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67 12:43:28字数：3260
贺小兰坐在竹席子上，斜靠着石壁，刚才吃了郑飘飘拿回来的压缩饼干和水，已经恢复了一丝力气，而且在对方刻意用灰色能量的滋养下，左腿上的伤势已经渐渐稳定下来。另外三人也静静地坐在旁边的草席上，气氛异常凄凉、压抑、紧张。
刚才他们三人已经把这几个月的经过详细给郑飘飘说了一遍…
郑飘飘毕竟经历的事情多一些，而且又听了一些无线电里面的广播，想问题自然要宽一些。
如果说大伯家从六月份就开始凑集粮食等物资的话，难道说他们在那个时候就知道天气会一直干旱下去？那么，他们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情的呢？还有买了那么多的粮食又是怎么存放的呢？
郑飘飘扫了一眼三人，她知道他们心里肯定对大伯对自己家如此冷漠心里有恨，他们难道不知道大伯二伯一直都是这样的么？所以，她从来都不会对他们两家人抱任何的希望，只要不来盘剥骚扰自己的父母就好。但是现在他们不仅刻薄到自己父母他们的亲兄弟身上，还把母亲弄伤成这样，这么几天都没有过来看一眼更不用说什么悔意了…
想着想着，郑飘飘的心也渐渐变得坚硬起来。
郑柔柔一直焉哒哒的，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嫁出去的人，现在却回来给父母给妹妹添麻烦，她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但是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她压根就不想在那个不是“家”的地方待下去。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妈，我就是不该回来的…呜呜…”
郑飘飘把柔柔的头轻轻抱进自己怀里，柔声道：“姐姐，你不要说了，要不是她对这个家的贡献，对我的成全，我们一家人也不可能有现在的样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都知道。他们欠你的欠我们家的总有一天我们会把它全部都讨回来的——”
“你初中一毕业就和村上的人到厦门去打工，把挣得钱全部寄回来供我读书补贴家用。自己从来就舍不得去买一件衣服，买一点好吃的…更不用说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去买化妆品，你是把你的全部青春都奉献给了我们家了…我知道你是不愿嫁到卢家的，而是因为我，当时我刚考上大学，急需一大笔学费，于是大伯就撺掇起来说是对方愿意支付一笔不菲的彩礼钱，你为了这个毅然嫁到了卢家，却没想到卢家和大伯他们商量下也没有兑现当初的诺言…”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集镇上凡是知道你的人都夸你贤惠孝顺，是一个好媳妇，是卢晓东不懂得珍惜…是范菊华他们不懂得珍惜…我们是两姐妹，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苦？”
“你知道么，要是你现在还在卢家的话，爸爸妈妈该会多么担心你…现在各个局势越来越乱，都不知道他们会对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妹娃——”
“娃啊，都是我们没出息，让你们受苦了…”
“不，是我没有出息，不能让你们省心，不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好了，现在我们一家人总算团聚，以后我们一定要活出一个样来，即便再困难我们也要团结一心，让那些欺负我们笑话我们侮辱我们的人好好看看…至于那些欠我们的，我们也要加倍的讨回来！”
…
四人终于算是平复下来心情，开始重新计划以后的生活。
郑飘飘认真分析了当前形势，再结合从无线电台里面收听到的点滴内容，她知道大旱之后肯定会有大暴雨。而现在已经连续干旱了近七个月，那场暴雨该得多大啊…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回家这一路上看到的听到的。她觉得这次灾难绝非只是干旱这么简单，那种被野狗咬后快速死亡，并且可以传染进化的细菌；以及那么多中暑的人如果火葬场来不及火化怎么办…再加上这么热的天，是细菌滋生最好的温床，当其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将是一场比干旱更加恐怖的瘟疫。
最重要的是到那个时候谁来控制已然乱套的局面？谁来全面清理灭杀细菌？谁来组织生产粮食？这一系列的问题她郑飘飘想到了，那么那些zf的人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然而即便是这样却还是把他们所划分的“部分人员”转移走，就说明他们中已经有人预见到这些情况却无法完满地控制…
其实凭脚指头都能够想到，作为一个庞大的gj机器，其组成哪里是一般人想象的那么简单。里面自然不乏那些能人异士的…只是在他们规划的“部分人员”之外的更广大人民呢？
连拥有强大的gj机器都无法控制的局面该是一个什么存在的大灾难啊…
当然郑飘飘现在虽然有了说自保的底气，但是她并不是一个那种随便看见什么人就要伸出一只手的烂好人，就像她一路上看到的，那些人之所以出来成群打劫别人，肯定是自己过不下去了，但是自己过不下去了却要把自己的痛苦转嫁到他人身上，甚至做出更加泯灭人性的事情…在她的眼里，没有人性的，已然不能称之为“人”，而是人形生物。
比如就像是卢家和大伯二伯家，平常占点便宜也就算了，可是在这样为难关头却如此冷漠…冷漠的让人心寒。
所以，郑飘飘现在看着父亲的份上不会去找那些人的麻烦，她知道父亲现在肯定也非常气愤自己的兄长如此对待自己，但是根据他从来不会记恨自己的兄长，甚至在以前所有事情上，但凡他们两家人有所求他都是无不应允，甚至是在姐姐的婚事上也是…
想到这些问题，郑飘飘原本打算将自己拥有空间和灰色能量的事情分享的也没有说出来，她是怕自己的父亲一时烂好人把这样逆天的事情说出去，到时候不仅她自己陷入泥沼，甚至连父母和姐姐都有危险。
但是如果这些人真敢再来骚扰他们的话，她郑飘飘将不再像以前那般任人揉捏！即便是父亲再说情都不行。
想到这里，郑飘飘下意识的拽紧了拳头。
…
郑飘飘在纸上列下了几个条例：
一、尽快恢复父母和姐姐的身体…对于这一点，郑飘飘有自己的打算，因为不能直接给他们明说自己的秘密，但是可以趁他们入睡的时候慢慢把能量渡入他们的身体，不仅可以强健身体，还可以抵御如此严酷的天气。就像她自己，连续几天的奔波愣是一点都没有中暑的迹象，她知道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那灰色能量的功劳。
二、窑洞必须得扩大，同时要做好通风孔，以及排水系统；
三、收集大量的柴火，已经被晒死的枯木等等全部整理成柴捆囤积起来；
四、在平房周围必须挖好排水沟…她瞟了一眼外面的红砖瓦房，心里一阵敲鼓，这木梁瓦片能够抵御长久干旱后的暴雨吗？刚才她就仔细看了一下山体，是那种稳固的沉积岩结构，而且结构紧密，相信只要空间不是很大，不用梁柱都能够撑起自身重量。要是能够在暴雨来临之前就把窑洞挖好，并且做好通风以及排水措施的话，无疑在洞里是最安全的。
五、吃的问题。
郑飘飘一一将自己的计划讲给三人听，但是最后一个问题却成了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呃，貌似无论是什么时候，这个“吃”都是头等大事，都是所有问题的关键。
郑飘飘知道至少目前为止自己的秘密还不能随意告诉他们，所以，从背包里“假装”拿出一堆的压缩饼干，然后告诉他们自己还有一个包裹放在屋子外面。刚才他们激动之下根本就没有出去，见飘飘人不仅长得更好看，而且浑身都散发着活力，知道她肯定在外面长本事了，自然也没有怀疑。
于是郑飘飘到外面把空间里面的饼干拿出来装了满满一口袋，里面竟然还剩下多半，她知道这里很大部分都是在火车上捡漏得的，没想到现在真的成了全家人救命的东西。至于水嘛，她决定还是一次一次慢慢拿出来…
三人看到一堆的食品，知道这东西一顿只吃小半块就可以维持肚子不饿了，四个人节约一点的话一顿饭一块压缩饼干就勉强够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样的天气会持续多久，必须得省着点吃。仔细数了一下，竟然有八十多块饼干，也就是说如果一天按照两顿来计算，四个人每天就消耗两块饼干，这里就可以维持两个多月了…当然，前提是他们必须的有水喝。
郑飘飘自然一口把这个差事应承下来。现在所有问题都安排好了，贺小兰最要紧的工作就是休息养伤，郑爸自告奋勇继续打石头；郑柔柔则负责挖排水沟；郑飘飘自我感觉现在体力还是灵活度都是几人中最好的，自然就担当了筹集柴火的重任。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暴雨，因为随着暴雨来的还有气温急转降低，到时候柴火不仅是煮制热食，还是御寒必不可少的东西。现在窑洞已经有十来个平方，可以勉强住下几人，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干枯的树桠拖回来，然后再做计较。
当大家兴致勃勃的把所有事情都敲定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人就是这样的，不管多么苦，现实多么的残酷，只要有希望，就有奔头。更何况现在一家人终于聚在一起，无论是生存的力量，还是亲情的力量都让他们重新散发着人性的光辉。
只是他们没有高兴多久，两个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现了。
第二十一章 对诀
更新时间201268 12:54:03字数：3336
郑飘飘当先听到外面平房传来的脚步声，给柔柔递了一个眼色，后者非常有默契的拿过一件旧衣服把堆在角落里的压缩饼干盖上，两人貌似很随意地并排坐在前面。
“哎哟，还是我们三弟有出息，你看自己都把窑洞挖好了——”郑志东夸张的吆喝道。但是并没有想象中有人出来迎接，心里便有稍许不适，但是想到大儿子的话也就硬着头皮走到窑洞口。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范晓华也跟着走了过去，本来想吆喝两声的，但是想到自己弄伤了对方便稍微有些收敛：“咋了咋了，怎么都没个人应声啊？我今天还打算给你们送点吃的东西过来的呢，看来我还真走错地方了…”
贺小兰心里那个纠结啊，真想说现在自己女儿拿了东西回来，才不稀罕对方的呢。但是一想到那些东西都是自家的，是他们打欠条把自家的麦子全部弄走了，即便现在对方真拿了什么东西那都是对方欠自己的利息，更何况还有腿上的伤都没有算呢，想到这里就强忍着没有啃声。
郑志和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其实在他心里从来就没有想过兄弟间会变成这样，对于这两人突然造访，他心里竟然又有些软了…就像他以前常说的那句话，都是自家兄弟。
而郑柔柔和飘飘都一个德行——闷骚，现在两人凑到一堆了，这样的场合自然会在旁边看戏，顺便收点利息回来自然更好。所以两姐妹很规矩的坐到角落里，相视一眼，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郑志东见里面还是没人答应，硬着头皮猫着身子探进去一看，一眼扫去，果然看到角落里一个与这里环境格格不入的靓丽女子，从眉眼上还是看出与郑柔柔有几分相似。他心里对大儿子的话便有了几分相信，看来这个女娃子肯定在外面傍上了什么大腕了，所以对方才对她那么上心，想到这里便有了一丝羡慕又有些鄙夷。
“哟，这不会是小侄女吧？什么时候回来的呢？都有几年没见了吧？你看你看，出落的多水灵呢…还没有说婆家吧？这件事包在你大伯身上…”
郑飘飘听着，敢情这次是来打自己主意的？不过要让他们失望了，现在的郑飘飘不是以前那个软弱一无是处的村姑。什么婆家不婆家的，当初就是他们一个劲的撺掇把姐姐许配给他们的侄子，还把姐姐害的那么惨，要不是自己的灰色能量修复身体，身上的那些长时间虐打揪打的伤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这个帐总有机会算清楚的。
范晓华在他们面前从来是高傲的，因为她生了三个儿子，这在农村那是大大的“功臣”。再加上以前这两个女娃因为繁重的农活，因为各方面原因，身体就像是干瘦的花苞一般，而现在听了丈夫夸张的声音，虽然心里有些抵触，还是勉强笑了一下：“可不是嘛，看来还是外面的水养人呢。”
窑洞里四人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我说三弟，你这样就不对了哈，你看小侄女都回来了，怎么样我们一大家子都应该聚一聚不是？我这几天听说现在外面的形势乱的很，天天都在为小侄女担心呢，这不真是老祖宗保佑，终于算是平安回来了。那个晓华，快，快把东西都拿来，你不是天天念叨要过来看望一下弟妹的吗？”郑志东喋喋不休地说着，眼睛不时往郑飘飘身上瞟。
郑飘飘脸色平静地看着两人，脸上无悲无喜无惊无恐，她感觉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看透一个人。以前二十多年的时间里，自己，自己的姐姐，甚至是自己的父亲母亲都在这个人的教唆下抬不起头，拿着“长兄为父”的旗帜对他们家予取予求。如果说以前都是兄弟，占点便宜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他们面临的是百年甚至是几百年都难遇的大灾难，而他们又做了什么？
如果说非要用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自己所有的一切来成全对方的这种贪婪的话，那么又何必拥有自己的生命，何必又消耗那么多的资源来成长？所以，还是她对刘悦的那句话，她不可能用自己的人生来成全别人的人生。
两个女子没有啃声，两个大人也没说话，场面顿时尴尬不已，“诶，是啊是啊，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上次，上次那个，是家里有点事，心情不好，没想到弟妹来了…”范晓华尴尬地解释着。一边把手上提着的两个塑料袋递到贺小兰面前，后者很自然地接过来。范晓华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对方冷冷地回了一句：“这是你们欠我们的，利息。”而后看也不看里面的东西，很随意地丢到一边。
一直做这慈祥样子的郑志东终于有些挂不住脸了，有些气愤道：“三弟，你就是这么管教你的妻儿么，这就是你对你大哥大嫂的态度？你莫要忘了，要不是我们在延续郑家的香火，老祖宗都被你给卖了——”
郑志和是一个传统的男人，自然也会希望生个男孩来继承香火，但是同时也是一个爱老婆爱孩子的好丈夫，好父亲。所以，当现在大哥再次把这个让他纠结了几十年的事情再次提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迷茫，的确，当初自己的母亲是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大哥那样生几个儿子来延续香火，但是始终不遂人愿，一连生了两个女儿出来…
要想让他一下子转变几十年的观念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他还是从这几个月的事情，知道只有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孩子才是对自己最好的，而自己也离不开她们。从小兰把柔柔接回来那天起，他便开始动摇大哥那种“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的论调，到自己老婆在大家受伤，就开始怀疑所谓的“香火传承”，女儿也是自己的骨血啊…
“你们没什么事情就走吧。”郑志和终于憋出一句话。三人听到他这句话，心道终于算是长记性了。
“你——”
“听见没有，都喊你走了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我们虽然没有那么宽敞的地方住，没有那么多的粮食吃，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幸福快乐就好。”贺小兰恰时插了一句，现在丈夫女儿都和自己在一起，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充满了斗志。
“哼，都是你这婆娘把我三弟带坏了…”
“住口，她是我的婆娘——”郑志和终于爆发了，第一次这么大声地顶撞自己的大哥，神情坚定，骨子里的那股拧劲又出来了。
“你，你——”两人被一句话噎在那里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什么时候自己木讷憨厚的弟弟竟然敢和自己顶嘴了？对了，一定是了，一定是那个妖女，肯定是在外面傍上了大腕，给这两个乡巴佬长志气了…想到这里本来想破口把两人“教育”一顿的，一下子想起自己儿子的大事，硬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我，我跟你说，今天我看在小侄女的份上不跟你们计较…”郑志东气咻咻地说道，眼睛却直往郑飘飘身上瞟，让他意外的是对方竟然一点都无动于衷，这和以前那个自己一吼就缩到她母亲身后的小女娃不一样了。变得是那么的陌生，甚至，他感觉到从对方那漠然的眼神里感觉到自己竟然一丝恐惧的意思。
“小侄女，大婶跟你说，你可不要像你爸妈那样，什么是自己人什么是外人都分不清。你不知道前几天你没有回来的时候，我的那个心啊一直都悬在那里的…喏，总算盼回来了…”范晓华连忙在旁边帮腔道。
“我爸妈和姐姐就是我的家人，是我最亲的亲人，你们没事就走吧。”郑飘飘顿了一下缓缓道：“如果以后谁再来骚扰我的家人，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你，你看看，看看，这娃子怎么出去才没两年，怎么也变成这副德行了？真是枉费了我们的一番好意了…”
“你们对我父母的“好意”我心里明白的很，你们对我们两姐妹的“好意”我也记着的，以后我们会好好地还给你们的，当然，我们一家人一定会过的好好的。”
“你们一家人？”郑志东像是看到什么稀奇的事情一般，冷哼了一声，而后对着郑志和阴阳怪气道：“志和，我可跟你说清楚啊，女大不中留，你以为你的女儿能够在你身边伺候你一辈子？到时候来个啥男人跟着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告诉你，女生外相，想要她们陪你一辈子你去做梦吧。但是我的儿子就不一样了，再说以后他能够看着你这个亲叔叔不管？所以现在你们不就是稍微贡献了一点嘛，至于把我们这样恨着？我们都是在为你们的将来着想…哼，谁靠得住靠不住你自己心里好好掂量掂量…”郑志东一番说教，把飘飘和柔柔气的呀恨不得上去狠狠揍一顿，但是这个问题终究是要自己父亲自己想明白才行。
所以政母和两女儿都不由得把目光投向郑志和，后者沉默了好一会，终于抬起头来：“你走吧，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想的很清楚了，我的老婆和女儿才是我的家人。不管她们以后会怎么样，只要她们幸福就好。”
他的这句话，在三女心里无疑像一枚重磅炸弹，一下子在炸开，几十年了，连郑飘飘都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做出了这样的抉择，如果说心里不震撼那是假的。柔柔和小兰也是，在这样困苦的时候，见他选择的是和自己的妻儿抱成一团，无形中四人心中升起无尽的希望和豪情。
这一次对诀，因为郑志和态度的完全转变，而让郑志东两人完败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