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真真:人家都那么伤心了,你还炫富!有钱了不…多少钱?

朱仲谦伸出两个手指头。

汪真真:两千?

朱仲谦:多点。

汪真真吞口水:两万?

朱仲谦再看她一眼:再多点…

汪真真再吞口水:二…二十?你抢劫啊?

朱仲谦害羞地点头:每次生日大人要送我礼物,我都让他们送现金…最近买了点黄金,不过还有点钱…

汪真真兴奋地抱住朱仲谦的手:哇塞!猪哥哥你那么有钱,你都可以买下整个高老庄了!

胖子生气地转过脸去,好半天才别扭问:你到底要不要去日本?…我先借你…

汪真真扭捏:可是…要好多钱,我没钱还你…

胖子扭开脸:你长大后赚钱了还我好了。

汪真真:好像不大好…

胖子:日本好多好吃的。

汪真真纠结许久:猪头,那你借我吧!长大后我会还你钱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关哥今天的问题是:大家知道长大后汪真真用什么还债的吗?哈哈哈,这么机智的你们,一定能马上回答粗来的!

西餐厅

汪真真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狐疑地看着他。

“你下来。”朱仲谦沉声命令。

“真的?”

他此刻的声音在汪真真听来有如天籁,她如获大赦,几乎是跑步机上跳下来:“猪头,你是不是要人进来把我扔出去哇?不用那么麻烦的,我长腿就是用来跑的!我马上消失!”

她转身就要跑路,被朱仲谦一把拽了回来。

“你跑了就再也不用回来了。”他低声威胁。

“好嘛。”汪真真耷拉着脑袋,又马上抬头满血复活,“但是猪头,你答应我,你下次决定扔我的时候不要找两个人来好吗?这是对我尊严和体重□□裸的伤害你造吗?要是让我未来老公知道了可怎么办才好,我还指望着他一怒之下把我狠狠扔到床上对我那什么什么,就像漫画里画的那样,邪魅狂霸拽的男主“唰”一把把女主角推到墙上封住嘴,然后再“唰”一把把她抱起来扔到了床上武力征服,要是让我老公知道他根本抱不动我,我力气比他还大,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朱仲谦看了眼汪真真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那面墙,不说话。

他的眼里全是这个聒噪的女人。

她亮闪闪的眼睛在这个黄昏时刻格外明亮灿烂,最重要是,他坐着,她站着,一对美胸近在眼前,就连水桶腰也变得不那么令人讨厌了。

“猪头,好么?”汪真真见他不说话,扭捏地拽了拽他的袖子:“你不要跟喻寒说嘛。”

朱仲谦听了,俊脸顿时乌云压顶,眼神好像要把她给吞了似的,恶声恶气道,“你这重度臆想症趁早去买药治了!还有,站着干什么?谁让你偷懒停下来了?!”

汪真真嘟着嘴:“不是你让我下来吗?”

“我让你下来,我让你停了吗?”他恶狠狠地训斥她,指了指身后落地窗的位置,“面对着窗,原地高抬腿踏步!”

“暴君…”

汪真真瘪着嘴不满地嘟囔了句,苦哈哈地原地跑起来。

“腿抬高,你逛街呢。”

“脚步加快,午饭白吃了吗?”

汪真真委屈:“又不是土豆牛肉饭,哪有力气嘛。”

怯生生的撒娇语气。

暴君如此冷酷不留情面,汪真真在心里叫不迭,脚下步伐加快,大胸也上下晃得她头晕。

汪真真想:真是个累赘。

朱仲谦想:身上也就这个是优点了。

两个高大的男职员敲门进来,朱仲谦做了个手势:“把跑步机换个方向。”

汪真真管闲事想回头看,被朱仲谦低声喝止:“朝前看,跑你的。”

两个男职员自然看到了老板身边辛苦跑步的女人,心想老板真是工□□情两不误,他们哪敢多看,配合着把跑步机扭了个方向就出去了。

“停吧。”朱仲谦终于发话,“休息一分钟再上去。”

汪真真粗喘着气停下来,“渴,好渴。”

她四处找水,朱仲谦把自己的水杯悄无声息地推了过去,板着脸看着电脑:“喝吧。”

汪真真现在口渴至极,也不那么讲究了,拿过他喝过的水杯咕噜咕噜仰头灌水。

高中也喝过好几次他的水杯,那么穷讲究干嘛?

她好像渴了八百年,灌得太猛,有水从她嘴里漏出,从白皙的脖子蜿蜒向下,胸前的凸起湿了一些,起伏的山峰是如此吸引人的视线。

天哪!

朱仲谦看了一眼,痛苦抚额。

汪真真是个女人,女人事多,喝完水,又磨磨蹭蹭地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路上经过秘书科小助理Fiona的位置,偷偷顺了一块饼干,跟贼似的躲在墙角,猪八戒吞人参果似的囫囵吃完,这才回到暴君办公室,认命跑步。

跑步机换了个方向,朱仲谦满意地发现他的工作效率终于回来了。

黄昏时分的办公室一片静谧,偶尔传来朱仲谦讲电话的声音。

夕阳如此美好,可惜汪真真却无心欣赏。

她度秒如年。

脚步像灌了铅一般越来越沉重,喉咙像火烧了一样,她好想晕倒,无奈这些年吃得太好,身体蹦棒,想学病恹恹的林黛玉是不可能了。

苟延残喘跑到了第二十分钟,终于听到了身后天籁般的“停”,她东扭西捏地走到朱仲谦的办公桌前,二话不说拿起他的水杯就灌。

把水喝个底朝天,打了个嗝,终于活过来了。

汪真真满头大汗,脸颊粉红,豪放地用手背擦掉嘴角的水渍:“我回家了。”

她不能继续和这个暴君待下去了,不是累死就是渴死饿死,今天一天运动量挺大了,肯定瘦了不少,瘦的太快对身体不好,她要回去好好补补。

抠门的暴君只会给她吃菜叶。

她拎起包就走,身后传来恶魔的声音,“再等我半小时,一起吃饭,顺便送你回家。”

汪真真其实很饿了,带着渺小的希望问:“猪头,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西餐。”

汪真真咽了咽口水,朱仲谦这种有钱人去的西餐厅必定不差,什么牛排羊排啦,披萨啦咖喱鸡啦,好吃的东西也是不少的。

就算她在减肥期,八斤的任务很艰巨,她吃的不多尝一下总不会胖的吧。

汪真真也就耐心地坐了下来,拿出自己的电脑画图板工作了会,画到森田研一时她若有所思,抬头鬼鬼祟祟瞄了一眼办公桌后认真工作的朱仲谦,吞了吞口水。

瘦身后成了猛男的猪头可真是秀色可餐啊。

正面、侧面、上面、下面都那么完美…哦不对,下面不熟悉不了解,田侬曦试用过应该比较有发言权。

朱仲谦当然不知道汪真真正用猥琐的透视眼把他上下看了个遍,他结束一天的工作,站起来:“走吧,去吃饭。”

汪真真眉开眼笑地跟在他后面,笑得像个狗奴才。

当汪真真坐在高雅的西餐厅里时,看着朱仲谦对侍者流利地报出菜名,她在心里骂了声娘。

她怎么忘了,西餐里有个东西叫“沙拉”,全是素的啊啊啊。

朱仲谦什么都不让她吃,只让她吃这个。

汪真真望着自己面前一大碗鲜艳的菜叶,再看了眼朱仲谦的披萨和烤羊排,哭了。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不要吃草!”汪真真嚼着满嘴的草怒道。

“好啊。”朱仲谦优雅地用刀叉切下一块羊排,倾身,微笑着送到汪真真的嘴前,汪真真雀跃地张嘴,下一秒,美味的羊排原路返回,进了朱仲谦的嘴里。

汪真真气得直跺脚。

朱仲谦终于正色道:“你以为瘦八斤那么容易?想瘦,就必须控制自己贪吃的嘴,早餐吃的像国王,午餐吃的像王子,晚餐吃的像贫民,配合足够的有氧运动,才能把体重减下来。”

他鄙视地看了一眼汪真真:“你的体重,也只配吃草。”

“你个小气鬼,就光给我吃草,当我母牛啊?中午给了鸡蛋,好歹晚上也给加个鸡蛋啊。”汪真真反唇相讥,“猪头你摸摸良心,想当年你胖的时候,我嫌弃过你胖没?我顶多喊你猪头…我逼你减肥了吗?我给你吃草了吗?我的胖哥,我带你到处吃喝啊!哦,还有那个牛肉饭,有多少次我都只抢到一碗,我跟你分着吃啊!咱俩可是分吃一碗牛肉饭的友情哪!你看看你,你中午分我吃了没有?你…”

她揪着眉泫然欲泣:“你连最后一块肉都吃了。”

朱仲谦懒得跟这个白痴废话,跟她说话拉低智商,只是说了句:“等你瘦下来我再带你吃好的,现在先忍忍。”

“真的?”

“嗯。”

汪真真终于心甘情愿吃草,她开始跟朱仲谦搭讪闲聊:“猪头,今天喻寒怎么来你们公司了?”

朱仲谦面无表情:“宏科的楼盘设计他参与竞标。”

汪真真眼里藏不住欢喜:“那我以后不是经常能见到他了?”

“那又怎么样?”朱仲谦用刀叉割羊肉的动作有些狠:“你高中三年每天都能见着他,他记得你吗?”

“当,当然记得了。”汪真真结结巴巴的,“他还夸我汪美女呢。”

朱仲谦冷哼一声:“有些人胖得面目全非了都不自知,坐飞碟外星人还嫌她超重呢,还当自己是美女…呵,想的倒真是挺美的。”

汪真真脸憋成了猪肝红,低头狂吃草。

“死猪头你等着!给我两个月,我要瘦成一道闪电,把飞碟给劈下来,擦!”

汪真真赌气吃草呢,一抬头,就见两位不速之客出现在她眼前。

是张雨朵和罗翠西,跟她们一起的,还有两个男人,都是衣冠楚楚大款范。

最近出门次数太多,碰见老同学的几率明显增加。

汪真真不动声色地把这两个贵妇老同学的装备扫了一遍,承认自己输得好惨,但同时,她想起好友高芷然的一句话。

“这年头,女人拼包拼钻石已经过时了,要拼拼男人啊。”

汪真真瞥了眼前慢条斯理吃饭的朱仲谦,想起多年前那晚受到的侮辱,决定拼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今天写长评的两位童鞋,你们都是旺旺真爱粉,关哥会努力把这篇小白文写好的。

这几天工作很忙,脑子转不动了,小剧场我先欠着了。

求留言啊求撒花啊,动动小手,关哥给大家鞠躬啦!!!!

依然西餐厅

果然张雨朵和罗翠西见到她,饭也顾不上吃了,两张锥子脸满是亢奋。

两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汪真真这个屌丝怎么在这?这里人均消费四位数,她也吃得起?”

“没见坐她对面的是个男人吗?看背影很不错啊,是谁?该不会是?”

两个女人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都想到了同一个男人。

张雨朵递了个眼色:“过去打个招呼不就知道了,老同学嘛。”

两个女人扭着腰款款而来,汪真真捧着碗严阵以待。

“这不是旺旺…”先开口的是张雨朵,但在看到汪真真对面的朱仲谦时,神色一凛,马上改口道:“真真和仲谦吗?好巧。”

汪真真和朱仲谦不约而同地看了她一眼,同时在心里说:仲谦也是你能叫的?

汪真真很敷衍地笑笑:“是很巧。”

几个字从她口腔里不情不愿地蹦出来:“老同学都特别有缘分。”

罗翠西是个没眼色的傻大姐:“真真,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呢。”

罗翠西这句话让汪真真很不高兴,她腹诽:怎么的,以为在沙县才比较有可能碰到我吗?

汪真真生气了,她决定再也不吃沙县了。

罗翠西捅一次刀还嫌不够,又加大火力:“真真你跟仲谦少爷同桌情谊确实不一样哦,老同学是该多聚聚才对,我跟雨朵不用说了,老见面,这不,男朋友还来掺合我们闺蜜聚会,两个拖油瓶烦都烦死了。”

汪真真又腹诽:切,你才不烦呢。你快爽死了。

张雨朵和罗翠西这两个花孔雀,果然是不炫耀就会死的体质。

在短暂的时间里,汪真真把自己的人生进行了快速的总结:穷鬼,存款拿不出手,108斤的胖女,唯一技能就是画黄小说,梦想是红遍亚洲…算了,就别做梦了。

总结就是,她很挫,真的很挫,不借助强力外部装备,她是斗不过这两只花孔雀的。

汪真真早就不是高中时那个任人欺负的弱鸡了,时隔多年,她终于学会要以牙还牙全力反击。

她瞄了一眼对面沉默冷酷的男人,心里祈祷:我的好装备,你一定要继续沉默冷酷啊!

她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头发,冲罗翠西腼腆一笑:“是吗?会烦吗?大概你们谈得久了吧。”她小女儿般害羞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朱仲谦,“我们俩才刚热恋呢,我一点都不觉得烦。”

她一说完,站着的两个女人眼珠子都惊得快掉下来了。

而汪真真的对面,朱仲谦依然老神在在地切肉吃饭,姿态淡定优雅,他不置于否的反应更间接证明了汪真真说的是事实:他们俩在热恋。

汪真真暗暗为朱仲谦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老同桌,靠谱滴淫!

她很得意,终于明白那头走在狮子面前的狐狸的感受了,那叫一个字:爽!

张雨朵不敢置信地眨眨眼,歪着嘴,人造下巴都扭曲了,她僵笑着转头问朱仲谦:“仲谦,你跟真真,是真的在一起了吗?”

比珍珠还真呢!还有,仲谦仲谦的,好像她才是他女朋友似的,汪真真心里很鄙视。

她一边这样想,一边紧张兮兮地盯着朱仲谦,生怕这位大哥当面戳穿她。

在三双美目的逼视下,男主角朱仲谦终于有了反应,他优雅地放下刀叉,擦了擦嘴:“私人问题不便透露。”

这就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朱大老板的口吻非常官方,但铁一般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旁观者们终于不信也得信了。

两个女人揣着碎掉的玻璃心厚着脸皮不肯走,罗翠西见汪真真面前的沙拉,没话找话:“真真,你怎么就吃这个啊?”

你这臭屌丝傍上了极品高富帅,生活指数也不见上升多少啊,来高级西餐厅就吃这个,朱仲谦看来也没对你多好。

“哦这个啊”,汪真真戏瘾上来了,含情脉脉地看着对面男人,撒娇嗔怪的口气:“都是因为他啦,女为悦己者容嘛,他都瘦成大帅哥了,我当然也不能落后啦。”

“不过他都舍不得我这么辛苦,怕我光吃蔬菜身体受不了。”她媚眼如丝地望着朱仲谦,把刀叉举了过去,善解人意地说,“好么,我吃肉还不行吗?你就别担心我了。”

朱仲谦叹了口气,很配合地把盘子里的羊肉推了出去,汪真真欢喜地夹了口肉放进嘴里,一边和他温柔对视,一边吃肉吃得无比满足。

果然还是肉最好吃。

这□□裸的晒恩爱让张雨朵和罗翠西在心里直呼吃不消,恨不得把她给当肉吃了,两人强撑着笑就告辞走了。

吃饭的心情自然是被汪真真给恶心没了。

两人拉着各自的男友,饭也不吃就气急败坏地出了西餐厅,餐厅门外,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追着疾步往前走的女友,无助地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找不到答案。

小人汪真真坐着偷笑,心里说:张雨朵罗翠西,你俩再继续作,作完你俩的男朋友也该在一起了,瞧他俩刚才那一对眼,火花四射啊。

汪真真冷不丁一回头,就知道自己爽完了,先是爽了,然后就完了。

朱仲谦正阴晴不定地看着她的小人嘴脸,目光不善山雨欲来,汪真真识时务者为俊杰,低头先认错:“猪头,好猪头,你别生气,你看她们俩,从高中开始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高中欺负我就算了,都毕业这么多年了还欺负我,擦,我唱了那么多年的国歌是白唱的吗?我…”

“这又跟国歌有什么关系?”朱仲谦冷冷打断她。

“当然有关系了。”汪真真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