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强调道:「我说的是实话。」

他轻哼一声,直起了身子。

夜风吹拂,风中带着纸灰香烛的味道,街上烟火渐熄,人声渐消。

玉子明牵起她的手进了府门。

两人一路走到叶秋萍居住的院门,玉子明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有跟进去的意思,在院门前停下了脚步,对她道:「你自己回房吧,我去书房。」

「嗯。」

玉子明见她应了一声后,就径直往院内走,一点迟疑都没有,心头忽地一恼,上前两步拽住了她。

叶秋萍不解的回过头瞅着他。

小米也吓得回头,这又是怎么了?

玉子明脸色微冷。「你就这样走了?」

叶秋萍困惑反问:「不是你让我先回房吗?」

玉子明加重手劲。「我让你走,你便走?」

叶秋萍蹙眉,耐着性子问道:「那你要我如何?」

玉子明的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血肉,声音也冷得让小米不自觉退了两步。

「你的心呢?」

叶秋萍的眉头蹙得更紧,手腕疼得要命,但她仍旧没有叫痛,目光平静地看着隐隐发狠的他,淡淡地道:「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如果不肯告诉我,我又何必问。」

从早晨开始,这人的心情就很低落,她知道他心中有事,可他没有说的意思,她难道还能逼他说吗?

玉子明拽着她转身就走,一路将她拽进隔壁院他的内书房去。

心焦的小米被面无表情的顾墨拦在内书房院门口,无法再前进一步。

房门关上,未点烛火的房内一片昏黑。

玉子明的手掐着叶秋萍的咽喉,将她抵在墙壁上,目光冷冷地睨着她平静无波的眸子。「你有恃无恐吗?」

了解他对她的心意,便无所畏惧了吗?

「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玉子明低声笑,笑声却透着一抹悲凉。「叶秋萍,你真的喜欢我吗?你可有把我放在心上?」

叶秋萍垂下眼,轻轻揽抱住他的腰。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的身子倏地一僵。

她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却又柔柔的,「我知你心情不好,可你什么都不说,我又要从何猜起?」

「萍儿…」

「你心情不好想独处,我自然不会那么不识趣。可我识趣了,你却反而生起气来,玉子明,你真的很难伺候啊。」

举明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满足地轻轻吁了口气。

叶秋萍想了想,终于问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答非所问地道:「七月十五了。」

她却似有所悟。

玉子明拥着她往书案走去,一边道:「我六岁的时候被人从福善堂收养,十岁的时候养父母便都去世了,自此世上只剩我独身一人。」

叶秋萍道:「想必小时的记忆你都记得的。」

他在书案后方坐下,将她抱坐在怀中,将头埋在她胸前,闷闷地「嗯」了一声,接着许久未再吭一声,整个人动也没动。

叶秋萍柔顺地依着他,也不出声,也不动,但她却渐渐感觉到胸前的湿热。

他哭了吗?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纱而入,落在两个相拥而坐的人身上,他们仿佛变成了两座连在一起的雕塑,静沐月辉。

她轻抚着他的发,对他生出深深的疼惜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子明才抬起头,轻轻唤了她一声,「萍儿…」

叶秋萍从他眼中看到了脆弱,那本不该属于眼前这个男人的东西。

她用双手捧住他的脸,慢慢地凑上前,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玉子明抱紧她,不容她退却,疯狂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想要她,此时此刻。

他抱着她起身,大步走向书房内的软榻。

叶秋萍看着他眼中的伤痛与疯狂,最终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玉子明用力扯落了她最后的亵裤,而后整个人覆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他哑着嗓音轻唤,「萍儿…」

她闭上了眼,微微点了点头。

他心中狂喜,再无所顾忌,低头吻上她的唇,手也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

他的疯狂不仅带走了自己的理智,也烧毁了她的理智,两人放肆地纠缠在一起。

……

「啊…」

被撕裂的剧痛灭顶而来,叶秋萍尚不及自疼痛中爬出,玉子明喉咙急切地滚动两下后,便迫不及待地抽/送起来。

她捶打着他的肩背,想阻止他的动作,不料反而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玉子明眸底已满布情欲之火,早已失了素日的清明冷静,只觉一股股欢愉自下腹传入脑中,让他变得疯狂。

叶秋萍的双手抓挠着玉子明的肩背,留下深深浅浅的指甲印。

耳中是心爱女子的莺莺娇吟,身下是她柔腻的肌肤,他正在她的欢乐之谷纵马驰骋,他觉得整个人欢快得好似飞上云霄。

她的神思渐渐有些恍惚,有如大海中失蛇的小舟,任由狂风暴雨浸漫而过,却无力抗拒。

汗水顺着玉子明的额角滑过,滴落在叶秋萍颤抖的酥胸上,看着这样的春色,他更是心神激荡。

终于,他来到极乐之巅,热烫的泉源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毫无保留地灌溉在她的花核腹地。

两个人抱在一起喘着气儿。

叶秋萍空白的思绪渐渐恢复清明,羞恼的握紧拳头,用力在某人的背上捶了一记。

玉子明轻咳一声,笑道:「这就翻脸无情了?」

「你——混蛋!」

他捧住她的脸,深情凝视着她的眼,轻轻地道:「萍儿,你是我的了,是我的…」话音消失在相贴的四片唇瓣中。

她逐渐放松,双手改为环抱着他的后颈,整个人向他贴合过去。

感觉到怀中人的顺从,玉子明心头狂喜,用力揉搓着她的雪峰,在她的双腿环上他的腰间时,他用双手捧住她的俏臀,腰间一用力,再次挺入她的身子。

抽送片刻后,他一个翻身将她翻至上方。

叶秋萍媚眼如丝瞪了他一眼,双手撑着床,娇躯缓缓扭动。

玉子明扶住她的腰,配着她的动作向上挺动。

他们这一套儿闺房手法还是在寺院厢房看别人的春宫学来的,也算学以致用。

夜还很长,内书房春情正浓。

第七章

晨曦透过窗棂洒落在榻上相拥而卧的两人身上,男子俊美的脸上犹带着一丝笑,右手不偏不倚地放在女子的一只雪峰上。

女子原本雪白的肌肤满布青紫瘀痕,就连一张樱唇都被人吮吻得有些红肿破皮。

她如小鸟般窝在男子的怀中,似是睡得不太安稳,秀眉微微蹙着。

玉子明听到院中的鸟儿鸣叫,轻轻动了动眼皮,并未睁眼,手却有自主意识般,开始揉搓掌下的那座雪峰。

睡梦中的叶秋萍扭动身子想躲开那烦人的骚扰,不料肌肤摩擦,反而激醒了沉睡的巨龙,它渐渐变得茁壮硕大,叫嚣着想要再次冲锋陷阵。

他轻轻啃咬着她的锁骨,手往她的幽谷探去,含糊不清地道:「是你自己惹的,怪不得我…」

还在睡梦之中,突然感觉到身子一阵紧实,叶秋萍猛地睁开双眼,看到伏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那张脸,声音不免有些颤抖,「你还来?」这人精力未免太好了吧,都折腾她一个晚上了。

双腿间的疼痛再次鲜明,却又在他的抽/送中揉合了无法形容的愉悦,让她忍不住舒服地娇吟。

得到鼓励的玉子明更加生猛,一边抽/送一边道:「再叫大声一点儿…乖,再叫…」

叶秋萍却猛地咬住了唇,不满的瞪他。

他了然地笑道:「叫了一晚想也是累了。」

她伸手便要捶他,却因他的挺动,改为抓扶他的胳膊,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玉子明肆意占有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再次在她体内释放。

这时,叶秋萍的肚子发出咕噜几声。

他搂着她,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恍然笑道:「原来中午了啊,难怪你饿了。」话音方落,他的肚子也叫了起来。

她被他折腾得身子仿佛散架了一般,一动就感受到让人忍不住龈牙咧嘴的疼,整张小脸皱成了一团。

玉子明起身穿好衣物,心情极好地用毯子将她整个人裹好,从床上抱起,出了内书房,从侧门回了她的院子,直接进了净房。

里面已经有人将热水倒入了浴桶。

叶秋萍说什么都不肯让玉子明有机会再碰她,异常坚决地拒绝了他替她服务的建议。

玉子明略有遗憾,倒也未纠缠,朝她微微一笑,先行转身离开。

如今她都已经成了他的盘中飧,岂还有让她飞走的可能?

先前折腾得她也有些狠,是得让她缓缓。

不过,那也是因为她的味道太好的缘故,让他把持不住。

异常艰难地洗了一次澡,叶秋萍穿好衣服,将身上羞人的痕迹全部遮掩起来,在净房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扶着墙壁慢慢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就有一只大手伸来。

叶秋萍抬头,就看到倚在门外看着她笑的玉子明,她磨磨牙,到底还是点了下头。

他笑着将她抱坐到餐桌旁用餐。

两个人难得沉默地吃过了一顿饭,一个是心情好,不欲挑起心爱之人的不愤;另一个则是因为身子被折腾得太过,不舒服,心情十分不好,根本不想理某人。

吃过饭,疲惫不堪的叶秋萍便回自己的床上歇着去了。

她昨天真的是做了一个非常失败的决定,某人如狼似虎,尝到了甜头,接下来不知还会怎样的缠磨呢。

带着满心的忧虑,叶秋萍渐渐睡熟。

期间,小米进来看了几次,都因为见小姐睡得很沉,不忍心出声叫醒小姐。

她虽然还是个小姑娘,但是看小姐这般疲累,再加上昨晚玉大人和小姐根本就没离开内书房,一切已经不言而喻了。

玉大人真是太不知怜香惜玉了,小米有些愤愤。

正在书房写帖子的玉子明打了个喷嚏,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窗外。

还好今天是休沐,否则床上有叶秋萍这个可人儿,他今日要爬起来去上早朝也真是太过艰辛了一点儿。

看看桌上写好的一张请柬,玉子明不禁笑了。

人已经吃到嘴了,婚礼也该提上议程了,真要弄得有人的肚子大起来再行礼就不好看了。

玉子明在书房写了一下午的请柬。

叶秋萍在床上补了一下午的觉,连晚饭都没起来吃。

她现在就缺觉!

见她如此困顿,晚上又不请自来的天官大人很是识趣地在房中软榻上将就了一晚。

刚刚开荤,他怕自己一挨近那丫头的身子就变身为禽兽,还是得保持一下距离。

唉!

睡软榻的天官大人很无奈。

一大清早,小米就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屋子。「小姐,小姐——」

「怎么了,小米?」低垂的床帐内传出叶秋萍有些柔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