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涵不知道在那二人之间发什么什么事情,只觉得这样的结局也是谭晶晶的可悲。到头来没了感情不说又丢了饭碗。

可面对莫语涵的诧异和感触,顾琴琴却不以为然,“傅逸生那么冷血的人能让什么人住到他心里去?”

听了那话的莫语涵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赞同,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可她的心底里却觉得他有着丰富的感情,只是他很吝啬,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感情交付给旁人。到目前为止,除了傅母,包括她这个前妻在内恐怕再无人承受过他的感情。

见莫语涵不语,傅逸生略显遗憾的说,“恐怕终究会让她老人家失望的。就像对你,我曾经……也不想让你失望。”

他确实不想令她失望。当年娶她并不是因为爱她,但是他却懂得作为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他努力过,想去给她关怀,可是无论做什么,在内心里自己都是抗拒的。

人说,爱情就像咳嗽藏也藏不住。那么不爱呢?恐怕也是藏不住的吧。所以那些关怀中含着有几分热度当事人是最最清楚的。或许也就是因为如此,莫语涵才会渐渐的心灰意冷。

她说过,在她知道他不爱她时还试图卑微的留在他身边。可最后她终究还是选择了离开。她高估了她自己,也低估了感情的复杂性。她以为那种卑微不足以战胜她对他的爱,直到她意识到一场无关于爱情的婚姻或许永远不会只是两个主角。

谭晶晶的事情他们二人心知肚明,那女人不足以成为他们婚姻中的屏障,她充其量只是一条导火索。她的出现让莫语涵不安,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脱离了母亲怀抱的婴孩,始终是没有安全感没有保障的。莫语涵或许就是受够了那种焦虑不安的折磨,才变得身心疲惫,与他渐行渐远。

莫语涵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在墨色的夜中显得有些凄寂,“已经这样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确实无用,一切已经不能挽回。她对他的爱和期望都已随着那围城的破裂被卷入了过往的洪流中。

傅逸生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包裹着,束缚着透不过气来。

如果是往常,理智如他,他根本不会再去纠结过往,也不会跟她提及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即便觉得对不住她,他也只会按照她需要的方式对她好,或许是远离,或许是陌路。然而,这一次他却不能那样做。

其实傅母的身体虽说不上硬朗,但也绝不是傅逸生说的那么弱不禁风。况且她是个深明大义的母亲,如果他告诉她他们离婚了,她也只会难过会为他惋惜。而且早晚都要让她知道还不如早些知道。可是傅逸生竟鬼使神差将事情瞒了下来。他就是笃定了莫语涵会顾及傅母,才没有把离婚的事情告诉母亲。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总是想起那抹熟悉的身影。起初他以为刚刚离婚自己尚不习惯,但是过了一个多月,他心中空淡淡的失落感一天比一天沉重,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想要见到她的念头一次更比一次清晰,他虽没有这种经验,但也不至于太无知。他知道自己或许是恋爱了,爱上一个原本很爱他如今却巴不得再也不见他的人。这种感觉,除了恋爱时该有的心悸,还有的便是揪心的遗憾。

傅逸生苦笑。爱情,真是个既调皮又小心眼的孩子。过去他漠视它,如今它报复他。

作者有话要说:~~~~(>_<)~~~~真的是**抽了么,昨天留言好少呀,某人心中拔凉拔凉,回去舔伤口鸟:昨天送出很多分分,从第一章开始满足要求的都送过了,没收到的姑娘可以跟我说下次更新时间明天下午三点前

第22章黄玫瑰

将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后,陆浩走进街角的一家咖啡厅,选了处视野开阔靠着窗的位置坐下。

店里的女服务生见他进门就捧着Menu跟了过来。还不等陆浩开口,她就笑着说,“一杯蓝山,一份羊角面包对么?”

怔愣了一瞬,陆浩笑着点头。难怪这小姑娘会记得这么清楚,已经十来天了,他在这一坐就是一整天。

陆浩望着街对面偶有车辆进出的小区,不禁感慨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一个多星期之前陆浩本来是去向傅逸生辞行的,谁知峰回路转不但没走的了反而摊上了这么个大麻烦。

那天一早陆浩将整理好的资料送到傅逸生面前。

傅逸生挑眉,“这是什么?”

“澳洲那期工程开工有段时间了,按照咱原定计划我早一个星期就改过去了,这不是一直等着你回来么。现在一切步入正轨,这是之前的项目总结,过来跟你说一声,要没什么其他安排我今天就把这边工作交接一下。”

傅逸生将资料夹放到一边,“那事你不用去了,换别人去。”

“为什么?”

傅逸生的目光又落回书桌上,口气淡淡的说,“还有其他事情交给你。”

陆浩还以为是什么新项目,没想到确实老板的家事。说来这也不能算家事了,毕竟他要监视的人已经不是傅逸生的妻子。

这些天他一早就来到这里,却鲜少见莫语涵出门。偶尔见她出来也只是到附近的超市买些日常所需。当然这个时候他这个从不逛超市的人也要被迫看看时下的瓜果,了解一下洗衣粉的牌子。

事后他向傅逸生抱怨这些时,傅逸生却只是淡淡的笑,那柔和的目光似乎是落在他身上但又不像在看他。然而无论如何可以看得出,听到那些时傅逸生的心情是非常愉悦的。

“那她就没见什么人?”问话时傅逸生已经半敛着笑容又翻开了桌上的文件。

陆浩的嘴角抽了抽,都急成这样了还要装出一副淡定的臭模样,不就想问莫语涵有没有见周恒么?

陆浩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懒懒的坐回沙发上,他故意将话题岔开,“有啊,顾琴琴偶尔会去。说起这事,我就郁闷。有一天晚上,我看嫂子家的灯都熄了,就打算打道回府,竟忘了顾琴琴还没从她家出来,结果刚一出咖啡馆正跟那丫头碰个照面。还好我当时反应够快,说陪朋友在附近吃饭。那次算是瞒过去了,可后来那次我就窘大了。”

“那天下午顾琴琴陪着嫂子去逛超市,按照您老人家的吩咐咱得寸步不离啊,我就也跟着去了。看她们从一排柜架上拿东西,我就在旁边转悠,谁知道嫂子是没看见我结果又让顾琴琴那丫头给看见了。我当时那叫一尴尬,我能说啥?想了半天就胡乱编了个理由说是路过那里忽然想起要买些东西,还随便抓了件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当时那丫头看到我手上拿的东西脸都憋红了,我还不解,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拿着一包女士内裤。真他妈邪门啊!拿什么不好!”

“真难为你了。”傅逸生轻笑一声,但还没忘记刚才要问的事情,“除了顾琴琴还有其他人么?”

陆浩正郁闷,又听傅逸生这样问,不由得笑了开来,“嗨,看来你还是不放心那小子啊。唔,他倒是也去过几次,不过不算频繁。看得出那小子对嫂子是真挺用心,每次去时都拎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和零食,好像怕嫂子吃不饱一样。”

“他不是和顾琴琴一起去?”

“不是啊,几乎没一起过。”

傅逸生已所剩无几的笑容在一瞬间敛了起来。在他的印象中,莫语涵很少跟周恒单独见面,一开始他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后来发现了心里却不免酸涩。他们要单独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但是几乎每次见面都会是三个人,想必那是莫语涵的意思,她知道周恒对她有意,应该是为了避嫌吧。

现在他们离婚了,住的地方也不近,莫语涵不愿意见他,却让周恒一而再再而三的单独上门。傅逸生不敢想这代表着什么。他拿着钢笔的手一点点的握紧……他想起离婚前一晚自己说过的那些混话,说不后悔都是假的。只是因为那晚遇到了周恒,周恒的每一次出现都在提醒着他,对于很多事情他已无力掌控。直到莫语涵再一次提出离婚,他才发现自己正在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他第一次那么错愕、惊慌,乃至恐惧……当然在傅逸生的心底,他并不相信莫语涵会爱上周恒。早些年有的是机会他们都没能在一起,过了这么久再两人擦出火花的概率更是小之又小。时至今日他仍然坚信莫语涵对他是有情的,但是以莫语涵现在的决绝,她对他的那份情谊恐怕已不足以将她留在他身边了。

他已不是她的谁,他只是她的一块旧伤、心角的一处旧疾,此刻的她恐怕正千方百计要治愈这伤痛吧。

然而治愈情伤的方法无外乎两种:等待时间来洗涤,抑或找个新欢来取代旧爱。

傅逸生不怕莫语涵选择前一种方式,那至少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可以让他重新赢回她的心。他会竭尽所能让她知道,除了一场空荡荡的婚姻,他也可以给她爱。然而如果莫语涵选择后一种方式,傅逸生不敢想……每每想到都会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捏了一把。

“还有什么?”傅逸生敛起思绪垂下眼,不想被陆浩看出他的异样。

“没什么,昨天下午顾琴琴去嫂子家之前在小区外的药店买了药。”

“什么药?”傅逸生倏地的抬起头来。

“别激动哈,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担心,就等那丫头出来后问了药店的人。”陆浩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嫂子那也不是啥大病,据说那药是缓解女性生理期症状的。”

……那天顾琴琴急匆匆的进了门,还不等摘下硕大的墨镜就直拍胸脯。

莫语涵嗔怪的看她,“见鬼了?”

“鬼倒没有,估计被贼给盯上了。昨晚上大姨妈来了,直到现在肚子还不舒服,刚才路经你家小区外面那个药店就进去买了点药。再出来时就觉得有人跟着我,大白天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吓死人了!你可小心点啊,晚上别一个人出去。”

莫语涵失笑,“这个小区的防盗监控很全面……哎,你说那贼是看上你的色了还是觉得你有钱啊?”

“莫语涵!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咦?哪来这么多花啊?”

刚进来时顾琴琴还没注意到,这会才发现客厅的一脚堆着几捧鲜花,全是黄玫瑰。新鲜程度不一,顾琴琴估摸着应该是一天一束吧。

莫语涵没有回答,顾琴琴径自拿出里面的卡片来看,心里琢磨着周恒这小子要送也不该送黄玫瑰啊。直到看到卡片上的字才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几张卡片都只有五个字“语涵对不起”,苍劲有力的字体几乎穿透纸背。

看着那嚣张的字迹,顾琴琴微微讶异,想不到天生冷血的傅逸生竟然想挽回语涵。

顾琴琴回头看莫语涵,如若是以前得知这个讯息她应该很开心的,可是眼下这些事情仿佛都已与她无关了。

顾琴琴咬着墨镜腿斟酌了片刻,“语涵,你怎么想?”

莫语涵看了看那些花,神情依旧很淡漠,“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顾琴琴还想再问问莫语涵对感情的规划,傅逸生既然已经出局了,那周恒呢?可是小腹传来的不适感让她只能暂且搁下这个问题。

“药药!”

莫语涵将顾琴琴进门时拎着的药递给她,又为她倒了一杯温水。

吃了药,顾琴琴又一刻不停的冲进卫生间。

看着顾琴琴风风火火的身影,莫语涵不禁失笑。再一低头瞥见那黄澄澄惹眼的玫瑰,心下黯然。

黄玫瑰的话语是“对不起”吧?

“语涵!语涵!”顾琴琴半拉开卫生间的门叫着她的名字。

“什么事啊?”

“卫生巾在哪里啊?”

莫语涵心里一惊。她怀孕已经两个多月了,搬到这边后她根本没有用过卫生巾,家里自然没有准备。

“呃……上个月用完了。”

“你家不是总备着很多么?”顾琴琴随意的抱怨却让莫语涵心虚的厉害。

其实这段日子里莫语涵都在避着顾琴琴,顾琴琴约她吃饭看电影她都以各种理由回绝了。除非顾琴琴要来家里看她,否则两人联系多数都是通过电话。

莫语涵害怕,她害怕与顾琴琴接触多了会被顾琴琴发现她怀孕的事情。她不想别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尤其是傅逸生。这个想法从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其实,这些天莫语涵都在办签证,她想趁着还看不出身孕时候先躲去国外,然后在外面将孩子生下。至于以后还要不要回来她想等孩子出世再说。

她终于要从他编织的梦魇中彻底的抽身了。从此往后她的生活再与他无关,她的梦中也再不会有那个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她就要解脱了,可是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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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我爱过

你怀孕两个多月了,莫语涵的孕吐现象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自从上次卫生巾事件之后,莫语涵更加疏远了顾琴琴,她现在这个样子更不敢让顾琴琴亲近,她再也不想给顾琴琴任何提示了。现在顾琴琴几乎以为她对柏拉图、苏格拉底等人入了迷,对她是既不解又不屑。不过正如了莫语涵的意,顾琴琴的造访次数也越来越少。

近日来,接触最多的就是周恒。莫语涵以前没发现这个师弟真的很细心。怀孕以来,莫语涵不甚关心自己的饮食,但是周恒却很在意。脂肪含量高的东西不许她吃,蛋白质含量过高也不可以。高糖的、太过温补的自然都不行,就连饭菜的口味偏重,他都会让师傅重做。

莫语涵知道他是为了她,所以也乐呵的依着他。有时候她甚至会想,如果哪个女人将来嫁给了周恒,想必是非常幸福的。

“忙么?”

“我能忙什么?”

周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含着笑意,“我有两张音乐会的票,要不要一起去?”

莫语涵懒懒的捋了捋头发,“不想去,你叫琴琴陪你去吧。”

“我之前打过电话给她了,她今天要加班。出来吧,不去的话就只能让那票作废了,再说你总这么在家憋着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莫语涵想了想,这几天周恒来的勤了,每次来都会带新鲜的蔬菜和一些日用品,倒是省的莫语涵再去超市了,不过这样一来,她也确实很久没有出门了。

莫语涵望向窗外,天边正有一团赤红色的霞云,小区楼下有两个孩子在跳绳,几个老人坐在花圃旁闲闲的聊着天……这派景象看上去惬意又美好。

莫语涵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周恒的提议,“那好。”

周恒如释重负的轻笑一声,“那晚点我去接你。”

如若不是为了出来走走,莫语涵真不会答应去听什么音乐会。她一向欣赏不了太过高雅的东西,听音乐会的过程中她甚至几度昏昏欲睡。不过好在周恒的兴致没有被她影响到。音乐会开场后,莫语涵几次看他都发现他听得很投入,回来的路上他心情更是好的遮掩不住。

“要去吃点东西么?”

相对于周恒的精力充沛,莫语涵就显得有些疲惫无力。

她仰躺在椅背上摇了摇头,“不想吃了。”

“不饿么?晚上吃那么少。”

莫语涵依旧摇头。

“难道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想到什么都反胃。”

周恒无奈的笑了,“做母亲的不易从现在就看得出来了。”

莫语涵哑然。虽说孕育新生命确实是件不易的事情,但是这却是绝大多数女性所渴望的。只是如果此时在一旁嘘寒问暖的是孩子的父亲,而她也可以肆无忌惮的朝他撒撒娇,这一点点的辛苦不易又算得了什么呢?这本该是个甜蜜的负担。

车子停在了一处红绿灯前,莫语涵盯着红绿灯上缓慢变化的数字觉得眼皮沉重,睡意又一次的袭向她。

再次醒来时,莫语涵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小区楼下。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什么时候到的?你怎么没有叫醒我?”

“刚到一小会,看你睡得香所以没叫你。”

莫语涵抱歉的笑了笑,打算推门下车,“那路上小心。”

“等等。”周恒探身从后排的座椅上拿过一件休闲西装,趁着莫语涵怔愣之际将其轻轻的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晚上起风了,小心着凉。”

莫语涵低头瞥了眼那西装,不由的将衣服的一角死死的攥在手中。

她微微点头,“好,那你小心开车。”

时值月中,一轮明晃晃的月孤寂的挂在夜空中,稀疏的薄云遮去了它小半张脸,是欲说还休的寂寥。

莫语涵无意的抬头一看,正见薄纱般的云层在明亮的月盘上慢慢的变化着形状。

看来真是起了风。

莫语涵紧了紧肩膀上的衣服,一刻不留的往楼上去。

傍晚出门时,天气还大好,没想到晚上起了风,她穿得确实单薄了些。好在周恒把衣服留给了她,只下了车子一会的功夫她就觉得小腿发凉,休闲西服下冷风早已将她的肌肤与薄薄的连衣裙隔了开来。

莫语涵瑟缩着摸着包包中的钥匙,钥匙插、入锁眼,熟练的微微一转,可防盗门刚刚敞开一条缝隙就听身后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莫语涵吓得手一抖,还不急反应就被身后的人压在墙壁上,肩膀上的衣服随之滑落在地。

“玩的好么?”

大半个月不见,那张脸依旧英俊逼人,剑眉星眸,挺直的鼻梁,薄唇微微抿起,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却让莫语涵觉得背心发凉。

“你怎么在这?”

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很轻佻的挑起她的一缕头发,送到鼻尖处轻轻闻了闻,“好端端的怎么一股烟味?”

说话时还有意无意的瞥了眼落在地上的西装。

莫语涵垂下眼,不想与她争辩,只是双手抵在他胸前,试图让那个紧贴在她身上的胸膛远离一些。可是无论她如何用力,身上的傅逸生却纹丝未动。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莫语涵的脖子上,痒痒的。

傅逸生埋首在莫语涵的肩窝出,嘴唇紧紧的贴着她的白皙脖颈上的肌肤但并没有其他动作。

裸、露在外的皮肤乍一接触那冰凉的触感,莫语涵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由得战栗起来。

“你喝酒了?”

无人回应,莫语涵气结,使尽全身力气推他,“你压着我……疼。”

听她这么说,傅逸生才稍稍远离她,脸上的表情也比方才温和了许多。

说话间莫语涵发现电梯的指示灯动了起来,上面的数字正一点点的向着他们所在的楼层靠近。“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这一层。莫语涵心一紧,就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拉着傅逸生迅速钻进了家门。

莫语涵贴在门上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她听了许久才听出外面细碎的聊天声正来自隔壁的小两口。

直到门外回荡着重重的关门声,莫语涵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再一回头才发现自己又被那人圈在了怀中,手掌之下正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莫语涵抬头,正对上傅逸生灼灼的目光。屋内没有开灯,周遭的一切都是墨色的,唯独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剔透的光芒。

似乎是发现了她的注视,手心下那心跳的节奏竟越来越快。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双唇上传来的绵软触感便又将她定在原地。她圆睁着双眼,只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便安心的闭上双眼。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品尝天下最美味的食物。

伴随着那熟悉而久违的触感,记忆的闸门再一次被开启,那些有关于爱情的回忆像洪流一样袭向了莫语涵。

他曾无数次吻过她,那时又是什么味道?青涩,酸辛,还是甘甜?

傅逸生灵巧的舌早在莫语涵错愕之际就毫不费力的敲启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一团黑寂紧紧包裹着二人,使得这感官上的意识更加铭刻。

莫语涵有一刻的沉寂,直到耳边满是两人微微错乱的喘息声……“唔!”傅逸生闷哼一声。

伴随着“啪嗒”的开关声,已有些凌乱的两个人毫无隐藏的暴露在了明亮刺眼的灯光下。

“属小狗的?”傅逸生一手捂着嘴不满的挑着眉看莫语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