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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个身向里睡去,三个月的时间他也一定要将身子养好,到时候让她多生几个胖娃娃,呵呵。

这世上,恩怨怎能分明,从前种种都让它随风散了罢。

一张清丽面容浮现眼前,不知是梦境还是幻觉,她的脸那样熟悉,身子转瞬即逝,只是笑容却深深刻进了他心里。

她在天堂是幸福的,他想。

漓筠,娬洛是你偿还给朕的爱吗?

***

清胤宫“陛下,王后娘娘身怀有孕若再献血下去,可能会对胎儿有影响。”温儒佥好意提醒道,不忍心再看王后每天用扎破手指滴血进药里,十指上斑驳的针眼,前日的还未愈合,今日就又要扎下去。

圣殷搁下笔,神色黯然的道:“那就换个人罢。”

这一个月以来她一直在桐莘宫照顾娬洛,尽心尽力,没有半点怨言,他不是冷心冷血的人,也曾经有过那么几个瞬间,他是感动的,可是…临到关键时刻却总是说不出感谢的话来,好像太过矫情,他每次都是话说到一半,然后尴尬的转身离去。

温儒佥在一旁看着他渐渐走神,心不在嫣的样子,心中一阵怨叹,阴阳怪气的道:“陛下,娘娘谁的话都不听,执意要给娬洛小姐献血,再这样下去,娬洛小姐的孩子是保住了,可是陛下的孩子可就命难保全了!”

“是吗?”他仍是淡淡的,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

“陛下,那可是您的一脉骨血啊,您难道就这么不关心吗”温儒敛有点受不了他,怎么能这么冷漠。

圣殷垂下眸光,心中苦笑不已,他又何偿不关心她们母子,只是一份太过沉重,突然间抛却后心中变得空落落的,像是都被掏空了一样,没有办法这么快爱上谁,他只能试着接受她,再怎么说她也已经是他的王后,还怀了孩子。

他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那你想要朕怎么办?你都说是她执意要那么做了,谁的话都不听…”

“那个谁里头不包括陛下啊!”温儒佥迅速接过话,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

不是不懂他的意思,他只是不太想去面对她,从回来到现在,他们除了在娬洛那里见过几面之外就再没有单独见过,不知是她躲着他,还是真得不巧,不管到底是什么罢?反正他也正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双方都静不静也好。

他没有回答,转了个话题道:“娬洛的情况怎么样了?”

温儒佥脸上徒然黯下,有些失落,叹着气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娬洛小姐幸福到天上去了,那一个却孤苦无依,连自己的男人都不愿意多…”

“废话少说。”他冷声打断他,神情默然。

“还好啦,体内毒素渐渐排出,再有一个多月便可以下床行走了。”他撇着嘴道,一幅不情愿的样子。

“那孩子的状况怎么样?”他接着问道。

“胎儿也正常,只是从脉相上看有些虚弱而已,日后多补补想必就会好了。”

“哦,那就好。”他脸上露出笑容,心中石块落地,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起身道:“跟朕一起去看看她。”

说完便率先迈开步子向门口走去,心里轻松了连走路都显得十分轻快,温儒佥不满的跟在身后小声咕浓着。

第二百三十二章

桐莘宫一片宁静,春日里鸟语花香,隔着窗纱徐徐吹进来的风夹带着茉莉的清香,沁人心脾,榻上人儿仍在昏睡,脸色已经开始变得红润起来,不似先才苍白。.莠儿用热毛巾帮她擦着身子,额上浸出细细的汗珠。

紫薇在旁叫道:“娘娘,这些活让奴婢来做就好了,您何必为难自己呢?”她实在想不明白娘娘为什么会对娬洛小姐这么好,自己怀着身孕还执意要献血,这还不够,非要亲自照顾那位小姐。

莠儿露出一抹浅笑,在盆子里绞干毛巾,“娬洛小姐是本宫的恩人,也是贵人。”她的话晦默难懂,幽远的目光更是让人猜不透,紫薇争着眉道:“可是娘娘,就算是恩人也好,贵人也好,现在娘娘身份高贵,怎么能做这种下人做得活呢?还是让奴婢来罢?”

她走到跟前,欲从她手中夺过毛巾,莠儿笑着道:“行了,你出去看看药好了没?这里就快完了。”

“娘娘…”她嗔怪的道,不愿意撒开手。

莠儿拿她没办法,只得佯装生气道:“还不快去呀!”

紫薇十分委屈的收了手,向她福了福身,然后落漠的转身向外走去,莠儿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叹息、轻笑,低下头继续帮娬洛擦着身子。

她刚刚说的没错,娬洛确实是她的恩人,如果没有她的话,她一定做不上这王后的位子,如果没有她说的那句话,她也不会从梦中警醒,发现身边的真爱。

虽然现在他还没有接受她,但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会她的诚心所感动的。她专心致志的擦着,连有人进来都不曾察觉,直到身后想起尴尬的咳嗽声,她才惊吓的转过身去,看到陛下低着头站在门口处,样子十分滑稽,好像不小心做错事的孩子。

他小声的道:“我…不知道你…正在给她…”

“哦。”莠儿恍然大悟,忙将娬洛的衣服穿上,再给她盖上被子,恭身退到一旁说:“现在可以了,陛下可以过来看娬洛小姐了。”

圣殷这才抬起头,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去,他缓缓走过去,轻声问道:“她…好点了吗?”

“娬洛小姐这两天偶尔有醒过来的时候,只是时间不长,一会就又睡了过去。”她低着头,只能看见他的袍摆,心中狂跳不已。

这些天她一直躲着他,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不断的提醒自己,不断的告诉自己娬洛小姐在陛下心中的位置无可替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对她关心的样子还是会忍不住伤心,她没有办法将眼泪落到心里,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在吃醋,所以,还是不见为好,看不见,她就不会伤心了。

“是吗?”他在床边坐下,小心的为她掖掖被角,目光中尽是柔情。

莠儿垂下眸,鼻间出现某种酸涩,“陛下在这里好好陪陪娬洛小姐,那臣妾就先告退了。”她怆惶的转身逃离,没有一刻停留,很快便转过了屏风。

“你干嘛躲着朕。”

屏风那边,她提着的心刚刚放下,便又重新提起来,紧张得几乎战栗,“没…没有啊!臣妾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他不说话,她不敢走。

冷冷对峙了片刻,圣殷轻轻叹气,苦笑着道:“行了,你下去罢。”

这一次他放她走了,她的脚步却迟疑了,站在那里久久迈不了步子,心中巨大的失落感袭来,她甚至开始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出来,现在又怎么回到原来的位置呢?她深深懊恼,却已无可捥回,只能带着遗憾出了寝宫。

圣殷看着床上沉睡中的容颜,眸中划过一丝柔情,这是只有对她才能露出的眼神,她的的睡容还是这么美丽,犹如…

他轻笑一声,将回忆的脉博狠狠掐断,说好了要将回忆都忘掉,那就彻底的让它们逝去罢,现在她与他就只是义父义女的关系,他愿意随她的心愿做回义父,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梦醒后一切都回到原来的位置,他也没有爱上她。

“娬洛,你快点醒来呀!爹爹已经给你备好了嫁妆,这一次要风风光光的回到圣朝,去找你的爱罢!我再也不会强迫你了。”

他轻轻为她抚去颊边的发丝,手中光划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停留,手指摩挲着,眉宇间仿佛带着无限爱怜,“你还在生气吗?”

娬洛毫无动静,仍旧紧紧的闭着眼。

他无耐地叹气,将身子靠在床头的厚枕上,床幔里弥漫着她身上独有的冷香,和清苦的药香味,他握着她的手轻轻闭上眼,娬洛,若能重新来过的话,我一定,一定不会救你回来。

他在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就算再怎么竭力扼制,从前的回忆还是源源不断的涌上来,他握着她的手,能感觉到手指在微微的颤抖,是因为激动,还是疼痛,感觉模糊不清,他无从得知,只知道这恐怕是最后一次握着她的手睡觉了。

让我再重温一遍,就一遍,然后就会放你走,娬洛…

回忆如电石火光般迅速在脑海中闪过,他突然有种流泪的冲动,付出了那么多,像个疯子一样努力去爱一个人,无果而归。

此刻,令他伤心难过的不是付出那么多却没有回报,而是突然间觉得很迷茫,从前心中有种怨恨不断的催促着他往前拼,像是永远都填不满似的,可是现在,当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却换成了另一种可怕,空荡荡的可怕。

他毫无着落,仍然单身一人,至少,他没有找到真正爱的女人。

莲宜也好,凌茜也好,都只是浅水姻缘,浮华若梦。

昏昏沉沉入梦,像是与她相逢的画面,时间重新回到了五年前的夜晚,那个漆黑的树林里有来与狼的嚎叫声,她小小的身子蜷在树下,仿佛又听到了她说:“你可以帮我杀人吗?”他看着她,琉璃宫灯耀目璀璨,她稚嫩的面孔下有着一颗坚强的心——

第二百三十三章

爱恨离别纠竟是什么?他已分不清楚,每天都被一种激昂的情绪充斥得满满的,势必得到什么,而又漠明失去了什么?他无暇去顾忌这些,只是痛,心痛。圣殷迟疑的抱住她,与她紧紧的相拥而眠。

待到一切都安静下来,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时,娬洛才轻轻睁开了眸,随即落下晶游艺滢的泪水,她看着他,这个曾经那么宠爱过她的男人,他的脸近在咫尺,,,眉宇中有一种说不出痛苦,喉间涌动,她咽下泪水,将头靠进他胸膛。

圣殷,如果有来世的话,我一定嫁给你,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是带着咀咒出声的女人,从小就注定是了圣君的女人,可能,是娘前生欠下了债,所以此生要我去偿还,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前世欠的债,下辈子总要偿还。

亦或者,总要偿还,今生我欠你的,来生一定还给你。

他身上的味道仍然没变,淡淡的迷迭香后有种温热的气息,给人安心的感觉,她小心翼翼的伏在他怀里,泪水止不住落下来,她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清冷的夜里,桐莘宫隔外宁静,莠儿端着刚刚煎好的药站在寝宫门口,神情怅然若失,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娘娘,你怎么还不进去?”紫薇不解的看着她,已经在门口站了有半盏茶的功夫了,却迟迟不肯进去,“娘娘,你在担心什么吗?”她又问。

莠儿回过神来,勉强牵出一抹笑来,“哦,没什么。.”

目光仍旧不依不舍的钉在那面屏风上,仿佛看得久了,就能透过屏风看到里面的情形,又想知道,又怕知道。

“紫薇,你进去看看小姐这会醒了没?”她找了个介口,打发她进去。

紫薇疑惑了,不解的道:“娘娘,娬洛小姐每次喝药不都是睡着的吗?现在又怎么会醒?”

被她一问,莠儿有些尴尬,脸上飞红一片,小声的催促道:““别问这么多了,你快进去看看,要不然药都该凉了。”

看她表情奇怪,十分挣扎的样子,紫薇也不再问下去,放轻了脚步走进寝室,安静的寝宫里弥漫着香雾,她低着头,见头顶没动静,便小心翼翼的朝床上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不禁心下惊呼--陛下居然也睡在床上,手中紧紧抱着娬洛小姐。

她惊得失神,愣了一会才悄悄的退出来,捂着胸口不断喘息,实在有点搞不明白了,陛下不是已经决定要将娬洛小姐交给圣君皇上吗?连嫁妆都已开始准备,现在却又…

她吓出一身冷汗,怯懦的看着王后娘娘,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怎么样?”莠儿见她出来,便紧张的问道,目光紧紧的盯住她。

紫薇在她的置问的目光下,觉得连说谎都成了困难,她张了张嘴,又难过的低下头,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看到她这样,莠儿心中的猜测也差不多证实了,她苦涩的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道:“这件事情不要说出去。”

紫薇怔愣了,诧异的看着她,“娘娘,难道您已经…”

莠儿微笑不语,将托着药碗的盘子交给她,“把这个拿下去热着,一会等…等方便了再进去喂药,我有些累了,先回宫休息了。”

紫薇接过药,小声的道:“娘娘…”她想安慰她两句,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敢妄加评论陛下的事呢?

看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莠儿笑着道:“好了,我们出去罢。”她拉着她出去,连一刻都不愿意在这待下去,确切的说,是怕,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当着宫人的面落泪。

莠儿与她在门口分别,独自回寒烟宫。

紫薇端着药打算就走,可是脚下突然出现一个修长的黯影,她惊骇的转过身来,看到那人居然是陛下,忙惶恐的跪下请安,“奴婢见过…”

“行了,起来罢。”他没等她说完就冷声打断,目光在前面昏暗的屏廊里顾盼着。

紫薇战兢兢的起身,怯懦的退到一边。

圣殷转身看了看她端着的药盏,沉声吩咐道:“把药热了进去喂小姐服下。”

“是…”紫薇福身领命,而皇上却早已急匆匆的向宫外方向走了。

她疑惑的站在原地,不明白刚刚还睡着的陛下怎么突然醒了。

圣殷脚步很急,衣带当风。

其实刚刚他就已经醒了,等着她进来,却发现她宁愿站在门口把药放凉了也不打算进来,后来紫薇进来,他便装睡,她们的谈话声一字不落被他听到,那一刻才明白,原来她是怕见到他与娬洛亲近。

心内轻笑,他不禁摇头,就算她怪也好,他对娬洛的情一时间还放不下,但是却不知为何,不忍再伤她的心,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如果真的要与娬洛断绝一切感情的话,那么她也算得上是最佳的后续人选,至少她的孩子能给他一点安慰。

自己已经不小了,而立之年才得一子,自然是不一样的,他一面想着一面加快了脚步,远远的已经看到墙上宫灯隐隐照见一个绰约人影,她走得很慢,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紧走两步,一把抓住她,莠儿惊呼出声,“是谁?”

隔着昏黄的灯光,当她看到来者是谁后,连忙低下头,恭声请罪:“臣妾不知是陛下,请陛下恕罪。”

圣殷轻笑,放开她道:“你这是要去哪?”

莠儿有些尴尬,怯懦的道:“臣妾打断回寒烟宫休息。”

“一道走。”他像早就想好了似得,飞快的接过话,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当场,良久才回过神来,看到他身影已经走远了,空寂寂的宫道上,昏暗不明的宫灯下,只有她孤单的身影,站在夜风中,显得那么凄凉。

第二百三十四章

奇妙的是,她开始觉得有点幸福,望着他的背影傻笑起来,缓缓的跟过去,他走得很慢,好像是故意在等她。她有些迟疑,但还是走过去,他已给她让出了位置,她垂首走在一旁。

一时间,他也想不出用什么话来打破沉闷尴尬的气氛,两人默默走在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却有一种别样的缱绻,隔着宫墙,各宫里灯光明媚,夜阑中星子如萤,与他并肩而行的感觉太过幸福而让她有些迷惑,怕不真实。

悄悄转头看了看他,他脸庞轮廓从侧面也也十分完美,高高的鼻梁映着光显出优美的线条,这就是她的良人,前一刻还在别的女人怀里温存,下一秒却已经走在她身侧,她始终猜不透,在他心中,她到底摆在什么位置,而娬洛小姐,又摆在什么位置。

“看什么,不认识了?”他平静的出声,寂静的夜里还是吓了她一跳,怆怕间低下头,像是做了坏事被逮个正着似的,小声地道:“没…没有。”

他轻笑,嘲讽的道:“没有?是没有看,还是没有觉得朕陌生。”

她与他保持着距离,陌生的感觉如雪昭彰,他们之间近乎陌生,谁都不了解谁,而现在却因为孩子而变得亲密起来,一下子被拉的,他也有点不习惯,即便不愿意承认,但她对他来说确实是个迷。

迷样的女人,能在危机的时候表现出比男人都精明的智慧,也会在面对他的时候表现出女人最柔弱的一面。她在他面前是怯懦的,这与她的性格不符。

“你在怕什么吗?”他沉声问道,目光却望着前方并不看她。

莠儿下意识的垂眸,声音变得更小了些,“没有啊…臣妾没有怕什么?”

“那为什么躲着朕?”他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她,“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一介女儿身却可以为了国家上阵杀敌,也会为了救爹爹只身做了虚有名号的王后娘娘,朕危急的时候也会舍身相救,而现在,却又这么疏远。”

她跟着他停下来,被问得无从回答,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做得那一切都是跟着意愿去做而已,并没有多想,在他面前,自己的这种怯懦也曾让她觉得讨厌,可是每每看到他被娬洛小姐伤害得痛苦难当的时候,她就忍不住要收起峰茫温柔对他,她好像是在心疼他。

哈,想到这里她不禁笑起来,她心疼他,而她自己不是更应该被心疼吗?

“你笑什么?”他被她笑得漠明奇妙,感觉十分别扭。

莠儿突然警醒,缓缓抬眸,看着他道:“没什么,陛下今晚没有奏折要批吗?”

“没有。”他冷冷的道,重新向前走去。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贵为陛下去王后的宫中还必需要有个理由吗?真是笑话,心中漠明奇妙的烦臊起来,他加快了脚步,最近被娬洛的病弄得心力焦卒,什么心思都没有,甚至几个月都不再翻后宫牌子。

刚刚看到她垂眸的样子,他竟然有一丝心动,忍不住想要将她拥进怀里保护,可是手臂刚刚抬起来,下一秒就被她的话惹恼。

看到他突然间变了脸色,生气的走远,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努力回想着刚刚说过的话,有哪一句不小心得罪他了吗?可是想来想去并没发现说什么过份的话啊?她在原地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跟过去。

圣殷走了一会,回头看看她仍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禁怒火中烧,暗骂一句该死,转身往回走去。

莠儿见他重新走了回来,她有些诧异,正想着要如何打招呼,可是他却不由分说的将她一把抱起,她不禁惊呼出声:“陛下,你要干什么?”

“你想在路上耗死不成?走得比蚂蚁都慢。”他没好气的道,略带讽刺。

寒烟宫一如往常的冷清,没有过多宫人侍候,再加上她现在都在桐莘宫照顾娬洛小姐,所以宫里更显得冷清,直到两人进了寝宫,路上都没碰见半个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