上的灰，端着药碗，“喝吧，苦死你，让你笑。”
文清就着林墨的手这么喝，心想着还不如吃西药，这中药一股子味道，喝了直想吐，味蕾上全是苦苦的味道，只喝两口，便推开林墨的手，“不喝了，不喝了。”
“真不喝？”林墨几乎在咬牙了，瞪大了眼睛盯着文清。
撇撇嘴，接过药碗，一手捏着鼻子，几乎是往嗓子眼里面倒的，喝完苦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墨。
林墨捏捏文清的脸，终于舒展开眉头，接过药碗，拿进厨房。
手机恰好响起，看了看号码，林墨眉头微皱，担心的朝文清方向看了看，才拿起手机走到一边。
文清有些失落，强忍着不去看林墨，安静的躺下，替自己盖好被子，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文清突然觉得心里很烦躁，一股挥之不去的郁闷。
“我要出去一下。”林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进来了，声音有些低沉。
文清背过身，用力点点头，又忍不住说道：“你衣服都脏了，要不路上买一件？”
林墨像是想起了什么，“等我一下。”猛的跑出去，只听门哐啷一声。
文清好奇的下床，哒着拖鞋跟出去，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墨打开对面居室的门，很快又冲出来，手里已经拿了一堆衣服还有日常生活用品。
文清眨眨眼，手指指对面，又指指林墨，看着林墨手上捧着的一堆东西，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林墨也不避开文清，一边解着衣扣，准备换衣服，一边说：“真巧啊，我们居然是邻居，我也是送你回来才知道的。”
文清看林墨上身已经开始裸着，红着脸背过身去，心想，真巧你个大头鬼，不知道这家伙用了什么法子让原来的户主把房子让给他，凌悦以前说这家户主死活不肯卖的。
林墨看她的小动作，忍不住轻笑。心想，我不搬过来，难道让你跟那个那个家伙隔着阳台上下对望？现在我也是这里的住户了，还是隔壁，阳台上那个玻璃给去了，我就能串到这里来了，这么一想，林墨突然觉得很有必要，把阳台打通算了，楼下那小子还不气死？林墨忽然觉得浑身都轻快起来，两个字，舒坦。
换完衣服，林墨扳过文清的身子，“真真今天的飞机，我送送她。”
文清低着头，脚尖在地板上搓着，“不用跟我说的。”
林墨突然有些害怕，猛的将文清拉到怀里，“丫头，再等我一次好不好？”
文清傻傻的被他拥着，陡然的心跳加速，有些没法思考，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第六十九章 执子之手，子若不走，将子拖走 2
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没有所谓的先来后到，也不可能转让。
机场咖啡厅里，真真用银勺搅动着咖啡，看看林墨面前的一杯绿茶，整个人已经恢复了神采，没有化精致的妆容，一身休闲装。
林墨觉得似乎很多年没有看到过这样子的真真，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自信、骄傲、神采飞扬。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哦。”真真略微侧头，有些俏皮。
“你放心，我已经被她吃的死死的了。”林墨回以微笑，抿一口茶，似乎没有那种味道呢。
抑制住心中那股酸意，“林，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或者，文清不会小产。”
林墨摇摇头，“这事跟你没关系，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