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变装酒会呢?为什么…变装的人只有她?

她…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签到处的来宾们也注意到电梯旁火一般的红色身影,诧异的目光接踵而至,有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竟然噗嗤一声,捂嘴笑了出来,汪真真只觉自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神经病,脸烫得吓人,大脑还迟钝着,脚先做出了反应,低着头朝附近的洗手间狂冲而去。

汪真真猫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整个人如坐针毡。

她人生有很多次丢人的经历,但这次绝对绝对能进入“最丢人排行榜前三甲”。

她懊恼地扯了扯自己的旗袍,觉得自己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她终于开始用脑子思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难道是猪头存心耍她让她出丑吗?他指定她穿这身裙子…等等,旗袍算裙子吗?只有她一个人认为旗袍等同于裙子吗?

那么…如果他指的不是这身旗袍,那么他说的裙子,是哪条裙子?

这场乌龙,怪就怪在她急着炫耀。

汪真真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正在咒骂自己猪一样的脑子呢,手上的电话炸响,是朱仲谦打来的。

他自然是打来找人的:“人呢?在哪呢?”

汪真真把脸皱成了苦瓜脸,挣扎了一番后弱弱地说:“猪头,我在家了,我…我肚子疼,不来了。”

“哦,你在家呢,那请问洗手间的红衣女鬼是谁?”他幽幽地说。

汪真真裹着外套,完全没了来时的意气风发,缩着脖子如乌龟般从洗手间慢吞吞挪了出来,在触到朱仲谦投来的含笑目光时,脸红得快滴血了。

察觉到他的眼睛正从上面慢慢地肆意滑到下面,她不安地扯了扯外套,试图遮住旗袍开叉处□出来的白花花的大腿皮肤。

本来是拼了命想性感给他看的,结果现在恨不得跳起来把旁边的窗帘布拽下来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

汪真真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旗袍开叉处,表情晦暗不明,汪真真脸红心跳,只好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有如蚊子叫:“我,我穿错衣服了啦。”

朱仲谦幽深的眸子攫住她,嗓音比平时更加低沉:“脱了吧。”

大庭广众之下乍听到这三个字,把汪真真吓了一大跳,错愕地盯着他,整个人环抱自己做自卫状。

她这柔弱娇娃的模样让朱仲谦更加挪不开眼睛,怕吓着她,只好轻言细语循循善诱:“想什么呢?只是让你把外套脱掉,你这不伦不类的打扮多难看。既然穿了这身旗袍来参加酒会,就大大方方让人看,这样畏畏缩缩的,只会让人家更注意你而已。”

汪真真咀嚼了一番他的话,越想越有道理,自己好歹没有穿什么铁甲女战士的盔甲,不过就是穿了身旗袍,旗袍的开叉比较高而已,这在民国时代,是社交场合再正常不过的穿着了。

不就是一身旗袍吗,她羞个什么劲啊。

朱仲谦见她动摇,凑近一点,低头几乎与她鼻贴鼻,灼热气息萦绕在她四周:“让我看看,上次微信传给我的照片没看清楚。”

他的眼睛此刻含着蛊惑,在这目光温柔的逼视下,他身体里每个毛孔都在争先恐后地对她喊着:脱啊!脱啊!

他的嗓音低沉魅惑,似一根羽毛撩拨她的全部感官,她的耳朵瞬间就红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口干舌燥,困难地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吐不出一个字来。

今晚真是太糟糕了,她竟然又发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朱先生的眼睛其实已经把旺旺脱光了。。。饥渴多年的男纸哦~~~

第42章 酒会2

汪真真含羞带怯地转身,平复了一下混乱的呼吸,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呐,你不能笑我的。”

“保证不笑。”

汪真真得到保证,磨磨蹭蹭了一会,慢动作拉开了衣服的拉链,然后犹如芙蓉出水般脱去碍眼的宽大外套,露出香肩酥胸,她的身前是一面大镜子,镜子里的甜美女孩面若桃花,唇色如蜜一般勾人采撷,胸前曲线妖娆,而她身后的男人正用炙热的眼神望着她,目光深邃如海。

汪真真本想赢得朱仲谦的赞美,可真的这样站在他面前被他用那样灼热的眼神盯着,汪真真整个人都热了起来,浑身不自在,于是三两下又把外套给裹上了,大好春光就这样被无情掩盖。

朱仲谦脸色一变:“楼里又不冷,穿那么多不怕中暑吗?”

汪真真斜他一眼,心说被你用看A片的眼看着,我是真的要中暑热死了。

她有些后悔穿这身旗袍来他面前得瑟。

她抱怨起来:“猪头你都不说明白,害我穿错衣服出了丑,都赖你!”

“怪我?”朱仲谦哭笑不得:“我觉得一般人都知道旗袍不算裙子吧。”

他没好气地指着她那个旗袍开叉处训斥:“有裙子开叉那么高吗?缺心眼都到这份上,你知不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少男人等着你走光!”

“我穿外套了的。”汪真真委屈极了,“还不是你微信里说好看,我,我就以为你说的…是这个…”

“我…以为是变装晚会…所以你要我穿旗袍。”

她的脑袋越垂越低,站在高大的朱仲谦面前,像个低头犯错的学生,为自己驴一样的智商而深深自责难过。

朱仲谦琢磨了一下她的话,脸色缓和了一些,语气放柔:“你是因为想给我看,才穿的这一身?”

汪真真的鹌鹑脑袋点了点,想了想,又马上摇头否认。

朱仲谦笑得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心情颇好地凑到她耳边说:“笨蛋,其实我说的是那条黄色裙子。”

汪真真惊得抬起头来:“那条你不是不让我穿吗?说穿出来就打断腿的。”

她嘟着嘴埋怨:“猪头你耍我!”

她喋喋不休却又粉嘟嘟的唇太过诱人,诱得朱仲谦很想一亲芳泽,心里正痒痒着要付诸行动,谁知一个中年男士朝洗手间走了过来,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

时间,地点都不对。

还是要更耐心一些,肉质肥美的小白兔太过机警,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掉头缩回窝里。

要等她自投罗网才行,时机还不成熟。

“自己笨还要怪别人。”他无视酒会那头好几道目光,微笑着大方揽着汪真真的肩膀向电梯走去:“走吧,带你去换身衣服,”

“这身嘛,就留着给我看就行了。”他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戳了戳她的脑袋瓜,“笨死了,要是我不早点过来,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了都不知道。”

汪真真揉了揉自己脑袋,心里承认自己是挺笨的,闹出那么大的乌龙来,暗暗庆幸目睹她出丑的人还不多。

不过还是不幸地被猪头看到了,在他面前都抬不起头了啊啊啊。

她说:“我看到大家都穿的很正常,就知道搞错了,没想进去的,你要是电话不打过来,我就直接回家了。”

电梯门的镜子倒映出朱仲谦英俊温柔的笑容,他揉揉她的脑袋瓜感叹:“跟你这个笨蛋在一起的日子啊,每一天玩的都是心跳。”

汪真真瞅着镜子里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挪不开眼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的老同桌多年后成了那么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男人。

朱仲谦带着汪真真去了附近购物城的香奈儿专柜,挑了一条款式简洁大方的桃红色连衣裙,颜色衬得汪真真俏皮青春,她十分喜欢。

她喜欢归喜欢,偷偷看了眼裙子上的五位数标签,连忙要把裙子脱了放回去。

朱仲谦阻止了她:“脱什么?不是挺好的吗?”

汪真真趁导购小姐扭头跟其他客人说话的时候,跟他咬耳朵:“太贵了,买不起。”

朱仲谦笑道:“难得看你穿得有人样,去,再去拿几条换上我看看,来都来了,试试又不要钱。”

汪真真一想也对,难得来这种奢侈品专柜,身边还有土豪壮胆,她本着不换白不换的精神,就大着胆子又拿了几条裙子换上,把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看了又看。

朱仲谦见她换裙子换得眉飞色舞,自恋到都舍不得从镜子前挪步,于是悄悄招来导购小姐说了两句,导购小姐走路带风地把那几条换下来的裙子都包了起来。

汪真真一个愣神,就见朱大总裁眼都不眨得掏出黑卡,然后不知道多少人民币就这么被刷走了。

她的嘴张成O形,完全被他的财大气粗给吓傻了。

这可怎么办呐?怎么能让老同学帮她买单呢?

小时候从他身上刮点零花钱买吃的还说得过去,长大了哪能不要脸地从他身上刮香奈儿啊!

她连忙上前阻止,急得话都说不清了:“猪头,我…不要的…那些,哎呀这怎么行,这个牌子很贵很贵的…”

她都被他的大款派头给吓哭了,这几条裙子加起来可是她一年收入啊大哥,她哪里买得起。

大哥这不是买青菜啊,这是香奈儿啊!

她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我只是换换啊,你说换了不要钱的啊…猪头你怎么这样啊,我哪有钱还你啊!”

她抢着对导购小姐说:“小姐这些我不要的,你给我们办退款吧。”

“这…”导购小姐为难地看着朱仲谦,这位才是有钱凯子爹,到底退不退还得听他的。

朱仲谦见汪真真那小媳妇样就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沉下脸说:“谁说给你买的,我看你穿得还行,给我未来女朋友买的不行吗?”

汪真真一听不是给她买的,没她什么事,放下心的同时,心里不免泛酸。

导购小姐一见搞了半天,这位姑奶奶是个上不了位的,默默地给了她同情的一眼。

汪真真“哦”了一声,安静下来了,不过还是好心地在旁提醒了一句:“猪头,我跟你以后的女朋友尺码不一定一样呢,万一买了她不合身那不是浪费钱吗?”

“你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呀。”她低着头悄声嘀咕。

朱仲谦轻描淡写地给了她一句:“我乐意。”

导购小姐微笑着将包装好的衣服袋子递了过来,朱仲谦一把将几个袋子扔到了汪真真怀里,恶声恶气:“拿着,先借给你穿,小心点,穿坏了原价赔。”

汪真真吓破了胆,抱着这几个袋子拼命摇头:“我不要,你别借了我,新衣服会被我穿旧的,哪能让你未来女朋友穿旧衣服啊,再说你都知道的,我走路磕磕碰碰的,吃饭还漏嘴。”

她诚惶诚恐,作势就要把那几袋衣服塞回到朱仲谦怀里,死活都不敢收。

朱仲谦有些后悔刚才拿话逗她,这白痴从来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可惜话已经说出口覆水难收,他口气坚决不容人反驳:“那么多废话,我就乐意给她穿旧的。拿去给我穿了,不穿打断腿。”

“又要打断腿?”汪真真抱着那几个袋子哭丧着脸:“我说你当我蜈蚣哪,天天打断腿的,长了几百条腿也不经打啊。”

“知道自己没那么多腿,那就乖乖照我说的做。”

他大步流星向前走,汪正正奴才一样跟在后头,嘴里不服气地嘟囔:“就爱给女朋友穿别人用过的旧衣服,这种野蛮男朋友谁敢要哪。”

两个人又去了停车场放衣服,来回这么一磨蹭,到酒会时酒会已经进行到一半了,会场内衣香鬓影杯觥交错,来宾们穿梭在场内,拉着各自的熟人站在一角热聊,汪真真换了身衣服整个人自在多了,扫了一圈没遇着熟面孔,激动地朝朱仲谦挤了挤眼睛,就直奔主题而去——美食!

朱仲谦无奈地看着她仿佛饿死鬼投胎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白痴的兴奋点什么时候可以从食物转移到男人身上?

朱仲谦作为地产界新星,最近宏科又频频出手,每次出手都是大动作,圈内人都知道前几年宏科韬光养晦,在新闻频出“房产公司资金链断裂”的时下,宏科现金流却十分充裕,圈内老一辈同行不得不佩服朱济舟也就是朱仲谦父亲的高瞻远瞩,也对朱仲谦这个归国两年就有如此魄力的青年人刮目相看。

业内人士都知道朱济舟生了场大病,已经在家疗养半年,宏科目前由年轻的二代朱仲谦掌舵,所以朱仲谦一进酒会,就成为众人焦点,几个同行围着他交流国家政策趋势,也有人关心朱济舟的身体,朱仲谦都一一耐心做了回答。说话条理清晰,态度不疾不徐,几个业界老一辈都在心底给了这个年轻人很高的评价。

与此同时,汪真真站在自助餐桌前,像是快乐的小蜜蜂,装满了一个盘子的食物,正准备开吃呢,想起了朱仲谦也许也没吃晚饭,就想好心送点吃的给他拍拍马屁,然后她一转头,就见到了不远处与人谈笑风生的朱仲谦。

这一眼,就让汪真真忘了“吃”这回事。

这样举手间侃侃而谈自信从容的朱仲谦与汪真真印象里肥胖沉默寡言的猪头完全不一样,甚至让她产生一种错觉,那个男人是她认识的猪头吗?为什么分别七年,这个男人从里带外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还是说,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汪真真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发现除了她在偷看他外,不远处也有几个打扮得很漂亮的女生也在偷偷瞄他,汪真真心里泛酸,转过身来腹诽:现在的猪头可真是抢手啊。

坦白说她有点后悔,怎么不趁当年他还喜欢她的时候赶紧下手为强做了他女朋友呢,当年他们俩天天腻在一块,她可是天时地利人和样样占尽啊,她怎么就眼瞎了没看出来身边这个200斤的胖子是个帅哥潜力股啊!

汪真真默默地在心底擦了一把老泪,然后开始自暴自弃地大吃特吃起来。

然后,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哎,汪真真吗?”

汪真真转身,就见到老同学杜雅茗笑盈盈地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杜雅茗!”汪真真诧异地叫了她一声,“好巧啊。”

她泪流满面,怎么最近到哪都能遇到老同学,扎堆来跟她巧遇似的。

“是啊,没几天又碰上了呢。”杜雅茗大咧咧的,伸手捞了一个汪真真盘子里的小番茄放进嘴里,“我是财经记者嘛,这个就会很多大佬都来了,采访顺便来蹭吃蹭喝。”

“哎哟,刚采访完,饿死我了。”

杜雅茗不像张雨朵罗翠西那些千金小姐,为人落落大方也不矫情,汪真真难得的没有因为遇到老同学而坏了心情,就把自己盘子的食物递了过去,两个女孩站在一块,边吃边开聊。

杜雅茗看到了不远处的朱仲谦,开门见山问:“朱仲谦带你来的吧?”

汪真真脸皮挺厚地笑了笑:“我不靠他,哪能上这种地方来蹭吃蹭喝啊。”

“恩,今天这酒会请帖还挺难搞到的呢。我托了人好不容易才弄到一张。”

汪真真“啊”了一下,下意识接话:“那我们多吃点吧!”

她盘子一放,又迫不及待地准备去拿点海鲜生鱼片。

杜雅茗额前飞过一排乌鸦,知道眼前这姑娘高中时代就少掉的那根筋,这么多年也没有长出来。

拜托,这不是她的重点好吗?重点是她们圈内人搞到一张票都弄得人仰马翻,人家朱少爷随手就弄了一张请帖把你这圈外吃货带进来了!

要知道今晚来参加这个酒会的每个来宾都是大有来头的!

…………………………………

小剧场:

朱家,晚饭后。

朱爸:仲谦,先别回房间,你过来下。

朱仲谦:哦。

客厅里。

朱爸:这个…爸爸刚去了家长会,你们老师也说父母要多跟孩子交流,我太忙了,疏忽了跟你的思想交流,今晚我们父子俩好好聊聊天,聊聊人生和朋友。

朱仲谦斜眼:爸。跟员工开会那套省省吧,没空跟你聊,你不直说我就做作业去了。

朱爸沉吟:这个…那咱们爷俩也不绕弯子了,我跟真真妈妈聊了下,觉得你们俩…好像过于要好了一些,想听听你的意思。

朱仲谦不耐烦:烦不烦?

“噌”一下站起来:我连有个要好朋友都不行?还是我交朋友耽误学习了?你要跟老师说给我换同桌,我就不去上学了!!

小胖子奔回房间。

朱爸朱妈面面相觑。

朱爸苦笑:这小子叛逆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晚发生了一些事情,两人关系会有所进展…咦,我在剧透吗?

第43章 酒会3

杜雅茗是记者,想到婚宴那晚汪朱二人诡异的气场,职业病马上犯了,跟在汪真真后面心不在焉地拿食物,追问,“真真,我知道你跟朱仲谦高中时代就很要好了。前段时间还有人跟我说你们俩谈恋爱了,我还想你们俩总算在一起了,可是很快又有人说你们分手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汪真真拿食物的手缩了回来,思索了片刻,心想这也是个澄清绯闻的好机会,上次自己胡说八道的,怕是给朱仲谦造成困扰了,虽然他面上什么也没抱怨,但她还是过意不去。

她就认真地解释起来:“雅茗,上次是个误会。我有事找朱仲谦帮忙约他吃饭,正巧遇到张雨朵他们,我爱面子,信口胡说的。我们俩压根就没谈过恋爱,高中时关系铁,所以现在有吃有喝的他就想到我,就这么简单。”

都是同班同学,杜雅茗自然知道张雨朵她们这么多年也不改欺负汪真真的好习惯,理解地笑笑,但一想到两人高中时好成那样,还是半信半疑地歪头问:“你们两个,难道真没可能吗?”

汪真真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摇摇头,然后似乎无心再继续这个话题,低着头胡吃海塞。

杜雅茗识趣,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是现实的女孩,在她眼里,除了是高中同学关系比较亲密以外,汪真真确实哪一点都配不上如今的朱仲谦。

她环视四周,就见朱仲谦正与一个年轻知性的漂亮女孩微笑聊天,那女孩穿着优雅却女人味十足的晚礼服,齐耳中分的短发利落干练,对面的朱仲谦英挺高大,两个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非常登对。

杜雅茗捅了捅专心吃东西的汪真真,汪真真抬起头看到前方那一幕,满嘴的肉都忘了吞咽,就那么愣愣看着。

过了一会,她才慢慢地又低头吃东西,只不过已经食不知味。

杜雅茗一直在她耳边讲话,说着她所知道的事情:“看到了吗?那是省电视台台长的女儿,刚从英国回来,靠着老爸的关系一进电视台就是力捧的主持人,听说台长老爸最近一直在给女儿物色乘龙快婿。”

她喝了一口红酒:“朱仲谦到底是块大肥肉啊。”

汪真真又看了一眼那边正相谈见欢的男女,心想猪头原来喜欢这一类型的女孩子,自己以前都不知道。

她又想起田侬曦来,不由问:“他跟那个田侬曦真吹了吗?”

杜雅茗耸耸肩:“不清楚,应该吹了,听说那位田小姐最近又开始见家里人安排的相亲对象了。哦对了,她和朱仲谦也是相亲认识的。”

“这个圈子就这么大,上一辈走动得比较多的,都会安排自家儿女见面,老人家嘛,把门当户对看得很重的。”杜雅茗说话的口气像极了汪妈,她笑着打包票,“你看吧,朱仲谦不会单身太久的,他老爸上次忙到心脏病发,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的,今年催着他结婚抱孙子呢,我爸和他爸老是一起钓鱼,上次两个老头还撺掇着安排我跟他相亲呢,我说相什么亲哪,做了三年老同学,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是能来电早来电了,真是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