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迫看到一幅父子吵架的画面。

刘乾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直在哆嗦。刘夫人则是将手又一次挽在他的臂弯里,贴近了他的身体,像是给他力量。

这样的画面似乎刺痛了刘修远的眼睛,让他直接赤着身子离开吧台,摔门回了一间卧室。

“我…我明天就去c国。”

刘乾靠在妻子身上一会儿,闭着眼睛说道:“我们明天就走。”

这样的结果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总算也达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李队长点了点头,说了声“我现在就安排一下”,然后就离开了客厅,去屋外打电话。

花木兰和颜思明等人在征询了刘乾的意见后,在屋子里做好了保卫工作的准备,贴身进行防卫。

刘修远再也没出屋子,刘乾夫妻找了一间客房休息,却被客房里随处可见的脏污吓到,随便收拾了一番才安顿下来。

花木兰等人则是认命的整理着“百鬼夜行”后留下的客厅,客厅、卧房门口和出入口都需要人值守,这个样子,一旦真的打斗起来,可没办法施展。

花木兰负责看守走廊,这间走廊通向父子两的卧室。好在现在是夏末,花木兰找了一条毯子把自己一裹,倚着墙就开始戒备。

自从怀疑刘夫人以来,花木兰就不敢再掉以轻心了。好在明天就要到c国,到了c国,对于刘夫人的调查就变得容易。

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得不到支援。

半夜里,刘修远的屋子突然传出一声响动,花木兰抬起眼,发现他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了花木兰一眼,开口用中文问道:“你是什么人?不,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家屋子到处乱躺?”

“我们是…”花木兰刚想说是保卫组的成员,愣了下后,转为刘夫人的说法:“我们是刘先生夫妻的保镖。”

“刘先生夫妻?”他冷笑了一下,“那你慢慢看守,我下去吃点东西,你不会也要‘监视’吧?”

花木兰对这种全身是刺的年轻人完全没辙,点点头让过地方,后者抬起脚就穿了过去。

就在他穿过去没多久,刘乾屋子的门也打开了,刘夫人穿着一身睡袍出现在了门口,在看见花木兰后,她表情不太好地说:“我和修有些私人话要说,我希望你不要在附近听,可以吗?”

花木兰摇了摇头。

“我必须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你若跟上,我就会劝说我先生不要履行那份合同。”

“可是…”

“花木兰,让刘夫人去,我们不要干涉。”压低了声音的李队长从转角走出来,开口应承。

“我们继续留下来保护刘先生。”

队长都发话了,花木兰自然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刘夫人谢过他们,朝着刘修远离开的方向跟去。

“为什么…”

“嘘。”李队长露出一个可以说是狡猾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耳机。“我刚刚把设备弹到她头发上了,我们来听一听。”

“这不好吧?”

花木兰皱着眉。

“你跟着她,是查不出她任何不对的。”李队长将耳机塞了一个在花木兰耳朵里,和她并肩坐下。

“这是最好的了解机会。以后她要和我们同行的,从对话里也许能知道一些蛛丝马迹。”

刺啦刺啦的一阵声音后,男女对话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我得和你聊聊。”

男女的对话让花木兰和李队长尴尬地对视了一眼。

这对话太狗血了。

“我觉得你对我有误解。”

刘夫人继续说道。

“你说过你会祝福我们的。”

“我是说过我会祝福你们,但我没看出你是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刘修远咬牙说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远没有这么爱慕虚荣,我父亲的财产被你挥霍一空不算,你还撺掇他离开研究院,去做这种事情!”

“你太失态了。我把你叫到这里来,就是怕你情绪太激动惊吓到其他人。你知道,那是c国的…我不想有困扰。”

“你居然觉得有困扰?”刘修远压低了声音低吼:“我到现在才开始后悔,竟然让你接近了我父亲的身边,还把他迷得如此神魂颠倒!你到底是怎么做的,居然让一贯理智的父亲去填你这个无底洞?”

刘修远恨声道:“别说你没有,若不是父亲没钱了,怎么会签这样的合约?他从来不为哪个国家服务,他一直说科学是无国界的!”

“你想的太多了。”

刘夫人柔声道:“我们不过是想找个更能发挥他长处的地方。今天来的人都是c国派来的特别组,专门保卫他安全的。你看,c国多重视他?他应该得到这样的尊重…”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刺激我的吗?”

“我想让你和我们一起去。如果你不愿去c国,我们去其他国家也行啊。我们几个一起,在哪里都…”

“你神经病吧?”

刘修远的声音突然炸起。

“难道你还动我母亲遗产的主意?骗了我父亲不算,还准备继续引诱我?真该让他看看你这幅嘴脸,怎么还会…你贴过来干什么?你就算脱光了,我也不会碰你,啊!你干什么!”

一声惨叫之后,声音变得凌乱。

花木兰和李队长立刻跳了起来,由于是在二楼,李队长没有走阶梯,直接打开一扇窗户跳了下去。

花木兰不能确定他们在哪里,从阶梯匆匆下了一楼,见颜思明侧耳似乎在听什么声音,立刻问了起来:

“刘修远和刘夫人呢?”

“刘修远在厨房,刘夫人说去洗手间,我们不好跟着…”

颜思明快速地说道: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像是叫声还是…”

花木兰立刻急匆匆地直奔洗手间。

洗手间里,刘修远晕了过去,浴室的窗户大开,风吹得窗子上的百叶不停地啪啪啪响。

花木兰探出头去,只看到不远处灯光一闪,然后有发动汽车的声音,门口值守的小伙子正在拼命朝着那辆车追赶,李队长发动了租来的汽车,也追了出去。

花木兰心中一阵不安,转身又上了楼。

等花木兰奔上楼推开刘乾夫妻晚上住的屋子时,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刘乾睡在床上,双手被绑在一起,眼睛上蒙着布巾,嘴巴里也塞了布巾,全身赤裸,身上还有不少抓痕…

可心口上却插着一把刀。

刀子直直插入心口,角度非常精准,被这样刺穿,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

这是一把裁纸刀,刀子非常锋利,这种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客房里。

花木兰几步奔到近前,伸手摸向他的脉搏,先是大叫了一声颜思明,然后快速地掏出手机,给李队长打了电话。

“李队长,是我,贺穆兰。刘先生遇刺身亡了!对,就在那间屋子,没有人,屋子里干干净净,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刘夫人…请务必要抓到她!”

颜思明很快就来到了客房,被客房里的场景吓了一跳。

“我不能弄乱犯罪现场,我先去给部里打电话。贺穆兰,刘修远应该是被涂了迷药的布巾弄晕了,你可有法子把他弄醒?”

“不知是多少的浓度,我没办法弄醒他,先打医院电话吧!”

这一趟不但任务没有完成,而且还卷入某场谋杀,花木兰只能快速地下着结论。“这里已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呼叫支援!”

医院的车过了一阵子才来,因为刘修远住的地方离最近的医院都还有一段距离。刘修远中的迷药浓度非常高,几乎是被立即急救着送上了车。

在接到颜思明的电话后,c国大使馆的人立刻很快赶了过来,然后才开始通知警方。追踪刘夫人的李队长很快也赶了回来,因为不了解f国这里的地理情况,又是深夜,李队长很快就把那辆车追丢了,只记下了它的车牌号。

他在车上给f国的警察打了电话,对方答应会追踪这辆车,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抓住。

这是巨大的失职,花木兰和所有特别小组的成员都沮丧极了。外交使馆的介入、刘乾的身份、f国的凶案,都让这件事情变得十分复杂。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刘修远醒来,仔细的问一问了。

一个月后。

终于结束了一切配合工作的花木兰一行人,在事隔一个月后才踏上了祖国的大地。

他们因为保护不力,都要统统降职一等作为惩罚,尤其是下令阻止花木兰继续保护刘夫人的李队长,直接被停职了。

这对一个军人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而且到如今为止,所有人也没找到失踪的刘夫人,只有从醒来的刘修远那里得到了一些线索,从他们相识的地点和身份等等,国际刑警推断出这个刘夫人应该是个间谍或者特工,也许还可能是雇佣兵,她早已通过接近刘乾转移了大量财产出去,而且还传递了不少研究资料,应该是被她卖了。

花木兰等人前往a国保护刘乾,让她的身份变得岌岌可危,尤其是前往c国,几乎让这个女人坐立不安。在a国犯罪后逃掉很麻烦,所以她选择了在f国杀了刘乾引起动乱,然后逃离这里。

那个偷车贼偷车,也是为了制造紧张让他们尽早离开a国。大概要和儿子尝试一次重新合好等等的理由都是那女人建议的。

虽然都是推断,可这个女人实际做的事情,一定远不止这些。

这让花木兰彻底了解了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的武勇在这些阴谋面前毫无用处,只能当个木头人一样的摆设。

刘修远醒来得知真相后痛不欲生,已经发誓要和犯罪分子作斗争一辈子了。

这样狠毒又聪明的女人让所有人不寒而栗。尤其是花木兰,在想到刘乾死前那种“艳遇”一般的乱象时,心中震惊至极。

在欢好之际下此毒手,还能毫无异样的出来摆出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请求和刘修远见一面,李队长虽然做了准备,却没想到刘乾已经死了…

李队长在屋子里也装了监听设备,只是夫妻两个那啥啥,他再厚脸皮也不好一直听下去…

就连被刺穿心脏的低喘声,也被他当成了那啥发泄后的声音。

谁会想到刘乾会被她这样杀了?

他们最多想到刘夫人有些不对而已!

颜思明看花木兰比离开国内时候更低沉了,心中实在是难过,开口劝她:“这个已经不是我们小警察能解决的了,不是连国际刑警都介入了吗?本来是想让你放松的,结果…”

“国际刑警真的可以做到吗?”

花木兰抬头问他。

“能抓到那个女人么?”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的恶事,居然还给她跑了!

“国际刑警是政治中立的警察组织,并不会介入任何政治、军事、宗教或种族罪行,也不会介入非跨国罪案。它的目标是以民众安全为先,主要调查恐怖活动、有组织罪案、毒品、走私军火、偷渡、清洗黑钱、儿童运毒、高科技罪案及贪污等罪案。这种事情,只能交给它们。”

颜思明耸了耸肩。

“至于抓不抓的到?不是说那女人很可能是训练有素的间谍吗?谁知道是哪里训练的?”

不介入任何政治?

以民众安全为先?

“我能不能加入国际刑警?”

花木兰突然开口询问。

“是不是很难?”

“啊?你?大概不行吧?一般国际刑警招人会在网站上公布,要精通两到三门外语。你会几门?”

颜思明笑着问。

几门?

她会鲜卑话,汉人的话,一点点高车话,匈奴话,还有柔然话…

算不算外语?

若是贺穆兰留给她的外语水平…

花木兰想了想,觉得自己太有困难了。

所以花木兰脸色难看的说:“不行,我可以学。”

再难,不会比匈奴话还难吧?

匈奴话公认的绕口!

“不光是外语的问题,,国际刑警组织在中国的中心局设在公安部的外事局,除非你考上公安部外事局的公务员招考,可你已经是特警了,而且据我所知,这个机构的人一般来源于国际关系学院,很少对外…”

“就是说,还是要考试就是了?”

花木兰对“考试”并不惧怕。到了现代,她已经学会像海绵一样不停吸收新鲜的事务。

“还要学两到三门外语…”

花木兰给自己定下了目标。

“颜思明,你英语很好,能帮帮我吗?”

“不会吧,你还当了真?”

颜思明露出一个夸张的神情。“我跟你说,很难的,我一个哥儿们用了四五年都没有进去!我们重案组有什么不好啊你要抛弃我们?你可别啊,你今年都二十九了,马上奔三十的人了,先把个人问题解决再来追求理想?我说你这个女同志实在太可怕了都,说什么就做什么…哎哟你听我说话了没有…你是不是外星球来的啊…”

颜思明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花木兰只面无表情地一直看着他。

“我是说真的,你那个人问题可以先解决解决嘛…”颜思明小声嘀咕了一句:“其实我也还可以,内部消化,连学习英语的钱都省了…”

“什么钱?你是说教我英语的事?我会付钱的!”

花木兰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按照市场价给!”

她如今的工资极高,还有各种补贴和执行特殊任务成功的奖励。花木兰如今已经成功把当年贺穆兰留下的积蓄翻了十倍不止。

无论是前世还是后世,她都极为会积攒财富。

“我不是找你要钱…哎…好吧好吧,你撞撞南墙就会死心了。部里领导估计头要痛了,那么辛苦才挖到你…”

颜思明伸出手掌,举了起来。

“我会教你的,我们一起努力five!”

呃?

花木兰听到颜思明的英语,直接呆住了。

不是说不找我要钱吗?

她把手塞入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块的票子,塞到他的手掌中。

“另外五块不要找了。”

颜思明还没反应过来,呆了一会儿之后一声哀嚎。

“嗷!贺穆兰你真要我教你英语?我错了你当我刚才说的是放屁把我放了成么?成么?”

救命啊!

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第239章 无惊无险

丘林莫震心中焦急万分,因为他不知道后方的王将军如今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涿邪山的拓跋焘如今如何。

在他的内心里,自然是认为皇帝更加重要,可王将军这个人,只要和他相处过,就会深深的敬爱他。

这让得到王将军断后前往涿邪山的丘林莫震尤为痛苦。

贺穆兰一直认为王将军已经具备了类似于“圣徒”的气质,这并非褒誉过度,而是他真的是那种大度无私、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善意和智慧,在这常年征战的军中依然保持着正直和怜悯的长辈。

丘林莫震身后的右军将士显然比丘林莫震更为低沉,一路上虽然行军速度极快,可是几乎没人说话,每个人都是闷头疾奔,连回头一下都不敢。

“我们一定要救到陛下!”丘林莫震突然高声叫喊了起来:“我们能出来,是无数右军将士拼死换来的!一定要救回陛下!”

“是!”

此时所有人都只怀着这一个信念,没命的朝着涿邪山方向奔去。

可涿邪山下,早已杀机四伏。

没有人比柔然人更了解柔然的地形,无论是从兔园水方向来的援军,还是从地弗池方向来的援军,都有伏兵等候。

春夏相交之际的牧草极为茂密,让人马得到了很好的隐藏。大檀是把王庭给烧了,却不代表柔然的实力就大损了。

游牧民族的帐篷永远不是最重要的,牛羊和人口才是最重要的。青壮的汉子和骑兵早已远遁,抛弃下老弱妇孺的他们心中自然不会轻松,但正因为如此,他们就更加的痛恨魏人。

当丘林莫震率领着两千多骑兵路过一片草原时,就立刻遇见了这批伏兵。

铺天盖地的箭支射了出来,直接让一群魏国骑兵坠落马下。丘林莫震刚刚下令骑兵分散躲避箭支,就从他们的两侧突然出现了无数挥舞着套马索的牧民,这些人的动作何其熟练,丘林莫震还未来得及再下令,他的战马就被一根套马索拉住,然后那柔然牧民驾驭着两匹马把他的马硬生生拉了过去。

丘林莫震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任由敌人把他拉过去,然后近身落入一群敌人之中拼杀;二是现在跳马,在马下和即将接近的敌人拼杀…

他能当上右军的抚军将军,虽然和他受到拓跋焘的青睐不无关系,但拓跋焘认命一个人从来不是只凭喜好,他自然是有过人的胆量和武艺的。

丘林莫震估计了下双方的差距,立刻下令:“不要弃马,靠近对方身侧发起攻击!对方只是牧民!”

其实柔然的牧民随时都可以成为战士,但丘林莫震这样一喊,顿时镇定了军心。被套中了马的骑士巍然不动,只用尽所有骑术留在马背上,当马朝着敌人的方向被拖拽过去时,他们从马側突然冒了出来,挥舞着武器向着拿着套马索的蠕蠕们砍去!

谁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一点也不惊慌。所谓伏兵,就是趁敌人惊慌的时候才能起到奇用,可丘林莫震从心里就轻视这些蠕蠕,即使对方人数和自己这方差不多,也不觉得他们敌不过这些人!

如果这时候逃跑,反倒真是全部白送了性命!

被瞬间拉到近前的骑兵们反倒更加英勇无畏地攻击了起来,丘林莫震砍断马脖子上的套马索,带着一群骑兵继续冲杀,将两侧的牧民逼得窜逃开去,这才继续攻击对方的骑射兵,又逼得那些骑射兵远遁了。

一场伏击结束,丘林莫震轻点伤亡人数,只死了两百多人,对方则丢下了四百多具尸体。可是即使伤亡不大,丘林莫震依然痛心不已,可是如今正是救驾之时,连留下来打扫战场的时间都没有,他只能下令立刻继续行军,离开此地。

贺穆兰带着虎贲军和几百个高车人行军速度已经是极快,加之丘林莫震又遭到一次攻击,一场恶战结束之时,丘林莫震几乎和贺穆兰是前后脚的功夫。

丘林莫震没时间打扫战场,可那些蠕蠕却放不下两军留下的装备和身上的财物,又绕了回来捡便宜,正被贺穆兰的人马撞个正着。

一边是急行军、一往无前的虎贲军;一边是下了马,跪在地上蹲在地上拨人衣衫盔甲的柔然人,贺穆兰只是一见这样的场景就产生了不好的联想,还以为前面的丘林莫震已经遇害。

打扫战场,原本就是属于胜利者的权利。

“传我号令!”贺穆兰面如沉水:“替死难的兄弟报仇!”

“遵令!”

一时间,虎贲骑连替换战马都没有做,直接对着地上乱窜的柔然人发动了一次冲锋。无数战马践踏过他们的身体,无数的刀枪剑戟让他们了解了什么是利刃加身,不过一个照面,这些贪心的蠕蠕们就被砍杀了干净。

剩下几个活口,还是贺穆兰刻意留下的。狄叶飞带着几个会柔然话的高车人询问了一遍,得知他们是被左贤王留在这里的伏兵,其实只有一千个左右的骑兵,其他都是普通的牧民,而且丘林莫震已经杀出去了,不由得心下一松。

如今是战场,已经由不得贺穆兰怜悯,几个虎贲骑杀了那几个活口,毫不拖沓的继续追赶丘林莫震。

而丘林莫震,早已吸取之前伏兵的经验,并不率领麾下山上,而是先到了山脚下,立刻吹响号角,打出旗帜,等待山中其余驻扎的同军迎接。

“陛下,山下号角响了,应该是援军到了。”

库莫提从高处回返,禀报拓跋焘:“看旗帜,像是右军的人。”

“右军?难道是长孙司徒?”

拓跋焘一喜,“那岂不是可以直接从右边冲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