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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贵妃缓了缓神色,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后才微笑着开口道:“皇上这些天都不来紫函宫看臣妾,臣妾想皇上了,所以就来了。”她饶到他身后,体帖地为他揉着肩膀。圣睿笑了,他将她拽到身边道:“朕今天晚上去你那儿,你来有什么事?看你神色慌张的。”

凌贵妃脸上笑容一僵,笑道:“臣妾哪有慌张,只是刚刚静王妃来托臣妾帮她办一件事,所以就来求皇上帮忙了。”

“什么事?”

凌贵妃犹疑着开口,“静王妃说颛王爷病重,快不治了,想求几位医术高明的太医过去为王爷诊病。”她小心的观察着皇上的神色,看到皇上脸色渐渐黯下来,凌贵妃补充道:“再怎么说,静王妃都是臣妾的亲姐姐,她求的事臣妾怎么好推托呢?”

其实,她言下之意是在提醒着皇上颛王爷跟他还有一层亲情关系。

圣睿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他淡淡笑道:“朕怎么会推托呢?朕还指望着他病好了之后征戈南蛮呢?”

凌贵妃窃喜道:“那这么说,皇上是答应了?”

圣睿淡淡的笑着,不语。

“那皇上打算什么时候派人去,听说王爷不肯吃药,快不行了。”她心焦的催问道。

圣睿笑着看她,“听到朕肯救他,你怎么这么高兴?”

一句话,让凌贵妃垂了首,无比惶恐的道:“臣妾只是替姐姐高兴,不想看到姐姐没了丈夫,变成寡妇。”

“朕又没说你什么?怕什么?”他手指抬起她下巴,微笑的望着她,“几日不见好像瘦了些。”

凌贵妃羞怯的垂了眸,心中的担忧稍稍缓和了些。

两人正说着,听到外面宫人喧皇后娘妨到——

凌贵妃坐他怀里站起来道:“皇后娘娘有事找皇上,那臣妾先告退了,晚上皇上可要早点来哦!”她轻轻在他脸上一吻,转身出了殿。

在门口碰到正在进来的甄皇后,两人照面,凌贵妃向她施礼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甄皇后淡淡扫过她容颜,微笑着嗯了一声,就错身进了殿,心里暗暗奇怪,她这个时候来找皇上有什么事?

“今天是怎么了,凌贵妃刚刚来过,你也来了,有什么事?”圣睿从御桌后迎下殿来,皇后微笑着道:“有些事要禀告皇上。”

“什么事?是颛王爷病重吗?”他脸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恶,让皇后一进不知道该不该接话,只得说:“媛王妃进宫来求臣妾了。”

圣睿冷笑道:“颛王爷还真是有人缘,无论妻妾都这么在乎他。”他不由得想到了她,要是她听到颛王爷病重的消息又会怎样?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第六十六章他不由得想到了她,要是她听到颛王爷病重的消息又会怎样?

看到皇上陷入沉思,甄皇后心中泛起一丝酸意,她知道,他一定是又想到了那个丫头。转了转思绪,她道:“媛王妃说王爷病得连药都吃不进去了,情况十分危险,请皇上快快下旨,若晚了,颛王爷性命堪忧。”

“连皇后都为他讲话吗?”圣睿转身在龙椅上坐下,皇后也在宫人们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她微笑着道:“皇上,臣妾斗胆,有一事想问皇上。”

“讲。”圣睿庸然倚着椅背,淡淡的道。

皇后犹豫着道:“臣妾不知道皇上为什么那么喜欢那孩子,不惜兄弟反目成仇也要得到她,要是没有娬洛,皇上还会与颛王爷为敌吗?”

圣睿抬眸看向她,皇后被他看得垂了眸,这是她第一次跟他说这样的话,他眼里的皇后一直都是一个温柔娴慧的妻子,私心里,他虽然不爱她,却十分尊重她,当年甄承相助他登上了皇位,他给了他女儿后位,这只是交换而已,他从来没想过她也是个女人,也会爱,会忌妒,还以为她要的他都已经给了呢!

这样想着,突然之间在心里生出愧疚来。他坐起身子,柔声道:“过来。”

年过三十的甄后听到这样亲昵的话,居然感动得红了眼眶,低着首慢慢的移到皇上坐前,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甄玥,娬洛不过是个女奴。”

皇后在心里笑了,他越是这样说得漫不经心,就说明他越在乎那个人,她能感受到他对娬洛是不一样的,就算是凌贵妃最得宠的时候也从没有让她不安过,可是娬洛不同,每一次听到皇上责罚她消息时,她就会更加坐立不安,皇上那么冷漠的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女奴浪费精力呢?

她幽怨的道:“女奴——也能让皇上那么大动干戈吗?臣妾听说昨晚皇上又责打她了。”

圣睿沉下脸色,缓声道:“皇后,你话太多了。”皇后吓得垂首道:“臣妾知罪。”

被人揭开心中隐藏的秘密,他突然变得烦橾不安,冷冷的道:“颛王爷他朕的亲弟弟,除非万不得已朕是不会对他下手的,至于太医的事,皇后你看着办吧!”他放开她,重新倚到龙椅上,颓然闭了眸,不再看她一眼。

“是,臣妾会妥善处理此事的,臣妾告退。”皇后讪讪地福身退下。

出了龙华殿,甄后离去的脚步豁然停下,莺儿惶慌的跟在身后,“娘娘。”

“本宫是不是很傻。”皇后突然问道,眼中十分凄凉。

从没见过皇后娘娘这样,莺儿惶恐的回道:“娘娘母仪天下,万民敬爷仰,怎么会傻呢?”

皇后在心中冷笑,哼,万民敬仰,母仪天下,空守着这个后位有什么用?十四年来,皇上正眼都没瞧过她一眼,她不但不能表现出忌妒与愤怒,还要装出宽大的胸怀来为他挑选秀女,将一拨拨的美女选进宫来侍奉皇上,而她又算是什么?不过只是顶着后冠的可怜女人。

看到皇后冷笑的样子,突然之间,莺儿觉得毛骨悚然,颤声道:“娘娘——现在要去哪里?”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第六十七章看到皇后冷笑的样子,突然之间,莺儿觉得毛骨悚然,颤声道:“娘娘——现在要去哪里?”

甄后收回上目光,凛声道:“胭鸷宫。”

是她太傻了,居然亲手把娬洛接进了宫,她根本不该向皇上进言,真是养虎为患。

皇后娘娘鸾架刚到胭鸷宫门口,看到从里面出来一位面色青伶的小丫头神色慌张得朝相反方向跑去。

“那是谁?看着有点眼熟。”皇后问道。

莺儿顺着她视线看去,回忆了片刻才想起来,“回娘娘,好像是紫函宫的小侍女。”

“紫函宫的侍女怎么会出现在胭鸷宫?”甄后狐疑着往胭鸷宫里望去,里面郁郁葱葱一片雪松,仲夏里却让人感觉无比苍凉。莺儿笑道:“贵妃娘娘脾气爆燥,责罚谴退宫女的事常有发生,想必又是被贵妃娘娘谴退的宫人罢,娘娘,我们进去罢。”

皇后想了想,脚步却迟疑了,“回去罢。”她道。

“都到了娘娘为什么又不进去了?”莺儿不解的望着娘娘,皇后却不答,兀自转身往回走去,她只得匆匆跟上前去。

宫人执着八宝鸾蓬遮了头上骄阳,身上穿着极为轻薄的蚕丝,却仍然觉得心焦气燥,皇后脚下生风,越走越急。

入夜,王常带着花名册来到皇上面前,“皇上,今晚要哪宫侍寝?”

圣睿坐在灯下疲惫的用手撑了额角,冷冷的不发一语,王常小声道:“要不要奴才现在就去通知胭鸷宫接架。”他以询问的眼神望着皇上,见他默许,遂小心地退下。

胭鸷宫偏殿有一处温泉,天然玉石筑成的浴池十分奢华舒适,温水汩汩的从四面翔兽口中吐出来,房间里湿气氤氲,宫人将篮子里的花瓣纷纷洒进池中,娬洛穿着薄沙坐在水中闭目养神,濡湿的头发帖着皮肤分披两肩。

“小姐,这是白檀香、丁香、白芷…”绿绮将繁多的香料倒进水里,池中顿时升腾起袅袅的香气。

不一会,春山进来伏在池边小声的禀道:“小姐,皇上来了,正在殿里等着呢?”

娬洛也不睁眼,只冷冷的道:“知道了。”

房里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不一会便静得只剩哗哗落下的水声,感觉到有阵凉意渐渐逼过来,她闭着眼也知道来者何人,她不说话,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圣睿在池边蹲下身,用手一下一下的撩着池里的水玩,氤氲的雾气里,她容颜显得愈加飘怱,美丽得不真实,他不*暇想道,若她不开口说话,不时刻竖起身上的刺的话,真的能成为漓筠的代替品吗?

十几年的恨一点点沉淀下来,现在真的将她囚在了身边,原本的初忠却开始慢慢起了变化,她带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不需要修饰的,她就是倔强难以训服的野马,永远不会在他掌心任他*。

娬洛从眯起的眼缝里望他,抵在腰尖坚硬的匕首在水下泡了半个时辰,竟还是冰凉的,她慢慢将身子没入水中,向他游过去。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第六十八章娬洛从眯起的眼缝里望他,抵在腰尖坚硬的匕首在水下泡了半个时辰,竟还是冰凉的,她慢慢将身子没入水中,向他游过去。水中飘浮着她的衣裙,看着她慢慢靠近自己,圣睿眸中泛起漠名的情绪,他不动声色望着她。

她出浴的样子不断*着他,当她抚干净脸上的水,微笑地望着他时,他不*伸出手去触摸她,怕这一切不是真实的。

“漓筠…”他轻轻唤道。

娬洛一震,亲耳听到他喊母亲的名字,居然不是仇恨的,他这么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叫娘的名字,这种感觉好陌生,完全不是她所认识的圣君,笑意重新浮上眼角,她微笑望着他道:“皇上。”

他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震,然后收回,先才的惊鸿一瞥不过是过眼云烟眨眼逝去,她不是漓筠,是漓筠与那个男人生下的孽种。圣睿重新换上冷冰冰的面孔,嘲讽道:“果真是*人,前些天还寻死觅活的,怎么?现在主动向朕示好,难道是在*尝到甜头了吗?”他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娬洛大方地迎上他的目光,她知道他在探试她,故意笑得更柔魅些,顺着他的话说道:“如果奴婢真的爱上皇上了呢?”她从水中伸出手,带着湿湿的水珠轻点向他的唇,他的唇有些干燥,被水湿润后显得越发*、*。

她主动吻过去,他没有拒绝送到嘴边的食物,将舌伸进她口中与她交缠在一起。

这是一个极具*的女人,她身上散发的吸引力带着野性的毒,她微张的红唇像一只带着魔力的苹果,让人忍不住咬上去,然后沉迷、坠落。

娬洛与他纠缠着,另一只手慢慢探向腰间,匕首带着寒光出水的那一刹那,他就警觉了,但仍保持不动,直到她刀尖刺入他胸膛才慢慢放开她的唇,低头看到从绢缯中慢慢浸出的腥红血渍,他笑了,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当她微笑的时候,眼底深处却透露出森凉,她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可是他情愿不揭穿,默黙被她刺伤。

看到他笑的那一刹那,娬洛开始有些慌了,手里紧紧的握着匕首,犹豫着要不要刺下第二刀,他眼神中的黯然深深刺痛了她,可是如果这一次不杀了他,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

她咬了咬牙,再次刺过去,这一次他仍不闪躲,眸光阴郁望着她,娬洛终于伧惶的丢下了刀,匕首落地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宫人,两名宫人冲进来,“发生什么事?”

当看到皇上手捂胸口慢慢倒地,还有地上带血的匕首时,宫人惊恐的尖叫出声,这一次惊动了外面的御前侍卫,漠云带着部下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扬手阻止了欲攻上前去带人的属下,依皇上的身手不可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刺伤,除非他自愿。

“快喧太医。”漠去镇定的吩咐,受惊宫人们纷乱的跑出去,绿绮见到人影匆匆,也不顾皇上身边侍婢的阻挠,硬闯了进来,看到满地狼藉与刺目的鲜血,她尖叫着扑了过去,叫道:“小姐…”

漠云一把将她拽住,拦了下来,绿绮跪在地上哭泣。

头一次这样残忍得伤害别人,看到他伤口不断涔出血来,娬洛在水里不住得颤抖着,温热的泉水也不能平复她的恐惧与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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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第六十九章头一次这样残忍得伤害别人,看到他伤口不断涔出血来,娬洛在水里不住得颤抖着,温热的泉水也不能平复她的恐惧与颤抖。伤口混乱而尖锐的疼痛不断纠结着涌上来,圣睿痛苦的拧了眉,“退下。”他冷声道。

漠云默默的驱退宫人,一手拽着不肯出去的绿绮将她强行带走,一手为他们带上门。

“为什么不躲?”她痛苦的看着他,如果他躲的话她也不会这么伤心,可是他一动都不动,静等着她刺伤他,娬洛突然觉得愧疚起来。

他抚着伤口跌坐在地上,冷笑道:“想再尝尝痛苦的滋味。”

是错觉吗?为什么他眼中会有深情,她彻底迷惑了,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为什么可以惨忍的对她,也可以无限的纵容她。.氤氲雾气浮上眼眶,她黯然道:“那你尝到了吗?”

隔着朦胧水雾,看不清究竟是她眸中有雾,还是心中的团团雾气罩住了他原本明亮的眼睛,他弄不明白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是复仇后的快意吗?那为什么每次向她举起鞭子时,他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她与漓筠如出一辙,却又竭然不同,现在,深深吸引他的又是谁?是她?还是她。

圣睿虚弱的笑了,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尝到了,现在心好痛。”他努力握紧拳头敲着胸膛,伤口因为震荡血流得更加凶猛。

看到他自残,娬洛突然笑了,他们都是残忍的人,不断得伤害着对方,也伤害着自己,仇恨蒙蔽爱意,笑意牵动眼角落下泪来,她用沙哑的声音说:“我会给你陪葬的,但是你必需放过我的侍女——绿绮。”

圣睿坐在地上冷笑道:“朕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全,为什么还要管别人的死活?”

“你现在已经想死了吗?”他望着她问,眼光不住的打量她。

娬洛没有回答他,但是眼泪却不住地往下掉,连滴入水中濺起的水花都是冰凉的,如同她的心一样冰凉,茫然没有希望。

女人真的是很傻的动物,通往她们内心的捷径竟然也包函所有扭曲的方式,当他一次次虐待她、进入她,慢慢燃烧在他们之间的晴浴不知何时已添入了感情成份,这个以扭曲的方式进入她内心的男子也有温柔的时候,他会赐她所有美丽的衣物首饰,胭鸷宫的摆饰已接近奢糜的程度,比任何一个妃的的寝宫都豪华。

但是,他始终都是杀害母亲的凶手,他们之间感情夹带着仇恨。

大义与爱情两全,听起来就觉得好笑,冷漠的世界又怎么会有两全其美呢?

看到她不说话,痴痴的傻笑,圣睿再一次追问道:“说话,你想死吗?”

“如果我说不想死呢?”她冷冷的反问他。

“那就赐你苟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冷冷的道,有了前面的经验,她大概已经可以预测他口中的活罪难逃将会有多艰难。

她笑了,眸光望向他,“如果我说想死呢?”

这一次,他沉默了,良久才沉声说:“那就赐死你。”或许她真的该死,越来越觉得将她留在身边是个危险尝试,他觉得自己已慢慢深陷进去。

第六十九章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第七十章或许她真的该死,越来越觉得将她留在身边是个危险尝试,他觉得自己已慢慢深陷进去。娬洛笑着垂了眸,硕大泪珠泫然落下,“娘,女儿带着他来见您了。”

她骤然出手,捡起掉在池边的匕首刺向自己,圣睿警觉出手相救已晚了一步,他看到她胸前白绢上慢慢开出妖冶地花朵,天然玉刻的温泉中一缕缕鲜红的血丝慢慢泅散开来,她连一声叫喊都没有,慢慢闭上了眼,沉入水中。

“该死,蠢女人。”她还真以为她的力气,两刀就可以刺死他了吗?他咒骂一声,跳进水中将她拖起,动作牵动伤口剧烈疼痛起来,他痛苦的皱眉,大声喊道:“来人。”

宫中上下顿时乱作一团。

甄皇后闻讯赶来,命人将皇上暂且安置在胭鸷宫养伤,而娬洛则被安排到下人住的房间,暂且不予追究,并将绿绮赐过去服侍,狭小昏黯的房间里,只有绿绮静静的守在床边,伤口也只是简单的包扎处理过,皇后娘娘不准太医为她医治。而另一边,皇上的榻前却人头攒动,宫人、御医们忙得四脚朝天,皇后带着众嫔妃守在寝宫外等消息,她坐立不安,显得十分焦急。

“怎么会?娬洛这丫头脾气竟这么大,皇上不过责罚她两下,她竟敢刺杀皇上。”皇后愤愤的道。

辰淑妃附和着道:“谁说不是呢?皇上却还维护着她,昏倒之前一直喊着要先救她。”口吻中有着明显的酸意。

凌贵妃淡淡的喝着茶,不插话,转身对坐在身边的夏昭仪道:“听说夏昭仪是柔然人?”

夏昭仪仍是一身淡蓝色宫装,浅笑着颔首,回道:“回贵妃娘娘,臣妾是柔然人不错。”

凌贵妃仔细打量着她,发现她鼻子确实比中原人要高些,眼睛也更为深邃迷人,身量也高,即便穿着中原服饰,但身上仍然散发着浓浓的西域风情。

她接着问:“那又怎么会来到中原了呢?”

夏昭仪不慌不忙的道:“四年前,柔然被战征荼毒,家乡到处都战火狼藉,连关的百姓们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所以就逃难来了中原,幸好被好心的人相救,臣妾才活了下来,后来宫中选秀被选入宫中。”

“那你父母呢?”

“死了。”夏昭仪脸上仍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凌贵妃尴尬的笑笑,将目光转向别处,突然觉得夏昭仪有些可怕,当她问到她父母逝世时,居然可以那样冷漠,脸上连一丝惆怅都没有。

几位太医从内阁出来,大家纷纷紧张的站起来询问。

“皇上的情况怎么样了?”甄皇后率先问道。

在嫔妃主子们询问的目光中,为首的薛太医躬身回道:“回娘娘话,皇上身中两刀,位置都在心脏,但万幸的是刺得不深,没有伤及要害,所以并没有生命危险,刚刚晕厥是因为失血太多造成的,只要休养一些日子,伤势就会好转的,臣已为皇上开好了良方。”

皇后放下心来,深深的呼了口气道:“下去领赏罢。”

“谢皇后娘娘。”几位太医谢了恩,退下殿去。

王常从寝宫中出来道:“禀各位娘娘,皇上已醒,让奴才出来告诉娘娘们不要太担心,各自回去休息,皇上只招皇后娘娘进去。”

皇上脸上欣然之色一闪即逝,她敛了神色垂首进了内阁,其余嫔妃不满的福了福身,纷纷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