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仲谦暗自检讨自己是太心急了些,别的女人他完全能做到坐怀不乱,惟独这个笨蛋,可以让他完全把原则抛弃,像过去那样,天天腻在一起不厌倦。

只是这一次不同于过去,他要做她的男人。

他急着占有她,让她身体和灵魂一起感受他潮水般的爱意,他明白,在她心里他作为同桌的印迹太深了,他急着抹去这顽固的印迹,让她彻底认清眼前的他,已经不再是她的老同桌、老同桌、她的挚友。

他只是她的男人。

汪真真自然感觉不到他内心剧烈的心理波动,捂着胸口庆幸守住了贞操,喏喏道:“我知道了啦,我去换件衣服总行了吧。”

她摸了摸脖子,红着脸嚷嚷:“你能不能刷完牙再来亲人家啊,你知不知道自己一嘴油啊!”

“我去刷牙。”朱仲谦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饿狼。

汪真真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走出来,就见到朱仲谦已经在收拾碗筷了,见她出来,放下手上的东西就朝她走过来:“我刷过牙了。”

一个法式热吻眼看就要开始,这时汪真真搁在沙发上的手机煞风景地响了起来。

朱仲谦蹙眉不高兴,眼神锐利地看着她:“是那个相亲男?”

“不可能吧?”汪真真否认,“那天动漫节回来了他就没联系我了,他都看到你了,多半已经猜到了嘛。”

朱仲谦的醋意消散一些,松开手让她去接听电话。

汪真真一看,是高芷然打开的,马上给朱仲谦看,大BOSS的脸色才完全阴转晴。

“喂,芷然…”

电话里传来高芷然高亢而急促的声音:“真真,你快点来市人民医院一趟,给我带身干净衣服过来,哦,再顺便带身男人穿的衣服,赶紧的!”

汪真真愣住了:“人民医院?”

她和朱仲谦面面相觑,小心问:“你是把哪个男人打进医院了吗?”

“你放…”高芷然本想破口大骂,碍于是公共场合只好作罢,“我跟娘炮遇上车祸了,我没事,就是淋成落水狗了,他…那啥…有点惨…”

“他怎么了?”

“也没啥大事,就是右腿骨折了。”高芷然吞吞吐吐的,“但是我有点小责任…”

“怎么?”

“…是我开的车…可其实不快啊,我也就开了八十码而已…”

“姐姐今天下大暴雨啊!!”汪真真终于忍不住替可怜的娘炮男田一卓叫屈,“姐姐你是女人啊!你能别在下雨天把车当战斗机开吗?”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一旦坚持不住日更,那根弦就松掉了,懒病来势汹汹,天天就想着如何逃避码字。。。

还好有榜单,鞭策着没救的我。。

话说,我不更新的话微博都有通知的,晋江文案代码我不太会弄,我又那么懒,不太爱搞。。。代码都是九哥帮我搞的 T T

第55章 医院

挂了电话,两个人连碗筷都来不及收拾,汪真真去超市随便捡了两套男人穿的t恤运动短裤,一套给了朱大总裁,一套自然留给可怜的娘炮男田一卓用。

朱大总裁穿衣服也不挑剔,眉都不皱一下就把这一百不到的超市装套上身,顿时亲民了不少。

汪真真有心嘲笑他:“哟,这是哪里来的民工帅小伙啊?”

没想到一晚上心情都很好的朱仲谦脸色蓦地沉下来,汪真真被他冷肃的表情吓到了,嘴边的笑瞬间僵住,心里想着是不是玩笑开过头了,然后就见他站在她面前一本正经地说了三个字。

“求包养。”

汪真真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两个人没敢再耽误时间,顶着大风大雨拦车赶到了医院急诊室。

深夜的急诊室里人不少,急诊大厅满是焦虑的家属、忙碌的医生,还有被深夜送急诊的病人们。汪真真一想到托高芷然那个惹祸精的福,上次是深夜走派出所,这回干脆深更半夜来医院。

找人的过程中她跟朱仲谦欲言又止:“还真被田一卓说中了…”

朱仲谦心领神会地与她对视一眼:“横着进来了。”

两人终于在最角落的病房里找到了一身狼狈的高芷然和田一卓。

这回高芷然的形象比上回在派出所时还要糟糕,女汉子半干的白衬衫上沾满了脏兮兮的泥巴,短发乱蓬蓬的,汪真真往下看,她的下半身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裤脚全是泥巴不说,还像个庄稼汉一样把裤脚挽到了膝盖,一高一低的,高跟鞋干脆只剩了一只,另一只已经不翼而飞。

坐着的这个已经惨成这样了,躺在床上的那个就更不用说了。

田一卓骨折的腿已经被处理过了,包得像个白粽子。他全身脏兮兮,虽然被剥了脏衣服,可还是把床单给染黑了,本来白净的脸也已经找不到一寸干净的皮肤,就一双黑亮的眼睛最吸引人,那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

汪真真和朱仲谦两个人刚进去的时候高芷然正和田一卓在对峙,站在床边的高芷然正拿着一块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脏毛巾准备给田一卓擦脸,田一卓梗着脖子不让她下手。

“擦马桶的抹布你居然拿来给老子擦脸!你知道这张脸我花了多少钱保养的吗?…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别碰我!”

高芷然也不是个吃素的,得理不饶人地骂回去:“姓田的你哪只狗眼看到老娘拿抹布给你擦脸?我去求了人家护士,人护士好心给的你知道不知道?你瞧瞧你这张脸,很吓人好不好?”

“我这张脸是拜谁所赐?啊?是谁飙车直接把车开进田里的?我好心下来推车,是谁脑子塞屎突然倒车的?”

田一卓气得不行,清秀的五官痛苦地挤在一起,大概因为腿疼,“哎哟”呻~吟了两声,揉着太阳穴困惑地感叹:“高芷然,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啊?”

高芷然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泄气般的把毛巾扔到他枕头上,一屁股坐下来:“都跟你说了我跟你八字不合,你把股份卖给我,咱俩拆伙!大不了我一个人干!”

“姓高的女人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吧!”田一卓激动地唾沫飞溅,要不是腿脚不便,此刻怕是早就跳下床开骂了。

田一卓横眉竖目,“老子这半个多月风吹日晒地跑,好不容易拉来一笔大生意,你知道公司倾注了我多少心血吗?你说卖就卖,你把老子的青春和时间都还给我我就卖!”

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都没注意到门口站了一会面面相觑的两个人,田一卓转头看见了他们,马上认出了他俩,就跟见了救星似的开始大倒苦水:“你们来了,你们俩给我评评理!”

他手戳着黑着脸沉默站在窗边的高芷然说:“大雨天的,这个女人嫌我开的慢,非要把我赶下来自己开,好,你开就开吧我也不说什么了。嫌大路堵车,说什么要赶着回家喂鱼,非要走泥巴小路,还把车飙到了八十多码,为了躲个小动物直接把车开到了人家农民的水田里!然后…”

“然后脑子塞屎在你推车的时候挂了倒车档把你直接给撞骨折了。”汪真真自动把他的话接下去说出来了,招来了好友高芷然嫌弃的白眼,她冷哼一声,又高抬下巴偏过头去,这样子,显然是心虚了。

田一卓今晚遭了不少罪,那张黑乎乎的脸写满痛不欲生,“我说大姐,你对小动物那么有爱心,麻烦你对人也有点关爱之情行不行?我都被你坑成这样了,你出了事能先别想着拆伙走人吗?好歹给受害者说个‘对不起’吧?这腿以后都不知道会不会瘸,我这还没娶媳妇呢,哎哟这日子没法过了…”

躺在床上的病人满腹牢骚哼哼唧唧,站着的三个人也不好过,汪真真递给朱仲谦一个无力的眼神,依她对高芷然十几年的了解,田一卓休想从这好强的千金小姐嘴里抠出一句“对不起”,高大小姐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会嘴硬死扛到底。

如果不是她的臭脾气作祟,高小姐也不会跟家里的老头子吵翻天,把卡全部交了出来,干脆从家里搬出来自己租小房子住,全部积蓄拿来创业不说,最穷最辛苦的时候,除了偶尔让汪真真接济吃顿大餐,大多数时候就自己三天两头的吃泡面啃面包。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一个自尊心强到绝不肯跟任何人低头的女人。

汪真真有心做和事佬,硬着头皮对互不理睬的两个人说:“那个,大家都认识这么久了,有话好好说,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有…有些话以后再说也不迟。”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旧账新仇以后再算也不迟。

没人搭腔。

朱仲谦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别出声,他们俩的矛盾好还得当事人自己解决,汪真真点头,静等两个事业上的伙伴相互撕破脸,没想到下一秒,一声“对不起”居然从高芷然口里逸出。

高芷然居然道歉了!

这个事实让在场其他三人错愕了好几秒,田一卓最为震惊,刚才他表现得像个小鸡肚肠的男人,当着人面控诉了这么多,完全是被高芷然的态度给气的,可她真的当众向他道歉时,他内心又不平静起来,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只能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高芷然看了他一眼,“今天晚上是我错了,对不起。”

她又正式道歉了一次,田一卓蔫了吧唧地咳了一下,说:“算了,我是男人,这点小病小灾还受的住,不过不要再提什么拆伙的事了,公司好不容易上轨道,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事业,倾注了我们的时间和全部精力,不是说卖就卖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了的。”

高芷然清咳一下,把脸转向一边:“下次不会了。”

病房里的火药味顿时消散了很多。

两个人几分钟前还跟小孩子一样吵得不可开交,几分钟后又表现得像成年人一般冷静睿智,汪真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就和好了?

她困惑地扭头看着朱仲谦,他朝她高深一笑。

他开始欣赏高芷然这个女人了。

就算一开始被小情绪左右,出言不逊,但在最后关头还是能以大局为重低头认错,田一卓这个家伙脑子也够清醒,给了台阶就下,不会揪着个人恩怨不依不饶。

这两个将事业排在第一的男女,想必会在未来的日子弄出点什么成就也不一定。

他拭目以待。

“卓!!!”

从门口传来的一声亲昵惊呼吸引了病房所有人的视线,只见一个挺娇柔的年轻女孩焦急地走了进来,想必她也是顶着风雨赶过来,额前的头发全湿了贴在额上,裙子还在滴着水。

“卓,你没事吧?你哪里伤着了?”这女孩把他来回打量,水一般的眼睛看到他打了石膏的腿时,眼眶马上就湿了,“呀,你的腿…”

病床上的田一卓见到她,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感动的表情并没有出现在他脸上,反而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愤怒:“谁让你来的?”

这女孩被他不友好的态度给吓住了,水汪汪地望着他,眼看下一秒就要梨花带雨哭起来。

田一卓却似乎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他扭头看着高芷然,像只愤怒的野兽,几乎用吼的在问:“你跟她说的?”

高芷然莫名其妙被吼,有些不爽:“她突然打来,还问你在哪,我以为是你家属啊,你腿折了总得有人照顾你啊!”

她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难不成你还指望我?”

她的声音虽轻,可是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田一卓咬牙切齿地瞪着她,那眼神几乎是想生吞了她,他一字一句地说:“高芷然我告诉你,说对不起没用,我这回还真是要你照顾到底了!”

高芷然一愣,“你什么意思?你有现成的女友干嘛还赖上我?”

一旁完全被忽视的女孩马上出声寻找存在感,忙不迭地说:“卓,让我来照顾你吧!”

“这没你什么事!你给我回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方文婷!你给我马上消失!”田一卓对她怒目相视,态度非常恶劣。

叫方文婷的女孩子哭哭啼啼起来:“卓你别这样,我们重新开始吧,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一旁缺根筋的傻大姐高芷然终于恍然大悟,指着哭得一耸一耸的方文婷,兴奋地对田一卓说:“哦,娘炮,她就是趁你出国劈腿你哥们的前女友啊。”

听她这么一说,方文婷哭得更厉害了,站起来飞快地掩面走了。

躺在床上的田一卓真是想咬死她的心都有。

而一直在做病房背景的汪真真和朱仲谦用眼交流了一下,互相都觉得今天这出戏太精彩了,没白来。

田一卓怒极反笑,对着高芷然说:“你也知道我家人都不在A市的,既然是你把我撞成这样,赔偿费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明天把你家收拾收拾,我出院了就搬进去。”

他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不康复我就不搬出去。”

他手指了指汪真真两人:“你们两给我做个见证,要是高芷然在我养伤期间害我二次受伤,我就去法院告她故意伤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人这章就打酱油,反正看看娘炮和女汉子的发展也挺好玩

最近更新晚,因为我晚上才码字,大家可以白天一早看

第56章 宏科

田一卓难得霸气外露一回,杀得高芷然措手不及,她冷凝着脸,手指着他:“田一卓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吗?”田一卓毫不畏惧地冷眼看她,然后从容地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要拨电话,“我有你表哥号码,我现在就找他评评理去,你表哥要是评不了,你爸总能为我做主。”

在一旁的汪真真对田一卓这个人瞬间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实在聪明,很快就摸清了高爸是高芷然的软肋,高大小姐的一身傲气全遗传于她老爹,这对父女一闹起来,谁都不肯对谁低头,高芷然不想被她老爸看扁,硬是从零开始打拼,就是要做出一番事业来给她爸瞧瞧。

她爸更绝,从她扔下豪言壮语以后就断了所有的经济支援,电话也不打一个,一副任她在外面自生自灭的架势,父女俩闹得那么僵,差点把高芷然的贵妇老妈愁白了头发。

现在这节骨眼上,高芷然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田一卓打这通告状电话的,她那么骄傲的人,绝不可能容许自己在老头子那里丢面子。

她高芷然再没用,也不需要老头子来为她收拾烂摊子!

她上前一把抢过田一卓的电话,深呼吸压下心中怒气,冷声说:“我答应你。”

她瞪圆了眼睛,一个个隐含怒意的字眼从她的口腔里蹦出来:“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我很期待。”田一卓欣然接下战书。

“慢着!”高芷话锋一转,扭头看向汪真真两个人,“你们俩也给我做个见证!”

田一卓挑了挑眉,似乎对她接下来的话很感兴趣。

“田一卓执意要住进我家,将来他要是在养伤期间有什么越轨行为,我就报警告他性—骚扰。”

田一卓认为她的话可笑到离谱:“这你放心,我对女汉子一点性趣也没有。”

似乎嫌这句话不够具有说服力,他又不怕死的来了一句:“对你性—骚扰,呵,我还不如找个男人搞基。”

高芷然眼里几乎要喷火了。

汪真真在心里一声叹息,这两人的深仇大恨就这么结上了,用脚趾猜都能猜出来这两个人鸡飞狗跳的同—居生活一定会充满火药味。

汪真真和朱仲谦又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汪真真面露担忧:这两人天□□夕相处,这不要出人命吗?

朱仲谦笑得意外深长:我看是要做出人命了。

高芷然今天在娘炮男这里折了威风,又是道歉又是被迫承诺照顾,感觉很没面子,正没地方出气,一扭头见好友两个人情意绵绵地对视,再往下一瞄,更加震惊。

两个人亲昵地手牵手呢。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好上了?她居然不知道?

汪真真一撞上高芷然那洞察的目光,马上惊得甩开了朱仲谦的手,这个动作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高芷然暂时把跟娘炮的个人恩怨放一边,走上前拽过汪真真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你跟我来。”

朱仲谦下意识要去挡,被高芷然打掉了手,她对两个人瞒着她暗度陈仓很不满,脸色自然不太好看:“放心,她身上一根毛也不会掉。”

说完,就拉着汪真真出去了。

走廊外,高芷然开口就是一串问题:“说吧,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谁先主动?到哪一步了?再说谎我剥了你的狐狸皮!”

她这两年自己创业,见客户谈判多了,无形中自有一番气势,汪真真马上屈服。

“芷然你不要那么暴力嘛!”汪真真的脸上浮起热恋中的女孩才有的红晕,“说了你别不信,我们今天才互相表白的。”

她扭扭捏捏地往病房里瞄了一眼,羞答答地说:“猪头他其实一直喜欢我。”

高芷然半信半疑:“那你呢?你也对他有意思?我可记得你们同桌三年都没来电啊。”

汪真真更加扭扭捏捏了,终于还是不好意思地承认了:“这不他现在变帅了吗?”

“外貌协会会员!”高芷然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脑袋,“肤浅!庸俗!”

然后,她叹了口气:“好吧,他现在确实挺帅的。”

汪真真忍不住喷她:“还说我,你不也是外貌协会会员?那会你喜欢隔壁班那个很帅的体育委员,被我发现了你还不承认!”

“谁说我喜欢他了?一看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别侮辱我的品位好吗?!”

高芷然多少年不改嘴硬的毛病,汪真真也不跟她争到底,她没本事修理她,自然有人能修理她到服服帖帖。

就跟她多少年了也逃不开朱仲谦的魔爪一样,上天在制造一个妖精的同时,早就准备了一个能修理她的人,这就是天意。

高芷然对汪真真和朱仲谦在一起这个事实表现得比较淡定,两人当年好到吃一碗饭的画面她也撞见过,当年偶尔去图书馆写作业,还能撞见这两人头碰头地在抄作业,按照她的理解,其实两个人当年就已经在早恋了,只是当事人浑然不知。

现在也是水到渠成。

高芷然有些担心横亘在两人中间的现实问题,毕竟恋爱容易结婚难,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就是两个家庭的事了,她怕汪真真太天真容易受委屈。

不过走进病房一触到朱仲谦坚定的目光,高芷然也就释然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如今的朱仲谦既然已经能一个人扛起宏科,那么所有人都不应该小看他对爱情的执着。

他既然选择表白,那么就表示他已经想好了,在别人眼里的问题对他来说,其实都不是问题。

汪真真和朱仲谦帮着给行动不便的田一卓洗漱了一番,给他换了一身新衣服,就告辞走了。

反正留下来也是看他和高芷然大眼瞪大眼互看不爽,还不如他们走了,让他们关上门好好吵个够。

两人在医院门口招出租车,汪真真想到刚才高芷然贴着她耳朵说的话,心里有点发怵。

“他肯定高中就对你图谋不轨了,你小心被他早早就吃了,心里提防点知不知道?别跟小红帽似的,被大灰狼吃进嘴了才知道后悔。”

想到今晚差点擦枪走火贞操不保,汪真真就连连后怕。

表白心迹后的朱仲谦简直成了另一个人,热情得让她完全无力招架。

千万不能跟他再待在一个封闭空间里!

汪真真小心地偷看了一眼身边专心拦车的男人,用脚趾都能猜到他绝对是要送她回家,顺便今晚就赖下不走了!

不用怀疑,他一定会干出这种事的!

千万不能让他得逞!

迎面驶来了一辆空的出租车,朱仲谦正牵起她的手要上车,却被他甩开,然后一个箭步打开车门跳上车,对窗外愕然的他甜甜一笑:“猪头,我自己回家就好了。”

她死拉着门不让他进来,怕他伤心,还是安抚性地朝他撅起红唇“啵”了一下:“晚安了。”

“师傅走吧,去晴天花园,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