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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鸡蛋面,勾起何尚的回忆,他一手环过她身体,下颌懒洋洋地搭在她肩窝上,莞尔一笑:“听我娘说,因爹娘门第相距甚远,所以娘嫁给我爹时极不讨祖母喜欢,祖母期盼娘能成为理想的儿媳,便言传身教礼仪家规。但娘生性顽皮,时常受祖母责罚,娘一气之下绝食抵触。而从不下厨的爹,给娘煮了一碗鸡蛋面,不巧的是,爹也忘记加盐,娘却开心得吃下整碗面。你明白其中含义么?”

虫花花眨眨眼,心情顺畅不少:“你娘并非大家闺秀么?”

提起娘亲,何尚笑得诡异:“虽并非千金小姐,但也算是“声名显赫”的女豪杰。”

虫花花似懂非懂地应了声:“哦,你娘武功高强,莫非是看上你爹之后,便强行掳走当压寨相公?”

何尚怔了怔,哑然失笑:“你这脑瓜里都装了些何物?”

虫花花伸出一指,顺着鼻梁分开两边:“一半装毒药配方,一半装着你。”

何尚嘴角微扬,不自然地抿唇,虫花花最爱看他一副想笑不笑的神态,特有趣。

她垂下眸,侧头碰上何尚的唇边,心中则小有埋怨:“我可是对你掏心掏肺,可你对我连句‘喜欢’都未曾讲过,莫非是我一厢情愿?……”何尚自从亲了她一下之后,再无其他越轨举动,她走旁门左道路线,不在乎世俗眼光,纠结,他为何不敢跨过那道毫无意义的伦理墙?

何尚尴尬地摸了摸鼻梁:“自然不是,你有我何家女眷的风范,直率、大胆……泼辣。”

“你居然说我泼辣?!——”虫花花揪起何尚衣领,火冒三丈地指责道:“我对你多好,你竟然用这般恶毒的字眼评价我?!”

“……”何尚被她扯得三晃四晃,他并不认为“泼辣”是贬义词,夸她豪迈可爱啊。

虫花花见他无言以对,气哼哼地甩开手腕:“我此刻严重怀疑你根本未想娶我,当然!……你确实也未说过,不如当面把话讲清楚,废话不多说,你就说娶还是不娶!”

何尚时常遇到温柔小女人瞬间变老虎的顺畅过程,但他一直未摸清女人们的失控频.率。

“你先听我解释。”

“不听,娶不娶一句话,免得又是我自作多情!”虫花花拢耳摇头。当她认为单恋无所谓时,却发现奢望的更多,需要回应,需要甜言蜜语灌溉。

“这十八年里,我真正相处过的女子只有三个,娘,姐,还有你。”何尚很想让她明白,他并非贪婪的男人,只选对的人。

他将虫花花拉回床边,自然地环住她的腰:“起初,我确实不大喜欢你的处事态度,但你有一点吸引了我。归根究底一个字。”

“什么字?”

何尚腼腆地笑了笑:“宠。”

无论虫花花对他人如何无礼,对自己则是如沐春风,他的优越感来源于她,她却不自知。

“宠?……那是自然,喜欢你才宠你,别人倒给我银子也不理。”虫花花轻声一哼,他们的相处方式有些类似“护犊子”情结,谁都不能说何尚一句不是,纵然家中只剩下一块烙饼,她也会不假思索地让何尚。他一人吃饱,她就不饿。

何尚莞尔一笑:“你对我的好只有我知晓,就这样。”

虫花花的怒容转回娇羞,她咬了咬嘴唇:“那你喜欢么?”

何尚不予回应,撩过她尖尖的下颚,用唇边轻轻摩挲……

虫花花顿感心跳狂乱,她微垂长睫毛,扫在他笔挺的鼻梁上,她只愿为眼前的男子展现柔情一面,喜欢他的沉稳,喜欢他的含蓄,全部全部都喜欢。

一缕缕幽香撩拨着何尚的情绪。他最终未能如爹所愿,脱离类似娘与姐那般的女子。此类女子时常无理取闹,任性多变,但遭遇任何情况时,第一个想要保护的人绝不是自己。

虫花花扭身环住他脖颈,主动献身一枚浅吻,唇瓣刚欲抽离,却被何尚扣在怀中,虫花花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目光,双腮覆盖一层薄薄的绯红,仿佛新熟的蜜桃,粉嫩可口。

何尚滚了滚喉咙,本想压制莫名的燥热,胸膛却越发灼热。他清楚这股不适的反应为那般,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扯开她的衣襟……但是吧。

“待你正式成为我的妻子,我才有权利碰你。”何尚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谢绝美意。

“你还是不喜欢我,否则哪来得定力?好吧!我倒看你能坚持多久……”虫花花负气地推开他,裙摆丝带抽去,只见薄纱长裙轻盈落在脚踝。

“……”何尚目不转睛地望向她,粉红色的肚兜下衬着一副玲珑有致的胴.体,他明知不该看,但视线怎样都无法挪到。

“此地,乃,乃,乃佛门。”何尚懊恼地合起眸,哪个字结巴不好,偏偏在“奶”字上卡壳。

虫花花噗嗤一笑,缓慢地爬上床,弯眉眯眼,仿佛一只偷腥的小猫。

何尚制止不了她的靠近,唯有故作镇定地躲避,当他退无可退时,虫花花跨坐到他腿上,白如玉的手臂搭在他肩头,挑衅某男的忍耐底线。

何尚刻意不去看她,唯恐扼守的原则彻底瓦解。

“娶我么?”

“娶。”

“那你还犹豫什么?……”虫花花笑得诡异,因为何尚的一只手已落在自己臀部上,却还要摆出一副正派的表情。

男人未必有本事挑起女人的欲.望,反言之,则是轻而易举。

紧密的贴合,缠绵的抚摸,正因她在他眼中是独一无二的女子,更令他意乱情迷。

虫花花看到他眼底的挣扎,那种感觉旁人无法体会,总之看他忍得那般难受,心情大好。

何尚攥了攥拳,双手一揽将她拉近,倏然地,脸颊埋入她的肩窝,扬起一手绕到她后脖颈,轻轻一拉,肚兜上的系带一分为二散开……是可“忍”孰不可“忍”!拆礼物。

虫花花虽“蓄谋已久”,却未料到他在拒绝与接受之间毫无间隔,而且更不像她想象中的按部就班,她一时反应不及,感到肚兜悄然滑落,下意识双手拢胸。

何尚的动作则比她看一步,将她一双手腕翻转于后,任由一轮绚丽曲线突兀呈现。

虫花花羞答答地撇开头,身体好似已被他的视线穿透。火热,大胆,甚至有些粗暴。

“唔……”

滚烫的舌尖横驱直入,热情似火地吸允着她的唇瓣,伴随掌心的游走,令她身子微微颤栗。

“只要你说停,我随时停。”何尚的声线异常沙哑,亢奋突如其来,思绪好似瞬间抽空,无法思考无法判断,是她所赋予的魔力。

虫花花呢喃地应了声,过了今夜,反反复复悬浮的心,将会踏实落地。

……

抚摸他坚实的胸膛,令她怯懦又向往。

拥吻奏起缠绵序曲;

她清晰看到他眼中的渴望,仿佛隐忍着某种呼之欲出的情绪,恣意揉捏着她的肌肤,有些疼,有些痒,有些难以启齿的触感在血脉中蔓延。

当最后一道防线冲破,她几乎是惊声尖叫。

何尚钝痛地眯起眼,停滞在彼此相连的那一刹间,呼吸急促紊乱。奇妙的快.感令他不由自主地缓慢移动。

“疼……”

“停?”倘若他还可以停。

“不……”虫花花紧咬着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痛苦。

何尚托起她的脊背,温柔地将她拥入胸膛,含住她嫣红的唇瓣,在这一刻,无人可以取代她的美,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这是一份名副其实的成人礼,他会小心翼翼地珍藏。

可忽然之间……

“男上(尚)、女下(夏)?不会吧?……”何尚戛然而止,错愕地抬起眸。

“怎了?……”虫花花看向此刻的姿势,害羞地捂起脸:“死鬼,讲出来作甚……”

何尚被她柔软的声线拉入旖旎的幻境,确实无暇愣怔……可他与姐姐的名字为何选用“上、下”?……但愿是他胡思乱想,否则,爹娘也太……荒谬了点。

虫花花将一文钱塞入何尚手中。

“作甚?”

“师姐说一定要付钱。第一次都得给。”

“……”何尚嘴角一抽:“那我给你吗?”

“当然要给。”虫花花从何尚衣衫里抽出一张银票:“我要这张一百两的。舍得给不?”

“都拿去好了。”

“喔,甚好甚好,御媚派后几个月的伙食费有着落了,嘿嘿……”虫花花握着几张银票,看见银票比看见何尚还高兴。

何尚嘴角再抽,怎么听着跟什么不干净的交易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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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傻笑什么呢?”雷腾云听她一路咯咯笑。

“我也不知咋的,心情特畅快,是不是弟弟在想我?”

“也许你弟为了庆祝成年,逛青楼找乐子去了。”

何夏给他一拳:“少胡扯,何尚才不会去那种脏地方。”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雷腾云讪笑。

何夏斜眼瞪他,雷腾云肯定常去!

黄河之水滚滚流淌,黑夜中更是一派磅礴气势。

雷腾云俯瞰滔滔水流,问题是,黑灯瞎火哪找鱼去?

“何夏,你把我推下去得了。我再自己游回来。”

“……”何夏呛咳一声:“我说你有没有点诚意啊,那还能叫放生么?!”

雷腾云拧了拧眉,正在一筹莫展时——

“卖鱼竿,卖鱼饵,卖板凳喽——”小商贩走街串巷,回家路上也不忘吼两嗓子,万一碰上几个黑夜垂钓的缺心眼儿,还能小赚一笔。

何夏看向雷腾云,雷腾云眉头拧得更紧,生平最烦静止不动的无聊项目。

何夏嘟起嘴,可怜巴巴地抖了抖:“你……”

“闭嘴。”雷腾云扬声制止,招呼小商贩上前,将一锭银子拍在商贩手中,商贩刚欲开口,雷腾云指向河岸,命道:“你,坐在这钓鱼,钓上一条加一两。”

“……”商贩傻眼,原来他才是那个很幸运的缺心眼儿?

“大爷放心,小的钓鱼技术没话说,您瞧好吧!哈哈哈。”

“……”何夏垮下肩膀,她严重怀疑,一旦雷腾云缺了银子,生活无法自理。

雷腾云往何夏脚边踢过一个板凳,能坐着绝对不站着。

何夏抱起小板凳坐到他身旁:“就你这挥霍法,咱们能活着走出凤凰城么?”

雷腾云微微一怔,他确实未在意银两的花销状况,具体身边还剩多少银两他也没数。

“我还能饿着你怎的?”

何夏双手一摊:“银票交给我保管,快交出来。”

“还未嫁给我就想当管家婆了?”雷腾云斜唇一笑。

“你给不给。”

雷腾云掏出怀中银票,拍在何夏手心:“给给给,我都是你的。”

“呸,谁要你这败家子!”何夏点了点银票,看着挺厚一叠,其实已不够千两。

“还剩九百五十两,你注意了啊!”

雷腾云蹙起眉,他记得离开帮派时,管账说是取了七八千两,怎花得这么快?

“你买宅院了?”他一脸迷茫。

何夏又给他腮帮子一拳:“住客栈一人睡二十几间房的是我啊?拿五百两撕着玩的是我啊?包下酒楼让百姓白吃白喝的是我啊?你给我滚一边反省去!”

“……”一拳打醒迷糊人,想起来了……这一路花销及预付的酒楼费用,还有些银票在丫鬟香蓉手中,他好似说送人家了。哎哟,他的确成了穷鬼。

“媳妇。”

“别叫我!除非你改掉大手大脚的恶习!”

“我改。”

“……”何夏注视他漫不经心的神态,死性不改是真的。

提到撕银票,何夏想起那一日所发生的事,倘若并非雷腾云出手抵挡,她的脸算是玩完了。

雷腾云倚在树干前望天,何夏拉过他的手,轻吹了吹:“手还疼么?”

“这点伤算什么。”雷腾云看不得她歉疚的模样,故意粗声粗气回话。

何夏托起他的手,侧脸蹭了蹭,含蓄道:“可怜的手啊,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砍下来送给你?”雷腾云显然不解风情。

何夏没好气地甩开,当然是连带手的主人一起照顾,笨家伙。

雷腾云活动活动手腕,忽然想起最后一站——敦煌。有亲戚。

“甭愁眉苦脸的,这几百两能坚持到敦煌就行。”

何夏眸中大惊:“你啥意思,有去无回?当街要饭?……”

雷腾云嗤之以鼻:“敦煌首富是我舅呃,回头连本带息还他便可。”

晕菜,怪不得他臭不要脸到这份上,富甲满天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