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霍少,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太太,莫云歌!”慕少一把揽着云歌的肩膀,手臂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介绍得异常轻松大方。

云歌听到“太太”二字,手肘用力抵了抵他的肋骨处。

慕冷岩并不在意,他可是很了解他的女人的,知道她定是听到那两个字闹别扭了,他低头望着云歌,指了指对面的男人,好心情的介绍道,“云歌,这是L市第十八军区的霍少将,霍乾坤,霍少!”

云歌听罢,扬起下颚,微微颌首。

霍乾坤拧着酒瓶,细咬着云歌的名字,眼眸微眯,“慕少,你太太的名字很好听啊!怎么以前都没听说过,你结婚了?”

“咳咳…“慕冷岩低喝了一声。

“我们比较低调,只领了个证而已!”身边的男人真是大言不惭啊!云歌蹙起眉头,凝望着他,眼眸里写满了疑问。

请问,慕冷岩,我什么时候去和你领证了?

慕冷岩收到她眼波里流淌出来的讯息,猛地一低头,啄了啄她的唇。

这下,倒是霍乾坤不自在了,他低头咳嗽了两声,戏谑的提醒两人,“慕少,你们感情可真是深厚啊,真让人艳羡!”

“霍少,不是也成家了吗?我听说你太太可也是美貌出众,风姿绰约呀!”慕冷岩拧起酒瓶子,碰了碰他手里的酒瓶子,两人很快就将瓶中的酒一饮而尽。

云歌听着两人互相恭维的话,都听不下去了,她低声道,“我先进去了,外面有些冷!”

“嗯…进去…到床上等我去!”慕冷岩坏心眼的提醒她。

云歌顿时觉得窘迫,那个叫霍乾坤的男人也听到,唇角的笑意更是让人琢磨不透,云歌紧蹙起眉头,横了慕冷岩一眼,怨他在旁人面前太过放肆。

慕冷岩唇角勾出玩味的笑,冲着云歌眨了眨眼睛,云歌咬着下唇,急速钻进了帐篷内。

总感觉身后有道目光在追随着自己,云歌钻进帐篷后,大舒了一口气,她在商场上混,也算是阅人无数,眼下,那个叫霍乾坤男人的眼神,定是让她有些难以心安。

想到此,云歌便蹑手蹑脚的走到帐篷帘布处,掀开其中的一角,放眼望去,巧的是,那人的目光竟然放肆的在穿过正低头倒酒的慕冷岩,直射过来,那样的凌厉和不怀好意,吓得云歌手一软,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云歌急速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紧。

很快,半个钟没到,慕冷岩便有些微醉的走进来,见云歌坐在床上发呆,他强大的身子便扑了过去,“宝贝,是不是在等我?”

他双眼含着笑,眼眸所到之处,尽是桃花,灿然一片。

“你那位朋友走了?”云歌机警的问。

“嗯…回去了,怎么了?”慕冷岩呼着酒气,双手不安分的探进被子内。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云歌戒备望着帐篷外,心中的那抹惧意还没散去。

“级别一样,只是分管的军区不一样,这次同时调在阿里执勤,一年后,转岗的话,我们之间会有竞争!”慕冷岩低声解释,话说间,云歌的外套,长裤已经被他扒下。

云歌抓着他的手,继续问,“你们什么转岗?”

“我想从政,部队的生活不适合我,他也如此,但是上面只有一个位置,我们是竞争对手,你的…明白?”慕冷岩挣脱云歌的手,健壮的大腿压得她双腿无法动弹。

云歌咬了咬唇,已经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她抵抗道,“你怎么还这么精力旺盛?一天没休息了,不累吗?”

“你知道吗?这里的食物大多数是壮阳的,你又来了,你说我怎么睡得着?”慕冷岩赖皮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云歌斜睨了他一眼,低喝道,“都是壮阳的,怎么没把你给憋死!”

“你晚来一天,我就精尽人亡了!”他手探进她的衣服内,当手指触到那紧裹在胸前的胸衣时,慕冷岩不满的低语,“以后,在我这里,不准穿内衣,穿了又脱,麻烦!”、

“你…”云歌恨得牙齿直痒。

慕冷岩邪痞的舔舐着云歌的上颚内侧,一股甜蜜的酥麻感顿时涌了上来,窜入两人的心脾处。

云歌想努力保持清醒,甚至,她想说服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他们真的,该休息了,尤其是他。

可是他的手掌已经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她的内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扔出了被子外,而自己皮肤上不断传来令她浑酥软的晴雯在她心底激起了惊涛骇浪,她有些恍惚,身体的愉悦她无法忽略,尤其是,那掌心的灼热温度在她胸前轻抚的时候,却仿佛渗进了她的心里。

云歌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样很危险,她不满的想要推开他,“别,真的累了…太频繁了…也不容易怀孕!”

慕冷岩心微微一怔,他手肘撑在床上,头从她胸前抬起,深邃的黑眸里是浓烈的,“宝贝,我想要你,不止是因为要让你怀孕,更重要的是…”

“我想感受你,我想让你感受到我的存在,我的强大,我想你记住我带给你的感觉,记住这种忘我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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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感受你,我想让你感受到我的存在,我的强大,我想你记住我带给你的感觉,那种忘我的高潮!”

他语毕,温软的红唇在她耳边轻舔,吸吮着她耳后最柔软,最敏感的那一块嫩肉,低柔轻媚的声音似乎可以让人的骨头都几乎酥软了。肋

粘湿的吻划过云歌的眉梢,辗转于双眼,鼻尖,然后印在她的嘴唇上,柔软的舌描绘着她嘴唇的轮廓,并且强硬而坚持的闯进了她口腔的内壁,细细舔舐着她的每一颗牙齿,诱哄着她张开紧闭的牙关。

“歌,不要抗拒,跟随着我,让我们一起。”他嗓音微哑。

云歌不承认受到了诱惑,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她还是很喜欢这种唇舌相交,亲密无间的感觉,那让她的心莫名产生了些许的暖意,她想,她其实也并不讨厌慕冷岩的吻。

慕冷岩娴熟的技巧和丰富的床第技巧,使他清楚的明白如何让一个女人获得快感,尽管他心里有着强烈的征服的,但他毕竟还是怜惜云歌的,不忍心伤害她,爱使他想以百般的柔情来软化云歌心里的别扭和对他之前的怨恨。

她这个看来不可一世,强悍得刀枪不入的女人,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个需要人来爱的小女人罢了。

云歌能强烈的感受到身体里窜动的热流,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令她惶然不知所措,她并不是没有欲求,也不是天生的冷感,而是从来没有人让她有更进一步的念头,她的心火热不起来。镬

但这一刻,她开始不确定起来,她引以为傲的自制正在慢慢的土崩瓦解,面对强势的慕冷岩,她突然有一种自己是弱者的感觉,当慕冷岩的手大胆的伸进她的底裤抚摸着她的私密地带时,一种无法形容的酥麻从尾椎一直上升至大脑,她浑身禁不住发出痉挛式的颤抖。

“不,不…”

“这样舒服吗?”听到云歌发出的无法克制的呻吟,慕冷岩一瞬间觉得口干舌燥,面色潮红的云歌仰躺在床榻上,素日里总是露出冷漠和平淡的黑色眸子蒙上了一层湿雾,瞳孔随着慕冷岩的动作不自觉的收缩和放开,浮上淡淡的之色,凌乱的秀发伸出一颗颗汗珠,清秀的脸庞看上去变得柔美而稚气。

“歌…歌…我的宝贝…”莫名的感动充斥在心底,慕冷岩感到湿润的泪意聚集在眼角,他紧紧埋在她的发丝内,狂乱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恨不得就此将她揉碎融入自己的身体。

“怎么了?”听到慕冷岩的呼唤,云歌勉力的睁开眼睛,她伸出手,轻抚着他的发鬓处。

温暖的肌肤触感传来,当所有的衣物都离开身体而去,纯粹的与想香贴,肌肤与肌肤紧挨的时候,战栗传遍了两人的身体。

“歌,你也需要我,你也需要我的,我知道,你的身体这么诚实,它清楚的告诉了我你的感受。”慕冷岩抱着云歌,欣喜若狂。

云歌根本无力反驳,慕冷岩温暖的手还在她腿间逗弄,渐渐向下深入,云歌听到自己大脑里明显的警告笙,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依恋那份温暖。

见云歌没有露出强烈的抗拒之情,慕冷岩哪会不明白,她的心已经软化了,至少是沉溺在自己的技巧之下。

手指渐渐伸向那隐秘之花,轻轻按压周围的皱褶,没想到,竟引发云歌剧烈的抖动,本来迷蒙的眼睛也瞬间清醒起来,“不要…真的好累…”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放轻松,宝贝,接受我,让我爱你!”慕冷岩试图重新用呻吟蛊惑她,手指却毫不放松的充满了攻击力。

但那种极度不适的违合感以及强烈的感受到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东西深入到自己体内的压迫感,让云歌的心又紧绷且又有隐藏着隐秘的刺激感,甚至还有些渴望。

“不要…我好难过!”他的舌尖在她的胸前打圈圈,令她的呼吸急促,双手也紧紧的抱着他,享受着他温柔的爱抚。

“我会对你很温柔的!”听到她那样娇媚的呻吟,真的,此时此刻,要他不占有她都难。

刚烈的男人气息将她团团围住,陌生又熟悉,令她的抗拒一开始还有模有样,接着他的吻袭来,霸气不失温柔的含吮,强悍,密实的啃噬她每寸的柔软,云歌紧握的拳头松开,改拦住他的颈项,羞赧的将整个自己交给他,任他予取予求。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紊乱,慕冷岩的分身已经按捺不住的抵在她柔软平坦的小腹前,云歌低哦喘吟,小手也忍不住探索着他结实的胸膛,如法炮制的抚摸他胸前的凸起,以牙还牙。

喝!慕冷岩轻抽一口气,灌入肺叶的冷空气让他有了半刻的清明,很快,他眼眸便更见幽深黑暗。

“噢…”美眸半掩,魅声娇吟,云歌吻着他的颈项,陷入了之中。

那高昂亢奋的粗硕,另云歌的心脏猛地跳了好大一下,红着俏脸,速速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抓着她的大腿,他的火热顶住了湿糯的神秘地带,慕冷岩轻喘一声,抵挡不住热情的邀约,劲腰一挺,贯穿进那温软窒息的花径处,

那快感来得又急又凶,瞬间就将她推上了极致愉悦的巅峰,小嘴一张,性感的双唇立刻吻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的声音外泄。

她的愉悦令他感受到一阵猛缩,一颤一颤的挤压着他的亢奋,让他几乎难以自持,而温热的花水流淌,包覆着他,使得他进出更为顺利。

“宝贝,你太棒了…”紧实又柔软,让他忍不住流连忘返。

“唔…”贝齿轻咬粉唇,抵抗着那诱引人无止尽往下沉沦的奇妙快意。

他轮流爱抚胸前的敏感,不冷落任何一个,身下一用力,撞进她心灵深处。

“啊…”她的身子仿佛正逐渐被大火所围绕,好热好热,长腿不由自主的挽起,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掐入他的肌肉内。

“宝贝…这么对你…你快乐吗?”被染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呢喃。

“啊…我不知道!”

云歌沉沦在舒畅的快意里透,白皙的雪肌泛着激情的艳光,她呻吟着,粗喘着,任凭快感带引着她沉沦。

慕冷岩一想着,身下这具勾他心魄的身体属于他了,而以后的日子里,他将占有娇躯的每一寸,直到尽兴为止,他的眼眸里的火焰便燃烧得更甚了。

期待引发的兴奋窜流过分身,引动频临崩溃的敏感,他低喘了声,激喷出灼烫的种子…

他太勇猛,冲击的力道大得吓人,她完完全全的沉溺无法自己,任凭他蹂躏着她的娇嫩,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极致愉悦的冲击,晕厥过去为止。

即便她已失去意识,身躯依然本能的对他的进犯有所反应,而他仿佛有使不完的体力,一直到雪山脚下的天幕露出鱼肚白,他再次倾尽所有种子,激喷于柔软花床之上…

昨晚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疯狂,但云歌绝不会后悔。

先醒过来的她依偎在慕冷岩宽厚的胸怀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眼前的男人胸膛宽阔,她的手在他胸前缓慢移动,硬硬的肌肉显示他平日健身有素,小腹上明显的六块腹肌更是黝黑结实,而身下的…

云歌不敢再看,双脸通红…

也许是她小手的抚摸扰醒了他,慕冷岩的喉头发出将醒的咕噜声,身子也动了动。

一感觉到他即将醒来的讯号,云歌立刻闭上了眼睛,脸埋进他胸前装睡。

慕冷岩眨了眨惺忪的睡眼,看着身下的人儿的温顺模样,他温柔的勾起笑意。

分割线

A市某监狱内。

一名身材高大,体型堪比好莱坞名模的男子正站在探监外,他低垂着头,双手抱在胸前,焦急的在走廊上踱着步子。

“叮当——”开锁的声音响起,穿着警服的警员探出头来。

傲杰立即迎了上去,警员没好气的说,“只有半个小时,抓紧时间!”

傲杰不迭的点头,手推开探监室的门,坐在长椅上,安静的等待着。

穿着宽松蓝颜色囚服,剃着光头的高大男人夹着长烟,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傲杰伸出手,沙哑着嗓音艰涩的咽出一个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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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杰伸出手,沙哑着嗓音艰涩的咽出一个字,“哥——”

探监室内的灯光并不强烈,只有一盏清冷的白炽灯悬在头顶,傲天站在玻璃墙面前,冲着傲杰勾了勾唇,高大的身影缓缓坐下来,顿时,小小探监室内,光线陡然便暗。肋

“最近怎么样?”傲天抽了一口烟,翘起二郎腿,将手搭在膝盖上,抬眸望着自己的弟弟。

傲杰紧握话筒,抿唇微笑,“哥,我挺好的,你在里面怎么样?习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还不就这样!”傲天吐出一个烟圈,脸色沉静,语气平淡。

“嗯…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放心吧,我在这里挺好的!对了,我那般小弟现在都怎么样?进来之前,也没给他们交代,对了,阿豹的奶奶每个月要去做康复治疗,你帮我给钱给他没有?”傲天想起自己一干兄弟,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心中便有些焦急。

傲杰安抚道,“哥,你下面的兄弟我都给你打点好了,你不要操心了!”

“那就好,阿记啊,好像就是这个月结婚,替我包个大红包给他,他才跟着我,我就进来了,还没享到福啊!”

傲杰的目光忽然瞟到傲天鬓发处的醒目伤疤,他拧起浓眉,略带责备的语气问,“哥,你这里的伤哪里来的?”傲杰指了指自己鬓发处。镬

傲天听到,呵呵一笑,将抽完的烟掐掉,无所谓的说,“咳…打架了的,小伤!”

“……”傲杰语塞。

“哥,你别老是这么一根肠子,你是不是又在里面为别人出头了?什么时候你可以多关心一下自己?”

听到自己弟弟的训斥,傲天咧嘴一笑,手摆了摆,“只是看到有人被欺负,看不顺眼而已,不碍事!”

“你怎么样?回国内来习惯吗?公司运作得怎么样?”傲天见他有些闷闷不乐,知道他太过于紧张自己,便立即绕开了话题。

“我这边还行吧!公司一个月前已经运行起来了,一切都很顺利!”

“噢…那就好!”傲天赞许的拖长着声音,若有所思。

两人沉默几分钟后,傲天神色凝重的开口,“杰,过几天是你嫂子的忌日,你替我去看看她吧!”

“哥,你不用提醒,我都会去!”傲杰的话脱口而出。

“嗯…去吧!去看看她吧!这些年我都没有好好去看过她一眼!”傲天声音沉了下去,又点燃一支烟,眼眸里闪过黯淡,神情落寞。

傲杰点了点头,兄弟二人都没再说话,知道监控室外催促的铃声响起,傲杰看到傲天站起来,他才依依不舍的也站了起来。

“哥…在里面好好照顾自己,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傲杰嗓音暗哑,却透着带着寒意的坚定。

傲天微微勾唇,笑了笑,手摆了摆,“知道了,你在外面不要生事就行了,我在里面会争取尽早出来的!”

“嗯…”

有警员进来,开始提醒两人,相聚的时间完了,又到了分别的时候。

傲杰站着不动,手紧握的话筒怎么也不肯放下,傲天神情忽然变得凝重,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杰…”

“哥…”

兄弟二人同时叫住对方,傲天笑了笑,低沉的嗓音很淡然,“怎么了?你先说!”

“没事,我只是想再叫你一声!”傲杰此时少了几分邪气,随着语气的缓和,眼眸里的凌厉也少了许多。

“呵呵…”傲天有些开心。

“你刚才叫我什么?”临放下话筒之时,傲杰问。

在一旁的警察开始催促了,“喂…你们快点啊,还有三分钟!”

傲天斜睨了他一眼,警察闭上了嘴,出去,替他们将门关好。

待门关好后,傲天这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沉声问,“云歌怎么样了?她还好吧?”

“哥,你进来这里,云姐没有来看过你一次吧?”傲杰语气里冰冷的讥讽让傲天听得皱起了眉头,因为被他戳中了自己的期待,傲天表情极为不自然。

“这里,能来少来,她本身就已经被抓进来过,我倒不希望她来看我,只要她在外面过得好就行!”傲天淡然的话让傲杰眼眸逐渐变得黯然,甚至还有一丝的愤怒。

只是,他无法开口,他大哥心中念叨着的女人,此时早已弃他而去了,傲杰心中知道,这对傲天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如果云歌是让他坚持尽早出来的理由,那他也不妨,善意的欺骗他一次,至少,在此时此刻,傲杰的心里,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所以,他掩饰住自己不满的情绪,轻声安慰道,“她挺好的,上次我们一起吃过饭,我想她应该会来看你的吧,只是这段时间很忙!”

“嗯…”傲天点了点头,虽然他对云歌没来探监这件事情表现得很处之坦然,但傲杰还是捕捉到,在自己刚才说出这番话时,傲杰眼里重燃起来的希望与期艾。

“你在里面争取多表现,不要打架闹事,为了我和云姐,你要尽早出来,我们也会为你想办法的!”傲杰叮嘱着。

探监室的铃声响起,时间到了,警察又走进来,做了个简单的手势,示意傲天该离开了。

“杰…”傲天不肯挂电话。

“嗯,你说…”

“我和云歌住的房子,你应该知道,那边偏郊区,房子又大,我怕云歌一个人住那里不安全,你帮我多请几个保镖在外面保护她…”

傲天温柔的交代着傲杰要去替他张罗的事情,好多件,都是为了云歌。

傲杰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他看到傲天只有在说起她时,眼眸里才会泛着柔柔的光彩,当傲天终于离开,傲杰还站在那里,心里一阵酸楚泛过,害得他差点落下泪来。

“哥,只要是你交代的事情,我都会为你做到!”

PS:今天第一更,昨天雪生病了,没来得及更新,请大家多多包容!

正文 记忆中的味道[VIP]

A市陵墓公馆,肃穆安静,白色的大门被葱翠的松树所掩映,茂密的树枝上,还能看到上面雪白的积雪,一条小径在树荫的映衬下蜿蜒通向陵墓深处,小径旁边偶尔听见积雪抖落的声音,沉稳有力的脚步踩在小径上,脚底发出沙沙的摩擦声。肋

时隔了六年,第一次来这里,傲杰戴着墨镜,笔挺的手工西装姣好的勾勒着他身材的完美线条,强健的手臂拢着一束绽放得鲜艳欲滴的清雅百合,百合上有晶亮的水珠随着他微微颤抖的双手落下。

高大的身子在小径尽头的一处墓碑下伫立,傲杰缓缓摘下墨镜,弯身,将手中的百合搁在冰凉的大理石上。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墓碑上娟秀的五个字:聂卿儿之墓。

“卿姐,我是傲杰,我来看你了,这些年,你还好吗?”傲杰指腹划过娟秀字体上的沟痕,有些冰手,他的心慢慢的揪成了一团,连带着胃,都已经开始疼痛起来。

墓碑上的女子,黑白照片上一张素净的脸,长长的发垂散在胸前,明眸皓齿,唇角一抹清雅的笑似乎可以化解人所有的忧伤,温婉的气质,却是让人心生温暖。

傲杰俯着身子,脸上的悲痛逐渐转为欣喜,他看着照片中的女子,恍惚又看到了多年前的一幕。

“小杰,你在家等我哦!我给你订了蛋糕,你最爱的榛子蛋糕,我去找你哥,等你哥回来了,我们一起取回蛋糕给你过生日,好不好?”聂卿儿微笑着关上房间的门。镬

傲杰正玩着电游,他腾出一只手,大喊道,“卿姐,谢谢你了!“

那一天,是傲杰十八岁的生日,聂卿儿虽然是傲天还没过门的未婚妻,但傲杰早已视她为自己最亲的人。

还记得,那天晚上,突然下了一场好大的雨,傲杰在房间内打着电游,浑然不觉窗外天色已暗,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他才起身,活动活动因坐大久,而导致僵硬的肩膀。

他看着家里,早已经准备好的丰盛晚餐,便拨痛了聂卿儿的电话。

“卿姐,你和哥什么时候回来?我饿了!”

“小杰,我先回来了,马上下车,你哥和他们兄弟喝酒去了,我们先吃,不等他了!|”

电话里传来嘈杂的声音,紧接着,电话挂断了。

傲杰看着窗外漫天的雨滴,遮得外面是一片朦胧,他取了两把伞,快速出门,朝家门前的公交车站台走去。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材消瘦的女子用手遮着头,一手提着蛋糕从车里跳下来,傲杰大喊,“卿姐…”

“卿姐…我在这里!”

“小杰…你不要过来,我马上过去了!”

那脆生生的一声呼喊,饱含着聂卿儿对他这个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无比的疼爱,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傲杰怎么也不会忘记。

他听话的站在马路对面,看着车辆在雨中急速驶过,溅起的泥水模糊了傲杰的双眼,当车辆远去,站在马路对面的聂卿儿提起裙摆,步伐轻盈的踩在泥水里,手里提着傲杰最爱车的榛子蛋糕。

一辆载货的大卡车突然从马路的拐角处冲了出来,他来不及呼喊…

急促刺耳的刹车声划破空气,那个高挑的身影应声倒在了地上,货车还是冲出了好多米才停下,轮胎从那具年轻的身体上辗过,马路上的积水顿时被染得通红。

傲杰站在原地,手里拿着的雨伞陡然落在地上,他喜爱的蛋糕摔在马路上,成了一滩浆糊,而他眼前的那个人,他找不到完整的她…

救护车驶来,很快,一纸无法救治的通知书落在他和傲天的面前,那一天,她带着他那未出世的侄子走了,怀孕两个月,傲天一夜变得沧老,浓黑的短发都是白发点点,傲杰则从那之后,远离了所有,孤独的将自己关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

好多年了,傲杰强迫性的不让自己去记起这些,可是现在,想起来,那一幕还是那么真实,那种心痛无助的感觉依然还会涌上心头。

“卿姐,天堂一定会很幸福吧!在那里,你永远都会年轻,漂亮…”傲杰声音哽咽,有一滴清亮的泪挂在眼角,他一低头,眼泪便淬不及防的落下。

独自在墓碑前蹲了许久,傲杰的腿都有些麻木,他迎着并不温暖的日光站了起来,手掌抚在墓碑上,沉声道,“卿姐,哥很好,我也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们…”

接下来的话,他说不出口,他不是喜欢表达的人,但是胸腔内沉重的负重感让他不忍再看,傲杰猛地回过头去,绝然的离开了墓碑前。

走出陵墓外,中午的太阳照得有些刺眼,他一人沿着马路神情恍惚的朝前走着,忽然,走到一处公交站台前,对面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子让他混沌的双眼逐渐变得清晰。

她垂着头,一手握着电话,另一手提着金黄色的礼盒,那种礼盒,他是那么的熟悉却又痛恨,那是街角处,荣莱西饼的榛子蛋糕的包装礼盒,很多年了,经典的味道经典的包装礼盒,居然一直没变。

长发女子始终低着头讲电话,红绿灯交换之际,她迈着轻盈的步子朝马路对面的傲杰走来。

“小杰…你不要过来,我马上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