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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征战,帝王相争,这样做并不算过份,只是娬洛小姐对颛王爷的感情太深了,连最轻微的伤害都不能容忍,觉得过份。这些话王常并没有说出口,脸上笑意有些勉强,小声的道:“奴才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不过就大体而言,皇上做得并不过份。”

他的敷衍,他又岂会听不出来,圣睿轻笑,垂眸不语。

连王常都看出了她与颛王爷之间是存在着“男女之事”的,只有他一个人还傻傻的蒙在鼓里,记得前几天圣殷还跟他说过,那个死在她肚子里的并非就是他的种,这话虽然有些激将成份在里面,但也不可忽视它的可信度。

看到皇上只笑不语,王常不解的问道:“皇上,奴才说错话了吗?”

脸上笑意浮现苦涩,圣睿看着他道:“你没有说错话,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他脸上笑意幽深凄苦,王常不再语,默默站在旁边。

娬洛出了龙华殿,独自往胭鸷宫走去,她走得很慢,悲凉的感觉像是块石头一样压在在心上,令她喘不过气来,相继被他们的言语中伤,突然意识到了爱情是多么虚幻而又靠不住的东西,相互怀疑,相互伤害。

枝头鸟儿歌唱,阳光明媚,在她看来,这只是一片纯白,没有任何意义。

远远的看到前面夏昭仪驻足的身影,她本能的停下来,四下观望,打算绕道而行,老实说她不喜欢夏昭仪,也不想跟她再有任何接触。

“妹妹何怕急着走呢?本宫又不会吃了你。”

她刚转过身就听到身后嘲讽的语声传来,娬洛无耐,只得得新转过身去,冷冷的道:“昭仪出言留人,可有事吗?”

夏昭仪款款走近,在离她一尺之遥的地方停住,邪魅的语声道:“妹妹脸色看上去不大好,可有什么烦心事吗?”

“娘娘多虑了,我很好,没有什么烦心事。“她没好气的道,戒备的看着她,她关切的话语在她听来虚假又敷衍,脸上的笑容更是让人恶心。

莲宜冷声发笑,“想来也是,妹妹近日独占龙床,春风正得意,哪里会不好呢?”她说话时不断的迫近,近得能看清对方脸上的毛孔。

娬洛后退一步,冷声道:“废话说完了,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不奉陪了。”她不打算再跟她耗下去,原本心情够糟了,若等下她再说出什么无理的话来惹她生气,那岂不是更糟,她才不要,转身要走。

夏莲宜毫不客气,一把抓住她后衣领,“好大的胆子,本宫话还没有说完你就要走,以为皇上宠爱就可以不分嫔位,傲慢无理了吗?”

她力道十分大,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的腕力,娬洛被她硬拉回去,原本想要平和对待的心情荡然无存,只剩下愤怒,她未转身,冷冷的道:“放手。”

莲宜冷笑,“我若不放呢?”

她话里充满挑衅与不屑,彻底激怒了娬洛,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她道:“你想怎么样?”

鲜艳的红唇溢出讽刺的笑,她放开她,手指慢慢抚上她那白细光滑的脸颊,“好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只可惜命不好!”

娬洛打开她的手,冷冷的不发一语,等待她下文。

莲宜轻笑,收回手来用帕子擦了擦,看到她这动作娬洛心中愤怒更添几分,她这分明就是在侮辱她。

“有些事情你大概还不知道罢?”她幽幽的开口,故作神秘。

疑惑在心中闪过,娬洛还是没有开口。

她接着道:“早就跟你说过了,皇上不过是想用你要挟姑苏陛下,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皇上却迟迟不肯放人,你不是从小心智超常名声在外吗?怎么连这点小事都看不明白?”

娬洛冷笑,“那你呢?我们之间关系并不十分要好,时时来提醒这些我想不到的事情又是何用意?”

莲宜不语,款身走到屏廊边的长椅上坐下,幽幽的叹着气。

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娬洛疑惑的道:“为何叹气。”

“感慨哪!难怪道--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虽不喜欢你但也没有要害你的心,现在看你落在水深火热之中却还不自知,直是替你着急。”

“你要只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话,那恕不奉陪。”娬洛冷声道,转身便走,虽然也在她话里听出些意味来,可与其这样耗下去让她故弄玄虚还不如索性不听,就算将来真得有什么那也是命里所招,躲是躲不过的。

这一次,她不再拦她,长长的叹气声幽幽传过来,在身后喊道:“喂,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知好歹,到时候命丧黄泉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可怜哪,可怜--”

脚步迟疑下来,娬洛转身看向她,夏昭仪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方丝帕,淡蓝色浮动在她苍白的指尖,她突然狠狠握在帕子两端,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娬洛骇然,连连后退几步,胸口剧烈起伏。

看到她狼狈的样子,莲宜突然笑出声来,冷漠又讽刺,“怎么,你怕了吗?如果你求我,我就告诉你要怎么躲过这一劫。”

第二百零六章

原本就要迈出的脚在她话音中落下来,娬洛冷冷的转过身,加快脚步离开,若果没有后来的那句威胁与嘲笑,她可能会留下来一探究竟,但若是让她放下尊严求她,做梦都别想,这辈子她可以求人,但决不会为了自己,也决不会去求一个恶毒的女人。看到她绝尘离去,夏莲宜脸上笑意渐渐湮去,喃喃的道:“看你还能倔多久。”

她收回目光,扶着宫人手腕款款起身往屏廊另一边走去。

宫墙之间的夹道里,来来回回穿梭着宫女内侍,见到鸾架经过都吩吩驻足行礼,退身让开路来让昭仪娘娘鸾架先过。

夏昭仪带着贴身宫女冬儿冷冷的穿过人群,径直往自己宫中方向走去。

“哇,飞好高哦!可不可以再高一点--”

“娘娘,线不够长了,不能再高了。”

“可是,我好想让它再飞得高一点,再高一点的话燕子就能碰到天上的神仙,说不定神仙姐姐还会让燕子带话给我呢!”

“呵呵,那奴婢再去找些绳子接上去。”

墙内传来幼稚的谈话声,莲宜驻足,转身看着那面红墙,“可是到了中宫。”

“是的娘娘,刚刚过去了。”冬儿恭声回答,“娘娘要不要进去看看皇后娘娘?”

莲宜不语,冷冷的调头往回走去。

中宫上下虽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宫人照样不敢怠慢,一日打扫两次,但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什么,一眼望去,仍旧给人破败的感觉,好像里面已经空了很久一样,院子里牡丹花温吞吞地开着,刚刚绽放却已不甚耀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她福身轻启。

甄皇后视线从天上纸鸢上收回,转头看到夏昭仪带着宫女站在身后,有些害怕的躲到莺儿身后,怯怯的咬着手指问道:“她们是谁啊?”

“娘娘不要怕,这是昭仪娘娘。”莺儿一边安慰她,一边走过来向夏昭仪行礼,“奴婢见过昭仪娘娘。”

莲宜微微点头,目光一直望着躲在她身后偷看的皇后娘娘,脸上笑意幽深漠测,遗憾的道:“没想到,皇后娘娘好时不认昨本宫,现在仍然不认得。”

莺儿脸上的笑容变得讪讪的,解释道:“皇后娘娘大病未愈,多数人都不记得了,就连前几日老爷进宫来看时还认不得呢?”

莲宜微微笑着,抬头看着天上飞着的纸燕子道:“这纸鸢是你做的吗?”

“是,娘娘。”莺儿小声回道。

“手艺不错嘛,”她夸赞,脸上却没有任何夸赞的意思,倒像是讽刺,语声冰冷的道:“这些日子可真够累的对罢?”

莺儿只是微笑,不敢居功诉苦。

夏莲宜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都看着天上的纸燕子,良久才收回目光,冷眼看过眼前主仆二人,笑着道:“苦日子想必快要到头了,忍忍罢。”

“是呀,薛太医说娘娘的病有望痊愈。”

目光越过莺儿,直接钉到一直躲着她的甄皇后,莲宜语声幽慢的道:“是呀,希望娘娘的病早点好,娘娘病好了大家就都放心了。”

莺儿并未听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微笑着道:“谢昭仪娘娘吉言。”

莲宜微笑着点头,“本宫只是路过进来看看,你带着皇后娘娘接着玩罢。”她告辞,转身离去,中间又几次回过头来看。

待她身子消失在门口,莺儿不禁诧异的自言自语道:“真奇怪,夏昭仪怎么会好心进来看娘娘,笑得好诡异。”

疯颠的皇后娘娘,此时却安静的坐在一旁秋千上,也不再玩风筝,莺儿走过去道:“娘娘,你怎么了?不玩风筝了吗?”

“风筝不好玩,本宫不想玩了。”她语声黯淡,似乎有什么心事,可一个疯子哪会有什么心事,她实在想不通,只好收了风筝道:“那娘娘想玩什么,奴婢去拿,糖人?键子?过家家?还是去御花园采花?--”

“都不要,让我自己玩会秋千。”甄皇后摇着头,情绪十分低落。

看到她这个样子,莺儿只好不再打扰,默默地将纸鸢上面的绳重新缠好,拿进房里放好,留皇后一个人在院子里玩。

姑苏国自从知道了王后娘娘的精明之处,陈尧便时常过来请教,犹其是圣朝迟迟没有消息传来,他十分担心陛下的情况,朝中大臣也一再逼问圣人行踪,多重的压力下,他只能依靠于王后娘妨,必竟是夫妻,不同于那些朝臣们,刚刚建国刚刚稳住民心,现在若让他们知道陛下的情况不秒,说不定会引来篡朝谋反,再说,王后现在怀了身孕,他相信她不会去谋害自己的夫君,那样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娘娘,信使回禀说信已送到,可是,圣君并没有任何答复。”他在殿下躬身说道。

莠儿静静坐在鸾榻上喝着茶,吸他说完后,平静的脸上绽出一抹微笑,轻声说道:“是吗?很好,你立刻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就出发送本宫去圣朝。”

陈公公有些意外的道:“娘娘,圣国没有回复不是拒绝的意思吗?”

“错,没有回复正好说明是默许了,他很清楚这边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箭在弦上只等发令,所以,若真的拒绝就会来信解释,以稳定形势。”莠儿不紧不慢的道,将茶杯放到桌子上。

她的分析有理有据,让陈尧佩服,摇头称赞道:“娘娘真是绝顶聪明,不过只身前往会不会有危险,要顾将军护送如何。”

莠儿轻笑,“顾将军一定要严守边关,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离开半步,若让他去护送本宫,那就是大错特错,为圣朝打开了进攻的门。”

“可是,娘娘一个人前往实在是太危险了,现在陛下生死未明,若连娘娘都--该怎么办才好呢?”话说到这一步,他还是有些担心,必竟娘娘身份尊贵,万一有个闪失,将来陛下回来,他也不好交待。

第二百零七章

莠儿轻声笑道:“无妨,我一介女流之辈,外面都传圣君是个重情重义的侠义之人,想必他是不会与本宫为难的。”

“奴才能为娘娘做点什么吗?”陈尧十分真诚的说道,有点敬佩王后在最危急的时候担当起了国母的职责,表现出了连男人都不及的聪明和勇敢。

她有些意外的转头看他,往常,她这个王后就只是个摆设而已,都知道陛下并不爱她,她只是一个亡国的俘虏,在宫中就连最卑贱的宫女都可以欺负她,更何况这个陛下身边当红的总管太监,尽管如此,她还是对他投以微笑,“谢谢,帮我准备几套册封迎娶王妃时要用的凤冠霞帔,另外还要两份彩礼,一份贺礼。”

“娘娘要这些是想…”

莠儿但笑不语,轻轻点了点头,陈公公心下会意,转身下去准备。

圣朝一路走回胭鸷宫,并不算长的路程却让娬洛感觉十分疲累,浑身肌肉僵冷,坐到柔软暖和的鸾榻上,喝了绿绮递过来的热茶后,才觉得好了些。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绿绮见她神色不对,担忧的问道。

她的脸色苍白吗?娬洛手抚上脸颊,勉强笑道:“是吗?可能是走累了罢。”

“你看罢,小姐就是这样,每次出去都不愿乘辇,不乘也罢了,好歹跟几个宫婢过去也好随时使唤一下,可小姐倒好,真把自己当奴婢了,什么事都要亲自侍候,现在把自己累着了罢?”她有些埋怨的道,心疼的给她捶着腿。娬洛浅浅上笑,笑容转瞬即逝,十分勉强。

到了晚膳时间,宫里传了菜过来,绿绮在门口左右顾盼,奇怪的道:“皇上今天怎么还不来,菜都上好了,再不吃该凉了。”

娬洛坐在灯下看书,听了她的话,放下书道:“不用等了,皇上今晚大概不会过来了。”她说着便起身向用膳厅走去。

绿绮有些迷惑的哦了一声,跟在她身后进去。

“小姐,尝尝这个,御膳房出的新菜式,叫--“飞凤”。”她将一只烤鸡翅夹到她碗里,看上去色泽鲜艳,十分好吃的样子。

娬洛心不在嫣的咬了一口,敷衍的道:“嗯,好吃。”

听到小姐说好吃,绿绮满意的笑了,又给她夹了一块切得十分整齐的卤猪脚,“小姐再偿偿这个,听说这是先皇最爱吃的一道膳食,皇上也爱吃。”

她正要往嘴里送,听她这样说,动作迟疑了一下,笑容苦涩的道:“是吗?”

轻轻咬了一口,却是食不知味,唯余心中苦涩,低着头默默吃碗里的菜。

“启禀小姐,中宫的莺儿姑娘来了。”春山从外面进来,她向福了福身道。

娬洛有些诧异,放下筷子道:“只她一个还是带了皇后娘娘一起来的?”自从上次灯油事件之后,她就开始有点害怕皇后娘娘,甚至尽量避开与她碰面。

“只有莺儿姑娘一个人,带着食盒说是特地给小姐做了些点心。”

听到点心二字,心中更加邑邑,但又不好当面拒绝人家的好意,只好说:“那让她进来罢。”

莺儿提着食盒进来,脸上仍然有些憔悴,连笑容都显得柔弱,福身道:“奴婢见过娬洛小姐,这些日子以来多谢小姐在皇上面前美言,皇上才没有再提废后的事,小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是皇后娘娘平时喜欢吃的芙蓉糕,奴婢特地做了些给小姐送过来。”

她将食盒打开,端出一碟子雪白的糕点,春山从她手中接过,承到桌子上。

芙蓉糕纯白无暇,有些通透,可以看得见里面馅料的颜色,有枣泥,有莲蓉…

娬洛微笑着道:“难为你一片心意,可是我并没有在皇上面前说什么,这礼收之有愧。”事实上,她确实劝过皇上将废后的事宜延后,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叉开话题,避免她当面让她偿这些糕点。

莺儿笑得有些微弱,低下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小姐,我家娘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宫中四处受人欺负,只有娬洛小姐还跟从前一样对我们,就算只为了这个,也应该好妇谢谢小姐的,这些糕点很好吃,你不妨偿一块。”她热心的道。

娬洛心中暗叫不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勉强牵出一抹笑,她故作为难的道:“怎么办?刚刚吃得太饱了,现在还不想吃,等下饿了我再吃好吗?”

听出她推委之辞,莺儿沉寂了片刻,苦笑着道:“奴婢知道从前皇后跟小姐有些过节,小姐是怕这糕点里有毒罢,没关系,奴婢可以先吃一块。”

她说着便走过去拿了一块芙蓉糕放进嘴里,大口的吃起来,不顾一切的样了,让人看了有些心酸。

娬洛心生愧疚,无声的拿起一块糕咬了一小口,笑着道:“很好吃,谢谢你。”

莺儿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小姐若喜欢,以后奴婢可以常常做给小姐吃。”

“那样不是太麻烦你了吗?”她笑着道,看到她这样诚心,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敏感,或许她们是真得想要和好。

“不会的,皇后娘娘也常常吃,奴婢给皇后娘娘做的时候顺便也给小姐做一份就好了啊!一点都不麻烦,小姐肯吃这才是奴婢的福份呢?”

娬洛笑着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口中的芙蓉糕甜而不腻,质地棉柔,入口即化。

漆黑的小路上,灯宫映着一个修长人影,缓缓走过来,敞开的宫门处早已立了久候的宫婢,驱身迎过来道:“奴婢见过皇上,昭仪娘娘已等了多时了。”

圣睿没有说什么,冷冷的进了景颐宫。

几株木棉树早已过了开花的季节,只留下干枯的树杆枝丫,放眼望去只是一片苍白空寂,看来,夏昭仪也是个淡薄的人,他这样想着,不禁加快了脚步进殿来。

第二百零八章

夏莲宜早已恭迎出来,立在门侧请安,微微福下的身子婀娜多姿,比一般女子显得轻巧灵活了些,平身的时候脊背笔直,脖子线条优美如孔雀。“臣妾还以为皇上不来了呢?”她软棉棉的帖到他身上。

圣睿顺势环住她的纤细的腰肢,笑着道:“今天要处理的事情有点多,所以耽搁了些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政事,只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来,他说了违心的话,脸上笑容有些勉强。

夏莲宜并没有追究下去,拉着他直接进了用膳厅,“皇上还没有用膳罢?这些是臣妾特地让御膳房准备的,都是皇上爱吃的菜式,还有千年参汤。”

她将一个放在酒精炉子上的白瓷盅盖子揭开,屋子里顿时一阵清香弥漫开来,圣睿笑着道:“果真是好参。”

莲宜将他按到椅子上坐下,亲自执勺盛了一碗汤递过去,“皇上操牢一天了,快称热喝一口取取暖罢。”

她脸上期待的笑容让他推托不得,只得喝了几口,敷衍着说好。

夏昭仪不断的将菜品夹过来放到他碗里,圣睿却是食不知味,满脑子想得都是娬洛,今天她堵气离去,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生他的气,吃饭了没?

“皇上快吃呀,你怎么不吃呀,是这些菜不合胃口吗?”她在旁不断的催促,并且直接夹了菜喂给他。

勉强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他推开她的手道:“算了,朕已经吃饱了,爱妃你也坐下来吃罢,别只顾给朕夹菜。”

莲宜放下会子,原本欣然的神色渐渐黯下来,幽怨的道:“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人放不下,所以在臣妾宫中吃饭,还这么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