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他在我转身那一刻,用平缓的语调喊住了我,再用警告的语气说道:“就如这四年间一样,安安分分的呆在清荷楼,不要多事。若你冥顽不灵,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最后那四个字,几乎是一字一语清清楚楚吐出。

“大少爷您也从来没有顾念过所谓的夫妻之情。”背对着他,我用清冷的语调回复他的警告。随后一步一步的摸索着离开书房,在我拉开书房的那一刻,院内芬芳扑鼻的香气迎面而来,我的意识一片混沌清凉,脚步虚浮不稳。

前脚迈入门槛,后脚没来得及迈出便已经瘫软在地。

第五阙:惊天阴谋 突然的温柔,尖锐与疯狂

耳畔边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那样细微,那样低沉,是谁的声音?我的指尖微微颤动着,紧闭着的眼珠飞快转动,挣扎了许久才勉强张开了眼。可睁开之后仍旧是一片黑暗,而这样的黑暗我早已习惯,只是耳边传来流花那焦急的声音让我不自在。

“夫人,您总算是醒了。”她的声音有着明显的沙哑与哽咽,是哭过的痕迹,我从未想过,事到如今,还有人为我而哭?

“夫人您别动,大夫说您风寒很严重,要您安心在床上静养。”流花立刻将欲起身的我按回枕上,语气中明显有着关心:“其实大少爷挺关心你的,昨夜你晕倒在书房外,是大少爷亲自将您送回清荷楼的。”

“他?”我诧异,脑海中飞速闪过昨夜与上官灵鹫那争锋相对,不自觉地心头一片冰寒,“那是关心?”

“若非关心,为何要亲自送你回来?”流花小心地为我盖好被褥,暧昧的笑道。

“是么。”我低低的呢喃着,忽然听闻一个脚步声接近,流花惊喜道:“大少爷,您来看夫人了?”

“嗯。”淡淡应了一声,随即道:“你先下去,我有话和夫人说。”

待流花下去之后,我便感觉到他在我身边坐下,“我真的很像你的哥哥?”

我不答话,更不愿理会他,只怕我会陷入更深的深渊,永远无法抽身而出。

突然感觉到一双温实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我立刻将脸别至一旁,换来他的淡笑:“初次见面你就朝我扑了过来,而如今却要拒绝我对你的温柔?”

“只不过错认罢了。”我平静地冷笑,“而你,只不过有一张与他一样的皮囊而已,其它没有一点能比的上他。”

话音方落,我整个身子便被他由床榻上拽起,狠狠跌落在一个怀抱,他的唇若有若无的摩擦着我的耳垂,呼吸密密麻麻地洒在我项颈边:“那这个怀抱又是否熟悉呢?”

我隐藏着此时此刻那跳动不停的心绪,尽量使自己平静心绪:“你并不是他。”

“你爱他?”他的手探上了我的脊背,指尖不断在上面轻轻摩擦着,轻划着。

“是。”

“他是你的哥哥?”

“是。”

“不伦之恋?”这四个字在那一瞬间猛然刺痛了我的心,只能狠狠咬着下唇,直到浓郁的血腥翻滚在我的咽喉中。

“瞧你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被我说中了?爱上的是亲哥哥?原来我的夫人竟有这样隐晦的感情,真是有趣。”他那嘲讽的笑声与鄙夷的声音不禁让我的胸口传来一阵翻滚,愤怒之心涌上心头,用尽全身力气将搂着我的上官灵鹫狠狠推开。

“不许你侮辱我与哥哥之间的感情。”我冲着他怒吼着,“挖人的伤疤令你很愉快吗?”

他没有说话,而我早已沉浸在自己的悲哀之中,眼眶不断酸涩,湿润。

“爱上哥哥很耻辱吗?凭什么就要被你们嘲笑鄙夷?只因他是我的亲哥哥?”我大笑,泪水终是克制不住的滚落:“正常的感情又能有多么伟大?还不是在权力的诱惑下而妥协,终究背叛了纯真的爱情吗?而你口中所说的不伦,恰恰是我这辈子感受过最纯真的感情。那份纯真超越了兄弟之情,超越了权力地位,更是用生命去换回来的。你凭什么侮辱,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没有资格!”

感觉到他又重新坐回了我身边,抬手举袖擦去我的泪水:“算我说错了可好?”

一时间适应不了他突然的温柔,我有些懵懂,傻傻地坐在床榻之上。

“待你病养好了,我便带你出府逛一逛如何?”他的声音很低,很温和,与昨夜的他简直有着天壤之别,诧异中还带着浓郁的不解。

“你在府中一待就是四年,闷坏了吧?未央。”

当他最后那两个“未央”脱口而出,我几乎要以为他就是大哥了,那声音与大哥的声音竟出奇的相像,那样温柔,那样细腻。

“你……你怎知我名未央!”我的声音颤抖着。

“是羿尘告诉我的,你的事,他全讲与我知道了。”他轻抚着我的发丝,最后在我的唇边落下一吻,“好好养病。”

后来,上官灵鹫真的带我出府了,一路上他都牵着我的手,漫步在热闹的大街之上。我听他说,此处是南国东陵城。

东陵城,我早有耳闻。

据说,这儿是朝廷最难管的地方,因为这儿有一个上官家族,他们的财势几乎能一手遮天,在东陵城为所欲为。

原来这个上官家族便是上官灵鹫,东陵城的皇帝。也难怪他的态度会如此清傲,目中无人,狂妄不羁。

但是那日,他又为何会出现在帝都城的深林,正好就碰上了我?真的只是巧合?

“听说了没,睿寰王在数日前来东陵城了,会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街道两旁又传来窃窃私语之声。

一路走来,我耳中听到最多的字眼便是睿寰王三个字,而心中的好奇再次被人唤起,不由得竖耳倾听有关于睿寰王的谈论。

“这睿寰王是皇上的宠臣,也算是皇上手下的一员猛将了,但此人行事狠辣,手段残忍。此次来东陵城,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是呀,当年西宛城的那一次屠城可算是让咱们大开眼界了,竟杀的一个不留,而皇上竟也没有对此发表过一丝异议。”

……

谈论声渐渐大了起来,而我却是听的似懂非懂,便扯了扯上官灵鹫的衣袖问:“西宛屠城?”

“一年前的事了,据闻当年皇上不知打哪来的消息,说是西宛满城百姓包括所有的官员都要投靠北国,试图谋反,便派了睿寰王前来镇压。当时西宛城门紧闭,誓死对抗,似乎真的是反了……后来睿寰王命人攻城,不出三日便攻下,当即却命手下将士关闭城门,将一城百姓皆屠杀,一个不留。这算是南国近年来最残忍的一次屠杀,这个睿寰王怕是……”说话之时不由传出几声冷笑,有洞悉一切的意味,运筹帷幄。

“怕是什么?”

“又一个皇甫承!”

第五阙:惊天阴谋 他的转变,是真是假?

我的步伐一顿,再听起皇甫承的名字我是心头一片涌动,当年皇甫承性格多疑,残暴不仁,杀害了太多忠臣,最后落得众叛亲离。而睿寰王又会是下一个皇甫承?那南国的百姓真的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但听起街上百姓的唏嘘连连,对于这个睿寰王的非议很大,我不禁疑惑,这个睿寰王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能让壁天裔重用的人定然不凡。

也不知走到哪儿,一阵阵吵杂之声入耳,我蹙了蹙眉,只听见一个娇柔的女声传来:“上官大少爷,今个有闲情来到赌坊?这位想必是贵夫人了?”

“嗯。”上官灵鹫淡淡地应了声,随后牵着我走入一处坐下。

我心中诧异,这上官灵鹫怎会带我来赌坊?

“许久没来,就让我夫人陪你们玩几局罢。”语罢,他便塞了一叠纸进我手中,我知道,那是银票。

“我不会玩。”我立刻将手中的银票推还给他,却被他重重地按住,“没事,我在你身边,你玩。”

捏着手心里的银票,便一阵好笑,难道他带我来赌坊是为了显现他多么有钱?若真以为我是个见钱眼开的女子那就大错特错了,在壁天裔身边,在夜鸢身边,我见过的珍宝无数,即使金山银山我都没有放在眼里过,更何况是这一叠银票。即使他是南国的首富,钱财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既然他的钱多,那我也自然不用再拒绝,输了还是赢了于我都没有任何干系。

一想到此,我便欣然接受了银票,然后全部丢上了赌桌,顿时吵杂的赌坊内安静一片,抽气声不时溜进耳中。我可以感受到周围那浓烈的目光在朝我射来,这便使我知道,这是很大一笔钱财。

“我买小。”淡淡地一声决定,四周变得愈发寂静无声。

“开吧。”上官灵鹫声音平静无波,仿佛根本不心疼自己的银票正这样被我挥霍着。

“四五六点大。”一开,周遭一片哗然,皆是惋惜之声。

很快,上官灵鹫又塞了一叠银票在我手心,笑道:“继续吧。”

我心底满是好笑,便又将那一叠银票丢了出去:“还买小。”

“六六六点大。”顿时,哗然之声更大了。

后来,我连买了二十六把小,而他们却开了二十六把大。

周围不断有人劝我不要买小了,可是我不听,仍旧买了小。我虽然看不见上官灵鹫此时此刻的表情,但是他却在我每输一把便又递给我一叠银票,二十六把下来,我肯定自己输了不下十万两,那张脸色肯定很难看。

我越输,心底就越开心,脑海中想像着上官灵鹫那张绿脸我的心就愈发开心。仿佛在那一瞬间,泄了我四年来被冷落在清荷楼的怨气。

赌的累了,我便揉揉自己那有些疼痛的脑海,笑道:“好了,我赌累了,走吧。”

“你确定真的累了?”上官灵鹫问道。

“嗯,确实累了,不过输的真开心。”笑着起身,感觉手又被他握住,他拉着我的手朝赌坊外走去。

尾随着他的步伐,我悠哉的步出赌坊,感觉到凉风传来,我便知道夜幕已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这才发觉到饿。

“想吃些什么?”他像是看透了我此时心中所想。

“你身上还有钱请我大餐一顿?”我讽道,他却大笑:“区区五十万两而已,就想输穷我?”

五十万两这么多?我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就下的了这样狠手。更后悔自己怎么没多输点,瞧上官灵鹫这话说的,反倒是觉得自己输的太少了!

“你现在一定在懊恼自己怎么不多输点吧。”

“怎么……会呢。输了那么多钱,我可是很心疼的。”我佯装无辜。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鼻间被人轻轻刮了一下,亲昵异常:“知道今日为何带你去赌坊吗?”

“为何?”我怔怔地问。

“就是带你去输钱的,你要是输的开心了,兴许就能原谅我对你冷落的这四年了。”他的声音很轻,就如蛊惑心灵的魅音般,邪魅异常。

“为什么?你突然这样转变我接受不了。”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上官灵鹫突然对我这么好,肯定有目的。但是一想到他那张同大哥一模一样的脸,更想到他可能是大哥,我的心便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他,探索他。

“我也不知道,当看见你晕倒在我面前之时,我竟会慌了神。我自幼便不缺女人,她们永远都围在我身边打转,而你,却只当我是个替身。”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凭声音去辨别他此话的真假,可是我听不出,因为他的声音永远都是一个语调。“所以呢?”

“所以我就不由自主的对你好。”

“是得不到的东西,你就不甘心吧?”我轻笑。

“主子!”身后遥遥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打断了我们之间的谈话。脚步声渐进,一股淡淡的香气传来,“刚才府上接到一张请柬,邀您于岚雅行馆共进晚膳。”

“谁来的帖子?”上官灵鹫问。

“是睿寰王!”

上官灵鹫听到这三个字便笑了出声,我不解:“你笑什么?”

“你不是要吃大餐吗?现在有人请了。”他的手搂上我的腰际,爽朗清逸的笑声愈发动人心魄。“走,随我去一趟岚雅行馆,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位传说中的睿寰王。”

第五阙 惊天阴谋 见到睿寰王的后果

岚雅行馆很安静,处处都能感受到严肃的气息,我随在他身边不免有些紧张,却说不上来为什么紧张。也许是因为这位睿寰王,传闻中的他似乎真的很可怕,使得我也不免有些胆寒。

西宛屠城,多么可怕的字眼,一座城池,至少也有数万人,他竟能就这样毫不眨眼的杀了?

“你在想什么?”上官灵鹫握着我的手用了用力,我一疼,才回神,手心的疼痛使得我微愠地说:“在想睿寰王!”

“想他作甚?”

“到底是何万神圣咯。”

他笑道:“马上就能见到了。”

“可惜,我眼盲,无眼福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用轻轻地笑意掩饰我内心的伤感。

“今后我便是你的眼睛。”

我的手猛然颤动了一下,这样一句看似普通的话,却令我一阵感动。

“上官少爷,睿寰王恭候多时。”一名敦厚的男人之声传来,只听上官灵鹫轻轻嗯了声,便领着我走了进去。

才踏进门槛,便闻一阵袅袅地沉香,斟酒之声潺潺传来,周遭蔓延就浓郁的酒香,一闻便是上等的花雕。

“没想到堂堂睿寰王竟是如此年轻。”上官灵鹫的声音狂妄却不失高雅,莞尔的语气像在客道的说笑,却蕴含着浓郁的戒备。

斟酒之声突然停下,再传来一声酒杯破碎之声,周遭的气氛似突然冷凝而下,当我还在疑惑这突然诡异的气氛之时,上官灵鹫又道:“这是内人,白曼。”

介绍之后没等睿寰王请我们坐下,他便径自领着我走至右侧的上座坐下。我还没坐稳,上官灵鹫便靠在我耳边轻声道:“你知道睿寰王见到你是什么表情吗……”

“嗯?”我疑惑。

“那表情像是见到了天仙,竟目光呆滞的盯了你许久,连酒杯捏碎都不知。当我介绍你是我夫人之时,他竟看着我呆愣了许久,随后那震怒的目光像是要在下一秒就将我杀了。你说这睿寰王是不是表情变化太多,实在不像传言中那样神。”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话落音后竟还传来一阵轻笑,像是得意的笑。“你说若是他要我留下你怎么办?”

“瞎说,他是堂堂王爷……”我的眼睛看不见,听见上官灵鹫的话后,心中不免一些发寒。

“他是你的夫人?”那声音犹如地狱里的阎罗,短短六字而已,却充斥着无限的杀机,定然是睿寰王。而个声音,却是那样熟悉……

“正是,不知王爷此问何意。”

周遭又是一阵沉默,我仿佛听见了睿寰王那时紧时慢的呼吸声,良久才传来那冰冷刺骨的肯定之声:“他不是你夫人。”

我的手猛然颤动着,这声音,真的是楚寰!睿寰王竟然是楚寰!我终于明白为何他看见我会捏碎了酒杯,更明白他看见上官灵鹫为何会呆愣,原来睿寰王是楚寰。

“上官府上上下下可都瞧见的,她白曼是我上官灵鹫八抬大轿抬进府的女人。”上官灵鹫的声音虽淡,却有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她不是白灵。”

顿时,周遭的气氛徒然有着争锋相对的气势,谁都不会退一步,更不会让对方进分毫。

“难道睿寰王邀本少爷来此只是为了讨论我的夫人是否叫白灵?”

“你我的事已经没必要再谈了。”

“那就恕我先行告退。”上官灵鹫拉着我的手正要起身,却听见上方传来幽幽清冷的声音:“你走可以,留下她。”

上官灵鹫突然笑了,对着我道:“方才我说什么来着?他竟真要我将你留下了。”

我的手紧紧掐着他的手,内心突然涌现一股依依不舍的感觉,这双手我不敢放,我怕一放,就再也找不回来这样的感情了。不能放,放过一次,不能再放第二次了……大哥!

感觉到上官灵鹫带着我转身欲走的那一刹那,身后传来一声悲凉的低呼:“未央……”

那一声未央,令我的脚步彻底顿住,再也无法前行。那个人是楚寰,那个用自己的生命多次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楚寰,难道四年后再见,我竟要丢下他转身离去吗?辕慕雪做不到,即使狠下心肠也做不到!

缓缓松开了上官灵鹫的手,我转身,望着前万那声音的来源之处,低声道:“我留下。”我可以想象到此刻上官灵鹫看我那震惊的表情,却只能说:“一夜就够,明日我定会回府。”

良久,都没有得到上官灵鹫的一丝回音,我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却感觉到一阵悠然的风起,他的脚步声已经远去。

原来,有取就要有舍,有得必有失。

第五阙 惊天阴谋 囚禁她

空旷的大厅中脚步声渐渐隐遁而去,周遭的侍从们皆被他屏去,我站在原地听着周围一切细微的动静,唯独听见上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你怎么没死。”

那句话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问我,那喃喃地声音无不充斥着复杂与矛盾。

而我则是抓住了他的问话,不是你竟然没死,而是你怎么没死!

“你很希望我死?”

“不……”他的声音很是深沉,一如他的性格,无法让人猜测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很开心,很开心……”他喃喃着,像是决定了什么事般。“你坐,和我讲讲这四年来所发生的事吧。”

我仍日处在原地不动,因为这个地方我不熟悉,根本摸索不到可以坐的位置,只能站着笑道:“四年……真快!记得那年我掉下清江,很幸运的被白府的夫人救下。好景不长,才在那养伤三个月便被白府阴谋嫁进了上官府……”我用云淡风轻的声音草草叙连着我所发生的事,开始周围却没有再传来一点声音,就像……只有我一个人存在般。

突然,一双冰冷的手袭上了我的眸子,我心头一颤,猛然后退数步。

“你的眼睛怎么了?”饱含愠怒的声音直射过来。

“石灰粉中有毒,所以,瞎了。”

“又是华太妃那个贱人!”他那声低怒使得我不禁一愣,从来没有听过楚寰竟然会用这样的字眼,四年真的能让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多吗?

“楚寰,壁天裔为何会用你,还给了你一个睿寰王?”还有那次的西宛屠城,我不信,不信楚寰会这样残忍。

他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我惊呼一声,紧紧搂着他的颈项:“楚寰,你做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搂着我走,步伐很轻很缓,那步伐轻箭如飞。既然他不说话,我便也不再说话,只是任他楼着我前行,也不问。我知道,楚寰自有他的目的。

直到他将我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我顿时心下一阵冰寒,他要做什么!毕竟,如今的他巳不再是当年的他,不得不让我的心产生恐惧。

“你在怕我?”他问。

我不说话,手紧紧攥着被单,似要将其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