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公公禀报皇上,臣妾父王身体微恙,臣妾身为长女,应尽长女的本分,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臣妾先行告退。”没有愤怒,没有抱怨,有的只是简单的叙述。

当南宫玄雨走出芙蓉阁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贤妃呢?”看了看没有人的地方,南宫玄雨很是不满。

难道贤妃居然耍起性子了吗?

“回皇上,贤妃娘娘回去了,娘娘让奴才代为禀报皇上,贤妃父王身体抱恙,贤妃要回去探望。”太监总管本不想转告的,但是却又怕这君心难测,还是一五一十的把话带到了。

“哦,贤妃孝心可嘉,是该回去看看了,传朕旨意,让贤妃备上厚礼,回去探望,也算是朕的一番心意。”听闻此话的南宫玄雨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终于可以自由了,不用再受人的限制。

岂不快哉。

“还不快去。”看着总管还跟在他身后,南宫玄雨双眼一眯,喝斥到。

“奴才马上去办。”太监总管赶紧小跑前进,南宫玄雨抬头看着明媚的阳光,似乎这生活是无比的美好。

贤妃娘娘苦等一夜,求见不得,伤心回国探亲一事,马上传遍了整个齐国。

众位大臣齐齐求见皇上,却被挡在了御书房之外。

等他们见到皇上的时候,贤妃娘娘的马车已经远离了齐国京都,想要赶上,却已是枉然。

“臣奉旨前来迎接公主殿下。”出了齐国京城不远处,良国的尚武将军,当年护送彩云公主前来的小将,如今已经是良国的顶梁支柱了,早就带着队伍恭候了。

不用问,彩云公主也知道,这一切都在国主的预料当中,或者是说在国主的掌控之中。

回首,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下一次重新踏上这片土地,不知是何年何月?

荒唐至极的齐国皇帝,居然贤妃娘娘如何离开的,带上的是什么人,都未加关注。

他想到的只是他终于可以摆脱这个让他觉得像是桎梏一样的女人了,却不想她的离开,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更荒唐的事还在后面呢。

贤妃娘娘的离开,终于让齐帝放开了手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一纸诏书,宣告天下,容妃娘娘贤良淑德,有执掌后宫之德,封为济国之后,齐国皇帝上位三年,终于册封了皇后。

长子南宫俊也被册封为了太子,一时间,以容妃后亲为中心的一干人等,连连受到重赏提拔,皇后一族一时间权倾朝野。

消迹多年的太子一族,就在这满朝文武激愤难平的时候,揭竿而起,口号就是:推翻外族势力,守卫南宫家的天下。

齐国几乎是在一夕之间,纷争四起,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只因为当今天子的手上并无兵权。

攻破皇权,也不过是瞬间之事,只不过,争斗的过程中,更为让人忌惮的反而是太子的复辟之兵,只有太子,才是让人真正的忌惮的。

可是,作为当今的天子,南宫玄雨却在贤妃走了之后,更是沉迷于美酒女色之中,不问朝政,政务疏远,整个朝堂几乎处于荒废状态。

忠贞之臣,却是进谏无门。

也就在这势力格局的时候,齐国的良庄,生意不但没有萧条,反而更加的忙碌。

只因为,良庄的生意做的是粮食和布料。

这些不管是谁,都得具备的必需品啊。

“主子,齐国境内,已无生铁。”这是他们良庄这么些年来的结果,垄断了所有的铁矿,即使对方有兵力,却也未必会有武器。

“国库呢?”稳健的挥磨的少年,冷冷的问道。

“公主已经兑换成了银票,存于良庄的钱庄之中。”一切似乎已近准备就绪,等待的就只欠那一个名正言顺的缘由了。

“贤妃娘娘忧郁成疾,魂断故国。”一句话,就已经决定了身为彩云公主的命运,也预示了齐国的贤妃娘娘从此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就在太子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良国却传来了贤妃娘娘的噩耗,尚武将军奉旨带兵,讨伐齐国暴君,为彩云公主讨回公道。

本是不足畏惧的边壤小国,却不想,其将士一鼓作气,接连拿下了齐国的数个城池,一时间齐国境内大为哗然。

内忧外患,烽烟四起,名不聊生,齐国百姓四处逃窜,良国君主却特意下旨,凡是贫民百姓,只要进入良国境内,都将受到和良国子民一样的待遇,当然,前提条件是不得肆意生事,心怀不轨。

良国讨伐的是齐国的暴君,而不是百姓。

这一旨意一出,顿时引来了成千上万的齐国难民,只为在良国有个安身立命之地。

被良国军队拿下的城池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有了新的衙门,新的地方官员,力保百姓们能安居乐业。

这一举动,不止引来了楚国的关注,就是远离的奉天也颇为关注。

由此可见,良国正上演着一出小鱼吃大鱼的戏码,可是即便如此,他们又该如何做呢?

没有接到齐国国君的请援书,不管是楚国还是奉天,他们能做的就是等,稳定本国的势力,静观其变。

本来还拥护皇权的朝臣们,纷纷倒戈,一同拥护太子南宫月,只希望他能一统齐国,然后夺回齐国的领土。

却不想,齐国境内,经济命脉一夕之间全线崩塌,整个齐国境内,别说粮草,就是百姓生存的粮食都一无所有。

饶是南宫月再有雄才伟略,他再有抱负,在无钱无粮的情况下,他也束手无策。

城门之内的南宫玄雨就如同一只困兽一般,在皇宫里,借酒浇愁,诚惶诚恐。

看到此,城门内的将士们纷纷揭竿,大开城门,恭迎太子入城,南宫玄雨也被作为献礼,被俘送到了南宫月的面前。

南宫弟兄间正为皇权斗争的时候,齐国境内的一个又一个城池接连被拿下。

这不禁让齐国上下震惊,就是奉天和楚国也为之惊诧。

良国那么小的国度,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些精兵强将,又是如何储备那么富足的粮草武器?

而攻城之快,前所未有。

足以相见,齐国各地,都有良国的内应,而想到这一层,楚国和奉天不由为之一颤,既然良国能够把内应配置得如此之深,那么他们的境内是否也如此?

顿时,关于齐国的乱政,无从去管,他们首当其冲要做的就是肃清自己境内的势力、

一发动而引发全局,齐国的政变,导致了整个天下的惶恐,楚国和奉天境内也是被搞得人人自危,苦不堪言。

紧接着,齐国京都内,居然被断了水源,所有的水里都被下了毒,虽然不至于要人命,但是却会让人腹泻不止。

断水,断粮,断药,即使南宫月让人四处奔忙,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即使找到一些,也不过是车水杯薪,难解燃眉之急啊。

短短的半个月,整个齐国都城就像是一座死城一般,寂静无声。

百姓早就四处离散,剩下的也只是一直跟随着南宫月的将士和朝臣们。

看着空无的都城,南宫月满目疮痍,这就是他记忆中繁华的都城,这就是充满了他所有记忆的国度。

短短的三年时光,这一切全都没了。

震撼的马蹄声以及步伐声传来,所有的人都齐聚南宫月身边,看向城门处。

铿锵的军队,整齐有序的踏进了齐国的都城,炯炯有神的目光有的是征服的斗志,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是良国的战将,也是打下这一片天的男子,张武。

冷峻的目光,昂藏的身躯,那是胜者的荣耀。

“保护太子,誓与敌军血战到底。”随着一声残破的嘶吼,齐国将士把南宫月护在了中央,手中的长剑也对向了来者。

只不过,此刻,却无人主动出击。

“南宫太子,末将奉主上之命,如果太子等缴槭归依我朝,必将善待太子南宫太子。”张武跃下马背,站定,恭敬的说道。

“胜者为王败者寇,南宫月今日输的心服口服,可不知,南宫月何德何能,能让良国国主如此礼遇?”南宫月手一挥,阻止了将士们无谓的抗争,凄然笑问。

饶他南宫月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他复辟之军,所到之处皆有人助之,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如此顺利的攻进皇宫,却不想,他的一举一动也早已在了有心之人的算计之中。

高啊,实在是高啊。

他南宫月不得不服,可是他却被权力的欲望冲昏了头脑,没有去认真思考一下,为何?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晚矣,他只想看看,这个让他一败涂地的人,究竟是谁?

良国的国主究竟是何许神圣?能有如此的谋略和手段?

“太子殿下无需多虑,我朝圣主和太子殿下也算是熟识之人,还请太子殿下放下兵器,我朝圣主上位之日,会亲自接见太子殿下。”张武的话,铿锵有力,不失武者的威仪,却又无损言语中的诚意。

“太子殿下放心,我主并非嗜杀之人,现在整个齐国都已成为良国国土,齐国百姓也是我良国子民,我主爱民如子,又怎会伤害自己的子民呢?”张武的话一出口,南宫月惨淡一笑,率先丢了自己手中的长剑。

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但是,良国国主,这个吞并了齐国的人居然是他的故人?

他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还请贵国国主牢记承诺,不伤害我齐国将士以及臣民,南宫月俯首称臣。”南宫月的一番话让在场的齐国将士心中酸涩,可是此情此景,他们的所有抗争都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已经无力回天了,又何必徒增伤亡呢?

位于奉天和楚国中间的齐国,就这么的被弱小的良国一举吞并,毫无还手之力。

这良国国主再次成为了世人关注的焦点,他究竟是谁?

他的野心仅限于齐国吗?

还是这天下?

正文 第158章

阳光明媚的清晨,齐国都城已经被肃清了街道,冒险返回故居的齐国民众不受任何阻挡的出现在了街道两侧,胆怯的站在威武庄严的手持长枪的兵将之后,看着一位身着官服的年轻男子,严肃的审视着这一切。

今天就是新帝登基的时候,一会,新帝将从城门口庄严进入齐国京都,沿着这铺着红色地毯的街道直往齐国皇宫,此刻早已被打理得焕然一新的地方。

这位新帝确实让人好奇,毕竟他就是良国国主,那个坐上良国皇位这些年,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可算是少之又少。

关于他的传说,不是没有,但是却没有人胆敢口口相传,即便,从未出现过有人因为传闻而受到皇室处罚的先例,但是,自始至终,就是没有人传言过。

这就不得不让人叹服,正所谓悠悠众口犹如那黄河泛滥,难以围堵,可是…

但是,就算不敢,但是关于新帝的好奇,却是压抑不住的。

他是老是少?

年方几何?

身高几尺?

容貌如何?

有没有如花美眷?

这种种的疑惑随着即将踏入城门的新帝而得到诠释,就算是刚亡国的百姓,也难掩其好奇之心。

虽然亡国之耻不可忘,但是相较于之前的齐国帝君,百姓已经受够了齐国皇帝的昏庸无为,要不是有一个贤惠的贤妃娘娘,要不是有一干忠肝义胆之臣,齐国又怎会沦落到此种境地。

如果不是他的无为,齐国又怎会出现内乱,总的来说,朝代更替本是命中注定。

而新帝”还未统治这个国家,就已经颁布了和良国百姓同等的旨意,齐国百姓也避免了逃亡流窜,奔波流离之苦。

就连齐国败军根据自愿也被收编进了良国军队,如果不愿参军者,一律发放路费,让其返乡与家人团聚。

这又怎么会不让人振奋,败军之将能活,这已经是想到不敢想的奢望,还能回到家乡,并且还有路费,这对于民众已经算是不能再大的恩惠了。企图重新凝聚复辟之军的齐国余臣也是屡屡受挫,只因之前的将士已经军心涣散,难以召集。

就连齐国余臣,也不得不感叹,这新帝的宽宏仁政。

毕竟,哪一位君主在登基之前,会想到这些,那个想的不是怎么当上皇帝,怎么去建立自己的政权,而不是这些社会最底层,最琐碎的事情。这无形当中,也为新帝的登基去除了更多的不安定因素,人心一旦定了,那么,这复国大业就真的成了一句空话了。

想到复国,不由心头黯然,这齐国最有帝王相的太子南宫月此刻已经成了阶下囚,这复国之事何其渺茫啊。

装扮成了黎民百姓混杂于百姓间的齐国余臣,一同关注着这即将露面的新帝君,也有着寻机刺杀新帝的打算。

毕竟只要太子不死,只要新帝一忘,那么齐国就还有复国的希望。

不到最后,他们是不会甘心的。

毕竟,齐国算来也是这三分天下的一大强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一个从来不放在眼中的小国给吞了,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就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依旧难以相信,齐国已经忘了。

可是他们远远没有想到,不止齐国,就是这天下,都将臣服于开国帝君的脚下。

关注着红色地毯,思绪游移的他们却没有想到,从他们一出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振奋的鼓声响起,吉时已到,所有的目光全都往城门方向看去,蜿蜒的红毯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艳丽。

威武挺拔的尚武将军身着盔甲,手持长枪,带领着同样装备的侍卫队稳健而来,黑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冷冷的幽光。

尾随其后的就是身着杏色宫装的宫女们,手提宫灯,体态轻盈,面容清秀,看起来和寻常的宫女并无异样。

随后出现的就是被人高高抬起的巨大软轿,一个身着黄色长袍的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冷峻中有着些许阴柔,狭长的眸子本为这容颜增添了几许妖冶之色,但是目光流转间,却有着帝王的霸气和雄心。

未长出胡须的容颜看起来那么的光洁,随意斜靠的身躯,却让人不敢忽视那蕴含的力量。

“国主驾到,跪…,”随着人影的临近,洪亮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几乎是膝下一软,围观的百姓纷纷跪于手持长枪的侍卫身后,齐声高呼。

但是垂下的眸子中几乎有着同样的震撼,没想到国主,这个拿下了齐国天下的国主居然只是一个弱冠少年,还长得那么的俊美。

本以为,有着如此雄才大略的君主,就应该有着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一个心思如此缜密的君主就应该有着一副强健的体魄和看起来很是亲善的容颜。

却不想,错了,这一切都错了,不止错了,还大错持错。这帝君不止不和善,不止不庄严,看上去还有有些懒散邪魅之意。

诧异

惊艳

失望

好奇

希翼

种种眼神中也有着一种怪异的满意和兴奋。

就在帝君的软轿行至一处拐角的时候,在预料当中,却又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房顶之上,和百姓之中,同时出现了手持兵器的身影,目标就是软轿上的人儿。

“保护百姓。”没有百姓所想的那种保护皇上,然而慌乱戒严的状况出现,反而是一句,保护百姓,这再次让跪在地上的百姓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即便是这是帝王的手段,但是却也太过。

即便有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百姓,在听到兵器交接的声音的时候,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轿子依旧行进中,就连丝毫的慌乱和停顿都没有,刺杀帝君的人都被挡下了,挡下他们的不是身着盔甲的将士们,反而是身着宫装,宛若临池仙子的宫女们。

对于刺客的干扰,软轿上的人儿,自始至终都没变过神色,好似宫女所驱赶的不过是不识时务的苍蝇罢了。

“十招。”冰冷的话语吐出,有着山泉的清澈,也有着深潭的寒意。

正在想,所谓的十招是何意的时候?

和刺客们纠缠的宫女们已经陆续回到了队伍之中,手中拿的依旧是那古典而有别致的宫灯。

行刺之人已经成了一块破布一般,扔在一边,随即被侍卫清理干净。看起来一系列的动作那么的迅速,瞬间,仿佛在这明媚的阳光下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流血冲突。

之前的一幕,不过是镜中望月一般,梦幻虚无。

而这一幕却也让人切身体悟到了新帝君这让人胆寒的冷酷和狠冽。

跪在地上的百姓,头再次低下,不敢在抬起。

“皇上驾到。”随着开国将军张武的传报声,轿子终于抬进了齐国的皇宫。

“臣等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干良国朝臣在此之时,已经身着崭新的朝服,齐声参拜国主。

这一生,他们何曾想到,他们能够站在齐国的皇宫里恭迎圣驾,他们又怎么会想到他们不再是让人歧视,让人鄙夷的穷壤之地的臣子,而是一个大国的臣子,从此之后,即便是面对楚国和奉天这样的大国,他们也能站直了腰板,扬眉吐气了。

下了轿子,在朝臣的跪拜下,墨良一步步的走近那宝座,一步步的踏上天阶,直到站在了龙椅前,转身,俯瞰众臣。

“宣旨。”如冰凌般的话语吐出,一直站在一侧的同样身着朝服的青峰,向前几步,面向朝臣,展开了一直捧在手中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同元年,齐国之君荒淫无道,置国之安危不顾,弃邦之信义,致使我良国彩云公主魂归西去,我良国虽国穷民弱,但却也不是任人践踏侮辱之辈;再则齐国内乱不止,民不聊生,良国国主体恤苍生百姓,冒天下之大不韪,举兵而下,以我良国三万将士一统齐国疆域,展我良国将士雄风,也示我良国声威,今入主天下,建国号大同,封年号元年。”不同于以往的天地命运,有的只是铿锵有力的宣告。

宣告天下,良国之所以灭了齐国,不应天,不应地,只因齐国国君有负于彩云公主一片芳心,更因齐国皇权混乱,导致齐国百姓苦不堪言,良国君主体恤黎民之苦,这才举兵而战的。

虽然没有天命之说,更没有刻意的大仁大义,却真切实在,让人心有体会,很能获得民众的认同。

而这大同一字,意义深远。

天下大同,其野心…

“臣等恭迎圣驾,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贺声再次响起,墨良这才稳稳的坐到了龙椅上。

“众爱卿平身,自此,我大同臣民一律平等,至于齐国余臣,朕无嗜杀之意,但是却也没有退让求名的雅兴,如果俯首称臣的话,朕自当欢迎,入朝为官,返乡为民,可随意,但是若心怀异心,意图不轨者,图谋者,按律处决。”一句话,言简意赅,可是却也表明了他的态度,该杀该放,绝不含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间,满朝文武再次跪拜,这就是他们的君王,一个他们也是首次见面的君王,这么一个出人预料的少年天子,却给了他们此生最为荣耀的时刻,也给了他们身为大臣该有的自省和自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