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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燕脸上扬着失望的神色,半天不言语,默黙的转过身往外走去,巧巧跟在身后道:“别灰心,说不定还没走远呢?”

一句话提醒了她,紫燕转身大声问道:“走了多久了。”

姑娘们回说:“刚刚走,说不定马还没牵出来呢?”

紫燕听完,也不顾仪态,提了裙子向外奔去,巧巧无耐的看了王妈妈一眼,王妈妈不解的喃喃自语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巧巧冲她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妈妈,我们回头再来看您老人家。”她说完就转身跟了出去。

紫燕飞快的跑出百花楼,看到一架华美的马车正缓缓驶出去,她毫不犹豫用身子挡在马车前面,漠云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望着她,冷声道:“姑娘有什么事吗?”

紫燕开门见山道:“我好像,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哪?”

漠云一愣,转身看看马车,车内传来一道冰冷的语声,“带上她,找一处安静的地方。”

漠云领命,对她说道:“坐我的马,上来吧。”

此时,紫燕也不顾有危险,直接上了漠云的马,两人共乘一骑,徐徐向驿馆走去,马车也被人架着,稳稳当当的向前驶去。

等巧巧跑出来,已经不见了她的终影,她焦急的四下张望,仍是找不到,只能担忧的自己先回到城门处马车里等着。

紫燕跟着他们来到驿馆,一间宽敞干净的客房内,面对的是一个神情冰冷的男子,房间里只有她们二人,一时间气氛沉闷的让她喘不过气,这个男人身上好像散发着一种迫人欲室的高贵阴霾的气质,让人忍不住觉得危险,冰冷。

第一百零六章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七章第一百零七章房间里只有她们二人,一时间气氛沉闷的让她喘不过气,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迫人欲室的高贵阴霾的气质,让人忍不住觉得危险,冰冷。他冷冷的坐在桌边,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茶杯,见他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紫燕微微颤抖着开了口,“你们是在找一个女人吗?”

圣睿目光深邃的望过来,冷声道:“对,你可知道她的所在?”他没有直接跟她说什么?对她还心存戒备,只用模棱两可的话试探。

紫燕见他好像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于是便干脆挑明道:“我是边关军营的营*,可能对你要做的事有些帮助。”

果然,他再一次转过视线,眸光在她脸上停了良久,“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紫燕道:“我原本是王爷最宠爱的一个营*,可是自从四个月前那两个女人来了之后,王爷的病就不治而愈,而且再也不看我一眼,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像个*女,她美艳不可方物,我承认她长得比我漂亮,可是我不甘心,王爷的心原本是属于我的。”

听她娓娓道来自己的一段女儿心事,圣睿笑了,宫中倒是有很多女人都跟她有着一样的心理,所以娬洛会死,所以他会站在这里。

圣睿颇有深意的笑道:“哦,这样我们倒是能相互利用一下。”他询问的目光望定她,紫燕坚定的望着他道:“好,只要你能把她带走,让她永远也回不到王爷身边。”

“如你所愿,你要带我进军营。”

两人的交换条件没有珠宝与钱财,你要人走,我要带走,仅此而以,所以合作刚好。

紫燕与圣睿坐在马车内,看着漠云带着几个部属上去将守在马车边的几个人解决掉将昏迷的几个人身拖进一辆马车内,并将他们身上的衣服换掉。

漠云带着一套衣服回来复命,“主人,都已做好了,明天中午之前他们不会醒。”他将衣服递进车里。

圣睿在车里冷冷的哼一声,紫燕下了车,上到另一辆专为*女们坐的马车,巧巧被堵住嘴一脸惊恐的坐在里面,漠云在她身后道:“她说是你的朋友。”

紫燕回身,对他点点头道:“她可以相信,是我的人。”

漠云道:“最好如此,主人不希望这次行动有任何闪丝。”

紫燕对他露出一抹肯定的神色,漠云才转身向另一边马车走过去,换上衣服。

日已西斜,营*们陆陆续续的开始回来,都雀跃着,手里拿着刚刚采买的胭脂水粉,新装珠饰,直到上车都没发现架车的人已发生异常,一行人默默的向前走着,只能听到车轮辘辘的声音及女子的欢呼声——

到了军营,紫燕和巧巧二人等到人都走完了才慢慢的下了车,漫不经心的走过另一辆车时,压低声音道:“等我消息行动。”

说完她又若无其事的扬着明媚的笑脸走开,巧巧却装不出她那份从容,在一旁不放心的道:“这些人可靠吗?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才好。”

紫燕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他们有他们的目的,我有我的,都不希望事情办砸,所以不要担心。”

“可是就算是这样,万一事情瀑露王爷一定会怪罪下来的,再说,那些是什么人你都不知道?他们说不定是什么坏人呢?”

紫燕目光冷冷的望着前方道:“那我就一样是坏人。”她夷然立在夕阳余晖中,周身却没有一丝明媚,散发幽深漠测的光。

第一百零七章

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第一百零八章紫燕目光冷冷的望着前方道:“那我就一样是坏人。”她夷然立在夕阳余晖中,周身却没有一丝明媚,散发幽深漠测的光。

一望之下,徒然令人生畏,巧巧终于闭了口。

紫燕回了帐,放下包袱一刻都不担搁,兀自拿着刚刚买的几块手帕来到将军营,绿绮一个人坐在帐外看着太阳下山,看到紫燕走过来,忙起身微笑着道:“紫燕姑娘怎么来了?”

紫燕笑着道:“今天进城买了几样小东西,拿来几样送给你用。”她将包好的几条手帕递给她,绿绮接过来看着,又听她这样说,十分感激的道:“谢谢你还想着我,不过我家小姐说不能再随便拿你的东西。”

紫燕眸中一沉,她说不能再随便拿她的东西,分明是知道她以前是王爷的人,在向她示威,就像上一次送还的衣裙一样,突然觉得一阵无明之火冲上心头,直上额头,她胀红了脸色,想要发做,却又生生的咽下来,仍旧微笑着道:“听你一直叫小姐小姐的,好像叫得很顺口,莫非之前就是她的丫头?”

绿绮一怔,忙摆手笑道:“不是啊,小姐也是个苦命人。”

紫燕笑望着她道:“你不也是苦命人吗?”

看出她眼神中晦漠的神色,绿绮突然觉得有一阵不祥的预感,她紧盯着紫燕,心中已有了防备。

见她已明白了些,紫燕也不绕圈子了,直接说道:“你的主人要见你,要外营马车上。”

绿绮差点惊叫出去,她的主人——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皇后不是说会跟皇上禀说已将她逐出宫去了吗?

她的表情彰显了一切,紫燕心中已有了十分的把握,她脸上带着些微笑意,眸中却有着细碎的峰茫渐渐逼近她道:“不要声张,你的主人说,如果你不听话,你的家人将全数陪葬,现在,快去见他。”

绿绮突然间觉得浑身冰凉,这是她平时所认识的会好心借给她衣服的紫燕吗?她眸中的神色让她想起了媛王妃,可是,她又是怎么认识主人的?他们明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不可能有机会碰面的两个人。

她仿佛已看出了她的心事,笑道:“不用猜我为什么会认识你的主人,一切都只是命中注定而已,就好像你们突然出现在我平静幸福的生活当中。”

绿绮不再语,将她赠的手帕狠狠的扔到地上,愤怒的错身过去,向外营走去,是她看错人了,怪不得小姐不让她多跟她来往。

外营两辆马车并列,绿绮缓缓的走过来,尘土铺就的路面上踏地无声,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未走近,就已闻到了那淡淡的香味,这香味从前不认得,跟着小姐进宫后才知道,原来,这是龙涏香,只有皇上可以熏。

自从她十四岁进了颛王爷,就一直服伺着小姐,直到有一天上街时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人拦住她去路,将她带到一处僻静的屋子,她被黑布蒙着双眼,看不清方向,只能凭感觉揣测那些人的用意,片刻,屋子里响起一道年轻而冰冷的男声,“如果你听话,你的家人就会荣华富贵,永远安康,如果不?你可以活但你的家人就得死。”

一句话,决定她一生,她没得选择,只能用飞鸽传书的方式将每天小姐的状况都一一细禀给那个人,而她的家人也真的飞黄腾达起来,两个哥哥都做了官,家中钱财越来越多,每次回家娘亲都叨念着养女儿好,因为她跟娘说,她是王爷的侍妾,王爷宠她所以才会给她这么多财宝,还封哥哥的官位。

后来,她发现他只是要她将小姐的事情告诉他就好,并没有要伤害小姐,所以对这件事就渐渐释怀了。

那时她不知道主人是谁?从来不知道。

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第一百零九章那时她不知道主人是谁?从来不知道。进宫后,听到那耳熟的另她惊悸颤栗的声音时,才知道,原来她的主人就是皇上,从跑出来到现在她一直担心的不是小姐会暴露,或是营*的身份会暴露,而是怕她自己暴露。

可是,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她迟疑的向马车靠近,一米之隔的时候,她听到车内传来冰冷的男声,“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吗?”

他平淡没有起伏的音调里透露出致魅的邪恶,绿绮语声颤抖着道:“奴婢知道,皇——”口还没张就看到一旁漠云的目光冷冷的射过来警告她不要出声,她乖乖闭了口,垂首站着。

刚刚没有注意,原来连漠大人都来了,她四下看了看,不知道皇上带了多少人,马车旁边几个人都穿了一样的戎装,跟一般的士卒没什么两样。看来皇上并没有打算正面与王爷发生冲突,所以才乔装隐蔽。

帘子里里面冰冷的声音再次说道:“既然知道,那就应该明白你该怎么做了,今晚将小姐一单独带出营来,若过了子时还不出来——”

他没有将话说完,但绿绮已经知道内容,皇上冷冷的语声,一字一字,犹如当年一样令她没有选择,没有退路。

内心矛盾挣扎凌迟着她,绿绮微微福身,默不作声的往回走去,此时,连言语都仿佛是罪恶的,她极力想要摆脱心中的罪恶感,连声“是”都不愿意说。

说了,就代表着背叛,不说,好比掩耳盗铃,还能自欺欺人。

漠云望着渐行渐远的那抹淡绿身影,不*担忧的道:“主人,她信得过吗?用不用直接亮了身份带小姐回去?”

圣睿微闭着眸,在车中静歇,良久才缓声道:“若亮明身份,颛王爷就罪不可赦,到那时,无论礼制还是家法人情都于他不利,连朕都保不了他。”

漠云顿时明白了,原来皇上还是惦念着颛王爷的,他们之间无论如何纷争,必竟还是手足,这份亲情远远凌架于*之上,若非万不得已皇上是不会放弃这份亲情的。

夜幕已渐渐笼罩下来,营里点了火盆,生起几堆遘火,远远望去,分明是一派皇家驻营应有的辉宏气势,风卷沙尘过,将军帐中不时传来银铃般的女子笑声却又为这硬朗里添进了些许柔情。

帐子里馥香袅袅,四下里数个熏炉将室内熏得温暖郁蒸,娬洛独自坐在沐桶里与绿绮嘻闹,桶里的水泼泼酒酒将脚下湿了一片,绿绮尖叫着皱眉道:“小姐,别闹了。”

娬洛瞧着她脸上神色,从刚刚到现在都没见她笑过,她收起童真,问道:“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

绿绮缓缓抬起头,微弱的笑道:“没什么?只是在这里久了,突然有些想家了。”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可是她还是没有想到要怎么将小姐带到外营,况且王爷就在外面,到了晚上更是一步不肯离,她要怎么做?

不知道皇上与小姐有着怎样悠深的渊源,又为什么一定要将小姐囚在身边,可是她明白,那分明不是爱,是比爱更加深沉的情感。

如果她将小姐带出去,说不定会断送小姐一生,若不,她的家人便会惨死,生她养她的父母,哥哥都要死…与小姐虽无血缘亲情,可是小姐待她不薄,一起生活了几年下来,便是块木头也会产生感情的。

面对这比死还要残酷的决择,她苍白的面容下灵魂早已是千疮百孔,不堪一击。

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第一百一十章听她说想家时,娬洛心中突然动容,片刻沉默后道:“我已经好久都没听到过家这个字了,现在听你说,突然觉得很陌生。”

突然发现,她竟没有家,从前与蕙恩一起生活过的那个家随着蕙恩的离去也早已不复存在,爹娘亲人都已不在,而颛王府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接着嫁入宫中更是令她啼笑皆非,胭鸷宫不是家,连栖身之所都不算,它只是一座金珠鑲錶的囹圄,用来*锢她,凌辱与折磨她的地方。

她的良人让她偿还十几年前母亲欠下的债,而她要报那十几年来的血海深仇,他们以扭曲的方式纠缠在了一起。

绿绮亦沉默了。

圣殷坐在外边灯下看书,听着里面人儿巧笑说话,时不时脸上莞尔一笑,这突然的沉默让他心下狐疑,不*侧眸看过去,云母屏风后头仍然有袅缈水雾在空气中氤氲散开,只是再听不见说话声,只有轻微的水声。隔着跳动的烛火他眸子仿佛已将那屏风望穿,看到里面皎好的女子铜体,静静坐在水中闭目休憩的画面,她绝美的面孔,晰长的美颈,胸前凝白如脂的*,还有,跃动在水中*的乳――脑海中曾经与她亲密的画面开始不断闪现,他慢慢闭上眸,换了最舒适的姿势倚上貂皮靠垫,突然觉得浑身燥热不已,一股难以抑制的热流在体内上下流窜,男儿本能早已让他*膨胀,口中干渴。

“禀王爷,紫燕姑娘请王爷过去。”帐外突然传来杨阅的声音。

圣殷缓缓睁开眸,“知道了。”

紫燕,如果不提起,他倒是真忘了那个喜欢穿紫衣的营*,刚刚驻营在此地,夷城知州就十分热心的送来近二十名营*,其中有一位花魁,初见时是他喝醉了酒,混乱下被*催眠着要了她,接着就一直由她侍候,直到后来娬洛来到,已经快四个月不曾见过她了。

他慢慢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将至门口时,他再次驻足朝那屏风望去,他爱的人是娬洛,可是现在她不能解他欲念中的饥渴。

圣殷在心内发出一声叹息,默默的躬下身出了帐。

紫燕已经精心梳洗了一翻,还特意备了酒菜,今天晚上就是成就她日后幸福生活的最后一次机会,必需要万无一失,不容有丝毫差错,那个女人若能顺利被带走,那么她日后入府伺候就又多了二十分的把握。

她冷冷的坐在妆镜前,镜子中的脸掩盖在浓浓的脂粉下,让人看不出原来的肤色,看不透她内心的*与阴谋。

手指轻轻抚过脸上精致的妆容,紫燕在心中问自己,我坏吗?

她内心发出痛苦的嘶吼,不,我不过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女人,连最平常的丫头都比我幸福,我只是想要一份温暖,我必需这样做。

紫燕将手中的黄色纸包握得更紧些,起身走到酒桌旁,迅速的将药粉洒入其中一个杯子里,惊惶失惜间有一些粉末酒到了桌子上,她也顾不得仪态,竟然用袖子将它擦掉,暖昧糜丽的烛光下,那张涂着厚厚香艳脂粉的脸上写满了慌乱与不安。

刚刚将纸团成一团扔到一旁角落里,就听到帐外高亢的一声王爷到――紫燕吓得周身一颤,忙匆匆的走到门口恭迎。

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第一百一十二章“怎么停了?”娬洛疑惑的问道。绿绮恍然回神,对她怯意的笑笑,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小姐,要是哪天奴婢不在小姐的身边了,小姐会不会忘了奴婢?”

娬洛见她问的奇怪,不*从镜子中打量起她来,“绿绮,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出神,还问一些奇怪的话?”

“没有啊,奴婢只是想到,万一哪天奴婢不能再跟在小姐身边了,就忍不住有些伤心。”她慌忙解释着,一翻借口托辞,却也是她的肺俯之言。

娬洛从椅上转过身抱住她的腰,撒娇道:“绿绮,我怎么能忘记你呢?答应我,除非真的有一天,你找到爱你的良人,否则别离开我好吗?我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谁来给我梳头,谁会不惜生死的护着我。”

听到小姐真心流露的字字句句,绿绮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又何偿不想一直待在小姐身边,可是今夜过后,她又还有什么颜面留在小姐身边呢?

她用袖子擦干净眼泪,俯身抱住娬洛道:“小姐,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说真得有一个人死去皇上才会甘心的话,那就让她死罢,只要他能不再折磨小姐,她死也无憾。

娬洛抬起头看她,帐子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可是她隐隐觉得绿绮身上一片黯沉,有着死一般的沉寂与绝望,她刚刚哭过的双眸闪现着不同寻常的坚定与大义凛然。

“好,去拿我的白狐披风。”她没有拒绝她的提议,尽管心中有些疑惑。

绿绮在她探究的目光下极不自然的转首,想要避开那令她不安的视线,听到吩咐,便如获大赦一般怆惶逃离,转到衣箱前面寻找衣服,一颗心正被无情地煎熬着,连双手都不听使唤,握着小姐纯白的狐皮披风,却止不住颤抖。

她久久的站着,不愿意转过身去,她极力地想要停住身体的颤抖,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背叛与伪装对她来说都太过艰难,她是那样忠心爱护着小姐,可是却又不得不将她拱手送到皇上身边,尽管不愿意,为了家人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现在,她只求小姐日后不要恨她。

再一次逼退眸中的泪水,绿绮拿着披风回到娬洛身边为她披上。

娬洛静静的站着,看她一次一次红了眼眶,一次一次无声的落泪,转身、垂眸,始终不愿意让她看到她的悲伤,尽管她得很想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知道,现在若问了,她一定会受不了,内心的情绪全部决堤崩溃。

绿绮,就为了你不惜性命救我出宫,就为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不管你要带我去哪里,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跟你走。娬洛心中默默说道,她希望绿绮能看懂她宽恕的眼神,可是她始终躲着她的目光,不敢看。

“我们走罢。”当一切妆点好,绿绮轻笑着道,她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脸上一抹微笑显得十分勉强僵硬。

娬洛向她微微一笑,率先出了帐。

夜里的边塞十分寒冷,绿绮也披上了一件披风,两人一前一后,默默走过一个个营帐,士卒看到娬洛小姐带着丫头出来散步,都十分有礼的退避到一旁,自动为她们让开一条通道,虽垂着首,目光却仍亟亟的望着那抹白色仙姿,直到人已走远,士卒们才总算收回目光,脸上仍上意犹味尽,不住回想着刚刚那惊鸿一瞥,心里直叹,美人哪,美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第一百一十三章当他们快走出内营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几声极为撩人的申吟声,娬洛转眸环顾一周,看到四下里一个士卒都没有,远远的退避开,她已不是世事不知的小女孩了,这声音她又怎么会不熟悉呢?

其中那低嘎的男声正是宠她的颛王爷,此刻亲耳听到他与别的女子在*欢爱,她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快,纠结着堵在心头,十分郁结,她不*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想要快点摆脱这种声音。绿绮默默的跟在身后,脸上早已通红,身为侍婢,随在房外连夜听吩是常有的事,她当然也知道里面是在做什么?可必竟还是姑娘家,况且还有小姐在,她早已羞红了脸,见小姐加快了脚步,她也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出了内营,皇家驻营,一共分三层,层层防守,最外层主要是一些士卒,中层是中级官员,最内层则都是重要将领,现在她们已经到了中营,而皇上是在外营。越往前走,绿绮心跳得越快,外面气温低得骇人,而她却紧张得头上直冒汗。

到了中营,却仍不见小姐脚步慢下来,绿绮也不敢出声,只得紧紧的尾随其后,而小姐走的方向也正好是她要走的方向。

娬洛此刻心中早已来不及多想其它,顾不得绿绮的异常,刚刚无意间撞到颛王爷与别的女人欢爱,她突然觉得心中十分难过,好像是属于自己的玩具被别的小孩抢走了一样,心里很不舒服,极大的失落感与空旷感拢罩在她心间。

以前她一直觉得他只是属于她的,也一直相信他最疼爱的是自己,可是她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点,颛王爷不只是疼她宠她的名义上的爹爹,他还是一个男人。

在王府,他有两房侧妃与三房侍妾,她入府后,那三房侍妾便被谴退了出去,只留两房侧妃,然而,现在她开始怀疑,颛王爷对她的爱可能并不能像她想像中的那么完美至纯。

当他与女人在*欢爱的时候,他是爱着她们的吗?或者至少是不讨厌的。脑海中问题一个一个闪过,娬洛脚步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