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什么?

什么关系都没有,都是他在那里一头热,好不容易见着他们两个人有些个不太对付了,他还没怎么着,人已经好回去。

他真心觉得自己的运气不怎么样,来晚的就是来晚的,跟末班车一样,你就是吼破了喉咙,也不见着会再加开一班。

要真是排着算起来,灰妹算是头一个结婚的,这于家的这一代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都是不愿意结婚的,就是今天订婚的于震,算是坐稳着第二位的位置。

于老爷子那是高兴的,很高兴,就多喝了几杯,要是有人敢劝着,就一个眼神瞪过来,谁敢劝?谁能劝!

就是灰妹还凑上前去,拉着陈法去,叫于老爷子还真是惦记着他自己的身体来,不再贪杯了,看着孙子与孙女婿,那是百看不厌。

“徐家的小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都是怎么了?”于老爷子可是一眼扫过去,就见着在场里几位都是脸色难看的,叫他不十分的不喜,为什么不喜,那是他们的眼神可是瞒不过他这个老头子去

他满意地瞅着陈法,那是看孙女婿越看越满意,早知道这位是不错的,如今能叫他孙子嫁过去的人,更是叫他满意。

“老爷子,这可是问得好的,他那是欲得而不得,心里头堵得呗——”站出来说话的就是方正,站在人群里,向来是众人的焦点,话说得有几分打趣的味儿,到是把徐技的心思说得个十成十。

于老爷子还能不知道这个方家的方正,那是方家的独苗苗,不像他们老于家,下面还能好几房,这方家就是单传的,又是个业大的,“你这个方小子,说话还是这么着的,阴阳怪气的,怎么都没改改?”

灰妹就偎在陈法的怀里,努力地对落在身上的视线都不当回事,可还是不太自在,这人大抵都是心虚的,她事儿是有的,想忘记,很难,尤其是那几个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跟烙铁似地烤着她,叫她不能够淡定。

陈法到是护着她,搂着她,不叫她担心,面对着几个人的目光,腰杆儿那是挺得直直的,无不告诉那几个人,别想太多了。

“老爷子,他可不就是这个脾气,哪里改得了。”出声的是许慎,站在方正的身边,这会儿,他与方正那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结成一个阵营的,把陈法当成他们要攻克的堡垒,“鸯鸯也是这么说的,可惜呀,我们都慢上一步,就叫着鸯鸯嫁给大哥了。”

话那是在打趣,让别人听得那是打趣,还露出配合的笑意,可他几个人,谁都能听得出他话说的另外种意思。

灰妹叫他的话说得那是心头一凉的,到底是还有几分理智,没有跳出去指着许慎脸,咒他个无耻小人的,总不能在这里演个大戏什么的,叫别人看去。

“鸯鸯,你于震哥哪里去了,注意着没有?”

她刚想低声跟着自家爷爷说,要拉着陈法先走,偏就是三叔到她的旁边,堵住她的去路,压低着声音问她道。

078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晚一点了,我洗脸睡觉去了 这都要订婚的人,现在连个人影也没有?

灰妹回头一望,还真没有看见郑雨秋身边应该站着的于震,叫她有些恼了,这人还真是个浑的,要是不愿意订婚,就自个儿把事儿解决,再不喜欢人家,也不能够把人给晾在这里吧?

“老公,你跟我走,我去找人。”她知道小哥这会去了哪里,真是个于家里头叫人头疼的人物,还以为在部队里,真能磨磨他的性子,想不到,还是这个浑样子,浑起来连个底线都没有。

陈法一听那话,到是跟着她走,没有说什么,于震与他到是差不多年纪,当年的事儿也听说过一些。

“这是怎么了?”方正看着人走,那走得样子,虽是看得不急,可张鸯鸯那眼里的色儿,就是透着个不省事的意思,他还能看不出来,微侧着脸,冲着许慎,“你说这是怎么了?”

许慎的眼更毒,回头看一下那被于家的女眷给围着的郑雨秋,回他个心照不宣的表情,“要不要去看看?”

那是自然的,这时候不去,什么时候去?总不能叫着他们看着人家夫妻好好的,看着真不顺眼,不顺眼!

徐技也跟在后头,也是个不落人后的,挤着上许慎的车子,大摇大摆的,叫方正一阵好笑,那脸本就是长得漂亮,一笑更加漂亮,叫前头开车的许慎觉得一阵子恶寒。

“你能不能别笑,笑起来,我可是受不住——”他说得很直白,把话就给丢出来,“方正,你要不要去弄个脸什么的,最好是带个伤疤的,也好叫人别再盯着你的脸。”

方正不恼,这脸是爹妈给的,别人想要还没有那个福份,他听着不痛不痒的,直接地把他的话当成是嫉妒,“徐技,按我说吧,你这个腿弄成这样子,还跟着去,不怕看见着什么戏码,再把另条腿给摔断了?”

不愧是损友,许慎一听就笑了,笑得把个方向盘都差点儿握不住,那车子在大马路上跟着蛇形似的,叫人在后有头光看着就能出一身冷汗。

“你好好地开车吧,我的命值钱,不想断在你手里。”方正斜眼瞪过去,心想这是作死呢,车子开成那样,他们得低调是吧?

徐技也是,他就是坐在后头的,没系着安全带,这不,还挺狼狈地倒在车里,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着,动进来着实费太多的力,这会儿没什么形象地瘫在车子后头,光看着他的脸,就能以为着是个松下来的大男孩。

许慎浑归浑,于性命这档子事还是挺小心的,不是说他怕死,而是没必要,这要说出去他许慎是这么个死法,还不得笑掉别人的大牙去?

“这前边不就是个花店吗?”他疑惑了,瞅着那个大大的招牌,陈法的车子就是停在前头,那花店貌似还没有打烊,灯火通明来的。

方正立马地坐直着身子,那手就按在车门那边,随时要下车的样子,到是没下去,就盯着花店那边,看着从陈法的车子下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前头就是一身蓝的张鸯鸯,后头跟着陈法,叫他的眼里能冒出火来。

“你这个眼神不太好——”徐技从后头撑起来,大半个身子都侧过来,指着方正的眼睛,还作势摇摇头,“别在这里做眼神,直接地上去把人给拉开不就得了?”

方正一回头,狭长的丹凤眼透着个冷意,谁消谴着他,是兄弟也不成,“得,你要不要去试试,好叫着我看看你的能耐,别顶着个小孩的脸,就以为自己说错话,不叫人反感了?”

“都是事后诸葛亮,在我的车里,还横个什么的,不如横到大哥面前去,好叫着鸯鸯也看看你们的气势?”许慎说的话也是个不中听的,心里头冒着火儿,听着他们的话,“要不要去,去还是不去?”

方正头一个推开着车门,这种事,只有是冲着南墙过去,撞着南墙也不回头,要的就是那个气势,谁也挡不住,回头一看,车里的两个人压根儿没下来,伸出着中指,对着他们不太雅观的比了比中指。

让人比中指,这哪里是叫车里头的两个人能忍得下的,都是齐齐地推开着车门,从车子里出来,都是阴着脸,瞪着得意的方正。

三个人比肩儿一起走,差不多的个头,差不多的身形,都是天之娇子,往着花店那门走过去,走得脚下生风,走得是义无反顾。

这边是这样子,那边的灰妹与陈法走入着花店里,压根儿就没见着于震的身影,里头就只有一个人,打扮得跟个萝莉似的,那张脸是时下最流行的锥子脸,双手麻利地包着花,兼用着情人节往里花里插上几根。

“你们要不要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她抬起头来,那目光里可是没有一点儿认识的神色,“我们这里头都是极好的——”

可是,灰妹是认识面前的女人,就算是打扮的样子跟以前一点儿也不一样,这个人她还是认识的,“伍卫国,或者我叫你小七吧,我小哥呢?”

伍卫国,或者叫小七,别看顶着个卫国的名字,实实在在是个女的,她的眼里掠过一丝异色,但很快地那抹子异色就让她给收敛着起来,“这年头还有人认识我的呀,真是荣幸,但是我真不认识你,你家小哥去哪里了,与我何干?”

伍卫国,说起这个名字,还不如伍红旗这个名字更叫陈法有印象,毕竟那是天朝第一个倒下的省长,几乎是轰动一时,想不到他的女儿在这里,更想不到的是于震与她有关系。

他没说话,这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他也看出来,小妻子没有叫他插手的意思。

“小七,我小哥就是个浑人,累着你了,他要是敢担当的人,早就自己把事儿给处理了,也何至于现在叫我到处找人,你说是吧?”

她说的话,不软不硬的,说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心里头觉得自己在欺压着人,可是没办法,谁叫她跟着于家老爷子一样,都是个护短的人,小哥即使有不是,也是于家人的事,总不能叫着小哥难堪,那是他自己不作为,不喜欢郑雨秋,就自己解决了去,答应着人家订婚,又来个人不见踪影的把戏。

伍卫国到是笑,一手捂着脸,那样子颇有点看不起她的态度,“你是谁呢,自说自话着,要说着于震与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床上那点事儿,我哪里能高攀得起于家的人,自个儿看着明白就成了,要说于震哪,你可真别到我这里来寻,我与他真没有什么关系——”

灰妹到不是不相信她的话,小哥那性子,她自是清楚,与方正那几个都不论着上下的,年少时已经出过一回子事,就是于老爷子也不敢拘着他,任由着他高兴,只要不出大事便好,以为他自个儿冲着部队里进去,就能叫人放心,想不到——

这人是浑的,便是走哪里都是浑的,她是这么想,不由得想起那几个人来,都是浑的,世上难道就没有清白无敌的人了吗?

想到这个,她就有点头疼,刚才在宴会厅里,听着三叔那么一说,她就拉着陈法出来,把这个找小哥做着理由,避开着这几个人,才算是正事。

“这还真与你没关系,我家小哥一直是个不省心的。”她对伍卫国真没有别个心思,就来找找人,看看小哥是不是在这里,小哥做事不地道,怎么能怪着伍卫国,“我先走了,要是你不太待见他,瞅着他的人,就给我发个信息。”

她边说着还把自己的手机号写给伍卫国,不等着伍卫国有所反应,拉着陈法就往着外跑,孰料着,外头正是挡着三个人,齐刷刷地就堵在花店外。

陈法赶紧着一步,把人往后一拽,护在她的前头,不叫三个人碰着她一分,眉眼间便是冷上个几分,在宴会厅里早就让他不悦,这会三个没皮没脸的人还跟着出来,堵在这里。

“大哥,鸯鸯——”后花园燕燕。整理

这头一个说话的是方正,眨着个狭长的丹凤眼,那里头荡漾着的便是些闪烁的光芒,一闪一闪的,眉眼间带着的意味儿,叫人真不能忽略过去。

你看这人真有脸,睡了人家老婆,还敢叫人家大哥——

都是这种人,一个个的,除与徐技还真没有什么过,这许慎也是的,也跟着挡着路,就是不让人走,一个个地跟着个地痞流氓似的堵人。

灰妹眉头儿皱在一起,那样子跟倒了八辈子血楣似的,反正就是心里头不痛快,陈法拦在她前头,她也不出头,躲在后面,都不看任何人一眼,谁也不看,仿佛她不认识这外头的人。

陈法很满意,对于她的态度,他是晓得的,挡在自个小妻子面前,那是他的态度,这是他老婆,别一个个跟着乌眼鸡似地都过来,他心里头觉得要紧的便是小妻子一个人,只要他主意坚定着,他们几个又有什么干系的!

该出手的时候就得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歌是这么唱的,人也要这么做出去,才能叫着个男人。

“我跟你们说人话,恐怕你们是听不懂的。”陈法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话,说得很慢,那气势到是个惊人的,整个人凝结着一股子叫人不敢靠近的冷意,“兄弟妻这种话,我想你们也是听不懂的,要是能听得懂也不会出叫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来,别叫我大哥,这一记大哥我还真是当不起,我没有你们这些个当着面儿叫我大哥,背后又算计起鸯鸯的兄弟。”

话那是生生地刮到三个人的脸上,叫他们真没处驳去的,就是觉得自个儿最地道的徐技也是有些脸上挂不住的感觉,刮在他脸上生生的疼。

“大、…”刚开个口,迎着陈法的眼神,那个叫森冷的,让徐技把话儿给收回去,不得不收,再叫一记,恐怕见着也当作不认识了,“我真心的。”

他是硬着头皮说的,话说得半点不掺假,视线就想找着后头的人儿,可那人老躲在后头,就是不露脸,敢情儿就是不想看他一眼,真叫他着急上火的,这上赶着的事儿,要是没有人在那里迎着,真真叫一个难受的。

这在场的人,谁不是真心的?

许慎敢摸着自己的心,说自己是真心的,虽说这真心来得晚一点,明白得也是晚一点,可也是真心来的,瞪着先表白的徐技,到底是还有些理智,没把话说出来,有的是机会,这会不急着,做起和事佬来。

“走吧,都在这里做什么个样子,也不看看是谁订婚,找不到于震,这订婚怎么办下去,还不快找人去,一起都帮着找找——”

方正闻言,那眼睛都闪着利光,有种要把人许慎给灭了的冲动,这当口,他到是当起好人来,谁不知道他心里头想的是什么个,刚才还着同一阵线,现在阵线就给倒在对手的面前。

没出息,真个没出息的——

他摇摇头,长叹口气,“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话,不止着陈法笑了,连带着身后的灰妹也笑了,她从后边走出来,正大光明地搂着陈法的胳膊,目光凉凉地瞅着这几位,“老公,我们走吧,理他们作什么。”

她的话,陈法一听,嘴角便是勾起几分,老婆的话,他自是得听着,再没有话比这个更动听些,搂着小腰儿,越过那几个人,走得是志满意得。

看着那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几个人立即脸色难看起来,这叫做不团结的后果,跟一盘散沙似的,得利的只有陈法一个人,恨得牙痒痒也是没用。

“叫你去表白,哼,也没有落个好的,人家都没理你。”许慎那个话酸的,叫人酸得都掉满口的牙齿。

徐技是个不落人后的,斜眼瞪着人,“你好呀,还做起和事佬来,还指着大哥分你一杯羹不成?”

这话有够厉害的,人家的伤口怎么疼,就怎么戳人家的。

许慎给气得一口气堵着,那个脸难看得跟个黑炭头一样。

方正到是笑了,看着他们,作壁上观,“你们吵吧,再吵吧,吵到天翻地覆也不会有人来理你们。”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说,谁是猪一样的队友?”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说,谁是猪一样的队友?”

许慎与徐技那是异口同声地质问,都是冲着方正过去的。

可方正——

人家跑得快,跑得没影子,还把许慎的车子给开走了,留着那两个人,身上都带着皮夹子、手机都没有。

079

于震的订婚宴那是顺利举行,于震与郑雨秋站在一起,要是没人说于震消失一会儿,让不知内情的人晓得,还真是要说这真是一对璧人。

灰妹身边伴着陈法,心里头有几分不是滋味,瞅着于震那个样子,真替伍卫国不值,不知情的人还不得以为这小哥很多情来的,还为着情伤,这么多年都不愿意结婚,现在到好,外头搭着人伍卫国,不要人走,又要娶郑雨秋。

“哼——”她看着于震在郑雨秋的指间戴上订婚戒指,上头的钻石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映得人眼里都是闪闪发亮,忍不住轻哼着出声。

陈法似乎与她心意相通,搂着她,“别想太多,他自有自己的主意,你想太多也是没有用。”

她知道这个理,还是觉得有些个纠结,但是让他一说,还真是心里头那股子叫做郁闷的东西,跟着淡上许多,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也是,轮也轮不到担心,人家伍卫国都没表示什么,我也犯不着,总归是我小哥,也不能站在别人的立场里。”

人都是护短的,尤其是他们于家人更甚,她也是跳不出这个圈子去。

搂着她,他就听着,微微一笑,算是认同她,把人往于老爷子那边带过去,站在于老爷子面前,不卑不亢,不刻意露出亲昵的态度。

“太外公——”

“太外公——”

“太外公——”

“太外公——”

四个声儿,异口同声,声音齐齐整整的,三个男孩儿带着个小女孩,好走到于老爷子前头,都是笑开着一张脸。

于老爷子那是开心的,一张老脸都快笑成麻花状,“乖乖乖——,都来见过你姑姑与姑父,快点叫人。”他话里指的就是灰妹与陈法。

三个男孩儿与小女孩儿眉眼间带着一丝相似的样儿,但仔细看,又显得不一样,各有各的特色,站在那里,颇受着众人的注目。

“姑姑、姑父——”他们叫得很快,没有一点儿的抗拒。

要是灰妹还真不认得面前的几个人,可她是顶着灰妹的身体,里头可是于浅浅,怎么可能不认识这几个家伙的,也是想起着那会听到与自己手机铃声一样的人,恰恰是那位,小名叫着陈大胆的女子,可不就是她小表哥连枫的人。

要说是连枫的人,这话也就那么一说,里头的关系,真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她到是极喜欢着这几个孩子,要说孩子也不好说,应该说是大小孩了,站在一起说着话惹得陈法到是有些羡慕,订婚宴谢幕,他拉着她,凑在她的耳边。

“我们什么时候也要个孩子?”他一问,问得极自然。

她脸上飞起两片红,晕着她的小脸,添着几分颜色,叫他又疼又是稀罕的,怨只怨身处的不是地方,前头还有司机,总不能在后头就闹起来,到时一发不可收拾,小妻子可得怨他。

她伸着臂,勾着他的脖子,启着莹润的唇瓣,仰起脑袋,含住他的薄唇,还用着牙齿轻轻地拉扯着他,颇有点引诱的意味。

相对于她的小动作,陈法自不是个好相与,再加着是她主动的,低头瞅一眼她的眼神,那里头满满当当的全是他自个儿的身影,叫他暖得跟艳阳一下热,赶紧着用手扣住她的后腰,平坦坚实的胸膛就立马地贴上去,贴得叫那个紧的,都不留着缝隙儿。

男的壮硕坚实,女的娇弱柔软,两相贴合,再完美不过,再没有比这个更叫人觉得看着挺好的画面,她几乎是挂在他手臂间,让他的一双手臂着抬起着身子,仰着头承受着他反攻过来的吻,烙到她心里头的吻,叫她深深地记在心里头,再不得逃脱开来。

陈法就贪看她的娇态,小脸晕着红,双眼迷离,唇瓣儿叫他啃得微肿,泛着红艳艳的色儿,他一离开,就带出一抹湿意,让着唇瓣显得晶晶亮,让他立马地又有克制不住地再含住那唇瓣,将她所的有嘤咛声都堵在嘴里。

到底是在车里,也没太过分,总不能叫前头的司机看场活春(宫),陈法刹住车,搂着她,那力道都要把人往着他身上镶进去一般,薄唇就贴着她的唇角,喘着粗气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一说话,那浓烈的气息便是冲着她过来,醺得她脖颈间一下子潮红,她睁开着眼睛,瞅着他,手指还抚过他的下巴,光滑得很,没摸到一丝胡茬子的感觉,“干嘛不要呀?”

许是还没从刚才的吻里回过味来,她的声儿带着还没有退去的余韵,听上去颇有点勾人的意味,她还是让着自己的声儿给惊一下,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窜起来。

陈法这是第二次问起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是满意的,等得到自家楼下,让她先别下车,他绕到一边去,直接地将人从车里抱出来,那是公主抱,抱得人满怀,一步也舍不得放下,匆匆地冲入电梯,把人往房里带。

但是——

出乎人的意料,没带钥匙,两个人都没带,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记在哪里,还在屋里没给带出来,两个人的热情一下子歇菜在门口,颇有点无语地瞅着对方。

“你的钥匙呢?”

她问的,双脚落在地面,自己稳稳当当地站在家门口。

陈法摇摇头指指门,“在里头,好象没带出来,你的呢?”他问得理所当然。

她身上穿着晚礼服,这一身衣物贴身得紧,哪里还能让她放下个钥匙的,都找不到地方放钥匙,捏在手里,那更是没有的。

两手一摊,她表示,那天出去的时候,她怕自己后悔,然后自己巴巴地送上门来找人,于是就心一横,直接地把钥匙丢在客厅的茶几那里。

现下到好,没一个有钥匙的,就给挡在自家门口,眼巴巴地瞅着防盗门锁着,怎么也是进不去。

“叫物业来开锁吧。”陈法打电话给物业,“不然,我们真是别想进了。”

她点头,想起那个《开锁》的小品,不由得笑了,难道说今晚他们也要经历一次吗?她对此表示很好奇。

但——

物业的人很快就来了,拿着工作,架式十足地开锁,连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专心地开着锁。

灰妹乐了,扯扯陈法的胳膊,真是觉得挺乐的。

“乐个什么劲儿?”门一开,陈法拉着她进去,见她乐得嘴都快合不拢,手指便轻轻地弹着她的脑门,打趣地问着她。

她就是乐,就是傻乐着,没个停的,人往上一跳的,跟个无尾熊似地从身后攀着他的脖子,双腿更是圈在他的腰际,整个人都赖在他后背。

他任由她闹着,带着人入浴室,两个人呀,洗唰唰洗唰唰,滚滚浴缸,再滚滚床单,滚滚滚滚的,越滚越有爱。

上班什么的,还是挺重要的。

灰妹私以为是这样子的。

醒来的时候陈法还没有起床,是让她给催起床的,她是跟着一块儿起床,那双腿都感觉着酸酸麻麻,不止双腿,还有双腿的交汇处更是有些敏感,稍一动就能觉得隐隐的酸疼。

她算是叫他给吃得彻底,全身都软得都不成样子,看着人西装笔挺去上班,她自己跟个老太婆似的上车去“四海建设”,心里头那叫一个哀怨。

上班,规规矩矩的上班,也没有为难她的人,内容又是很轻松,收收整整的,一天也就过去了,也没碰着阿位,他好象不在公司里,据说是跟着大老板去谈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