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维维拧起眉头,缓缓转过身去,却见慕冷岩捏着下巴,一双黑眸绕有兴致的望着她,真是冤家路窄,彭维维拿着麦克风的手,没来由一颤。

音乐忽然被切掉,包厢上方忽闪着的霓虹灯瞬间也变成晕黄的灯光,彭维维这才看清了包厢内的人,慕冷岩就坐在中年男人不远处,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穿着夹克,挺着啤酒肚的男人,像上去,像暴发户。

慕冷岩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包厢内一半的光线,他扫了彭维维一眼,凉薄的唇抿出讥讽的弧线,“陈老板,听说你点的这位小姐从来不出台,今天,我慕冷岩买单,只要她愿意陪好你,我出多高的价钱都愿意…”

坐在中间的男人随即站了起来,拍了拍慕冷岩的肩膀,很热络的说,“陈老板,我今天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慕少来作陪,只图你今天玩得开心!”

站在一旁的彭维维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慕冷岩的手段她是领教过,此时的她,脑袋迅速转动着,想着解围的办法…

慕冷岩朝站在门口的保镖招了招手,房间内的小姐就被赶了出去,然后,就有人将彭维维推了过去。

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慕冷岩走了,应该说是清场了,不知谁丢了一盒在黑色的大理石桌面上,那个男人开始脱衣服,彭维维心慌了,冲到门口处,门已经被锁住。

“慕冷岩,你这个人渣,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听见没有…”

被保镖围着的慕冷岩唇间始终挂着一抹邪笑,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进贵宾电梯内,就有人跑了过来,“慕少,陈老板被砸伤了…”

慕冷岩并不惊讶,只是对着电梯旁边的垃圾桶弹了弹夹在指间的烟,吐出一长串的烟圈后,才不紧不慢的吩咐道,“将人给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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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从学校的超市买完东西回来,见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已经关机了,连忙接上插座,打开手机,有几个彭维维打来的未接来电,于是打过去,她的手机也关机了。

“朵朵,刚才宿舍有没有电话找我?”云歌见宿舍只有慕朵朵一人在,轻声问道。

慕朵朵正在化妆,她看了一眼云歌,慢悠悠说道,“没有,我刚回来!”

“噢…”云歌没再说话,脱下鞋子,就爬上了自己的床。

慕朵朵从镜子里看着云歌拿起英语课本,口中念念有词,她忽然转过身来,“慕云歌,最近老师有找你吗?”

云歌合上书本,想了一下,缓缓说道,“前两天老师是有找过我,但我当时不在学校,她让我下周一定要去找她!”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听说我们系有一个名额可以去维也纳音乐学院学习,不知老师找你是不是这个事情?”慕朵朵笑了笑,对着镜子补了补妆。

去维也纳音乐学院深造,一直是云歌的梦想,可惜在慕朵朵面前,她却不敢仰望,因为G大,没有人不认识音乐系的才女慕朵朵,天生一副美人胚子不说,她的好嗓子,更是让她一举夺得国际高校原创音乐大赛的金奖,所以,当云歌听到她的话时,已经没有想去的念想了。

见云歌沉默,慕朵朵看了她一眼,哼着愉悦的小调便出去了。

宿舍内一片寂静,云歌念着英文单词,不久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做了一个梦,梦见彭维维披头散发的坐在悬崖上,不停的朝她叫喊着,要她救她,云歌跑了过去,却发现自己正站在洁白的云团上,她迫不及待想要奔过去,脚下踩空,自己从云端坠落了下来,跌入黑暗的深渊中…

云歌猛地就惊醒了,额头上还冒着冷汗,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宿舍内,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她还心有余悸。

每到周末,宿舍就很冷清,云歌怎么也睡不桌,看书也看不进去,发呆了许久,才拿起压在枕下的手机,拨通了离朗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里面声音很嘈杂,混合着重金属的音乐声,离朗低沉的嗓音传来,“云歌…还没睡?”

“哥,你在哪里?怎么那么吵?”

“呵呵…云歌担心我了…没事…哥没事…陪朋友在…喝酒了…”离朗断断续续的说着,带着醉意的声音缠绵而有磁性。

“哥…不要喝了,你在哪里?我…”

“朗哥,干嘛呢!喝了喝了…”电话里突然传来起哄的声音,紧接着就被挂断了。

云歌再打过去,没人接听,再打,接了,离朗却没有说话,电话像是按了扬声器,云歌听见,话筒里传来猜拳的声音。

悻悻的看着电话,云歌坐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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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离朗帅

( )翌日清晨,天空像是披上了破旧的铅色棉衣,一片灰暗。宿舍的窗户上已经弥漫着一层浅薄的雾气,云歌推开窗户,一股刺骨的寒风吹了进来,紧接着偌大的雪花如棉絮般飞了进来,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冬天这么快就到了,冻入骨的寒冷,让云歌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可以让自己觉得温暖的衣服,一件驼色的风衣,洗得有些褪色了,是离朗买给自己的第一件衣服,尽管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并不是很温暖,却是每年冬天云歌的最爱。

待云歌出门时,冰冷的雪粒子已如刀片般,嗖嗖的四面刮着人的脸,学校外的公交站台上,有几个穿着大羽绒服的学生正焦急的张望着,云歌站在他们身后,不停的踱着步子,脚下还是夏天穿了的帆布鞋,她只觉得脚底已经被冻得快没有了知觉。

“喂…你看那个打电话的,是我们学校的么?”

“好像不是哦,哇…好帅呀!”

“天啦…这么冷的天,他那件皮衣里面居然穿了件V领的恤,真是太性感了,只是他不冷么?”

“帅哥都不怕冷…”

“……”

旁边窃窃私语的话不经意落进云歌耳里,云歌循声望去,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垂着头讲着电话。

“很帅么?还没离朗帅呢!”云歌嘀咕着,正准备收回目光,突然,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从他身后猛地冲了出来,那个帅哥被撞到一边。

“喂…站住!”云歌忽然大喊着追了上去。她很瘦,跑起来像是一阵风,很快,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男人就被她拉住了,

正在讲电话的慕冷岩还没摸清状况,拧着眉头愣了几秒。

云歌纤瘦的手臂紧紧抓着那个男人的衣服,男人转过身,眼露凶光,低声喝道,“快放手…”

“不放…把东西拿出来…”云歌开始抓着男人的胳膊,她的指尖很长,已经嵌入到男人胳膊上的肉里面去了。

男人不想生事,眼见有学生围过来,他急切的想要挣脱掉云歌,于是,两人扭成一团。

“臭丫头…少管老子的闲事!”男人用力一推,云歌便摔倒在地上,手蹭在冰冷的水泥路面上,流出了殷红的血丝。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却没有人将云歌扶起,云歌站了起来,手指冻得有些发抖,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落入她的眼帘,应该就是那个被人偷了钱包都还不知的男人吧!云歌从宽大的风衣后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男式钱夹,递了过去,“你的钱包…”

抬起头,撞上一双清冷的黑眸,云歌唇角的笑容顿时僵住,钱夹瞬间落到地面积蓄起来的雪水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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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的惊喜

( )是她,她穿着并不合身的驼色风衣,咖啡色的毛线编织帽遮到眼睫处,眉眼处的小雀斑若隐若现,巴掌大的脸冻得只看见两团红晕,只是那漆黑的瞳仁在抬头的一刻,正急剧的收缩着。

“哥…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吗?”有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慕冷岩转过身去,慕朵朵笑意盈盈已经来到他身边。

“咦?慕云歌…怎么?你们认识吗?”慕朵朵有些不解的看着已经愣住了的云歌,语气有些傲慢。

“不认识,你哥什么人,能随便认识别人么?”慕冷岩冷冷的扫了云歌一眼,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活像是多年前港片里的黑道老大对待卖笑的妓女。

云歌倒吸了一口气,将受伤的手掌反到身后,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掠过一丝难以言说的孤恻凄寒,随即唇角缓缓上扬,扯出一丝笑容,“朵朵,我走了,周一见!”

慕冷岩看见,她的笑容,如隆冬天气里被积雪压住了的枯草,渺茫的,有些荒凉,却透着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倔强,那是他从没有见过的笑容,在她转身离去的一瞬间,他有些失神。

“哥…这不是你的钱包么?”慕朵朵葱白的小指夹起掉在泥水里的钱包,很嫌恶的说,“脏死了,扔了吧,再买一个!”。

慕冷岩一把夺过来,甩了甩上面的泥水,“才买的呢,还可以用!”

“什么时候懂得节约了?”慕朵朵取笑道。

“多嘴,快上车吧!”慕冷岩站在路边招了招手,一辆黑色的跑车很快就来到两人面前,身后还在等公交车的学生随即发出一阵叹息声。

慕冷岩从后视镜看到,他所吸引的目光中,只有云歌不为所动,她侧着身子,云淡风轻的站在越来越大的雪花里。

车子发动了,鹅毛大雪在空中肆意飞舞着,慕冷岩不经意向后望去,那个驼色的身影在雪花的包围下,越来越单薄和渺小。

公交车姗姗来迟,云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手掌破了皮,天气太冷,从掌心渗出来的血丝已经冻得凝固成了血块,狰狞的遮住了整条生命线。

“早知道是那个衰人的钱包,我就不去抢了!”云歌嘀咕着,指甲剥着手掌的血痕,不料扯到了皮,云歌的心猛地像是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有些隐隐的痛。

不想让离朗看见自己又受伤了,所以当公交车停在一间药店门口时,云歌急速的跑下车,买了一包创可贴,将伤口包了起来,然后藏到了手套内。

拦了一辆的士,直接送云歌到了离朗住的公寓外,云歌兴冲冲跳下车,一蹦三跳的穿过小区内的花圃,眼看就到公寓前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先云歌一步停在了公寓门口。

是离朗的车,云歌心一阵欢喜,幻想着他突然见到自己时的表情,他肯定会说,“丫头,你又给我惊喜了!”

可是,这次给惊喜的却是离朗,他下车后,云歌还没来得及出现在他面前,一名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也从车里下来,两人有说有笑的打开车的后盖箱,提出两只大大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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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谁停留

( )女人亲昵的挽着离朗的手,接下来,云歌只觉得眼前风雪越来越大了,一瞬间就模糊了她的双眼。

云歌站在公寓下,身上早已裹上了一层银白,双唇冻得有些青紫,她扯下手套,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了几次,总是点不燃,好不容易点上了,她猛地吸了一口,才感觉到身体渐渐有了一些温度。

踩着松软的积雪,云歌很快就走出了公寓,空荡的马路上,行人来去匆匆,云歌茫然望去,浮华盛世,原来谁也不愿为谁多作停留。

云歌漫无目的沿着街道走着,这样寒冷的天气,或许最适合钻进温暖的被窝里,手里再捧一本自己最爱的书,可是,云歌却觉得,空无一人的街道,漫天的风雪,最宜回忆。

她记得,离朗第一次被领到家里来的情景,那时候他十七岁,瘦高瘦高的,像根竹竿,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怯怯的站在门口,怎么也不肯进去。

客厅内,家里人都像怪物一样看着他,云歌的大哥,刚满十五岁,块头很大,他冲了过去,一掌将离朗推了出去,离朗踉跄着跌倒在门外,然后,一扇铁门紧紧卡住了离朗还没来及收回的脚。

那时云歌很小,才十岁,她跑了过去,狠狠咬着自己大哥的手,小小的身板将离朗拦在身后,她大叫道,“不准欺负他…”

那个让云歌无比厌恶的大哥恶毒的骂道,“云歌,他妈妈是妓女,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可爸爸说他也是我的哥哥,他比你还大…”云歌想要扶起离朗,却被他拒绝了,他看了她一眼,自己挣扎着爬起来,一拐一拐的跑了出去。

云歌那时候不懂离朗眼里藏着的是什么,如今,她长大了,渐渐懂了,长久以来,他的眼眸里都有一抹浓得化不开的哀凉。

后来,只有云歌最亲离朗,他也渐渐的不再防备着她,他沉默而内向,却总是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第一个挺身而出,只是,他又无辜的背上很多的骂名,或者是绰号,他们骂他野种,骂他妈妈妓女,丑女人!

离朗变得越来越沉默,他只有看到云歌的时候才会淡淡的笑,他最喜欢将手放在她的头顶,揉着她墨黑的发,很宠溺的样子。

当他的手掌渐渐变得宽厚时,云歌也长大了。

再后来,是一道伤口,云歌习惯性的已经不再想起了,指尖的烟已经快燃尽了,云歌吸了一口,吐出一个飘渺的烟圈,扔进了垃圾桶内。

一辆大卡车从身边擦过,碾过一滩积水,溅到了云歌的脸上。

云歌用手擦了脸,眼前不禁浮现出一个或深或浅的轮廓,原来,他除了保护她,他还会保护别人,不知为何,云歌的眼眶就有些湿润,或许是这风吹得脸上太痛了吧,痛得她都忍不住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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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撞见

( )周末的夜皇,里面沸腾火热的气氛与外面的天寒地冻比起来,简直就像是人间天堂,或许本来就是人间天堂,对某些人来说,不就是这样的吗?只有有票子,美女和美酒,你会享用不绝。

周六云歌要值班,她却没一点精神,换了衣服后许久都没出去,维维不知道去哪里了,半天还没见她来。

捱到换班的时间,云歌才磨蹭着出去收拾包厢,刚收拾好,就有一群年轻人涌了进来,云歌恭敬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还略带着稚气的脸庞,却也像是来夜皇的大多数男人一样,左拥右抱的享受着美女的服务。

云歌只觉得胸闷得厉害,如果再不让她喘一口气,她怕自己就要窒息了。

于是,她悄悄的打开门,站到了门外,走廊尽头走过来一名服务生,年纪和云歌相仿,她见云歌站在门外,像是溺水的鱼遇到了救命的稻草般欣喜。

“可不可以帮我将这两支酒送去VIP2002房间?”服务生有些讨好的问。

“可是…我这边也不能走开哦!”云歌拧着眉,有些犹豫,要是在服务的时间内,她不在的话,被抓到今天的工钱就会被扣光。

“帮帮我吧,我大姨妈来了,才发现,我去趟更衣室马上就来找你!”服务生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云歌心软,接过她手里的托盘,“你快点吧,我只帮你送过去哦!”

“好的,太谢谢你了,我一会儿就过来的!”

2002包厢有些远,云歌找了许久,轻轻推开包厢的门,就听见有人在叫嚣着。

“朗哥,你这样不行啊!喝得这么少,太不够意思了!”

朗哥?云歌下意识就想起了离朗,她根本不敢朝包厢内望去,转过身子就准备走。

“喂…我们的酒,快点…”有人看到了她托盘里的洋酒,叫住了她。

云歌没办法,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心里却暗自祷告着,希望不是他,不要是他。

“朗哥,你看两瓶够不够,不够我们再开…”

“够了…再喝…我要倒了!”真的是离朗的声音,云歌将酒放下就准备走,却还是被离朗看到了。

离朗简直不敢相信在这里会看见她,在一片惊愕声中,他已经将云歌拉到了门外,酒气上来了,他很暴躁的问,“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云歌不说话,心虚的将头别向一旁,离朗双眼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他拽着云歌,几乎是拖着她,将她拖出了夜总会。

手腕都要被捏碎了,云歌就是不哼声,也不喊痛,任由离朗拖着自己。

两人站在霓虹灯闪烁的街边,寒冷的风吹得云歌瑟瑟发抖,却没有浇灭离朗的怒火,他厉声的质问道,“说,你为什么在这里端盘子?”

云歌垂着头,还是不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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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醉了

( )离朗急了,大喝道,“你说不说?不说我要打你了?”

他真的扬起了手掌,云歌这才抬起头,一双乌沉沉的大眼可怜巴巴的望着离朗,“哥…”

离朗扬起的手掌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不是那可怜兮兮的一声哥叫得他心软了,而是,云歌发际线下的一道疤,生生的灼痛了他的眼。

那是一道年代久远的伤疤,小小的云歌为了替离朗出头,捱了她哥哥一巴掌,结果她整个人撞到了坚硬的桌角上,当时,留了很多的血,这条疤一直狰狞的藏在云歌的长发下,而离朗,只要一看到它,就会心痛无比。

“哥…”云歌又怯怯的叫了一声。

离朗松开手,抽出一支烟,闷着抽了几口,“说吧,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在这里打工…”云歌细声的说道。

离朗只差没气得吐血,他将没燃尽的烟狠狠扔在地上,一向斯文温柔的他彻底咆哮起来,“一个月给你两万块还不够花吗?还来这种地方上班,你说,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云歌被吓哭了,她像个不知归宿的孤儿,不停的摇晃着离朗的手臂,有冷风灌进嘴里,她呜咽出声。

“说啊…”离朗又大吼了一声,云歌踉跄着退了两步,抓着他手臂的手一抖,颓然的落了下来。

离朗真的生气了,第一次见她哭都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生气,他一直努力想要实现她的梦想,她却如此不知珍惜,这种地方,是她一个女大学生该来的吗?

“说啊,我一个月给你那么多钱,你用哪里去了?”

“离朗,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有陌生的女声插进来了,是那天和离朗在一起的女人,她狐疑的望着正在哭泣的云歌。

“没事…你先进去陪他们吧,我马上就回去!”离朗拍了拍她的肩膀,却没有解释。

“她是谁?”女人语气并不十分友好。

云歌看了她一眼,又瞪了离朗一眼,哭泣着冲进寒冷的风雪里。

离朗第一次没有追上去,他回到包厢内,别人递来的酒,他来者不拒的喝得一干二净。

云歌还是回到了夜总会,她站在离朗包厢外,看着他醉醺醺的倒在那个女人的身上,然后被扶进了电梯。

不知哪个包厢内传来凄婉的音乐,缠缠绵绵的飘进云歌的耳膜内。

“爱是你和我,在患难之中不变的承诺,爱是你的手,把我的伤口抚摸,爱是用我的心,倾听你的忧伤欢乐…爱拥抱着我,我能感觉到它的抚摸,就算生活…给我无尽的苦痛折磨,我还是觉得幸福更多…”

云歌听着,眼泪潸然而下,“哥,我一定让你失望了,对不对?我知道,我一定让你失望了!你从来不会喝醉,可是今天,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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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情的解释

( )该云歌下班了,她却没有走,独自来到彭维维的化妆间里,旁边的沙发上有一包拆开了的香烟,是彭维维最喜欢的一个牌子,韩国产的,薄荷味的烟草被墨绿色的烟纸包裹着,细长细长的,像极了女人涂着墨绿色蔻丹的手指,在暗夜里,散发着妖娆艳丽的光芒。

还记得彭维维第一次扔烟给自己时说的那句话,“要来这里,必须要抽烟!”

那时的云歌以为,学会抽烟是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加风尘和艳丽一些,因为维维总说她,太过于青涩,在这种地方,受欺负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于是她学会了抽烟,装着很风尘的样子,可是时间久了,抽烟却成了她的生理需求,不再是肤浅的门面装饰,难过的时候会抽,天气太冷了,也会抽,只为了让自己多一丝的温度。

窗外有乌云翻滚着,云歌光着脚坐在落地窗前,指间的烟火忽明忽暗的闪耀着,有寒风窜了进来,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她其实很高,只是很瘦,蜷在窗台上,像只受伤的鸵鸟。

她的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离朗靠在那个女人身上的那一幕,云歌猜测着他们的关系,很亲昵,应该是恋人吧!

想到此,云歌的心不由得一紧。

于是她捻熄烟蒂,掏出手机,“哥,你今天问我,你给我钱哪里去了?你一个月给我两万,我只用了五百,每个月一万九千五百块我都以你的名义捐给我曾经呆过的那家孤儿院,你会笑我傻还是会夸我善良?其实都不是,我只是自私的想要给你祈福,因为我害怕你会离开我,会像他们一样离开我,所以我就捐钱,圣经里说,怜悯受难的人们,自己就会得到上帝的眷顾和怜悯,哥…很矫情吧!可是…我是真的这么做了!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

云歌每按下一个字,眼角就渗出一滴泪,一直到双眼模糊,手机屏幕模糊。

信息发出去了,手机却没有任何回响,云歌等了很久,终于熬不过周身的寒冷和袭来的困意,翻出一件维维的大衣,盖在身上,蜷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

天际很快就大亮,雪停了,金色的阳光透过明亮的落地窗,静静的倾斜在云歌的身上,在她周围踱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莹润的肌肤在光圈下近乎透明,如上等的绸缎,让人忍不住想要轻抚。

她伸了伸腿,蜷了一晚,脚麻木了,如千万只蚂蚁在血液里啃噬一般,她用力的捶着,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有个女孩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云歌,你真的在这里?”女孩见到她,双眼迸发出兴奋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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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路

( )“云歌,你真的在这里?”女孩见到她,双眼迸发出兴奋的光泽。

“怎么啦?yoyo,找我有事吗?”云歌勉强站了起来,眼前这个女孩和彭维维同时间进入夜皇,两人关系一向不错。

Yoyo吸了一口气,才焦急的说,“维维失踪了?”

云歌吓得脸色都变了,她确实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Yoyo说的话让她心里的那根弦再次紧绷起来,她急切的问,“你听谁说的?”

“她几天前就约我吃火锅,但是我一直没找到她,我去找人打听了,说她有一次在包厢服务的时候将一个客人砸伤了,被人带走了!”Yoyo说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们都知道维维的性子,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是没人能强迫她的。

云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拍了拍Yoyo的肩膀,安慰道,“先别哭,你知道是谁带走了她么?”

Yoyo摇了摇头,云歌的双眸渐渐变得黯淡,“好吧,我先去打听一下,你是不是才上完夜班?”

“嗯…”

“那你先回去睡觉吧!不然晚上做事很累的!”

Yoyo走后,云歌直接去找了桑姐,虽然没和她打过交道,但是维维是她下面的人,她被何人带走了,她肯定都知道。

夜皇又进来一批小姐,桑姐正在所谓的会议室内开培训课,云歌站在门外,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脸窘得通红。

“你们的学历我都看了,都还可以,符合夜皇的标准,但是,你们这些大学生啊,就是清高,既然来到我这里,就别想着做又给自己立贞节牌坊,有钱老板能带你们出去见世面,是你们的福气,你们在社会上,一个月也就挣个两三千,我这里一晚上就可以赚两三千,所以,你们都给我放聪明一点,我要知道哪个不给我桑姐长脸,那有她好受的!”

云歌听着,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为什么现在会有女大学生趋之若鹜的来到夜总会这样的地方上班,是觉得外面工作难找,还是如桑姐所说的,这里可以月入几万?她们贪恋这里吸金的速度和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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