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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奏折其实是反皇派呈上的,故意要让皇上为难。因为现在皇上的皇叔铎王拥兵自重,已经隐隐有反意,皇上一直提防着他,把京外的军队紧急调回京师以备京城有变。

可是这一大批军队驻扎在京城,军饷本来就是一个大问题。偏偏这个时候发生水灾,可是相比于江山社稷,皇上也无法调拨银子去救灾。否则到时铎王一谋乱,江山都不在了,还救什么灾。”

谢灵言哑口无言,她哪里想到朝廷里还有这么错综复杂的问题。

她只是一心想救人。

“可是就因为这样就不救人了吗?”

宫九阙一敛容,冷然道:

“你以为那救灾的银子拨下去了就能救到百姓,那片地方的官员全都是铎王一派。只怕现在这银子已经落入他们手中,作为谋反的基金。”

谢灵言心都凉了。

她怎能想到自己好心的行为,反而变成了大危害。

“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会这样。”

“你这次无心之举给皇上和麒麟国真的带来了很大危机,所以皇上才会那么生气,恨不得杀掉你。

可是他毕竟还是压抑下天大的怒气,放过了你,你该明白皇上其实已经对你很好。这种事搁在别人身上,万死都不能弥补过错。”

怪不得景无月那么狂怒,自己竟然无意间铸成了大错。

给他埋下了巨大的麻烦。

轩然大波

怪不得景无月那么狂怒,自己竟然无意间铸成了大错。

给他埋下了巨大的麻烦。

而他再恨自己,再怨自己,最后也不过让自己滚,不想再见自己。

他真的对自己很留情了。

“你还是离开皇宫吧,不要在这里徘徊了,最好还是离开京城,只怕不久,这里就要翻天覆地了。”

宫九阙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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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份始料不及的奏折,在朝野上掀起轩然大波。

有幸灾乐祸的,有隔岸观火的,有担惊受怕的。

铎王一派进来在朝野的气焰越来越张扬了,频频挑衅保皇派。

而景无月目前处境可谓站在刀尖上。

所以进来宫中都处于一种压抑的低气压。

保皇派的臣子早晚频频入宫,和皇帝商量对策。

“如果铎王的大军已经在蠢蠢欲动,铎王的势力日益做大,只怕他的狼子野心再也压制不住。”老臣不禁脸色焦虑叹气。

其他保皇派的大臣脸上也显露出惶惶然。

坐在宫王爷身边的宫九阙站起来说:

“各位也不必太丧气,毕竟京城还是我们的地盘,京城和周边的势力还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铎王一有异动,想组织起强大的攻势,攻陷京城也不是容易的事。”

“对,京中几百年来在城中设置的地下线路,也能给予敌人沉重的一击。铎王他们并不清楚京中秘密的城防。”

宫王爷点点头,对自己儿子终于下心机在事业,而不是断袖上的事感到满意。

宫中风流事无秘密。

老王爷也听说了那天的趣事,知道原来那该死的断袖是个女人。

顿时心头大石落下来。

就知道自家儿子是个正常男人,怎可能喜欢个男人。

而且听说那可恶的断袖得罪了皇上,被驱逐出宫了。

这更让他心头大爽。

意外的人

而且听说那可恶的断袖得罪了皇上,被驱逐出宫了。

这更让他心头大爽。

景无月坐在皇座上冷然道:“如果与铎王硬拼,我们也未必斗不过他。”

“只是城外军营的物资紧张,根本就耗不起时间,而且这是我景家的皇朝,若是因为内乱而被打得破烂不堪,百姓受难,最终的恶果还是要皇家来收拾。朕并不希望以喋血的方式死拼,清除铎王这些逆贼。”

自己的江山若是被自家后院起火弄得满目疮痍。

即使赢了,最后也是输了,归根到底,恶果还是自己受。

大臣们叹气:“可是兵不刃血的方法,如今又如何能轻易想到。特别是铎王现在手握大军,自然也不愿轻易回京涉险。”

“皇上,圣女大人有事求见。”负责通传的太监神色有些复杂。

场内的大臣们都是一脸疑惑。

随即不少人想到那圣女曾经提过的洪水疏导方法。

连他们这些混了几十年的老经验,都没能想到这么周全的办法。

可是这位圣女确实不一般。

或许这次的事,她参与进来,能提供一些意想不到的计策。

大臣们不禁有些精神了。

景无月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手指敲在书桌上,良久。

他掀起唇,溢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宣她觐见。”

凤钥被太监带来进来。

看到一室的大臣,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神色镇静,并不太把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放在眼里。

景无月目光显露一丝兴趣,问她:“你有什么事?难道不知道朕和大臣们正在商量大事?”

凤钥平静走上前,拂袖跪地,眉梢自信的挑起:

“凤钥明白皇上所忧虑,作为圣女,为皇上分忧是我的职责,所以请容许凤钥斗胆献计。”

“原来如此,你有心了。河道的事,你的方法很不错,朕相信你必定能更多帮助朕,朕批准你留下。”

棋子

“原来如此,你有心了。河道的事,你的方法很不错,朕相信你必定能更多帮助朕,朕批准你留下。”

在众人或是疑惑或是喜悦心情中。

景无月宣布了凤钥的留下。

这意味着她加入了保皇派的核心势力,得到了皇上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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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就这样贸然让凤钥参与政事讨论,会不会太冒险了。”

夜幕降临,大臣都散去回自己家中。

想起今天景无月大胆的决定,宫九阙忍不住蹙眉。

“九阙,棋子若不能让它发挥作用,有什么意思?既然铎王在我们这里安插这样一颗棋子,我们又怎能让他们失望。”

景无月淡定自若的笑,眼中又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宫九阙点点头:“说得也对,指不定他们安插的棋子,最后会变成咱们的突破口。好的棋子,只有在最聪明人中手中才能发挥作用。”

“你留下来吃饭吧!”

景无月宣了御膳,一排宫女鱼贯而入。

把精美的各式菜肴摆在桌子上。

看到一些某人喜欢吃的菜,他的眼神不禁有些恍惚起来。

这几天没了那聒噪的丫头在身边抢菜吃。

连吃饭也变得这样寂寞。

面对一室的寂寞,他感觉是如此的难以适应。

宫九阙了然点点头,心想皇上看来对那小妖真的怀有深刻的感觉。

都弄成这样了,他平静下来后,竟然对她没有太多的怨怼。

如果不是喜欢她,谁又能对闯出这样大祸的人宽恕。

只是,即使没有这件事。

他们也不可能有结果。

说到底,人鬼殊途。

小言言没有身体,也没有未来。

她根本不可能来到现实中。

现在这样在大家感情都没深刻前了断。

也不失为理智的做法。

吃过饭后,宫九阙就出宫了。

一切都只是梦幻

吃过饭后,宫九阙就出宫了。

只剩下景无月,发了一阵呆,又恢复平时的习惯。

研究了一下朝廷的事,等到更漏报到子时,方回寝宫休息。

走进寝宫,宫灯清冷,风灌入帷幄发出沙沙声响。

从未感觉到寝宫是如此空荡荡。

明明从小就习惯了着偌大的宫殿只有自己一个。

可此刻,为何心里寂寞得令人难以忍受。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那闹哄哄的女人,竟然已经让他形成了习惯。

习惯听她在耳边噼里啪啦说话。

习惯她时不时偷袭自己。

习惯她抢去自己的东西吃。

可是这一切,如今就像一个幻想。

除了留在他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人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妖精存在过。

难道真的是幻想吗?

景无月躺在床上,疲倦又失落的盯住帐子顶,默默无语。

还记得前些天,他中了春药。

抱着她躺在这里,一夜无眠。

那种温馨满心开怀的感觉,从来没有试过。

明明有过那么多女人,可是唯有她,让他不寂寞。

可是他也明明,一切都不可能。

她改了奏折,他确实很生气。

可是赶她走却不只因为这样。

还有一点就是他发觉自己喜欢上了这女人。

若是其它女人,把她安置在宫中就可以了。

可是她怎么可能,她不是人。

她只是一个偶然闯入他生命的匆匆过客,很快就会离开他。

怎能让自己的感情继续陷下去,那样会万劫不复。

所以,走吧,把她赶走,就当这就是一场梦幻。

对,一切都只是梦幻而已。

他闭上眼睛,把她的影子用力抛出脑外。

夜色愈来愈浓,月光过了中天。

已经是三更时分。

尽管侍卫戒备森严。

可是一个无声无息的影子还是飘进了皇帝的寝宫。

谢灵言小心的抱着一些宗卷。

谢灵言小心的抱着一些宗卷。

忍耐着身上诡异的痛楚。

从空中狼狈的跌落在地上。

游魂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一物降一物。

也有东西是时游魂最大的,比如法阵,专门对付鬼魂的术法。

在铎王京城里中最大的同党左相的府里徘徊了几天。

那该死的左相府里风水诡异,居然有很多古时遗留的天然法阵。

中了不少法阵陷阱,被那些阵中触发的力量打得只剩下半条人命。

才找到了左相秘密的谋反宗卷。

趁着夜色,她就偷偷带了出来。

自从那天被景无月厉声斥责,让她滚后。

她也深知自己无心之中做了多大的错事。

所以决心弥补自己的过错,希望他不要那么生气。

看到他对自己那么怨恨,她的心就是揪住,像被一个冰爪撕碎。

难受、心痛、郁闷。

总之都是有史以来从没体味过的感受。

“景无月,起来。”她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有力气飘上空中。

直接走到床前呼喊他。

而景无月听到她的呼喊声,瞬间睁开了眼睛。

眼眸里布满了茫然,然后嘴角撇了撇,轻轻叹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