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子沉默。

“姐,你知道这家舒达吗?”何灿急了,她知道何蔚子认识的人多,社交网络很大。

“我帮你打给电话问问。”何蔚子拿出皮夹里那张袁小圆的名片,拨了上面的电话,悠扬的致爱丽丝响起,不一会后,袁小圆的声音就响起了。

何蔚子简单说了几句,提出要见袁小圆。

袁小圆爽快道:“我今天就在公司呢,你们有事过来好了。”

三人很快到了舒达投资管理公司,这是一幢在城北的写字楼,舒达公司占了其中七□层楼,装修极为华丽,到处是招财的水晶洞,貔貅,金蟾,聚宝盆,让人眼花缭乱。

袁小圆亲自出来接待,带他们进了她得办公室,程锦真立刻哭出来,哀求她放了程嘉烨,袁小圆听后叹气:“这事吧其实我做不了主,当初协议都签好的,借多钱月利息多少什么时候还都写得一清二楚,经过你本人审核后签署的,现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真没错。”

“可是你们也不能抓我弟弟啊,我是真的没有钱,你们就算逼死我我还是拿不出!”程锦真哭花了脸。

袁小圆凉凉地看了一眼程锦真,说:“说实在,你这样倒打一耙的人我见多了,借钱的时候态度不错,等要还钱了就说死都拿不出一毛,要是人人都和你这样,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再说了,我们本来是不放贷给个人的,你是因为熟人介绍过来的才给你开了个后门,你抵押的那些金属花瓶字画什么的都不值钱的,我们是冒了很大风险才放贷给你的,现在你玩这套太不厚道了吧。”

程锦真一听差点站不稳,何灿及时扶住了她。

“那也不能擅闯私宅去抓人吧?”何蔚子说,“袁总,不管怎么样,先将人放了吧。”

袁小圆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对何蔚子笑了笑:“何总啊,对于某些抵死赖皮不还钱的人我们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这也是我们业内的潜规则,慈不带兵,悲不催款。外人只看见我们这行的高收益,却没想过我们头上顶着的高风险。放人可以啊,还钱呗。”

何蔚子目光铮铮地看着她。

“何总,你和这个程女士是什么关系啊?”袁小圆好奇道,“如果是很熟的朋友,那你替她还好了,月息3.5%,一共是一百零五万。”

何蔚子冷笑:“我是不会替她还这个钱的,我只是看不过去你们这个做法,用暴力催款虽然是你们业内的潜规则,但是闹大了是会出事的,我手机里有好几个跑财经新闻,社会新闻的记者,要不要我现在拨电话过去给他们提供你们的素材?”

袁小圆面色一僵:“既然不是和你关系密切的朋友,你何必来和我过不去?”

程锦真在何灿怀里哭声滔滔,何灿也心急,一边安慰她一边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何蔚子。

“你放不放人?”何蔚子问得直接,“你不放我只好打电话给那些记者了,你们公司前段时间还闹出过偷税漏税的事件吧,这次再闹大对形象不好吧?”

袁小圆突然起身,瞪大眼睛看着何蔚子,一字字地说:“你是要逼我?”

“随你怎么想吧,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套流氓催债的行为。”何蔚子说,“无论你们这行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和难处,但社会舆论是不会站在你们这边的,在法律法规没有正式出台保护,鼓励,引导民间融资的条例之前,你们在民众眼里就是三个字,高利贷。新闻媒体,网络,老百姓对高利贷可是非常反感的,你不想将事情闹大吧?”

程嘉烨被关在城郊的一个制酒厂仓库里,何蔚子他们去接他的时候,发现他面色极为憔悴,身上都是一块又一块像是被毒蚊子咬的包包,不少都出血流脓。脸上也是青一块肿一块,程锦真看到的那刹那赶紧扑过去,哭着叫他名字,程嘉烨顿了顿头,眼前模模糊糊的,似乎看见了何灿,呢喃了一句“灿灿?”

何灿赶紧上前,和程锦真一左一右地扶住他,他看着何灿,然后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何蔚子帮忙叫了救护车,将程嘉烨送到医院。

程锦真对何蔚子表达了谢意,何灿守在程嘉烨的病床边,直到他醒了才离开,离开医院后何蔚子特地嘱咐何灿:“以后别和他们有什么来往了。”

何灿面色白如纸,半点力气都没了,慢慢点了点头。

她们走后,程锦真哭着给程嘉烨擦身体,程嘉烨目光如死水,一声不吭,让她觉得有些害怕之余更痛恨那些高利贷,她想来想去还是认不了这个亏,而且那笔钱也是绝对拿不出的,以后该怎么办?该找什么人帮忙?

没几天后,有三个记者暗访这家制酒厂,偷偷摸进了仓库,发现有不少人被非法扣留在此。瞬间,舒达投资管理公司暴力催债,绑架,扣留拘禁市民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连带这家制酒厂制造假酒的黑幕也被剥了出来,这家制酒厂的头是道上的怒哥,为此他特地打电话向袁小圆质问此事。

袁小圆挂下电话,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何蔚子你这个□!明里一套,暗里一刀,老娘和你没完!”

“袁总,金顺公司的总经理到了。”秘书探进头来轻声提醒。

“让他进来吧。”袁小圆蹙眉,她现在真没心情和金顺这家小公司谈合作,无奈这是怒哥介绍来的,她不得不给怒哥几分面子。

进来一个皮肤很白,身材瘦削,笑容谦和的男人将名片递给袁小圆,袁小圆接过一看,微微眯起眼睛:“章…章泽骏…?你是哪里人啊?”

“我本家绍兴。”男人说。

“绍兴?”袁小圆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冒昧问一下,我有个已故朋友叫章泽凌,你认识她吗?”章泽凌也是绍兴人,袁小圆觉得事情没那么巧。

男人一愣,随即说道:“你认识凌凌?”

“你是她什么人?”袁小圆睁大眼睛,冲口而出。

“她是我亲妹妹。”章泽骏说。

“我是她大学同校四年的舍友,怎么没听说过她有个哥哥?”袁小圆放下名片,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她必须问清楚。

“哦是这样的,我们爸妈离婚后,她跟了妈,我跟了爸,我在她读大学那年因为犯了一些事情进了监狱。”章泽骏解释,“我蹲在里面的那几年,她也来看过我,我也提醒过她尽量别在其他人面前说有个蹲监狱的哥哥,这样对她的名声也不好,所以她大概就没有提及。”

袁小圆心想,真的假的?章泽凌也隐瞒得太好了吧,还有一个哥哥呢?

“我也是在里面的那几年认识怒哥的。”章泽骏笑道,“我认怒哥当大哥。”

“哦,这个我知道。”袁小圆微笑,“怒哥特地和我说过。你请坐,想喝什么茶?”

“绿茶好了。”章泽骏顿了顿后说,“没想到袁总是凌凌当年的同学,真是巧了。”

袁小圆点头:“是啊,凌凌…诶,不说了,说了伤心。”

“凌凌是个很善良,很乖巧的孩子,我和她感情一直很好。”章泽骏说,“她出事的时候我还在里头,过了好久才知道的,凌凌死得太冤了。”

袁小圆亲自为章泽骏泡了一杯绿茶,递到他面前,说:“是啊,要是凌凌现在还在,一定会过得很好的,而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什么意思?”章泽骏反问。

袁小圆哼了一声,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以前和凌凌相好的那个男人现在可不得了了,成大企业家了。”顿了顿后又说:“他当时和凌凌都买好戒指了,要是凌凌想得开一点,现在就能跟着他过好日子了,哪有其他女人的份啊?算了,不说这个了,总之说起来我也是一肚子的气。”

“哦,你说的那个男人凌凌和我提过。”章泽骏说,“凌凌说起他总是很开心的样子,看得出非常喜欢他,他后来是不是因为凌凌出了那个事情而嫌弃凌凌了?”

“也不是嫌弃,怎么说呢?凌凌和那个男人恋爱我是全程见证的,凌凌是将他当命来爱的,偏偏呢,他很优秀,周围还有其他的女人惦记他,凌凌为此没少哭过。”袁小圆叹气,“想起来也是揪心,凌凌出事之前就和他分手了,原因是他有其他女人了,那个女人手段不是一般的厉害,凌凌那么单纯哪里争得过她呢。诶,说起来真难受,要是他一直在凌凌身边,凌凌不会那么想不开地了断自己。”

灯光下的章泽骏脸上半点血丝都没有,很久后低头,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慢慢地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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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抱歉%>_<%我很想快进,但是还是要细细交代,人家已经很努力了!请原谅!

对了,有些朋友总说我洗白,洗白,洗白…我最近洗脸洗澡洗苹果的时候总想着这两字,好别扭的感觉…

一切都是最初设定,我没有变过,绝对没有因为大家的评论而刻意制造一个什么情节,那样我也制造不出的。

难道我要将叶斯承彻底妖魔化,将他妖魔化到极致才不算是洗白,才是光荣可爱的作者?

对于讨厌叶斯承的人来说,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假的,对蔚子的婚姻付出,什么坐飞机飞回来啊,输血给她啊,对她妈妈爸爸好啊,对蔚子的照顾和关心啊都是做出来的,都是假的,你要这么想也可以,但是你仔细想想,这真的是偏激,因为讨厌他而否定他的全部。

能做样子做六年,那肯定也是付出过真心的,没有真心,撑不了六年。

他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他是个男人,他的最初设定就是这样。

好了,希望大家别说我洗白了…好不,啵啵。

chapter52

晚上何灿喝完整碗药,徐豫将一颗甜甜的金丝枣子塞到她嘴里,表扬道:“这几天喝药不哭不闹不撒泼,很乖嘛。”

何灿笑了笑,低下头,因为咀嚼枣子腮帮子鼓鼓的,片刻后说:“徐豫,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能借我点钱吗?”

徐豫闻言坐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你是想要零花钱买东西?”

“不是。”何灿摇头,缓缓地说,“徐豫,我有事欺骗你了,我上一次卡里那笔支出不是借给同事买衣服,是给程嘉烨和他姐姐租的房租,垫出了一部分。他们经济很困难,现在又欠了高利贷,要是还不了就完了。”她越说声音越轻,说到完了两字的时候心顿时沉到了低谷。

这些天,程锦真每天来赛尔格找她,哭着求着她想想办法,帮帮她和程嘉烨,她心里和被针扎似的,想到那些高利贷逼人跳楼的新闻,背脊上就起冷汗。其实她不怪程锦真,程家倒台后,所有亲戚朋友唯恐避之不及,程锦真和程嘉烨在S市没一个能帮上忙的人,只剩下她了。

“你意思是我向借钱,去帮程嘉烨?”徐豫声音没有一丝变化,沉静如水。

何灿语气很涩:“徐豫,我知道这样做对你不公平,说到底你没有立场和资格帮助他们,但是这次如果他们无法在有效期内还钱,高利贷会逼死他们,我没法眼睁睁看着他们…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你意思是没法眼睁睁地看着旧情人陷入困境,你舍不得?”徐豫伸手将何灿下巴掰过来,盯着她看,一字字地问。他坚毅面部线条紧绷充满着一种情绪张力,握着何灿下巴手逐渐用力,又重复了一遍:“你舍不得?”

“我和程嘉烨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这点请你相信。”何灿认真道,“我不会再骗你,我是来和你商量的,你要是不肯也没关系。”

徐豫松开了她下巴,双手搁在大腿上,后仰了身子,沉沉地笑了,笑了一会后收住,硬声问:“你要多少?”

何灿轻声报了个数字。

“好,我借给他们。”徐豫说,“如果这笔钱可以彻底划清你们那些乱七八糟过去,那值。”

何灿没想到徐豫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后低声说了谢谢两字。

“别和我说这两个字。”徐豫有些手颤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烟,蹙眉点着,“太讽刺了。”

徐豫抽了一晚上的烟,平常他怕熏着何灿而绝不在卧室里抽烟,但今晚他置若罔闻的一般连抽了好几根烟,烟雾缭绕,黑暗房间里那点星火就没有断过,烟味窜到了各个角落。何灿辗转难眠,突然起身,下了床走到徐豫面前,伸手拔掉他手里烟:“别抽了,对你身体不好。”

徐豫拉过她手,认真地把玩了一会,笑说:“现在你们同在一个城市,他姐姐还总来找你,看来你们见面机会是越来越多了。”他声音不重,但隐隐藏着一种不悦,甚至是愤怒情绪。

“所以,你是怎么打算的?”徐豫抬头,眼眸深又敛地对视她眼睛,“偶尔见个面,叙个旧,缅怀一下曾经那段激情岁月,作为生活调剂?回家后隐藏好情绪再应付我?”

“徐豫,你别这样说!”何灿有些急,“我没有这样想过,我发誓和他真没关系了,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信任?”徐豫起身,伸手拍了拍她脸蛋,有些讽刺地笑了,“对,信任在夫妻之间很重要。”他说着手指划过何灿耳廓,“行了,快十一点了,上床睡觉吧。”

两人躺进被窝里,何灿侧身,伸手抱住了徐豫,想了想后轻声说:“今天是周一,你想不想要?”

徐豫一手枕着她后背,正懒懒地摩挲,闻言一个侧身翻过去,将她压在他身下,鼻尖对着她鼻尖,说:“难得你这么主动,我可以理解成是对债主的取悦吗?”

他沉重身体压得何灿几乎喘不过气来,身上云烟味道太刺鼻,她艰难地吸了吸气,对上他犀利深邃眼眸,好言好语道:“我只是单纯地取悦老公,不可以吗?”说着伸手摸上了他胸口,解开了他第一颗纽扣。

他麦色健康肌肤一寸寸地展现在她眼前,紧绷有力叫嚣着一种叫做“丈夫”力量。

他一动不动,等着她将他身上那件衬衣纽扣都解开,纤细干净双手慢慢往腰下走时,低头吻住了她脖颈,吻得粗鲁又热情,眯着眼睛说:“宝贝你太生嫩了,取悦的技巧都不会。”他说完将她那双不安分手扣到了床顶,腾出另一手解下了自己裤子,将她睡裙掀起,用膝盖顶开她双腿,“让老公好好地,教,教,你!”

他们一共做了三次,做到后来她半点力气都没有,但依旧没有求饶喊停。最后一次徐豫将她整个人翻过来,从后面进去,进得很深很用力,体内像是埋了一个火热楔子。两人前胸后背地贴在一起,汗水都粘连在一块,他低头亲昵地吻她耳朵:“原来点在这里。”他在她里面顿了顿,然后退出了一些再猛地往某一处着力顶,“是这里,对吧…嗯,看来是这里,得多往这里来几下。”

何灿终于忍不住叫出来,那股类似触电酥麻酸涩加刺痛让她无法承受,像是整个魂魄都被撞破一样。

“痛吗?”徐豫大掌覆盖在她胸前柔软上,揶揄她,“我今天没逼你,是你自己要取悦我的。”

“对,我想要你开心。”何灿急着喘气,披散长发刺在她眼睛里,瞬间尖锐刺痛让她掉下了眼泪,手紧紧地攥住床单,汗水一滴滴落在手背上,她屏住呼吸,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肆意的放纵。

她话让徐豫眼眸骤然一缩,本能地狠狠撞进去,再迅疾,猛烈地将自己抽出,那劲又快又有力,痛得何灿眼泪飞溅出来。

徐豫低头看了看自己下面,还沾了些血丝,显然是过度放纵后造成的残忍,他下了床进了浴室冲凉。何灿擦了擦脸上细汗,小心翼翼地并住双腿,尽量忽略下面传来的痛楚。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何灿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有双手很温柔地将她腿分开,她睁开眼,看见徐豫正弯腰,检查她下面,她脸红,轻声道:“你干嘛啊?”

徐豫像是骂了一句脏话,然后长叹了一声,柔声说:“你那里发肿了,我帮你涂点药。”

何灿只好任由他帮她抹药,那药膏凉凉,有一股薄荷加青草味道,弥漫在房间里。

“还痛吗?”徐豫问。

“不痛了。”何灿摇头。

天都快亮了,两人半点睡意都没有,平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徐豫双手枕着后脑勺,偶尔侧头看她,正巧她也侧过身子看他,白净干净小脸,黑发如瀑地铺开在枕头周围,清澈盈亮眼睛对视着他,他看了一会后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轻声温柔道:“我以后不会这么粗鲁了,我保证。”

他亲了亲她发顶。

“那你还生气吗?”何灿反问。

“你觉得呢?”徐豫淡淡道,“任何男人都会生气吧。”

她依偎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云烟味道,突然感受到一阵轻松,像是他的怀抱是她最终的归属,很安心很稳妥,慢慢闭上眼睛:“求你别生气,我会做得越来越好的,我也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嗯。”

***

“难怪徐豫会生气。”何蔚子喝了口咖啡,慢条斯理地说,“你竟然为了程嘉烨向他借钱?听了都觉得匪夷所思。”

何灿拿着小勺子挖着面前的芒果慕斯蛋糕,神色纠结,很是理亏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程姐姐都会觉得很内疚,她以前是多么优雅多么贵气的一个大小姐,现在成了这样…他们现在是姐弟相依为命,以前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唯恐避之不及。当年他们家变的时候我没帮上忙,现在真的无法坐视不管。”

何蔚子耸肩:“算了,我没资格评价你做的对不对,如果你觉得这么做可以心安理得那就这么做好了,我只是劝你一句,不要因为这个事情伤害徐豫的感情,他很爱你,你应该多珍惜一点。”

何灿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程姐姐偷偷告诉我事后她托朋友找了报社记者,透露他们舒达在酒厂仓库那里扣人的事情,现在事情闹大了,有关部门对舒达进行了审核和检查,这要紧吗?”

“我说呢,怎么会这样…”何蔚子沉思了一会说,“算了,没什么大碍,我和袁小圆本来就不熟,也不会有什么来往。”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何蔚子接到了徐湛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后挂下了。

“徐湛啊?”何灿笑了,“他找你干嘛呢?”

“和他约好了下午去书店逛逛。”何蔚子答。

“逛书店啊,这么文艺的行程。”何灿赞叹,“我百年没去过书店了。去吧去吧,我吃完就走,不耽误你和他约会。”

说起来何蔚子也是很久没逛书店了,她已经习惯网购自己喜欢的侦探小说,书店两个字成了学生时代的回忆,但徐湛却是隔三差五地跑书店买各种资料,所以熟门熟路,可以很快指给她看哪块区域是卖社科类的书籍,哪块是卖文学类的书籍,哪块是卖工具类的书籍。听到何蔚子说喜欢看阿加莎的小说,他马上帮她找到了,整整好几排,都是婆婆巨作,何蔚子蹲下来慢慢挑选。

“你只看侦探小说?”徐湛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