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没有人敢轻易违了王府的规矩。

知道南安王爷的性子这么暴虐之后,章琪对于帮助朱紫还是有过犹豫的,可是,最后他决定还是帮助朱紫,使她逃出生天,离开那个暴虐成性权倾一时的南安王爷。

章琪拿起信纸又看了一遍,看完之后,按照朱紫的叮嘱,他刚要把信纸撕碎,可是看到信纸上那圆润稚嫩的隶体墨书,就想到朱紫清丽绝伦的身姿,不由有些沉醉。

他又想起第一眼见到十二岁的朱紫时的情景。

岁月荏苒,不知不觉他们都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人生。

章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小花园的葳蕤花木,心里低叹一声。

母亲已经让人写信过来,说准备阖家搬到金京城里来居住,然后给他说定亲事,让他也成家立业,为章家传宗接代。

以后,他和朱紫的距离大概会越来越远吧!

怀着一种微妙的惆怅心理,章琪把那封信收好,妥善地夹在书架上一份账册里面。

五月十三那日,皇帝给赵贞庆祝生日连带饯行之后,就目送他骑着战马沿御街离开了京城。

实际上,赵贞这次离开,是要带着他训练的两万新军一起离开的,哪能这么轻易就出发?

他带着亲兵和将领们在城外的驿站住了两夜。

五月十五日傍晚,赵贞带着将领和亲兵在十里长亭停了下来,预备等士兵全部在码头登船之后,也登船离去。

此时夕阳已经西下,咸鸭蛋黄似的落日在西边的天际逐渐隐没,晚霞黯淡,天边一抹灰蓝,朦胧夜色逐渐降临。身着黑色披风白色海龙亲王袍服的赵贞,默默无语站在长亭向西边远眺,亭外静悄悄静候着身着甲胄的亲兵和将领们。

赵贞看着这逐渐淡漠的夕照,想起了去年九月的时候,自己正是在这里等待朱紫下船来京。

那时候,他本来答应了朱紫要到码头去接朱紫的,可是快到码头了,却觉得自己堂堂皇子亲王,巴巴地到码头去接一个房里人,被人知道了恐怕要成为笑柄一枚,所以就在长亭停了下来,派赵英带着车夫去码头接朱紫。

他刚在长亭呆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镌刻着王丞相府徽章的马车辚辚而来,在长亭旁停了下来。

下车的是王惜珍。

他和王惜珍小时候虽然相识,可是自从他十二岁去了南疆,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两人站在长亭里寒暄几句就无话可说了,气氛颇为尴尬。

正在这时,朱紫的马车驶了过来。

朱紫从车里下来之后,赵贞眼前一亮,朱紫大大的眼睛晶莹幽黑,丰唇嫣红欲滴,白纱压泥金边的裙子束得高高的,更显得胸前高高鼓起,纤腰堪堪一束,他的心脏不由跳了一下。一眼之后,他就移开了眼睛,继续和王惜珍说话。

回去之后,他才知道朱紫原来吃醋了。

想到那时候朱紫悄悄吃醋,又不敢说出来,睡在床上嘟起嘴巴只给自己一个背时的样子,赵贞心里甜丝丝的,可是很快那丝甜蜜就无影无踪——到了如今,朱紫还是没有找到。

如果找到朱紫的话,那就先…先打朱紫一顿吧!

赵贞沉默地站在那里,默默幻想着找到了朱紫之后,如何惩罚才能让朱紫从此之后老老实实呆在府里,再也不敢离家出走。

赵雄飞马而来,在长亭外用力勒住了马。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赵贞回过头,面无表情看着赵雄。

赵雄行过礼后大步走进长亭,低声道:“属下已经找到了朱紫姑娘的藏身之处。”

“真的?”赵贞努力压抑住内心的雀跃,沉声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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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飞马至朱紫被逮

赵雄说完,赵贞沉着地问了地点,也没多话,一挥手,赵英马上把马牵了过来,站在长亭前面。

赵贞一边交代手下的将领,一边大步流星向马走去。

翻身上马之后,他一挥马鞭,飞驰而去。

赵雄赵英带着亲兵也紧跟在后翻身上马,打马追赶疾驰而去的王爷。

他们的速度很快,城门管卫正要关闭城门,忽见一列飞骑逶迤而来,转眼间已近在眼前,很快冲进城门。

城门管卫正要追赶,落在最后的军士勒马停了下来,拿出了南安王府的通关帖子。

赵贞一马当先,冲进了西城,在狭窄的胡同中钻来钻去,其他人紧紧跟在后边。幸亏晚上的没啥人出来走动,要不然准闹个人仰马翻不可。

赵贞一路飞马而来,距离西城越来越近的时候,脑子里却突然变得空空的,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除了抓住朱紫。

到了皮匠胡同的入口,赵雄自动自发地打马超过了赵贞,抢先进入皮匠胡同。

夏天晚上天黑得晚,朱紫和梁妈妈吃过晚饭,收拾了一下,觉得身上汗津津的,就想着洗个澡。

朱紫先给梁妈妈烧水。

梁妈妈在厢房里洗澡,朱紫在灶屋烧水。烧了一锅开水,她就把开水和凉水搀和起来,给梁妈妈提进去。

灶屋里热气腾腾的,朱紫烧了一锅开水搀好提给梁妈妈之后,怕热水不够,就又往锅里添了水,准备再烧一锅。

梁妈妈的儿子梁大才挺能挣银子的,所以梁妈妈家里烧的不是一般穷人买的玉米棒子之类的,而是樵夫挑着担卖的劈柴。这种柴火的好处是只要点着了,人其实可以不用一直守着,而去忙别的事情。

朱紫把灶膛里的柴火点着之后,想起自己要换的干净内衣还没准备,就起身去了自己的卧室。

因为勉强能够看到些东西,朱紫也就没有点着油灯,而是摸黑进了卧室。

反正在这屋子里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东西在哪里放着都很熟悉。朱紫直接走到床边,把枕边早准备好的内衣拿了过来。

她刚把内衣拿出来,似乎听到一阵“得得得得”的马蹄声,就侧耳倾听,还没听出些什么,忽然外面就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朱紫顿时被吓住了,觉得仿佛是撞门声。她还没醒过神来,只听“咣当”一声,大门似乎被撞开了。

朱紫马上想到还在厢房里洗澡的梁妈妈,拎着衣服就冲了出去。

她还是出去得晚了。

只见几个身着甲胄的人已经闯了进来,当先那个高个子踢开门冲进了厢房。

朱紫第一反应是捂上眼睛——老天,亲爱的梁妈妈要被看光光了!

亲兵撞开梁家的大门之后,赵贞翻身下马,大踏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只有两处亮着灯——厢房和灶屋。

灶屋里热气腾腾正烧着水,却没有人。

赵贞略一思索,一脚踢去,撞开了厢房房门。

他马上发现里面的人正在洗澡,手一挥,后面跟过来的亲兵马上退后几步。

赵贞定睛一看,昏暗的油灯光亮之下,一个光溜溜的大妈正在木盆里瑟瑟发抖。

赵贞捂住眼睛,默默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赵贞站在厢房门前向左边往去,他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站在堂屋门前——他一眼就能确定这就是朱紫!

赵贞也不多言,几步走了过去,右臂一伸,夹着朱紫就向大门走去。

朱紫想要挣扎,可是已经吓得浑身发软,身不由己。

赵贞把朱紫横在马上,然后翻身上了马。

唿哨一声,一行人疾驰而去。

朱紫被这样横在马上,颠簸得快要吐了。这个时候她倒是清醒了过来,忍着难受,思考如何解决问题——这倒是她从赵贞那儿学来的,遇到问题解决问题,不要逃避。

可是,思来想去,一直到赵贞的马在城门那儿停了下来,朱紫还没想出法子来。

最后,她决定认命。

自己学艺不精脱逃未成,怨不得别人,只希望不要拖累章琪和梁妈妈。

朱紫在这个时候,只希望死的时候能死得快一点,不要像赤凤那样,一杖一杖地打,一直打到了五十多杖才死透。

她想,不知道能不能跪下哀求王爷,念在自己服侍一场的份上,让人打的时候打自己的要害部位,一杖打死自己,省得零零碎碎地受尽苦楚。

城门打开了,赵贞打先一马冲出,向码头方向疾驰而去。

他的马骑得太快,朱紫的胃被马鞍翘起来的地方硌住了,又疼又晕。在这样的难受中,她决定等一会儿为了早死早托生,让她舔赵贞的脚底板都可以!

到了码头,赵贞抱着朱紫下了马,把马扔给亲兵,径直向自己的大船走去。

主舱房内灯火通明,可是只有两个人——赵贞和朱紫。

赵贞撩起海龙白袍,大马金刀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俯视着被扔在地下的黑丫头,哦不,是黒麻脸丫头。

这个黒麻脸丫头不光脸黑,连脖子、耳后、手腕都是黑的,脸上那些麻子点分布得还很均匀——左边二十五个,右边也是二十五个。

头上梳着道姑髻,身上穿着粗布青衣,裙子下露出一双黑粗布鞋。

这是朱紫吗?

娇嫩可人的朱紫会是这个样子?

头上梳着道姑髻,身上穿着粗布青衣,裙子下露出一双黑布鞋。

这是朱紫吗?

娇嫩可人的朱紫会是这个样子?

他盯着黒麻脸丫头,看了又看,看了再看,左看右看,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

朱紫被赵贞一把扔在了地上,屁股先挨地,一下摔得疼不可忍,又不敢出声,就那样委委屈屈窝在地上。

她等赵贞大发雷霆呢,可是等了半日,赵贞却没有一点动静。

朱紫低着头,不知道赵贞在做什么。

终于,赵贞动了一下,俯身凑近,伸手在朱紫脸上用力蹭了一下。

朱紫冷不防被他这一蹭,顿时委顿在地。

赵贞皱着眉头看着指头上蹭来的一层黑色膏脂,观察了一会儿,没弄清是什么东西,就干脆抓住朱紫的肩膀,在朱紫胸前又蹭了一下,发现依旧涂了一层这种黑色膏脂。

他拿过一个丝巾把手指头蹭干净,然后继续盯着朱紫看。

朱紫被他这样看着,觉得自己就像猫爪子下瑟缩的小老鼠,动又不敢动,跑也不敢跑,只有等待猫咪最后玩够了,“喵呜”一声把她吞下肚去。

赵贞解开了朱紫变黑之谜,又开始研究朱紫两个脸颊上平衡分配的麻子点。

他一手捏着朱紫下巴,一手对准一粒麻点,在朱紫脸上揩了一下,麻点还在。他加大了力气又揩了一下,这下子麻点没了!

哦,原来是把劣质铅粉用水和了,然后点上去的。

赵贞解开了这两个疑惑,又把眼睛移向了黒丫头那比原先平坦了很多的胸部,好奇心依旧旺盛——怎么会低了这么多,都没什么丘壑了!

他干脆走过去,俯身伸手扯开了这位黑姑娘封得紧紧的青色夏衫的衣襟,露出了里面红色的抹胸。

赵贞盯着红色软缎抹胸上绣着的那只扑花彩蝶——这个抹胸倒是很熟悉,可是为什么一个月没见,这里就缩水至此?

抱着有惑解惑的求知精神,赵贞很认真地扯开了朱紫的抹胸。

在看到里面紧紧缠着的白色细绢,赵贞的疑问得到了解决——原来如此!

可是,这么勒着不疼吗?

赵贞记得以前朱紫的抹胸稍微紧了一点,晚上就会疼得不得了,根本不让连碰都不让自己碰一下的。

他看着那几圈绷得紧紧的细绢,心里就替朱紫害疼。

赵贞盯着看了几秒钟,手越过大脑擅自行动,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两手已经把朱紫身子扶正,然后从朱紫被扯开的衣襟伸了进去,解开了绑在胳肢窝下面的结子。

朱紫胸前两个大桃子被束缚已久,此时一得解放,立刻扑腾了出来,白皙细嫩微微颤动,前端两粒小红樱桃也硬了起来。

赵贞蹲在朱紫身前,神情严肃地盯着朱紫胸前那两个大白桃子,手指发痒自作主张贱兮兮地伸了过去,先是拨弄了一下,然后觉得不够过瘾似的,伸出爪子握了满手。

握了又握,赵贞觉得手感依旧,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

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提溜着朱紫站起身来,走到净房门口,打开房门把朱紫扔了进去。

“给你两刻钟,把自己洗干净!”

说完,赵贞摔上房门离开了。

朱紫看着净房里已经准备好的浴桶,把已经被赵贞扯开的上衣脱去,又把被扯得乱七八糟的抹胸脱掉,然后解开裙子,脱去亵裤,这才跨进了浴桶里面。

赵贞关上净房门之后,朱紫不在眼前,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觉得自己出了大丑,没有做出捉住逃妻的男子汉应该有的样子!

他在舱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绞尽脑汁咬牙切齿坐卧不宁,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既恶毒又残忍还能够让朱紫长记性的好办法。

朱紫怕赵贞等得不耐烦,飞快地洗了个战斗澡,看身上已经用香胰子擦洗干净了,这才跨出了浴桶。

她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本来就带着汗味,又被赵贞一路放在马背上弄了过来,衣裙上满是尘土。

朱紫扫了一圈,发现旁边的架子上放在一摞赵贞的内衣——白色细绢的中衣和亵裤都是朱紫做的。

净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赵贞斜睨了一眼,发现朱紫已经洗好了,长长的黑发**披散了下来,衬得大眼睛亮晶晶似带着一层水光,白嫩的肌肤好像能掐出水来,粉嫩的嘴唇微微开启,身上穿的是自己的中衣,宽宽大大的却说不出的诱人。

赵贞的心剧烈跳动起来,气息开始不稳。

从朱紫离开到现在,他已经素了一个月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奉上!

改了乱码!

第四十九章施征伐赵贞用计

赵贞心跳加快,身体饥渴,细胞叫嚣,可大脑还存有几分清醒,凤眼一眯,厉喝一声:“还不过来!”

赵贞素来面无表情言语平静,很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贵族风范,这下子乍一厉害,倒真的把朱紫给吓了一大跳。她把净房房门的缝隙开得大了一点,低着头磨磨蹭蹭走了过来。

赵贞嫌她磨蹭,站起身来低声叱道:“快点!”

朱紫怕极了,忙迈步往赵贞这边跑。谁知道她穿的是赵贞的中衣和亵裤,尺码都大了不少,尤其是裤子,软软的丝绢垂了下来,都拖在脚下,她一跑,没提防就踩着了裤脚,身子立刻向前摔了出去,直接摔到了赵贞面前。

她的胸腹一下子贴到了地上,虽然舱房内自然是木地板,可也摔得够呛。朱紫觉得胸腹处疼不可忍,想哭可又不敢哭,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站在了赵贞面前。

赵贞把刚才忍不住伸出来的手悄悄缩进了袖子里——幸亏身上还是那件白色海龙亲王袍服,袖子够宽——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跪下!”

他突然加大音量的声音在这静夜里,竟然像凭空响了一个炸雷。朱紫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

膝盖猛地着地真的很疼,但是朱紫不敢呼疼,低着头跪在赵贞面前。

赵贞从旁边的小几上拿了一根马鞭,在左手手掌上轻轻地磕着,声音低沉缓慢却带着一股狠意:“说吧,为什么要跑?”

朱紫跪在地下,胸腹依旧震痛,膝盖也疼,她努力组织语言,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看着她默默无语跪在那里,赵贞想到那个帮她的章琪,一股怒火冲天而起,握着马鞭的右手青筋暴起,恨不得一脚踢死朱紫,半日方咬牙切齿道:“你不会是为了那个章琪吧?”

“怎么会!”朱紫心脏颤了一下,忙抬起头出言解释,她不怕死,可是怕赵贞对章琪施以辣手,那就太对不起朋友了,“是我骗了章琪…我告诉他…告诉他王爷虐待我,求章琪看在老乡的面子上帮我一把救我一命…”

为了替章琪开脱,朱紫的谎话越说越顺。

“我虐待你?”赵贞又惊又怒又气,差点站了起来,“我何时虐待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觉得朱紫的这句话非常可笑,简直不可理喻,几乎要冷笑两声以示愤怒了。

朱紫低下头,大脑快速思索着,想着怎么把这个谎给圆了。可是,她实在是从来都没有过如簧之舌,当然此时也不会突然增加了这个功能。

赵贞看着她,用手里的马鞭子指着她:“你倒是说啊!哼!”他从鼻子里往外冒气,冷哼了一声。

“你故意在我面前杀了赤凤和赵全,想要吓我!”朱紫脱口而出。

赵贞一愣:我命人杖死那两个贱人,是为了吓你么?

看着赵贞变得面无表情,朱紫心中更怕,可是转念一想,既然说开了,那就索性说个痛快吧,反正都是一死:“你还让人天天看着我,哪有人像我一样,离开院子一步都有人看着?我是坐牢的犯人吗?”

赵贞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

朱紫说得兴起,直起身子,眼睛盯着赵贞嘴里继续控诉:“你天天逼着我和那个劳什子避子汤,害我毁了身子,没法生孩子!”

朱紫想到自己闹脾气停了一个多月没喝避子汤,还几乎日日和赵贞在一起,却也没能怀上孩子,早就担忧自己身体被赵贞用避子汤给毁了,以后再也不会生孩子了,情绪也激动起来:“都是因为你,我到现在还没怀孕!”

赵贞身子和表情一起有些放松了,坐回了椅子上,沉声道:“还有?”

“当然还有!”朱紫情绪更加激动,“你说娶正妃就娶正妃,说娶侧妃就娶侧妃,还要我帮你选,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赵贞挺秀的眉毛挑了起来:“不错,接着说!”

“你——”朱紫有些词穷了,张了好几回嘴,却最终没能吐出什么,索性耍赖,“反正你的罪行就是罄竹难书啦!”

赵贞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