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放弃了抵挡,连躲都不躲。他一伸手将她捞了过来,然后上下摸了两把,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又恢复了原样!

他的上半身近在眼皮前,四个字。雪画儿又惊又羞,但是生死大事面前顾不得羞赧,“坦诚相见”也无所谓了,要紧的是现在可以说话了,赶紧的求饶吧。

“狼君,我,我不想逃,是孔雀君非要将我变成这样的,全是他惹的,我真的没想逃。”

奎木狼阴险地笑着:“这个,我可不管。发正你已经被我逮住七次了。”

“狼君看在我们这些天的情分上,饶了我吧。”

“我只对夫妻情分和手足情分会手下留情。你说咱们是什么情分?”

雪画儿绝望了,自己和夫妻,手足都不沾边。

最后一招了:“狼君,我会给你送来很多猪肉牛肉羊肉,你别吃我,我生的有点瘦,一点都不好吃。”

奎木狼意味深长地笑笑:“我觉得你不错,上次我摸过了,该瘦的瘦,该胖的胖。一定好吃。”

完了,怎么说也逃不出狼口了。认命吧。

雪画儿绝望地问:“狼君打算怎么吃我,是一口吞还是细嚼慢咽?”

狼君咽了咽口水:“当然是,细嚼慢咽。”

细嚼慢咽那就类似于凌迟啊!一口一口咬?还不疼死,真是个残忍的妖怪。

雪画儿眼泪汪汪:“那会吃很久,很疼啊。”

狼君含笑点头:“是很久,是有一点疼,不过一会就好了。”

雪画儿想让自己死的舒服一点:“狼君还是把我打晕了再吃吧,我怕疼。”

狼君春风满面:“打晕了不好,没情趣。”

雪画儿又道:“那狼君把我灌醉了吧。”

狼君眯着眼,考虑了考虑:“灌醉?这主意不错。记得有道菜叫醉虾,甚是有味道,那我今天尝尝醉鱼的味道。”

说着,狼君的手中就如同变戏法一样提了一壶酒。他的手指一弹,指间又夹上了两只杯子。有法术就是便利,雪画儿主动地从他手指间取过一只杯子,视死如归地说道:“来吧。”

狼君笑呵呵地给她斟满一杯,又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而后,浅笑着:“来,咱们干杯。”

雪画儿其实很少饮酒,这次也是豁出去了,豪爽的一饮而尽。然后又伸过杯子:“再倒!”

狼君笑眯眯地又给她斟了一杯,然后拉住她的胳膊硬套进他的胳膊里,雪画儿一阵羞涩,他可是□着肌肤,这样一碰,她心里就乱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实在是太不合适了,眼睛除了酒杯,简直是没地方放。

狼君情意绵绵地凑到她脸蛋旁边温柔说道:“咱们喝个合卺酒。”

雪画儿十分羞涩,这妖怪,实在可恶,临吃前还调戏她一番。合卺是什么意思,这妖怪难道不懂么?

死前可千万不能晚节不保。她忍着羞涩强自从他胳膊里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可是他的胳膊象个铁夹子,她挣的酒都洒到了池里,也没能挣脱开。

他还凑过来色迷迷道:“雪画儿,你红着脸,看起来格外的好吃。”

雪画儿羞愤,你若是不闹,我这会儿脸色一定是白的,哼。

他又给她斟了一杯,附在她耳边笑道:“这次可别洒了。”

他的身子贴了上来,怎么那么热?

她连忙往后缩,酒又洒了一半。

“你看,怎么这么不听话。”

他的声音格外的低沉,强硬地一张胳膊将她卷在怀里,然后强逼着和她造成喝合卺酒的姿势,十分霸道,沉声道:“喝啊。”

雪画儿无奈只好喝了,算了,死都不怕,还怕和你喝个合卺酒么?喝了之后再看狼君,貌似他十分满意,眉飞色舞的样子。

她叹口气,主动又要了几杯,颇有点借酒浇愁,慷慨赴死的意思。狼君也不知怎么了,一个劲地往她身上靠,还闻她的脖子和脸蛋。她身子开始发烫,脸就更烫了。

酒劲终于上来了,她有点飘然,水温也正合宜,泡在里面舒适轻松,若是身边没个虎视眈眈的狼君就更完美了。身子本就发热,他还靠着她,更热了。她想推开他一点,不料手一推就推在了他的胸膛上,手感很好,滑滑的,正好可以凉凉手,没想到妖怪的肌肤还挺好。不过,她这么一推,没推开,他反而贴的更紧了,还明显地呼吸急促。

转眼间,狼君的杯子也不见了,酒壶也不见了。她手里的杯子,自然也没了。

一阵紧张不可避免,要开吃了么?她还没醉死啊,还有一点点理智和清醒怎么办?

一看他张嘴过来,她一声惨叫,闭上了眼。

没想到,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添了添她的唇,低声道:“味道很好。”然后,舌头也伸了进来。

从嘴唇开始吃?他可真是细嚼慢咽啊,一点一点的摩挲,不疼,反而酥酥麻麻的很舒服。她忐忑的等着他的下一步动静,却半天没等来,他就那么仔细品味着她的唇,磨来磨去。磨的她心头火起,身上也火起。

半晌,他放开她的唇,眼睛放光看着她。

“狼君快吃吧,我等急了。”她的确急了,这么慢何时才能吃完,长痛不如短痛,还是给个痛快吧。

他抿唇轻笑,笑的俊美又邪恶。

水下的手将她的衣服都脱了去。雪画儿先是惊诧后又释然。也是,吃鱼还要刮鳞,吃人自然要脱了衣服。

不料他脱了衣服不算,还四处摸索,象上次一样,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一遍,还特别突出了某些重点。

雪画儿急了,羞愤交加。“你要吃便吃,为何要非礼我?”

狼君忽的一笑:“非礼?没有啊,我就摸摸看你洗干净了没?”

雪画儿悲愤地说:“吃公主是要遭天谴的。”

狼君眉梢一扬,很无谓:“不怕,我是神仙。”

雪画儿泄气:“那你吃吧,别磨蹭了。”

他嘿嘿一笑:“你性子这么急?”

她恼羞成怒:“是,我急了。”

狼君笑道:“那好,你闭上眼。”

闭就闭。

奇怪,这狼君到底是从那里开吃啊,一会亲亲这里,一会咬咬那里,真是令人羞赧,有些地方她自己都羞于抚摩。奇怪的是,他吃的一点也不痛,反而很舒服,也许是喝多了吧,他这种“吃法“搅的她昏昏沉沉,几欲想睡,象要入了美梦一般。

突然,一阵刺疼又将她的美梦惊醒。他居然拿个硬东西戳进了她的身子。她痛的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

这就是真正的开吃了。的确很痛,想哭都哭不出声,嘴唇被他的唇堵上了。水声在耳边哗啦哗啦响,自己被他托在水里上下浮沉,可恨的是想晕偏偏晕不过去。看来这酒还是喝的不够啊。

不是说痛一会么,怎么这么久,妖怪的话果然是不能信的。

狼君这一吃,吃了许久,久到她麻木得不知道疼了。

她也不知道是梦是醒,是生是死。半晌,水声停了。她全身瘫软,梦呓般问了一句:“我死了么?”

狼君抱着她在她耳朵边轻轻吹气,邪恶地笑:“不是死,是欲仙欲死。”

前缘

“欲仙欲死”好象是个不太纯洁的词,她已经没有力气细问,身子又累又酸,昏沉困倦的几乎立刻要睡过去,朦朦胧胧似乎被他抱着走在绵软的云朵里一般十分的舒适,然后是满天星辰迎面而来,不知是眼前的金星还是天上的星星,闪烁着晶莹的光,让她更加的想睡。

全然不知道是怎么睡着又是身在何处,直到晨曦撒到她的眼睫上,微微晃眼,她才苏醒过来,睁眼一看,十分惊异地发现自己居然安然地活着,还活在狼君的床榻之上!

朝阳如金线般撒满了整个房屋,屋顶通透居然可以看见天际的闲云。

奎木狼不在卧房之内,她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有些地方不舒服之外,一切都还完好。她又用手掐了掐自己,貌似手感并非鬼魅。她奇怪了,昨夜发生的一切她半是清醒半是迷糊。难道他没有吃掉自己?

屋子里静悄悄的。这卧房因为是她逃跑的必经之路所以她对摆设很是熟悉,桌子前突然凭空多了一面大镜子,镜子悬着一颗晶亮的宝珠,浮在空气里。那珠子有些眼熟,好象上一次她掉进天池受了寒,就是奎木狼用这个珠子将她照了照。

珠子熠熠生辉,七彩的光芒十分的耀眼好看。她起床用手轻轻碰了碰,那珠子似乎有灵性,居然落在了她的手心里。珠子一触到她的手心,她就觉得心里猛地一震,仿佛一股奇怪的电流从身体里游走了一遍,心里疼了一下。

眼前的镜子里出现了一副场景。白色的云雾,飘渺的仙山。一个女子背对着她,看不见面容,只是背影看去,身形婀娜娇小,十分的动人。她一身浅绿的裙子,白色的披帛如祥云般绕在她的身后,随风轻轻浮动。

女子的面前站着一个男子,高大挺拔。黑色的披风她十分的眼熟,居然是奎木狼。

那女子说道:“星君既然觉得天规不可亵渎,那我就下了凡尘等你。你来还是不来,都是你的决定。”她停了停,又低声道:“你若不来,我也不会怪你的。”那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又清脆又坚定。

说着,那女子猛一转身,凭栏一跃,从镜子里消失了。

镜子里一个照面,雪画儿惊呆了,那镜中的女子居然和她长的一模一样。

镜中的奎木狼神色大震,急忙伸出一只手却只握住了她的披帛,长长的披帛飞扬,渐渐将奎木狼的脸遮挡。而后,镜子恢复了平静,一如平常,只映出镜外雪画儿自己惊讶的表情。

这是什么?幻觉?

镜子里又出现了奎木狼,他似乎在走近。

突然她的肩膀上落下了一只手,而后她被奎木狼搂在了怀里。原来他不是在镜子中,而是在她的身后。

他从她的手里接过珠子,含在了口中。

她一阵紧张害怕,看着镜子中的奎木狼,脸色发白,情不自禁地想要从他怀里挣出来。

他对着镜子里的她微笑,笑的有些古怪,手臂纹丝不动,却力大无比,将她牢牢锁在胸前。

她无法克制的紧张,还有羞涩,因为他靠的她很近,能感觉到他贲张的肌肉一般。

她终于忍不住发问:“狼君,昨夜,为何没有吃我?”

奎木狼色色地笑了笑:“已经吃了,你不知道?”

已经吃了,是什么意思?她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么?于是她忐忑的问:“那就是,吃?”

他低笑不已:“是啊,你还想怎样?要不,今夜换个吃法?”

“我,我。”她不知道说什么,直觉那种“吃法”很不妥,太不纯洁了。而现在,两个人靠在一起的感觉也不一样了,说不清那里有了变化,只觉得奎木狼的神色突然变的很温柔很温暖,不象个妖怪,更不象个要吃她的妖怪。那神情和姐夫看着姐姐的时候倒很象。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里,她倒觉得有些暖心,并不怎么排斥,如果他所说的“吃”,是那样一种,她略略一回想,脸色突然红了,好象灵光一闪,让她意识到了点什么。

奎木狼柔声道:“你刚才看见了么?”

“你是说镜子里的?”

“是。那女子就是你。”

雪画儿大惊:“是我?”

奎木狼将她的肩膀扳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道:“是啊,你本是天上的玉女,我是奎星。你一直喜欢我,非要和我在一起。我怕天规严厉连累你,没有答应,结果你就自作主张下凡,临走前扔下一句话,用的是先斩后奏,逼仙为妖的法子。”

雪画瞪圆了眼睛,惊异道:“那是我?我是仙女?”

奎木狼努力做出一副委屈的神色,唏嘘道:“是啊,我是被你逼着下凡了,你既然约了我,我总不能失信。所以,我就和你喝了合卺酒,然后吃了你。你明白了么?”其实,他的委屈和唏嘘根本掩饰不住调侃和得意。

雪画儿脸色通红,原来那个“吃”,是那个意思。亏自己还担心害怕的要死,原来他口中的吃是要和她……她又羞又恨,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清白了,彻底完全地不清白了。

他真的是天上的星君而不是妖怪?不管是星君还是妖怪,反正她是硬生生地被霸王硬上弓了。她是该痛苦被他霸占了,还是该庆幸没被真的吃掉?一时间她喜忧参半的很是失落惆怅,茫然彷徨。

撇下这个不提,他所说的天上人间的这一份情缘她却不太相信,怎么可能?上一世的她居然如此剽悍?居然胁迫他下凡和她做夫妻?天哪!她的脸色更红了。

“你不信,可以去问羽翔。”

“他怎么知道?他从没对我提过。”

奎木狼淡然一笑:“昨夜他绕着我要去他的家里拿解药。他借个故离开了片刻,我就知道他必定回来对你动了手脚。所以,我也借了个故回来。今日,我们再一同去找他拿解药。“

“什么解药?”

“就是锁容丹的解药。”

雪画儿奇道:“我身上真的有锁容丹?”

“自然是真的。容颜不老的法子有很多,这锁容丹让你七情六欲淡泊,还是去了的好。”

雪画儿一听容颜不老,顿时有点舍不得去掉。

奎木狼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嘿嘿笑了笑。不由分说搂着她便驾云而起。

到了孔雀君的居处,雪画儿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孔雀君失魂落魄的样子。从认识他,他就活泼的象个麻雀而不是孔雀,还真是没见到这么颓废枯萎的模样。

他抖着手指头点着雪画儿,哆嗦着:“奎木狼,你,你昨夜又折回去了?”

奎木狼笑道:“是啊。我今日来拿解药,也是一样。”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孔雀君的样子,好象要在地上打滚,撒泼。和他风骚漂亮的样子实在不符。

雪画儿看呆了。

“我不想活了。”孔雀君扔下一句话就钻到了他的庭院里,还把大门给关上了。

奎木狼笑呵呵地看着雪画儿道:“你进去把解药拿来。这会儿他必定不想见我。我在这里等你。”

雪画儿“恩”了一声,上前进了孔雀君道观一样的庭院。

孔雀君居然蹲在回廊下,揪着头发,貌似痛不欲生。

雪画儿很奇怪,上前问道:“羽翔,奎木狼昨天来和今天来,又有什么区别,你为何这么伤心?”

孔雀君一下子跳将起来,喊道:“我千辛万苦地阻挠,到底被他钻空子把生米煮成熟饭了,我,我亏不亏啊我,前功尽弃啊。”

“你怎么亏了?什么生米,什么熟饭啊?”

孔雀君怒其不争地指着她:“你这个笨丫头。他昨天没动你?”

雪画儿的脸色是最好的回答。

孔雀君一看就明白了,哀叫一声:“我亏死了。”

雪画儿想了想,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因为奎木狼将自己“吃”了所以他很难过。雪画儿略有些尴尬,呐呐道:“天下何处无佳人?你不要伤心了。”

“我伤心啊,我这个朋友不合格啊。”

雪画儿被他搅的头疼,不知道他到底伤心在那,亏在那。算了,也不和他纠葛了,还是要了解药吧。

“请你把锁容丹的解药给我吧?”

孔雀君望天半晌,发狠道:“笨丫头。我一片苦心。偷了一颗锁容丹就是为了让你不动凡心,不喜欢他。可是他,他来硬的, 强把你掳到波月洞,强把米给下了锅啊,这个死大胆,一点也不顾忌啊。”孔雀君只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雪画儿更糊涂了,这个孔雀君说话就不能明白直接点么?

孔雀君继续血泪控诉:“你原本是披香殿的玉女,动了凡心下凡本就不对,奎木狼这个死心眼还守约来找你,他这一下凡,可是违了天条,再私接姻缘更是大罪一件。我千方百计的阻挠,给你吃了锁容丹又处处搞破坏,还是功亏一篑。我,我太失败了。难道这就是天意么?”

雪画儿终于相信了。真有她倒追奎木狼一事!苍天,她以后的脸面还怎么放啊?孔雀君的控诉简直让她陡然产生了自己是个红颜祸水的罪恶感。居然拐带一个星君下凡!

充满了罪恶感的公主很羞愧地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弥补呢?”

孔雀君继续揪头发,嗷了一声:“生米都熟了,还怎么弥补。愁死我了。”

修炼

孔雀君的痛苦和自责让雪画儿深感自己“罪孽深重”。她想安慰孔雀君又不知道从何抚慰起。哎,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再吐出来的自然不是原来的样子,熟饭是无论如何也变不成生米了。

孔雀君悲痛地抬起头,无奈地瞅着她。半天道:“这是一劫,你们自求多福吧。”说着,不情不愿地掏出一颗小黑药丸,哼唧道:“这是解药,你吃了吧。”

雪画儿看着他手心里的药丸,非常羞愧的接下,吞了下去。

孔雀君站起身走到门边,指着门外意气风发,丰神磊落的奎木狼咬牙恨道:“你就等着玉帝老儿收拾你吧!”

奎木狼无谓地笑笑:“若是值得,惩罚我也是甘心情愿。再说,他也是有老婆的。”

孔雀君气的翻了个白眼,恶狠狠道:“你能和领导比么?色胆包天!”

雪画儿的脸色通红,虽然孔雀君是对着奎木狼说的四个字,貌似也是在指责奎木狼,但她怎么感觉他其实是在说她?她也觉得上世的自己实在是胆子太大了。一个女子怎能那么剽悍地行事哦,还是天庭里的堂堂玉女。倒追星君不说,还先斩后奏,扑通一声就利索地下了凡。

她羞愧地不能抬头,象个霜打的小花苞。

奎木狼呵呵一笑,将她揽了过来。对孔雀君道:“你若是羡慕,只管去找阿鸾。”

孔雀君脸色一白,立刻关了门道:“我要闭关静修,请勿打扰。”

奎木狼哈哈一笑,驾云而去。雪画儿站在云头上情不自禁回头看了看孔雀君的洞府,赫然发现,他把门开了一道缝,正偷偷地瞅着云头上的他们。雪画儿立刻脸色一红,因为奎木狼正紧紧搂着她。她因为害怕掉下去,也紧紧回搂着他的腰。这情形,实在是不合适第三人观瞻。

她赶紧松开搂着奎木狼的手,羞惭地立刻又想到了“色胆包天”这个词。

奎木狼带着她落在揽月峰的后山上。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山路上,山风清爽,空气清新。他时不时对她笑一笑,笑的她心跳了又跳,从和他在一起,心跳貌似就没正常过。

树梢和天空时而有飞鸟掠过,草丛里还有些野鸡野兔。

“你还想打猎么?”奎木狼身子一掠,坐在树上,将她放在腿上,然后指着跑到远处的一只兔子,笑嘻嘻地问怀里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