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覃之,这次,我们当真是仇人了!”

“碧棠…”

“我明天要回南京,请你放我走。”

“南京的的陈家已经不存在了…”

“就是不存在,我也姓陈!”

“休想,你是我的妻子,你早就姓了陆…”陆覃之一下握住她的肩膀,低头一下封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是什么

第二十六章真相是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唇之后是舌,灵舌一下撬开卷了她贝齿,寻着她的舌用力地吮*吸着,她的本能竟然是回应!这个是她陈碧棠求而不得的人,她怎么能不心悸?

可是,只是一瞬间,她的理智就瞬间回归,用力地把陆覃之往外推,奈何他们的力气悬殊太大,根本难动分毫。

陆覃之像是着了魔一般,卷得她的舌头更加地用力,扯得她的舌根都疼。陈碧棠一下咬住了他作乱的舌头,他却是不怕疼一般,唇齿间弥漫着一片血腥之气。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她。陈碧棠一离开他的怀抱,就滑到地上大哭了起来。

“我再说一次,你休想离开这里。”他抬了步子往外走去。

他忽的想起什么,转身将她抱回到床上。取了两根皮带,将她的两只胳膊一边一个束在两侧的白漆架子上。陈碧棠又羞又愤。

“陆覃之,我恨你!”她气急,试了几次,奈何挣脱不开。白皙的胳膊上瞬间勒出一道红痕。

他只看了一眼,便转身说道:“恨吧。留在我身边,你甚至还可以替他陈韦恪报仇。”

接着是巨大的关门声。

陆覃之走到门口,沉黑的眼里一片怒气,像只被激怒的猛兽,“说,今天是谁告诉她关于陈韦恪的事?”

那个士官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火,哆哆嗦嗦说:“将军…是…是…我…”

“嘴巴不牢靠的人,以后不要留在我的手下了,你另谋他处吧。”

“将军,我跟了你两年了…您竟然为了一个卖国贼的妹妹不要我吗…他们陈家的人都该死!”

“既然知道你跟了我两年,就自己去领罚吧。呵呵,卖国贼的妹妹,我告诉你,你说的卖国贼的妹妹,她就是我陆覃之的妻子…”他的声音说得很大,镇得那士官腿都有些发抖,

“什…么?那些传言竟然是真的?”那士官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他最最崇拜的将军怎么能和陈韦恪是亲眷…

陆覃之顿了顿道:“那天陈韦恪说的不错,我就是他的妹夫。”

那士官一时呆愣住,半天不知要说些什么,陆覃之不再理他,踢了门出去,那士官忽的朝他行了个军礼道:“不管您娶的是谁,您都是我们的将军”。

陆覃之只冷哼一声,“那就去领30军棍吧。”

“是!”

陈碧棠隐隐约约地听到他这样说,心里百感交集。可是这算什么?陆覃之,她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哥哥已经被他杀死了,他留着她的目的只有陈家了。

陆覃之只出去了一会,就又回来了。门猛地打开的时候,惊得她浑身一颤。

抬眼看去,和陆覃之一起来的还有提着巨大药箱的李柏然。

李柏然只一眼就看出发生了什么事,却是调笑道:“覃之,你们玩的这么激烈啊?”

陆覃之一脚踹到他膝盖上,“再废话,让你也试试。”

李柏然连忙捂着膝盖干笑道:“不用…不用…”

李柏然给她检查伤口的时候,陆覃之站在旁边看着吗,漆黑的眼睛一直凝视着她,丝毫不避讳地看着,陈碧棠的脸却红了个透。

“所幸伤口没有感染,但她受了不少寒气,现在已经有些发烧,莫要再让她受寒凉了。”

陆覃之点了点头,送了他出去。

回来的时候,陈碧棠撇了头,故意不去看他。

他猛地靠近,在她耳边轻声唤了句:“陈碧棠…”

她惊惧无比,“做…做…什么?陆覃之,你个禽兽。”

他笑着道:“我忽然觉得生个小的陈碧棠的想法不错。”

她却惊得眼里一片湿意,“不要!恶心!”

他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沉黑的眼看到她的的眼里去。

“喂,你要做什么?”她的泪沿着眼睑,落到耳边,一片冰凉。

陆覃之低了头,将她落下的泪吮了去。薄唇贴到脸颊的时候才发现,她浑身都在发抖。他一瞬间后悔这次的计策了。

“呵呵,你最好在这里呆到完全好了再离开,否则,我会做什么事,我可无法保证了!”

“你…”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怎么了?你应该知道,我向来随性的。”

他随手解了束住她手腕的皮带,又逼着她喝完了李柏然开的药。

这才侧身,在她身边躺下,她往旁边躲了躲,却被他的长臂一下捉住,拖进怀里,怀里的人瞬间有些颤抖起来,她竟然这样地怕他,从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陈碧棠似乎一瞬间不见了。他心里一阵酸楚,倘若陈韦恪真的死了,他要怎么做才好?

薄唇贴着她的额头道:“你最好不要动!你安安静静的,我就不动你。”

“你能不能放开我,这样我觉得恶心。”

“哦?恶心吗?”那这样呢,他再次吻了她的唇。只是这次的吻,缓慢而绵长,陈碧棠躲了又躲,但抵不过他。

“陈碧棠,你以前的时候不是总是喜欢这样吻我的吗?怎么,现在觉得恶心了?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吗?现在就做点夫妻该做的事好了。”

“你…”她又羞又惧。

沉黑的眼望进她的眼里,“还有让你更恶心的!”

他抬手解了两粒她衣襟的扣子,他感到她皮肤上传来的一阵阵战栗,她在怕她,紧紧闭着的眼角滑过一道道清澈的泪。他讨厌被她怕。有些烦躁地说道:“睁开眼睛!”

她不敢。她不想见到这样的他。

“陈碧棠,你若不睁开眼睛,接下去就是第三颗扣子了哦!”

感觉到他放在衣服上的手,她赶紧睁大了眼,却不敢看他。

“不许哭。”

她果然像小学生一样,乖乖地收了眼泪。可这都不是她,他的陈碧棠是敢爱敢恨的、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有些无奈地唤了她:“碧棠…”放开她,侧了身去,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捉了她的手,细细地吻了吻道:“你骂我好吗?”

他一声声地唤了她,语气里说不出的温柔,“碧棠…”

她不理他,他就一直说:“韦恪的死我很抱歉。他不吃不喝绝了食…”

身边的人还是不说话,只是开始小声地啜泣了起来。他揽着她唤了句“小棠儿”,又引得她一阵嚎啕大哭…

蓦地她又说了句:“哥哥他…他就是这样叫我的…他就是这样叫我的…”

“恩,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对不起,对不起。”

李柏然的药里,加了镇定剂。怀里的人渐渐睡了过去。

只是她梦里也睡得不安稳,她抱着他唤了一直哭喊着“哥哥…呜呜…哥哥…”

他这一夜依旧是一夜未眠。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他看着怀里的人,颦着眉,蜷曲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点点的影子,像是的徜徉在光海里的两尾鱼。

陈碧棠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陆覃之,我要回南京!”

他的人生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奈,笑了笑,叹了口气道:“好。”

她一下捉了他的衣脚问:“什么时候?”

陆覃之忽的有些烦躁,“只要柏然说你没事,就回去…”他回答得有些咬牙切齿。

“你说话算话,还有,我要带上哥哥…一起回去!”黑白分明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坚定。

他顿了顿,说了句:“好…”

五天后,陈碧棠踏上了回南京的船,陆覃之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只眼睛。她裹了一身白色的小袄,抱着陈韦恪的“骨灰”,迈着小步子跟着他。

上船前,陆覃之忽然将她带进怀里,抱了抱,还用胡子的青茬扎了扎她细腻的脸。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陆覃之,船要开了。”

“我知道。”他喉头忽的有些哽咽的道。

“哦…”她依旧低着头。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吗?比如不要让我喜欢别人之类的话。”

她摇了摇头。

他忽的贴在她的耳边,柔声道:“那你现在快说,不然我就当着这么多人面吻你。”

她耸了耸肩,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哦,那你不要喜欢别人。”

虽然是很明显的敷衍,陆覃之竟然还笑了说道:“好!”

江风烈烈,卷着他的风衣翻卷着。无数的浪花在大船开起之时,卷到岸边来,碎裂出无数白色的泡沫。

“你怎么肯放她走的?”李柏然问。

“大战在即,她回去也好。长沙到底比南京乱多了。”

“她回去了,你们岂不是要…”

陆覃之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船道:“总会再见的。”

李柏然一脸疑惑的问道:“对了,陈韦恪真的死了?”

“知我者,莫若君。”他忽的笑道。

“那怎么不告诉她?”

“宋文甫的心思那么缜密,太容易察觉了些。陈碧棠是刺激他的强心针。”

“你倒是会牺牲人。”

“可我,再也不想用一次这种计策了。”

“是啊,陈碧棠估计要恨死你了…”

“恨吧…”他看着远远行驶着的大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蓦地,又朝他笑道:“柏然,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今天去喝一杯怎么样?”

“好,不醉不归!”

不知谁唱起了那首歌:“千里送君回,知君归不归?不见故人归,不见故人回。”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炖肉的,可是…哎,乃们就吃点素鸡好了…

宋文甫

宋文甫在长沙呆了没几日,就被宋老爷子一通电报叫回了南京。

宋家的大厅里,宋父一脸的阴翳,宋文甫穿了一身纯黑色的西装立在他的脚边。

“文甫,我养着你这么多年,想不到你还是反抗我!当年真是不该将你捡回来,咳咳…”

“父亲注意身体。”

“废物,我哪里是你的父亲,真正的宋文甫早就死了,我让你不要让陆覃之杀了陈韦恪,你为什么要违抗我?你娶不到陈碧棠,就只剩下和陈韦恪的多年朋友之情了。”

“孩儿知错…”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你不过是想让那陈碧棠对陆覃之恨之入骨,你好谋得了渔翁之利。”

“韦恪是我从小到大的、唯一的朋友,我又怎会…”

宋父继续道:“你当真和你那死去的那个贱人一样,贪得无厌。”

宋文甫蓦地将双拳头握得极紧,漆黑的眼里一片水泽。他父亲嘴里的贱人是他的生母,他的母亲。

“孩儿的错和母亲无关…”

“哼,当年要不是她贪得无厌,勾引了我,哪里会让我心爱的女人跳了楼,让我真正的儿子宋文甫,胎死腹中?”

他一下转了身说道:“父亲,我的母亲认识您的时候,不过十四岁,何曾谈得上勾引二字?真正贪得无厌的人是你才对。这些年来,我从未有一日想做过宋文甫。我娘给我起的名字是宋落。”

“你这个逆子!”

他半阖着眼睛说道:“父亲,当真觉得我不叫宋文甫,就不行了?”

“呵呵呵,当然不是。我刚才不过是激将你一下。怕你耽搁了正事。你看这不,上次在陈老头家拍的照片洗出来了,给你一张。”

宋文甫低了头接了过来说道:“孩儿知道。”他眼里寒如冰,宋父却没有看见。

“文甫,快去忙吧,南边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不出所料,年底军火库就能彻底建成。”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一出了那红漆厚重的大门,宋文甫就取出了刚才那照片,将陈碧棠的那一半撕了下来装进西装的口袋里,另一半上的英俊青年和慈祥的父亲,却被他撕了个粉碎…

傍晚的阳光散开在他周身,依旧是一片清冷。信步出了宋家,驱车去了陈碧棠那里。陈韦恪与他早有过不为人知的约定,他要去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只有那人真的死了,他的计划才算是圆满了。

陈碧棠回了南京第一天就去了Dreaming Home.那里的客人似乎是一夜之间挪了地一般,员工一个个都耷笼着脑袋,一片死气。整个气氛和满眼的金碧辉煌的装饰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怎么这样惨淡了,那些和我们定了长期包间的老主顾怎么就剩这几个了?”她拧着秀气的眉毛,环顾了四周不紧不慢地问。

那些员工见了她都忽的不敢说话。

“让你们说话呢!怎么都不说?”

她忽的走到一个丫头面前说道:“你来说说为什么?说不出来现在就走人!”

那丫头拧紧眉毛,脸憋了通红,过了半天才说道:“城里的太太们说…”

“说什么?”她倏地挑了眉望向她道。

那丫头咬着唇说了句:“都说…陈家…快倒了,这里怕也待不长久,都急急忙忙地挪了窝…”

“谁说我们陈家要倒了?谁说的?”

“可是,韦恪少爷他…”

“你们难道不知,这Dreaming Home从一开始就是我陈碧棠建立的?我都还没死,这里又岂会倒?”

那丫头低了头,顿时不作声了。

陈碧棠一时气极,说道:“记住,有我陈碧棠在的一天,这陈家在金陵城里永远都不会没落…不想在这里工作的请立刻走人!”

出了那扇巴洛特风格的大门,她一路走回了陈家,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父自从得知了陈韦恪的死讯,就一病不起。偌大的陈家,一夜之间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多少人都暗暗地耻笑着,陈家不过是将死的巨虫。

陈碧棠却是在这时候一反常态地回到了陈家,她不喜欢这里,可是她却想要保护陈家。陈碧棠的哥哥因了她的糊涂死掉,这个家当由她来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