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没有经验,但理论知识已经很熟。

先是怔了一下,继而啊了一声:“周煜,我羊水破了!”

“啊?”周煜惊得方向盘差点打偏,“我马……马上送你去医院”

南风深呼吸,见他明显已经慌乱,镇定地指挥他:“你别慌,快到家了,先回去拿待产包,一时半会生不了。”

周煜抖着声音道:“好!”

虽然生孩子的南风,但周煜明显比她这个产妇紧张。

到了家楼下,一口气跑上楼拿了待产包下来,满头大汗,脸都白了。

南风虽然肚子一阵一阵疼,但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免打趣:“你能不能开车啊?要不然叫车?”

周煜深呼吸了几口气:“你忍忍,我们马上到医院。”

好在医院和家就隔了十来分钟的车程。

车子开到医院门口,南风已经疼得有些受不住了,在周煜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走进去。

一进医院大楼,周煜就跟失控般大叫:“医生医生!我老婆要生了!”

医护人员见状,赶紧拿了车过来,将南风推进产房。

医院可以陪产,周煜换了衣服,进了产房一直陪在南风身边。

南风坚持顺产。

然而过程漫长又痛苦。

她开始见周煜紧张得脸色惨白,还有功夫调侃他。但随着阵痛越来越密集,也就没了其他心思。

“周煜,我疼……”到了后来,她快要忍不住了。

周煜看着南风满头大汗,头发都被打湿,她还没哭,他倒是眼泪先滚了出来。

他喉咙发紧,一句话说不出话来,只不停地亲吻她湿漉漉的额头。

这场硬仗打了三个多钟头,在南风彻底脱力之前,这个提前想看世界的小家伙,终于落地发出了第一声啼哭。

是个女儿。

周煜几乎是瘫倒在地上,也没去看小孩子,只握住南风的手一直亲一直亲,心有余悸抖着声音道:“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

虚弱的南风看着他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小声道:“快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

周煜这才想起来从医生手中接过包好的女儿。

虽然早产了一些时日,但小家伙很健康。

因为是顺产,皱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

但周煜怎么看怎么喜欢,小心翼翼将她抱在南风胸口:“南风,我们有孩子了。”

一直没哭的南风,看到还闭着眼睛的女儿,终于忍不住喜极而泣。

周煜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周忆云,怎么样?”

忆云,裴云的云。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番外会一起放出来,主要是包子和渣爹的下场。

裴云和顾涵的番外就发在微博吧,主要是当年顾涵的转变和他们的第一次,这个还是蛮重要的。

微博名是蔚空的空。

然后呢,就是表哥的文《等雨停》大概过了五一开吧,大家先去收藏,点进专栏就看得到了。

既然点进专栏了就顺便把作者收藏也点一下吧23333好像都没求过作收,写了几年十几篇文,这么点作收实在有点丢人现眼,老真空渣作者伤不起啊!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动动手请将渣空空收藏。

第71章

番外之养孩子:

南风生产的当天,宋父宋母就从家里赶了过来,和周煜三个人一起照料生产完的南风和刚刚出生的小忆云。

因为是顺产,一切都很顺利,南风在医院待了两天就回家了。

坐月子期间,她身体倒虽然恢复得很快,可父母耳提面命,要她遵循传统不洗澡不洗头。

实在是难为了她。

本来想着熏熏自己也就算了,偏偏让周煜去客房睡,他怎么都不答应,非得晚上看着老婆孩子才放心。

南风后来想自己生孩子那种情形他都目睹过,这种事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新手爸妈,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虽然有宋家二老帮忙,但两人喜欢亲力亲为,一开始是各种手忙脚乱。

光是晚上喂奶换尿布,就将两人折腾得够呛。

周煜怕南风太累,晚上小孩子一哭,他就吭哧吭哧从睡梦中爬起来,将小忆云放在妈妈胸前喝奶,倒是省了南风许多事。

幸好,小忆云不是太难带的孩子。

两个月就开始睡整觉,被折腾得够呛的新手爹妈,终于算是轻松了些。

转眼间,周忆云过了半岁。

出生时皱皱巴巴的小婴孩,如今已经是白白胖胖的肉团子,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特别招人疼。

周煜已经完全沦为五好奶爸。

虽然工作仍旧很忙,但学术会议和交流的差事,能推就全部推了,可以在家做的工作就在家做,半点都不想错过女儿的成长。

连南风都笑她是女儿奴。

不过她自己比他更甚。康复中心中午休息时间长,加上一个小时的法定哺乳时间,她每天中午都会回家亲自带女儿。

因为奶爸奶妈的尽职尽责,倒是让宋父宋母没怎么劳累。

对比其他年轻人把带孩子做家务全丢给老人,尤其是男人做甩手掌柜的家庭,宋父宋母更觉得女儿嫁对了人。

不过周煜女儿奴归女儿奴,到底还是觉得带孩子实在是桩辛苦事。

尤其是看到南风整日紧张兮兮,恨不得时时刻刻不让孩子离开视线,就觉得该想想办法了。

科学家毕竟是科学家。

于是周老师发挥专业长处,开始用科技手段改变带孩子辛苦的状况。

他先是改造了小忆云的婴儿床,将其变成周氏独家出品的智能婴儿床。

可以根据婴儿的哭声自动摇晃,哄婴儿入睡。

还能检测出小孩子的情绪,判断哭声是因为饥饿还是别的原因。

接着他又改造了周小煜,将从之前只能站在桌上的小圆球,变成了一米高四肢可以自由活动的机器人,成为了一个可以帮忙看护的奶哥。

小忆云在小床上睡觉的时候,周小煜就站在旁边唱摇篮曲。

被改造后的周小煜,歌喉已经突飞猛进,再不是之前那种让人抓狂的噪音。

每次小忆云都听得咯咯直笑,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甜甜地入睡。

等小忆云睡着,周小煜就默默守在旁边。

看到小脚丫踢了被子,会伸手把被子盖上。若是发觉小忆云拉了粑粑,他就会蹭蹭小跑到正在工作的周煜跟前,给他报告。

“爸爸,妹妹拉臭臭了!”

周煜便放下手中的工作,去给女儿换尿布。

这样一来,算是很大程度将周煜和南风给解放了出来。

到了小忆云七个多月的时候,周煜有个很重要的研讨会不能不去,只能不情不愿迎来了他大半年来的第一次出差。

出差的第三天,正好是周末。

宋父宋母回老家,南风和周小煜在家陪着小忆云玩耍。

小孩子七坐八爬。

家里客厅铺了儿童地垫,成了小忆云的游乐场。

这个时候的小忆云还只能在原地坐着稍稍挪动。

南风逗了一会儿自己的小心肝,差不多到了喝奶的时间,南风让周小煜陪她唱歌,自己去厨房给她冲牛奶。

周小煜唱得特别起劲儿。小忆云被逗得咯咯直笑。

厨房里的南风,不自觉嘴角弯起。

不一会儿,忽然听到周小煜大叫:“妈妈,妹妹会爬了!”

南风一听,赶紧攥着奶瓶,往客厅跑去。果然见着小忆云吭哧吭哧爬到了坐着的周小煜跟前,抱着他咯咯直笑。

对于新手爸爸妈妈来说,孩子的第一次都弥足珍贵。

第一次笑,第一次坐,第一次爬,第一次行走……

南风将周小煜挪到自己身旁,笑道:“宝宝,快过来!”

小姑娘虽然还小,但劲头十足,吭哧吭哧笑呵呵朝他们爬过来。

南风用手机录下,发给了周煜。

那头正在开会的周煜,感觉到手机震动,点开看到里面吭哧吭哧在地上爬的女儿,激动得差点笑出声。

本来研讨会之后,还有学界的一些聚会,但周煜推了,直接改签机票,当天晚上就回到了家。

回来的时候,刚刚过了八点。

他打开家门,便听到屋子里热热闹闹的声音。

周小煜的歌声。

小忆云咯咯的笑声。

还有南风温柔的声音:“宝宝,到妈妈这里来!”

大概是因为沉浸在亲子的欢乐中。

又背对着玄关的方向,南风没发觉有人进来。

她坐在地上,正朝女儿张开双手。

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小忆云,咯咯直笑,手脚并用,吭哧吭哧往她面前爬去。

不过半天,她爬得已经很熟练。

爬到南风跟前后,坐起身子,握住妈妈的双手。

小小肉肉的手,堪堪握住南风的手指。

无论是右手,还是那只左手,那种柔软温暖的感觉,都从手上直达心底,再清晰不过,再真实不过。

南风的心都快化了,将女儿双手抱在胸前,笑着亲了亲。

屋子里的光是暖色调,一大一小在灯光下,看起来温情美好得有些失真。

不知为何,周煜忽然就有点眼眶发热。

他轻手轻脚换好鞋,悄无声息来到南风身后,将一大一小都抱在怀中。

南风猝不及防,吓了一跳,转头看他,笑着问:“不是明天才回来么?”

说着就挣扎着要站起来。

周煜却固住她,哑声道:“别动,让我抱抱。”

南风笑:“你提前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周煜在她脸颊亲了亲,又凑上前亲了下女儿:“想给你一个惊喜。”

南风失笑:“天天都在一起,才出去两天,有什么好惊喜的。”

周煜将女儿从她手中接过来。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抱着老婆。

小忆云在爸爸怀里扑腾得别提多带劲。

周煜朝女儿做了个鬼脸,道:“离家一天都度日如年。”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你不会都不想我吧?”

南风笑:“大哥,你才出去两天好吗?我能怎么想?”

她刚落音,小忆云就在她爹脸上狠狠抓了一把。

周煜握住她的小手,逗她:“宝宝,妈妈都不想爸爸?你也不想爸爸吗?”

被抓住小手的小忆云,又很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

南风哈哈大笑。

这时周小煜狗腿地哇哇叫道:“爸爸,我想你!”

周煜瞥了他一眼:‘谁稀罕你想?’

周小煜呜呜道:“爸爸偏心。”

南风笑了笑,将周煜的手拿来:“你吃的飞机餐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周煜再次将她拉进臂弯里:“不用了,我不饿,让我再抱抱。”

“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南风,我很喜欢。”

南风眨了眨眼睛:“喜欢什么?”

“喜欢现在的生活,喜欢你,喜欢我们的女儿。”

南风笑:‘我也喜欢。’

周小煜屁颠屁颠挪过来,嗷嗷道:“爸爸妈妈也喜欢我。”

“走开!”周煜没好气地将可怜的机器人一脚踢开。

周小煜躺在地上哇哇哭:“妈妈!爸爸欺负我!”

南风伸手将他扶起来,笑道:“好歹是你一手造出来的儿子,你对他好点。”

周煜道:‘没听过女儿是宝,儿子是草么?’

话音落,忽然感觉到臂弯里的女儿有异样。

育儿专家周小煜道:“妹妹拉臭臭了!”

果不其然,小忆云的尿不湿里,传来噗噗的声音。

番外之周父:

周煜和父亲的关系,虽然不再剑拔弩张,但始终没真正缓和。

从十八岁到三十出头。无论是恨意还是父子情分,都在岁月中慢慢变淡。

他结婚后,也许是被外公和舅舅劝说过,周父没再试图插手他的生活,偶尔也会打电话问一下近况,但很少见面。

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彼此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就算是不再有怨恨,这道沟壑也无法逾越。

知道周父出事是两个月后。

周父是厅级干部,虽然善于钻营,但也不算是个**的官员。

不料,他年轻的妻子利用他的名义,受贿敛财,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