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鹤一时怔住,随即佯装不知的放了它的爪子,收回手微微蹙了眉头,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黑豹是成年很久的豹子,这种情况日后也无法避免,并且野兽裕望向来比人类要来得强烈,若是没有母豹配对,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消除,但是现在不是末世前,环境不同,人尚且少又哪来的母豹可用。

张书鹤单方面无视它的举动,并没有使黑豹退缩,反而低吼声加剧,不容张书鹤忽视,哼唧一会,低吼一会,紫眸并时不时的扭动偷看张书鹤表情,它先是有些讨好意味的舔舔张书鹤的手,见他仍没的反应,便用头蹭着他的腿。

待张书鹤反应过来时,那涨得如小儿臂的粗长棍子竟是已经抵在他的手边不断磨蹭着,那股灼热,坚硬及如活物般的弹跳触感让张书鹤的眼角不自控的跳了几下,随即抽回了手。

此时情况似乎有点失控,但是张书鹤还是忍耐住,想以不变应万变,毕竟黑豹有成人的头脑,它也懂得像人类一样自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从自己的反应上就能够察觉出,所以张书鹤收回手,想让黑豹自己去解决生理问题。

但是他忘记黑豹暴劣的性子,见张书鹤看到它痛苦故意置之不理,使它的自尊严重受损,加上小时的经历,虽然平日有张书鹤在约束它,近些年脾气也好了不少,但是骨子里的偏激极端那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即不帮我,那我就让外面所有人去陪葬,以泄怒火,见黑豹突然跳起来冲他怒吼一声,然后向门窜去,张书鹤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什么,竟是瞬间出了冷汗。

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失误之处,这只豹子从小就跟着他,它所有事情自己都知道,包括它的性格,若是将它逼急了,别说它不是兔子,就是兔子也会咬人。

“回来!”张书鹤低声命令道,他已经很久没有以命令的口气跟它说话。

不过黑影却是在门口停了下来,紫眸带着狠意又带着不明的意味的光耀紧盯着张书鹤,似乎要是张书鹤露出一丝恶嫌自己的模样,它就出去杀光基地所有的人以泄心头之气。

张书鹤不悦的冲它道了句:“回来!”虽然语气有些训斥之意,但是却并没有露出它所想的恶嫌神色,它眼中的狠意倒是退了些。

豹子大了不听话了,这是张书鹤极为无奈的事,小时候任打任骂是因为它没有能力,你可以束缚它,但是长大后有能力了,再靠强硬的手段就不好用了,这也是张书鹤以前考虑过的事,所以这些年他致力于改善和黑豹的关系,张书鹤也因此受益,至少对于自己的话黑豹大多数是听从的,这在他被丧尸潮围攻时,黑豹不离不弃,就能够看得出自己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想到此,张书鹤表情缓和了下来,想到被丧尸围攻时他曾发过心誓,若能活命,就待黑豹好些,心里反倒觉得自己对它有点愧疚了,欲望这东西人都趋之若鹜,更不要提兽类,也不是它做错了事,只是生理需求而已。

况且,张书鹤不容易来到b市,本来是要落脚的,若是被黑豹乱杀一通,那自己做的一切不是前功尽弃得不偿失,黑豹许久没有杀人,若是开了前例,有一有二有三自然不必说。

黑豹一直在观察他,见他表情缓和了,这才犹豫了下,紫眸里的狠意也随之渐消,又窜回了张书鹤身边,先是用鼻子嗅了嗅张书鹤的下巴,然后讨好的舔了舔张书鹤的手。

张书鹤瞥了它一眼,心中虽然觉得不妥,但是也只能从有限的几个解决方法中选了一个最没有伤害及最容易解决的,既然决定了,张书鹤就强压下心头的不对劲,没有再优柔寡断,直接拍了拍膝盖让它趴在上面。

黑豹如何不明白,紫眸里顿时闪过一丝得意之色,随后便利落的伏在张书鹤膝上,张书鹤微一顿便伸出玉白的手指,将触在自己膝盖上的火热,坚硬握在手中。

只觉得手中的紫,红大物用力的在手中弹跳了下,似又涨了一圈,一只手圈住竟是隐隐合不拢,黑豹一动不动的伏在张书鹤腿上,紫眸却是闪着欲望的盯着他和手里的动作。

张书鹤心下一凛,有几分后悔,这事说起来实在是有点不堪,但是此时手中握剑,剑又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暂时摒除心中杂念,修长的手指开始缓慢的在那根紫红,棍子上不轻不重的动了起来。

只一会的工夫,张书鹤额头就布满了细汗,这只豹子天赋异禀,不是手就能满足的,撸,了快二十分钟竟是半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手感越来越热烫热,此时黑豹已经将长尾紧紧环住他的腰,不容逃脱,只要张书鹤手下一有暂停的痕迹,就会立即又箍紧。

张书鹤只得硬着头皮,左手也加上,并暗自将灵气赋予手中,借揉搓之力渗入到黑豹紫红物中,促使它尽早,泄出来,这一招倒是无意插柳,黑豹从张书鹤握着它的垮物后就开始情动,到灵气渗入到垮下已经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垮间,黑豹是极为警惕的动物,无论做什么,它都不会将注意力集中在一处,像现在这样,已经是全身心的信任张书鹤。

大概是张书鹤的速度太慢了,黑豹竟是无师自通,半支起身利用后腿的着力,开始不顾一切快速的在张书鹤手中抽,送,大概十几分钟后,总算是泄,了出来,溅了张书鹤一腿浊,物。

张书鹤低头拿着纸巾擦手时,黑豹站起来,紫眸紧盯着张书鹤,随即凑上去伸出舌头舔张书鹤的嘴角,张书鹤嘴角顿时抽了抽,他把手里的纸巾扔了,然后抬脚将它踹了下去,赶到浴室清洗。

黑豹也不恼他,平时张书鹤舍不得打,此时生接了带着怒气的一踹竟也不恼,跳到地上似偷了腥的猫一样窜进了浴间,黑豹已经有人的商智,洗澡对它而言并不算什么,直起身用爪子一拨按钮,水就下来了,它从来不用热水洗,只洗凉水,把皮毛上的汗渍冲干净后就把水甩干,再到太阳能储蓄器那里打开吹风的黄色按钮,就可以把毛吹得半干,半点不用张书鹤操心。

黑豹出来的时候张书鹤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床上已经开始吐纳,这套吐纳功法最是清心寡欲,必须心不杂念才能进入忘我吐纳中,灵气也是吸收的最快,显然刚才的事已经被张书鹤在脑中擦干抹净,但是黑豹却正好相反。

跳上床上竟是十分贪恋的在张书鹤身上嗅嗅这嗅嗅那,想到刚才就又将目光落到张书鹤手上,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用动物专属的亲呢法将张书鹤圈在怀里不敢用力的稀罕一顿,然后一对紫眸就趴在爪子上盯着张书鹤,想起下午那一对的甜言蜜言各种姿势,下身忍不住又起了变化,不过这次它没敢动弹,只是略微深色的紫色眼眸一刻不停的在张书鹤身上游移来游移,一会贪婪一会又狠辣,并时不时的露出些奸诈得逞的神色。

两天后,兄妹两个果然如约而至,他俩还是第一次这里,东张西望,显然对这种半古半今的装修极感兴趣,见到张书鹤后,两人立即说明了来意。

小洞天今天早上九点开始报名,现在才六点半,两人来得是有点早了,不过张书鹤正好修炼完吐纳功法,而黑豹……张书鹤现在想到它就有点头疼,不过好在这家伙倒也不贪得无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晓琪却是看到黑豹时两眼发光,此时黑豹缩成了黑猫大小,虽然身上有黄色和黑色的杂毛,但是分布极为均匀,而且毛又光又亮,显然喂食的很好,看着就想让人抱在怀里疼爱一番,周晓琪也不例外,不过她跟张书鹤并不熟,实在不好意思贸然抱人家的宠物,并且这只金色的黑猫似乎并不喜欢他们进来一样,正眼也不看她们一眼,周晓琪盯得时间长了,竟然冲她一龇牙,吓了她一跳。

随即反应过来,急忙从手里的包里取了塑料袋出来,然后道:“张哥,你让我做的包我做好了,用了两层麻料,中间还夹了细棉,很耐用的,你看看合不合适。”

说完就从塑料袋里取了包出来,张书鹤看了一眼,手工确实是不错的,颜色不张扬,也够厚实,前面也绣了一个小八卦,不大不小刚刚好。

张书鹤随手取了钱递给她,拿过包道:“辛苦了。”

听到张书鹤的话,周晓琪面上飘过一丝红晕,随即又喜滋滋的收了钱道:“张哥,我里我又多做了两个暗袋,可以放重要的东西,这个包容纳可大了,又透气吸汗还能防丧尸菌呢。”随即想到什么又取了一些碎布道:“本来张哥给的料子做两个包也足够了,但是我想做就做个结实好用的,就裁了两层布,里子也全是麻料,这些都是费布,所以就只剩下这点碎布了,有两块小的我自作主张拼了个收纳袋,可以放铜钱也可以放些饭票之类的小物件,张哥,你看看喜不喜欢。”说完递了过去。

张书鹤只是想买个包装黑豹,天天钻衣服里也不是个事,见她做了收纳袋随手拿来也就看看,只见收纳袋只有一只手的大小,用一些小碎布拼凑,还有点红绿布块点缀,看着很不错,袋口系着麻绳,袋面还用白黑红线绣了一只仙鹤,大概是取张书鹤最后的一个鹤字。

张书鹤抬头看了周晓琪一眼,道了声谢,随即拿一张红票出来,这只袋子虽小但是能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的,倒不能白拿了人家小姑娘的。

周晓琪急忙摆手道:“张哥,这布是你的,我只是做点手工,不能要钱的,而且我们以后还要求你帮忙呢。”

“是啊,我妹妹以后能不能进小洞天,还要靠张兄帮忙……”旁边周大伟也道。

张书鹤见他们说什么也不要红票也就罢了,随手将那只收纳袋放在一边,时候已不早了,三人也该起身,兄妹两个很通透,知道张书鹤要收拾一下,妹妹就说还要买点布,就先和哥哥出去逛逛,七点一起出发。

送走兄妹两个,回头就见那只收纳袋被黑豹一口叼在嘴里,还来不及上前夺下来就被它的牙齿和尖利的爪子给撕成一块块的,落在床上。

张书鹤开始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纵容它了,不过想想那个收纳包对自己也没什么用,撕了就撕了,也就罢了,不过还是上前揪着黑豹的耳朵,然后就近扔到洗浴间让它清洗去了,完全没有看到它得意的神色。

小洞天其实只是一个建了不久的五层楼,盖子有点像以前的道观房顶,但是具体的建筑还是颇有现代风的,张书鹤,周大伟及周晓琪去的时候,门口已经挤得人山人海。

里面大多数人冲得是一个月一张蓝票,超便宜的住宿费,周大伟看着不屑道:“张兄弟,别看他们人多,里面想占便宜的占了一大半,小洞天哪有那么好进,没有点真材实料连门槛都进不去……”

周晓琪道:“去年冬天我们来时,正好赶上小洞天一年一次的招人活动,我哥去报名时,人数已经满了,只能围观看看的热闹。”

张书鹤点点头,问道:“小洞天现在有多少人?”

周大伟回道:“听说小洞天一年只招三十个,满为止,不满也不多收,现在成立五年了,大概有一百二十多名。”

张书鹤“嗯”了一声,没有再问,此时目测小洞天的门口已经聚了三四百人,正熙熙攘攘的五个一群三个一伙,张书鹤感觉到了黑豹在袋子里不耐,随即拉开了拉链,黑豹这才从袋中伸出一个脑袋和爪子,被塞入包中的不满使得它脾气不好,所以眼神有点凶恶盯着的正挡着它视线的人群,盯了半天还是打消了把这些人撕成碎片的念头,最后趁张书鹤不注意,便顺着他的上衣利落的又爬到了张书鹤领口处。

这时小洞天关闭的大门缓缓打开,走出几个穿蓝衣的,其中两人抬了一张长桌摆在门口,一人则对人群一拱手道:“让各们久等了,要报名进入小洞天的现在就可以报名,为了节约时间,请大家先排好队,报名只需要填写姓名和编号就可以,现在开始吧。”

三四百人倒是自觉排起队来,来早的排得早,来晚的排得晚,报名是很快的也不需要挤,况且排得晚点还可以打听下前面的人,可以事先知道里面考了什么,所以多等一会并不吃亏,大家都抱着这种想法,所以并没人争位置。

第64章

小洞天的考试对张书鹤来说,并没有什么压力,只是简单的回答些相关的画符知识,然后就是一些道家的基础符的辨别和试画。

大概花费了两天半的时间,报名的几百人里最后终于选出了十四名,给予了小洞天学徒的白色牌子,可以正式入住小洞天,当天下午便有人安排入选的十四人进入小洞天,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落脚。

张书鹤分到的房间位置偏北,白天没什么阳光,屋里有些阴寒,并不算是好地点,但是在基地的这已经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条件了,毕竟现在露宿街头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能有一个木板房可以栖身对他们而言已经是很不错了,也难怪听到小洞天招人时,很多人都趋之若鹜,不仅有接近免费的地方住,而且在吃饭方面也只要花费外面一半的钱就可以了,属于基地待遇很不错的几个地方之一。

看到带他来的蓝衣离开后,张书鹤立即反手关上门,回身先打量了下房间,勉强八九坪的空间,除了一张不知从哪个地方扒拉出来,已经有些掉漆严重的空军用床外,还有一套破烂的小学生桌椅,只这点东西就占了房间的三分之二,说实话,这条件实在是能和末日前的监狱相提并论了。

不过张书鹤还是很满意的,因为无论是画符还是打坐,都需要无人打扰的环境,与其它地方一个房间大通铺上睡二十几个人相比,至少有了自己独立的空间。

此时黑豹已经从袋中自己钻了出来,跳到地上就恢复了原来的大小,纵身就跳上了军用床,因为房间实在是太小,没地方可转,这使它有一种被关在牢笼里的烦燥,伸出爪子就想要敲开墙壁让房间变大点。

张书鹤听状嘴角不经意的一抽,这墙目测就知道很薄,恐怕不够它一爪子可挠,只得呵斥一声,虽然及时阻止,但还是在墙上留了下一道爪印。

好在这张军用床是上下两层,黑豹晚上睡觉的地方倒是有了着落,不必趴在地上了,张书鹤索性将底下那张床铺给黑豹,随它折腾,自己则攀上铁蹬,跳到上铺,从空间取了简单的毛毯和薄被铺在上面,然后便盘腿坐在床铺上打坐一周天。

黑豹则趴在下铺,嘴里叼着一只铁盆,里面的肉已经被它三口并两口吃掉了,鲜红狰狞的舌头边舔着盆底,眼珠子边朝张书鹤和房间四处乱转,似乎在嫌弃屋子小的连尾巴都转不动,又似乎在想着晚上怎么才能混到上铺睡觉而不被张书鹤给踹下来。

张书鹤运行完一周天后,时间已接近响午,他取出装玉桃的桃木筒,打开盖子看了一眼,里面半筒乳白色的玉桃汁只剩下大概两口不到,虽然每天只是喝一小口,但是一直喝也是有些捉襟见肘。

随即又看了下空间剩下的几只玉桃,张书鹤叹了口气,然后将装桃木筒盖上收回了空间,如果想要快速催熟玉桃,是需要大量的丧尸珠做为养份,之前积存的一些已经在基地这段时间里用的所剩无几,好在掌中桃树的九枚桃子也快熟了,倒是能撑一段时间。

玉桃是十分珍贵的,并且成熟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延长,若是想每日一口的供应自己日后修炼,需要的养料几乎可以说是成倍往上,数以万计,张书鹤想到什么,又扫了眼空间,在末世前他曾经收了不少水果用以日后补充身体的维生素,因为末世爆发后,水果会极为稀少,光是吃维生片对身体的副作用也是不容小视的。

他将水果分类了下,当初想到用以解渴,所以买的都是些营养丰富,价钱便宜且水分足的果子,其中以大量的葡萄居多,其次是草莓西瓜及苹果等等,还有一些是在超市时收集的一些进口水果,这些水果因为他吃的少,黑豹更是丁点不沾,所以数量一直没有减少。

张书鹤神识扫了两遍,心中顿时有了主意,用水果酿酒对他而言其实还是比较简单的,在果子中加入玉桃汁,再用桃木桶发酵,即可以随时补充身体能量,又能时时吸收灵气改善身体,虽然效果与直接吃玉桃有些区别,但是温和的能量能够减少玉桃中的灵气挥发量。

他其实一直有计算过,如果将一整只玉桃吃下去,身体大概能吸收玉桃中六七分的灵气总和,其它的会随着毛孔挥发到体外,后来因为知道了同根生的桃木做的木筒能够保存玉桃灵气,一只玉桃分十口的话,大概能多吸收其中一分左右的灵气。

若是酿成果酒后,是有希望吸收到玉桃中九分的灵气,因为以张书鹤现在的身体,想要在打坐时用皮肤完全锁住体内灵气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在皮肤呼吸间尽力控制灵气的散发数量。

张书鹤思索片刻后,便打算先试一下,空间里当初在小镇被丧尸潮围攻时,用过的桃核枯树还有很多,做两三个木桶还是绰绰有余,思索间正打算动手时,门突然响起来,张书鹤警觉的冲下铺睡觉的黑豹一挥手,一人一豹早已是心有灵犀,一道黑影迅速缩小窜入到张书鹤的抖开的布包里。

这才起身撑着床栏无声的跳到地上,手放到门把上缓缓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人竟是周大伟,见张书鹤打开门,周大伟眼前一亮,随即满面笑容的说道:“张兄弟,现在已经中午了,正是吃饭的点,我们一起去小洞天的食堂吧,这里就咱俩熟悉,正好可以搭个伴一起去。”

张书鹤看了眼外面的日头,确实正响午,想了下并没有拒绝,按说他空间吃的用的并不缺,入口的东西比食堂的食物不知好上多少倍,但是多年饿怕了,此时有半价的饭可以吃,自然不会放过,并且初来乍道,也不好表现的格格不入,便关上门同周大伟去了食堂。

说是食堂,实际就是一个不大的场地,摆了些结实的桌子,算是布置了吃饭的地方,不过饭菜倒是很丰盛,最便宜的豆面饼也分了几种,里面有各种杂面的或者单一的豆面饼,里面绿豆皮磨的饼比其它的要贵一点,甚至还有香喷喷的白米饭,和兑了土豆的鸡肉排骨,甚至炸鸡翅面食都有,让一群吃惯了干涩豆面饼的汉子馋的都走不动道,都想多闻几口香味。

可惜的是食堂只有豆面饼比外面便宜,其它都相差无几,贵得要死,没几个人能买起,能买的起的也都是小洞天有头有脸的,一般不露脸,都是让手下小徒弟给打饭送到住处吃,不会在食堂里惹人注目。

周大伟花了两张黄票买了四个杂面饼子,又要了一碗赠送免费的涮锅水,和张书鹤找了个地方吃了起来,两人边吃边用目光扫向四周,人不太多,陆陆续续的,没见到有什么熟悉的人,大多都是找个地方三两口吃完就走,都是买的豆面饼,最好的不过是一个人买了一个发面的白面饼子,面显然是时间有点长了,发黑发硬,但仍吃的津津有味,中间还夹了点面糖,算是钱没白花,连手指都舔的干干净净。

吃完了豆面饼,周大伟这才跟张书鹤说了之前关于她妹子想进小洞天打杂的事,小洞天的要求是最低要有两个学徒担保才可以,如果推荐的人手脚不干净,或者做出什么违返小洞天规定的事,两个担保人也同样要受罚,情况严重的甚至要被逐出小洞天,所以很多人都不想担这个担保人,周大伟这么早早的来找张书鹤,就怕他会临时改变主意。

张书鹤虽然对人对事一向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对自己的许过的承诺还是很注重的,不至于随意食言,何况是这种可有可无的小事,吃完了饭,便随周大伟去了小洞天掌管后勤事务处,签上了两个人的名子,周大伟的妹子早就等在了小洞天的后门口处,终于可以和哥哥一起进入小洞天,她简直开心死了。

回去的路上,周大伟跟张书鹤和妹子简单说了下他上午打听到的情况,小洞天里的人身份分四种,第一种就像他们一样,进入小洞天就是做学徒,做学徒并不是让你白享受食宿,每人每天都要分配一些活计做,他们这十四个人才刚来,熟悉下环境后,大概就会派人来分配任务了。

学徒的上面是助手,助手比学徒要强一点,至少是在小洞天待了两年以上,且某些技术过关才会升为助手,专门给道士做下手,道士类似于末世前各部分经理一职,手下有人负责一些事务,道士上面是道长,道长在小洞天是有很高待遇的,在小洞天被称作道长的只有三人,都是很有名气的,基地里上层人物不能说人人巴结,见面可也都相当友善,那些有名的狩猎丧尸小队对小洞天的三位道长,任何一位都是恭敬有加,因为道长手里的符力很高,买到手遇到丧尸时,那就是一张保命符,不知多少人因符死里逃生,知道好处后,即使天价,也是人人购买以求关键时刻保命用,这也是为什么在b市基地道家如此昌盛的原因之一。

三人聊了一会后,张书鹤便与兄妹两人告别,回到屋里后关好门,放出黑豹喂了点东西后,便开始着手做了两只桃木桶,好在张收鹤体内灵气充沛,使用刀切木如泥,不消一会工夫,两只木桶就做的差不多了,形状像是古代挑水的水桶,略小一些,肚子大口小,似坛而非坛,外观张书鹤基本没计较,只要能装东西不漏就行。

又磨好了盖子,边缘再用天然棉布包上,塞得紧这样盖上后就不会担心会透气,然后就取出了水果开始按照以前母亲做葡萄酒时的步骤,在屋里一步步实践着,他只做了一桶,往里面放了一枚玉桃,随即塞入到床下隐秘的角落,大概半个多月应该就能食用了,若是能够成功的话,这一桶酒可以支持他每天一杯饮用一月有余。

到了晚上,黑豹前半夜还老实的待在下铺,到后半夜趁张书鹤睡觉之际,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了张书鹤的被子里,此时的张书鹤一周天运转速度比以前不知顺畅了多少倍,摸索数年也有了经验,不用再像以前时每夜都在打坐,现在基本会与别人一样正常入睡,在凌晨三点左右,天地交替时再起身,进行大周天运行,往往事半功倍,比成夜打坐效果要来的更好。

张书鹤早知道黑豹会如此,只是装作不知道,屋里没什么暖气,虽然他修炼多年并不畏冷,但是有热乎的皮毛掂脚倒是没人会拒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了。

小洞天中心区域某楼上,屋里还烧着地暖,热乎乎的能让人冒汗,有两个人正在桌上拿着几张符挑看着,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喝着茶水问道:“现在基地里还有没有画符不错的人选?给刘老头介绍一个,十天前他就让我给他找个差不多的人,他手下原来那个助手被人拐到狩猎队,半个人没回来,恐怕凶多吉少了,剩下几个学徒也都是些烂泥扶不上墙,要是再拖下去,下个月上面的任务就要完不成,这可就遭了。”

另一个人笑笑道:“基地里人倒是不少,但画符不错的也就那么几个,基本都单做了,谁会给他做助手,别说是好的,就是凑合的也不容易找。”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他那边确实没有能用得上的人,刘老头接到的任务又是洞主看重的,这要是耽误了时间,追究起责任,你我都没好果子吃啊。”说完见那人还在看桌上的符,不由道:“我说你还没看够啊?那几张新人的符有什么好看的,你不会是想从今天招进来的矮子里挑个高个给刘老头吧?这可不好糊弄啊,听说今天招的人都一般般,刘老头又不傻,送去他也不会要的。”

那个人拿了一张符看了半天,随即又找到几张对比了下,眉头顿时一开,忙说道:“别说,你还真是提醒我了,现在基地里没有合适的人,不如我们就从这些新人里找个基础不错的送过去,至少也算是个有潜力,让他调教调教也未必不能用,你看,这十四个人里,这个人做的符基础还是不错的。”

那人见他说的认真,便放下了茶杯走过去凑到灯下:“现在招进来的人一年不如一年,能在这里安心学个两年勉强做个助手就不错了,一进来就有基础的可是百里无一,你没看几百人才招了十四个,连名额的一半都没过……”随即走近看到桌前认真琢磨符的那个人手里。

他手里拿的是三张符,这些符都很简单,一张去尘符,没什么作用,只是能让灰尘少落个三分之一,一件衣服烧张去尘符能多穿个两三天,第二张应该是一张简单的固气防御符,只画了一半,显然是时间到了没画完,第三张……咦?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由一开始的不屑到最后的惊讶,“这是一张虚剑符,他居然独立完成了?”

桌前那人摇头道:“不对,这次考试分三场,最后一场是抽签,由简到难,抽到什么任务就要完成,第三关全部的任务表我看过,这张应该是画符尾。”

“原来是画符尾……”那个收了惊讶之色道:“这小子还挺幸运,这张剑符最难的就是符头符胆,符尾是最简单的,只要收一下笔就可以了,他前面虽然成功完成了去尘符,但是这种小符小洞天也是人手一张,第二张符没完成算是失败了,第三张虽然过了,但只画符尾,也算是幸运取巧,并不能看出他基础不错,只能说有点幸运罢了。”

桌上那人微微笑道:“你再仔细看这张剑符。”

四十多岁的那个人疑惑的接过后,对着灯皱眉仔细的看了半天,突然道:“我说怎么刚一看有些异样,这张符应算是由两个人完成的,但是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样看来却是浑然天成,就像是出自一人之手。”那个人看出来后,惊讶的看向桌前的人。

桌前拿符的人点点头:“虽然只是一个小地方,但是可以看出他是有些画符基础的,这张画了一半的符也能看出他底子不错,所以我改断定他有些基础,否则不会将这张符的符尾接得如此毫无瑕疵。”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了半响才放下道:“也许只是幸运而已,有时候这种机率偶然也是可以做到的,不过把这张符明天给刘老头送去,倒是有几分把握让他收下,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刘老头糊弄过去,就算这个人没有潜力,只要刘老头收下后,我们也算是完成任务,目后若是洞主追问,也是刘老头自己没有将人调教好,怪不得我们没安排人给他。”

桌前的人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果然如周大伟所言,来了一位蓝衣,带来一套跟他身上穿的一样的衣服,让张书鹤换上后,将他带到了小洞天后面的一幢类似道观的建筑里,里面与外面一样古香古色,入目还真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

到了三楼,蓝衣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里面有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在说着什么,老头一脸的不悦,脸红脖子粗的冲那中年男骂道:“李瑞,别拿着新来的学徒糊弄我,要是任务完不成,你们两个也一个也跑不了!”

那个中年人似乎不为刘老头所动,只是一个劲劝道:“刘哥,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怎么能是糊弄你呢,虽然是新人,但是我们确实是认真研究过,很有潜力的,况且,你这次的任务这么重要,要是随便什么人做你助手,你也不放心啊,要是你对头的眼线,岂不是要坏你大事,刘哥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脾气可一向不大好,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来得人心思稍微动一动,对你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现在我给你找了一个新人,没靠山又有潜力,在你身边稍微这么一培养,就是自己人,用着也放心,到时任务顺利完成,你我也松一口气是不是?”

似乎也是顾忌到这一点,那个刘老头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眼桌上的符,这时才注意到门口有人,顿时眼角一竖,“什么人?”

张书鹤身边的蓝衣恭敬道:“李道士,张书鹤已经带过来了。”

李瑞一听,随即看向张书鹤,似乎对于对方干净的面孔有些意外,然后反应过来热情的招过张书鹤给刘老头道:“人我可是带过来了,这么年轻可是很有潜力的,这次洞主交待的任务紧急,所以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正好还有事要忙,就不耽误你教导的时间了……”说完就要脚下抹油。

刘老头显然也不是好糊弄的主,面孔有些阴森森道:“要是个废物,一个星期后你就带他一起滚吧!”

李瑞离开后,刘老头这才平息了怒火,看向张书鹤的目光变得有些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问了张书鹤几个问题后,见他答的八九不离十,脸色才算好看些,至少不是一问三不知的蠢货。

随即便说给张书鹤三天时间,这三天可以待在他身边,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三天后就要正式接手助手的工作,如果一个星期后不能胜任就立马收拾东西滚蛋,完全是丝毫情面不讲的样子。

张书鹤面不改色,对这个刘老头的怪脾气倒是见怪不怪了,其实这个人跟魏老头倒是有几分像的,让张书鹤有些亲切感,这种割人肉的刀子嘴,他都是自然的当成耳旁风,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所以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当初张书鹤打算进小洞天是听说里面的人比较好组队,凭着那种听着玄之又玄的无形道法,似乎真得有几次让人化险为夷,再加上那些神奇道符的宣传,小洞天的道士已经可以和幸运化等号了,基地狩猎的队伍都喜欢带一个小洞天的人组队。

本来张书鹤是想要近期组队出基地的,当时除了小洞天还有另一处招组队人手的地方,那里去的大多都是些危险的狩猎队,如果队里因为任务死掉一两个人,而马上又有任务急着出队,就会临时在那里招一两名顶替人数,他完全可以这样跟着混出基地。

只是考虑到自己对付丧尸的手段基本是用符及符阵,又因为小洞天在基地名气大,借名头组队倒是名正言顺,而且不必跟人解释自己道符的来源,只要亮出小洞天的牌子就可以了。

不过他也没有打算在这是待很久,有机会出去的话,还是要出基地一趟,在这里做学徒也是暂时混混日子,不过这几天跟在刘老头的身边倒是让他意外学到不了少东西。

他的画符技巧除了看些父亲留下来的书籍外,就是凭借自己小时候模糊的印象摸索琢磨,有些符并没有正式跟师傅学习过,所以很多以前觉得不通的地方,在刘老头简单的几句话后就让他迷糊灌顶,而刘老头讲解时他又会时不时的向他提一些问题,恰好又是刘老头最擅长的部分,自然使他讲解的欲望膨胀,而张书鹤通常也是一点就通,领悟的非常快,刘老头对此很是满意。

三天后,就将一些简单的符让他试手,然后又陆续的将一些画好符头的未完成符让他接画,这些东西对张书鹤来说根本没有什么难度,但是仍然尽量控制着成功率,循序渐进毫不起眼,失败时便会趁机向刘老头请教一些以前画符时遇到的未解决问题,虽然刘老头只是一名道士,画的符并不是太有难度,但是显然是正宗的道家子弟,不仅对符,甚至对一些用符排列的阵法也懂很多,张书鹤混熟后,没少向他请教,从而谦虚的求教态度取得了刘老头的好感,得来也十分容易,甚至还借阅到一些阵法书,让他那点错漏百出的阵法知识受益绯浅。

而在刘老头的眼里,张书鹤是个可造之材,虽然一开始画废不少符,浪费很多符纸,不过每错过一次就绝对不会重复再犯,并且进步也是一天一个样,指导起来也不必多费口舌,甚至能够举一反三将符用在阵法上,这一点实在是难得,要知道再厉害的符本身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但是如果有好的阵法配合,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就算是一些很平常的辅助符有时也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张书鹤每问到阵法时,他基本都是有问必答的,倒没有藏着掖着,还给了一本阵法书让他琢磨。

时间很快一个多月便过去了,白天张书鹤会协助刘老头完成一些辅助符,晚上便研究着各种有利于自己的阵法,获益匪浅。

随着张书鹤画符的成功率越来越高后,各种辅助符已全部完成,剩下的可能是主符,刘老头不便让张书鹤帮忙,一天到晚窝在三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相比之下张书鹤倒是闲了下来,除了看管三楼的一些符纸外,便是借阅着刘老屋里关于道家阵法和符书,再差几本,那些书基本就让张书鹤全部翻阅完了,不管有用没用,总之先存在脑子里备用。

三楼并不止张书鹤一个人,刘老头还有四个学徒,他们一般是负责清点符纸数量,及与人买卖成品符,刘老头管辖下,除了定期向上面交任务外,也是可以赚外快,因为成品符被越来越多人需要,所以如果多画出符是可以向私下向其它人买卖,四个学徒除了每个月定量完成的符,剩下的如果能多画就是自己多余的收入。

不过基本上一个月也只能多赚到一个红票左右的钱,并不如想象中收入那么丰富,毕竟他们能画的符有限,中等符那都是刘老头的外快,虽然看着眼红,但给他们胆子也不敢纳入自己的荷包。

这日,来三楼买符的人不多,四个学徒正百无聊赖整理着符纸和朱砂,有几个人上了三楼,其中一个抬头一看,立即笑容满面的迎上去道:“这不是钱哥吗?最近听说出去狩猎了,才回来啊?”说完偷瞄了眼旁边的微笑的美女和后面跟着的两个男的。

小学徒看美女的目光钱哥倒是没看到,大概是常来三楼,他与几个学徒混得很熟,于是大大咧咧的和他们亲热的互道了兄弟一番,就顺口说了上次狩猎时遇到的危险,几个学徒听着也是一惊一乍。

“那钱哥这次来三楼可是要选几张符再去狩猎?”其中一个学徒问道。

那个叫钱哥的立即摇头道:“那倒不是,是我身边这位美女,她弄到三张高级符纸想让刘道士给画张中级防御符。”

“高级符纸?中级防御符?”四个学徒不由对视了一眼,姓钱的每次来他们都能卖出不少符,可算是大财主了,本来以为这次也会大赚一笔,谁想到竟然是画中级符。

而高级符纸,那可是能提升符的使用笀命的好符纸,末世前大概能弄到,但是末世后就已经很稀少了,高级符纸里有一些秘料现在都没有了,属于不可再生的物品之一,这美女能弄到三张可见是不简单的人,拿了来卖也能卖不少票子的,即使刘老头手里也绝不会超过十张。

“钱哥,最近刘道士很忙,一直在屋里不让我们打扰……”这可是大客户,得罪了可不妙,但是去打扰刘道士他们又不愿意,只能实话实说了。

钱哥不以为意,只道:“还是要麻烦一下刘道士,你就说画符的费用我们付双倍好了。”这中级防御符只有刘道士能画,否则也不会宁愿付多出费用来求符。

“可是,钱哥,刘道士最近真得特别忙,要不你看等过了这半个月再来?”其中一个学徒道。

“难道刘道士的时间真得不能宽裕一下吗?这符我们真的是急得着用。”那个美女微笑着出声道。

几个学徒顿时有点呐呐,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还是难以抵挡美女的魅力,最后道:“那我去试试。”

片刻后那个学徒灰头土脸的从刘老头的屋里走出来,隔老远就冲几人摇头,显然挨了一顿骂,精神都有些萎靡。

“这真是没办法,刘道士实在是抽不开时间……”几个学徒见状也无奈道,心中想幸好刚才不是他们进去,刘道士骂起人来可真是不留情面的。

美女显然有些失望,“难道真得没人能画中级符吗?实在是有急用,否则等一些时日也是没有关系的。”

话完,其中几个学徒有些为难,其中一个眼角瞥到了从卫生间洗手出来的张书鹤,顿时眼前一亮,说道:“除了刘道士,其实还有一个人能画这个中级防御符。”

美女面上一喜:“那个人是谁?”

“就是他。”说完指向后面路过的张书鹤。

“他?”美女和钱哥看过去,见到张书鹤胸口挂着的白色牌子,顿时有些失望,这明明是学徒,怎么会画中级防御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