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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厮被他们这么一盯,竟觉得一股子压力从头顶盖直窜下似的。竟不由自主地将年轻书生给放开了。

年轻书生也被两个娃娃的气势给震慑了下,有些呐呐地向他们拱了拱手道谢。

“我问你,你明知自己不会武功,却如此执意要上台打擂,究竟是为什么?”女娃微偏了下头,狭长的凤眸瞅着书生。然后不待他回答,又继续说,

“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是以卵碰石,自不量力吗?”

被女娃如此说,年轻人苦笑了下,随后抬头,神情温柔却坚定地说:

“小生知道自己的行为无意于自不量力,但是小生对袁小姐倾慕之久,希望能够娶到她为妻,照顾她一辈子…”

年轻人的话一出,绣楼上的人俱听到了。那位袁小姐捏着手绢的手捂着嘴,仿佛在哭。而那袁老爷却是更气了,手指指向年轻书生道:

“好个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看看自己手无寸铁之力,又无谋生之能,你拿什么来照顾我女儿一辈子…”

两个娃娃也点了点头,虽说这书生一片执念令人同情。但是这袁老爷也没错,人家自是希望宝贝女儿能够得到好的照顾。但面前这书生瞧着家境似贫,而且本身身段也单薄,实在让人怀疑他究竟能不能照顾好人家的宝贝女儿?

但是袁老爷前面那句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却是让年轻男子面色苍白了下,也让下面的好事者中有不满的,顿时又一阵唏嘘之声:

“切,不是说只要满十六到二十八未娶妻室就行吗?现在又来嫌人家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是、就是,如果想找金龟婿就不要摆什么擂台…”

“就是,也不知道他女儿是不是长得跟天鹅一样。万一不是岂不亏了…”

“…”

这些言行把袁老爷气得面色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那年轻人过了一会儿后,才望着两个娃娃答道:

“也许我不自量力,但是我会努力去为她打造一个温暖的家。也许没有太多财富,不能让她锦衣玉食,但是我会给予她全部的爱、全部的呵护。如同世间每对平凡的夫妇那样,生儿育女,然后陪着她一同老去…”

书生的话很坚定,他原是对着两个娃娃说的。但是说着说着却抬起了头,目光深情不移地望着袁家小姐。

袁家小姐先还只是以手绢捂唇,但是此刻却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她泪眼蒙蒙地望着年轻书生,然后又乞求地望向自己的父亲:

“爹--”

袁老爷偏过头,避开自己女儿的目光,硬声说道:

“女儿,爹是为你好。你现在年轻,不知道生活里要靠实际的柴米油盐。便以为只要几句好听的话就够了,但是那是不对的…”

“爹--”

“袁老爷,小生明年就去赴考。一定会考取功名的。”那年轻男子突然朝着袁老爷说。

现场大多数人都弄明白了,只怕这袁家小姐跟这年轻男子早就认识。于是更多议论声起,有不少人向袁老爷抗议,也有不少人请袁老爷成全他们有情人…

“你想去考功名?你觉得自己一定就能考上?”这次开口的是男娃娃,同样的凤眸斜睨着对方,无形之中施着压力。

年轻男子虽被看得头皮发麻,但为了能够让袁老爷成全他与袁小姐。于是坚定地点头:

“小生寒窗苦读若干年,其实本是对读书有兴趣,之前已考过秀才,便没想过再参加科考。但是袁老爷既嫌小生家贫,那么小生愿意努力去考取功名,求得一官半职,为袁小姐建立一个家…”

那位袁小姐听得感动,泪眼如闪烁星光。

“哼--”男娃娃却是不屑地冷哼了声,冲着年轻男子说道,“你如果只是为了能够让袁老爷成全你去做官,那真是侮辱了官职…”

“就是。”女娃也点头,“虽然我挺感动的。但是如果真让你取得一官半职了,却只是为家里。而不为百姓做事,那要你何用?”

年轻男子被两个娃娃说得面红耳刺的,愧疚不已。呐呐地道:

“是小生错了,若选择了官途,自然该为民做主。但是小生的初衷是想为小姐建立一个温暖能够遮风挡雨的家,这却不会变…”

“哥,我觉得他倒是挺诚实的。”女娃娃在兄长耳边说。

男娃娃点了点头,又对年轻男子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样吧,你就随口做首诗,如果好的话,我便替你保媒!”

“哈哈哈…”

男娃娃的话一出,却让众人笑了起来。指着他说道:

“你这黄口小儿,自己毛都还没长齐呢。居然还敢为别人保媒?可不笑死人。”

“就是、就是…”

“袁老爷,你这擂台究竟还作不作数?”先前的赢擂者早就不耐烦了,朝着袁老爷说道。

“自…”

“这位公子--”女娃娃截断袁老爷的话,直接对赢擂的年轻人说,“你看这位书生既对袁小姐如此情深,不如,你就成人之美,自动弃权吧。”

“什么?”那人却是面色大变,怒道,“让我弃权?不可能。”

女娃娃面色也跟着一变,她一挑眉,冲着赢擂者道:

“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把你下去吧,是吧。”

说着,她蓦然凭空喊了声:.

“想影--”

倏--

众人只见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年龄也不过在十六七岁的样子,很是清俊。

“我的侍卫想影,十八岁,未娶亲。自然能够来打擂台吧。”

“想影,把他赶下去--”

众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见先前的那位赢擂者就被踢下了擂台。

哗--

众人惊愕,这个想影也太厉害了。一招就秒杀哇!

女娃娃回头,朝绣楼上的袁老头儿等人招手:

“你们,下来!”

袁老爷他们也知道这两个小娃娃绝对不简单了,再瞧人家侍卫,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呢。想了想,袁老爷带着女儿由仆人簇拥着下楼去了。

台下的围观者也好奇了,个个引长了脖颈看着等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知小公子、小小姐有何吩咐?”袁老爷下来后,姿态也放低了。

而刚才男娃娃在妹妹出手时,他就在旁边考了那年轻书生几个问题,也让他做了首诗,但也是腹中有才之人。现在兄妹俩再瞧那袁小姐自下来后,也是泪眼蒙蒙地与年轻书生情眼相望,分明是一对有情人。

“袁老爷,我看令小姐秀丽贤雅,而这位书生也颇负才艺,倒也匹配。想为他们做媒人,您看?”

袁老爷再次愣住,这娃娃明明才十一二岁的模样,口气却如此成熟,实在令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呢?

两个娃娃自然也知道他的顾虑,相视一望,然后开口:

“念影--”

又一个暗卫出现,手上拿着块令牌往袁老爷面前一晃。

袁老爷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天啊,见到太子殿下了。他虽然没有见过太子的令牌,但是上面金晃晃的‘东宫’两字却是认识的。再一想,当今太子可不是这般年龄。而且太子与公主是一双龙凤胎也是众国人皆知的。

“见--”他刚想行礼,却被对方一个眼神制止了。

“袁老爷,你要相信,你未来的女婿定会有做为的。”

袁老爷现在自然不敢嫌弃了,太子都看中的人,能错吗?

“是、是,草民知道该怎么做了。”

数年后,那位年轻人苏潜果然一步步做到了龙朝的吏部尚书,成为了已为皇帝的司徒念的重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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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亲们新年快乐。。万事大吉。。龙马精神。。

番外之: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有一句很美丽的诗句: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她遇到了他,在最美丽的时候。

他遇到了她,也在最美丽之时。

她不知道他是她的未来…

他不知道她是他的唯爱…

但是,若干年后,他们携手共老去。

龙朝,大念年间。

当今皇帝司徒念已执政二十年,娶秦相的小孙女为后。两人已育有两子、一女。而司徒念的同胞妹妹司徒想也已嫁人生子,他们那对双胞胎弟弟同样成家分了封地。

太上皇、太后年已六十多岁,当年在司徒念接位时,夫妇俩便出宫游山玩水去了。他们走过龙朝的每个角落,赏遍每处风景。但最美的都比不过彼此在对方心里的身影。

等走遍了每个地方后,夫妻俩决定回皇宫带孙子。一如当年的太太上皇与皇太后一样。不过在回程的路上楚乔却病了,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司徒裳带着妻子回到皇宫,召来了所有御医,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治好她。

皇帝等做为子女自然伤心不已,聘名医的皇榜贴满龙朝的各处。无数民间大夫涌入,但依然无用。

皇宫被阴影笼罩,太上皇跟皇帝的脾气跟喷火龙一样,要把每个人都燃烧起来。

公主司徒想、三王爷、四王爷,姐弟三人都带着子女赶回皇宫守着他们的母后。

时间仿佛像是被凝滞了般,每个人想要抓住它,不让它滑走,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后越来越憔悴、虚弱…

司徒裳觉得自己的心潭也跟着被一点点摘干了,很快,就要变成荒芜。他赶走了所有人,包括他们的儿女。一个人把他跟妻子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就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不断地念着他们的过往--

“乔儿,你忘了吗?我们说好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现在我还在呢,你怎么能够先放充我呢?好起来吧,一起履行我们的诺言…”

“乔儿,想儿他们都带着孩子回来看我们了。你不知道咱们的孙子、孙女,小外孙、小外孙女们有多可爱,多懂事。你起来看看吧…”

“乔儿,你还要睡吗?一个人多寂寞啊,你起来吧。你不是想去看赤那他们吗?我陪你去,看看那老小子是不是也都变成老头儿了…”

“乔儿…”

呜呜呜…

守在屋外的司徒念、司徒想他们几兄妹(姐弟)听着父皇的声音,一个个红了眼眶。甚至忍不住哽咽出声,他们的母后真的要离开他们了吗?

“父皇,您开门吧。让我们一起来唤醒母后!”三王爷忍不住朝着里面喊着。

但是里面的司徒裳置若未闻,依然只是不断地对着已经昏迷的楚乔说话。

“皇兄,你说我们要怎么办啊?”司徒想哭着望着兄长。

司徒念却也是神情悲伤,这个聪明的帝王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因为太后的病,不管是御医还是民间大夫都被砍了不少头。但依然无用,现在他们都只能看着母后一天天继续虚弱下去,而束手无力。原来即便是贵为帝王,也有办不到的事。比如死亡,比如想要挽留住亲人…

就在这样沉重而悲伤之中,又过了三日。

这日,有一个和尚突然要求面圣。

司徒念他们已经没有办法了,现在听闻一个和尚求见,却突然心头一亮,又升起了希望。难道是哪位高僧来了?

和尚被迎进了皇宫,然而他的话却是彻底把他们打进了渊底。

“太后娘娘此世生缘已尽,请皇上不要再贴榜寻医,更不要因他们不能医治好太后就造杀孽,这样只会折损太后娘娘的福气…”

“什么叫做此世生缘已尽?”问话的却是终于从房间出来的司徒赏,曾经俊美无俦的他此刻却已是白发满头,憔悴无比。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七八十岁一样…

“父皇--”司徒念等子女见到这般的司徒赏都心痛无比。

然而司徒裳的目光只是望着和尚,那般专注,执着地追问:

“大师,你一定有办法救乔儿,是吧。请你救救她吧。”说着,尽要向和尚跪下。

和尚一个侧身,避开了司徒裳的跪礼。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世上之事,皆有因有果,强求不来的。还望太上皇节哀,好好陪着太后娘娘渡过最后的日子吧…”

“不--”司徒裳摇头,“我不相信。”

话落,又朝外跑去。

“父皇--”司徒念他们赶紧从后面追了上去。

和尚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

“世界太多痴儿。唉…”

“父皇,您开门啊--”

司徒念他们追过去的时候,司徒裳再次将他与楚乔关在屋里。

司徒念几兄妹(姐弟)焦急地互望了一眼,刚才父皇听到那样的话,要是做出什么事可怎么办?久叫不开门,司徒想不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