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两人再度清理着其中一个巨大焚烧炉时，贺子重的动作顿了一下，挑眼向方郝看去。
方郝疑惑地看向他，见他摇摇头，直接将手下的骨灰扫到一旁，并没有收入自己的空间里，心中一惊。
这里不是谈论的好地方，尤其是两人比较担心被人发现他们的小动作，所以一直忍到装东西上车，方郝才低声问：“怎么了？”
贺子重摇摇头，他不确认车里有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但小心没大错：“没什么事，今天早点回去吧。”
果然有问题。
这份运送骨灰的工作，是按照车辆频率来计算的，每拉够多少趟车子就可以节一次账。算算他们的车次，加上这次运送的正好够结一个整数，两人完成这一趟工作后便干脆暂时不做，转而回到别墅去了。
昨天空间里都是浓郁的雾气，今天呢？总不能里面所有的地方都是雾，伸手不见五指了吧？
提心吊胆地回到家中，方郝眼巴巴地盯着贺子重，贺子重检查过空间的情况后，苦笑着对方郝笑道：“暂时进不去。”
“进不去？！”这个空间中有两人几乎全部的家当啊！这要是进不去了的话…
“我觉得似乎没什么问题。”现在的空间在贺子重探知的时候，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的茧，又仿佛一颗白色的心脏，正在缓慢而有力地跳动着，“我不知道这个状态会维持多长时间，但应该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方郝十分后悔，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早知道就多留出一些吃的在外面了…”食材、成品、都在空间里…
“没事，咱们的背包里不是还有不少水和食物吗？”贺子重笑着摸摸他的头安慰道。不过他说的也真是个问题，两人之后确实应该在家里多备上一些食物和水放在外面，免得有什么意外。
“嗯…”闷闷地应了一声，方郝想起今天刚刚领到的粮食，“我去厨房准备些吃的吧？好在今天领了不少米、面，还有蔬菜！”
贺子重任凭方郝去厨房忙活，自己则摘下那串手串，反复看着上面那木色的花纹，以及上面刻着的自己的名字。
“贺子重”三个小篆的字体，端端正正刻画在佛头之下，就好像一直在那里似的。
如今的人，很少有人能认出这三个字来，即使别人得到了它、也不知道上面刻画的到底是什么。
上次自己是因为往上面刻了自己的名字，才激活了手串里的空间，如果…再刻上别人的名字呢？
想到在厨房中忙碌着的方郝，贺子重心中冒出一丝期待，别人也就罢了，如果是方郝的话他一点也不介意，只是以现在空间里的状态他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简单用过晚饭，除了一开始两人就留在外面的一些米面外，方郝做饭时用得都是此前留在外面的矿泉水，并没敢动用自来水管中的水——贺子重不知道上辈子a市的情况，也不知道a市这里的水源什么时候出过问题。反正上辈子他们来到a市时，基地就在分发净水片，还要求大家在煮水使用时，一定要让水持续烧开十五分钟以上才能喝。
十五分钟开水杀毒，能够杀死绝大多数的细菌病毒，可就算如此基地方还是要求大家最好在水烧开前加入净水片、水烧开后放凉、只取用上层的水、水根倒掉。
可见，当初a市，在水源上恐怕检查出过什么状况。
两人吃过晚饭，有些担忧地依偎在大床上，低声说着话：“明天暂时不去运骨灰了。”空间还没恢复，他们就是去了，除了多赚一些钱外也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不如…外出寻找物资。”
“外出？”方郝有些担心，“可空间暂时不能进…”
“如果空间之后真的不能进入了，咱们必须从其他地方想办法，比如多收集一些食物、医药品等等，毕竟咱们自己也能用。”对于空间，贺子重其实并不算太担心，似乎因为他是激活这个空间的人，他与这个空间有着一种莫名的联系，就好像现在他清楚的明白空间没事，之后更不会有什么问题，它只是在…进化。等上不长的时间后，空间就能化茧成蝶，再度恢复回来。
方郝点点头，对此并没有什么不满，本来就是嘛，如今大家都要按这种新的方式来讨生活，他们自然也不会例外。
虽然外出寻找物资后，回基地时需要上缴一部分，但比起那些不敢面对现实、只知道在基地里面逃避危险的人来说，还是外出冒险一下，更能尽快地习惯如今的世界。
更何况，就算空间马上恢复功能了，他们多收集到的东西，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地放进空间里面，完全不必担心其他问题。
二人睡到半夜时，忽然被异样的光芒惊醒了，贺子重看着手腕上发出白色光芒的手串，连忙将精神力探进空间里面。
黑色的天空缀满繁星，透过层层的云层，可以清晰地看到暮色笼罩下的空间。
农田、小溪、牧场、山脉，还有那栋他们平时住着的小楼。
“…空间好像变大了！而且有了白天黑夜！”贺子重匆匆一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变大了？！”方郝的睡意也彻底消失不见了，紧紧盯着贺子重的手腕。
那团白光忽明忽暗，不多会儿就慢慢向手腕收拢，手串竟然…消失了！
木质的手串不见了，唯在贺子重的手腕处留下了一个类似胎记一样的浅浅印记。
印记很浅，是圆形的佛头大小，上面还有模糊的、仿佛三个字一样的反白痕迹…好像是自己当初刻到佛头上的名字？！
紧紧握着方郝的手，贺子重意念微动，二人一个闪身，就平躺在了竹屋前种着葡萄架的空地上。
竹屋，已经不是完全的竹屋了，除了竹子本身的结构框架外，还有一些青砖隐藏在关键的地方。竹屋前的空地变得比此前要更加宽敞一些，屋子本身似乎也大了些。
还有远处的农田、后山的山，以及当初被贺子重挖出来的海水水塘…
“变大了至少一倍左右，还有这片海…”
整个空间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环形山脉间包裹着的一块平整的空地，空地被小溪一为二，多出来的农田就在小溪的另一侧。而竹屋正对着的、暂时被两人标志为“南”的地方，那片被二人挖出来的海塘，如今也已经大变样了。
依旧是细白的沙滩，但海面上却翻起一层、又一层的海浪拍打在沙滩上。当初为了应景而在沙滩附近种植的椰子树，此时也都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海湾四周。
是的，那个海水塘，如今竟然变成了海湾！面积比以前大了不少不说，这片海水还是活的！
这片海的深处到底有多远，此时二人无法确认，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不远处的地方有着一层雾气笼罩着，让人看不到更远的地方。
而后面环抱着整片空间的山脉也是一样，在山顶上同样有着白色的雾气，阻拦着两人的探寻！
二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起身，向院外走了走，远远地看着那被天色映黑的、与天空上的暮色映的大海。
“房子好像也变大了一些，不知道下面的空间有没有变化，咱们回去看看。”贺子重压下心里的激动，握着方郝的手转身准备向回走。二人却意外发现，被篱笆包围着的小院前，静静竖着一块石碑。
石碑上面用小篆体刻着一些字迹，当初为了研究刻印章，贺子重很是研究了一下这种字体，更不必提如今上面刻着的几行字中还有他自己的名字呢？
“虚无空间
家主：贺子重
配偶：”
仔细辨别了一下上面的意思，贺子重看向“配偶”那两个小字下空空荡荡的地方，心中微微一动，转头看向方郝。
方郝一头问号地看着他，他除了觉得贺子重三个字很眼熟外（戒指内的名字就是贺子重用小篆刻的），此外的字迹他全都不认识。
心念微动的同时，就见“配偶”下面，忽然一笔一划，按照贺子重心中所想的那两个字一笔笔刻画了出来！
二人都是心中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那团莹白的光一笔一笔在大青石板上刻完两个字，才最终消失不见。
“你的左手。”贺子重忽然拉住方郝的胳膊，方郝不明所以地抬起手腕，瓷白的手腕很纤细，连贺子重的一掐都不到。在他手腕内侧果然和自己的手腕一样，也多出了一个淡淡的、仿佛胎记一样的东西。而那个印记上面，却并排出现了两个名字的反白印记！
贺子重、方郝。
第32章 包子？团子？
贺子重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进空间前看到的还只有一个名字，如今竟然也变成了两个！
“你现在应该也能随意进空间了。”贺子重忽然觉得满是安心的感觉，如果只有他自己在危机关头能进入空间的话，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恨不能将方郝一天二十四小时、连体婴似地绑在自己身旁，手指轻轻一动，就能触碰到他。
可现在，如果自己所料没错的话，他在这个空间也拥有了与自己相同的权限。
虽然从那两个名字的排列上来看，自己的名字在上，为主，他的名字在下，为副，但权限上，应该是差不多了。
“哎？哎哎？？还能这样？！”方郝惊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开始尝试。
念头微动，他就再次出现在别墅的大床上，一个踉跄摔倒在床上，左右看看——竟然真的出来了！
随即，他又是心思微动，就再度回到了空间里，脚下一个不稳，一头栽进贺子重的怀里。
这真是…太好玩啦！
含笑陪着方郝实验了半天，要知道，当初自己刚刚发现这个空间后，和他现在的反应也差不了多少，方郝此时的表现已经很好了——没有大叫大跳。
玩够了，方郝的脸上因为兴奋而有些发红，不大好意思地摸摸有些凌乱的头发：“那个…多了我一个，会让学长对这个空间的控制上有什么问题吗？”
贺子重摇摇头：“应该不会。”说着，指着那块反着点点星光似地大青石板，“你知道这上面刻着的是什么字吗？”
“这应该是学长的名字，这个…是我的？”石头上的字和戒指里刻着的文字一样，所以方郝能够认出来。
“这上面横着的，是虚无空间。我名字上的是‘家主’，你名字上的是‘配偶’…”
也就是说，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至少在这个空间里是得到了官方的认定的吗？！
方郝没有那么贪心，他能得到贺子重给他的戒指，表示他们两人是一对就已经很知足了。就算是在末世之前，他也没奢望着如果自己能够追到贺子重后，两人一起去国外登记结婚的事。可是现在…他这个连想都没敢想过的念头，竟然被这个空间、以这种形势承认了…
紧紧抱住贺子重的胳膊，方郝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靠着他。
“走吧，咱们回去看看。”大致能感觉出他心里的激动，贺子重体贴地等他平静了一些，才带着他一起走到小楼里面。
竹楼果然变大了。
客厅自然不必提，比之前要大出一圈去，厨房也是，面积比早前要大了不少，更让两人惊讶的是，小楼里面竟然自己进化出水管来了…
一个水槽，静静安置在合适的位置，上面的水管，竟然和房后的水井相通！
和外界不同的是这个水管是木质的，只需压住前端水就能顺利流出来。
除了每个房间都变大一些外，下面的储物空间也随着空间整体的变大而变大了。
“差不多有八亩地左右，比之前扩大了一倍。”看到下面的空间，里面原本的东西依旧在老位置没有动过，可整体的空间却扩大了不少。
贺子重猜测，上面和下面的空间大小应该差不多，所以上面如今应该也有八亩地左右。
从地下室出来，二人直奔二楼，上来之后意外发现除了原本的卧室之外，二楼还多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不少书架一类的东西，以及一些…线装本？
“古书？！这些是学长收集的吗？”
贺子重神色有些凝重地摇摇头，他之前并没有收集过这些东西，这些…和外面那些山川、小溪一样，看来都是原本就在这个空间里的。
书籍有一部分是小篆体，也有一些是相对通用的宋体之类的繁体字迹。
二人略翻了一下，就向那个多出来的、通向更上层的楼梯走去。
一步、一步，四下里静悄悄，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面，让人觉得无比诡异。
等走上三楼后，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以及房间深处那仿佛佛龛似的东西，在它的前面还有两个蓝布蒲团放在地上。除此之外，唯有佛龛前的一个香炉，外加香炉后面、仿佛供奉着什么似的一个白色的圆球，静静地放在那里…
二人对视一眼，谨慎地、一步一步向那个佛龛走去。整个三层只有这么一间小屋子，以及一个露天平台，而这个房间里唯一看上去有些古怪的，也只有这个白色的圆球了。
等二人走进后，才发现那个圆球…确实不太对劲。
“它…好像是…活的！”方郝眨眨眼睛，原本就很大的一双猫眼瞪得更是滚圆，盯着那个白乎乎的东西。
方郝形容的确实很贴切，活得，那东西看上去确实像是活的！
白乎乎的圆球，就像一个装满水的白色气球似的瘫在佛龛之中，外表带着一层莹白的光，正在一下、一下，呼吸似地轻轻上下浮动着！
呼吸，是的，那个东西就像是在呼吸！！
贺子重略微沉思了一下，从下面的仓库里随手抽出一双一次性筷子…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地方收集到这东西的。
手抓筷子，悄悄地向那个白乎乎的东西伸过去，轻轻一碰…
白色的东西果然是软的！被筷子戳到的地方明显凹下了一点点，筷子上的触感也让贺子重清晰地感觉到那个东西的弹性有多好。
“软的？”方郝低声对身旁的贺子重问道。
贺子重点点头，从他进入三层后，一直到刚刚触碰到那个东西，他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所以…“我再试试。”
说着，他直接用自己的手指去戳了戳那个东西。
软乎乎、仿佛果冻一样的触感，却又有着惊人的弹性，让人觉得这个东西是如此的…好捏好戳！
见贺子重戳了一下又一下，仿佛玩得很上瘾，方郝也有些蠢蠢欲动地伸出的白皙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
“好软！好弹！”
贺子重貌似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再戳一下。
“刚才看见它时我还以为是一个蛋呢，没想到是软的。”方郝眼中冒出了星星，又轻轻地戳了一下。
你一下、我一下，两个人的智商在如此让人上瘾的触感之下瞬间退回十岁前，就在两人的手指意外、同时戳到那团软乎乎、弹丢丢的东西上时，瞬间！白色圆球上的白色光华大盛！二人愕然发现——手指收不回来了！！
被莫名的吸力死死吸住手指，白色的光芒瞬间将两人笼罩在内。在二人惊讶的目光中，那团白球忽然盘旋了起来，依旧牵引着两人的手指漂浮在二人面前。温暖的光芒将两人笼罩，白光似乎化为莫名的文字，在两人、一球的四周盘旋着、飞舞着、笼罩着。
过了不知多久后，白光才渐渐淡去，那些莫名的字迹也消失不见了。而两人的指尖，也同样获得了自由。
再看那团圆球，凭空转了个身子，它的背面，竟然并不是圆乎乎光滑一片，反而有两条淡淡的、并排的“线”，在二人震惊的视线中，“线”分了开来，变成了一双大、眼、睛！
一个白色的团子上，有着一双水灵灵、圆滚滚，仿2d萌系的大眼睛，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惊悚。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
“学长…它、它好像没有嘴巴？”没有嘴巴、没有鼻子，只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这东西是个什么鬼？
团子在半空中歪歪脑袋，忽然，仿佛失重似的一下子跌落到地面发出“啪叽”一声，果然像个水球落地似的。极富弹性的球体上一阵乱颤，委屈的大眼睛皱巴皱巴，然后再度抬起“头”来，看看两个目瞪口呆的人，一个弹跳“噗丢”一声，落入方郝怀里，整个软乎乎的球体，还趁机在方郝的怀里蹭啊蹭啊蹭…
贺子重愣了一下，才一把从方郝的怀里抓出这个正在吃自家老婆豆腐的流氓…球。别说，这一摊…一坨…一球…一个东西的手感真的很舒服，软乎乎、弹弹的、还带着凉丝丝的温度，果然和水球很像。
“你没事吧。”
被圆球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愣的方郝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看看那个被贺子重抓在手里的圆球——软乎乎的身体随着贺子重的动作稍微有些拉长。再看看贺子重，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让贺子重有些吐血的话：“学长，它好像把我当成了妈妈…”
贺子重脸上一僵，空间一升级，自家老婆就说给自己生了个球？这物种也不对啊？而且，方郝是球妈，那自己不就成了球爸？
圆球不知道理没理解方郝的话，在贺子重的大手中荡秋千似地晃来晃去，带着一身、仿佛没有半点骨头、水嘟嘟的身体，在半空中一面抖动一面打秋千，玩得不亦乐乎。
贺子重抬起手臂，将圆球提到与自己视线持平的地方，发现这团圆球正眯着眼睛，一脸幸福地…打秋千。
第33章 双修秘籍
白色圆球似乎喜欢赖在方郝的怀里不动弹，当贺子重将它放到地上，它就一个弹跳，又直扑进方郝的怀抱撒欢乱蹭，让两人哭笑不得。好在，这团东西似乎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喜欢赖在人的怀里，两人也就只好暂时由它去了。
小楼三层，除了佛龛所在的房间与外面空空如也的露台外，什么都没有。两人连那两个蓝布蒲团、香炉都翻过来了，也没找到除白球之外的任何东西。
回到二层，再度进入那个满是书架的房间。两人略一寻觅，就在里面找到了一本放在书桌上，比较显眼位置的一本古籍。
依旧是小篆体，贺子重能大致分辨出书名来，辨认了三四次才确认自己应该没理解错误，表情有些扭曲地看向方郝：“这书是…”
方郝眨眨眼，依旧抱着怀里因为他的抚摸而舒服得眯起眼睛的白球。
“如果我没认错，这本书的书名是…”贺子重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双修秘籍。”
“啪嗒”一声，白球落地，被摔得两眼变成蚊香眼，趴在方郝脚边直晃荡。方郝没注意到白球脸上有些发红，有些尴尬地看着贺子重，张张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又老实地闭了起来。
贺子重低头向后翻页，依旧是小篆小篆小篆，就算是他也一时看不懂里面到底在说些什么，直到翻到了一页配有图画的书页，看着里面那两个人大胆明确的姿势才确定自己没有弄错。
方郝就站在他身边，当然也同样看到了这一页，然后，低头、继续脸红。虽说两人已经在一起了，但一起偷偷做羞羞的事情，和凑在一起看小黄书、小黄片，其意义根本是不一样的好吗！
这种东西就算独自一个人看得再多，也比不上和别人一起看时的那种尴尬，尤其那人还是自己一直暗恋的人、如今新出炉的恋人！
一页、一页，从这一页向后居然大多都是图配文。各种姿势、各种体位，有些大胆得二人在小黄片里都未必看得到…
直到这本书被翻了一多半后，画风忽然一转，从之前的男女图，转而变成了男男的图…
“双修里还有这、这种的？！”方郝不知道这本书是从什么时代流传下来的，但想也知道，至少应该是小篆通用的年代吧？古人那会儿就这么开放了？男女也就算了，竟然还有男男的？！
贺子重也是面皮一抽，翻看着那些画，确认这里大部分姿势与前面男女的十分相似，连上面的解说也是类似的。直到翻到临近末尾时，居然又变成了女女的了…
两人再度相对无语，此时已经找不到要如何形容自己这份天雷滚滚的心情的形容词了。
——他们两人现在被这些画闹得，连之前的那份尴尬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们容易吗？
团子再次扑入方郝的怀中求安慰、求抱抱，贺子重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变亮，两人的瞌睡早就被空间的升级扫得一干二净，干脆决定今天早起不睡了。
“我去找些书出来，查查看这上面具体说的是什么。”贺子重准备找出当初自己为了学字特意弄来的一些书籍，对照着辨认那些小篆。
他当初虽研究过一阵，可只认识相对常用一些的字，再复杂一些的文字就弄不清了。
方郝点头，抱着那团被他揉来揉去已经分不清那里是脸、哪里是后脑勺的团子：“那好，我去准备早餐。”
贺子重一头钻进下层仓库中，翻找出当初他买回来的书，之后又在上次顺手从图书馆收集来的书中翻腾了一下，果然也找到了几本与小篆相关的书籍，回到二楼书房翻译秘籍去了。
方郝则来到厨房，琢磨着一会儿要吃些什么。
“有包好的馄饨，也有上次做的包子…”家有一个不会让东西变质的储物空间就是好啊，做好的饭菜放进去，等拿出来的时候和以前还是一模一样！
琢磨了一会儿，方郝转身提着一个蓝色的超市专用筐，先去小楼后面饲养着鸡鸭牛羊们的空地上去捡鸡蛋。
空间产的鸡蛋，加上空间产出的香菜小葱，方郝做出一大锅馄饨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也可以操控空间、直接从下面的空间里取东西了？！
将碗筷、勺子依次召唤出来放到桌上，方郝乐颠颠地跑到书房去叫贺子重。
贺子重的手边放着几本翻开的书，一侧还有正在写着的本子，见他来叫自己才起身和他一起下楼。
“研究的怎么样了？”
“我把翻译出来的内容写到本子上，先翻译出来后咱们再一起研究。”贺子重想了想，解释道，“那东西好像是一种…内功。”
“内功？那那个房间架子上的书本就都是无功秘籍了？”方郝有些惊讶。
贺子重回忆了一下：“可能，但也不全是，我在书架上还看到了一些医书。”
两人匆匆吃过早餐又回到了书房，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团子在二人吃饭的时候，忽然跳上桌来，在方郝的碗边可怜巴巴地眨巴那双水汪汪、圆滚滚的大眼睛向两人不停放电。那电流电得两人一头冷汗，最后实在招架不住方郝干脆盛了一个馄饨来，放到一个小碟子里。
然后，就见那个团子一跃而起，“噗嗤”一声…将那个勺子带馄饨，压在了身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