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独孤云峥封为卫国王,三皇子独孤音尘为落凌王,四皇子独孤行风为淮南王,五皇子独孤鑫源为贤王。

而太子,曾经的太子,却犹如从未出现过一样,被抹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就连皇后,也只是一语带过,和太上皇一同居住于玄月宫中。

新皇登基,举国欢庆,奉天百姓迎来了大赦三天的好日子,元都到处是一片喜庆。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独孤鑫源坐在空旷的王府中,感到寒意浓重,遣退了所有的仆人,独自坐在王府中,人工造就的亭子里,仰望天空,两行清泪,潸然落下。

母后,太子皇兄,你们究竟在哪儿?

二皇兄,你在齐国生死未卜,可是这里却......

这就是皇宫,这就是所谓的父子之情,同胞之义。

“启禀王爷,落凌王和淮南王求见。”虽然不敢打扰心绪不佳的贤王,但是贤王府的管家还是尽职的通报。

“有请,上茶。”狠狠抹去眼角的泪水,独孤鑫源转身看向来人。

落凌王独孤音尘,淮南王独孤行风,他们和独孤云峥的年龄相仿,相差也不过月份上,同样有着独孤离那俊逸的容貌特征,只不过,落凌王独孤音尘却多了几分飘逸之神韵,有点像之前的易亲王;而淮南王独孤行风则多了几分刚毅,但是也多了几分浪荡气息,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来往,却不想,今晚,在这个时刻,他们却来了。

或许奉天的皇位交接是最祥和,最稳定的一次,四位王爷,居然无一人有心夺位,即使背后势力跃跃欲试,但是他们却都选择了放弃。

“六弟,冒昧打扰,请勿见怪啊。”开口说话的是淮南王独孤行风。

“王兄哪里话,请坐。”独孤鑫源看着联袂而来的两人,心中有着不解,不知他们为何在这种时刻前来,这个时候不正是新皇登基,宴待群臣的时候吗?

他们不陪着新君,难道就不怕触怒龙颜?

而他却忘了,他不也没有去,反而是呆在了自己的王府里了。

“六弟,有酒吗?”落凌王独孤音尘开口了,飘逸的五官,居然有着让独孤鑫源熟悉的神韵。

“明儿个,我们就要出发了,这京城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来,今晚上,我弟兄三不醉不归,如何?”淮南王独孤行风补充说明了来意,而这也让独孤鑫源想到了,他们既然有了封地,必然要前往封地,不能在滞留京都,而自己,却是唯一一个留在了京都的贤王。

贤王......独孤鑫源的唇角居然浮现了淡淡的嘲讽笑容。

“上酒,今儿个,不醉不归。”虽然在弟兄三人中,他最小,但是,他们说到底,也都还未成人,但是,这一刻,他们不得不面对他们已经是大人的现状,或许今天是他们最后一次任性而为,或许,这是他们兄弟三人最后一次相聚,新君登位,谁又能保证呢?

即使他们没有夺位的想法,可是他们每个人的身后可都有着一股势力,而这却是任何一个登基者都容不下的。

高举的酒杯,肆无忌惮的笑声,却有着多少真挚的笑容,笑得越大声,背后却显得越是那么的空洞和萧索。

“六弟,皇帝登基,为何不见母后?”酒过三巡,落凌王独孤音尘突然开口询问。

新皇的继位和登基,太过仓促,也有些反常,先不说独孤云峥还身在齐国,生死未卜,就是皇后,也未见现身,这种种迹象也太过诡异,可是却无一人提出异议?这是为何?

有些事情,他们心中明了,但是,有些事情,他们却无从询问,也无从知晓。

“母后?三王兄也惦记她吗?”独孤鑫源诧异的看向落凌王独孤音尘,脑海中在回想着关于独孤音尘和皇后之间的过往。

好像想来想去,也想不起他们什么时候有过那么亲切的来往。

“六弟,你这话问的就不对了,难道母后就只允许你们惦记,就不许我们记挂了。”一旁的独孤行风眉头一皱开口了,虽然他们确实和皇后没那么亲近,但是毕竟有过那么一小段时间的相处,皇后不是要求他们每早都给她请安,还得向她回报所学吗?

要不是那么短暂的时间,皇后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看出了他们的兴趣所在,他们又怎么能够觅得良师,安宁的拜师学艺呢。

当然他们的师父并不像当今的皇帝的师父那样德高望重,更不像卫国王(二皇子)独孤云峥的师父那样名震奉天,但是却也是个中翘楚。

独孤音尘对建筑比较感兴趣,因而拜了奉天最为有名的建筑工匠巧手轩辕为师。

独孤行风的性格相对狂放,不喜欢受到约束,因而,投师于散仙门下,刚入门的时候,独孤行风还为此感到愤恨,只因,这散仙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江湖都属于默默无名之辈,皇后让他去,不是毁他前程吗?

可是却不想,在他真正的融入到了散仙门下的生活,当他真正的意识到,散仙身上确实有值得他学的东西的时候,他才发现,散仙所绘的东西,包罗万象,数不胜数。

散仙的教导也符合了他的脾性,随意散漫,想到什么教什么,不管你想不想学,能不能掌握,想到什么教什么,却也是这种教学模式,激发了独孤行风的倔脾气,不服输的性格,咬牙顶住,慢慢的在学习和生活中,掌握了一套自己的方法。

也正是因为他们离开了皇宫,俯首于学习中,他们也就忽视了皇宫中的很多信息。

对于皇后的安排,他们也是从愤恨,转向感激。

可是当他们懂得感激的时候,他们却见不到他们想要感激的人,一声真诚的谢谢,却也无从出口,因而两人在此特殊时刻,找到了素来和皇后亲近的独孤鑫源。

“你们要真记挂母后,会不知道母后去哪儿了?”独孤鑫源嘲讽的一笑,脑海中一个突兀的念头却在此刻滋生。

太子也是莫名失踪,母后也是,母后下落不明,父皇却那么仓促的让大皇兄登基,难道这其中有什么......

想到此,独孤鑫源浑身一个寒颤,酒劲也醒了九分。

“母后去哪儿了?”听到独孤鑫源这嘲讽的口吻,独孤音尘和独孤行风同时也看到了独孤鑫源瞬间骤变的脸色,脑海中已经思绪百转,抓住了独孤鑫源话中的重点。

“等二王兄醒了,你们就知道了。”独孤鑫源狠狠的一口饮尽杯中酒,自斟自饮,接连几杯,只想让自己醉的昏天暗地,不去想那让他无法接受的可能性。

如果太子的失踪,母后的出事都是有预谋的,那么大皇兄,不,现在的皇帝,他可有参与?

想到之前,独孤韵那温文儒雅的脸庞总会不时的注视着母后,风雨无阻的早晨,总是第一个到达玄月宫。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吗?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除去母后吗?

再次想到,母后的出宫是大皇兄提出来的,也是大皇兄努力向父皇争取来的,难道这里边也有预谋?

一个个可能性,一个个疑点像爆炸了似地,一时间涌上独孤鑫源的脑海,让他头痛欲裂。

他真的不敢想象,也不敢去想。

难道他们之前的温馨和乐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想到太子失踪后,母后的疏离,母后的幽居,难道这一切都暗示着母后不想牵连他们吗?

越想越乱,独孤鑫源真想冲进宫去,找独孤韵当面问个清楚,可是脑海中仅存的理智却告诉他,不行。

因为独孤韵已经不是他的大皇兄了,而是奉天的当朝天子,他们的皇帝,他们的天。

独孤韵已经不是那个和他们一起围绕在母后身边,渴望温情的大皇兄了。

垂首苦笑,又一杯酒下了肚,可是为何,他丝毫感觉不到醉意,为何他的脑海里还是那么的清晰。

“六弟,此话何意?”独孤音尘手中的酒杯一抖,差点恍出了杯中酒,凝重而严肃的看向了独孤鑫源。

独孤鑫源的表情明显的有着悲伤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恨。

等独孤云峥醒来,这不明摆着是说,母后的行踪和独孤云峥的昏迷有关系,而独孤云峥身在齐国,这么说来,难道皇后在齐国?

可是权公子的信里只是说独孤云峥昏迷不醒,却只字未提母后啊?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醉了,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独孤鑫源只是一个劲的灌着酒,有些事,他不想说,更不能说。

此刻他只希望自己能够一醉解千愁,只希望一觉醒来,就能听到母后安然的消息。

只希望他所想到的一切都是幻象,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好,我等明天就要走了,之前我曾经承诺过,学艺初成,会给母后建一座宫殿,模型我已经做好了,就有劳六弟转呈给母后,算是我向母后交的一份答卷。”独孤音尘话锋一转,娓娓说道。

唇角浅浅的笑容,让人看不出真假。

“转呈?呵呵”听闻此言,独孤鑫源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悲愤,放下酒杯,起身背对,看向亭外的月光。

“母后,你听到了吗?三哥要谢谢你呢,你和太子皇兄团聚了吗?你们还会回到这个肮脏的地方吗?你们会想来看看鑫源吗?”悲凉的话语清晰的传入了背后两人的耳中,不能言明的含义已经明了。

“母后,源儿想你,想太子皇兄,你们回来看看源儿吧。”靠着亭柱,慢慢的滑落地面,两行泪水无声倾泻。

独孤鑫源真的醉了,醉到吐出了心中不想相信也无法相信的可能,醉倒忽视了身旁的两人。

只是呆呆的看着天上明亮的月牙,默默泪流。

此时此刻,已经不用再问,独孤音尘和独孤行风相视一眼,独孤鑫源已经给出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他们又怎么会理解不开呢,只不过,心中的感激之情,今生却无以为报了。

共同举杯,自斟自饮,不一会,亭子中已经无人坐在桌旁,有的只是三个背靠亭柱,默默看着夜空,看着那一抹月亮的身影。

第137章

就在奉天举国欢庆的时刻,齐国的一个角落,有着让人窒息的冷凝。

两天,整整的两天时间,不许任何人打扰,就是一向和庄主走得最近的青峰也被拒之门外。

没有声响,没有吃喝,墨良就在这屋子里呆了整整两天,他没有想到虽然这一天,他早就知道会有,但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了一种无法形容,却又挥之不去,无法忽视的悲哀。

没有人是你能永远信任的,这是母后给他的一句话,这也是他牢牢记住的一句话,就是有了这么一个意识,他早就对有些事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就算他已经有着足够强大的承受能力去面对这样的状况,可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已的内心,那种被背叛,或者说被抛弃的感觉。

哪里,从这一刻,和他就真正的没有了关系了。

唯一牵挂的就是那个依旧呆在玄月宫的人,他的青姨。

独孤离决定在这么特殊的时刻,让独孤韵登基,这其中又有什么样的隐情呢?

母后现在又该怎么样?

而独孤云峥在齐国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袭击者是谁?那个跟随独孤云峥一起到齐国的女子是谁?

他曾经想过或许会是母后,但是如果真是青姨的话,在看到彩云公主身边的蔓儿的时候,她就应该敏感的意识到,他还活着,她就应该来找他,即使不能有所行动,但是她该知道,怎么和暗卫取得联系?

可是他没有收到任何信息,再说,和独孤云峥前来的是一个未婚少女,而母后可是一国之后,即使隐藏身份,也不可能是一个少女,这些因素,导致了墨良错失了一个能够见到青姨的机会,后来的时光里,每当想到这里,墨良总会忍不住的自我谴责,如果他能够慎重一点的话,也就不会耽搁那么多的时光,彼此任由思念折磨。

关于女子的信息在他的脑海里也不过是一瞬即逝,他关注的更多的是奉天的时局,以及楚国太子对齐国此次驿馆遭到袭击所作出的反应,奉天新君继位,又会采取怎样的举措来面对这一状况?

“良国要求派兵支援,保护公主。”这是墨良沉默之后的第一个命令,良国毕竟是小国,不能经武力威逼齐国,以示对齐国保护不力的不满,但是却可以以保护为由,让更多的良国兵士进入齐国国都,化整为零,为以后的计划做准备。

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墨良依旧习文练武,从不懈怠。

齐国上下,却迎来最为艰难的时刻,楚国太子萧一寒无须请示齐国皇帝,楚国大军直逼齐国边境,只要太子稍有闪失,那么楚国大军必将踏入齐国境内,刀兵相向。

而楚国太子所居住的驿馆“清风苑”却被楚国的侍卫重重包围,齐国卫士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

“蝶馆”的彩云公主虽然没有那么强硬,但是也明确的提出了让本国侍卫保护的要求,鉴于此,齐国也不好坚持,一旦彩云公主真有意外,那么对于良国也不好交代。

楚国大兵压境,一旦良国倒戈相向,那么齐国就真的四面楚歌了。

更何况,这次事变中,最大的受害者却是奉天,二皇子独孤云峥还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一日不曾醒来,又有谁敢保证,独孤云峥真会没事。

更何况,奉天还有一个人失踪了。

虽说这个人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物,但是也毕竟是随着二皇子一同前来的贵客,至今却依旧音讯全无,这又让他们怎么跟二皇子,不,应该是卫国王交代。

奉天此刻,新皇登基,这不免又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但是却又感觉情理之中。

毕竟奉天皇帝大限将至,而奉天虽然有六位皇子,但是太子早就消失,无影无踪,剩下的五位皇子虽然都各有所长,但毕竟相对年幼,总体看来,唯一能够担当国之重任的就属大皇子独孤韵和这位二皇子独孤云峥。

此刻独孤云峥昏迷不醒,为了以防万一,为了奉天的江山社稷,是该册立新君。

这才是保证一个朝代稳如磐石的最为首要的因素。

更何况,这个大皇子在奉天并无任何的不良传言,如果真有,也是符合一代君主所具备的宽厚和仁慈。

不得不承认,奉天的皇位接替,是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国家都想有的,没有流血,没有死亡,更没有造成明显的朝廷势力割据。

独孤韵的继位看似是情势所逼,这不但让独孤韵免去了太子未归,但是却也没有明确界定太子死亡之后,取代的不义之名,也让其余各位皇子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一切木已成舟,尘埃落定。

可是这看似和平的背后,又该有着多少的阴暗和血腥?

这些,作为皇室成员的他们,又怎会不知。

作为齐国的太子,南宫月肩上的重担更重了,因为他是太子,所以发生的一切,理所当然的由他出现料理,更何况,他还知道一个没人知道的内幕,那就是奉天失踪的女子并不是什么无关紧要之人,那可是奉天曾经的皇后,现在的太后。

想到太子的失踪,皇后的失踪,都是那么的离奇,无迹可寻,南宫月心中的凝重无人知晓。

不难想到,奉天皇帝为何当初会力排众议迎接没有任何后台势力的皇后母子进宫,并且让她拥有了管理整个后宫的权利,这为的是什么?

现在看来,依然明显,为的不过是转移权斗势力的目标,保护真正的真龙天子。

而作为棋子的皇后母子,在一切时机都慢慢成熟的时候,理所当然的要被剔除。

这是事实,也是真相。

可是却无人知道,事实是如此,真相本该如此,但是太子和皇后的失踪都是在被动中有了主动。

而这一变化却让事态有了难以预料的变化和发展。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失踪的皇后,不管生死,都得找到,还有就是保护好昏迷中的独孤云峥,等待着奉天再次派人前来,也对这位新皇会采取什么样的举措感到难以捉摸。

祸乱未平,皇宫却传来了皇帝生命垂危的消息,齐国各位皇子之间是波涛暗涌,南宫月是内忧外患,烦不胜烦。

不管哪一步,稍有闪失,都必将导致不可估量的后果。

如果这次事件难以平息,那么有可能会引起两国纷争,战火燎原。

如果一不小心,那么也可能失去太子之位,沧为帝王之争的牺牲品,身首异处。

如果从个人角度来考虑的话,南宫月只有牢牢的抱住自己的太子之位,他才能继续为外患做出考虑和相应的应对的政策。

如果他失去了太子之位,也就意味着他失去了生存的权利,那么考虑再多也都无济于事。

权衡之下,南宫月手中力量必然有了偏颇,南宫月把绝大部分身家都压在了皇位之上,而关于奉天失踪皇后的事情,他也就索性来个避重就轻,恍若无知事情严重性一般。

反正奉天出使齐国的人是为国王,只要独孤云峥不死,只要独孤云峥醒过来,那么这事态就不至于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毕竟,独孤云峥只不过是一个王爷,还是一个显而易见被排挤的王爷,奉天的轩元皇帝,初登皇位,皇权未稳的情况之下,又怎么会贸然发动战乱。

思绪既定,南宫月的步子也稳了许多。

可意外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发生,良国的彩云公主在带上侍卫之后,前来独孤云峥此时居住的“怡宁居”途中,居然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幸好恰好路过的南宫炫雨带人路过,要不,彩云公主也是在劫难逃。

虽然彩云公主所带的侍卫武艺高强,更何况还有良国武功第一的尚开将军张武相伴,但是百密总有一疏,他们还未来得及抵抗,就被迷昏于地,毫无抵抗能力。

要不是南宫炫雨的及时援助,彩云公主的后果不堪设想。

思索再三,南宫炫雨还是决定把彩云公主带回自己的王府,毕竟既然有人袭击,就说明彩云公主已经成为了袭击的目标,那蝶馆已经不安全,鉴于“悠然居”的被袭,南宫炫雨还是决定先带公主回府,更为妥当。

同时也派人前往皇宫向皇后禀明情况,传了太医,也要了禁卫军。

不出半晌,这彩云公主被南宫炫雨所救,中毒诊治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齐国。

且不论,这袭击公主的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先不议这南宫炫雨怎么会那么巧合的救下了公主,闻着心中第一个闪现的念头就是,这彩云公主和齐国之间,联姻那是肯定了,本雾里看花的可能性也有了突破性的进步。

毕竟这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并不为过。

虽说,彩云公主在齐国的地盘上遭到袭击,南宫炫雨搭救本属应该,但坏就坏在,公主中了毒,昏迷不醒的时候,可是这南宫炫雨一路抱回王府的。

在古代,这个礼教甚严的年代,这无疑已经算是肌肤相亲的一步。

好似,这南宫炫雨和彩云公主的婚事就成了定居,原本并不看好南宫炫雨的人们又因为这一突发事变,重新对齐国各皇子之间做出了审视,而齐国的势力割据无形中又有了变动。

这是南宫月始料未及的,也是南宫月措手不及的。

虽然知道,皇子们会对彩云公主有心,但是却不想会是这么一个情形。

“把这个交给公主,她知道该怎么做。”当彩云公主进入了南宫炫雨的府邸,一个玉玺,一个让多少人为之疯狂的权力的象征也抛向了彩云公主。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道理,谁都懂。

但是当真正的要拿孩子当诱饵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够如此果断的做出决定呢?

这就是成大事者和成不了大事者最根本的区别。

别说就是一个良国,如果有必要,良庄,他也在所不惜。

他既然有自信送出去,就有自信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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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炫雨府中,在一番慌乱之后,彩云公主终于幽幽醒来,当她看到完全陌生的环境,当她看到守在一旁的南宫炫雨,明媚的双眸中闪现了让人心怜的波光。

不知是恐惧未平,还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亦或是对南宫炫雨的感激,很复杂,但是却让观者怜惜。

“公主,别担心,这里是本王的王府,在这里,没有人敢伤害公主。”南宫炫雨温和的安慰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无心之举却让他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只希望这分幸运能一直眷顾于他。

皇帝眼看大限将至,他已经没有多少可以争取的力量了,如果能够拿住彩云公主,无疑是拿住了良国,这可比朝中势力要来的更坚固和雄势。

“尚武将军怎么样了?”却不想彩云公主凤目一闭,随着两行热泪的滑落,沙哑的声音有着惊惧过后的坚强。

果真不愧是一国公主,在这个时候,即使害怕怯懦,但是想到的还是自已的臣民的安危。

她的坚强却不会让人感到做作,反而让彩云公主彰显了一种真正的皇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