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木皇真的下了旨意,让孙烷继承孙家新的当家位置,那他们的确没多大的胜率了。最终的结果,要不就是接受,要不就是不顾孙家的受损,和孙烷死磕一番。

“看大伯的样子好像不服气,要不这样吧。我们用最简单也最权威的办法,一定胜负。”孙烷的表情始终充满了自信,“以三盘两胜制,可以请自己人也可以请外援,只要谁胜了两盘,便退出家主之争。大伯,你也知道,这世上向来以武为尊,实力才是这世上最根本的东西,你总不会连这个都怕了吧。”

虽然明明知道孙烷用的是激将法,可孙谷青却不得不接。

因为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毫无退路。

双手紧握着,孙谷青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他的脑子飞速的转动,无数的办法在脑海里浮现又被摒弃,最后只剩下深深的无奈。看向身边坐着的孙谷兰,对方的目光也和他差不多。

两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和办法,都是无用之功。

“难怪木皇没有任何的消息,原来是孙烷他们也去找了。很明显,木皇也打算静观其变,并没有有意偏袒谁的意思。”孙谷青黯然说道。

孙谷兰却道:“木皇已经偏袒我们这边了。”顿了一秒,解释道:“无论怎么看,都是找到强大外援的孙烷那边占了先机和优势,可木皇并没有明确的选择他们,断了我们所有的生路。”

虽然现在他们的路也好不到哪里去。

“倘若再多点时间的话……”孙谷兰想起李天安。

他回来后一度表现出来的实力让孙谷兰动容,只可惜这群战力大多都凝聚在温包子那边。虽然她已经给他们传递了消息,可是已经没有时间等他们赶到了。

最终,这场比武由孙烷身边跟随的一名年轻男子和藏书老人对在一起。

掌管藏书阁的长老,当属孙谷青他们这边实力最强者之一。倘若他被败了的话……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孙谷青他们的脑海,眼前的一幕就震惊了他们,也让孙谷青全身僵硬。

因为藏书长老竟然连三招都没有抵挡住便被打了出去,口吐鲜血的倒地。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也重伤。

这人未免太强了吧!?这个念头,浮现孙谷青等人的脑海,倘若不出动家主里面的隐士,怕是根本就拿不下。偏偏家族里的隐士们都是中立份子,不要灭族的那一刻,他们不会随便出面。

这里面孙谷兰的反应却是最平静的,因为她早已见识过了宋雪衣和灵鸠的天才,并且觉得这人的实力未必超越了灵鸠。

只可惜,在她看来实力并不多强的人,却将他们逼进了绝地。

“废物。”把藏书老人打出去的年轻男子不屑说道,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让孙谷青这边的人看得一阵牙痒痒。他似还嫌刺激不够多,用仿佛看蝼蚁般的眼神扫过孙谷兰等人:“怎么?不服气?说你们废物都是抬举了你们,在我的眼里,你们不过是一群垃圾。尤其是你们,不服气的话,就上来一战啊。”他明摆着指着孙谷青和孙谷兰两人。

孙谷青脸色涨红,孙谷兰却比他更沉稳点,看到不远处孙烷他们脸上的笑容。

可想而知,这名男子的言行绝对有孙烷他们授意的成分在。

孙谷兰心中升起悲哀和不甘之意,无论是出于亲情还是出于家族的情谊,她都不想让孙烷他们当上家主。因为哪怕是想争夺家主之位,也不该联合外人打压自家人,能做出这种事的他们若当上当家,绝对不是给孙家带来好结果。

只是可悲没有人出面阻止他们,他们身后的实力也不足以力缆狂澜。

“孙家的隐士们常年不出,连脑子都生锈了吗?竟然看不出孙烷他们的危险?”孙谷兰试图请出孙家的隐士过,结果却失败了。

中央的那名年轻男子依旧用话语挑衅着孙谷兰他们,并且越来越难听,有些话太过分了,让大多旁观的孙家人们也忍不住露出不满的情绪。这里面兴致最高的还是孙烷,他几乎是得意洋洋的喊道:“怎么?大伯你们是不打算派人出来了吗?这是要默许我赢了?”

中央年轻的男子也露出高傲不屑的表情,转身准备回到孙烷身边之前,还朝孙谷兰和孙谷青的方向挥去一掌。

因为两姐弟坐得近,这一掌声势很大,足以把他们都打中。

孙谷兰脸色微变,她身后的人们更是如此。

他们都没有想到这男子竟然这么大胆嚣张。

孙烷也一脸的“惊讶”表情,“啊!这是做什么?认输都认输了,还打什么啊,他们可金贵脆弱着,别一掌打死了!”下一刻,他幸灾乐祸的话语截然而止,双眼瞪大。

不止是他,在场每个人都惊住了。

只见直夺孙谷兰他们性命的掌风忽然不见,高高在上正转身的男人脖子仿佛被人掐住,双腿腾空挣扎着。

“你说,谁是废物?”令人如沐春风的嗓音冷淡的响起。

两道身影,猝然间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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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我就打你又如何

明媚的日头,茂盛的树林,广阔毫不拥挤的广场。

一男一女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凭空而至。

年轻的男子面若冠玉,丰神俊美,一身淡然的上位者气势,不怒自威。他身旁的少女,更是仙姿绝色,浅浅上扬的嘴角,天然静好的笑容让人看了之后心旷神怡。

这两人任何一位都是人中龙凤,哪怕是树海洲数一数二的王侯家族,孙家出身的也有不少天姿绝艳的人物,可和眼前两位一比起来,顿时就失去了颜色,仿佛云泥之别。

孙昊羧比谁都更早的回神,心里浮现一丝不安。这两人突然出现,年轻男子说的话都不像是自己这边的人。

“啪啦”的一声,椅子倒地。

这声音惊醒了不少人,转眼看去发现孙谷兰失态的站了起来,看向场中两人的眼神充满着激动。

她的反应让孙昊羧更加的不安,觉得事情怕是要超出他的预算了。

“唔唔!”半空中的男子挣扎越来越剧烈,眼神充满着祈求。

前一秒还嚣张无比,下一秒就成为人手中待宰的羔羊。前后不超过三秒钟的变故,让人措手不及。

这突然出现的两人,自然就是灵鸠和宋雪衣了。

灵鸠眸光环顾周围,然后落在孙谷兰的身上,对上她激动的目光,“孙姨,我们来得还算及时吧?”

“嗯,嗯!”这会儿一向沉稳的孙谷兰,却已经哽咽难以言语。

灵鸠来到她的身边,一招手把倒地的椅子扶起来,让孙谷兰再坐回去,“让孙姨你担心了。”她真心的说道。

孙谷兰眼里的真情实意,她看得清楚明白,无论是对宋雪衣的,还是对待她的。

虽然知道孙谷兰对自己的关切,主要还是源于宋雪衣。她对孙谷兰的尊重和放下防备,何尝不是因为宋雪衣。

“没事就好,回来就好。”孙谷兰慢慢平静。

不过灵鸠还是从她握住自己手掌的颤抖,感觉到她内心依旧没有平静下去的心情。

宋雪衣朝这边看了一眼,眸光从她们相握的手掌停顿了一下,然后听见“喀嚓”的声响。

众人浑身一寒,发现之前还嚣张不已的超凡男子脖子折断,从半空摔到了地上,失去了声息。

刚刚还在让众人震惊的高手,竟然就这样死了!毫无反抗之力的死了!

这里面当属孙昊羧和孙烷他们最吃惊,也最紧张。

灵鸠感受到孙谷兰有异动,一脸自信的对她轻声道:“放心吧,宋小白一个人就能搞定了。”

“你是何人?”孙烷往前走了一步,愤恨的目光刚好宋雪衣对上,就像是被吓到又后退回去,气势消得一干二净,“你知道这里是哪,我是谁,你杀的是什么人吗!?”

宋雪衣毫无考虑的淡然道:“不知道。”

孙玩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觉得自己被小看了,“这里是荣安王族孙家,我是即将上任的家住的孙烷,你杀的人可了不得了!他是我师傅的手下,你杀了他就是对我师傅的不敬,等他知道了,你一定逃不过一死!”

原以为宋雪衣会害怕,谁知道得到的却是对方冷漠扫来的一眼,“啰嗦。”

“你!”这一代孙家男性里,当属孙烷最出色。从小到大他就没有遇到过多少挫折,也没被人这样不屑对待过。尤其对方还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男子,顿时就让他的怒火升腾难消,“稍微有点本事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知道之前你用了什么宝物,不过估计也只能用一次吧?哼!胆敢擅闯我孙家,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

“住嘴!”孙昊羧忽然打打断最疼爱嫡孙的话语。

孙烷莫名其妙又不满的看向他。

孙昊羧没有理会,终于舍得从他那个尊座上起身,对宋雪衣客气道:“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我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这一来就出手杀人,到底还是不怎么好,你说呢?”

“宋雪衣。”似乎没有听出来孙昊羧言语里的暗示,宋雪衣平静的回答了他前两个问题,也是本就要向众人宣告着一件事,“推举舅舅为孙家家主而来。”

男子淡雅的嗓音对于孙昊羧等人来说,却形同晴天霹雳,震得头脑发白,一时半会都无法回神。

就连孙谷青自己,听到这个真相也愣住了。

他想过很多宋雪衣的身份,唯独没有想过眼前风姿无限的男子会是他的亲外甥,还及时的来帮助他来了。

“这,这。”孙昊羧嘴唇抖动。

宋雪衣没有继续看他,转眸站在孙烷身后的壮年,“三盘两胜制么。”

他的话语让壮年如临大敌,猝然原地不见。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痛苦惊恐的尖叫。

这是男人的尖叫声,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壮年的尸体出现在孙烷不远处。

他身上看不见别的伤势,唯独眉心一点孔洞,像是被利剑暗器穿透。

虽然宋雪衣就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可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出手的就是他。

孙昊羧额头滑落一滴汗水,然后一瞬间整个背脊都寒湿,“你这是,是什么意思!?”

宋雪衣平静道:“三局两胜,如果这人不算,可再选一人出来。”

站在孙昊羧他们这边的人立即后退了两步,两个超凡者都不是宋雪衣的对手,被他瞬间秒杀,他们这群武者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上去的话根本就是找死。

谁也不想死!

孙昊羧瞬间陷入两难之地。

现世报竟然来的这么快。

之前他才用绝对的实力,打压得孙谷青他们连反抗都不能反抗,只能被逼入绝路。现在宋雪衣的到来,同样是绝对的实力把他逼得毫无退路,哪怕他脑袋都想疼了,都想不到好办法。

“啊啊啊!你做什么,放开我!”儿子熟悉的声音惊醒了孙昊羧。

他立即看去,然后大惊失色。

宋雪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孙烷的面前,一手抓住他的后领。

因为孙烷的反抗,他轻描淡写的断了他双腿,像拧着个小鸡仔朝孙谷兰他们走来。

“放开我!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你会付出代价的!”孙烷觉得双腿钻心的疼,双手也奋力的挣扎。

宋雪衣把他丢在孙谷兰面前的地上,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众人眼前被喷发的血光震住,听到孙烷撕心裂肺的吼叫。他的一只手臂,就这么被连根斩断落在地上。

全场除了孙烷痛苦的嘶吼,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有很多人连呼吸都忘记了。

莫说别人惊讶,就连孙谷兰也镇住了。

她没有想到宋雪衣会做出这样的事。

往年的宋雪衣也能做到赏罚分明,杀掠果决。可是绝对不像现在残酷,一动手就是血腥震慑。

这几年,在雪衣他们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无论是李天安,还是雪衣都变狠了,一种漠视性命的狠。

孙谷兰不由的看向身边的少女。

她长大了,生得亭亭玉立,灵动绝色宛若真仙,除了那双比以前更吸引人的明亮眸子外,再也找不到幼年时的模样。她也变了,却不觉得变狠了,反而变得更招人信赖喜爱,神秘特别的气质很无害。

这种变化和雪衣他们,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可为什么一点没觉得矛盾不和谐?

孙谷兰脑子里想了很多,也有很多想要问,却知道现在不是长谈的好地方和时机。

“认错。”宋雪衣道。

陷入剧痛中的孙烷哪里听得清他的话。

现在的孙烷恨不得翻滚到地上,更恨不得把身上的疼痛,加倍甚至是十倍百倍的还给宋雪衣。

“啊!”又一声痛呼。

孙烷的后脑勺忽然被某个重物压住,那是宋雪衣的靴子。

宋雪衣面色清淡的朝下踩,孙烷不想脖子这段的话,就必须顺着他的力道低头。

“砰!”

孙烷的脑袋砸在地面,发出的巨响。

面对这样的大礼,孙谷青整个人都为之一颤,没忍住咳嗽,瞪大了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盯着宋雪衣。

宋雪衣作势往袖子里掏,实际上是从乾坤灵器里取出一瓶丹药递给孙谷青。

孙谷青受宠若惊般的接过去,得到宋雪衣的眼神示意后,连反抗都不敢反抗就本能的打开,将里面的丹药吃进去。

丹药入口即化,仿佛一汪清川流淌过喉咙,再到五脏六腑。

他的咳嗽顿时消了,眼里的谨慎也化为了惊奇,看向宋雪衣的眼神也没有拘谨紧张了。

因为宋雪衣的赐药,让孙谷青才惊觉,眼前这位真的是自己的亲外甥啊?还是亲自赶来帮助自己的亲外甥,不管怎么样总是不会害自己就是了。

“咳咳,雪衣啊,你这是救了舅舅的命啊。”

宋雪衣轻轻点头不语,它对这个舅舅本就不熟悉。

“雪衣,你还不放了我孙!”孙昊羧一惊一怔之后,就剩下狂怒和心疼。

这可是他最出色的孙子,由他一手带大,比亲儿子还要亲上数倍,尤其是对方的奇遇让他更加看重欣赏自己这个孙子。虽然有点过于骄傲了,可在孙昊羧看来,谁年轻的时候没骄傲过?骄傲也是因为自身实力强,有这个资格和本事骄傲狂气。

然而,谁知道宋雪衣轻描淡写间就把他的亲孙给废了。

一只手臂啊!

这里只是下界,根本就找不到断肢重生的灵丹妙药,孙烷这辈子算是毁了。

孙昊羧越想越怒,可赶到了宋雪衣不远处,却没胆子真的出手___他也被宋雪衣之前的一手弄怕了。

“只磕了一个头,算道歉认错吗?”站在孙谷兰身边的灵鸠问道,明媚的眸子毫无阴霾,指着孙烷道:“他一句话都没说,我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点的诚心。”

“他本无诚心。”宋雪衣道。

灵鸠轻笑道:“既然不诚,就用行动来弥补吧。”

宋雪衣无声的认同了她的话,又一脚就将孙烷刚刚抬起来头踩到了地上。

众人注意到地面有血迹,应该是孙烷的头磕地磕出血了。

“宋雪衣,你不要欺人太甚!”孙昊羧怒吼,仿佛被激怒随时会冲出来的公牛。

宋雪衣连看也没看他一眼,灵鸠歪头一笑,“我们就欺人太甚了,你又能怎么样?”

春暖花开的笑容和无害的语气,说出最刺激人的话语,矛盾得让孙昊羧差点吐出血。

他紧紧盯着灵鸠,第一眼就吃惊她的美貌和气质,像是想起来什么,“你是桃花小仙?叫什么百里灵鸠!”

“好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灵鸠自言自语。

下一刻,她在原地不见,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半空中,和一名鹤发青衣的老人过了一招。

鹤发老人面色大变,看着灵鸠的眼神惊疑不定,喝道:“先停手,有话好说。”

灵鸠眯了眯眼,笑得一脸无害,“我们打我们的,他们认他们的错,两者不冲突。”

伴随着她的话语响起,就连续三道重物落地声。鹤发老人朝那看去,孙烷已经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他不过是个孩子,犯了多大的事,让你们下此等狠手!”老人怒道。

灵鸠笑容消失,冷声道:“他还没死你就来了,之前他要杀孙姨的时候,你在哪里?”

鹤发青衣老人脸色微微一变,看向孙谷兰的方向,“她不是好好活着?”

“没错,孙姨还好好活着。”灵鸠顺着他的话语重复一变,然后猝然深深的看向老人,“你们该庆幸我们来得够及时,否则的话,现在就不是动一动你们孙家的宝贝孙子这点事。”

众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灵鸠和宋雪衣都生着气呢。

怪只怪两人在外人面前都不是喜形于色的主儿,做着残忍的事也没有一点凶神恶煞的样子。

只是他们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情绪都没有。要知道他们来晚一步的话,孙谷兰就可能身死魂消了。

“你在威胁我?”鹤发老人一脸厉色。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灵鸠坦然承认。

鹤发老人当即一怔,他没有想到眼前少女如此嚣张大胆。

然而更加大胆的事情还在后头。

灵鸠眼里闪过一抹神秘的幽光,“孙祷涥,和孙昊羧同承一脉,说起来你还是孙昊羧他爷爷。呵呵~这真是打了孙子,来爷爷。一代一代的优良习惯和传统吗?”

鹤发老人脸色一变。

孙家的隐士们都不会泄露自己的名字,在大多数人家人的眼里,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眼前的少女又是如何得知?!

“擅长算命的桃花小仙吗?”就连树海洲的孙家隐士都知道桃花小仙的名头,可见当年的灵鸠多成功。

孙祷涥眼里浮现一道道的算计和深沉的波澜,似乎是想着什么事。忽然间,眼前的少女失去了踪影,本能的危机感让他离开原地,等感觉到侧腰一疼,才惊怒交加的喊道:“你竟然敢偷袭我!”

“早说了我们打我们的,别跟我说你不是来对付我和宋小白的,我没那么好骗。”灵鸠的声音飘忽。

明明在左边响起,鹤发老人却来不及防备,右边又被击中了一拳。

两人一打起来,当然吸引了无数的窥视目光,然后就惊掉了无数的下巴。

他们看见了什么!?

家族的隐士竟然被一个女子打得连连躲闪,发簪掉落,衣裳破碎,披头散发毫无高人风范。

隐士,可是家族最高实力的代名词啊!

“住手!住手!你想要和孙家为敌吗?”短短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孙祷涥越大越惊,然后冷汗布满额头,惊魂交替的喊道:“你现在住手的话,我还能大人不记小人过的…。”

“啪!”的一声,让孙祷涥的话语尽数断层。

下方整个场地也是寂静无声。

造成这一切的灵鸠仿佛还嫌弃震撼不够,又一耳光甩在损耗恒的脸上。

左右各有五根指头印子,打懵了孙祷涥,也听懵下面的孙家人。

隐士竟然被打了脸!

“你在找死,你在挑战孙家的威严!孙家不会放过你!”回过神来的孙祷涥,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

灵鸠却一点惊色没有露出,轻轻的甩了甩手,斜睨向他:“就你也能代表孙家?我观你面相额窄眼小单眼皮,鼻尖嘴薄,双颊突出,一看就是没福气的刻薄相,注定了的炮灰命,没有崛起的可能。”

“哦,对了。”像是没有看见孙祷涥气得发紫的脸色,灵鸠掐指一算,“今日你有大劫,将是你人生中最悲惨的时候了,十成十的准。”

“你找死!”孙祷涥怒火滔天,朝灵鸠横冲过来,仿佛被激怒了失去理智的凶兽。

灵鸠站在原地没动,抖了抖手指伸进袖子里。

“啪!”一个布鞋被灵鸠拿在手里,将冲到自己脸面的孙祷涥抽飞。

众人目瞪口呆:……

为什么她袖子里会藏着个鞋子!?

灵鸠不会告诉他们,她实际上是从乾坤灵器拿出来的鞋。

眼看着孙祷涥身体被抽得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圈,人似乎还晕头转向的。灵鸠往前一步,手拿布鞋底儿当板子,毫不犹豫的抽上去,“生而不教是罪过,有罪过就得受罚得改。你不是见不得那什么曾曾孙受罚吗?那就罚你好了,你说你这一脉别的什么不好做,为什么偏要做孙姨的敌人?现在好了,万事大吉,嚣张过了招人教育了不是?”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下面的人听见了。

众人就听着她淡淡的唠叨,看她手拿布鞋一下下的抽脸,抽人家的脸,神神叨叨的念着这怪异的话。

一股寒意顿时升到众人的尾椎骨,全身都抖了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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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为你痴狂

“砰!”一声巨响,鹤发青袍的老人摔落地面,溅起碎石尘土。

孙祷涥修炼的是灵力,本身的体质却不怎么样。这一摔,全身的骨头都发出不负重担的声响,让听到的众人背脊寒意更甚,呲牙咧嘴仿佛痛到了自身。

“咳!”孙祷涥一口血咳嗽出来,双眼都摔得充血。

“爷,爷爷?”孙昊羧急忙走过来要扶他。从灵鸠的话语和孙祷涥隐约熟悉的面相,他也能确定眼前的隐士老人就是他的亲爷爷。

两人的相貌看起来相差不多,让孙昊羧叫出爷爷这个称呼真有点为难他了。

他刚走过来,手还没有碰触到孙祷涥,就被忽然而来的狂风击飞出去。

“噗!”身体在地面翻滚,足足过了三米才停下。

从天而降的白衣少女,衣袂翩然仿佛飘羽,黑鸦鸦的秀发柔顺的轻飞再服帖下来,令人惊艳不已。

“有谁还想反对孙谷青为孙家此任的当家吗?”灵鸠问道。

一抬脚,踩上孙祷涥刚刚抬起的手臂。

“啊啊啊!”好好的手,被踩得扁平。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又一惊,几个胆子小的人忍不住后退。

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某人捏碎了袖子里的一块晶石,看向灵鸠和宋雪衣的眼神闪动着惊叹和探究。谁知道,这一眼竟然和灵鸠仿佛无意的一眼对上。

这人迅速的把目光转向别处,像个最普通的胆小鬼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再抬头朝灵鸠看去,发现她已经没有继续往这边看,侥幸的想着刚刚那一眼应该只是凑巧。

“没有人反对吗?”等候了一会儿,都没有见有人站出来,灵鸠道:“这么说,你们就是都承认孙谷青做家主了?”

依旧没有声音,灵鸠提高了声音,“新任家主继位,不是应该跪拜吗?还是说,你们孙家没有这个规矩?”话语刚刚说完,她招招手。

在她脚下的孙祷涥就仿佛被无形的线控制了的木偶,僵硬的站起来朝孙谷青走去,距离他两米远和孙烷并立,然后双腿颤抖的往下弯曲。

“你敢!”孙祷涥嘶吼。

灵鸠嘴角一勾,眼中灵光更亮。

“啊!”孙祷涥双腿一折,跪在地上。

孙谷青再次愣住,脸色已经无法保持平静。这次跪在他面前的人,可是他家族的隐士啊!

他连忙抬手,站起身来,“够了。”

宋雪衣看了他一眼,松开踩着孙烷的脚。灵鸠则环顾周围,眼神让人难以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