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想吐。”汪真真做呕吐状。

“想吐?”朱仲谦诧异,“可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汪真真把他推到墙边,一阵拳打脚踢,结果被他一个反扑,她被压在墙上,被吻得气喘吁吁。

两个冤家打打闹闹够了,一个拉着另一个往小区外走,汪真真还不死心地抬头张望她家的窗户,灯亮着,空荡荡的阳台上没有人。

她一边庆幸,一边又失望。

朱仲谦自然把她的忧心忡忡看在眼里,宽慰道:“好啦,你妈明天就会消气的,过两天我去你家解释下行不行?”

他很自恋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肌,沾沾自喜:“我这么帅,你爸妈一定会喜欢我的。我以前你家吃饭你爸妈就喜欢我,老给我夹菜。”

“切!”汪真真白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打击,“拜托别那么自恋,那不是喜欢你,他们那会是在喂猪!”

汪真真被恼羞成怒的男人一顿追打。

打闹完了,自然聊起正事,朱仲肃然问:“你说我什么时间上你家见你爸妈好?今晚时机不合适,很可能弄巧成拙,我没敢进去。”

“还好你没进来,你要进来,就不是把我赶出去这么简单了,我的狗腿肯定保不住。”汪真真心有余悸。

“你妈到底为什么那么生气?”

汪真真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我妈还不是跟你一样,嫌我不争气呗。”

她烦躁地扒扒头发,忍不住抱怨:“老太太生起气来太可怕了,我想说我有男朋友了,老太太愣是不让我插嘴。”

汪真真想起刚才在家里被她妈骂得狗血淋头,还是胆战心惊着,更年期的老太太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她爸怎么熬过来的。

“行了。”朱仲谦把她推进车里,“明天等她平心静气了再告诉她也不迟,先上车。”

“你让我上车干嘛?”汪真真抵着车门不肯进去,负隅顽抗。

“回我家睡觉啊。”朱仲谦一脸情深意重的表情,“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女朋友睡大街呢。”

“我觉得你家还不如大街来的安全呢。”汪真真无情地戳穿了他的虚伪面孔,二胡不说掏出手机,“做你的大头梦吧,我去高芷然家睡。”

“她家多挤啊,你别忘了有个腿脚不便的田一卓在她家呢,你过去不是给她添麻烦吗?”被拒绝的朱仲谦依然天花乱坠地说话,企图让她打消念头。

“那我更要去她家了啊!”汪真真大眼一瞪,“孤男孤女共处一室的,万一高芷然那个女汉子兽性大发把田一卓那个娘炮这样那样了呢?不行,为了保住田一卓的贞操,我要去守住高芷然那个家伙!”

朱仲谦终于拿她无可奈何。

高芷然的电话终于拨通了,汪真真为了炫耀自己有地方可去,故意把手机的扬声器打开,高芷然豪迈的嗓门从手机里传来,朱仲谦的脸黑了一分。

“喂,傻逼找我干嘛?”

傻逼汪真真警告地瞪了一眼笑得幸灾乐祸的朱仲谦,说:“找你肯定有事啊,那个…我家今晚水管漏了,水漫金山呢,我投宿你家一晚行不行?”

“行啊!”高芷然回得非常痛快,朱仲谦的脸于是又黑了两分。

“不过…”高芷然话锋一转,“我人还在工厂呢。”

汪真真瞅了一眼手表,都快十一点了,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病人,高芷然这傻逼怎么人还在工厂呢。

她狐疑地和朱仲谦对视一眼,问:“我说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在工厂?你忘了你家还有个活人呢?”

她今天上午跟高芷然通过电话,得知田一卓真的说到做到搬到她家了,上午的时候高芷然还一副不痛快见谁就想砍谁的语气,不过现在听起来倒是心情不错,难道很快想通了?

“就是因为家里有个活人,所以我才躲到工厂里啊!”高芷然咬牙切齿的语气,“他不是想折腾我吗?得,我让他独守空房顺便饿饿他那小鸡肠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我吆喝来吆喝去的。切,死娘炮,我还不信我治不了他了!”

汪真真恍然大悟,敢情这两人根本没和解,战况又升级了,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白热阶段了。

“我说刚好你要过去,你去江一阁买点虾肉小笼包,再去隔壁买半只烧鸡,娘炮点名要吃那个。工厂加班呢,明天有个订单要交呢,我得盯着,晚点回去,你跟他好好谈谈,最好把他谈得想搬出去,我明天就请你吃大餐。”

汪真真听得头疼,眼见对面的朱仲谦笑得老奸巨猾的样子,对高芷然恨得牙痒痒。

这女人可真说得出口,就借住一晚而已,她就得被迫当跑腿老妈子,难不成还要端屎端尿伺候娘炮不成?

她只好说:“我跟他又不熟,能谈什么啊?”

高芷然很快接下去:“不谈也行,那你别管他好了,让他自生自灭去吧…哦对了,有个事你别忘了,他床边放了个尿壶呢,都攒了一天,你给倒一倒啊,别把我房子给熏臭了…”

话说到这,朱仲谦直接笑趴下了,一脸“你快去她家啊”的欠扁表情。

汪真真已经经历了跌宕起伏的神奇的一天,到了此刻早就淡定了,笑眯眯地说:“我看我还是住酒店吧再见。”

不听那头“喂喂”的聒噪声,她迅速地挂了电话。

汪真真认命地自觉坐进车里,不去看朱仲谦得意的脸,女王一般地下达命令:“去最近的酒店吧。”

“嗻!”朱仲谦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说废话。

结果去了酒店,没一会又出来了,汪真真没带身份证,问朱仲谦带了没,大总裁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口咬定自己也没带。

天意弄人啊!

老天也见不得她再把贞操留下去了…

汪真真带着一颗支零破碎的心,只好认命地跟他回了狼窝。

路上汪爸偷偷打电话过来,老头很担心汪真真一个女孩子晚上在外面不安全,汪真真只好安抚说她去高芷然家凑合过一夜,她爸才放下心来,顺便宽慰女儿说,她妈今晚是气糊涂了,其实还是牵挂她的,只是说出去的狠话一时半刻收不回来,反正明天她回来认个错这个事情也就揭过去了,母女俩没有隔夜仇,她妈说到底也是为了她好。

汪真真自然不敢生她妈的气,答应明天回家好好认个错,就挂了电话。

两个人回了朱仲谦位于宏科附近的房子,这是宏科开发的高档楼盘,离宏科又近,朱仲谦为了上班方便自己留了一套顶层的,视野极好,有个很大的露台,很适合晚上吹风喝啤酒。

单身男人的房子自然没有累赘的装饰,一切都以简单为主,汪真真住惯了拥挤的小房子,一开门就爱上了他家宽大的空间,还有外面的露台。

“哇!土豪的房子!”她跟个刘姥姥似的上上下下地跑,眼里透着好奇,早就没了路上知道要来他家时的抗拒。

她一回头,就见站在冰箱边的朱仲谦已经不知何时脱掉了上衣,上半身全*□□出贲张的腹肌和胸肌,正从冰箱里拿啤酒。

汪真真一下子有些渴,心跳开始加速,望着他健壮结实的胸肌,完全挪不开眼睛。

“哇…土豪的胸肌…”

朱仲谦笑眯眯地享受她看傻的表情,帅气地仰头喝了一口啤酒,上半身的肌肉随他的动作诱人地起伏,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慵懒靠在墙边,朝她漾起勾魂摄魄的笑。

“baby,土豪的上面,下面…一切都是你的。”

他做出拥抱的动作,嘴角性感勾起:“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都是很晚更新,大家别为我牺牲美容觉啊。。。明早看也一样的。么么哒,我不看世界杯,我去睡觉啦。

第64章 朱家>>高家》医院

“来什么来,别发骚了,坐下来看电视。”汪真真很快就洞穿了朱仲谦当着她面故意耍“美男计”的阴谋,尽管心跳快得快要晕过去,她还是强装淡定地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快速换台。

朱仲谦挠挠乱发有些困扰,他高中时就知道汪真真对于美男没有抵抗力,要不然也不会痴迷校草喻寒那么多年,可叹他当时是个胖子,只能眼睁睁看她对着别的男人流口水,自己在一旁唉声叹气。

后来读大学去了美国,他的美国室友rick恰巧是个健身狂人,他又有了减肥的心思,耳濡目染之下,他为自己制定减肥计划。花了一年时间疯狂减肥训练,那真的是疯狂的一年,几乎每天他都要在健身房呆两个小时,汗水伴随而来的是体形的巨大变化,他甚至练出了八块腹肌,当第二年他去参加party时,有几个热情如火的外国妹甚至上前主动和他搭讪,他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都脱成那样呢,为什么这个女人还能坚守防线呢?

不过既然小绵羊已经乖乖跟他回家了,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朱仲谦看着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女人,到底还是察觉出她神情里的一丝紧张,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啤酒,走到她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长臂一伸一揽,霸道地将她圈进自己怀里。

汪真真一下子栽进了他怀里,手自然触到他滚烫的胸肌,忙触电一般躲开了。

“干嘛啦?我要看电视啊…”

她微弱的抗议换来的是朱仲谦更加暴力的举动,手轻轻松松地一拽一拖,就将她抱坐在他腿上,他指指电视:“看吧。”

这么暧昧亲密的姿势,又让她怎么安心看电视?

汪真真心里腹诽,嘴上却不敢挑战他权威,生怕惹出他身体里野兽的一面,于是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节目,其实全部注意力都在身后的发热体上。

“我喜欢这部电影,你不要吵我了。”她一本正经地强调。

朱仲谦信誓旦旦保证:“不吵,我陪你一起看。”

汪真真总算有些放下心来,心想坐男朋友身上也没什么吧,热恋中的男女本来就如连体婴一般恨不得24小时在一起。

殊不知她表现得越乖顺,越激发出了男人身体里的兽*性。

汪真真忘了自己一身学生嫩妹的打扮,她完全不知道这样清纯可口的自己在中年大叔眼里有多么的秀色可餐。

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盘中餐,因为很快电视画面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好巧不巧地,电视台正在播放的是全球知名的情*欲大片《原罪》。

屏幕里画面一转,性感女神安吉丽娜朱莉与年轻富有的庄主抵挡不住原罪的诱惑,身体与唇舌一样饥渴,窗帘撩动,窗帘后的大床上,身体赤*裸男女四肢交缠,上演着令观众流鼻血的鸳鸯戏水戏码。

这大尺度画面顿时让汪真真面红耳赤,犹如催*情毒药化解了她微弱的防御,也迅速点燃了深埋在她身体里的火苗。

“呵呵,原来你喜欢看这种片子。”耳边传来男人低沉致命的笑声,汪真真的身体顿时绷紧了。

“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完全可以自己演。”

朱仲谦左手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大腿,带起一阵酥麻,右手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开她的衬衫扣子,蛇一般地滑了进去,等汪真真有所察觉时,已惊悚地发现自己的Bra带子又被他解开了!

她捂着胸口又羞又急,不忘讽刺:“你解胸罩的技术倒是一流嘛!不对劲…”

“说!”她泼妇一般扯着他的耳朵,“你是不是解过很多女人的胸罩?”

朱仲谦完全没料到怀里的小女人都这样意乱情迷了,还不忘清算旧账,忙矢口否认:“没有啊,解女人的扣子本来就是男人本能,就像吃饭一样,完全不需要学。”

汪真真半信半疑,很快就惶恐地发现自己处境不妙,她已跨坐在他身上,在他盈满欲*望的眼里看到衣衫凌乱双眼迷蒙的自己,他那双大手肆意地在她胸口揉捏,在他手里变换着形状,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事情开始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

“老婆,摸摸我。”朱仲谦的嗓音更加嘶哑,带着几分压抑,抓着她的手朝自己的胸口袭来。

“礼尚往来嘛。”

他的动作却换来汪真真激烈的反抗,她自然没有顺从地摸他,反而一把推开他,“你自摸吧你。”

趁他被推倒之际她迅速躲开他的禁锢,三两步就跳出了他的势力范围。

她皮笑肉不笑:“礼尚往来就算了吧,我只爱享受,不喜欢付出。”

这画面真是太香艳了,汪真真庆幸自己还留有最后的理智,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息了身体里被朱仲谦挑起的火苗。

沙发上欲求不满的男人让她心情极好,她粲然一笑:“谢谢你的提醒,我去洗澡,哦,还有,今晚记得离老娘一米远,要不然小心你的命根子!”

她径直向客房的浴室走去,身后的男人气急败坏地追着她咆哮:“你这女人…你谋杀亲夫知不知道?还想不要性福了你,这命根子是我的,也是你的啊!…你给我回来啊,大不了我单方面付出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憋多少年了…喂…汪真…”

“砰…”

汪真真嘴角一扬,将那欲求不满的咆哮无情地关在门外。

汪真真没带睡衣,在朱仲谦的衣柜里随便搜了一件宽大t恤当睡衣,吹干头发瞄了一眼时间,已近深夜12点,她困倦难当,看了一眼锁住的门,对门外大喊:“我睡啦,你乖,晚安,么么么么~~~”

门外的男人还在走动,不轻不重地在门外应道:“嗯,你睡吧。”

汪真真不疑有他,心想还挺乖的嘛,她打了个哈欠,感觉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扑倒在柔软的床上,关了灯,很快就进入梦乡。

半夜睡得正香的汪真真突然感觉喘不过气来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压着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的同时,全身的感官也同时苏醒过来。

她的床上有人!还是男人!

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了,她借着月光投过来的微光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她床的男人正睡得正熟,大手恶劣地覆在她的胸上,右脚沉甸甸地压在她腰上,是把她弄醒的罪魁祸首。

汪真真对着黑漆漆的夜直翻白眼,这男人白天嚣张就算了,晚上睡姿还这么霸道!

不对,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不是锁门了吗?他怎么摸进来的!

想到自己睡着时可能被这采花大盗摸光了,亏她临睡前还夸他乖呢,敢情早就打好算盘了,汪真真哭笑不得地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两个大窟窿来。

她动了动,想要把他踹下床,结果引来他更用力的钳制,大手还恶意地在她的柔软上揉了又搓,闭着眼睛还很享受地嘤咛了两声。

汪真真一声冷笑,小样儿,敢情这是装睡呢!

“别装了,再装我剪刀手伺候啊。”

她威胁的话一出口,影帝俯身的朱仲谦幽幽睁开眼睛,状似迷蒙地半睁着眼看着她,低沉的嗓音仿佛也沾染了困意:“老婆,你说什么,你要伺候我?”

“哪能让你伺候我啊。”他无视汪真真的怒目相视,骨碌一个翻身就压在她身上,一把撩起她的t恤,在她酥软的胸口埋头苦干起来,“辛苦的事我来就行了。”

夜半三更被一匹饿狼偷袭实在让汪真真苦不堪言,被饿狼又舔又啃的,身体越发空虚,渴望被填满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她困难地发出声音,谁知出口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软绵绵的仿佛在撒娇:“你…你给我起来,谁…谁让你进来的?你这个贼,你给我出去…”

“咦,我怎么在你床上?难道是我梦游?”朱仲谦装糊涂,在黑暗中与她对视,眼睛里溢出饿狼的凶光,“如果我是贼,那我也是偷心的贼。”

“你作为一个大总裁,还要脸不?”

“不要不要坚决不要。”朱仲谦俨然一个地痞无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就想要你。”

“老婆,你怎么会睡的着?”他跟忠犬一样在她脖颈处噌啊嗅的,乞求得到一丝怜爱,“我只要一想到你就睡在隔壁,我根本没法睡。”

汪真真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原来男人耍无赖起来比女人还难缠,简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死缠到底的节奏。

朱仲谦迫不及待地抓着她的手摸他下面,汪真真刚触到那滚烫的部分就吓得要缩手,被他一把按住了:“你看,我二兄弟也睡不着。”

“你摸摸啊,跟二弟打个招呼,喂你这什么嫌弃表情啊?我保证以后你得爱死它。”

“我不要摸啦…我要睡觉!你快出去!”

“摸完再睡,你不是高中就好奇我行不行吗?你好好考察考察啊,这可关系到你切身利益。”

“烦死了…大半夜发疯…”

“不是发疯啊,是发情…”朱仲谦喘着气纠正她。

汪真真奈何他不得,此刻她早就被他揉成了一滩水,只好任他索取,手欲拒还迎地在下面东摸西摸了一阵,摸完哼唧了一声,默默地表示挺满意。

看来以后还是有性*福的。

朱仲谦见她闷声不吭,猴急问她感受:“怎么样?怎么样?卖相是不是不错,跟你说,用了保证你觉得好。”

汪真真鄙视他那急色鬼的模样,凶道:“给老娘安分点!两家家长都没见过,老娘才不稀罕用!你给我死了那个心!”

“哼,你别当我是那种轻浮的女生,我很保守的好不好!”汪真真做凶神恶煞□□状,“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安分躺下来睡觉,要么给我滚出这个房间!”

“我要死了,要憋死了。”

朱仲谦痛苦地呜咽两声,埋在她颈间深呼吸了好几次,这下更要命,她身上的奶香味侵入他的四肢八骸,感觉身体里的那团火燃烧得更加凶猛了。

他噌的一下子蹦下床:“我去冲个冷水澡。”

汪真真见他早就没了平时的闷骚镇定,逃命般的奔向浴室,背影滑稽又可笑,差点憋不住笑。

朱仲谦冲完冷水澡,就一脸怨念地上床搂着汪真真睡,一番折腾下来两个人也困倦了,一起搂着就一觉睡到了天亮。

两个人是被汪真真的手机闹醒了,睁眼一看已经九点多了,朱仲谦上班快迟到了,他一想到上午没有重要的事情,迟到几分钟也并不放在心上,索性享受起跟汪真真难得的床上时光。

他又上下其手吃起早餐的豆腐,汪真真正在接电话,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见他变本加厉,只好翻了个白眼,专心接电话。

是高芷然打来的。

女汉子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隐约还能听出一丝哭腔:“我说…真真,你干嘛呢?你有空没啊?能不能过来我这啊,娘炮…娘炮好像有点不对劲啊,艾玛他不会死了吧?”

“什么?死了?”汪真真噌一下就惊得坐下来了,朱仲谦一脸莫名其妙。

汪真真急得坐不住了:“怎么回事?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被你弄死啊,高芷然你倒是快说啊!”

电话那头的高芷然也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我…我本来想作弄他,就给他随便路边摊买了点鸭脖子啥的,结果他吃了就闹肚子,上吐下泻的,我说去医院他又不肯,说白天再说,现在我醒了一看,艾玛人歪在床上,脸白得跟鬼似的,艾玛他不会真不行了吧?”

“那你探探他呼吸啊?问我有什么用?”

“他房间太臭了,我实在进不去…哦他动了动了!他还活着呢!”高芷然又大声聒噪起来。

汪真真正想骂人呢,就听到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男人虚弱的咆哮:“死女人,老子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妈的,还不死进来!老子又想拉了!”

汪真真一个没忍住,笑出来了。

高芷然这大清早打来的乌龙电话着实让汪真真和朱仲谦笑了一早上,两人一商量,决定还是去高芷然走一趟,田一卓这上吐下泻的症状估计是得了急性肠胃炎,他又骨折卧病在床,高芷然虽然是个铁骨铮铮的女汉子,但到底力气比不上男人,还是得有人帮手才能把他弄到医院去。

结果两人一到高芷然家,何止一个“惨”字了得,高芷然的短发已经成了鸟窝,一夜不睡精神萎靡,手上一个刚洗干净的屎盆子,活像个历经沧桑的老妈子,屋里还飘着股淡淡的臭味,高芷然一脸“让我死了吧”的痛苦表情,要不是汪真真嫌她臭,她准扑到她身上一番哭诉。

见他们盯着她手上的屎盆子,高芷然指了指里面,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就想不明白了,这男的既不高大也不威猛,怎么有这么多屎啊…”

汪真真一个没忍住,“噗”一声笑出来了。

朱仲谦也憋笑憋得辛苦,但他是男人,男人以大局为重:“田一卓人呢?再拉下去人要脱水的,得赶紧送医院。”

高芷然这才紧张起来,尾随着跟他进了房间。

拉稀了一个晚上,田一卓那小身板早就扛不住了,虚弱地睁开眼睛,见到朱仲谦和汪真真,仿佛见到了救星,颤颤巍巍地手指着他们身后的高芷然:“这个女人…老子迟早得死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