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的话对于云莫染来说就是一层层的打击。

“虽然你已经是一国帝王,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帝王也要学会放下虚华,不要被权力地位腐蚀了心境。”十三爷教育道。

为什么每个家族真正的高手,到了最后都会隐居,能不管世俗上的事情就尽量不管?也尽量不去接触世俗的权利地位?

全因为这份权利地位可能会蒙蔽了他们的内心和双眼,使得他们看待某些人某些事的时候再没办法清明,从而可能招来大难,又或者磨灭了他们的上进心。

“晚辈谨记教诲。”云莫染如是道。心里则有一股阴郁:如果你们这群老家伙肯稍微帮助一下,不是直接把位置丢给他就什么都不管的话,他又哪里需要这么辛苦。

十三爷淡淡的点头:“还是之前跟你说的那样,如果你能让宋雪衣和百里灵鸠站在你这边,万事都会好办很多。哪怕做不到,凭那个,也能让他们帮你了。”

“那个?”云莫染好奇。

十三爷却没有多说,只道:“百里那丫头不是想要申家的那人吗,明儿就给他们送去。”

这句话说完,他没看云莫染的反应,就起身离开的驱客了。

“两界相连的时间将近,这段时间不要再惹麻烦来打扰我们。”

云莫染沉默的恭送他的离去,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国安寺,袖子里的手掌紧紧握着。

这群老家伙只想着坐享其成,得国家气运的忽悠来修炼,一个个自私自利,也不想想他这个皇帝的辛苦。

想他曾经排尽千辛万苦才得到这个位置,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忽然觉得有点不值落寞。

这个心思刚刚起来就被云莫染给摒弃了。

他是掌握一州,乃一国之皇,这片天下最大的人,这就够了。

翌日,从皇宫里送来一份礼物,直达宋雪衣和灵鸠这里。

等到礼物送到的时候,一起前来的还有宋戎赫。

送礼的侍卫等到灵鸠两人亲自接手之后,立刻就告退离去。

灵鸠看着眼前的红箱子,一时之间竟然有点感叹。

这朔云州都喜欢用箱子装人不成,想当年她也是这样被送去御海镇的宋家。

一想到这里,灵鸠朝宋雪衣看去,抿嘴笑了笑。

不同的是,她被一送,送了一段好姻缘还送了美男,眼前这个嘛……

“这里面是?”宋戎赫见他们迟迟不拆,便出声提醒道。

灵鸠也没卖关子,一脚把箱子踹开,露出里面萎缩着人影。

“这是申家的那位。”这不阴不阳的样子给人的印象深刻,再加上灵鸠亲自提起过,宋戎赫一眼就认出来了。

在阴阳男的身边还放着一封信件。

灵鸠一招手,信封到手。

宋戎赫眼睁睁看着灵鸠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写满墨字的宣纸,心中虽然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却还是知趣的站在原地没动。

等灵鸠看完手里的信后,抬头正好和他的视线对在一起。

“你想看?”灵鸠一笑。

宋戎赫觉得她的笑容背后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有一种答应绝对没好事的预感。只是对于皇室送来的信,他的确很想看看。

最终还是点头,笑道:“可以?”

他并没有保多少希望,谁知道对面的年少的女子毫不犹豫就把宣纸丢给了他。

因为一瞬的惊讶让宋戎赫反应迟了点,宣纸还安稳的接到了手里,他低头看去。

本来还平和的表情随着看信中内容,额头的青筋突了起来。

“这里说的是真的?”宋戎赫猛的抬头,脸色严肃沉重的看着灵鸠两人,更准确的说是看着宋雪衣,接着又问:“你们早就知道了?”

灵鸠笑而不语,宋雪衣则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他们的沉默落入宋戎赫的眼里,等同于默认。

这一刻,宋戎赫终于明白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

为什么宋雪衣不肯入祖家祖籍。

为什么宋戎贤处处针对宋雪衣,联合申家一起陷害他。

为什么申家一遇难,宋戎贤就暗中跑路叛族。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他竟然不知道,宋戎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了这种事情。

“无论如何,祖家会给你一个公道!”宋戎赫手掌紧握,他还有很多话想说,却发现面对宋雪衣和灵鸠两人,面对他们平静的目光,根本就说不出话。

“你们等着。”

宋戎赫转身而去。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那件事了。”灵鸠看着宋戎赫的身影远去。

刚刚那信中所写的内容,就有申家和宋戎贤一起商量陷害宋雪衣的事,不止是派人的暗杀,最最重要的是……宋小白的灵根,果然是被送到了宋元清那里。

其实早在和宋元清的几次见面就让她有这样的怀疑了。

宋元清身上的气息奇怪,有点和宋小白相似,却又并不相同。

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又似乎有种天生的排斥。

一开始灵鸠还没有去细想,等到得知宋元清的真实身份,知道他和宋雪衣有血脉联系之后,这一切就想通了。

“既然醒了,还装什么?”灵鸠朝箱子里的阴阳男道。

阴阳男一颤,睁开了双眼。密布血丝的眼睛闪烁着惊恐\痛恨\悔恨等等复杂的情绪,最最深厚的还是绝望的求饶。

灵鸠见他嘴巴闭合,没有任何的声音,里面的舌头也不见了。

“既然是礼物,就应该送完整的啊。”有点不满嘀咕。

宋雪衣道:“要再生出来不是难事。”

灵鸠笑了,“我家宋小白就是万能。”

得了她赞赏的宋雪衣勾起唇角。

他们两人轻松自在,却不知道无论是宋祖家还是外面都因为他们乱了。

宋戎赫一走就走了三天没有再来找到灵鸠他们,不过这三日灵鸠发现风云堂内的弟子们以及武师对他们的态度都有了实质的变化。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在内堂始终是被孤立的那两个,现在依旧是被孤立。只是以前是被排斥的孤立,现在则是被敬畏的孤立,一群弟子看他们的眼神怎么看都有点狂热又畏惧的味道,每次见到了似乎想和他们说点什么,却又不敢靠近。

再说内堂宋家绝学这点,这个本来是他们来宋祖家内堂的原因之一。

何锦年来了一趟,不仅仅把一册名为《地藏动》的秘籍交给了两人,还给了两人一块令牌,用她的话说是:这令牌可以让令人观看半山腰藏书阁的密集无碍,不过想要藏在山顶的绝学,还得他们自己努力才行。

何锦年送来这两物之后并没有多留,临走前却对两人说起:“虽然我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宋叔叔的家务事,我不好多管。但是这次两界相连的时间提前,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希望你们不要太过沉浸在俗世恩怨里,该放手时记得要放手。”

灵鸠知道她说这么多也是为了两人好,不过她奇怪就是何锦年为什么这么在意他们。

当时她就问了:“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何锦年回头,表情有点讶异,随后轻轻笑了。

不常笑的女子一笑起来,真真让人惊艳。

她的美不是触目惊心,而是赏心悦目的静,一种雅。

只是这静雅人一开口,说的话却是:“小雪衣是我弟弟啊。”

小雪衣?

嗯哼~

弟弟?

一直没有开口的宋雪衣眉头抖了抖,朝何锦年看去。

早就对他们性子有了一份了解的何锦年毫不犹转身走了,这回再没有顿足,还说道:“这不是我乱说,可是和真叔叔亲口答应过。”

“哦,不错啊,这姐姐一看就是个大腿~”灵鸠斜目去。

宋雪衣伸手捏住她的脸颊,一扯就把她怪异的表情扯歪了,“鸠儿嫉妒了?”

男子轻笑,半倾下来的容颜清俊如玉。

没等灵鸠回答,一个急急跑来的外门杂役弟子,刚刚准备说话,就被两人暧昧的姿态惊住了。

灵鸠借故回头,“什么事?”

杂役弟子望着她微微嫣红的脸颊发呆。

宋雪衣朝他看去,这眼神就跟酷夏的冰水一样,刺激得杂役弟子一下就回神过来,涨红了脸低下头,快速说道:“少爷,外面来了个自称温子珃的人要见您。”

灵鸠和宋雪衣对视一眼。

“让他进来。”

杂役弟子头也不抬的领了话,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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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宋元清的实力

半山腰上灵鸠两人住处后面有个林子,一大范围里都没有别的楼屋,完全属于他们的地盘。这会儿,白雪铺满地面,树木也多是枯枝,却也不少依旧在寒冬里傲然生长的耐寒植物。

这时候,灵鸠和宋雪衣面前就站着个全身包裹在皮毛里的男子。

男子圆润又红彤彤的脸蛋看起来比女子还嫩,一副娃娃脸的模样使得人看到他都会猜到他真实的年纪,尤其是这时候他搓着手,满眼哀怨的看着你,可怜兮兮的样子尤其是招人蹂躏,像个还没有出过家门的大家纯良公子。

不过显然灵鸠两人都不会被他的表象给骗了。

“百里加急的把我叫过来是为了什么?”温子珃装了一顿可怜,见眼前的两人都没有反应后就先开口了。在内心里吐槽一句:无良主子。

灵鸠看他眼睛闪闪就知道他在腹诽什么,温良的笑笑:“看你太累了,所以想叫你回来放松放松。”

“别开玩笑了。”只是一看灵鸠笑而不语的样子,温子珃就忍不住想该不会真的是这样吧。事实上这种事情别人做不出来,放到灵鸠的身上,却肯定做得出来。他哭丧着脸,“鸠爷啊,哪怕你不协助我,也不能给我拖后腿啊。”

灵鸠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是轻哼了哼。

温子珃的心被她弄得七上八下的,“算了,休息就休息吧,可咱们能不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休息吗?”他抖着手指往周围指着。

灵鸠无语道:“别告诉我商会里没有火鳞玉,随便带一块不就能抗冷了。”

温子珃害羞的笑了笑,“鸠爷不觉得我这副样子很有亲和力。”

说到底就是扮柔弱,博取好感,让人对他放松警惕就是了。

“这亏你不是个女人。”

温子珃正要反驳,话就被宋雪衣打住了:“鸠儿不要逗他了。”

温子珃大呼无良主子终于人道了一回,竟然知道在女色面前选择他了。谁知道他感动的朝宋雪衣看去的时候,发现对方警告的眼神,顿时金刚心都碎成了渣渣。

这哪里是帮他,分明就是看他和鸠爷聊得太多了,不乐意了。

“我还不是怕他一下承受不过来。”灵鸠笑眯眯的说道。

这话是夸张了,不过她眼里的关心却并不作假。

这话引起了温子珃的主意,商人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情对他一定很重要。

灵鸠挥手,一个掩盖在白雪下的红箱子出现温子珃的眼前。

“这个交给你了。”

“什么东西?”温子珃诧异问道,得到灵鸠的眼神示意往前走,等到红木箱子前,他喉咙竟然有点干涩,“哈,哈哈,该不会是看我太辛苦,送给我一箱宝贝吧。”

箱子在他手里打开,看清里面阴阳男后,温子珃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灵鸠道:“这媳妇不错吧,绝对耐打耐骂乃蹂躏。”

温子珃再多的心思,都因为这句话抽了。

没等他询问真相,宋雪衣道:“十里庄的事是他所为。”

刚刚才抽了的温子珃得到这个消息,竟然一时之间有点发愣,愣过之后连他自己都惊讶的是自己一点激动的情绪都没有,反而冷静的盯着眼前的阴阳男看。

阴阳男被冻得全身都呈现出青紫色,舌头已经被宋雪衣用药重新生好,只是同样冻僵发不出声。

他醒着,和温子珃对视。

那种复杂又惊惧的眼神让温子珃笑了。

他突然一笑,越笑越大声,最后捧着肚子。

“哈哈哈,人生真奇妙,他一定想不到,以前在他眼里只是个蝼蚁的蝼蚁,竟然能把他抓起来。原来杀了老爹的就是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哈哈哈哈!”

温子珃笑着笑着就伸出手,戳了戳阴阳男的脸庞,“喂,你看,咱一点实力都没有,连武者都不算,可是现在你的命却被我掌握在手里哦。”

指尖碰触到冰凉的触感,让他一下跟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的收回来,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当年抱住老爹尸体,也是这样的触感。

他的笑容就渐渐淡了,呈现出一种似喜似悲的表情,对灵鸠和宋雪衣两人道:“鸠爷,宋爷,我想请个长假,回御海镇一趟。”

“嗯。”灵鸠点头。

宋雪衣淡道:“带多点人。”

“当然。”温子珃看着两人,又绽开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我现在这条命可精贵着呢。”

话到这里,灵鸠和宋雪衣都默契的离去,留给温子珃独自的空间。

两人回到住处的时候,发现离去三日之久的宋戎赫再次光临了此处。

“你们跟我来。”宋戎赫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当灵鸠两人随着他一起去往某处的时候,远在另一头的战场,宋元清和秦魑终于相遇了。

在秦魑刻意为之下,两军碰撞。

当两人在两军对峙时,遥遥相望的时候,宋元清表面神情不动,心中却有疑惑:经消息,秦魑带领当兵马走得不该是这条路才对。

夜月当空,一袭红袍的秦魑,不像是出门打仗更像是游山。

雪白的发丝在月色下更显一份银晕的妖冶和不可侵犯。

他打量着宋元清,过了两秒后,冷测测道:“上次见你和宋雪衣打过。”

宋元清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这个,经他这么一说,他也想到来一年前他毫不犹豫冲入归海岛,抓住百里灵鸠的那一幕。

这人和百里灵鸠也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秦少主不该在这里。”收敛了内心的想法,宋元清同样用冰冷的调子说道。

秦魑道:“我来打你。”

宋元清没有被他直白又阴森的言语吓到,而是道:“秦少主这一走,本该守住的那块主要关地会被我云 一举突破,甚至可能直取中宫。”

秦魑这边的军官听了他的话,几乎要泪了。

连敌军都知道这点,为什么秦少主就不知道顾及下!?

就听秦魑道:“关我屁事。”

军官:“……”

秦魑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宋元清有点不明白了,既然对方不在乎飞荆州的存亡,那为什么还要参与这场战事?

没等宋元清想明白,对面的秦魑就动了。

猎猎红衣展开仿佛荡开的霞云,飞扬的白发比清雪寂寞,这样极艳又极冷的结合,造就令人惊艳的画面,只是美丽之后也是极狠的危险。

面对秦魑的杀机,宋元清沉默了不到一秒,选择了迎击。

两人在两军中央半空相撞,两军都没有动,这是属于将领的碰撞,也决定了两军的士气强弱,这是两军交战时不成文的规矩。

秦魑见宋元清拳风惊人,并没有选择和他硬碰硬,雪练出手和那拳头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势。

虽然将领交战,士兵不得干涉,却不代表他们不能起哄。

此时朔云州士兵个个叫嚷着,最难听的就是说秦魑不仅长得像女人,连武器也是女人的样子,不会连实力也是个女人吧?

相比起朔云州士兵的热闹,飞荆州这边则是完全相反的沉默,冷冰冰的就跟秦魑这个人一样。

半空中,将朔云州士兵们话语都听入耳朵里的秦魑,瞳仁一缩化为了竖瞳。

宋元清完全以为他生气是为自己,谁知道他一开口竟然是一句嘲讽:“女人怎么了,百里小鸠比你们任何一个公的都厉害。”

阴测测的声音跟一道从幽冥吹来的阴风一样,让朔云州这边的士兵个个都闭了嘴,表情有点呆滞。

他们听到了什么?公的?

难道说这话的秦少主就不是公的不成?

场面顿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寂静。

飞荆州军队这边的军官见此,在心里暗暗竖起一根大拇指:见识到我们秦少主的厉害了吧,知道我们这群列为他下面的士兵是多苦逼了吧!你们终于也品尝一会他的奇葩了吧!

“在你的身上有一股和宋雪衣相似的味道。”秦魑冷冰冰的看着宋元清,“可你不是他。”

这句话说完,他手指指甲生长,呈现出半透明的尖锐状。

一股妖气弥漫他的周身,那尖锐的眸子配上他微微上挑却没有半分笑意的嘴唇,让人看得神魂颠倒又毛骨悚然。

一道红影眨眼来到了宋元清的面前。

宋元清反应迅速,和他对招,尖锐的指甲碰触划过他的手掌,留下一道白痕,即将划破却没有破。

秦魑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以及嗜血。

“一出生就是传说中的天鼎之体么。”

对于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宋元清并不觉得奇怪,无论是本州的家族,还是三洲的王侯家族之间都会互相调查猜忌。

秦魑知道他是天生天鼎之体,正如他也知道对方的秘密。

“秦家千年来最纯的魑魅血脉。”宋元清平静道:“名不虚传。”

两人打起近身战,你来我往看得两军士兵连大气都不敢呼。

“你不在乎两州之战,为何和我拼死打斗?”打到中途,宋元清忽然问。

秦魑一爪挥去,“你和宋雪衣有怨。”

“为了他?”宋元清侧身避过,眼神一沉:“我以为你和他关系不佳。”

从那次归海岛见到的一幕,让他觉得秦魑对百里灵鸠有些特别的心思。

同为男子,喜欢上用一个女子的话,这两人不可能关系友好才对。

“是不怎么样。”提起宋雪衣,秦魑竖瞳又缩了缩,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不感冒。

“那为何?”对于这个能和自己拳脚对打这样久的对手,宋元清有点欣赏。

秦魑抬首,慢慢说道:“宋雪衣是百里小鸠看上的人,只要是百里小鸠承认的人一定有他过人之处。一个宋雪衣就够让人不喜了,又来个和他味道相似的人……”话语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他的表情分明就是嫌弃。

这个理由让宋元清微微疑惑。

秦魑可不管他能不能理解,自顾自的说道:“你和宋雪衣作对就等于是和百里小鸠作对,任何敢对付百里小鸠的人都该死。”

这句话说完,秦魑暗红的眸子里荡漾着一圈诡异的涟漪。

宋元清知道他这是要使某种厉害的术法了,立即收敛所有的心思,专心和他对战。

只是对于秦魑的想法,宋元清依旧不能理解,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秦魑对百里灵鸠的感情很奇怪,却坚定不移。

正如秦魑虽然知道宋元清是生来天鼎加身,却不知道天鼎之体到底有什么未能;宋元清虽然知道秦魑是魑魅血脉,却不知道这血脉本性对感情的敏感和挑剔执着。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他们谈话中的两个主角则随着宋戎赫来到一座山峰顶端。

这时候的溯雪城被大雪覆盖,按道理来说这里也应该是满山白雪才是,可奇怪的是这座山峰山顶竟然没有半点白雪,连树木也很少,满地都是陡峭的乱石和土地。

宋戎赫对两人道:“你们跟着我走。”

特意提醒这句话,看来是这里有特殊的阵法了。

由宋戎赫带路,大约走了半刻钟,出现灵鸠眼前的是一座由石头堆砌而成的粗糙围墙。

随着往里面走,发现里面都是石头堆砌的房屋,一眼看不见头,仿佛一座小型的城市。只是这空旷的城市里,除了他们三人,仿佛在没有其他的人。

宋戎赫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听闻三洲还没有建国的时候,四处只有各族各村,我们宋家原本住着的就是这块地方。只是后来发生很多的事情,宋家被封王,此处真正的租地就荒废了。”

“我们宋家不似申家擅长诡异的灵术,也不像江家擅长剑术和五行法术,祖时候我们可是被骂成是蛮族,因为一个个都生得普普通通,力气和体质却特别好,祖传的又是拳脚功夫。”

“其实宋戎贤做的糊涂事不止一件两件,可是每次宋家都愿意纵容他,都因为他有个好儿子。”说起这个的时候,宋戎赫回头看了下两人的脸色,见他们并没有任何不满和愤然的样子,才继续说道:“元清那儿子之所以被我们这么看重,一是因为他一出生就体冒金光,浑身被包裹在一鼎幻影之中。”

听到这里,灵鸠来了兴趣,“这是什么?”

根据她所知,目前能显出金光的只有圣力吧?

宋元清不可能一出生就有圣力才对,既然也能显出金光,这所谓的被鼎包裹一定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