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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姑倒完水,见她还是不喝,微笑着催促道:“快喝呀,这丫头,大冷天的再放就凉了。”她再一次去夺药碗,想要给她灌进去。

娬洛挣开她道:“姑姑,我没有不喝,只是太苦了让我等一下。”

苏姑姑不甘的住了手,眼光怨毒的望着她,“你是不是害怕我下毒啊?那我喝给你看。”

她作势就要再将抢碗,娬洛被她闹心烦乱不堪,大声道:“好了,我喝。”

苏姑姑满意的住了手,站到一旁,娬洛端着碗送到唇边,极力压下欲呕的冲动,尖着鼻子喝起来。

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苏姑姑吓得蹦起来,叫道:“什么人?”

娬洛还未没过神来,就被人从身后重重的击了一掌,扑哧——她刚刚喝进去的药被全数喷出,身子重重向前扑倒,手中药碗也被震飞出去打碎了。娬洛自地上回过头来,看向来人,迎着光她看不清那人面目,只看到是一身内侍朝服,像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太监。

“你刚刚给她喝的是什么?”

苏姑姑吓得不住后退,“什么——什么药啊?”

一声熟悉而冰冷的男声响起,娬洛心中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来人慢慢走近,他蹲下身子来,“小姐,你没事罢?属下刚刚情急之下出手太重了。”

杨阅轻轻将她扶起来。

娬洛诧异的道:“你怎么这身打扮,还有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杨阅不语,将她扶到一旁椅子上坐下,转身走向在一旁直发抖的苏姑姑,冷声道:“我问你刚刚给娬洛小姐吃的是什么药?”

苏姑姑吓得连连摇手,跪地磕头不止,“不关我的事,都是李公公指使的,不关我的事——”她以为是皇上派人来接娬洛回去,所以想将一切责任推个干净。

杨阅见她疯疯傻傻,一阵厌恶,也懒得再多说,用力一掌将她击昏。

看到苏姑姑翻着白眼躺到地上,娬洛大惊,“杨大人你这是干什么?为何将她打昏。”

杨阅转过身道:“小姐,王爷让属下来接你,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你快跟我走罢,这些情况以后再说。”

听他说要来接走她,娬洛更为吃惊,不解的道:“你们疯了吗?王爷让你接我去哪里?现在这里是皇宫,不要闹了,你快回去罢。”

杨阅道:“小姐,快走罢,现在真的时间不多了。”

“我不走。”娬洛甩开他要来拉她的手,冷冷的转过身去。

她不能走,普天之下漠非王土,就算真的能出得了这帝宫,出得了京城,但要往哪里去呢?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再连累颛王爷,他已经为她失去了太多,太多。

杨阅无措的站在一旁,突然上前点住她穴道,将她扛起,“小姐,对不起现在真的顾不得这么多了,以后再跟您解释。”

娬洛又惊又怒,只能无助的被他扛在肩上,苏姑姑的房间在最里边,出了门左拐就能进入后院,后院是片空院,只为存放杂物,杨阅带着娬洛提气一跃便轻轻松松的翻过了那道宫墙,墙外有辆久候的马车。

他二人上了车,一个也穿着太监服饰的赶车的宫人只便杨起鞭策马,直往宫门方向跑去。

***

华歆殿皇后独坐无趣,招来静王妃与媛王妃共饮,皇后微笑着望望阶下,问道:“王爷去哪里了?怎么好大一会儿都没看到人?”

媛王妃笑道:“王爷像是出恭去了。”说完便羞得脸面绯红。

甄皇后笑笑,也不再说话,从面前的盘子里挑了几样点心随意吃着。

静王妃却吃不下,她无意于面前果盆珍味,目光悠远望着前方,只觉得心里压抑难耐,王爷一定趁着皇上醉了,偷偷去看娬洛那个贱丫头了。

喜气洋洋的歆华殿里,人们全都沉浸在国婚的喜庆里,宫女们陆陆续续端上佳肴美酒,正廷里霓裳舞者随着乐曲不断更换着舞步,翻飞的长袖里大家醉态陶然,痛饮中酣畅淋漓,丝毫察觉不到帝宫上空异样平静下隐藏着的波涛汹涌。

紫函宫凌贵妃已收拾好所有的东西,一辆轩车就等在门外,可是王爷却坐站在檐下望着天空不知在在想什么,只是不说走,她焦急的在他身后催促道:“王爷,快走罢,再不走怕来不及了。”

圣殷冷冷的不语,仍然紧盯着天空。

隔了片刻,只见远远的天际一道红光闪现,他这才舒心的笑了,转过身道:“随我来。”

凌贵妃以为是要走,雀跃地跟在身后,可是王爷却带着他进了殿,四下宫人早已被喧退,现在宫中一个人都没有,她不解的道:“王爷,为何还不走?”

圣殷冷冷的转过身来,语声阴寒令人森然心际,“要走,但不能带你走。”

一句话犹如雷霆过耳,凌贵妃猝然后退,不信的摇头道:“难道你想丢下我吗?王爷,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呢?”她扑到他脚下,一阵哭泣,这不是生与死的痛哭,而是内心绝望的声音,试问天下间,能有什么痛有被最近的人欺骗利用还要痛呢?

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圣殷心中稍有不忍,但是他不能带她走,他硬下心来冷冷的道:“你始终都是皇上的贵妃娘娘,即入了宫生死病老都在这宫中。”

凌贵妃直起身子,痛苦的眼神仰望他,“你一直以来对我好都只是在利用我吗?”

时间不多了,圣殷没有再回答,他挥出一掌扣到她后颈,凌贵妃旋然倒地,一双迷蒙的泪眼微微闭上,眸中饱含着伤心与绝望。

估计她到临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第一百四十四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错就错在你是皇上的女人而不是我的,你的生死只能由皇上来决定,我只需带走我的女人就好。.”

圣殷将她拖到另一间内室,清理好现场之后迅速离开。

一车马车由内宫深处远远的驶过来,守城士卒将城门打开,洪亮的放行声中,马车速度不减驶出城门,飞快的向前方驶去。

帝京城外紧闭的城门外,静候着十万大军,此刻所有士兵都整装待发,脸上凛凛杀气只待主帅一声令下便会齐力破入城门。

午后阳光下,将士们站了一个时辰,身姿仍然笔挺,握刀的手仍有力,钢铁盔甲仍然威武。

吱呀一声,两扇巨大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两辆轩车从内而出,士卒中稍有***动,当先一骑枣红马上穿将军盔甲的帅将把手中长矛一横,下面吩乱声便嘎然而止,一时间静谧得只能听见十万颗跃跃欲试,兴奋雷动的心跳声。

圣殷从车上下来,也已换上盔甲,枣红马上的帅将动作利落的跳下马来,在他面前拱手道:“末将参见陛下。”

圣殷亲自将他扶起,感激的道:“顾将军辛苦了,十天的路程只用七天就赶了过来。”

顾廉卿魁梧的身姿,只需站着就给人泰山般压力,此时他却憨厚如孩童般笑道:“能得陛下抬爱,末将荣幸之至,尽快赶来希望没有坏了陛下攻城大计。”

圣殷拍拍他宽广的肩膀,“攻城后若非必要,尽量不要射杀百姓,入宫后一概人等均不可杀,女真国尉太子与明鹤公主必杀,你可听清楚了?”

顾廉卿哄声应道:“末将定会遵山崇陛下旨意,尽量减少杀戮。”

“四天后林将军十万人马将会赶回,你要在这之前撤加姑苏。”圣殷语声沉重,这是他信任了多年大将,这一次,他杀望他也能功成身退。

顾将军语声也变得沉重,“末将知道,陛下快走罢,末将安排了三千精兵护送陛下回苏姑。”

圣殷再次拍拍他的肩膀,却只道:“保重。”

此时,唯有这两字可以忠诉他内心的期望及祝福,他转身上了另外一辆轩车,杨阅也来和顾将军别过,上了圣殷刚才下来的那辆车,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后飞快驶出去。

待两辆轩车走了近十里远时,顾廉卿才坐在马上,将帅刀在空中做了个竖劈的动作,城门缓缓开启,十万大军破入城门,纷乱脚步声,嘶吼的“杀”声,震荡着帝京的地面微微颤抖,百姓慌乱的四下躲藏起来,大军长长队伍绵延数十里,全数攻进城来——

京城内鸡飞狗跳,孩童啼哭声,撕杀声响彻云霄,而帝宫里却还是一片喜庆欢乐,宫乐声萦萦悠扬入耳,群臣借着欢乐嘻笑耍醉。

***

急驰的马车内,圣殷别过脸去看着浮动的车帘,就是不转头看一直紧盯着他的人儿,他不敢面对她指责的眼神。

娬洛靠在软垫上幽幽的开了口,她语声凛若寒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兄弟间相互撕杀就只为了得到皇位吗?原来你也是这样肤浅的男人。”

圣殷心中苦笑,她终究还是在怪他,无论他怎样付出怎样努力,在她眼中都是错误的,他将身子靠上车橼上,支起一只膝盖撑着手臂,“我不需要他的皇位。”

“那你为何要攻城?”她不解的放大声音道。

圣殷抬起头来叹气,“你真的不懂我的心吗?我只是想要你而已,什么都不要。”她的指责让他心里憋闷、委屈、万分压抑。

他的话让娬洛欲出口的指责全数压进心里,她没有理由再指责他,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说到底,她才是罪魁祸首。

“不要杀他。”隔了良久,她才低低吐出这句话,她不敢奢望自己这句话能让他停止攻城,但她希望他可以给他留条活路,不要赶尽杀绝。

圣殷苦笑着道:“他在你心目中那么重要吗?如果现在你不是被点着穴道,也一定会像当初对他那样——抽出刀来威胁我撤军对吗?”他伸手将她身子揽进怀里,紧紧拥着,痛苦的道:“娬洛,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吗?”

他悲伤的乞求让她原本坚硬的心一点点化成水,他身上钢硬盔甲似乎要将她热泪冻成冰。

一滴沉沉的泪滴下来,娬洛深深吸了口气逼退鼻间酸涩,冷声道:“不要这样,我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

她冰冷的语声似一把利剑,狠狠刺穿他的心,他慢慢放开她,眸子里全是伤痛,“你非要反复提醒我这些吗?我知道——”他激动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血肉骨络与钢铁相击,咚咚声雷人。

“这些我都知道,你已是他的女人了,可我不在乎,我仍然把你当做宝,五年前我从狼口下救了你的命,而今,我不惜为了你调动人马来攻城,不惜为了你放弃故国远走他乡,放弃圣王国颛王爷的身份,我为你做的这些你可曾想过要回报我呢?”

娬洛在他指责声中痛苦的闭上眸,硕大泪珠沉沉的落下,浸湿胸前衣襟,他说的一切都让她无从反驳,她欠他的是太多,太多——就算倾尽今生,来世,再来世,都无法偿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皇上今天可能会死,她就会忍不住心痛,忍不住大发脾气,深怪他的冒失与鲁莽。

她眼泪落下的瞬间,圣殷心中也在落泪,重新将她拥进怀里道:“对不起,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不要哭。”

她尖尖的下巴抵着他的肩,眼泪顺着下颌落下,在他肩膀上留下两摊泪痕,“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我你就可以安心的做着颛王爷,享尽一生荣华富贵,如果没有我就不会有这次手足相残的撕杀,可是我求你,不要杀他好不好?他是你的兄长,是圣朝的国君,你这样做是会招到世人唾弃的。”

“我不在乎。”他解开她的穴道,轻轻拥着她本能向下滑落的身子。

娬洛在他怀里静默片刻,待身子适应后便漠然推开他缩到另一边角落里。

再一次被她推开,圣殷痛苦的望着她,现在她与他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她将他狠狠的关在心门外,不欲接受。

她削瘦的脸上尽是憔悴与疲惫,她神色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在恨我什么?是恨我夺他的王位吗?”他痛苦得语声黯哑。

娬洛转头看过来,他眸中忧伤深深灼痛她的心,她猝然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小声的道:“我没有恨你,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想什么?”

第一百四十五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他的逼问让娬洛心防决堤,她痛苦的将脸埋进双手间,“你不要逼我,我不希望你们两个任何一个受到伤害,所以这次——我希望你撤兵。”

“不可能。”他想都没想冷声回绝,“你心中只有他吗?你可曾想过如果现在撤军死的人会是我。”

他一颗心被她伤害的千疮百孔。

娬洛闻言一怔,觉得更加愧疚,确实没有想到这点,她倾身过来揪住他衣袖道:“现在撤军还不晚,我会跟皇上求情,让他放过你这一些就当没发生过——”

圣殷冷笑着甩开她的手,“你好天真。”

娬洛再次扑过来,紧紧撰住他的手臂,“撤军吧,不然你会后悔了,皇上一定不会甘心,到时候你的下场会很惨。”

她真的不希望他们互相残杀,犹其是不愿意看到颛王爷为了她而走上这条不归路。

圣淫冷冷的望着她,脸上神色由幽怨变为凛凛的恨意,“那就等着看是谁会很残。”他眸中泛滥的杀机四起,周身散发冷冽的气息,仿若于日落后变形的恶魔。

他眸中坚定的神色另娬洛绝望,她双手手颓然落下,慢慢后退,缩到自己的角落里。

马车飞快的前行,日夜不停,每到驿馆便会换马,就这样足足走了四天,他们平安到达姑苏境内,边境上有朝臣带着鸾舆恭候,描画腾龙的旌旗威严尊贵招展风中,翠羽宝扇华盖,敛襟颔首桃红色宫装的婢女整齐列队两旁边,迎着正午烈阳,娬洛眯起眼睛看到这些阵仗,不禁有些迷惑,她跟在圣殷身后,前面有几位着异朝官司服的臣子迎了过来。

“微臣参见陛下。”几个人突然跪在他们面前,带动身后浩浩荡荡队伍一并跪下,齐呼陛下万岁万万岁,“爱卿平身。”圣殷足够威严的嗓音缓缓响起。

娬洛再也忍不住心中疑惑,拽住他衣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会叫你陛下?回答我!”

圣殷沉吟着不语,揽着她的腰在宫人小心的服伺下上了同一乘鸾舆。

伴随沉沉一声起轎声,轎身微一晃便稳稳地升了起来,缓缓向前走去。

“回答我。”娬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冷声置问。

圣殷不顾她挣扎,再一次将她揽进怀里,沉声道:“别动,这不是马车,下面是用人抬的,你这样动来动去,他们还以为我们在上面干什么呢?”他有最邪恶的方式来威胁她,娬洛羞红了脸,果然安静下来,但仍然用手挡在他们之间。

见她不再动,圣殷才接着告诉她,“这里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是属于我的国家了,五年前皇上下令让我攻下姑苏,所以我带着顾将军一起到这里,姑苏一介小国,只用了半年时间他们便再也撑不住缴械投降。而我顺利得当上了这里的主人,攻国容易,降民心不易,整整过了四年,姑苏国都没有国君,混乱不堪,而国不可一日无君,百姓们这才渐渐的接受了事实,五年前,我就是从这里回城,然后在路上遇到你。”

“你攻下姑苏难道就没有向皇上禀告吗?”娬洛惊讶的睁大眼睛。

“顾将军与我从小就是好朋友,生死之交,至于军队,我们答应妥当安置全数十万大军所有的亲人,他们现在几乎全都举家迁来姑苏,无后顾之忧,自然无话。”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做上这里的“陛下”的?娬洛很艰难的叫出这两个字,他就像在说故事一样讲着他离奇又无可挑剔的事实。

圣殷好笑地看着她的表情,“皇上派我南征,人们只知道,因为王爷生病行程延误,其实我是来姑苏举行大典。”

“你藏的好深。”娬洛不得不摇头叹道。

圣殷脸上笑容变得苦涩,“你觉得我不配做一国之君吗?若不是颜后,圣朝国君的位置应该是我的。”

娬洛黯下神色,她又想到了皇上,忍不住再次小声的问道:“那你现在有自己的国家,为何还要去攻城?仍不满足吗?”

圣殷眸中一痛,“我说过,我从来没有想过夺他的东西,我拿到的只是属于我的,包括你。”当他包括你时,便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

这一次,娬洛没有再挣扎,他身上迷迭香味好像没有从前清淡,变得浓烈,让她反胃欲呕。

察觉到她的异性,圣殷紧张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娬洛掩口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良久她才缓地来,“我最近胃不舒服,一直都这样,大概是这两天赶路累的罢。”

圣殷望着她的眸中似有某种深意,探寻的目光盯在她脸上良久,张了张口,终于没有问出来,他找来厚软的垫子上放到身上盖住腿上冰冷的盔甲,“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会,回宫帮你请御医瞧瞧。”

娬洛犹豫了一下,慢慢的将身子伏到上面,一种久违的舒心的感觉掠过心头,马车颠波,不及轿子平稳,娬洛在这舒适中沉沉的睡去,连日辛劳及奔波,她确实累坏了。

姑苏国疆土只有圣朝的一半大,因近前朝野荒芜无人主政,民众动乱,人口、财力也远远不及圣朝,几年前的苏姑皇宫早已被军队烧得破败,眼前这座辉煌别致占地千倾的皇宫,是一半年前刚刚建成完工的,宫中制度多与圣朝相付,宫中内侍女官也都是通过精心筛选出来的,姑苏国气候宜人,十一月天气却暖阳高照,如若春天。

娬洛被送到一个宫殿外,几十个宫人在门前跪了一地。

“奴婢参见陛下,参见娬洛小姐,“奴才参见陛下,参见娬洛小姐。”

她们为什么会知道她叫娬洛,娬洛转身,不解的看着圣殷,圣殷对他莞尔一笑,不置可否。

“小姐——”突然一声熟悉得让她心悸的嗓音响起,娬洛几乎是仓惶的转过身,当她看到遥遥跑来的那抹淡绿色身影时,不禁惊讶的掩口尖叫,她的绿绮还活着。

绿绮——

娬洛叫着她的名字,奔上前去将她紧紧抱住,绿绮亦被这重逢感动的掉下泪来,“小姐,奴婢终于又见到你了。”

“让我好好看看你。”娬洛双手紧紧扣着她双肩,目光在她脸上仔细打量,然后高兴的笑了,她看到绿绮红润有脸色和微微丰韵起来的身子。

冲破了重逢后的这阵喜悦,娬洛突然黯下神色来,转头以置问的目光看向身后那人,圣殷淡淡笑着,喧宫人起身,然后走到她们身边以同样幽怨的语声道:“当初我是想告诉你她还活着,可是你突然跟我说那种话,所以——”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