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跟莫小言那些前任们动辄几百上千年的记忆比起来。盛峰这二十来年的记忆实在太短暂了，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盛峰毕竟是普通人，他没有那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在翻阅其记忆的过程中，莫小言难免要仔细一些的，否则的话，一些她认为重要，而盛峰却遗忘了的事情，就有可能被忽略了过去。
饶是这样，凭借强大的神识支撑着，莫小言前后也就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完成了这次的工作量。
接下来，莫小言看向盛峰的眼色里，却是带上了些狐疑。
这么个人，竟然没做过太坏的事情，这还真叫莫小言感到惊讶不已。
甚至包括这翠楼里从事特殊服务的女子，竟然也都是自愿的，还有翠楼附近负责保卫工作的壮汉，盛峰给予他们的待遇也都是极好的。
当然，从中莫小言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讯息，包括这间翠楼的确是盛家暗地里的生意，只是此间的主事人身份叫莫小言诧异了些，那名在盛峰的记忆中温婉柔顺的女子，竟然是他的亲妈！
你妹啊，到底是不是盛峰的记忆把人给美化了呀，这盛峰怎么说也都二十多岁了，他亲妈看起来竟然也顶多二十来岁，这不科学啊！
盛峰服用的小还丹也有了解释，就是翠楼的主人，盛峰他亲妈给的。
对于自己的母亲是翠楼的主人，盛峰似乎也曾一度很难接受，却好像是他母亲有什么苦衷，不得不听命于盛家老妖婆那样。这对母子的感情倒是不错的，不过从盛峰的记忆里，他那个爹就不是什么好人了，彼此间的关系似乎也很不好的样子。
......
金枝是金喜妹从小收养调教起来的女子，当初和她一样被收养的女孩，足有百八十人，最后却只剩下了两个，一个留在金喜妹身边就近伺候，而她，则被许给了盛峰的父亲。
当年，也就是因为盛峰的父亲在见过金枝一面之后惊为天人，立誓非要娶到她不可，作为条件，盛峰父亲那一支，就归顺了金喜妹。
开始的时候，金枝虽不喜盛峰的父亲，可是也感觉这样一个愿意为自己付出那么大代价的男人，必是对自己好的。过了门，金枝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金喜妹拿自己作为筹码来换取对方那一支的支持。
而对方又怎知不是接着金枝来攀附金喜妹呢？
不管怎么样，婚后的一段日子，金枝是有过期待的，可那一切在她怀孕以后，就变成了飞烟......
若不是金枝天赋异禀，还有利用价值，金喜妹再就将她抛之脑后了呢，又岂能同意金枝与那男人离婚呢？
离开那个家以后，金枝闭关数年，出关后不久，就筹建了这家翠楼，自那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不曾离开一步。
对于盛峰在盛家饱受欺负，金枝不是不知道的，可她的命运自小就被金喜妹掌握在手里，作为她的孩子，盛峰也没能逃脱，一切都是无奈啊。
作为一名邪修，金枝能够克制住功法反噬带来的负面情绪，已经是好的了呢。
而盛峰，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拿保安之类的人出气，事后也是会给予补偿。
不是赞同他这一种行为，只是......这个人还不算太坏。
莫小言对盛峰施展搜魂术的时候，金枝正在闭关，否则的话，她一定会及时察觉到这一种邪术的波动的。
由于莫小言本人并不是邪修，所以在她动用搜魂术的时候，还需调用周围的煞气，而这些煞气对于金枝来说，就跟灵气之于莫小言。
搜魂术这样高级的法术，需要借用的煞气可是不少，金枝又怎么会察觉不到煞气的减少呢？
等她一出关，就感觉到了。旋即想到自己这次的闭关效果，金枝便有了些眉目。
走出自己闭关的密室，金枝就朝着贵宾间的方向走，她可没有莫小言那样逆天的神识，自然不可能知道那包厢里的人还包括了她儿子。
直到走到贵宾间的门口，金枝本就较寻常人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本以为来的是同行，没想到对方的实力却叫她高出那么多，根本不是她能够抗衡的，又看到守在门外的女子是盛峰专属的，金枝心中的警铃大作。
不过镇定了一下心神，金枝还是上前敲开了门。
“呀！是金姨呀？你怎么有空过来的，我知道，肯定是看在盛峰的面上，对吧？”
盛峰和金枝的关系，外界的人并不知晓，在对外的信息中，盛峰的亲妈在生下他没多久就死了，他父亲是为了照顾他，才娶的现在这个太太，所以对外，盛峰他老子的名声还是不错的呢。
况且，金枝现在的身份是翠楼呃老板，要是被人知晓她是盛峰的母亲，于盛峰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在外人看来，金枝和盛峰的关系就有些暧昧了。
金枝进来的时候，莫小言也抬起了头，只这一眼，她就确定了其邪修的身份，而和盛峰记忆中的画面一对比，莫小言也便知道眼前这人就是翠楼的主人，盛峰的妈妈。
“小四今天有空来金姨这儿玩啊？这位是......”盛峰后面叫来的几个人，显然都是金枝熟悉的。
这些人各个都不会是自己以为的“高人”，那就只剩下场中唯一的陌生少年了。
虽然有些不敢置信，可是除了眼前这少年，其他人的身份都是一目了然的，他们不可能是自己的同类中人。
“金姨，他是萧莫言，萧家的。”盛峰虽然奇怪妈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还是抢先回答道。
萧家？金枝暗暗摇头，这个少年肯定不是萧家的！她掌握的情报比起盛峰要多得多，再加上修行之人特有的福利，金枝的记忆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京城萧家没有这个年纪的后辈，就算有接近的，也是两个女孩，怎么可能是一少年？
阎小莫这个名字已经用掉了，此时莫小言的身份摇身一变就成了萧莫言，反正还是那几个字，重新组合了一下而已。
看着金枝的神色，莫小言却知道对方指定是知道了些什么，笑了一笑，一扬手，房中的人除了她和金枝，全没了声息......
第二百九十九章 滔天大案
被迷魂药坑过，莫小言也制作了一些，这种是针对普通人的。
“蒙汗药而已，睡上几个小时就会好的。”面对金枝杀人般的目光，莫小言不甚在意的摆摆手。
而金枝在检查了一遍儿子的气息以后，也知道了他只是睡着，生命体征并没有问题。
“你想要什么？”
金枝这个问法很有意思，她不是问你想干什么，而是问你想要什么。前一个问法就好像有些电视剧里面对强暴的弱质女流，任人宰割又色厉内荏的样子，而后者，显然是金枝已经看清了自己的立场，知道自己无法与莫小言抗衡，但她很聪明的问莫小言想要什么，如此一来，双方好像就站在对等的立场上在进行一场交易。
对一个没有希望，没有前路，自小就被既定了人生的女子来说，儿子就是她最大的指望，要不是因为盛峰的存在，金枝面对许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绝对可以坚定立场，大不了一死嘛。
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倒真不如死了。
纵观自己的人生，金枝不认为自己可以招惹到这样强劲的对手，对方要么就是为了这“风水宝地”而来，要么就是因为金喜妹。
前者她不留恋，后者......如果有可能，金枝对那老妖婆，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至于那肉和血，脏不脏，臭不臭的，她丝毫不在意。
既然是这样，金枝豁然开朗了，仅凭对方只是对盛峰等人下迷药而不是灭杀就知道对方不是滥杀之人。
虽然透过盛峰的记忆，莫小言对这对母子的观感还不算太坏，可是这个主动权，莫小言却不想被人占了去。
金枝一个女人能打理好这间翠楼，绝不只是凭她那身修为。交际手腕、智商情商什么的，也肯定都是个中强手。
莫小言自认不是这种老江湖的对手，所以从一开始，她也没打算跟金枝扯皮。
“我要盛家所有人的资料。”莫小言早就想好了，解决这件事，还是要由她自己来。
外人的评价都是会骗人的，就像是盛峰那样，看到过他狠揍那名保安的人，谁会觉得他骨子里还存有善念呢？总觉得这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了吧。
但事实证明，盛峰的本性确实与他表现出来的不一样。甚至他会那般暴虐。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金喜妹那老妖婆在他身上所下物质的副作用。为了这，盛峰背着人的时候，都还在看心理医生的呢。
所以。什么都会骗人，包括眼睛和耳朵，但是一个人的记忆是不存在欺骗的，有的时候记忆会美化一些事物，或者刻意遗忘什么。但那一切在搜魂术之下统统无所遁形。
所以，莫小言没像金枝想的那般为难她，什么都没用她做，只要了盛家所有人员的资料而已。
有了这份资料，莫小言自会一一清理这个家族。
老妖婆躲在那地方，就暂时先叫她躲着好了。解决了手头这一切，之后总会有办法可以想的。
直到莫小言挥挥衣袖不带一片叶子的离开，金枝也没能猜测出其身份。
所以在金枝给予的包括盛家所有人员在内的资料中。赫然也有莫小言自己一家。
莫小言原以为自己都不算在盛家里头的，毕竟她姓莫。却不想，金枝给的资料却十分详细，甚至包括了她从小到大的住院记录以及在学校的成绩单，以及周围结交的一些朋友。
看到这些的时候。莫小言不禁对金枝所掌握的情报系统忌惮起来。直到往后翻去，发现并不是盛家的每个成员都有那么详细的资料记录的。莫小言才明白了点什么。
再看自己那些资料更新的日期，却原来是在杭城的劫案事件发生以后，这边才着手搜集的资料。
但所有的资料都无法解释莫小言为何能够拥有秒杀一名佣兵队长的能力，盛家那边也因此越发谨慎了。
不管怎么说，有着金枝提供的这整整装满了两个硬盘的资料，莫小言找起人来可就是一找一个准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京城的气氛凝重了许多，就连普通老百姓也都隐约的察觉到了什么。
别的不提，各个主要街道路口的交巡警就多了近一倍。
短短三天时间啊，连续发生了多起重特大杀人案件。哪怕这死的是普通老百姓啊，在京城都算是天大的案件了。
更别提这些个案件，死去的都是京城一些世家中的子弟！这可不仅是京城警察局长一个人身上的压力了，就连京城的第一书记也都吃不好睡不着的坐立难安，这个事情不解决，会有一系列的人乌纱不保啊！
随着各方群策群力，渐渐的，大伙儿也从这些案件中发现了一些共同点。首先，这些在案件中身亡的世家子弟们，无一不是那十恶不赦之徒，别的不说，那些被害人的身上几乎都背负着人命，奸*淫*掳*掠的事情，更是一个不少。
怎么的？21世纪还出了个行侠仗义的大侠不成？在翻阅了那些受害人的背景资料之后，好些基层的民警嘴上不敢说，心里是佩服不已的，要是这些案件不和自己的工资奖金挂钩的话，他们希望这个“杀人凶手”永远不要落网的好呢。
虽说凶杀案件是残酷了些，但长痛不如短痛啊，少了那些个纨绔世家子，他们平日里可以减少多少工作量啊！
但这些想法，显然不能被他们的顶头上司们晓得了，要知道，京城的各个世家之间联姻的不老少，那些年富力强就坐上高位的官儿们，起先没觉得，但随着事件的加深，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亲戚折在里头了呀。
特别是最近的一起杀人案件中，被害人里头竟然还有一个是现任警察局长的内侄！
某局长在单位受到的压力就已经够大的了，回到家还要被黄脸婆哭哭啼啼地闹着，据说半个小时前，局长办公室还传出了咆哮，局长要和他夫人离婚呢！
也是了，要不是有个局长夫人的姑姑，那纨绔也不至于猖狂至此了，年轻轻的落到这般惨死的下场......
“上头要我们三天之内破案！这一起起的案件的被害人却还在以几何倍的增加着，你们说！国家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警察局长的压力是最大的，别看他老丈人家最近几年的家道式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
要不是真被逼急了，他也不能和老婆说出离婚那么重的话来。
要怪就得怪那个臭小子，自己一开始就警告过他了！最近老实点儿呆在家里不要出去耍！不听嘛！这些倒好，死了还不放过他，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
当他这警察局长是万能的呀？要真是万能的，要那些个特殊部门做什么？
“老板，我发现一件事......”一旁的秘书知道局长大人并不是在骂他，只是在发泄而已，所以当局长的眼神扫过他的时候，弱弱地开口道。
“你发现了什么？说！”这时候，局长也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古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还顶一诸葛亮呢。好歹他也是函授研究生毕业的，跟着他的这个秘书还是一博士呢！还能比不过那臭皮匠？
“老板，是这样的，在我系统的归类了一下每起案件的受害人之后，我发现，每个案子中，都有一个盛家的人，就算不姓盛，也是盛家的姻亲......”秘书同志是读书人，一贯喜欢分析数据。
在这些案件的受害人中，并不是每回都有姓盛的，可是深入挖掘，分析了这些受害人的背景以后，就会发现，每起案件的受害人中，肯定有那么一到两个是和盛家有亲缘关系的......
在秘书同志发现了这个共同点的时候，安全部门的人又岂会没察觉呢？联想到前些日子从杭城失踪就再没出现的怪力女莫小言，安全部门的人就已经锁定了目标。
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莫小言一定改变了容貌无疑。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对这段时间以来，进出京城的各个可疑人物进行分析......
不用怀疑，这些案件，就是莫小言做下的。杀过一次人以后，接下来做这种事，就仿佛越来越顺手了。
当然，莫小言杀的每一个都是该杀之人
傲娇白吐槽它主人，这丫又不是救世主，何必造那么多杀孽来增加自己身上的戾气呢？
可是，莫小言对此的回答却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如果仅仅只是听说某人的一些事，一些勾当，莫小言虽会气愤，但不至于暴虐至斯。
关键在于，莫小言对这些人都进行了搜魂，她是根据那些人的记忆来判断他们的生死的。
在读取那些人的记忆时，莫小言就仿佛身临其境的经历了一回，她很难再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杀戮之意。
几天下来，莫小言的双眼已充满了红血丝，“亲眼”看到那些无辜受害的人被残暴的奸*淫或者虐*杀，哪怕她事后把坏人都杀掉了，无力阻止罪孽的发生，她依然崩溃。
第三百章 赔偿？
对于凡人丰富的情感，傲娇白总是无法理会，再加上它从前跟从的那些主人，也并不像莫小言这般“多愁善感”，大多是见惯了生死，身处实力为尊的世界，习惯了冷漠的人。
就算傲娇白知道它主人此刻的状态很危险，也头一次无力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骂醒她吗？好想这种激将法已经不管用了。
安慰她？也得莫小言听得进去才好呀！
这一天，要不是京城所有的纨绔世家子们都躲了起来避风头，使得莫小言连找几个场合都没遇上目标，怕是她还不肯回来休息的吧。
猜到发生什么事的，还有金枝。毕竟是她把盛家全部人员的资料交给对方的，自然就有了一丝关于接下来的日子里，京城会不太平的觉悟。
只是，金枝如何都想象不到，那个人竟会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做得那么绝。
如果仅仅只是争对一个盛家，或许那人还会成功，可是对方在短短数日内，几乎将京城所有的世家都杀了个遍，虽说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但也......
惊讶之余，金枝内心深处，也对这位“前辈”十分佩服。
也正是因为这种崇拜心理，就算金枝透过自己的一些渠道，知道了有关部门对莫小言的怀疑，也只是暗自嘲弄一番，打心底里不屑一顾。
作为金喜妹自小培养起来的人，这会儿出了那么大的事，金喜妹自然也有在金枝身上施加压力。
那老妖婆自个儿凶残得很，却十足惜命，越是外头发生了这样的惊天大案，她就越是躲在南水宫里，丝毫不敢踏出半步了。
老妖婆虽然对金枝施加压力。可是内心却不曾怀疑过她。可能是对自己在金枝身上所下禁制极有信心吧，她又哪里才得到，这一回盛家那些纨绔的身死，起因都在金枝给出去的那份详尽的资料上呢？
......
对于国家机器的强大，莫小言从来都不曾怀疑过，所以这一天，安全部门的人找上门来，似乎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唯一叫莫小言讶异了一下的是，找上门来的人当中。竟然还有个熟人。
李家老祖竟然也在里头，他怎么会跟这些部门的人凑到一起的？
“丫头，你这次的杀心也忒重了些吧？”李家老祖本不想来的。可是没办法，这些案子里的被害人当中，也有李家的，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些世家一个个说穿了都是帮亲不帮理，极端护短的货色。李家老祖自是也不例外。
所以借着这段时间，他也正好在外头，于是就走了这一遭，却不想到了京城才知道，杀人的竟然是莫小言。
你说就算他们家那几个小子再该死吧，让李家自己来执行家法不是更好？何必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动则要人性命的？
现在，李家老祖都有些左右为难了，一边是他欠着天大人情的莫小言。另一边，就算他能压住下面的那些子嗣，那其他世家呢？
在这次的事件中，伤亡的可不只有李家而已呢，除了浮于表面的那几个。跟隐门沾上边的纨绔子也不在少数。
说到底，李家老祖代表的是一整个家族的利益。就算他愿意妥协，不和莫小言追究，可隐门别的人家呢？他们可不晓得小丫头的能耐，就算对莫如风的威名有所忌惮的，可是莫家别的丁口呢？
年轻人啊，毕竟还是冲动了些，做事不顾后果啊。
“你是来当说客的？”莫小言也知道自己的杀心过重，可试问她的手底下有哪一个是无辜的呢？
那些纨绔们祸害人可不是一个个祸害的呢，那是一家甚至一族的祸害！
想到这个，莫小言眼中的血光又深邃了些，有些事情不能想，一想，她的脑海中就会出现那些纨绔残虐施暴的画面......
搜魂术是邪修的一种术法，虽说莫小言之前一直在强调术法是不分正邪的，但事实上，它真的会有影响，莫小言的这种情况，真的有点入魔了。
“......丫头，你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华夏大半的世家都给牵扯进去了，你弄了那么多条人命在手上，要不是上头刻意压制的话，这些案件一旦公布，也足以引发社会动荡了。”李家老祖苦笑了一下，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掺和这个烂摊子啊，可是没办法，现在能够在各世家和莫小言之间取得平衡的也就只有他了。
“你在珍宝堂那边卖出过一批丹药的事情，那些世家也都或多或少打听到了，现在那边的意思是......能谈吗？”
“什么意思？”莫小言现在脑子十分不清楚，乍听李家老祖这一转移话题，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李老太爷，别说那些虚的了，阎先生......哦不，应该叫您莫小姐才对。那些世家大族，哪个都不缺人口，实际上，你把那些纨绔子都给杀了，除了他们的亲生父母之外，没几个人会惦记心疼的。那些家族的意思，就是叫您给点儿赔偿，也就是说，用人命来换取对家族发展更有利的丹药，您说呢？”
李家老祖还没有说话，一边的一个中年人却插了进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莫小言，神色间竟然还闪烁着些许佩服。
虽说这侠以武犯禁吧，从某种程度上，莫小言肯定是给国家除害了。
有的时候，他们这些特殊部门的人，都不好处理那些越来越过分的纨绔子，因为牵扯到国家利益的一些事情，那是没法说的，一条服从大局，就能压死个人的。
中年人当初就有一极好的队友，因为得罪了某些特权阶级，落得个悲惨下场，所以中年人打心里对那些个世家大族都没有好感。
你妹的，现在说是孩子可以领回家自己教育了，那人都死了，不都是扯犊子嘛？嫌弃他们这些部门不作为了，你们自己干啥去了？归根结底，还是有些人没把自己的孩子教育好。
不过莫小言本人吧，从另一方面讲，也是算在那堆熊孩子里的，说到底，还不是她们自己盛家闹内讧？
哦，对了，这位小莫姑娘貌似还不承认自己是盛家人呢，这也难怪她连三代内的直系堂哥，也说杀就杀了。
“哈！跟我索要赔偿？”莫小言冷笑一下。
毕竟是杀了那么些人，她的身上已经积累了不少戾气，只是眼角扫了李家老祖一眼，都叫他老人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不！我李家可不要，爷爷还要谢谢你为我们李家除害了呢！”李家老祖连连摇头，赶紧的解释：“是，那帮人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这不是来和你商量了嘛。”
“没得商量，我的药丸就是拿去喂狗，也不会为那些人渣买命的。”本身，莫小言这就不畅快呢，搜魂术的后遗症都不晓得该如何解决。
这些人又上门来找她的麻烦，她能好言相对，那才叫怪了。
那边的人这一听，却有些落不下面子了，其中也包括了李家老祖在内。
什么意思啊，药丸拿去喂狗也不给人，要知道他当初吃下的简陋版延寿丹也是莫小言炼制的呢，难不成他都沦为和狗一个境界的了？
虽说知道莫小言没那个意思，可李家老祖心里总归不好受。
而中年人那边呢，心里也有些愤愤然了。他觉着自己那个特殊部门的人拼死拼活为这个国家卖力气，合着还不如狗呢？
蒋丽将小还丹的事情捅出去以后，特殊部门的人就在秘密研究，可是就算小还丹是莫小言炼制的药丸中最低级的，药性这玩意儿也不是谁都能仿制的呀。
这一趟，中年人的意思是有心和莫小言谈笔交易的，这还是瞒着上头进行。
听完莫小言那没好气的话以后，中年人有点生气，可是冷静下来以后，一看莫小言那也不是很好受的模样，也有些可怜这孩子了。
莫小言的资料，他也看过，先天性心脏病，注定了活不过十八岁，今年十五虚十六了吧？
还是个孩子呢。一下子杀那么多人，只怕她内心也不好受。
于是想了想，中年人又将自己的条件给提了出来。
“莫小姐......得了，这么叫你，我自己都别扭，小莫啊，我这次来跟李老太爷的目的是不一样的，那些纨绔的命哪有丹药珍贵啊，不过，你也知道，这样的恶性事件出来，我们的压力都是很大的，对吧？大叔有个提议，你看啊......这件事情，我们帮你解决了，你能把那个小还丹供应点儿给我们不？”
“嗯？”莫小言狐疑地看着中年人，这人说话挺有意思的哈，一点没有那固定格式的官腔。
“小樊，你这不厚道呀！什么叫做和我的目的不一样？我有什么目的了？”李家老祖急了，这不明摆着破坏自己和莫丫头之间的感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