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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回廊,突然有一阵风吹来,她本能的抬手去挡,狂风吹息了烛火,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远处点点宫灯只是昏黄的红与黄,“真晦气。”

她小声嘟嚷一句,担着灭掉的灯笼继续往前走,冷风吹过,她不禁瑟缩了下身子,害怕的四下看了看,加快脚步往房间走,远远的她已经看到那边一间下人房里仍旧亮着灯。

阴暗的角落里,沉闷的掌哐声起,接着是一声压低的责骂声,“大胆奴才,竟敢违抗本宫的命令。”

“娘--娘娘,奴婢实在是不敢,上次已经做过一次了,求娘娘饶过奴婢罢!求娘娘--饶过奴婢罢--”恐惧的求饶声里带着哭泣的声音,压抑而又悲伤。

宽大披风下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冷笑,“还装什么善良纯真,你这双手早已沾满了血腥,从前在紫函宫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现在还胆期瞒本宫,若不是凌贵妃突然死了,你们的计划未能实施,现在她也早就被你杀了!”

跪地女子突然发出绝望的哭声,以额碰地声声求道:“娘娘,那些事情奴婢都是被逼的,并不是真心想要害人。”

“够了,不管是不是本意你都做了,若是你做过的事情被抖出来,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不想因为你而让家人遭受牵连罢?”她缓缓踱过她身旁,邪媚的语声在漆黑的夜色里听来妖娆毒烈。

地上女子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扑通坐到地上,黯淡的眸子里生出绝望,喉间想起痛苦压抑的哭泣声。

隐隐听到呜咽声,绿绮觉得身子徒然一凉,浑身毛骨耸然,早就听说宫中是冤魂最多的地方,今天不会是被她碰上了罢!帖着墙壁慢慢移动,颤声道:“那--那,那边是谁?”

一语响起,殁了所有声响,四下里恢复一种死样的沉寂,披着披风的女子没有说话,沉默了几秒钟便转身从另一扇小门离去。

“别…别害怕,是我。”跪地女子颤抖着声音道,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悸中走出来,艰难的站直身来。

绿绮捂着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是秋水啊,你大半夜的在那里干什么?你在哭吗?”

深更半夜的宫中传出哭声,如果不是她胆子大,恐怕早就被吓死了罢?她后怕的想着,慢慢地下了走廊,朝她走过去。

秋水只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怎么穿得这么少,快跟我回去罢!”她拉起她冰冷的手,一同往寝室走去。

回到殿里,温暖了许多,绿绮帮她倒了杯热茶,在她对面坐下,“你哭了吗秋水?有什么伤心的事吗?”

秋水只是摇头,一句话都不肯说,看上去十分悲伤。

绿绮不再问什么,只是陪着她默默坐着,深宫中的女人,每一个都会有不愿意诉说的苦楚,她不说自有她不说的道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氤氲的香雾里,娬洛觉得身子渐渐柔软起来,整个人像是要化在这糜人的喘息声中,紧紧攀上他的厚实的肩,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呻吟出声,感觉到他坚硬火气的身体深深埋进体内,如此亲密的接触,让她觉得很安心。只有此刻,才会觉得他与她是亲蜜不可分离的恋人。

她与他的爱情似乎永远都存在着不安份的成份,稍有不甚就会各自偏离原本的初忠,伤害对方的同时,也伤害自己。

圣睿沉迷于她诱人的呻吟声中,喘息着道:“这种时候你还在想什么?是我做得不够好吗?”看她走神应付的样子,难免有些失落感,大男人的尊严严重受挫,堵气的在她雪白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娬洛尖叫着想要推开他,捶打他的背,“好痛啊,快点放开我!”

“朕是让你清醒一下啊!”他放开她,并在方才咬过的地方轻轻吻了几下。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也太久了--”

愣了半晌才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他忍不住想笑,轻轻吻下去,帖着她的唇,喘息着道:“宝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要。”

他深情的表白***露骨,娬洛只笑不语。

“生个孩子罢--”他突然说。

她脸上的笑意随之殁去,他还没有忘掉那个孩子。

“孩子就会有啊!”她也抱住他,试图安慰。

圣睿翻身下来,将她扶上去,“所以啊,要努力生个孩子出来,现在朕累了,换你来。”

“什么啊--”娬洛崩溃的大叫,极力想要从他视线中摆脱出来,***裸在他面前展示着***,也太难为情了罢。

可是她刚刚划下去就被他再次扶上去,“别乱动,我的伤口在痛。”

他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娬洛吓了一跳,不敢再动,乖乖的骑坐到他身上,任他大胆的目光游便全身,毫不掩饰的落到她傲人的双峰上。

“你--你在看什么?好难为情,不要看--”她本能的抱住自己,又颊绯红。

她害羞的样子堪上可人,更加激起他兴趣,自下而上看过去,她身体优美的曲线尽入眼底,只要稍稍低头,便能看到耻骨丛林下私密诱人的花心,他长长呼气,发出痛苦嘶嘎的低吼声,“要命--”

他执着她的小手,慢慢划向自己跨下,强迫她握住自己,“快点,放进去。”

这简直就是种折磨,娬洛想要抽回手去,却被他抓得更牢,急得脸上胀得通红,“不要啦,让我下去。”

“宝贝,你现在很诱人,再用眼神挑逗朕的话,你就死定了,现在,快点--快受不了了,快点。”他支起腿,抬起她的臀。

娬洛觉得自己快疯了,手里握着他大得吓人的…犹其是他***裸投过来的饥渴的目光,这一切都让她紧张的快没有办法呼吸,手指开始颤抖,“还是不要了罢--”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宝贝,你想看见我死吗?”***撩灼下,他声音变得嘶哑而痛苦。

他***的左胸上挷着崩带,有仍有少量的血涔出来,但是看他焦渴的表情,似乎是没有办法就此作罢的,她有些不忍心,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小心的握着他慢慢放进体内。

伴随而来的,是他几近痛苦的舒服的呻吟声。

还未回过神来,他已经开始韵动起来,紧紧扶住她的臀,有力的一次次冲撞她柔嫩的花心,每一次都抵达最深处,她忍不住轻吟,叫道:“不要啊--有点痛。”

内心渴望得要死,但她说痛,圣睿拼命忍下来,放缓动作,柔声道:“现在觉得好点没?”

“嗯--”她发现叹息般的轻吟声,轻轻闭上眸,用心享受着他的温存。

“该死。”原本还能忍下来,但是听到她诱人的叫声,那极力压抑下来的***再次被挑起,还是没办法忍耐,他又加重的力量,抱歉的道:“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

他的力量大得让娬洛微微蹙眉,感觉到体内狂乱的冲刺,一种微妙的快感划过神经,轻轻眯起眼看他,迷茫的光线里,帐幔顶上垂下来长长的璎珞流苏,一盏小巧的宫灯挂在头顶,发出暗红色的光,他的脸遥远而帖近,她轻轻唤他的名字,“圣睿--”

激情如电流般划过身体。

姑苏国天还未亮,莠儿便已醒来了,毫无睡意,自从陛下去了圣国,她几乎就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总是担心他会回不来。

“随便梳就好,不用太复杂。“她轻声吩咐梳妆的宫女们。

“是娘娘。”宫女答应着,为她梳了简单大方的流云髻,脸上施薄薄一层脂粉,描了粉红色的胭脂,轻声启道:“娘娘,已经妆好了?”

她将一方铜镜端到面前,莠儿就着她手中看了看,镜子里那个苍白憔悴的女子,即便施了胭胭也仍旧掩盖不了黯淡的颜色,冰冷的手指抚摸过脸颊,她幽幽的问道:“我是不是很难看?”

“没有啊,娘娘很漂亮。”紫薇在旁称赞。

漂亮--听着这声夸赞,她似乎想起了从前的某一天,也有人曾赞过她的美貌,丰姿绰约,粉藻其姿,不像现在这样违心,那是真心的称赞。

她在想,若是国家没有亡,她仍在女真国做着骁王府的郡主,那么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局面,爹爹会为她挑个好夫婿结为连理,做着皇家贵眷,平淡的厮守一生。

“陈公公在哪?叫他来见我。”她冷声吩咐,从妆镜前站起身,缓缓走到窗边。

紫薇垂首回道:“好像是在清胤殿,娘娘召他有什么事吗?奴婢去时也好有个说辞?”

“去将他叫来。”莠儿语声清冷,并未回答她,也没有转身,目光空寂的望着窗外开得正艳的一丛月季花,粉白翠绿,娇艳欲滴。

紫薇不敢再问,退身离去,宫人们默默的将钗环粉收拾好,垂首立着。

 

第二百章

  一盏茶的功夫后,陈尧赶到,躬身立在殿下轻启道:“奴才参见王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莠儿缓缓抬眸看向他,语声平淡而又坚决,“告诉我陛下的消息,我知道昨天圣朝有信使回来。”

闻言,陈尧微微一震,如此机密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侧首看向一旁的紫微,眸光犀利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声叱道:“是不是你多嘴?”

紫薇心虚的低下头,害怕的后退了两步。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他在心里骂了一句,恭声回道:“回娘娘,信使回来只是报告陛下一切安好,并未有其他消息。”

说完他便恭身立着,等待下文,可是王后娘娘没有任何表示,脸上神色越来越冰冷,殿里陷入一片涔寂,良久,才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目光冷冷的望着地面,她没有抬头,冷笑声中带着讽刺,“真得拿我当傻子吗?什么姑苏王后,什么母仪天下,都只是将我当成一个好欺负的亡王女奴。”

她突然看向他,眸光异常冰冷、锐利,“都忘了吗?当日若不是计划有误,姑苏国十万大军就会全部命殇我三万人马手里,所以,本宫劝你还是讲实话。”

她隐隐觉得不祥,陛下已经去了半个月,可是那边消息却迟迟传不回来,宫里气氛变得十分诡异,每个人都像是在躲着她,隐瞒着她什么,好像她是个外人,不,确切的说她好像是个打入敌人内部的奸细,会趁机而入夺去什么。陈尧被她的气势吓到,从前跋扈神色顿时隐去,以最卑微的姿态伏低在她脚下,小声的说道:“娘娘,奴才惶恐,万万不敢有蔑视娘娘的意思,只是陛下临行前特别交待过,不得拿一些琐碎的事来打扰娘娘清幽,再说--陛下那边真的是一切安好,不用担心哪!”

“放肆!”她突然拍岸而起,身上带着凛凛寒意慢慢向他靠近,“到现在你还瞒着本宫,若是一切安好的话,那为何现在还没有开始酬备接架事宜,陛下早该回来了,圣国与我国的恩怨那么深,陛下难道还要留在那里参观不曾?”

“不--不是的娘娘。”第一次见到这位敢亲自上阵带兵的女子峰茫,为她凛冽的气势震憾不已,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怎么能在紧要关头变得如此沉着而精锐,她无疑是精明的,超过男人的精明,心思细密。

这一次,莠儿没有说话,冷冷的站在阳光里,影子被拉得修长,像一尊冷硬而忧郁的雕像。

隐了一切峰茫,都只因为她是阶下囚,没有任何依靠,她在姑苏国只是一个人奋战而已,没有人能帮她,只有依靠美色,只是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要,她会慢慢的爱上那个男人,还怀了他的孩子。

命运真是可笑,浅移默化间就将人推向另一个轮回,连挣扎都不能。

见她冷冷的不发一语,陈公公渐渐心虚起来,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他不说她便会一直等下去,拼命撑了一会便实在熬不下去,叹着气道:“陛下--被俘了。”

果然,莠儿冷笑着点点头,“几天了?”

“七天。”

“陛下走时有交待如果遭遇不测的话要怎么办吗?”他是那么精明的人,一定会在事前将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都预测到,一定会给自己留下后路。

陈尧迟疑了一会,才小声的回道:“陛下说--如果有不测的话,先不要轻举妄动,静等那边消息。”

“有没有期限,等到何时?”莠儿深深疑惑,从他轻装前往时就怀疑,他哪来的自信,就那么回到从前叛变的国家,面对被自己害得很惨的哥哥,他怎么敢?

“下月月初。”他回道。

“那就是说,还有五天时间。”她掐指算着,缓身走到门前,抬头看天上飞过的鸟儿,花香鸟语湮不过愈来愈凝重的气氛。

“是的,娘娘。”

“五天后若得不到信号怎么办?”

她层层逼问下,陈尧十分无耐,只得全盘托出,现在宫里大将没几个人,凭着王后娘娘从前战场上的智慧,或许告诉她还会有些帮助。

“陛下此翻前去只带了三千人马,却势必要带回从前要策封为后的娬洛小姐和被关押的两位王妃,圣国开出的条件是--女真国僵土,昨天传回的消息是说,圣君只答应放了两位王妃,至于娬洛小姐--他抵死不肯放人,也不承认从前的承诺,反正现在陛下人在他们手里,答不答应全凭他作主。”他停下来,小心的觑着她神色。

莠儿心里叹息,脸上露出凄凉的冷笑,只要是有关那个女人的所有事情他都会变得好傻,怎么会傻到相信对方会将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还是属于那个女人的,而她不过是偶尔的代替品,想到这里,一颗心突然揪痛,冷声笑道:“接着说。”

陈尧收回目光,接着说道:“陛下已准备好了,顾将军早已带着二十万人马埋伏在圣国边关交界处,如果有意外的话,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莠儿一阵冷笑,摇头叹道:“晚了--”

陈尧的心跟着一沉,问道:“娘娘这话怎讲?”

抚了抚宽大的袖摆,她望着自己指尖,幽慢的语声道:“陛下之所以敢只身前往,是因为握有足够的筹码--那就是那个女人,他了解圣君,知道他不会杀自己,但交易未必就能做得成,各有各的算盘,各有各的埋伏,现在,他们只是在等着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她将整个件分析的透彻,就好像整个计划都有参与一样,这令他疑惑,不解的道:“娘娘为何会这么认为?”

她没有回答,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沉,带着一分凄楚,如果不是有万全之策,他怎么会容忍到今天才去追她,一定是事先就计划好的,他先放她回去,然后再利用她得到更多,之前没有完成的计划,没有达到的目的,都会在这次行动里实施。

第二百零一章

他押宝在她身上,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这可以说明他大丈夫的野心无所不为,但也可以说明,他誓死都不会放弃她。.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哪?深情?冷血?自私?还是狼子野心。

她轻笑出声,冷冷的道:“你退下罢。”

原以为她会再说一些应对之策,没想到只是这样将自己打发了,陈尧满心疑惑,忍不住问道:“娘娘绝顶聪明,通晓战略,又精于用兵,难道就没有什么计策吗?万一陛下不策的话也可以有些帮助。”

“你下去罢,五天后若还没有动静,本宫自有办法。”

她没有向他说明自己的用意,只是冷声令他下去,陈尧无耐,只得躬身退下。

等他身子退出殿外,紫薇才不解的问道:“娘娘为什么会对陛下的心思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份细密的心思,和精妙的战略分析连顾将军都不一定懂得呢?”

她显然有夸赞的意思,她不是不知道,但不愿与她附和,只微笑着道:“我只是将自己男人的心思猜得更精确些。”

她用了一个微妙奇特的词--“猜”,她与他之间不存在交谈、勾通,他表达内心情绪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虐待她,要她身上寻找另一个女人的影子,让她在他身下体会到屈辱与微不足道,他所有柔情都隐藏起来,只对那个女人绽放。

宫人端着刚刚熬好的药盏进来,“娘娘,该喝药了。”

这是安胎药,她已经连续喝了十多天了,除了清苦的滋味以外,她并没有觉出其他功效,下意识里认为它就是一碗苦水,可是御医特别叮嘱要一天三次,以保胎儿平安、健康,将来才能顺产。她接过药,禀了气一口喝尽,紫薇随即奉上酸甜的桂花露,莠儿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驱散了口中清苦的味道,慢慢的躺回到鸾榻上。

近三个月的胎儿,小腹仍旧平坦,而她不知何时已经养成了随时抚摸肚子的习惯,仿佛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感觉到她的爱抚,已经开始渴望母亲的关爱。

圣朝龙华殿里弥漫着清冷的香味,一种熟悉的味道。

娬洛心不在焉的磨着默,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圣睿看了看她,放下手中的毛笔,柔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吗?”他将她揽进怀里,让她坐到他腿上。

“没有不开心啊。”她口是心非的道。

他轻笑,脸上表情黯淡下来,“不用骗朕,你是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呢?”

“是吗?”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原以为掩饰的很好,原来全都爆露了,他说得没错,她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喜怒哀乐全摆在脸上。

“那皇上也一定知道我为什么而不开心罢?”她说,目光期望着他,希望这一次可以说得动他。

笑容一点点隐默,圣睿语声黯然,“你还在担心圣殷吗?朕都说过了不会杀他,也不会伤害他,只要一拿到女真国的玉玺就会放了他。”

她抬眸看他,眸子里尽是不信,“来之前就知道是交易,怎么会不带玉玺呢?拖到现在迟迟不交,就只是因为没有带吗?还是你有事瞒着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他轻轻捏她脸颊,一幅宠爱的样子,但心却沉下来,他却实已经拿到了玉玺,迟迟不放人是另有原因,但他可以保证不伤他分毫,一旦那件事圆满成功的话就会立即放人。

债已还清,无需纠缠。

他闪躲的眼神另她觉得不安,那分明就是心虚。她摆正他的脸,“看着我说话,你真得没骗我吗?”

“真得没骗。”他以肯定的语气说,眼神却没有那么坚定,仍然有些敷衍。

娬洛紧紧盯着他,将这些狼狈尽入眼底,冷冷站起身,远离他身边三尺之外,“那让我去牢里看他,就今天,不,现在。”

十天了,那次离开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他,不是他不准,是她从来没有要求过,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去跟她说,这件事她毫不知情吗?但已经无可挽回了,她不可能劝得了皇上罢手,说她知道但无能为力吗?这解释又未免太牵强了些,可是如果什么都不说,他会更回心痛罢,以为是他们连手,将他骗过来加以威胁。

皇上答应她拿到玉玺之后就会放人,连同两位王妃一起放出,若不是他迟迟不兑现承诺让她觉得不安的话,她仍不会要求去见圣殷,因为面对他比被他欺瞒更回煎熬、让她觉得心痛。

她声声紧逼让他别无选择,沉沉的叹气,“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是,我是不相信你,你也同样是个不会撒谎的人,整张脸上都写着谎言。”她与他冷冷对视,目光里尽是凌厉的峰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