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细腻的感受到小家伙的心思,她眼眸的笑意渐渐加深,抱着的手虽然有些酸,她也不曾将他放下来,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以便满足着他这个小心愿,让他和爸爸妈妈拥抱在一起。

小家伙身体虚弱,总是玩一会儿就觉得累了,云歌守在床边,看着他熟睡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

慕正业还坐在吧台上喝酒,云歌快步走上去,轻唤了他一声,“二叔…”

“噢…是云歌,皓皓睡了吗?”慕正业打了一个酒嗝,吧台上,似乎已经有两只红酒瓶已经空了,云歌细心的瞟到。

“已经睡了,怎么一个人喝酒,要不要我陪你喝一点!”云歌灿然一笑,顺势坐到了慕正业身边。

慕正业颇为不自在的笑了笑,“心里有些烦闷,就想喝几杯!”

他绅士的帮云歌斟上清冽的红酒,云歌碰了碰他的杯子,关切的问,“二叔也会有烦闷的事情?”

“哈哈…你二叔可也是人啊,当然会有烦闷的时候!”慕正业呵呵的笑着,自嘲的话语,和有些闪朵的眼神让云歌留了个心眼。

她旋即小抿了一口,清脆脆的问,“二叔,有什么事情方便告诉我吗?”

“呵呵…“慕正业只是笑着饮酒,刻意回避着云歌的问题。

“对了,你和冷岩还好吧!他去了这么多天,有没有给你打电话!”慕正业转移话题,和云歌打着太极。

“有…不过我没接到!”云歌大方的承认。

“有就好,就怕那小子没有!”慕正业说着说着,就打了一个酒嗝。

云歌讪讪的笑了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看,慕正业新开的一瓶红酒又见底了,云歌心里有些着急。猜想着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高幸的事情,不然…

他怎么会无故饮酒,要知道她来慕家好多次,都还真没见过他坐在这里,如此颓然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过酒呢?

“二叔…”“嗯…怎么了?”

“高幸…“云歌试探的叫出高幸的名字,果然,她精确的捕捉到,慕正业手捏着高脚杯的手猛然一紧,暗红色的酒液也兀自的轻漾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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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幸…“云歌试探的叫出高幸的名字,果然,她精确的捕捉到,慕正业手捏着高脚杯的手猛然一紧,暗红色的酒液也兀自的轻漾了几秒。

“咳咳…”慕正业不自然的咳嗽,让云歌的心里更多加了一层想法。

“二叔,你知道吗?高幸要回澳洲了!”云歌轻松的声线让刻意装出自然神态的慕正业心还是一颤。肋

她要走了吗?那她还回不回来?

慕正业回避着云歌的目光,只是轻“哦…”了一声,那些话他也没有问出口,依旧是紧握着盛着酒液的杯子,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她可能不再回来了吧!”云歌趁慕正业心思凌乱之际再加了一句。

“是吧!那孩子有前途啊!在国外或许能发展得更好一些!”莫正业客套的说出这么一句,可是云歌却看到,他眼底有种叫痛苦的情绪,正在蔓延。

“二叔,其实高幸最想去的地方并不是澳洲,她最想去的地方,是二叔的心里!”云歌狠下心来,一句话说得慕正业心一揪,只差没丢灰卸夹,缴械投降了。

他脸上的棱角英气逼人,以前的每一个时刻都是光芒万丈,只是此时,在云歌说了这段话后,他脸上的肌肉竟然很明显的抽搐着,而往日透亮犀利的眼神,此时也是黯淡无关,酒液在他手中的高脚杯里微微荡漾着,显示着他此刻无比矛盾的心里。镬

云歌掏出手机,将林响发来的航班信息转到慕正业手机里,“二叔,这是高幸的航班信息,我发到你手机上了!”

慕正业闻讯抬头,依旧是爽朗的一笑,“呵呵…云歌,谢谢你啊!二叔知道了!”

“嗯…那我现在去陪皓皓了!”云歌微微欠身,慕正业点了点头。

云歌走后,云歌回头,吧台的一角,慕正业高大的身影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她在心底暗自叹气,只希望命运不要折磨这对相爱的人,不然…

回到房间内,皓皓还睡得香甜,这个小家伙,总喜欢趴着睡,也不怕压着小手小脚了,云歌爱怜的将他翻身睡正,才发现臭小子嘴角边的口水流得满嘴都是。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抽过纸巾,替他细心的擦拭干净。

陪着他躺在慕冷岩宽大柔软的床上,云歌一闭眼,便觉得枕边有个人一直在凝视着自己,他的眼神柔软而张扬,唇角洋溢着的是那抹标志性的坏笑,

云歌心有些慌,一睁开双眼,枕边空空而已,哪里有什么人,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幻觉,在闭上双眼准备入睡时,心底莫名升起的那股怯意却是缠绕着她的思绪,怎么也无法道明。

翌日清晨,鹅毛大雪纷纷飘下,慕家大宅的草坪上都被晶莹洁白的积雪所覆盖,放眼望去,远去的高山密林均是一片银装素裹。

这一年的雪似乎下得特别的早,特别的大,小家伙很早就醒了,云歌给他穿上轻薄而又温暖的黑色小羽绒服,他以前的鞋子,云歌也嫌不够暖和,又将给他准备新年里穿的羊皮小靴子拿出来,提前给他穿上。

小家伙知道新衣新靴子,无比的兴奋,新靴子里面毛茸茸的包裹着他的小脚,踩在上面特别舒服暖和,以至于小家伙一穿上后,便指着靴子大叫,“妈妈…妈妈…好…”

云歌又给他带上灰色的棉织帽,帽沿刚好遮到小家伙的长睫上,露着一双灵动的大眼和粉扑扑的小脸,甚是讨人欢喜。

慕爷爷也穿上了云歌买来的唐装棉衣,看上去格外精神抖擞,只是他一瞧见那小家伙穿的衣服,便喜笑颜开,拉着小家伙左看右看,越发觉得他的小家伙真是帅气逼人。

“雪姨,你看看…我们家皓皓今天看上去是不是特别潮?”慕爷爷指着小孙儿拉着正忙着擦灰尘的雪姨问。

雪姨不解的问,“老太爷,什么叫潮!”

云歌在一旁轻笑出声,“雪姨,潮是最近的网络流行语,是很时尚,很潮流的意思!爷爷,你也很潮哦!”

“咳…我这不是平常没事就上上网吗?这多少也知道一点,要是不上网,都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步伐了哦!”慕爷爷双手握着拐杖,慈眉善目的笑得眉眼眯起。

“哎哟…可不是吗?我们家皓皓今天可是绝对的小明星啊,还是妈妈细心,这袄子鞋子买得既好看又暖和!”雪姨恍然大悟的望着小家伙玩耍的背影啧啧称赞。

云歌笑而不语,慕爷爷继而接着夸,“是呀,这还是有妈妈在身边好呀,生活上照顾得也比我们更加周到!”

“云歌,你看,你来之后,小家伙改变多大呀,我一直说啊,我们这些长辈的爱再多,也是敌不过你一个人的爱,这以后啊,要是家里再添一个小成员,那可是最完美了!”慕爷爷又提起这事,云歌只好以微笑代替,因为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实在是无能无力。

害怕慕爷爷再说下去,云歌快速转移话题,“对了,雪姨,怎么没见二叔!”

“噢…二老爷啊,他一大早就回基地了!”

“哎…这老二啊,怎么感觉最近老是呆家里了,不是早就要去基地了吗?怎么磨蹭到现在才去?”慕爷爷这才想起慕正业最近的反常行为,遂自言自语的唠叨起来。

云歌心思一沉,想着慕正业迫不及待一大早就回基地,看来她昨晚的一番暗示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了,她不由得为高幸暗自惋惜起来。

客厅的电话悠然而有节奏的响起,皓皓一下就扑了上去,抓起话筒贴在耳边,像模像样的聆听着,很快,清脆的童声便在大家耳畔扬起,“爸爸…爸爸…”

云歌身子兀自一颤,皓皓将目光投向云歌,大叫,“爸爸…妈妈…”

“看来冷岩是卡着点打电话来的!”慕爷爷指着电话打趣道,

云歌笑了笑,皓皓还在那大叫着,“爸爸…我想你…我想你…”。

小家伙边说边抓自己的帽子,一双大眼又在自己的新衣服新靴子上咕噜咕噜的转着,他好想告诉爸爸,他穿新衣服新靴子了,可是他不会说,他抓着话筒,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云歌看到,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问,“皓皓是不是要告诉爸爸,今天穿妈妈买的新衣服了?”

小家伙用力的点头,很快就很配合的将话筒塞在云歌的手里,真是鬼灵精怪得很。

云歌有一瞬间的犹豫,但看到儿子期艾的目光,她还是放缓了声调,对着话筒彼端的人轻声说,“皓皓是想跟你说,他今天穿了很帅的羽绒服和小靴子,都是妈妈给他买的!”

皓皓在旁边听到,不迭的点头。

电话彼端传来醇厚的嗓音,夹带着无以名状的惊喜,“是吗?真想看看!”

“嗯…”云歌细细的应了一声。

“你在家?”慕冷岩又问,听得出来语调慵懒,音质却如美酒般香醇,云歌有些错愕。

她没有回答,她不在慕家,又怎么会接到他的电话。

慕冷岩似乎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很白痴,他在那边笑出声,皓皓站在云歌前面,伸手要去抓话筒,慕爷爷看到,手伸过去,在他眼前一晃,示意他不要捣乱。

皓皓收到讯息,乖乖的坐回到沙发上,搅着双手,目不转睛的看着云歌,不骚扰她和爸爸讲电话。

云歌犹豫着要不要将电话挂断,可是慕冷岩显然不愿意挂,他自嘲的笑过后,便一字一顿的说,“这里很冷,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噢…”云歌了然的拖长着字音,其实她也不知道回答什么,要她当着大家的面热切的和慕冷岩讲电话,她可真的做不到,只会觉得别扭。

“很冷的时候,就会很想你!”他带着伤感的语调说,淡淡的落寞与浓烈的想念透过长长的电波传达到云歌的心内,她有些无措的垂下眼帘,没有回应。

“呵…这里的雪景也很美,要不是真的好冷,不然真想带你们过来看看!”慕冷岩怅然的话,缓和了刚才电话里颇为凝结的气氛,

云歌轻嗯了一声。

“今天打算做什么?”他似乎很有聊天的兴致。

只是倒是他提醒了云歌,她今天确实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今天要约了皓皓的主治医生,要带他去做检查!”

“嗯…那你早去早回吧,看新闻说,家里也下大雪了,开车注意安全!”慕冷岩体贴的叮嘱。

一切都是这么稀松平常,现在的他们就像是平常百姓家的小夫妻一般,他在外面,会很想念她,记挂她和他的孩子,而她便是充当着贤惠妻子的角色,照顾他的家长,他的孩子。

“嗯…知道了,我准备带他去了,下次再说吧!”云歌语调轻快,尽管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她还是想表现得平静一点。

“好吧!去吧…”慕冷岩有些依依不舍,要知道,从基地打一次电话回家,那是多么的不容易。

云歌挂断电话,一抬头,便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包括她的宝贝儿子也是,她讪讪的朝大家笑了笑。

他们的眼神,她何尝不懂!

云歌看了看墙上的钟摆,半个小时后医生就要上班了,她抱起皓皓,欲去医院。

慕爷爷虽然知道是去做常规检查,可是他还是一颗心悬着,非要跟着云歌去,云歌看着大宅外飘散着的鹅毛大雪,怎么也不肯。

将皓皓用大披肩包得严密,自己抱着他,快速的冲进风雪里,路滑,开车也特别慢,但总算赶着医生上班的点来到了医院。

当皓皓被推荐无菌检查室时,云歌站在外面,一颗心忐忑不安的吊在那里。

三个小时过去,医生出来,皓皓却还在里面,云歌急忙抓着医生的手。

“莫小姐,别担心,孩子没什么问题,你先跟我来办公室!”医生温和的语调安慰着云歌。

办公室内,医生的目光却落在云歌依旧平坦的小腹上,云歌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莫小姐,孩子暂时病情没有扩散,从检查出的数据看,他身体的抵抗力也在逐渐上升,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松懈,你和慕少得抓紧时间尽快怀孕啊!因为在你怀孕的时间里,我们只能尽量控制住孩子的病情,但是不能保证有意外发生!”

云歌听到,心很慌,她连忙点头,“医生,你放心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会尽快怀孕的!”

医生满意的点头,云歌又咨询了皓皓的其他问题,最后,在护士将皓皓从无菌室带出来时,云歌才离开了办公室。

云歌正欲离去,医生却是恍然想起什么,他拉住云歌,关切的问,“我听慕部长说,慕少去基地了,那…”

他的言外之意,云歌也懂,她尴尬的笑了笑,“医生,谢谢你的关心,他不在,我可以过去找他呀,毕竟孩子的病情最重要,对不对?”

医生这才卸下心底的担忧,回头又让护士领云歌去药房买叶酸,并嘱咐她提前开始吃,争取尽早受孕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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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以吻封心(3 更)[VIP]

云歌抱着皓皓从医院出来,外面风雪更甚之前,害怕小家伙冻着,云歌干脆将自己的围巾扯下来,又将小家伙裹了一层。

“妈妈…”小家伙站在医院的门口双手扯着自己身上的大围巾。

“怎么了?皓皓不能扯下来,会着凉的!”云歌耐心的说服他。肋

“妈妈…冷…”皓皓咬着下唇,艰涩的说出一个字音。

云歌没有听见,以为小家伙闹情绪,见他还是极力的扯着,她当下严肃的说,“慕皓之,听话…”

小家伙嘟起双唇,没再说话,云歌伸出手,他别扭的转过身去,不理她,云歌无奈,弯身抱起他,冲进风雪里。

回到车里,云歌冻得鼻尖通红,她拍了拍皓皓身上的雪花,急速打开车内的暖气。

围巾取下,小家伙的脑袋弹出来,她看见,他长长的睫毛上凝满了泪水,云歌心又软下来,抱着他亲了亲,哄着他,“皓皓以后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我们皓皓是不能生病的,生病就要打针,妈妈不想看到皓皓打针…”

皓皓听到,懂事的搂着云歌的脖子,小脸贴在她冰凉的脸颊上,不停的亲了亲。

云歌揉着他的头,小家伙便自己系好安全带,又扭开车内的音响,小小的身板靠在软椅上,微眯起双眼,云歌看到,才发现,自己儿子这悠然自得的神态,跟他老爸简直一模一样。镬

云歌无奈的摇头,掏出手机,拨通了皓皓主治医生的电话。

“医生,我想咨询一下,皓皓适合远行吗?”

“你的意思是?带他一起去慕少那里?”医生很快就反应过来。

“嗯…我想把他带我们身边!”云歌看着皓皓,小家伙依旧闭着双眼,正在享受中。

医生略为迟疑了几秒钟,很快就决绝了她的想法,“不行,莫小姐,我们不能冒险,皓皓还是得留在家里,虽然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每个月的常规检查还是不能取消,我们都得对孩子负责呀!”

“嗯…行吧,那我听你的!”

“以后等他病好了,你们全家团聚的时间会有一辈子,暂时的分开,你也好阳台,照顾孩子也很辛苦啊!”医生善意的提醒让云歌觉得窝心极了。

她差点忘了,她的宝贝儿子确实不适合远行,只是将他留在冷清的慕家,她又于心不忍。

“医生,谢谢你,我会尽快将好消息告知你,以后我不在,还得麻烦你替我们皓皓多留心一点!”

“莫小姐,你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啊!”

挂断电话后,旁边的小家伙忽然睁开一只眼睛,朝云歌眨了眨。

“臭皓皓,你偷听妈妈的讲电话啊!”云歌伸手挠了挠他的咯吱窝,小家伙被逗得咯咯的笑了起来。

路面的积雪越来越深了,回去慕家的山路上,路面湿滑,云歌开得小心翼翼,虽然回去的时间延长了许多,但还是在慕爷爷翘首期待的眼神里安然到家。

A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旁的一栋私密性极高的公寓外,一个身形高大,穿着墨绿色长风衣,戴着厚厚的暗纹羊绒围巾的男人正立在风雪中。

他焦急的看着手腕上的表,眼神里盛满了复杂的情绪。

高幸拖着重重的箱子打开门,迎面而来的鹅毛大雪顿时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拉了拉头上的针织帽,冲着房间内大喊,“林响…帮我把窗户关好!”

林响也拖着高幸的行李正准备出门,一听到她的声音,便又折回去,将早已关好的窗户再检查一遍。

“喂…你什么眼睛,我早就关得严实了!”林响没好气的大喊。

高幸笑了笑,见林响出来,她手臂一勾,戏谑道,“够姐们啊,比我还细心!”

“啊呸…一边去,我一纯爷们,谁跟你姐们了!”林响白了她一眼,却细心的从身后抽出一把大雨伞,挡在了迎面袭来的暴风雪。

慕正业远远的,看着紧紧依偎在一起走出来的两人,他原本欣喜的眼眸逐渐变得暗淡。

高幸和林响两人有说有笑的朝前走着,完全忽略了站在他们前方的慕正业,有贪玩的孩子在顶楼丢雪人,一个雪球落下,林响拉着高幸身子一闪,他手里的雨伞一歪,便一眼瞧见了正在风雪里站得笔直的慕正业。

“喂…那个人…是不是来找你的!”林响手一指。

高幸蓦然回头,慕正业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静静的看着她。

风雪肆虐的挥洒在他的身上,她看见,他的挺拔的身姿已经被洁白的雪花包裹着,他的头上,似乎还有融化了的雪花,一滴一滴的落下。

高幸定了定心神,暗自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行李交给林响,大步迈了过去。

“大叔…”她轻轻柔柔的唤了他一声。

慕正业微微露出笑容,往前迈一步,高大欣长的身影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听云歌说你要回澳洲…”慕正业低沉的问。

高幸点了点头,双手拽紧得厉害,她怕自己太过于伤感,旋即明眸皓齿淡然一笑,“大叔,我是要回澳洲了,你这是来送我的吗?”

慕正业看着她轻松的表情,心就揪了起来,这是他好多年都没有过的感觉,让他的心有些不安,就像是,他正拥有的东西,他最渴望的珍宝,就要在他眼前消失一般,他很难过。

“我…”他唇动了动,没有说挽留的话,依旧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她心底有些失望,甚至是伤感,还有一丝的委屈,可是她却佯装开心的样子,甚至伸出手,调皮的弹了弹他肩上的雪花,用最明快的语调说,“还以为你来送我呢,没事,我有人送,你回去吧!”

慕正业猛地抓着她的手,高业所说的那个人,就是林响,可是慕正业根本不屑将目光投向她身后的男人,他紧抓着她的手,明明看着他的手就垂在衣摆下,暴露在恶劣的天气中,可是他的手掌上的温度却滚烫,一直灼到了高幸的心里。

“为什么要走?”他有些不满的问,机警犀利的黑眸里窜起一小簇质问的火焰。

“我…我就是想回澳洲了,想去那边生活!”高幸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慕正业依旧没松开手,一双凌厉的黑眸似乎可以望穿她所有的心思。

“我不准走…”他强势的搂过她。

高幸挣扎,手指着林响所在的方向,“放开我,我要走了,我有男朋友了,你没看见吗?我们要一起出国,你这个又老又土的男人,我才不会…”

他不容她再说话,温热的唇猛地覆在她喋喋不休的娇艳红唇上,高幸手抵着他紧贴上来的胸膛,陡然睁大了双眼。

她愈反抗,他的吻就愈狂烈。

而到了最后,她也无法抗拒了,因为只是一个吻,就撩起了她体内对他的情感和渴望。

“不要走…不准走…”

高幸听着他呢喃的耳语,泪水止不住的泛流,她心碎的深深自责,她为什么要去找慕朵朵,她为什么要去喝那里的酒,都是她的粗心大意,才会让自己如此不堪和难以面对。

他沉默的再次吻住她。

如果他的心情无法对她说出任何的言语,那么这个渴切又令人感到心碎的深吻,就传递了他对她所有的感情及痛楚。

“不要走…答应我…”他紧紧的吻着她的唇,她的脸,她的颈项,最后埋在她馨香的秀发中,急切又彷徨的诉说着他的不舍。

高幸伏在他的胸前,泪流不止。

狂烈的风肆意的刮在人的脸.qidw.上,似乎要将那些泪痕冻结住。

如果这狂烈的风,这凌人的雪可以将那些无法启齿的心事冻结,那就让它永远不要融化吧,就让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和她的大叔,还能完美的在一起。

可是…

高幸猛地推开慕正业,抽泣道,“大叔,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我要走了,已经决定了!”

“不…”他霸道的宣布她不可以离开。

她甩手转身要走,他用尽全力一拉,她重新跌进他的怀里,看着怀里的人怒视自己的眼神,他心揪得慌,一低头,再次惩罚似的吻了上去。

正文 金童玉女(4 更)[VIP]

高幸猛地推开慕正业,抽泣道,“大叔,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我要走了,已经决定了!”

“不…”他霸道的宣布她不可以离开。

她甩手转身要走,他用尽全力一拉,她重新跌进他的怀里,看着怀里的人怒视自己的眼神,他心揪得慌,一低头,再次惩罚似的吻了上去。肋

他再也不是她眼里温柔却又木讷的大叔,他强势的撬开她紧闭的双唇,灵动的舌疯狂的扫荡着那甜蜜檀口里的每一个角落,叫怀里的女人容不得半点的挣扎与反抗。

站在不远处的林响惊得下巴都快掉在雪地上了,眼前的这一对男女,有没有搞错,居然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疯狂的激吻。

他们拥吻的热度仿佛传到了他身上,空气似乎没有那么湿冷了,尽管如此,林响还是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暗自低喃,“至于吗?还整一出吻别的戏!”

肆虐的雪花包裹住了拥吻着的两人,却不知道模糊了谁的眼。

高幸猛地咬住他的舌,他吃痛的松开了唇,高幸委屈得眼泪双流,难道他不知道吗?他越这样,她就越没出息的想要留下来。

可是,她…

她不是矫情造作,她不是没事找事,她只是想去一处清静地,整理好思绪,她不知道,自己何处何从,没有方向。

她的大叔,高高在上,是她心中光芒万丈的大丈夫,她这样一个女人,她不敢多想,她能配得上他。镬

“放开我…别抓我…”她固执而又倔强的甩开他的手,并倒退了好远,强势和他拉开了距离。

“你别不听话…”他以为她在耍性子。

她怒视了他一眼,大吼道,“你别跟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澳洲见我爸妈,我不想呆这里,一点都不想!”

她吼完,执意离他而去,漫天的风雪萦绕在他四周,他高大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模糊不见。

车里,高幸忍不住哭出声。

林响不知当中原因,不屑的安慰道,“好了,哭什么呢?去了澳洲开开心心找个男人,嫁了得了,刚才那个男人,说实话,看上去还真和你有些不般配,你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他女儿…”

“林响,你闭嘴…”高幸猛地一拳挥在正在开车的林响身上,嘟起唇直嚷嚷,“谁说我和他不般配了,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最配他,我就要像他女儿…”

“那你还哭什么呢?你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