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赛我们都看过…”

“双修,那是什么?”

唐锦在帐内和人解释什么是双修时,温妮在做饭的地方也面临着同样的境况。

“…绝对的安全环境,绝对的互相信任…”温妮接过柯儿递到手里的材料低头快速地切着,“长时间一起修炼,就升了。”

看着温妮红透的耳根,柯儿轻笑:“妮妮,你们好恩爱。”

温妮抬头羞恼地瞪了柯儿一眼,不接这个话头,低下头继续忙碌:“能量源进入对方体内,有可能…再也回不来,哪怕对方有一点点的私心。”

失去能量源…那注定是死!

厨房内一时只闻一声声菜刀落在菜墩上的声音:跺跺跺,跺跺跺…

没人出声。

良久,曾经与米米一起去过唐家,后来与温妮成为朋友的鲁丽华爽朗一笑:“双修不一定行得通,不如跟着妮妮学炼丹,做制药师。”父母血亲也未必能做到绝对信任,何况是与男人,双修,谈何容易!

有制药天赋的小青用她标志性的娃娃音怯怯询问:“妮妮能教教我吗?我现在还只能制出二阶的药剂。”

二阶?温妮咋舌,当初她做出的五行粥,就是评定为二阶的,这孩子是打小就学制药的,怎么还只是二阶?

温妮想了想:“吃过饭,咱们就一起试试吧。”

梅书看了一眼神情间全无勉强之意的温妮,与鲁丽华的眼神一碰:性子没变。

五百人的队伍,并不曾聚集在一起吃饭,而温妮他们做的小锅饭,自是只有领头的一群人才可能吃到。

唐锦正要将筷子伸进自己的碗里时,旁边一只手飞快把碗抢走了:“嫂子肯定给你开小灶了。”方才听几个女人说温妮往唐锦的碗里加了东西——明目张胆地开小灶,太让人看不眼了。

唐锦转头,挑眉,警告:“堰七…”

堰七刚将饭扒进嘴里,脸上露出一种难以描述的表情,然后,飞快地转回头,“噗——”全喷了。

“啊,啊…”痛苦的堰七抱起桌上的水杯一顿狂灌,而后虚弱地瘫软在座位上——太凶残了!

看着堰七痛苦的神情,唐锦神色先是一凛,转头看到温妮忍笑的表情时,又放下心来:“堰七,你五哥碗里的饭那么难吃?”

喘了一阵,堰七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把从唐锦那抢的饭碗往桌子中央一推:“我的个妈呀,五哥,这真的能吃?”说着,惊悚的目光落在温妮的身上:“嫂子,五哥平日就吃这,这样恐怖的东西?”

温妮看一眼坏了她事儿的堰七,咬着牙:“里面加的东西虽然味道不太好,不过,大补。”

几位能力者试探着从堰七推开的碗里夹了几粒米放进嘴里,然后,噗噗噗几声,重复了堰七的动作后,抱着水狂灌。

几人的反应,让所有人都好奇了起来,一个饭碗,在桌上传动起来…

然后,一片喷饭声。

洄六痛苦地喝了两大杯水,这才觉得舌头是自己的了,“五哥,兄弟服了!你这才真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围坐的十几个人,全都拿敬畏的目光看着唐锦,顿顿吃这样的东西,锦五还能活着,真是奇迹!

唐锦神情不动,接过温妮重新盛的碗,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看着桌上众人:“吃饭!”

温妮坐下,唐锦的手在桌下伸至她的腿上,危险地滑了滑,温妮一僵——果然,完蛋了!

饭桌上的小插曲让人们深切体会到了“要想得到多少,就必须付出多少”的道理,知道了唐锦升阶惨烈的过程,再没人会心中泛酸!

那碗最后剩下半碗的饭,也被几个随队制药师拿走,据说,检测后确定,饭里放入的材料,相当于五阶的营养剂。那一碗饭口感虽然恐怖,却可等同于能力者一个月的辛苦修炼。

饭后,坐着闲磕牙的几人叹息:“嫂子真贤惠,每天辛辛苦苦给你备这样好的东西。”虽然,正常人享不了这福。

唐锦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和几个女人围着一个大药炉制药的温妮,唇角翘得老高:“找个制药师结婚,你们也可以过这样的生活。”

于是,男人们兴致高昂地围坐着谈找制药师结婚的可能性。

一旦开始看书制药,温妮就会把那些干扰她判断的情绪先放在了一边,此时,她早把整唐锦的事忘在了脑后,一边往药炉中加药,一边搅拌,一边给围着的人讲一些药材药性、药物搭配、放入时间、火候大小…,以至围拢的人越来越多——现场教授啊,需要花高昂代价才能听到的制药师的亲口传授,不听,是傻子。

一炉药,熬了一个小时,加入的几十种材料最后变成了一锅清水一样的液体。

“补血剂不是红色的吗?”

“是呀,怎么成了透明的?”

“失败了?”

“补血剂只是三阶药剂…”

“放入材料有误?”

几个随队制药师的低声交谈,引得围观的人群竖起了耳朵。

温妮也不解释,从柯儿手里按过一个大缸,将药炉中的补血剂都盛了出来。

一个制药师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为什么是透明的?失败了吗?”

温妮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制药师,从旁边的桌子上抓了一把草放到他手里:“加入丝兰草,可将补血剂的存放时间增至半年,同时,药剂的颜色也就有了改变。”

制药师瞪大了眼:“改良药方?你已经是高阶制药师了吗?”

温妮含蓄一笑:“只是能制出八阶丹药而已。”

“八阶?!”制药师们哗然,望向温妮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八阶,如此年轻的八阶制药师,如果再成长,她会走到什么样的地步!

此处的骚动让唐锦皱起了眉头,他拔开人群,看见温妮安全地站在药炉边,放下心来,走到她身边,“怎么啦?”

温妮眨了眨眼:“我只是说能制出八阶的丹药。”看一眼那位手抓着丝兰草的制药师一脸敬畏的神情,带着不解:“这没什么吧!”

制药师哆嗦着嘴唇:“我今年三十六,从十岁开始接触制药,用了二十六年时间,升至五阶,我师傅还说我是奇才。”

温妮眨了眨眼:“熟能生巧,你再升三阶,应该用不了几年时间。”

制药师一僵,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温妮:“后期的提升,只会比前期更难,如果一切顺利,我要升至八阶,最低估计至少要三十年。”也就是说,花甲之年他才能达到这个少女如今的实力,

“可是,现在最高等级的丹药不是十六阶吗?”如果照这样的升级速度,十六阶的丹药,什么时候才能制出来?

“十六阶的丹药,几百年来,只出现过一例,它让一位十六阶的能力者起死回生,并且,还升了一阶。”制药师目光狂热:“那是制药史上不可超越的辉煌。”

温妮摸了摸胸前挂着的玉鼎,就算不用它,她也可以制出八阶丹药,用了,则可以制出十一阶的,十六阶,如果好好努力几年,应该不成问题吧?

唐锦眼神深沉地看了一眼温妮按在胸前的手,衣服里面挂着的,就是那尊玉鼎…

“妮妮,袁老让人带给你的医药大学的高阶教材,你不趁着空闲好好看看?当心回去他老人家考你。”才高招人妒,这傻妞,完全不知道制药界的现状…唉,他怎么就忘了告诉她呢!

温妮惊呼一声,和几个相熟的朋友打了个招呼,跟在唐锦身后,被拉回了自家的帐篷。

“袁老?医药大学的高阶教材?”除了医药大学的高阶制药师,一般人能拿到吗?

“不会是袁隆校长吧?”有人小声嘀咕。

“袁隆校长可是国内最高等级的制药师,是站在制药巅峰的大人物,怎么会送书给她?”

“妮妮能制出八阶丹药,被袁校长看中,不奇怪吧。”鲁丽华鄙夷地看了一眼那位语含嫉妒的制药师一眼:“袁校长今年九十六,他老人家十九岁的时候,还没妮妮现在的本事呢。”

“和袁校长相比,太不自量力了。”

“雏凤清于老凤气,一代更比一代强,知道不知道?你自己没那本事,就以为别人也是蠢材?”

“你,你…”

……

“怪不得锦五这小子升阶这么快,八阶制药师,啧啧,五行城也才两位吧。”

“他独占一个八阶制药师,丹药不断,不升阶,也太说不过去了。”

……

一处阴影之中,两个人在低声耳语:“真要这么做?”

“那人说了,只要杀了她,就能把米米弄出来。”

“杀?她男人多厉害?她自己也不比咱们差,怎么杀?何况还是在大队之中。”

“正是大队中才好行事,出了城别的不容易,弄死个把人,手段多的是。”

“我还是觉得这事不可为。”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那人许了十三阶的进阶丹药,咱们不拼一把,这辈子也别想有好前途…何况这事其实也不难。”

“你有主意?”

“此次剿兽的路上,有一处蜈蚣的巢穴,据说她怕这些个东西,我和你说…”窃窃私语中,阴云挡住了月光,营地被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89暴发

天亮时终于出了空间,唐锦看了看肩上被咬出的牙印儿,唇角愉悦地翘了翘,温妮气呼呼白了男人一眼,揉了揉腰眼,开始忧心若有一天空间水用光了,自己的日子将会落得何等凄惨下场…

吃饭、收拾东西、整队、出发…坐在小猫背上,跟着队伍,奔向森林。

本就是以训练队伍为目的,路上,唐锦便开始差遣各个小队做事,一队探路、一队负责辎重、一队殿后,这些也就罢了,只是,拔一片草、摘几筐树叶,割树藤、采野花,撵兔子、捉小鸟是怎么回事?

一天的行进下来,人人累得灰头土脸,除了唐家人无人吱声,其它四家的子弟中许多人都牢骚满腹,唐锦听了唐家子弟报告的情况,也不在意,只翘着一边唇角邪邪地看着来找他问情况的杞一等人,看到该来的人都来了后,他说:“这一趟族中给了任务?”

“没有。”

“那就得了。”

扎营、做饭、吃饭,温妮用路上众人采的材料,领着人熬了几药炉的汤水,队伍中每个人都分到一碗——漱口。三阶药剂漱口,除了唐锦,谁敢说这话。

第二天,一路搜刮常见药草药材之外,唐锦又换了新的花样,各队队友通力协作摘果子——不准用各系能力,各队自己想办法,互相监督,有犯规者当天晚上没有“漱口水”。

一夜时间,体内能量就有了些微增涨的情况下,谁不想用三阶药剂漱漱口的,只是,看着几十米高几人合围的大树,不能使用自身能力,怎么上去?

围着树转圈儿地想,然后,搭人梯的,玩儿秋千的,化身啄木鸟在树身上凿洞的…后来,人梯散了、秋千脱了、摘了果子没法送下来了…唐锦领着几个领头人,站在远处看得直摇头,随队的几个普通人边看边在肚中偷乐,能力者落得这般狼狈样,百年难遇,不看白不白。

再一次累得几乎脱力,眼巴巴等着喝完“漱口水”,营地中转眼便鼾声如雷。

“你为什么让他们做这些事?”靠在唐锦胸前,温妮十分好奇。

唐锦的手在滑润的背上轻抚,神情慵懒惬意:“训练他们的团结协作精神,观察每个人的性情、行事方式。”

温妮想了想,大概明白了一点,这些人,都是五行城五大家族的精英,平日大多时候都一门心思在增强自身能力,估计,这样□练的时候少之又少,甚至绝无仅有,而唐锦要做的,便是把这群散漫的家伙在短时间内打磨出来。

“他们都会去探险吗?”

“不会,最后谁去谁不去,由各队领头与我决定。”

温妮睁大眼:“四家族长会同意?”

“这是我答应做保姆的条件之一。”唐锦眼睛眯了眯,探险途中,在应付外界危险的时候,他可没时间分心照顾队中人的安全、协调众人关系,甚至,防备来自身后的暗箭。

很快,第一批人被剔了下来,看着留守营地还十分开心的这些年青的能力者,温妮暗自摇头,他们失去的是什么样的机会,他们真的知道吗?

站在一旁围观,顺便取笑别人的狼狈与窘况,这几十个年青人觉得很开心,而没有被剔除的人,有心浮心燥的,满腔怨愤形于颜色的,做事偷工减料阳奉阴违的,被五家领头人看在眼中,成为第二批被踢出队的人。

一路走,一路训练,每天不停有人被允许可以休息、做别的任务,而不必再参加这些看起来完全没意义的行动,仍咬着牙忍受刁难的人越来越少,完成了轻松的任务回营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是,随着留下的人受训难度的增加,随着受训人一天天眼看着增强的实力,围观的人中某些人察觉出了些什么,开始沉默下来,然后,有几个人跑到自家领队那里申请继续接受训练,领队人把这几个人带到唐锦面前,唐锦看着几个低着头的子弟,挑了挑眉:“不嫌做无用功了?”

几个子弟脸涨得通红,却不能不应:“不。”

唐锦眯着眼敲了敲椅子扶手:“缺的训练要全补回来,以后的训练量,比起如今正在受训的,加倍!”他从来不是不允许下面人犯错的领导,只要,犯错人诚心改过,只要,这个错误还可以补救。有勇气承认错误,又愿意改过的人,他可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几个子弟的脸一白,面面相觑,最后一咬牙:“是。”

反正死不了就成!

几个子弟的归队,让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蹊跷,只是,机会从来不会站在原地等待,错失了,就错失了,再也不可能抓回来。

“为什么他们可以归队,我们却不可以?”第二批提出归队请求的人被拒后,其中一个年轻人涨红了脸诘问。

“米海,怎么和总领队说话的!”汜三一声斥喝,脸色有些难看。

“这不公平!”

“公平!”唐锦不屑地挑起唇角:“从一开始,你们就有着同样的公平的机会,只是,你们自己放弃了。”

“那为什么沈垣他们可以得到特殊待遇?”米海目光怨恨地看着唐锦,那模样,看得几个领队人直皱眉。

唐锦压根儿懒得搭理这种被惯坏了的人:“察觉出情况有异的,不只沈垣他们三个人,可有所有人都在观望,唯独他们三人敢站出来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你们…”唐锦眯眼看了帐中站立的十几个人:“…不敢、不愿意先出头,等在一边观望,然后才趁机而动、聚众而来。”唐锦唇角露出一个不屑的冷笑,不过是一群没担当的懦夫。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这里没有你们唐家人,要不然,你怎么会一点机会也不给我们。”米海的话,似乎喊出了众人的心声,那些人都看向唐锦。

汜三神情此时已经不能看了,他从下首的座位站起身,走到米海身前,一挥手,“啪!”一耳光重重抽在米海脸上,米海被抽得摔倒在地,却又很快爬起来,尤自不服气地紧咬着牙。

“米海,总领队有权利决定整个队伍的行进路线、人员安排、任务分派、物资发放…特殊情况下,甚至有生杀予夺之权,你,不过是队伍中普通一员,有什么权力质疑总领队?”

米海眼中有怨愤的光芒闪过,张了张嘴,在看到汜三严厉的眼神后,又忍住了。

坝四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来申请归队的沈家人:“你们几个没出息的东西,受不了苦,忍不了嘲笑,明明意识到情况不对,又放不下脸面认错,自以为聪明地推沈垣他们几人出头探查情况,然后再见机行事,如今没达成自己的目的就一肚子不满。”坝四说着,自己都气笑了:“别说总领队了,我都想抽你们,都滚,滚回去好好反省。”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果然,就算是挑选出来能加竞赛的精英,仍然是良莠不齐的。坝四摇了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家族太大,子弟太多,哪可能个个都是良才呢。

“谁受得了泡在变异兽的粪便中?”米海到底还是没忍住,一脸厌恶、恶心的神色,“有人甚至不小心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喝下了肚子…可是,即使那样,还不准我们出来,我们都是能力者,为什么不能用能力?有必要这样严苛吗?”

沈家一个子弟跟着不满地咕哝,“就是,这明明是羞辱,普通人都…”

“砰!”坝四一脚踢翻了跟着米海一起抱怨的沈家子弟,那个子弟猝不及防之下内脏受伤,连喷了好几口鲜血在地上,伤势明显十分严重,看得同来的众人一时噤若寒蝉。

坝四看着地上不敢置信抬头看向他的家族子弟,冷笑道:“既不相信同伴,又做不到令行禁止,这样的人,凭什么让我们托以后背?”羞辱?他们这些年出生入死,有时为了从变异生物手中逃得性命,什么事情没经历过、没做过,不过是泡泡粪便就是羞辱,如果环境更恶劣,他们是不是就不活了?

申请归队的第二批人没有成功,还伤了两个人,一会儿工夫,营地里的人就都知道了,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之人随处可见,关于唐锦徇私的议论更是甚嚣尘上。

走到几个低声议论的人面前,温妮看着她们脸上并不意外的表情,便知道这些人确实是故意站在这里说给自己听的,她一扬眉,轻声建议:“其实,你们不用忍受唐锦这个总领队,现在离城并不是特别远,依你们的能力,要回城,并不难。”

看着转身就走的温妮,一个眼神很刻薄的女人追了几步:“唐族长的声誉受损,你就不管吗?”

“声誉受损?”温妮好笑地回头看着这个女人:“他的声誉受损了吗?”就营地中这些连苦也吃不了的人,凭什么就能让唐锦声誉受损。

“我们就算有错,还不能给一个改正的机会吗?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作为总领队,处事不公,曲从私情…”

“噗!”温妮的笑声打断了这个女能力者越来越离谱的指控,她歪着头看着她们:“你们不过是想归队而不得,就把这些莫须有的,指控安在他的头上,难道你们以为凭着这些闲言碎语就能众口铄金,逼他让步?他是唐锦,是这次的总领队,是有生杀予夺之权的一族之长,凭什么,你们认为他是可以被轻辱的?”不屑地看着几个脸色难看的女人,温妮的手一挥,一片粉尘包围了几个女人,几个呼吸之后,看着几个女人倒在地上哀叫翻滚,温妮冷笑:“这只是轻罚!想算计利用我,又当着我的面往我男人头上泼脏水,怎么,当我是死的!”

温妮的目光扫过几个阴暗的角落,“我男人,是想诋毁就能诋毁的吗?”不过一群被家族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不剔除出来,难道等着让他们拖后腿?

看着温妮走远,阴影中陆续走出十几个人,脸色难看地互相看了一眼。

“这女人平素一副绵软的样子,怎么如今处事这么不留情面?”

“平素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吧。”

一个人蹲下/身,替几个被同伴紧紧按住挣脱不开的女人检查了半天,又问了她们几个问题,然后摇头:“没办法。”

“难道就这样让她们又痛又痒地熬着?”一个男人把怀里的女人抱紧,脸上神情又恨又怒。

“人家是八阶制药师。”检查的男人站起身:“不过,想来她没胆子真的伤人,应该没大碍,不过是难受一下,不用担心。”看了看几个女人痛苦的神情,男人建议:“想让她们好过点,不如打晕了。”

看着被打晕的女人,男人问围着的人群:“想不想出口气?”

“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