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复杂,她现在又想证明容慎的清白又理不清他与魔气的关系,试探问了句:“道尊的意思是……容慎是魔?”

“本座可没这么说。”

隐月斥声警告夭夭:“你最好管住你的嘴。”

“若敢胡言乱语,本座就把你拿出去顶罪。”

“好啊!”夭夭想也不想就回道:“只要道尊不逼云憬,夭夭愿意代为顶罪。”

这次换隐月怔住了。

眸中的寒意褪去三分,他挥开挡路的夭夭没再接话,当夭夭再次挡在他面前时,他索性直接原地消散,朝着大殿而去。

“道尊,夭夭是认真的,夭夭真的愿意代为顶罪!”

她知道隐月听得见,不甘心的大声喊着:“只是过错都让我顶了,那真正犯错的人要怎么办?她凭什么可以继续活在阳光里不受惩罚?”

“道尊!”

等了许久,就在夭夭以为自己等不到隐月回应的时候,那人冷淡回道:“此事因她而起,本座自然不会放过她。”

就算夭夭不说,隐月也不会饶过白梨。

夭夭重新回到房间时,容慎已经从地上起来。

他静静靠坐在榻上,目光落向窗外的花树,眼睛一眨不眨的模样犹如夭夭在记忆中看到的他,树叶掉落,湖面的映像破碎不堪。

“云憬,咱们吃药啦。”夭夭故作无事的模样,提着食盒坐到他的旁边。

明明月玄子说了这药很苦,而容慎喝时反应淡淡未提一句,夭夭有些疑惑,在接过容慎的药碗后,她用手指蘸了下碗底的药渣,试探着塞入口中。

“噗——”夭夭苦的整张脸皱成了小包子。

她终于知道,月玄子为何多给了她一碟甜果,赶紧抓起一个啃了起来。

她哼哧哼哧啃得极快,两颊塞得鼓鼓的像只小仓鼠。见她吃完一个没有要停的意思,容慎贴心递给她,“慢点吃,别噎到。”

夭夭一连吃了两个才驱散苦涩,她疑惑看向容慎,“你不觉得苦吗?”

不等他回话,夭夭就拿起甜果往他嘴里塞,“你快尝尝,这果子可甜了。”

容慎想避没有避开,只能顺着夭夭的意思轻咬一口,十分捧场道:“嗯,的确很甜。”

到底是真甜还是假甜,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两人都装作无事的样子,谁也没有再提及蛊魔。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夭夭窝在容慎怀中闭着眼睛装睡,小白花摸了摸她的头发,很轻很轻许着承诺:“你放心,这次我绝不会退步。”

唰的一下,夭夭觉得自己的眼睛酸了。

一整日的伪装在这刻撕裂,她抽了抽鼻子抱紧容慎,带着鼻音道:“可我后悔了。”

“我不想让你这么难过。”

夭夭当初让容慎变强势的初衷,是让他避开白梨不会因她走向崩坏。可她没想到书中会有这么多的隐藏剧情,防了这么久,她也没想到原文中放出蛊魔的是白梨而不是容慎。

“我现在好后悔。”夭夭后悔那日在白梨出现时,没有及时拉住容慎的手。

更后悔在白梨逼迫他时,她为了试探容慎对自己的承诺,选择旁观而不加以阻止。她想,那时她应该直接冲到白梨面前给她一巴掌,这样就能避免白梨再次对容慎使手段,也不会让他成为众人攻击的对象。

“这些都不怪你。”容慎安抚拍打着夭夭的后背,“就算你那个时候过去,也不会改变什么。”

那个时候,众人攻击的可能就是他们二人。

夭夭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感觉自己努力想改变剧情,却使剧情的发展更加严重。其实这些都不怪她,因为任谁也没想到原文简简单单暴露在众人面前的真相,内里却藏着更大更深的秘密,轻轻触碰,惊涛骇浪。

“其实你也可以适当的软一些。”聊到后来,夭夭困得打了个哈欠。

比起容慎的强势不肯低头,夭夭更希望他可以好好活着,于是又软声嘱咐着:“下次在遇到混蛋道人那样的人,他污蔑你你又打不过他,不妨就先认下他说的,日后再找机会打他的脸。”

毕竟什么也不如命重要。

容慎想了想,摇头,“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变得又老又丑又被你抛弃。”这是夭夭先前哄骗他的话。

沉重的气氛因这句话冲散,夭夭噗嗤一声笑出来,在容慎怀中拱了拱道:“我的云憬是最好看的!”

“就算以后你真变得又老又丑,我也不会抛弃你。”

“我会一直陪着你。”

容慎学着她伸出小指,与她的小指轻勾拇指按在一起,一朵金色的法莲从两指间现出,他勾着唇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若夭夭变卦,你也会变得又丑又老,除了我没人要你。”

“云憬好讨厌。”

知道容慎是在逗她,她哼唧着:“我永远都是最好康的。”

“……”

夭夭以为,那日隐月的沉默,是默许了让她来顶罪。

两日后,夭夭才发现隐月根本就没想过让她顶罪,当然了,他也没有把这件事往容慎身上推,不知因何他改变了主意,竟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如今修仙界所有人都知道,关押着蛊魔的清碧瓶,是由隐月道尊从诡秘禁地亲自带出。因他不小心将清碧瓶摔在了地上,才会使瓶子破裂让蛊魔钻了缝子,只是他闭关期间对此并不知情。

至于容慎身上为何会染魔气?

隐月解释:“蛊魔知容慎是本座的弟子,是故意陷害。”

隐月是修仙界的道尊,而蛊魔只是一只嗜杀冷漠的魔,比起相信蛊魔,众人更愿意相信隐月,于是那些细小的疑点也没人会继续追究,一切回归平静。

既然事情已经全部查清,但错总是要罚的。

因隐月的‘疏忽’,近两百名弟子没了性命,就算他是道尊也难逃责罚,于是隐月自领宗门内的最高刑罚雷霆咒,就算他是道尊,在七十二道紫雷下也不会好过。

为了堵住所有人的嘴,隐月也处罚了容慎,理由是他处事不谨慎、遭了蛊魔的圈套,于是他让容慎自领三十三道紫雷刑,算是对他的告诫警醒。

当然,白梨和混月道人也受了罚。

混月道人是因污蔑归墟海,当着六大仙门的面亲自向辛元宫主道歉。

而白梨受罚的原因是污蔑同门师兄,混月道人护短不服这个罚,就装样子抽了白梨几鞭。

隐月得知此事后,当日入了无为殿,他二话未说直接拍了白梨一掌,白梨经脉震碎吐血昏迷,醒来时发现自己灵脉受损,想要继续修行变得极为困难,成了个修仙半废人。

“你这是不认我这师叔了吗?”

“就为了一个容慎,你就这般打你师叔的脸面?”

隐月不喜高调,这些事是私下而做,说来他这样已经给足了混月道人脸面,而混月道人还是发了大火。

这场处罚过后,白梨和混月道人双双卧榻养病,不敢提及隐月道尊,只能对外宣称是因病休养。

众人休养了半个月后,仙剑大会继续召开,因为中途的波折,几位掌门商讨后,在原有的比试上做了部分调整,与之前相差不大。

这次夭夭成功挤入仙剑大会的前两百名,因白梨伤重没了蛊魔的帮助,于是在混战中落败,与第二百名擦肩而过,排在了二百零一名。

夭夭高兴坏了,当日多吃了两碗饭,甚至还寻来烟花庆祝,故意是在无为殿的殿外放的。

这可气死了白梨,她本身伤势就没好,被隐月道尊那一掌伤了灵脉落下病根,多吹一会儿的风都受不住。

蛊魔一事过后,她才开始后悔那日偏激的行为,她开始害怕,害怕容慎真的会因此弃她不管,想要借此机会靠近容慎同他卖惨,却被一排烟花挡着无法过去。

“容咳咳,容师兄!”明明是夏日,白梨面色苍白却裹着极为厚实的外袍。

夭夭早知道她会出来,提前支走容慎去膳堂帮她买吃食,她同燕和尘、周逸雨点燃地上一排排的烟花,不时嗷呜叫上两声表达自己的高兴。

彩凤凰也被这烟花吸引出来,鸣叫着在四周低飞,吸引来不少弟子围观。

好不容易到了对面,白梨并未在人群中找到容慎,她失落之余又看到燕和尘,红着眼眶凑上去喊:“燕师兄……”

你知不知道梨儿为了你付出了什么。

若不是为了燕和尘,她也不会受蛊魔诱惑,她以为自己变美、变强后,燕和尘就会多看她两眼,但是没有。燕和尘无论看谁都不会多看她一眼,甚至白梨还从他眼中看到了厌恶。

他……很讨厌她吗?白梨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真的很喜欢燕和尘,从初次见面第一眼就钟情于他。因为太想得到燕和尘了,于是她再次对着蛊魔许愿,想要让燕和尘爱上她。

这次蛊魔没有轻易如了她的愿,它嘶哑蛊惑着:“如今我的灵力有限,你助本神出来,本神就能帮你实现愿望。”

“本神可以让他永远爱着你,只爱你。”

就是这个条件,让白梨心动了,她承认她是犯了蠢,可那个时候,她也不知瓶子中关的并非犯了错的神,而是一只上古妖邪。

“燕师兄!”白梨又唤了他一声,她想着没有了容慎,至少她还有燕和尘。

正想对燕和尘说些什么,夭夭就拉着燕和尘往别处走,在火光缭绕的焰火下,她大声对燕和尘道:“这里太吵啦,时舒你还是捂上耳朵吧。”

燕和尘闻言捂住耳朵,半眼也没往白梨那边看。

白梨早就习惯了如此,她借此更加靠近燕和尘,轻轻张口,她的话再次被夭夭打断:“白师姐知道,我今日为何要放烟花吗?”

白梨不太想理夭夭,当着燕和尘的面,她只能尽力维持和善:“为什么?”

“因为你呀。”

夭夭梳了精致的双平簪,颊边碎发随着她的动作俏皮而动,睁着圆润灿亮的瞳眸,她十分甜软道;“我们在庆祝白姐姐落选仙剑大会,云山秘境你去不了,真好。”

“你!”白梨气息不稳,在这吹了一会儿的风她喉咙腥甜,颤着提高声音:“你说什么?”

砰——

又一排烟花升上天空,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呼,夭夭见状赶紧指了指,“白姐姐快看!”

白梨下意识抬头,只见这些升腾的烟花化为一排字体,她一眼看过没有看清,不知情的弟子却念道:“恭喜……无为殿白梨……荣获仙剑大会第二百零一名?”

“恭喜恭喜。”一旁的弟子们都纷纷鼓起掌。

也有人感叹了句:“这名次是不错,就是可惜了。”

可惜与云山秘境擦肩而过。

“噗——”这话直接戳到白梨的心窝子,想到自己将一年看不到燕和尘了,她又怒又恼,呕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仙剑大会的前二百名出来后,最前面的榜首争夺试还没有结束。

比到最后,场上只剩一、二名的争夺,如书中剧情一样,容慎和燕和尘的这一场比试无可避免,这一天终是来了。

燕和尘也没想到自己能挤入前二,虽然在比试中他已经升到金丹后期,但与容慎的差距还是很大。

在比试的前一天,月清和叮嘱他:“不必逞强,你能走到这一步为师已经很欣慰。”

而无极殿中,隐月将容慎召入大殿,只说了一句:“本座要你必须赢。”

蛊魔的事已经让他和容慎处于风口浪尖,若是道尊的弟子连榜首都拿不到,众人只会更加看轻他们。

夭夭知容慎伤的多重,比到如今,受了混月鞭打和紫雷刑的他一局比一局吃力,他修为虽高燕和尘两阶,但燕和尘身上并无伤。

“他……”夭夭刚想为容慎说话,就被他拉住了手。

容慎示意她不要说话,轻轻应下师尊的要求后,拉着气鼓鼓的夭夭出了大殿。

“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他?”夭夭不懂。

容慎极淡扯起唇角,没有回答她的话,只轻声说了句:“傻崽崽。”

你以为隐月会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知他受了重伤,明日的胜负变得不明朗,隐月才会特意将他召入大殿说了这番话。

隐月就是要让他赢,他要让他告诉六大仙派,就算他容慎受了重伤,他作为隐月道尊的弟子也能碾压所有人。

至于他会因此付出什么,他想他的师尊并不在意。

第40章 黑化040% 仙剑会:男主VS男配。

因为知晓书中的胜负, 所以夭夭并不希望容慎受隐月的影响,太过执着于胜负,一旦输了只会让他否定自己。

“不要听你师尊的。”夭夭将容慎拉回房间, 她将人按坐在椅子上, 伸爪扒下了他的外袍。

当伸着爪爪想要继续扒时,容慎按住她的小手, 带着几分疑惑问:“你要做什么?”

夭夭被他拦住同样疑惑, 她迷茫看着他,“帮你上药啊。”

“不用。”容慎温声拒绝:“我自己可以。”

他受紫雷刑的那日,并未让夭夭同去,所以夭夭一直不知他的伤势情况,但两人毕竟有血契的联系, 那日夭夭心跳快速钝痛了好一会儿, 想也知道他伤的有多重。

“你伤在背后怎么上药?”夭夭不肯退让。

这些天来,一直都是月玄子帮容慎处理伤口, 他越是这样夭夭越是担忧。

想到明日的比试, 夭夭今日必须要看一眼他的伤,挣扎着想要抽出小手,却被容慎越握越紧, 他看出了小崽崽的意图, 低声劝着:“听话。”

夭夭双耳微动,眨了眨明亮的瞳眸, 她闷着声音喊云憬:“你抓疼我了。”

容慎自认有控制力度,但他没想过夭夭会骗他,赶紧松了掌心,不等他察看夭夭的小手,那双手绕过他的胳膊直接抓在他的衣襟上, 动作极快扒下了他的衣服。

容慎遮挡不及,背后的伤让夭夭看个正着。

烛火昏黄,容慎宽阔挺直的背上布满了伤痕,那些伤痕又长又深如同带刺的荆棘,在他后背交缠蔓延密密麻麻,有些还顺着肩头蔓延到手臂,渗出丝丝血迹。

夭夭直接看愣了,她不敢想,容慎究竟是忍着怎样的痛楚赢得了一场又一场的比试,月玄子在帮他上药时,又是何种表情。

她看的有些腿软,明明说好了要帮容慎上药,等看到容慎的伤口后,又忽然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别看了。”容慎就知这伤会吓到夭夭。

轻拢衣襟,他正要把衣服拉上去,就被夭夭一把抓住手腕,“别动。”

稳住情绪,夭夭抱着药绕到容慎的背后。

他伤的这么严重,其实月玄子给他用的都是最好的药,就是在各种仙丹妙药的加持下,容慎才能强撑过每场比试,但紫雷刑留下的伤并不易好,再加上容慎是伤上加伤,所以这些伤才会过了半月之久还未好转。

……甚至有加重的趋势。

夭夭忍着心惊仔细查看容慎的伤,发现他伤的要比原文还要严重。

“我要帮你上药了哦。”夭夭偷瞄了容慎一眼,在他伤口轻轻撒着药粉。

趁着容慎看不到她,她咬伤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到容慎的伤口后,容慎似乎感应到什么,才动了一下,就被夭夭拦住,“别动别动,药都撒到地上了。”

容慎乖乖定住,微微侧过面容问:“你用的什么药?”

夭夭晃了晃手中的药瓶,“是凝血露。”

“月玄子说凝血露和千参粉混在一起用有奇效,我给你试试。”说着,她去掰容慎的脸,示意他转过头去不许再乱动。

其实夭夭骗了容慎,这话月玄子没说过,她也没有将千参粉和凝血露混在一起。真正和千参粉混在一起的,是啾咪兽的血,世人都说啾咪兽的血肉百毒不侵可以做灵药,夭夭刚好一试。

为了不被容慎发现,夭夭只将自己的血擦涂到容慎的后背,他肩膀和手臂上的伤夭夭只能混着凝血露擦涂,一路擦涂包扎下来,夭夭不小心碰到容慎的手腕,发现他手腕上还戴着那条晶石手链。

“好了。”轻轻戳过手链上的小白花,夭夭发现这块晶石比之前更加水灵剔透。

不等容慎去拉衣襟,夭夭先一步帮他穿好衣服,她绕到他身前帮他整理衣领,动作认真又仔细,还让容慎仰高下巴不要挡她的视线。

容慎心情很是复杂。

在夭夭做完这一切等着容慎夸赞的时候,容慎犹豫了片刻教育:“以后不准再扒男人的衣服。”

“也不能帮男人穿衣服。”

不知是不是容慎的错觉,他觉得小团子有时候根本不像是孩子,至少在扒他衣服的时候,太精明熟练了……

夭夭:“……”

啾咪兽的血果然有奇效,当晚,容慎就感觉背后发痒刺痛,很快发现了夭夭的行为。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夭夭这样做,但很清楚小崽崽是好心,所以不忍多说。

“以后别这样做了。”容慎轻轻将她拥入怀抱,长长叹了声气,“当初我同你结血契,不是为了用你做药引。”

虽然很多争夺啾咪兽的修者目的不纯,但他真的没想在夭夭身上得到什么,“就像你说的,你把我当哥哥,我把你当妹妹。”

夭夭理解容慎想表达什么,她点了点头,“我明白的,但你受了好严重的伤,我不能不管你。”

……不能不管你。

听着这五个字,容慎在黑暗中闭上眼睫,他拥紧夭夭道:“若有日我受了更严重的伤,你就别管我了。”

容慎如今已经看不到今后的方向,但他明白这种事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与其让小团子傻傻的次次都用血救他,倒不如提早和他了断。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同这只傻傻的小兽结血契。

容慎和燕和尘的比试是上午最后一场,到场的除了六大仙派,还有几位小仙派的掌门、长老,各派弟子也都有赶来观看,人山人海场面十分热闹。

在比试开始前,夭夭特意去找了燕和尘,她千叮咛万嘱咐:“你下手记得轻一些,云憬他受伤了,伤的特别重。”

“还有哦,你千万不要打他的后背,他那里伤的最严重了。”

燕和尘对容慎的伤势有所了解,先前也给他送过几次药,“都半个多月了,他的伤还没好?”

这些天来他一直很愧疚,若不是因为他被蛊魔蛊惑,容慎也不会因他染上魔气,更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

“好。”燕和尘应下,“一会儿我会记得避开他背后的伤。”

有了燕和尘这句话,夭夭放心了不少。

马上就要到他们二人的比试了,夭夭赶紧跑回容慎身边,又帮他擦涂了遍手臂上的伤。

原文中,对这场比试描写的极为细致,可惜过了这么久,夭夭已经记不太清了。

她就只记得作者对容慎的描写,冷淡无波,在落败后平静的让人觉得诡异,在他转身离开时,地面留了一滩血迹,却没人知道这些血是从哪里流下来的。

“能打就打,不能打千万不要逞强。”夭夭不确定这一段还会不会按照原文走。

她很是担心,只能不停劝着:“输赢真的不重要,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就算输了也很正常,只有放平心态就好。”

容慎低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不在焉的模样好像并未听夭夭都说了什么。

“云憬?”

“云憬,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外面适时响起锣声,“最后一场,缥缈宗九月宗-容慎,对战缥缈九月宗-燕和尘。”

他与燕和尘……

容慎手指蜷缩,忽然想起一些过去的事。站起身时,夭夭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嘱咐着什么,说来说去都是让他看淡输赢。

容慎停下脚步问:“夭夭是觉得我一定会输?”

夭夭有些慌,“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容慎轻应了声,俯身揉了揉小团子的脑袋,他温声安抚:“放心吧,我之前答应过你,会尽全力取胜。”

……他答应她什么了?

不等夭夭问清楚,容慎转身上了盘龙高台。

“来了来了。”

“没想到最后一二名的争夺,竟都是缥缈九月宗的弟子,听说两人关系还不错呢。”台下弟子见到容慎和燕和尘上台,在台下小声交流着。

两人一个是元婴初期,一个是金丹后期,这两人打起来一定特别有看头。比试正式开始,围观的弟子们都纷纷打起精神,猜测着最后的胜者是谁。

只是他们很快就失望了,没有想象中的术法漫天飞,也没有想象中的激烈互殴,两人在台上过分的平和,几招下来像是在切磋术法,

“他们搞什么,这么久过去了竟然连佩剑都不出?”

“是啊,仙剑大会比下来的一二名就这水平?他们都是缥缈宗的弟子,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台下的议论越来越大,就连高台的另一边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听说,台上那位叫燕和尘的弟子,是月掌门的爱徒?”太清宫的华阳真君起了个话头。

这次参加仙剑大会,他是打着让太清宫夺第一的,没曾想第一没拿到,就连二三名也与他们太清宫无缘,面子全被丢光了,他怎能不恨?

此时逮着机会,他开始冷嘲热讽:“月掌门的爱徒果然出类拔萃。”

这么一会儿了,燕和尘使出的都是些杀伤力小的术法,打在人身上不痛不痒,容慎同样如此。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眼看着两人越来越不成样,月清和猛拍了一下桌子训斥。

台上燕和尘动作一顿,容慎索性撤了术法。

“燕师弟。”他低唤了声:“到此为止,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

容慎本想速战速决,他身上的伤也无法让他进行长时间的对战,偏偏燕和尘对他处处留手,这样的限制让他也无法对燕和尘出重手。

“可是你的伤……”燕和尘还有所顾忌。

容慎直接唤出渡缘剑,“比试场上不会有人在意你上场前受了多严重的伤,这里只认输赢。”

“若你真的敬我,就该使出真本事同我对战,我亦是如此。”

燕和尘明白了,低头说了句抱歉,他也唤出了自己的佩剑,“那……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