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咧开嘴笑起来,

真好玩,小捷抿着嘴笑了,一旁靠着石块休息的强子坏笑逗他,

“小捷,喜欢的话以后送给你当媳妇,不过嘛....”

强子摸摸下巴,“以后我就是你老丈人了,你得讨好强子叔叔知道吗?知道讨好是什么意思吗?”

小捷黑脸,走开,

强子摇头叹气,“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以后漂亮媳妇多难找啊.....”

走到一边的小捷忍耐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又跑回充当小婴儿床的纸箱处,跟小婴儿玩起了戳戳游戏,

强子乐了,刚想笑话他就被走过来的陈静瞪了一眼,只能低头闷笑起来,

这时远远的一辆军车开了过来,现在公路上难民只能靠着右边前行,另一侧要留着让部队车辆随时调动

“老大!龙队!”强子看见车内的人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

“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回来帮我,”三人找了个空旷位置,龙时一抹了一把脸对两人说,短短几日,这个三十出头的英伟男子已经有些憔悴不堪了,

“所有能收进来的部队战士都已经整合了,打头的有三百多人,我们断后,有四百多个,但是...”龙时一仰头看看天空,神色黯然,

“现在打头的队员们时有伤亡,需要补充进去,”没有经过地形勘测,没有时间停顿准备,每到一个新的城镇,都只能埋头向前猛冲,几乎所有的突击队员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不小心被丧尸抓伤同伴就会毫不留情的一枪打来,前方开路的突击队员数量每天都在减少,

不是没有人报名参加,只是当初离开的时候,他们用外力打开了武器库,几乎损失了一半的弹药,剩下的还是大家冒着弹药库随时爆炸的危险抢出来的,如今弹药珍贵,决不能浪费,所以他更需要的是黑子强子这种身经百战的好手,

一个至少顶了十个。

“我们的速度不慢,但是丧尸的速度更快,因为它们不用休息,不用睡觉,而我们,每过一个地方都需要先清理丧尸才能通知后方难民跟上,照这个情形,最多再有三天,我们就会被追上,”

“我们走的是最危险但也是最近,最快的路,因为我们没有时间绕远路了,我们要在被尸潮追上前赶到基地,”

“发出求救信号了吗?”黑子问,

“发了,暂时还没收到回复,”龙时一沉沉的说,

这下三人一起沉默了,

半响,黑子抬头,望向龙时一,

“对不起龙队,我们两个,只能交替着去一个,”

他指指身后正停下整顿休憩的众人,梁然在用小锅烧着热水,准备待会冲米糊,陈静抱着婴孩轻哄,梁母正坐在地上用剪刀剪开纯棉衣服给孩子做小衣还有尿布,更远一点,陈家同样围坐在地上休息,小捷撑着下巴面色安静的看着大家,

“必须留一个看着她们,我不想当她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却赶不回来,”

黑子语气低沉,但很坚定。

那种滋味,一次就够了。

龙时一总算给前方部队增加了一个好手,心情好了一些,跟强子两人交代了一会,他很快准备赶回队伍后方,启动汽车经过梁然等人时,一张带着好奇眼神看向他的粉白小脸晃入了他的眼睛,

他迅速板起棱角分明冷硬阳刚的脸,严肃的朝着众人点了一下头,酷毙了的开车离去。

谁也想不出他心里其实正在暗暗回想刚才看到霜霜的惊鸿一瞥,

小丫头一个。

不过好水灵....

许多难民逃出时什么都没有带,头一两天还能熬一熬,到后面饿到了极点,胃里仿佛被火烧灼的感觉让难民们开始两眼发绿的四处搜寻着所有能吃的东西,土里的蚯蚓,洞里的蛤蟆,树皮底下过冬的蜂虫,林子里的野菜,路边所有能吃的小动物.....

但更多的人是打着有粮食的人的主意,沿路上不时有人刚拿出一点干粮准备放进嘴里就被人从后面抢走然后边跑边往自己嘴里塞,虽有专门维持秩序的人不时沿路查看警告,但这种现象仍然屡禁不止甚至越演越烈,发展到后面,有粮食的人几乎是人人自危,

加上天气越来越冷,抢夺别人衣服毛毯的人更多了起来,有些落单的难民不过只是去上了个厕所就无声无息的被人割断了脖子,身上的东西包括衣裤都被人剥走,逃难大军渐渐变得有些乱了起来。

梁然和陈叔两家人有车代步,虽然也是插在难民中间缓缓行驶,但总算是有个遮风避雨的空间,部分粮食放在车后,随时都有人看守,几个男人不但身高体壮携带着武器,看上去还一脸的杀气,那些流民虽然眼红得要命,但也不敢打他们的主意,

夜幕降临,不少步行的难民仍默默的往前挪动,部分有车的人却停了下来四处找地方休息,反正休息好了很快也能赶上去,大家心里也就没那么大的压力了,梁然等两家人靠着路边十来米远的地方找了个空地停下,把两台车对着马路在空地上排成v形遮挡着寒风,在中间空地上烧起了两个火堆,两家人各自围坐在火堆旁烤着火,陈婶把之前做好的面食取出,馒头和大饼已经冷硬得跟石头差不多了,她把食物放在了火边慢慢烘烤着,很快食物就变软并散发出了香味,陈家几个男人就着清水吃得狼吞虎咽,梁母这边却是先烧开水给婴孩冲了碗面糊糊,小捷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喂她吃,没滋没味的面糊糊小丫头也照样吃得很欢快,看得小捷笑眯了眼,梁然把剩下的水加了点米进去煮成了一锅粥,加上点饼干大家就凑合了一顿,事实上在路上开车时,梁然就已经从空间里取出了一盒一盒的寿司小卷,几个人关着车窗偷偷在车内一口一个的吃了个饱,

吃完了晚饭,黑子让梁然几个女人上车休息两个小时,他和陈叔几个就靠在树边轮流休息守护着,十来米远的马路上,经过的难民们眼带羡慕的望着有车开,有火烤,有东西吃的众人,人群中一个裹着一张脏污不堪的毛毯的难民低埋着头缓缓从路边经过,他右手抓住毛毯,左手垂在身旁,透过毯子隐约露出包扎伤口的纱布一角,当一个难民挡住了他的身形时,他微微抬起被毛毯遮挡的脸,苍白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怨毒到极点的眼神从两辆车还有几个男人身上扫过,在黑子眼神转过来时,他迅速又深深的埋下了头,鞠偻着身子慢慢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林远:老子手都废了一只还要被作者逼着继续发光发热,你们怎么就不能动动手指多留点言呢?

正文 57目标

天公并没有对这些逃命的人类有任何怜悯之心,冻雨过后,飘零的小雨变成了晶莹雪片,路面上原本有积水的地方一夜之间变成了薄冰,加大了难民逃难的艰辛,人们不得不更加小心的行走,车辆也不得不降低了速度以防止打滑,

气温骤降,开始有难民被严寒夺去生命,有些难民只是靠着路边栏杆想稍作休息,谁知竟变成了一睡不醒,沿路随处可见被冻死后又被别的难民剥光了身上衣裤的赤-裸尸体。

部队开始向难民发放龙队等人之前带回的过冬物资,但是僧多粥少,相对庞大的难民人数,那几十车的物资少得可怜,只能先紧着那些有孩子老人的家庭发放,如此一来,引发了部分领不到东西的难民的骚动,抢夺事件越发频繁,梁然开始叮嘱众人低调行事,每人只在破衣服里面多穿了两套贴身的保暖内衣,外面看上去却是十分单薄并不臃肿,

两日后,梁然等人及周边许多难民被路边山坡处传来的一声尖厉惊叫吓了一跳,发出尖叫的难民惊魂落魄的从山坡后滚爬了出来,哆哆嗦嗦了半天才指着坡后牙齿战栗的说了一句,“死...吃...死...人”,

闻声的难民们面面相觑,终于有几个大胆的绕了过去,梁然面色一凛,交代大家原地不要动,和这日留下的强子跟着那几个难民绕到了小坡后面,

坡后小树林处,几棵小树周围薄薄一层积雪已经被踩得变成了黑色冰渣,中间雪地上却是暗红一片,两三根上面还挂着肉丝的森森白骨散落在边上,中间却是一大一小两具不全的骨架,除了几根手指头,其余地方都已经被剔骨削肉刮了个干干净净,不远处有一个早已被踩熄的小火堆,用树枝轻轻拨开周围的雪层,还能看见烤肉后滴落地面土里的焦油,远处雪地上两个黑色的带着毛发的圆形球状物已经被白雪覆盖住了一半,几个壮着胆子过来难民再无勇气过去查看那是否就是这两具尸骨的头颅,

除了梁然和强子,其余几个难民都忍不住转过头去干呕了起来,然后惊慌失措的逃离了这里,梁然静静的站在雪地上,仰头望天,努力逼回发热眼眶里的泪水,悲哀的再看了一眼那两具森森白骨,然后拉着面色发沉的强子默然回到了队伍中,她将两家人召集了起来,低声叙述了刚才的所见,

因之前在小村里早已见过听过了这种可怕的事情,两家人并没有像周围听闻此事的难民那样惊恐慌乱,但是一想到难民堆里已经开始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陈叔等人开始有些不安了,

“从现在开始,大家跟紧一点,不要走散,”梁然低声吩咐,

“千万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她紧紧抓住小捷的手,再一次认真叮嘱,

老人,孩子,女人,是最容易出事的三种人。

而长长的公路上,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难民队伍,谁也不知道,这些已经丧失了人性丧尽了天良的畜生究竟在哪里,又究竟有多少个?

“不管是要做什么,即使是上厕所,至少都要两三个人一起,”强子也沉声吩咐,众人拼命点头。

夜幕降临,成群结队的难民们纷纷在路边寻找可以暂时休息的地方,

公路两边空地上很快被暂停下来的难民们占满,他们把地面的雪层拨开堆在周围,露出底下的枯黄草地,铺上能坐人的板子或是塑料布,紧靠在一起取暖并进食一点点的干粮。

一个裹着毛毯的瘦高男人默默的越过难民堆,走向更远一点的地方,他在一片小树林的边上停了下来,靠着一棵小树坐下,将身上的毯子裹紧,然后伸出右手在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了小半块压缩饼干,放进嘴里慢慢啃着,啃碎后就含在嘴里,再抓一把地上的白雪塞进嘴里,咀嚼了一下,合着饼干一起吞下,

远处几个难民也选中了他身后的小树林,缓缓向着他这边走来,

瘦高男人半靠在树干上,默默看向走过来的一群人,将手伸进胸口处放着,似乎因为太冷而缩成了一团。

一群人慢慢走近,是五个男人带着三个女人,其中两个背着包,逃难路上,这群男人竟还不算太憔悴,每个人身上都裹着两件以上的大衣,里面更是乱七八糟穿什么的都有,但三个女人就不一样了,衣衫单薄不说,还鼻青脸肿脸色苍白,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十分年轻并且五官姣好的女人,其中一个尤其漂亮,大眼小脸尖尖下巴,只是原本俏丽的短发此刻被揉得乱七八糟,上边还挂着几根细小的杂草,

林远默默的打量着这几个男人,从他们的衣服一直看到他们别在腰上闪着寒光的刀,看到那个黑发女人时他眼睛眯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

几个男人半拉半拖的将几个女人往树林里推了进去,经过林远身边时几人互看了一眼,

他们并没有进去很远,几乎就是在林远身后数米处就停了下来,然后也不顾及林远还在不远处坐着,伸手就将几个女人往地上一推,急不可耐的就扑了上去,一边将手伸进女人胸口处揉捏,一边伸手解着自己的裤头,然后将女人的裤子扒至膝盖处就压了上去很快开始快速耸动了起来,边动边发出舒爽的喘气声,没有沾到女人身子的男人也抓起女人头发掏出家伙塞进了她的嘴里开始大动起来,顿时林间传来一片男女交合的暧昧声息,几个男人爽得不住发出沉重喘息,女人则是低低的呜呜哀鸣声,

林远默默的靠在树前,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

待几个男人爽快完了之后,三个女人才抖着手收拢被扒开的衣服,抓起地上的白雪擦拭腿间污物,然后努力合拢双腿再慢慢的穿上裤子,几个男人则把家伙往裤子里一塞,拉上拉链,坐在地上一边发出淫-笑声一边看着几个女人的狼狈模样,等她们都整理好衣物抱着手臂哆嗦着靠拢在一起取暖时,男人从包里掏出几块干的发硬的肉块扔给了她们,然后看着她们扑到雪地争抢着地上的干粮然后拼命往嘴里猛塞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几个男人开始打着眼色看向不远处坐着的林远,

“哎,兄弟?”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接到暗示,出声叫了林远一下,

林远转过头,毯子将脸遮了一半,只露出一双黑得发沉的眼,

“你有火机吗?借来用一下?咱们的坏掉了,今晚没有火堆难熬了,”男人叹口气,然后暧昧的笑了笑,

“想不想来一发?随便你挑,”男人伸手指指吃完东西后又缩成一堆的三个女人,

林远眼神闪了一闪,露出有些心动的眼神,

“来!大家既然都一条船了,互相帮帮忙是应该的!哈哈哈!就用用你的火机!”另一个男人笑了起来,朝着林远挤挤眼,然后满意的看着林远起身向着他们走来,

林远走进林子,慢慢伸手往怀里掏去,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除了刚才说话的两个男人仍然笑眯眯的看着林远,边上三个慢慢将手伸向了腰间的武器,

林远突然放开了裹在身上的毯子,冲着对他笑着的两个男人微微一笑,

他俊秀苍白的脸突然露出了吸血鬼般诡异的笑容,地上两个男人同时愣了一下,然后看见他手里掏出的东西后脸色突然大变!

挤靠在一起的三个女人其中那个黑发女人看见他的脸时面上露出了惊惶急切的表情,看了一眼正朝着他包围过去的三个男人张嘴就要尖叫起来,

“砰!砰!”两声沉闷的枪声响起!

两个正朝着林远包围过去的男人一个胸口炸开血雾,瞪大了眼捂着胸口竟忘了惨叫,一个被子弹从脸部打入脑后爆开,直挺挺的朝着雪地倒下!

“啊!!”待两个男人都倒在了雪地上几个女人才反应过来开始尖叫起来!

另一个围上去的男人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息之间就干掉了他两个兄弟的瘦高男人,

然后条件反射的就要去拔腰间的刀,

“走过去,站好。”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这个男人的胸口,拿枪的手纹丝不动,

男人咽了口口水,放开腰间的武器,双手高举,挪到了另两个同样面色惨白的同伴身边,

“兄弟,有话好说!你先把枪放....”

“把你们身上的刀都放到地上,手抱头。”

“只要你们照我说的去做,我不会开枪。”不等他们说完,林远轻柔的声音传来,不知怎的,这温和轻柔的声音竟让三个男人心底闪过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三个男人白着脸取下了身上武器,丢在了前面的空地上,然后把手放在脑后头,看着前面左手还包着纱布,但右手却稳稳持枪的苍白男子,心里忐忑不安,后悔到了极点,

终日打雁被雁啄,他们竟找了个带着家伙枪法还极准的目标。

“你想怎么样....?”一个男人忍不住问,

“你们想不想以后有热粥喝?有厚厚的棉衣穿?有更漂亮的女人干?”林远的声音依旧轻柔,但这柔和的,缓慢的声音,却似带着种说不出的煽动力,三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对着林远微微点了一下头,

“你们还有别的同伙吗?”林远问,

脸上有疤的男人见林远不像是在开玩笑,迟疑着回答,“张老三几个在后面,我们都认识。”

“很好。”林远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微微笑了起来,然后慢慢的说,

“你去找他们,明天我带你们去干一票大的,”

“有满车的粮食,还有几个更漂亮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林远说,俺又要来打酱油了,亲们想我了没???

正文 58突袭

随着身后亡灵大军的逼近,军队开始沿路不断用喇叭催促难民尽量扔掉负重物,加快速度。

前方开路的部队战况越发激烈,难民里的许多高壮青年都被征用去清理路面,硬生生的用人力把许多堵塞的高速公路路口打开成一条可让人车通过的通道,后面断后的部队通过后再把路面堵上以阻挡尸群的脚步,这种时候,难民们也知道生死存亡只在一息间,大部分都毫无怨言的听从着上头的部署调遣,陈叔家也去了两个男人,只余下陈叔一人陪着陈婶和霜霜。

黑子整装待发,准备替下刚回来的强子,强子一身污血疲惫不堪,刚跟黑子说了句“小心”,就被陈静硬压着去车里休息去了,梁然站在黑子身前伸手帮他把领口整理好,黑子在她腰间微微用力,将她搂过,埋头在她颈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梁然也踮起脚尖,脸蛋贴着他清隽的脸庞轻轻摩挲了一下,却没有说任何想留下他的话,部队运输车辆开过,在两人身旁停下,车上战士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因为太多了,随时,随处,都可以见到。黑子放开梁然,摸了摸她的脸,然后跳上车离去。

几个难民分散了从梁然等人身边经过,用眼角打量着她们的车子还有这一批人,待走到前方时,几个男人聚到了一起,不约而同面上都露出了贪婪笑容,然后打着眼色回到聚集地,

“娘的!那两台车子里装满了箱子!”,一个干瘦中年男人低低笑道,小眼里闪着贪婪的亮光,

“看清楚了吗?”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闻言身子往前一凑,

“看清楚了!几乎都是女人孩子!有个老头,只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在车上睡觉!”干瘦男人咽咽口水继续兴奋的说,

“娘哟,那几个女人真是.....”,他搓搓手,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远看还只觉得那群人灰扑扑的看上去很平常,走近了仔细看才发现三个年轻女人真是没的说,都不知道在这种缺吃少穿的时候,她们怎么看上去还能跟掐得出水似得,一个五官漂亮艳丽,一个看上去温婉清丽越看越好看,还有一个嫩呼呼的小丫头,一看就知道还是个雏!

“你确定这些人车上都是吃的?”粗壮男人有些不信的问,

“张老三,你想想她们抱着的那个几个月大的孩子都是白白嫩嫩,这要是没吃的怎么可能!”

干瘦男人肯定的回答,

“就算是吃的真没多少,还有几个水灵灵的婆娘和两个小孩呢....”

几个男人眼神互看,都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可那还有个男人呢,好像是个当兵的.....”一个瘦高男人有些犹豫,刚才他远远瞥了一眼,那男人看着很是精悍,不好惹的样子,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再说现在那些人都一前一后跑去开路封路了,也顾不上管难民,其他人嘛.....吓一吓就不敢管了,这个时候最适合出手!”

“那个男人不用怕,交给我吧。”角落里避风处,林远靠在石头上淡淡的说,

“好!就干这票了!”粗壮男人咧开黄牙,兴奋的拍腿,这真是送上门来的肥羊!只要林远干掉那个男人,剩下的就只有个老头子和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孩子了,真是再好下手不过,干完这一票,他们几个应该能撑到基地了!

“小林你的主意真不错!”男人对着林远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们好像都已经忘记了昨天林远才杀了他们两个同伴,

林远也笑了起来,带着丝淡淡的嘲讽,不过几个男人已经开始商量起得手后三个女人怎么分配了,谁也没注意到林远暗沉双眼看他们就像看几个死人一样。

梁然等人现在已经尽量减少了停留次数,就连陈家也都不再想着停下来煮粥烤饼,情愿在车上啃些干硬的馒头,但人总是要有三急,霜霜吃了两日的冷硬面饼,只觉得肚子很不舒服,尴尬的跟父亲说要停下来方便方便,陈叔按了按喇叭,梁然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看着现在是大白天,梁然也就叮嘱着陈婶霜霜不要离开太远,找个隐蔽点的地方解决就行了,要知道,这高速公路沿路上处处都是难民留下的污物,有些急了甚至不管不顾的钻过栏杆就蹲在路边解决,但梁然几个自是做不出来了。

两台车靠在了边上的临时车道上,让出路给后面的人,两边栏杆已经破损严重,处处是断裂的缺口,霜霜四处寻找着有没有适合的地方,看到不远处有个小坡后,便拉着母亲向那边走去,

在车上坐了许久,大家都下了车伸了伸腰腿,强子休息了好一会,觉得没那么累了,便也跟着下车看看陈静用小布兜兜在身前的小婴孩,

“叫爸爸,爸-爸....”强子凑上前去逗弄着白嫩包子,真是太可爱了!软得跟面团似的,害他都不敢抱,也不知道那日是怎么把她救回来的,

小婴孩冲着他直吐口水,啊呀乱叫,

强子笑起来,一抬头看见陈静面上温柔沉静的微笑,心中一动,

“孩子是我们救回来的,以后我就是她爸爸,你就是她妈妈,好不好?”,强子轻声问,

陈静闻言愣了一下,眼底情绪复杂万分,一时竟不知道回答些什么好,

“那就这么定了!”强子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的就一锤定音,见她要说话,强子一挥手,很爷们的说,“你放心,我会对你比老大对嫂子还好!”

陈静张张嘴,看着强子固执非常的眼神,怎么也说不出那个“不”字了,两人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陈婶的惊呼声!

原本陈婶是叫霜霜就在坡下一棵树后解决就好,但霜霜脸皮太薄,只觉得那个地方还是能被来来往往的难民眼睛扫到,上个厕所跟脱光了衣服给别人看似的,就死活不愿意了,无奈陈婶只能跟她往坡后更隐蔽一点的地方找去,等霜霜解决完后,两人准备离开,突然她们俩周围冒出了几个流民二话不说窜过来就要捂着两人的嘴把她们拖走!陈婶死命一口咬住要捂她嘴的那只手寻着间隙尖声呼救起来,被咬的那人惨叫一声用力一个耳光打过来然后抽出血淋淋的手,恼羞成怒的抬脚猛踢陈婶下腹!陈婶只不断用手抱住自己,嘴里竭尽全力发出尖叫声,霜霜被捂住嘴吓得不住挣扎,却被身后铁臂一般的双手俈得死死的,那人将她身子往上一提抱起就要离开,霜霜所有惊恐的尖叫都被闷了回去,看着被那长相丑陋的男人猛踢的母亲她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踢打陈婶的男人还不解恨,抓起陈婶的头就往树上撞去,“砰”的一声,陈婶头部猛地撞上坚硬树干,额间流下血红,再无力呼救,只软软从树干处往雪地上滑下,看着正被个男人挟持而去的女儿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微弱绝望的哀叫,竟连泪水都流不出了,

陈婶的呼救声一传来,所有人都心中一凛,

“快去救人!”梁然对强子急喝!强子和陈叔撑手越过栏杆就奔着出事地点奔去!

梁母惊惶的望向山坡那处,不知道陈婶她们发生了什么事,陈静一手将身前孩子抱紧,一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梁然一直叫她们几个随身携带的匕首,

梁然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的跳,有种极不好的预感,

“回车上去!”她转头对梁母等人低声说,

这时难民堆里又冲过来一群人!几个年轻的女人手上拿了石头开始用力砸车子的后窗,另有几个用衣服包着头脸只露出眼睛的男人朝着梁然和陈静扑过去!

当第一个男人手指从后面碰到梁然肩膀的时候梁然左手猛地抓在了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恶心的黑手用力向前一拉,身子迅速下沉右手握拳向后用力砸向身后男人的面部!那人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女人反应如此迅速一时大意被拳头直直砸中了鼻子眼睛!顿时面上火辣辣的眼泪鼻涕一齐流出,几乎不能视物,正要忍痛伸出双手俈住梁然手臂不让她动弹时梁然已经拔出了一直贴身而放的那把夜鹰头也不回的就反手插入了身后男人的胸腹处!

“啊!!”男人的惨呼声响起,另几个正要抓向陈静和梁母男人闻声愣了一下,梁母惊叫了一声,拉着小捷就往难民队伍中跑去并边跑边叫着救命,但路过的难民竟都面露怯懦神色不敢上前帮忙,陈静也乘机转身就跑,却被身后男人一把抓住头发往后一扯几乎仰倒!那男人用另一只手勒住她的颈子向后面公路破损栏杆缺口处拖去,陈静被男人的手臂卡住脖子几近窒息只能左手拼命掰着颈间的手臂右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男人□处狠狠抓去!

“啊!!!”这一声惨叫竟比刚才的还要凄惨!男人瞬时放开了手弓起了背!但陈静并不放手而是用力捏住并向一侧用力一扭,这下抓她的男人连惨叫都发不出了,若不是有破衣包住头部可能就被别人看见他已变成了青紫色的脸了!

梁然用力拔出刺进身后男人胸腹处的匕首,另一个男人已经大叫着扑了上来手上挥着一把泛着寒光的砍刀,被破衣包住的头只露出了一双恶狠狠闪着杀意的眼睛,梁然身子往后一仰,砍刀从她头上挥过,她顺势一腿支撑,一腿膝盖上抬然后肘关节由曲变直弹踢出腿,脆快有力的一脚踢中了男人的下腹处!待男人白了脸弯腰弓身时她将手中匕首狠狠的从上而下插-进了他的脖子!

去抓梁母的那个男人见状不再去追老太婆和孩子了而是拔出了腰间的大刀就向这两个棘手女人冲过来,

这边陈静也不再犹豫双手举刀就向正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