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汉卿转过身,还是那样的冷淡,”踩着我的脚印走”说完扭头继续在雪地里走着.听着她喊自己明珠,王汉卿的嘴角不经意的浮现浅浅的笑容.
她跟在王汉卿的后面小心的踩着他的足迹,心里居然有着小小的窃喜.十年的光景改变了彼此的身份地位,可不变的却还是那颗心.
“哎呀”她苦了脸,自己的绣鞋陷入了雪地里,”我的鞋子掉了”仰起脸看着他,撇撇嘴,里面落上雪了”她低头捡起,拍落里面的积雪,正准备重新穿上
“算了”他大踏了几步回到她的面前,”我和你一起走”雪地里,她的手被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冷凝香垂下头去,身子却靠了上去,哪怕就是这一刻的宁静温暖她也要留在心间.
古妈一早就在梅苑等着她,看着侯爷带回了冷凝香,她满脸的担忧全都化去”凝香”她疼惜的叫着她的名字.见王汉卿先离去,她拉起冷凝香的手”我就说侯爷一定会让你回来的,看看你都瘦了!”她打量着冷凝香,眼神里满是关怀.
“我没事的,古妈”冷凝香安慰着她,在公主府里给予了她如亲娘一般的关心.
“你去歇着,我弄些吃的给你和侯爷”她扶着冷凝香进了房间,”你总是病,一定好好的调养着”看着古妈忙碌的给她收拾房间,她按着古妈的手,”有件事情想和古妈你说”她关起房门.
“什么事情啊?”
“凝香自进府就靠你照顾着,对古妈不能隐瞒”她轻轻的说道,”我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啊,你!”古妈一下子愣住了,”可每次的药你都是服用的?”
“古妈”凝香跪了下来,”每次凝香为侯爷侍寝,所服用的药都是您送来看着我喝下的,这个孩子是我回家看望娘亲时,侯爷去了我家里才有的,我知道这件事情瞒过任何人也瞒不过您”她咬着嘴唇哀求道”您帮帮我,能留住这个孩子!”
古妈看着跪在面前的冷凝香,”你先起来”她搀扶起凝香,”这件事情侯爷知道吗?”
“不能让他知道”冷凝香抓住古妈的衣袖,”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想着王汉卿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该会起多大的麻烦.
“现在是寒冬,你还能瞒着,过不了几个月你肚子一大谁都看出来了”古妈担忧的说道,”如何瞒得住啊!”
“我现在一定要瞒着所有人,等着孩子生下来,我死都可以”冷凝香声音轻柔可话语坚定,手搭在小腹上,”我唯一想的就是宝宝平安的出生”
古妈良久无语,”凝香,那你就好好的等着他的出世”古妈看着她的肚子道.
转眼间,已经春暖花开,院里的梅树早已经谢了,几株夹杂在里面的桃树开的分外的妖娆.她坐在桃树下忙着手中的小衣服,只有在王汉卿不在的时候她才能拿出这些来.有的时候发发呆幻想着孩子的模样,还常常一个人笑的开心.每天都感觉肚子里的小东西在长大,她隔着缠腰布摸着小腹,抱歉的说道”但愿没有勒着你”
王汉卿每晚虽然和她共处一室,却睡在榻上,不曾碰过她一下,不然她腰身的变化他岂能不察觉.
“凝香”古妈从里面出来,”别做了,来吃些东西”她端着大碗小碗的东西到她面前.
冷凝香笑着说,”古妈你再给我补下去,我怕是要出不了这梅苑的门了”
“那也要补”见她这些日子来脸色逐渐的红润起来,气色也好了不少,怜爱的说道,”吃完了就去午睡一下”
“嗯”她倒也是真的乏了.原先她就是个春困的人,现在有了身孕越发的慵懒起来.在屋里,解开衣扣.她只着一件轻薄的外衣躺了下,不一会就甜甜的睡去.
锦被踢落在地上,她舒服的翻身又是一觉.却不知道王汉卿已经看她多时.睡梦里的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肤色白皙脸色红润,比冬日里多了几丝娇媚.拿起地上的锦被给她盖好,从她回来后自己就没有再碰过她一下,可现在却.
如蜻蜓点水般的轻轻吻着她的眉眼,”嗯”她发出细细的声响,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嫣然一笑,”你回来了啊”
“是”王汉卿回答道,吻住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天知道他有多想念着她,熟悉的香气让他继续一路探索下去,啃咬着她雪白的脖颈.
“别,明珠,现在是白天”她小声的说道.
“那又如何!”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想现在要你”拉下锦帐,他的手不安分的滑落在她衣襟里.看着她那副娇羞的模样,这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的强迫,他想要她.
“这是什么?”他的手摸着冷凝香的小腹.
“我,我拿来束腰的”她慌乱的解释道.
“束腰?”王汉卿解开她的衣扣,裹布紧紧的绕在腰间,”拿开她”他好像觉察到什么,见她没有动手,自己上前不消几下就扯去.凝香原先平坦的小腹已经微微的隆起.
“你有身孕了!”王汉卿的望着她,”就这么一直缠着的?”声音没有平时的冷漠,似乎颤抖了起来.
“我不能告诉你”冷凝香穿好衣服,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还是被他知道了”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她慢慢的说道,”才三个月左右”
王汉卿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淡蓝色的眼眸里渐渐燃起温情,对上她幽黑的眼眸”是我的小明珠,我怎会不要!”
第六十五章 终是要舍去
“小明珠，小明珠”她轻声重复着这句话，眼里泪光盈盈，他的这个称呼让自己心里总算是放心一点“我好怕你……”她担心的是王汉卿，这些日子她也陆陆续续的知道了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虽然他是皇上御赐的侯爷，但是他另一个身份却是那样的让他难堪不已。
王汉卿慢慢的的站起来，“什么都别担心，你好生的休息去吧”他为冷凝香掖好被角，“我出去”他避开冷凝香凝望他的眼神，压抑着想好好对她说上一番温存话语的想法，只是稳了稳情绪的离开凝香的厢房。才出梅苑，他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手颤抖着扶在一旁，“孩子，凝香和自己的孩子！”他从没有想过会有自己的孩子，更没有想到那小小的生命已经在凝香的腹中。是那一次吗？这是好事还是厄运的开始？为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回来这里她变的比以前更加的温顺，每每一个人都会笑的开心”
“是你的秘密吗？凝香，你自己一个独自享受的秘密”王汉卿心里想着，手指触碰眼角的湿润，“我认输了，凝香。在恨你的同时，我更加的爱你，也许是在你买下我的那刻，我的心早已经装下了你”他踉跄的走出梅苑，他不能回去看她，是因为他没有再面对凝香的勇气。
阿陆最喜欢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微醉着睡在梨花树下，温和的微风拂过他的脸颊，就像芊芊的手那般。“芊芊，我又开始想你了！”他饮尽杯中的余酒，酒里淡淡的花香让他的心开始变暖。只可惜这美妙的一刻却被那个急匆匆跑来的人给惊扰了。阿陆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知道是谁。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王汉卿的语气带着微微的责怪。
“废话，我为她开药方的怎会不知道？”阿陆的摇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被你发现了啊”他淡淡的说道，“我就说凝香的法子行不通，一定会被你发现的。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也瞒不了多久的！”
“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王汉卿上前抓住他的衣襟，“你也骗我！”
阿陆睁开眼睛，眼底有着一抹忧伤，“你以为我瞒的很轻松是吗？”他推开王汉卿的手，“那你要我怎么说？让冷凝香拿掉这个孩子！如果你这么想，我可以给你药！”他指着屋内，“或者是你自己动手去煎好”
“不，阿陆，我-----”王汉卿说不下去，眼里有着难言的神情“我从没有想到会和凝香有孩子”
阿陆拍拍他，递上一杯酒，“现在开始想也不迟啊！”
“我在害怕”他颓废的坐下来，“我以为自己的不幸将在我死去的时候完结，可凝香给了我新的希望，而我却害怕这一切成空”
“是公主吧---你的担心！”阿陆的眼里有着对王汉卿深深的同情。“身为宠，不能有自己的感情，也不能对别人有感情，要忠于自己的主子，这是我一进公主府里就被烙上的痕迹”遥远的记忆重新被记起，身上似乎还能感觉着被鞭子抽打的疼痛，“可心只要跳动着，终是无法磨灭爱人的”阿陆嘴角浮现出丝丝笑意，眼前还是那张不变的笑颜。
“我从没有把心臣服给任何人”王汉卿看着他。“即使我是宠！”淡蓝色的眼眸里有着从来没有变过的桀骜不驯。
“对于凝香，你决定好了吗，毕竟拖不了多久的”阿陆想起当然凝香知道有身孕时的神情，只怕她到最后会拼了命的保护肚子里的生命，可汉卿呢？他看着，汉卿会如何？
“我要她好好的活着，无论失去什么，只要她好好的活着！”王汉卿说道，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只有凝香还能让他觉着活着是好的。
“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阿陆问道。
“是”王汉卿沉默的半天低声回答着，“我很自私的阿陆，我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取她好好的活着，我不能失去她”盯着阿陆，“你没有说错，恨有多浓，爱就有多深”他长叹一声，“无论是爱是恨，我都放不下她了！”
“没了腹中的孩子，她估计也活不下去，你难道没有觉察出吗，这可是她全部的希望了”
“还有一个办法”王汉卿痛苦的说道。
“是什么？”
“让她离开我”王汉卿喝下阿陆递来的酒，好苦涩的味道。这是老天给他的报应吗？当初是自己把她强留在身边，时时的折磨她、羞辱她，让自己多年的怨恨得到发泄，而现在当他开始准备释怀往日的恩怨时，却要远离她。
“你舍得？”
“我不配舍不舍得她，从来只有我伤害她，这次却伤了自己”满坛的酒他举起全部灌落在口中。能醉吗？最好是醉了，人醉了可以醒来，心醉死了会不疼吗！
“在公主知道之前，就要解决这件事情”阿陆只是看着酒落满他的全身，脸上不知是酒还是泪了，“哇”酒坛刚一放下，王汉卿尽数的吐了一地，
“呵呵”他大声的笑道，“阿陆，我醉了，我终于醉了，哈哈”他滑落在地上，“原来醉的透彻是这么痛快”渐渐的笑声低了下去，取代的是他梗咽的声音，淡蓝色的眼眸因为过多的酒变的殷红，是那样灼人的痛。
“可心还是会疼，还是会疼！”他捂住自己的心口对阿陆说道“比我清醒的时候还要疼！”
“汉卿”阿陆看着他这幅样子，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是拉起他，“醉了也好，你确实太需要醉一次了，为了凝香，也为了你自己”
第六十六章 祸起云蕊
晋王府
府内贴满了大红的喜字，家丁、丫头、老妈子们都有条不紊的忙着。晋王的婚事在即，有太多的东西要准备着，好在未来的晋王妃要求一切从简，加上大小事务安排得当，到也准备的妥妥当当的。
李情憋着一肚子的火在书房里，满目的红色让他看的碍眼。虽说是再过几天才要迎娶独孤弦月那个悍丫头，可是现在她俨然已经是晋王府里的当家人，现在他的地盘上耀武扬威的，什么事情都是她说的算，自己这个王爷几乎是成了可以不用出现的人。
“王爷”门外的小厮禀告道，“王妃让小的给您送来吉服，让您先试穿着，不合适的再拿去改”
“搁在门口”李情一听到独孤弦月就送来的就只皱眉头，“吉服？干脆让她扯些麻布来做套丧服给他穿好了，都不用试的，直接套上就可以躺进棺材里了”
可外面那个就还是不死心的说道，“王爷，王妃说要您最近都留在家里，有些大婚上的事宜要和您商量”
“哗啦”一声，李情砸了手中的茶盅，“现在到哪里去都要被限制自由了”他火了，踢开房门，大声的喝道，“去给本王备马来”
“可是王爷，王妃她---”小厮吓的脸色发白，一边是自己的男主子，一边是未来的女主子他是哪个都得罪不起的。
“奴才，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李情问道。
“回王爷的话，这是晋王府啊！”他低下头不解的回答着，看来王爷是气的糊涂了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亏你知道”李情的声音格外的冷，“连本王的吩咐都不听了”他手里的剑露出锋芒，一片雪亮照在小厮的脸庞上，“要本王再说一遍吗？”
“小的不敢，这就去给王爷准备”他吓的脚底发软，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去。李情面色森然，“独孤弦月，这里不是你独孤家的塞外边关，我李情，你是关不住的！”他快步的走出院子。
老远就看见晋王府外的大红灯笼在风中摇曳，云蕊在心里暗笑着，“二哥哥啊，你风流快活的日子想必也是要到头了，怎么摊上这么个悍丫头”才离开没有多久的云蕊就听闻皇上给这个素日里留恋花丛中的二哥赐婚了，娶的还是那个野蛮任性的独孤弦月，如不是皇上下旨让她随郡马回乡下探亲，她才不会错过宫中那场比试。想到这里她又不免想起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王汉卿，听说他舍身去当了箭靶，自己的心当时都悬嗓子眼里。亏自己都写了几封信给他了，都没有收到只字片言的。这次打定了主意，准备哄着李情去公主姑姑那里，也给自己看王汉卿找个借口。
“唉”想到这里，不由的羡慕起云乐来，想着王汉卿那璀璨的眼眸，她就开始为自己暗自伤心起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分离。汉卿我对你有情，可你呢......”
马车停在晋王府前，云乐在马车内传话，让人通报，“转告晋王，说云蕊郡主等候他一同去公主府”
随后在车内等着李情，哪知半晌只有个下人出来道，“郡主，我家王妃说王爷要操办大婚的事情不能随郡主去公主府了”
“什么你家王妃？”云蕊问道。
“皇上才赐婚的晋王妃啊”下人回答道。
“独孤弦月”云蕊冷笑着，都没有行过大礼却住进了晋王府里，还摆出了一副王妃的派头，哼！她独孤家的女子还真是与寻常女子不一样啊，当下问道，“是我二哥哥的意思还是你们晋王妃的啊？”她倒要看看独孤弦月怎么个蛮横法子。
“王妃让奴才直接这么说的”
“我要见二哥哥”一听这话，云蕊掀起车帘正欲下车，却听到那下人的下句道，“王妃说实在是太忙，无暇顾及郡主，还是请郡主先回去吧”
云蕊气红了脸，从来没有被谁这么对待过，“那就请转告王妃，说云蕊郡主就不叨扰了”她在车内吩咐道，“去公主府”
知道汉卿有午睡的习惯，她没有让人禀告，只是径直的走进梅苑。此时她只想在汉卿的面前听他安慰的话语。
“郡主！”古妈见是云蕊吃了一惊，“郡主金安”连忙跪下请安。
“起来吧，别吵了侯爷”她笑着说，“他醒了吗？”
“侯爷，侯爷不在”古妈如实的回报着。
“那本郡进去等他”说着便要进去。
“古妈，谁来了啊？”房门打开，冷凝香站在那里寻声问道。“郡主”见来人是云蕊，冷凝香连忙跪下请安，没有想到云蕊会来这里。
“是你！”云蕊见是冷凝香一脸的不悦，尤其看她一脸春睡刚醒的样子，“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是汉卿的禁地，平日里除了他自己住在这里外，从不许其他人留宿，就是闲杂人等都不给进来。
“奴婢住在这里”她说道。
“你住在这里？”云蕊柳眉一皱，慢慢的走到屋内，清雅的熏香透出镂花的盖顶缭绕着，女子的饰物摆放的整齐，这里没有以往的冷清，全因了眼前的人儿变的开始有了点点温暖。
“那汉卿住哪里？”云蕊的脸色变的难看，她看见房内有男子的衣物，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瞪着冷凝香，“说啊？”
“侯爷也住在这里”她如实的说着。
“贱人”云蕊的嘴里恨恨的吐出这两个字，汉卿竟然让她住在这里。想也没想的扇了冷凝香一耳光，“你倒也有脸回答”
捂着脸颊，冷凝香没有丝毫怯意，“奴婢是侯爷的侍妾，和侯爷共处一室有何不可！”不再是初时的一味忍让。
第六十七章 命在旦夕
“本郡要你立刻滚出梅苑!”云蕊抛下一句,除了公主姑姑外,她不能容忍再有其他的女人霸占汉卿,尤其是冷凝香.云蕊对她那种天生的厌恶怕是女人微妙的直觉吧!再见她,眉宇间少了原先的那份清冷,似比从前要温情似水.虽然是汉卿的侍妾,却容许她住在这里就表示对她不是一般的关心.而她察觉的出,冷凝香她喜欢汉卿,甚至是爱汉卿!云蕊的怒气渐渐燃起,攥紧拳头尖尖的指甲刺在掌心.
“你竟然不听!”见冷凝香没有动一下,她厉声说道.
“是侯爷吩咐奴婢在这里,得了侯爷的吩咐奴婢就走”她轻声的回答道.不知道和明珠还有多少的日子可以相守,她更加珍惜和他相处的日子,哪怕没有一句言语,只要可以看见他,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云蕊见她不听,加上刚才在晋王府受了委屈,更是憋气.当下上前抬手又上一耳光上去,出手极重,打的冷凝香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半跪在地上.
“一个小小的贱婢得了谁的宠敢这么和本郡说话”云蕊倨傲的俯视着她,”对本郡不敬,这一巴掌算是轻的了”
“郡主,奴婢对你并无半点不敬,只是遵从侯爷的吩咐留在这里,若是要奴婢离开只要侯爷点头.奴婢不敢不从”她仰视着云蕊,手不自觉的捂在小腹上.云蕊上次的那记鞭子她还记忆犹新,这次挨她几个耳光已经是轻的了.她只是希望不要伤着肚子里的小明珠.
“哼!”云乐冷哼一声,”本郡险些忘记了,你可是得到汉卿宠爱的侍妾,当然不用听本郡的话了”伸手抬起冷凝香的下颌,看着她的身子微微发抖,云蕊尖尖的指甲顺着她的脸颊慢慢的滑下,力道渐渐的加重,在她原本就红肿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看样子,要给你长长记性了”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笑的甜蜜.”你想本郡该给你什么责罚呢?”她大大的眼睛忽闪着,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如此甜蜜的美人,有谁能想到现在她的心里是想着怎么来折磨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的丫头.
“已经开春,罚你跪吧,就没有意思了”她自顾自的摇着头否决这个处罚.
“郡主,请您开恩,奴婢真的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冷凝香苦苦的哀求她,换作以前怎样的责罚都可以,可现在---
“郡主,您就饶过她吧!”一直站在外面的古妈实在是看不下去,忙着跑进来求着云蕊.
“你个不知道死活的老奴才,还为她求情,相不相信本郡连你也一起打了!”她皱起眉头,今天只要是个奴才都敢对她大呼小叫的.当下恼了,高声对院外喊道,”来人啊,把这两个奴才都给本郡拖出去”随后冲进来的几个侍女,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古妈和凝香架到院里.
“把端砚叫来这里”她随后吩咐道,想着莲生上次因为冷凝香被打的皮开肉绽,这次她也要看看端砚是怎么个打法,能让公主府里所有被杖责的人害怕成这样.
“奴才见过郡主”端砚跪地请安.看着跪在地上的冷凝香和古妈,一个是侯爷的侍妾,一个是平时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古妈.他眉头皱起,看来云蕊郡主喊自己过来这里不是好事情.
“起来吧”云蕊笑嘻嘻的看着他,光是看着端砚脸上的那道狰狞的刀疤,就够让人望而生畏的了.
“本郡赏了她们两个各自五十下的杖刑,由你来打”她颇为兴奋的等着看冷凝香受刑.
“奴才斗胆问一声,侯爷可知道这件事情?”
云蕊秀眉一挑,”怎么,本郡责罚下人还需要人来批准?”秀美的眸子里腾起怒气,不等端砚回答,”今天如果你对她们手下留情,那么下一个被责罚的就是你!”
“是”端砚心里不情愿的回答道,接着叫人备上刑具.
冷凝香被按在地上前,用手死死的护着小腹,她知道再求饶也是于事无补的,今天自己是免不了挨这顿打的.
“冷姑娘对不住了”他站在凝香的面前说道.接着手里的刑具毫不留情的落下她的身上.
“啊”冷凝香死死的咬住嘴唇还是免不了叫出声,不愧是公主府里的用刑高手,只被打了几下,就让她快要有晕厥的感觉.
“端砚!”古妈扭头大声叫道,”你今天若是伤了她,就是对不住侯爷”端砚一听停了手,王汉卿对他有恩,今生今世都还不了的恩情,所以古妈这一句让他住了手.
“不许停下”云蕊从凳子猛然上站起,奴怒气冲冲的指着古妈,”今天本郡倒要看看谁敢不从!”
“古妈”此刻冷凝香费力的抬起头,面色苍白,脸上满是汗水,看着她,只是摇着头.她不能说,说了出去云蕊只会下手更重,怕是真的难保住腹中的孩子.古妈见她疼成这样,却不肯开口,也了解了她的想法,只得住口,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她.
“继续给打!”云蕊道,见冷凝香这幅模样心里才舒服了一些.颇为欣赏的看着端砚继续执行杖责.
“住手”一声怒喝,李情大踏步的走来,一把推开端砚,怒视着一脸错愕的云蕊,”你太过分了!”说完抱起凝香,”凝香,凝香”见她发丝散落,小脸惨白,嘴唇已然没有血色.心疼的喊道.
冷凝香的眼珠动了动,慢慢张开,见是李情只说来到及说一句,”救我”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云蕊冲到李情的面前,”二哥哥,我只是打了冷凝香就这样对我大声的呵斥”
“你---”李情还没有说完.
只听古妈对着怀里的凝香喊道,”不好!”他转头再看冷凝香,血已经从她的腿间流出.
第六十八章 拿命来搏
“凝香”李情没有想到她伤的是这么严重,心里一下慌了神.
“王爷,快把凝香抱进来”古妈赶紧的对他说道.自己也跟了进去,端砚下手那么重这下孩子怕是---哎,她不敢多想.
“又死不了---”云蕊冲着李情喊道.
“郡主”一旁年纪稍大的侍女悄悄的对她说道,”看样子倒不是被打伤了”
“那是什么?”云蕊问道.
“怕是小产了吧?!”
“小产!”云蕊深深的吸口气,心里此时涌起阵阵恨意,”冷凝香”她雪白的贝齿紧紧的咬着,”本郡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她转眼看着房里忙成一团的李情,”二哥哥,你真是傻,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
“二哥哥”她喊道.却只得李情一个怨恨地眼神.云蕊气的跺跺脚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