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老人已经劝过李鱼了，他们村的孩子系统的学习也就这么短短几个月，能认识些字。会算基本的算术，他们已经觉得很满足了，竞赛什么的。真心没必要。天天到晚上十一二点啊，那么小的孩子，哪里受得住呀。
这学习上的事情，自然是老师做主，他们不敢有异议，可是最近那么多的雨水，小西坡这地方可不是没发生过泥石流，事实上，基本每年都会来上一遭的，区别是大小的问题。
这次连着下那么几场大雨。按照老人们的经验，这肯定有得有山体滑坡的呀。
李鱼面对自己丈夫村里的老人，倒也不至于当面掘人面子，这不，竞赛的前一天雨止了嘛，她就说什么都要带孩子们出去了。不战而败，那不是她的风格啊。
世上有一种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还有一种人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李鱼显然是那后者。
参加竞赛的那天，天气就有些阴沉沉的，但李鱼没当回事儿，硬是固执己见的要带孩子们去镇上。去的时候，还算幸运，没出什么状况。
可回来的时候，却出了岔子。
那山里的天气是说变就变的呀，前一小时，还出现过的太阳，没一会儿，就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再到后来，雨是越下越大。
当时，李鱼的心里就有些后悔了，可她还是硬挺着，都已经在半路上了，也不能停下呀，再说就是停下了，也没有安全的停车地点啊。
按照墨菲定律，人越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的，车子因为泥浆雨水的缘故，在半路上抛锚了，李鱼就带着孩子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快回到村子的时候，灾难就那么突然的发生了......
现在，小西坡泥石阻路，李鱼却因为要救孩子，被一块巨石砸中了后背，这会儿又人事不省了。
小西坡的村民虽然也怪罪过李鱼，但是毕竟还是这女人救得他们的孩子，还把自己弄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儿了，也不会有人怪责她。毕竟她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孩子们好不是？
据说那什么竞赛的名次的话，念初中还有的加分呢。
莫小言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村子里大半的人都围在段青牛家的大瓦房里，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他们也想在边上尽点儿自己的心力，哪怕是给烧个水，递样东西也成呢。
李鱼和段青牛的孩子又那样小，这不是造孽嘛。
所以呀，莫小言这一个电话打过去，虽说段青牛是顾不上接电话了，但边上总有人听得到的。
在李鱼受伤以后，段青牛也不是没给外面打过求救电话，但小西坡的路被阻了呀，就算有救援人员，那也进不来。
至于说打电话给莫小言？段青牛总觉得自己一家欠了莫小言太多，这口他开不了呢。
更何况，前些天李鱼好像要给莫小言打电话来着，不是没打通嘛。那几天，段青牛觉得老婆的脾气都差了好多。
可他宁愿老婆脾气差点儿，也不要她这样人事不知的躺着呀。
那个最先发现电话响，也是离电话最近的人，起先还没敢接，后来看段青牛在那儿神神叨叨的。电话又不依不饶的，他才在周围其他人的催促下接了起来。
“喂？”这电话是这么用的吧？
“咦......”这声音既不是段青牛的也不是李鱼的呀，莫小言疑惑了一下，也不管那许多了。问道：“这是小西坡的电话吧？请问段青牛在吗？或者李鱼也成。”
“啊！”接电话的人突然在那边大叫了一声，他貌似听出这个电话里的声音是谁的了。
“呆虎！你喊啥喊！”
“是......是......是莫小医师吧？莫小医师，您快来看看......快救救李老师，她被石头给砸了......”呆虎不理那许多，他自己是文盲，家里又有两个孩子都是村小的学生，所以对于李鱼这种教书育人的老师。他是特别的尊敬。
听出莫小言的声音，他不知怎的，就记起了自家亲戚段大娘的病来了。
当时段大娘病得都快死了呢，莫小医师一出手，就药到病除了呢，有木有？
可能莫小言对呆虎没什么印象，毕竟那么多人呢，可是呆虎却记住了莫小言的面容和声音。
医生。特别是其中的佼佼者，上至帝王将相，下到贩夫走卒。没人不想要认识一个的，这要万一自己或者亲人有个啥毛病的，多认识个好大夫，那就等于多一条命呢！
“啊？”李鱼被石头给砸了？她不是玩儿石头的祖宗嘛？
莫小言倒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李老师指的是谁了，但对于李鱼是如何被石头砸上的，她还有个认识误区。
只是打个电话去问问情况，她哪知道那边会真的出事呀。
屋里头正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李鱼不放的段青牛，这会儿耳朵特别的敏锐，一听到莫小医师。救人这样的字眼，那动作，就迅速得跟山里的花豹似的。
两手同时放开，就朝电话冲了过去。
要不是李鱼的床边围着好些人呢，他们家孩子可就遭殃了。
就算那个高度摔不出个好歹，也非得摔疼不可咯。
“言言？莫小言？是你吗？”一把拽过呆虎手中的电话。段青牛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他不主动找莫小言，却不代表在莫小言自动送上门的时候，他还会迂腐的啥也不告诉。
“嗯，是我，段大哥，嫂子被石头砸了？这究竟怎么回事儿......”
莫小言这一边惊疑着，一边问着缘由，等那边段青牛好容易将事情说清楚了，她在松口气的同时，却真不晓得说什么好了。
庆幸的是，这一次泥石流灾害除了李鱼之外，孩子们都没事，无奈的是，好像每回她遇到李鱼的时候，这女人都是受伤状态。
一块石头嘛，既然没有当场把李鱼砸死，而只是昏迷的话，基本上性命是无忧的了。
像是李鱼这种练过的人，身体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本能反应就是形成自我保护机制，她受得伤也许很重，但暂时还死不了。
甚至，莫小言还觉得李鱼昏迷着才好呢，要是这女人现在是清醒的，在受伤严重的情况下，她肯定又得和莫小言叨咕，要莫小言帮她照顾孩子什么的话了，真要是那样，莫小言才崩溃呢。
只是怎么会是泥石流的呢？莫小言前生差点儿死在那泥石流灾害中，所以在基金会成立的第一时间，她就特别交代，哪怕不惜重金也要先将小西坡周边的泥石问题给解决的吗？
按说这不应该啊，豆腐渣工程也没这么渣的......
这却是莫小言不懂的地方了，泥石流这问题要是那么好治理的话，国家每年也不需要在这种自然灾害上花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了。
就算是这样，基金会也是派人好好的在此治理过一番的，要不然，这次的泥石流也不至于只害到李鱼一个人了。
要知道，那是正面遭遇！泥石流发生的时候，李鱼和孩子们都在重灾区域！
......
这才2004年，在这一年，不管你乘坐火车还是汽车，是都不需要身份证的。
可怜的盛峰，那边萧大少前一刻才答应的他。不过半小时，对方就发来了短信，喊他不管身上有钱没钱，坐车往南边走！
他还能再苦逼一些不？
同一时间。莫小言也跟着开车上路了，没错，就是她自己开车。虽说莫小言现在表面的年龄未满，但她心理年龄可是早过了的。可不管怎么说，无照驾驶这件事情，还是不提倡的，所以莫小言开车开得很心虚。
没法子呀。她又要走了，也不能将小黄单独留在家里不是，要带它一块儿走，就只好自己开车了。
至于说对盛峰的安排，莫小言也想不了那么多。这要是老妖婆还掌握着盛家的一切呢，莫小言肯定不能叫盛峰冒这个险。但现在寄身在金枝身上的老妖婆等于说是缺胳膊少腿的天残地缺，绿楼的势力可是怎么都上不到台面上去的。
盛峰要想钻个空子，倒也容易得紧。
可是最终。盛峰也不晓得是对自己部署的小喽罗们太有信心还是咋的，他愣是没敢正正经经的坐火车，非要在半路上扒个过路的火车。还是拉煤的，这不是自己坑自己嘛。
......
是人就不能独立于这个世界，独立于整个世界而活的，那也不算人了。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更何况，在莫小言手里直接或间接丢掉的人命，也个个都有着不一般的背景。
或许那些纨绔子弟隔着一辈儿的亲戚不会为了他们的死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但那些人的父母，直系血亲呢？怕是不能咽下这口气的吧。
如果真的一个报复的人都没有，莫小言才应该警惕了。那必定是有更大的阴谋，能养出那些奸*淫*掳*掠，十恶不赦的纨绔的父母，其本身也好不到哪儿去，这就是莫小言的认知。
所以啊，在把父母留在了楚河坊市以后。莫小言大剌剌的回了一趟自己家，就是为了尽可能多的将那些隐藏在背后的敌人都给吸引出来。
最好呢，是能够让她在路上都解决咯，要是不行，那以后还有得烦。
至于说杀人的时候莫小言明明做了伪装，为何还会被人知道，不就是国家机器嘛，要知道，华夏的国家机器虽然强大，却并不是那密不透风的罐子，凡是有点出息的人家，想打听什么消息打听不到呀？
所以“遵纪守法”的莫小言同学都不带疲劳驾驶的，开了三个来小时的车，就下了高速休息，在路边的一家农家菜馆听了下来。
倒不是说莫小言自己还要吃饭，而是小黄，这家伙要吃肉，在空间糟了大难以后，莫小言可没有取之不尽的肉食了。
莫小言坐在小饭馆靠窗的位置才点完菜，就看到外头有一台吉普车也跟了过来，在店门前停好后，从里头径直下来几个中年人，朝着莫小言这边走过来。只一眼，莫小言就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只是有些奇怪，那些纨绔的直系亲属竟然能请动隐门的人，还一来就是好几个。
“你好，莫小姐，不打扰吧？”那几个人果然是冲着莫小言来的，离着还有几步远呢，领头那人就跟郑重地和莫小言打起了招呼。
不过这话问的，你人都出现在我面前了，还问是不是打扰，已经打扰了，成不？
“这店又不是我开的，老板娘打开门就是为了做生意，你们要想在这儿吃饭，用得着问我意见吗？”搂着一旁小黄的脑袋，莫小言不冷不热的答复道。
另一边，老板娘也确实正拿着菜单走出来，听到莫小言的话，脸上掩不住的笑容，本来她还以为这生意做不成了呢。
“是啊，老板，来了就点菜，咱们这儿虽没有什么山珍海味的，但家常菜做得可道地呢！”
领头的中年人苦笑，扭头对身后的那人道：“小胡，你去点菜......”
“莫小姐，咱们能谈谈不？好吧......这话我也不该问的，直接说了吧，咱们六局可没得罪过你啊，莫小姐。”
“真的没有吗？”莫小言挑眉。
“呃......好吧，将您的消息流露出去，的确是我们工作上的错失，但您也得理解我们，六局的人员或多或少都跟那些个家族有些瓜葛，水至清则无鱼了呀......前阵子，我们就打算跟您解释一下这件事情，结果却又找不到您了......您去的那个地方，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所以我们的人才一直守在您家附近，这不，就赶了上来，您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不？”
领头的中年人一脸诚恳的说着，看了看莫小言又看看她身边的小黄，见她不答只盯着自己，便干笑了一下，又道：“您看，需不需要个司机？”
之前在高速，中年人就没见过莫小言的速度高过一百码的，再想想莫小言的年纪，好像也只有这一件是莫小言可能需要的帮忙了。
“司机？”你们会那么好心？
莫小言歪着脑袋在人脸上打量了一番，有得选择，她是不爱开车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眼熟的......狗
看着莫小言狐疑的眼神，邹易就觉得无奈。
眼前的女孩子，实在没法将她与前一阵的那场京城大案结合起来，可她实实在在就是那起案件的“凶手”啊。
六局也不是说闲的没事做，事实上，六局就等若于外界疯传的“龙组”，甚至樊凡等人也只能算是这个团队里的外围，只是苦于人手不够，才另外成立的一个部门。
樊家跟莫小言有过协定的事，邹易也是知道的，可那又如何呢？像是莫小言这样的人，压根不是世间律法可以约束的。
在之前，莫小言的家人都还在的时候，邹易还能信他两分，但现在莫小言一家人全去了楚河坊市，那地方可是连他都无法进入的呢。
盛景春夫妇外加莫小言那个双胞胎弟弟可是凡人，竟然能够进入里面，就足见莫小言和她那位外公的实力了。
所以，邹易上头那位真正的顶头上司，才会专门派他过来跟着莫小言。
此刻现身与莫小言面对面的，却是邹易又收到了另外的任务，与其这样漫无目的的跟着莫小言，倒不如直接一些。
看得出来，莫小言是真不喜欢开车，那不是正好，邹易干脆就给她配个司机，一来缓和一下关系，二来嘛，人都直接安排在莫小言身边了，还哪来的监视不监视的......
邹易也是个爽快人，在莫小言应下以后，就真留下了他身边那个叫小胡的中年人，说是中年人，莫小言也不晓得人家具体的年岁，只看着三四十岁的光景，就当是中年了。
可那小胡头一次听到莫小言管他叫胡叔后，脸上就浮现了古怪，趁着莫小言在后座跟小黄嘀嘀咕咕没空注意他的时候。还时不时的会闪神摸摸自己的脸，他真的有那么老吗？
不过再看几眼后视镜里的莫小言，小胡同志还是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这给领导开车不都这样的嘛。少说话，多做事。
莫小言可不知道，一不小心她还成了领导......
有了专属司机，这一路上，可谓是畅通无比，时不时的，莫小言还能靠在小黄身上眯上一会儿。这又不得不说小胡的开车技术是真好。
不过，这也不是说有了司机，莫小言就能没日没夜的在路上了，小胡虽说也是名修炼之人，但还不到不食五谷杂粮的程度，所以，就算一路上莫小言不需要吃饭，小胡却是不能不吃。
但莫小言这头没想到的话。小胡也没好意思提，就这样一路畅通的直到湘省境内，莫小言才从一阵“咕咕”声中醒悟了过来。原来人家是要吃饭的。
原本莫小言都打算那瓶辟谷丹出来的了，毕竟这还在高速上，就算要就近找地方吃饭，估摸着等吃上那口热乎饭，个把小时也过去了。
用着免费司机，莫小言倒是毫不客气，但是用着人家，还不给人吃饭，这就忒不厚道了。饶是莫小言最近的脸皮都锻炼了出来，也一样觉得不好意思。
刚跟小胡道歉并商量着是否休息一会儿。小胡却是看着不远处距离湘潭还有XX公里的牌子，亮了眼睛。
“莫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在湘潭停一下吗？那里有我一个朋友，开了家饭馆......”
这还是小胡自担任莫小言的专职司机一来，头一次一口气说那么长的句子。莫小言那一听，哪会好意思拒绝啊，小胡决定了吃饭的地儿，自然得依着他了。
想着，莫小言还给盛峰打了个电话，问了下他目前所在的位置，竟然也到了湘潭附近，可真够巧的。
开车进入湘潭境内，莫小言却觉得那路越看越眼熟，要知道她可是有点儿路痴的，要是没来过，她一准看得茫茫然，但这会儿嘛......
“萧哥！”小胡把车开进院子，没等停稳呢，就朝院子里头炮制着药材的萧光头喊了一声。
萧光头早就听到有车进来了，可他就连头也没抬，老神在在的做着自己手边的事儿，直到这一声呼喊，才顺着呼声看了过去，见到驾驶座扑出的那个人，先是一喜，接着却是虎目一凝，不知怎地，气得哼了一声。
小胡不是很自在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他晓得萧哥在气他什么，但他这也是没法子啊，既然这辈子都已经将百八十斤肉交给国家了，那就得一条路走到底为止了。
莫小言没想到还会再遇上萧光头，更没想到这“胡叔”竟然还跟萧光头那么熟，至于说这位胡叔管萧光头叫哥的事情，莫小言却自动忽略了。
她现在正在天人交战的状态，之前压根没想过会来萧光头这儿，所以跟盛峰打完电话，确定了在湘潭接头后，莫小言就直接当着小胡的面，完成了改容易面，全然的换了副面容。
那小胡先前也是看过莫小言的资料的，晓得她的手段颇多，虽说现场见到还是惊讶了一把，却也没太过大惊小怪。
可到了萧光头这里，莫小言却犯了难，她本来和盛峰约好了，等她到了饭店，就把地址告诉盛峰，叫他直接过来的，但问题是现在在萧光头的饭馆里，她是去除了伪装，到时候纠结跟盛峰的解释呢，还是就保持着现在的面容算了呢？
莫小言这又纠结上了无谓的事情，那头的小胡就已经为她介绍开了。
“萧哥，这位是萧莫言，小萧跟您一个姓，呵呵。”虽说小胡和萧光头亲近，但是关乎任务的事情，他也不会跟萧光头说明，那是要犯错误的。
他背过莫小言的资料，自然就知道莫小言现在的这个面容所对应的人名，所以，想都不想的，就给萧光头介绍了起来。
小胡是知道萧光头的性情有些古怪的，就怕他不介绍，到时候会有什么误会。
而莫小言呢，这会儿却也不能在车里坐着了，乖乖的下车，朝萧光头点下头，也道了声：“萧哥好。”
萧光头的眼神在莫小言的身上扫视一圈，点点头，却是又将注意力放到了小胡身上，皱着眉教训道：“上回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是真不要命了是吧？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儿！你甭管我叫哥，都该我叫你一生叔了！”
对于萧光头来说，小胡是自己人，会被他带来自己这里的，自然也用不着像招呼客人似的招呼着，这不，数落起来可一点余地都没给小胡留。
小胡一听，苦下一张脸，先前被莫小言喊叔叔的事情，他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人那才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叫自己一声叔叔，也说得过去。
但萧光头都那么说了，小胡真有些无语，摸了摸自己的脸，道：“真有那么老吗？”
难道是没有的？莫小言先前没注意小胡喊萧光头叫哥，这会儿这一听，越发觉得莫名其妙了，莫非小胡还很年轻？
“有！”萧光头没好气的答了一声，就抱着炮制药材的大木盆进屋，要好的小兄弟来了，他自然得亲自下厨好好招待一番。
加上小胡这又憔悴了那么多，说不得萧光头还得专门给他调配一份药膳，好好的调理一番。
别看萧光头嘴上说得不客气，可他也知道，小胡那是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要不是小胡这种性格的话，萧光头又岂能与之成为兄弟呢。
在萧光头一只脚都跨进屋里的时候，他的余光却瞥见了从车里跳出来的小黄，咦？这狗貌似有些眼熟呀！
念头刚一闪过，萧光头却摇了摇头，狗嘛，家里养的土狗不都长这个样子......
在后厨配好药膳炖上之后，萧光头便洗净了双手，走过来认真地给小胡把了会儿脉。之后又从围裙兜里随意的拿出了一个点菜单子和一支笔，唰唰地写了起来。
莫小言正诡异萧光头怎么还会给人看病的呢，这一瞧，还道是萧光头在写菜单，等到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却发觉那竟然 一张药方。乖乖的，这年头当好厨子的竟然还是好医生呀？
不理莫小言惊讶的眼神，萧光头写完方子，就将那张点菜单交给了小胡，道：“小兔崽子，回去后按方抓药，还是老样子三碗水煎成半碗，连喝半个月，等你什么时候任务做完了，再过来我这边，我给你好好调理一下。”
小胡一看那药方，顿时苦了脸，他连刮骨疗毒都不带怕的，但是喝中药这真是要了他的命。奇怪的是，萧光头做的药膳，他又能吃得津津有味。
“臭小子别想跟我打马虎眼，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什么样，你自己还不知道？”小胡这家伙，明明天赋比谁都好，却是个认死理的，要不然的话，以他二十多岁就突破先天的势力，早不就被隐门的那些世家抢着回去供起来了嘛，用得着这劳心劳力的出任务？
“呵呵......”小胡干笑了两声，他这还什么都没说呢，萧光头就跟他肚子里那啥似的，一语给道破了。
唉，行吧，吃药就吃药，反正又吃不死人。
“小萧啊，你这条狗......啧啧，很不错！”见小胡收起了那药方，萧光头就知道他不能跟自己打马虎眼了，于是又把注意力投到了小黄身上。
他真的看着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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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夜玄色
莫小言这还没说什么呢，小胡的眼角却抽了抽，他怎么忘了呢，在莫小言这半年的档案里，是有记录她跟萧光头这儿吃过饭，还留过宿的事儿。
本想着莫小言已然变了个模样，萧光头看不出来，却不料，问题出在狗身上了。
小黄歪着脑袋半眯着眼睛瞅着萧光头，以它的聪明伶俐，自然听得出萧光头是在夸它的呢，虽说听着有些敷衍，但它也能接受。
其实吧，同样是人类，咱们华夏人看那白种人还觉得记不住脸呢，这就更别说是狗了。就算萧光头看着小黄再眼熟，那也不是一个品种的，你还不兴这世上有两条相似的狗啊？
萧光头也就是觉得自己光顾着小胡这边，而忽略了莫小言，这不，就找个话茬子寒暄几句。见莫小言笑笑没说话，也不觉得有啥的，随后交待一声他后厨还有活干，就径直的走了。
小胡这边可是连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呢，此刻见萧光头没有怀疑，很是松了口气，抬眼看了看莫小言，人家自己都不紧张呢，他这算不算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啊？
不过仔细想想，貌似自己或许真的是杞人忧天了，莫小言先前也来过萧光头这里了，当时还是以她的本来面貌出现的，不也没事儿？
......
萧光头的饭菜是莫小言爱吃的，至于说饭菜的原材料是否“含毒”，那都不算什么事儿，正所谓的债多不压身，虱子多了不愁。就连平时呼吸都已经吸进许多的毒素了，莫小言还能如何避免呢？索性就敞开了吧。
突破了筑基期，她是可以不用进食，但也不是不能享用美食的呀。
加上萧光头今儿的几个菜都是加足了料的，莫小言也算是借了小胡的光，吃得格外香甜。
由于小胡正处于任务状态这事儿。萧光头是知道的，所以打一开始萧光头就没打算上酒水，就算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圈子的人了，接受那么多年红旗下的教育。萧光头的组织纪律性也已经渗入骨髓了。
原先，莫小言还有过担心，要是萧光头和盛峰相遇，会出岔子。
却不想，盛峰一个人摸过来以后，与此间的主人萧光头聊得竟是比她都好。这算不算是仇人见面不相识呢？须知，萧光头可是极度愤恨盛家人的呢。
不过莫小言却是忘记了。若真要抡起萧光头和盛家的恩怨，她跟萧光头那直接仇人在血缘上还要更接近一些。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却是因为萧光头早就得到消息，盛家那边的人死绝了。大仇人都族灭了，萧光头哪能还记着那个仇啊怨的？
就算要怪，那也只恨他自个儿没能手刃仇家，谁叫他是在红色旗子上长大的呢。遵守法纪那是本分呀。但不可否认的是，萧光头今儿的心情真当是好，应该说他最近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盛家灭族。等同于他的大仇得报。至于说盛家还留下的那一支，也就是莫小言一家子，萧光头却从来没将之归类于自己的仇人，他向来都是个恩怨分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