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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焦的味道让人作呕,可是好多人都很高兴。

在军营里例假

一个士兵看见她说:“小花!恭喜你!东豫王下了令,升你为副将呢!一跃就升了这么多级,你这一次立的功真大!”

“东豫王来了?”阿薰两眼放光,听到‘东豫王’三个字就忍不住激动。

“东豫王哪能来啊?就算你攻下帝都,都不一定能见到东豫王呢!”士兵笑呵呵地说。

阿薰瘪着嘴,走回营帐里。

她这一招火牛阵可是惊天动地,简直就是秒杀的技术!子渊还不见她?

只是封了副将,她做副将干什么?她又不是来当官的!她是来寻夫的!

心里一急,忽然觉得下腹有些胀痛,从刚才醒过来就有些感觉,现在更痛了,然后,下体忽然流出一股湿热,阿薰脑中翁的一声。

不好!

她那个了!

老天啊,现在可是在军营里,她上哪儿处理去?

忽然响起一个笑话来,一个女的去参军,在作战的时候忽然来了那个,下面流出血来,被其他士兵看到了,就强行扒开她裤子来看,只看到一滩鲜血,然后士兵大喊:哎呀!好重的伤!小弟弟都被炸掉了!

当时听到的时候笑的七荤八素,现在自己亲身体验一次,才知道那种尴尬。

严成掀帘进来:“阿薰…你怎么了?”严成看着忽然跳上床铺去,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的阿薰。

“那个…我还想睡,你先出去!”阿薰结结巴巴地说。

“不要睡了!王妃想见你!”严成和她在一起惯了,也没多少拘束,上去拉她。

阿薰忽然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拼命喊起来:“不要不要不要!”

严成愣了一下,把手收回来:“怎么了?”

阿薰脸上一片鲜艳的红,像要滴出血来一样:“我…我不方便…。”

单纯的严成却仍然一副二愣子的模样:“不方便什么?你要睡觉?快跟我走吧!”

“走你个头!”阿薰说,“我那个了!”她已经不顾忌老脸了,在军营里,哪有女人?不告诉严成,让她流着血出去?

去见卓宛如

严成不懂:“那个?”

阿薰快要吐血了,偶买噶~这个世道…

“阿薰!”连玥走进来。

阿薰像看到救星一样:“哥哥!!!”然后转头对严成说:“你先出去,我和他有话要说!”

严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迷糊地出去了。

连玥笑看着阿薰:“怎么了?”

阿薰红着脸说:“我那个了,每月一次。”

连玥当然比严成知道的多,好歹当过太子又当过皇帝,对于女人的事还是略有所知的,一听阿薰说就明白过来:“我去想办法。”

连玥走出营帐,站在外面的严成忙问:“她怎么了?”

“女人的事情,没事。”连玥笑笑。

严成还是不懂,女人的什么事啊?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他等着带她回去见王妃,而她却要睡觉,哎,麻烦啊麻烦…

阿薰处理了大事之后,才从营帐里走出去,黑着脸对严成说:“走吧!”

严成无可奈何,带着阿薰走出去。

卓宛如在禁军大营里接见阿薰,禁军大营严肃有序,阿薰和严成被带进去,卓宛如在最大的营帐里。

阿薰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卓宛如威胁过她,她心里一直心存不满和怨恨,这个插在中间的女子,就是把她和子渊隔起来的银河!

“王妃,严将军和上官将军到了!”

经过士兵提醒,卓宛如才从一堆军事公文中抬起头来,嫣然一笑:“恭喜上官将军。”

“多谢王妃!”阿薰行了一个军礼,这还是严成教了好几次她才记住的。

卓宛如笑起来:“看你穿男装扮男儿的样子,还真是英姿飒爽。”

阿薰干笑了两声,谁愿意扮男装,她是无可奈何。

“严将军,我有几句话想对上官将军说,你先出去一下。”卓宛如看向严成,脸上带着笑意。

“是!”严成行过礼,才走出去。

我不能自私!

营帐里只剩下阿薰和卓宛如两个人,气氛有些僵持,可是卓宛如的温柔婉约让僵持的气氛稍微好转一些。

“我很佩服你运用火牛阵的谋略,你应该是很出色的将领。”

只有她们两个人,阿薰也不管什么身份等级的差别,冷冷地说:“我根本不想做什么将领。”

“我知道,但是你不得不这么做。”卓宛如抬起秀美的脸,“上官薰,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见他。”

“真的!?”阿薰的心情一下子雀跃起来,脸上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

卓宛如看着她:“可是你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别说一件了,现在让她做一万件她也会去做的!

卓宛如从案桌后走出来,走到阿薰身边,拉起她的手,柔柔地说:“我很对不起你…。”她只说了这句话,声音就开始哽咽,“天朔不能再乱了,皇位上的连陌,会把这个国家推向灭亡的境地。”

阿薰隐约间明白了什么,喃喃地说:“你要我杀他?”

“对。”卓宛如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冷血和坚定,“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杀他的话,就是你!”

“这是子渊的意思吗?”阿薰低着头,声音几近于呢喃。

“是!”卓宛如仰着脸,眼中闪过脆弱的泪光,这个女子,首次现出软弱的表情,“上官薰,你要明白玄湛的苦衷,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天下苍生,都仰仗着东豫王,他如果一自私,会有多少人的鲜血来支撑你们的幸福?”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阿薰嘶哑着声音说,“你明知道,我们是相爱的。”

卓宛如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有些冷酷地说:“因为我是卓宛如!我的父亲是卓扬,我的丈夫是东豫王!我不能自私,我也不允许任何人自私!你杀了连陌,我立刻让你见他,决不食言!”

——

太后明天上火车直奔湛江,十八个小时,更新就靠《南蛮王妃》的作者巧灵了。太后会去广州,有这两个地方的亲出来接驾,太后给你们带吃的去~\(^o^)/

情为何物

阿薰狠狠地把眼泪咽下去:“好,你说话算数!无论如何,我会活着回来见他!”

“希望你成功!”卓宛如轻轻地说,从袖口中拿出一个浅红色的锦囊,“这个,等你杀了连陌之后就打开,你就会知道怎么做。”

阿薰接过去,小小的锦囊,里面似乎装了什么东西,摸起来硬邦邦的:“一定要杀了他才可以打开吗?”

“对!一定要杀了他才能打开!否则,你就见不到玄湛了!”

阿薰把锦囊收起来,淡淡一笑:“我知道了,”她看了一眼卓宛如,大步走出营帐。

严成等在外面,看见她一脸严肃悲伤,忙问:“怎么了?”

“没事。”阿薰耸耸肩。

卓宛如从营帐里走出来,对着严成笑道:“严将军,上官将军我要借走几天。”

“王妃!”严成上前一步,“上官将军才刚上任…。”

“女人的事,你们男人懂什么?”阿薰忽然站出来说,“你回去啦回去啦!告诉我哥,我过几天就回去!”

“你…。”严成瞪着眼睛看着她。

阿薰把眼睛别过去,不想多说什么。

严成没有办法,只能回去。

阿薰回头给了卓宛如一个坚定决绝的眼神:“现在就让我走?”

“我给你详细说明了天朔的形式和刺杀方式之后再去。”卓宛如招招手,一副公事公办的冷酷样子,完全不见了刚才在帐篷里盈着泪水的柔弱模样。

阿薰跟着她走进另一座营帐的时候,开始研究卓宛如坚强外表之下的内心。她因何而哭呢?为什么说起子渊,她就露出那么脆弱的表情?

卓宛如…不该是这样的人。

是因为子渊的薄情,还是她原本就深情?

她想起很被无数言情作家引用,已经到了烂俗地步的某一句词:问世间情为何物?

谁也说不清楚吧。

——

答曰:废物~

珍藏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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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上马趁着夜色悄悄奔出锦都大门,阿薰勒住缰绳,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掩映在夜色中的宏伟城市,它曾经是一个帝国的都城,可是如今,一切都是过眼烟云了。

不管它怎么变迁,阿薰都觉得这座城池永远是她心里的繁华锦都,这里承载了太多她美好的回忆,她的所有幸福,似乎都在这座城池中。

看着大门缓缓合上,在黑夜中发出沉闷的声音,像是突然合起的一双手,把她想珍藏的一切都小心翼翼地合拢,城中的灯光,仿佛散发出来的点点滴滴幸福记忆。

阿薰看着,笑容缓缓浮现,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她会再次回到这里!到时候,所有的幸福都会释放。

“驾!”阿薰狠狠一抽马鞭,胯下的白马吃痛,立刻撒开蹄子狂奔,渐渐地,阿薰细弱的声音融入了城外的万里夜色之中。

清晨的树林里,野树芳草散发出春日特有的幽香,栖息在树上的鸟儿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受到惊吓,扑棱着翅膀冲上天空去。

马蹄声靠近林子中就渐渐放慢了速度,过了许久,一匹白马才缓缓走到树林中,马上束发的少年脸色苍白,跳下马背,走到一棵粗壮的树旁,靠着树干慢慢坐下来。

解下马背上的水囊喝了几口,阿薰才觉得身体上的疲惫稍稍缓解了一些,小腹有些隐隐作痛,看来这一次她是非常不幸地遇到痛经了。

已经赶了一夜的路,那匹精挑细选出来的白马也累得够呛,从锦都到帝都,少说也要十天的路程,就算日夜兼程,也不可能按照她的意愿立刻就到达,而且到了之后,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进宫见到连陌。

总不能让她站在大街上狂喊:“我是上官薰!我是上官薰!”那估计还没见到连陌,她就先被人杀了。

卓宛如给了她一个最大的难题!

阿薰打了一个呵欠,现在马儿困乏,她也想趁此时间稍作休息一下,眼睛刚刚合下去,忽然听到林子里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响动。

救人

阿薰吓了一大跳,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手按在腰间的宝剑上,准备随时出击。

几棵矮小的灌木摇晃了几下,然后一个黑黑的影子忽然跌跌撞撞地冲出来,阿薰大叫一声,拔出宝剑就要杀过去,可是那个冲出来的影子只冲到半路上就倒了下去,躺在地上闷声呻吟,身上流出大股大股鲜血。

竟然是个人!

阿薰蹲下去,看着那人满脸血污,嘴里也流出大量血沫子,一双眼睛圆鼓鼓地瞪着,仿佛看到了洪水猛兽一样,样子十分恐怖。

看他身上的装束,应该是军人,只是满身血污也看不清楚那件军装的样子了,阿薰只能看他袖口的标志,看了一眼之后差点儿再次拔出宝剑杀人!

奶奶的!居然让她遇上了护国军逃出来的人!而且还是个官职不小的将军!

我靠!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被火烧了然后被乱箭射了被刀剑砍了的样子!这么多伤居然没有死!还让她遇上了!

“救…。”那人忽然抬起手,死命地抓住阿薰拔剑的手,一说话,嘴里就吐出大口大口鲜血,“救…。”

阿薰本想心狠手辣杀了他的,可是脑子里忽然一闪,让她忽然决定救他!

她救了这个官职不小的将军之后,回到帝都还怕见不到连陌吗?

阿薰的态度一下子转变了一千八百度,拿出身上应急携带的伤药和纱布,撕开他身上的军装,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伤口,然后上药,包扎,等处理了他满身血淋淋恐怖之极的伤口之后,日头已经在头顶上了。

阿薰擦了擦头顶上的汗水,呼出长长地一口气。

那人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阿薰,气息微弱:“多…谢。”

“不用谢,这年头战乱,谁都没有办法,我路过锦都的时候,看到城外堆积的尸体都快变成一座山了,哎…。”

那人听她这么说,似乎被勾起了伤痛的往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双目圆睁,恶狠狠地说:“东豫王手下的人,都是这么残忍!”

自报家门

阿薰撇撇嘴,听到别人说子渊的坏话,总归是不高兴的,何况战争之中,你死我活,手段不残忍,怎么在战乱中活下来?

战争本来就是流血牺牲的事,这个人这么看不开,怪不得会败在她小小的火牛阵下!

“恩公!今日得你相救,等我回到帝都,一定会重重答谢你!”那人充满感激地看着阿薰,眼里的感激倒是真实的,没有虚假的样子。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阿薰露出一脸淡泊的笑容,“原来你也要去帝都,正好,我也去帝都,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把我的马送给你吧。”

那人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么好的人,自己不骑马,反而送给他,一时之间让他有些感动:“恩公,这怎么可以!”

“没事,我健健康康的,还能走路。”阿薰用纱布擦干了手上沾染的血迹,站起来,“听说锦都还派了追兵出来,你要小心。”

“恩公!”那人忽然强撑着坐起来,“恩公可否跟我一起回帝都。”那人眼光中充满了期待,隐隐约约有些慌乱和恐惧。

阿薰在心里冷笑一声,他受伤这么重,就算把马借给他他也不一定能骑,迟早都要求她的!否则锦都的追兵找到他,他还有什么活路?

阿薰装出考虑的样子:“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

“求恩公再帮我一次吧!”那人趔趄着身子跪下来磕头。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阿薰几乎笑出来,上去把他扶起来:“快快请起,我答应就是!”

“多谢恩公!”那人看见阿薰肯答应,眼睛里顿时放出亮光,“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阿薰刚想报出花木兰的名字,细细一想不对,花木兰这个名字现在可能在锦都都传遍了,这些被她杀的狼狈逃窜的敌兵怎么可能不知道?

好险,要是自报了家门,那她死的就太冤枉了!

——

荆轲

“在下漂泊各处,早不记得名字了,你就叫我荆轲吧。”阿薰说,心里默默念:不知道这个时间段里荆轲出生了没有,也许秦始皇都没有出生呢!“我看追兵也快到了,我们快走吧。”

“荆轲,”那人欣然微笑,“在下杜闯,是护国军右将军,这一次…哎,不说也罢。”

“原来是杜将军,小人真实有眼不识泰山!”阿薰连忙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要跪下行礼,被杜闯一把拉住:“恩公不要这样!你是我杜闯的救命恩人!不必行这些世俗之礼。”

阿薰见他脸上有些喜悦的样子,似乎对她知道他这个‘泰山’而自鸣得意,其实她知道杜闯是个什么东西?这句话,还不是跟着电视上学的!要是不这样说,估计这杜闯肯定不高兴而和她生出间隙。

阿薰让杜闯骑马,自己执着缰绳在前面牵马,虽然是累人的工作,而且还是为自己的敌人服务,不过这也是一种见到子渊的手段,她乐意去做。

就这样,阿薰为杜闯当了十多天的马夫,两只脚都磨出泡来,水泡破了,又痛又痒,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不过仍然让她一天天坚持下来。

到了距离帝都还有一段距离的小城镇上,阿薰又花钱买了一匹马,杜闯是军人,身体硬朗结实,伤口也恢复得快,加上阿薰带的都是最好的伤药,所以十多天之后,杜闯基本上像个正常人一样能走能跳,骑着马也能飞奔不怕颠簸了。

她买了马牵回去,杜闯似乎有意识白马应该是属于阿薰的,自己霸占似乎不合道理,于是主动把白马让给阿薰,自己骑上那匹棕色的马。

两个人一起骑马上路,速度比先前快了不止一倍,傍晚的时候,已经抵达帝都了,因为战乱,城门的关口比任何时候都严格。

可是当杜闯牵着那匹劣质棕马走过去,那些守城士兵一看见他高大的身材便立刻精神抖擞地行礼:“参见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