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什么鬼, 这么多年来, 凉凉从来没有开口叫过靳叙爸爸, 最多就是称呼一句靳叔叔, 这几个月来, 凉凉甚至直呼靳叙的名字居多，站在突然一句“爸爸”从凉凉嘴里喊出来, 那种惊悚感可想而知。
靳叙回过神来, 佯装严肃地清了清嗓子, 开口假意训斥道:“赶快吃饭, 就算下午请了一节课的假，那也是要上课的。”
凉凉乖乖“哦”了一声，乖乖低头吃饭了。
这两人消停了，那边沈璇却是觉得尴尬了，脸上的笑容略显僵硬，讪讪地坐回位置上, 瞥了身侧的靳叙一眼。
本来答应来靳家和靳叙见面，沈璇从靳家大嫂的嘴里也听说过了凉凉的事情，可不是说杜凉凉只是靳叙战友的孩子, 而且如果她和靳叙结婚没什么影响吗？
沈璇从靳叙对杜凉凉纵容的态度来看，如果她和靳叙结婚了, 杜凉凉绝对不是无关紧要的存在，想到这里，沈璇眸光一沉。
一顿饭结束，靳叙似乎对这一顿诡异的午餐毫无所觉, 吃完饭之后就带着凉凉离开了。
坐在车上，凉凉视线一直紧紧盯在靳叙那张阳刚的侧脸上，想从靳叙的脸上看出什么，比如这个男人对刚才那个女人是什么感觉，他也到了适婚的年龄有没有想要结婚的打算之类的。
察觉到小姑娘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靳叙握着方向盘，趁着路口遇上红灯时刹车停了下来，侧头看向旁边的小姑娘。
“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长花了不成？”
凉凉抽了抽嘴角，表示靳叙这冷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抬眸对上靳叙的黑眸，凉凉抿了抿唇瓣，开口道:“靳叙，刚才那个女人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靳叙明知故问。
“就你觉得哪个女人漂亮吗，有没有那种感觉？”凉凉佯装不在意地开口道，心里却暗暗打算，如果他敢说满意，她就……哭给他看。
是谁当初说不会抛弃她的，当年想带她走时说不会抛弃她，现在想结婚了，把她扔一边了，世界上可没有这么好的事儿。
“我没什么感觉，就一女人，我暂时没有那方面的打算，我就想着，等你大学了，我再考虑结婚的事情。”
靳叙是考虑着，等到将凉凉大学了，也就成年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到时候说不定小姑娘会嫌弃他烦呢。
不过脑海中想到小姑娘将来可能会离开他，靳叙心里升起一抹不舍，而且到了大学就可以谈恋爱了，就不知道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姑娘，到时候便宜了哪个臭小子。
“而且，那女人还没我们家凉凉漂亮呢，我如果有结婚的打算一定会提前告诉你一声的。”靳叙再次开口安抚道。
凉凉听了靳叙的话，这才满意了，嘴角微扬，勾起一抹浅笑，甚至连眸中都盛满了笑意。
相亲的事本来以为没后续了，谁知道过了就好，靳家大嫂来消息了，说是沈璇同意了和靳叙处对象的事，当然沈璇是有条件的，如果靳叙要和她在一起，那就必须先解决杜凉凉的事情。首先，在得知杜凉凉和靳叙住在一起时，沈璇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杜凉凉必须搬出去住，毕竟十四岁也不算是小女孩了。
靳叙听了沈璇的条件，直接嗤笑一声拒绝了与沈璇处对象，他并不是找不到女人，况且对于见过一面的沈璇，靳叙还真没那方面的意思。
凉凉的初中生涯结束了，高中三年也平淡无波地过去了。
微凉的清晨，一道纤细的身影从某个房间里走出来，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食物的香味，凉凉抬眸便看见了某个男人坐在餐桌前，那修长的双腿交叠，一副休闲姿态坐在那里。
男人手机拿着一份报纸，几年时间过去了，男人身上的军人气质仍旧隐隐散发出来，然而现在的他浑身却多了一股精明的味道，从军队转为从政，官场比军队更鱼龙混杂，靳叙在政界也有几年时间了，能一步步上升到如今的高度，可见心机非同一般。
凉凉穿着一身珊瑚绒睡衣迈步来到男人的身侧，神态自若地拉开了椅子坐下来。
凉凉垂眸看着餐桌上的早餐，一眼便认出来这是男人的手艺，这几年靳叙带着凉凉为了让小姑娘尽量减少外卖的机会，便逐掌握了一手好厨艺。
“靳叙，你这么贤惠，要不然将来你嫁我得了。”凉凉抬眸，望着旁边的男人，一大清早便开始了调戏模式。
靳叙听见凉凉的话，不以为意，移开手中的报纸看向旁边的小姑娘，不，如今的凉凉已经不能用小姑娘来形容了。
已经二十岁的凉凉如今发育极好，身材虽然娇小，但某些地方却是惑人至极。
已经长开了的女孩子有着一张白皙的瓜子脸，大大的水润眼眸，波光滟潋。高挺的琼鼻，粉嫩饱满的樱桃小嘴，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儿了。
“对了，我们班今天晚上有聚会，我就不回来吃饭了啊。”凉凉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然后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开口道:“我们这个可以带家属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参加？”
家属，家属，既可以是长辈，当然也可以是……男朋友啦。
家属两个字的范围太广，凉凉绝对不承认自己钻了空子。
“我晚上有个饭局，你自己去吧，记得少喝点酒，早点回家。”想了想，靳叙继续开口道:“还是你结束了打我手机，我顺便去接你回家。”
“不用了，到时候我自己回来就行了，你也少喝点酒，你酒量向来一般，别被人灌醉了，给你来一场仙人跳，到时候因为喝酒栽了，那老爷子非得一拐杖抽你身上。”凉凉说着，还有些幸灾乐祸地瞥了靳叙一眼。
吃完早餐，凉凉穿着拖鞋吧嗒吧嗒回房间去了，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的男人在她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抬眸看着她的身影，那双黑眸闪过一抹异样的亮光。
半小时过后，一男一女两人一起出门了，靳叙开车将凉凉送到大学门口，等到凉凉走进校门，靳叙才发动引擎开车离开了。
政府办公室，靳叙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在廊道是上，迎面走过来一道娇俏的身影。
“靳部长，早。”女人娇软的嗓音响起。
靳叙礼貌地点头，回了一句:“早。”
不理会女人那露骨的视线，靳叙继续迈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褪去身上的外套坐在办公桌前。
傍晚时分，天色已经逐渐黑了起来，一行人从行政大楼走出来，其中靳叙走在前面，并侧头和身侧的男人说着什么，脸色一如既往的严肃。
走到大门门时，几辆车开过来一行人上车之后车子开走了。
装潢高档的餐厅里，一行人直接到了提前订好的包厢，包厢里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等着了，其中一个温雅的男人坐在位置上，男人的旁边还坐着几个漂亮的女人，风姿各异。
看见靳叙他们进来，风度翩翩地站起身来，微笑地伸出手和靳叙礼貌地握了握，这才开口道:“靳部长，快请坐。”
“嗯，随意就好。”靳叙走进去落座。
那个男人看见靳叙坐下来，不动声色地瞥了那几个女人一眼，几个女人瞬间会意，有两个女人就想坐到靳叙身边的位置上去。
靳叙剑眉微蹙，看着要坐过来的两个女人，淡淡地开口道:“抱歉，我有点香水过敏。”
咳咳，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靳叙哪里是香水过敏哟，还不是家里那个娇气的小姑娘，以前某次回家时让小姑娘闻到了自己身上无意间沾染到的女性香水味，小姑娘生气整整半个月没理他。
家有小姑娘，靳叙觉得他家的家教有点严。
听了靳叙的话，两个本来想靠近的女人动作一僵有些无措地望着那个男人。
“没事，大家随便坐。”男人开口打圆场道。
饭局过后，谈事情就该有后续，饭吃完了之后，那个男人又提出了要去夜总会唱歌，靳叙本来不想去，可听见那家夜总会的名字时，靳叙又将嘴边那拒绝的话默默咽了回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小姑娘的聚会好像是在那里。
这边，凉凉坐在包厢里，坐在长条的沙发上眼神涣散地望着大屏幕上的歌词。
这时候那个男人会在做什么，想着某个男人，凉凉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毕竟是自己守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好不容易她长大了，如果被人半路截胡了，凉凉非得气死不可。
从包包里掏出手机，犹豫了片刻，暗戳戳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你在哪里？”
信息发出去不到两分钟，凉凉的手机便响起了信息提示音。
凉凉勾起唇角，心情愉悦地滑开手机屏幕。
“我在你身边。”
一行字映入眼帘，凉凉的那颗少女心瞬间加快。
一言不合就聊骚，男人这明晃晃的勾引，凉凉表示有点儿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第407章 还有谁不服，来战！(9)
包厢里略显昏暗, 唯一的一点灯光就是前面的大屏幕发出来的, 在这种黑暗下, 最适合暴露某些人隐藏的面目。沙发上男人的身边都坐了一个女人, 有娇俏的, 纯情的，妖媚的, 女人小意温柔地和男人们说着话, 只有靳叙坐在角落里, 身边也没有女人敢靠近。
因为先前就有一个女人胆大包天地想要坐过去, 还未落座却被靳叙那凌厉的视线逼退了回来。
靳叙在这群男人中，不仅气质最出众，颜值也是最高的，帅气的俊脸，宽肩窄腰大长腿，而且还不像其他男人, 明明摆着正人君子的脸，手底下的动作却是让人看了都觉得辣眼睛。
坐在角落的位置里，男人与周围的一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仿佛他自己成就了一个小世界，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 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亮光，有人隐隐发现了靳叙嘴角那抹宠溺的浅笑。
遂有人就暗暗揣测了，原来向来不近女色的靳部长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手机的另一头莫不是哪个小情儿吧？
某个“小情儿”坐在包厢里, 望着手机上的回复，心里愉悦不已。
暗暗从侧面得知男人身边没有女人，且并没有喝醉，凉凉觉得满意了，看了看旁边疯成一团的同学，凉凉觉得有些无趣了。
拿起身侧的小包包，凉凉溜出了包厢，一边发短信打探靳叙在哪个包厢，一边低头在走廊上迈步走着。
低头看手机的凉凉并没有注意到，前面转角处一道清瘦的身影走了过来，女孩显然也心事重重，没注意到走过来的凉凉。
“砰！”地一下，两个女人撞到了一起，凉凉反应过来，动作迅速地稳住了身子。而另一个女人就没凉凉这么快的反应了，被凉凉的力道撞得摔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裙摆扬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
凉凉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俯身将地上的女人拉起来，开口道:“你没事吧？”
谁曾想女人站稳身子便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了凉凉扶着她的手，开口呵斥道:“你怎么走路的，眼睛看哪里去了，还有走路的时候不要玩手机这个你们老师教过吧？而且你撞了人都不道歉的，太没有礼貌了吧？家教都被你吃了吗？”
淡定地听着女人一顿数落，凉凉瞬间就被这女人气笑了。
好像刚才这个女人也没看路，说起来两人都有责任，凉凉觉得自己可能是看起来太好欺负了，什么小猫小狗都想踩一脚。
更何况，凉凉觉得自己的家教如何，眼前这个女人无权质疑。
如果这女人是一个有家教的，就不会这么大呼小叫，强词夺理，真以为全世界皆你妈系列啊，谁都得惯着她还是怎么着。
“小姐，刚才你也没看路，你们老师难道没教过你走路不要发呆，如果这是在马路上，很容易死的。当然，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可我不是扶你起来了，容我提醒你，一个有家教的女人不会这么没礼貌在这里推卸责任。”凉凉淡淡地瞥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抬脚就想离开这里。
奈何女人不愿意啊，看见凉凉要离开了，抬手就一把抓住了凉凉的手腕，微微用力握紧，生怕凉凉会跑掉。
“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刚才我摔在地上了，我这身衣服你知道多少钱吗？现在弄脏了，你难道不需要负责？”
哎哟我去，这可算是长见识了，果然人生处处有极品。
凉凉看了一眼女人身上的衣服，鉴定完毕，确实是牌子货，价钱也在中上等，这一套衣服加起来大概小一万吧。
但是，这个但是很重要，那就是这身衣服穿在女人身上，真的是太监穿龙袍，衬不起！
凉凉猜测这衣服应该不是这女人自己买的，首先女人身上的气质看起来就小家子气，如果能买得起这种衣服，那就应该知道，凉凉身上这一身，比起女人那一身可贵了不止两倍！
“呵~”轻笑一声，凉凉微微用力，甩开女人的手，揉了揉手腕，淡淡地开口道:“那你打算让我赔多少？”
女人听见凉凉的话，眸光微闪，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我这身衣服两万多，零头你就不用给了，给我两万就成。”
两万，呵呵，这是把她当冤大头了？！
看着女人明显心虚的眼神，凉凉从包包里掏出支票本，拿出一支笔刷刷刷，龙飞凤舞签了一张，扯下来塞到女人的手里。
女人拿着那张支票，脑子有点儿懵，垂眸看着手中那张两万块的支票，略微诧异地抬头看了凉凉一眼。
凉凉迎上女人的视线，脸上绽放出一抹笑颜，红唇微张，清晰地吐出一个字:“脱！”
脱，什么？
女人一脸茫然地望着凉凉，不明白凉凉话里的意思。
“我、说、脱！”凉凉一字一顿地重复，见女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还好心解释了一遍:“刚才你收了我两万，对吧，然后这套衣服就是我的了，那么现在你还穿着我的衣服，不应该脱给我吗？”
女人瞬间懵逼了，这地儿，她把身上这衣服脱了，待会怎么出去，感情这是耍自己玩儿呢，女人觉得手里的两万块支票变得烫手了起来，可她需要钱，让她把这两万块给还回去，女人又不甘心。
“快点儿，我赶时间呢！”凉凉催促了一句。
女人眼眶泛红，显然觉得眼前的境地有点儿让她为难，终于女人咬了咬牙，开口道:“你在这儿等会，我这就把衣服脱给你。”
“不行，万一你要是跑了，那我两万块不是打水漂了？”凉凉此刻完美诠释了一个词:咄咄逼人。
“那你和我一起去。”女人咬牙切齿道。
然后凉凉跟在女人身后下了楼，看着女人女人向夜总会的服务员借了一套衣服，凉凉更是觉得看不上眼儿了。
女人很快从洗手间把衣服换了下来，还用一个袋子装了起来，红着眼眶递到凉凉面前，从脱下这身衣服，女人就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凉凉伸手，白皙纤长的食指勾住袋子，然后转身，几步走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手指一松，那衣服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女人被凉凉这一动作气得身体都在颤抖。
凉凉转身，看向女人那张五彩纷呈的脸色，开口道:“怎么了，我两万块买的我还不能扔了啊，哦，我忘记说了，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女人的脸色铁青，以齿咬住下唇，恨恨地瞪大眼睛望着凉凉。
收拾了这个女人，凉凉在一楼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点了一杯水果酒，坐在位置上悠哉悠哉地刷起了手机。
这边，靳叙他们这边也差不多准备散了，走到门口时，靳叙蓦地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瞥了那个温雅的男人一眼。
“章程，你那开发案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等消息吧。”
扔下这一句话，靳叙率先迈步走出了包厢。
到了一楼，在人群中，靳叙一眼看见了坐在位置上的小姑娘，他总能第一眼从众人中看见小姑娘的身影，她仿佛是个发光体，一下就能锁住他的视线。
跟在靳叙身后的章程看见他靳叙突然停下了脚步，顺着靳叙的视线看过去，一抹倩影进入章程的视线中。
她变了很多，记得他刚出国的时候，杜凉凉还是一个和靳关他们混在一起的假小子呢，几年时间不见，她变了，变得更漂亮了。
章程眼神有些恍惚，望着彩色灯光下的杜凉凉，心跳不禁加快。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以为他已经忘了她，没想到再次见面，他才发现，原来不是遗忘了，而是被自己的心隐藏了起来。
靳叙察觉到章程的视线，剑眉微蹙，淡淡地瞥了章程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反射性地挪动脚步，不动声色地用自己身体挡住了章程那看向他家小姑娘的视线。
凉凉似乎察觉到靳叙的视线，抬眸，眼睫微颤，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红唇勾起一抹灿烂的笑。
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凉凉迈步朝着靳叙的方向走过去，停在了靳叙的面前。
仰头看着男人阳刚的俊脸，凉凉放软了嗓音，开口道:“你怎么这么久，我都等烦了。”
小姑娘略显撒娇的软哝语调让靳叙心里泛起一抹酥麻感，看着小姑娘那不满的小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凉凉的脑袋。
“哎，别碰我头发，都弄乱了。”凉凉拍开头顶那只温热的男性手掌，娇嗔道。
“行，不碰。”靳叙应道，薄唇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跟在靳叙身后的那些人都将视线落在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身上，暗暗吐槽，怪不得人家靳部长看不上刚才那些女人了，人家这小姑娘长得漂亮，那白白嫩嫩的小脸仿佛能拧出水儿来。
就是，靳部长和这小姑娘会不会年龄差的有点儿大？！
“章程。”一道女性嗓音响起，打破了那暧昧的气氛，一道身影从凉凉身边跑过去，一把冲进了章程的怀里。
看着那相拥的男女，凉凉双眸微眯，眼中闪过一抹恶趣味。
哎哟，尼玛，这世界也太小了。
第408章 还有谁不服，来战！(10)
章程还来不及反应, 怀里就已经多了一抹娇软, 垂眸看着趴在自己怀里啜泣的女人, 章程第一反应不是安慰, 也不是心疼, 而是反射性地抬眸看向了凉凉的方向。
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待章程看见凉凉似笑非笑的眼神时, 心里闪过一抹心虚。
凉凉看着美美人在怀的章程, 瞬间明白了那个女人的身份, 这个应该就是章程那个灰姑娘的女朋友了吧, 看起来确实挺让人疼惜的，娇娇弱弱，此刻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就更是让男人觉得心都要碎了。
靳叙看着那女人，耳边传来那女人啜泣的嗓音，让靳叙觉得有点不耐烦, 遂伸手搂住凉凉的肩头，便打算带着凉凉离开这个地方，这里鱼龙混杂,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烟酒味，让靳叙觉得再待下去, 自家小姑娘都要呛晕了。
“你怎么了，有话好好说。”章程见到凉凉和靳叙要离开了，连忙推开怀里的女人，开口朝着凉凉喊道:“凉凉, 有时间的话，明天方便一起吃顿饭吗？”
几乎在章程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就察觉到靳叙那凌厉的视线朝着自己射过来。
靳叙眸光一闪，看着章程，心里冷哼一声儿。
这是吃着碗里的，看着别人锅里的啊，怀里抱着一个，还敢觊觎他家的小姑娘，简直是，狗胆包天！
靳叙收回视线，垂眸看向凉凉，他倒要看看凉凉会怎么回答。
凉凉察觉到靳叙的视线，唇角上扬，勾起一抹浅笑，伸手拉住了靳叙温热的手掌，微微用力捏了捏。
凉凉这暧昧的小动作瞬间让靳叙心里划过一抹异样的酥麻感，身体蓦地一僵，神色莫名地垂眸，掩饰他眸中的异样。
“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聚聚，顺便叫上我哥他们，对了，你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都没听人说你回来了。”凉凉绕了个弯子，话语中似是而非，她并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说“有时间”而且不是她和章程两人单独，还得有其他人作陪。
章程这样儿的人精儿怎么可能听不懂凉凉话里的意思，眼中闪过一抹失落，还不等他开口，突然他身边的女人拽了拽他的衣袖。
章程这才发现自家女朋友今天身上穿的竟然是这家夜总会服务员的衣服，章程脸色一黑，不悦地开口道:“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女人欲言又止地看了章程一眼，随即眼神偷偷瞟向一旁的凉凉，虽说是偷偷的，但是这动作做的也太明显了，不仅章程发现了，靳叙也察觉到了。
靳叙心里嗤笑一声，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觉得章程看女人的眼光，真差劲儿。
章程并没有直接相信自己女朋友的话，而是抬眸看向凉凉，眼中有一抹小心询问的意思。
凉凉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章程，脑海里想到的确实小时候那个小胖子章程。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两在走廊上撞了一下，然后你身边这位小姐让我赔她的裙子，然后我就给了她两万块，然后裙子是我的了，我让她把这属于我的裙子脱下来，没毛病吧？”凉凉三言两语将事情清楚的叙述了出来。
靳叙听见凉凉被撞了，第一反应表示抬手搭在她的肩头，严肃地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凉凉抬眸，对上靳叙那双关心的黑眸。
轻笑一声儿，凉凉就知道这个男人还是最关心自己的，心里很高兴，好像扑到他，怎么办？！
大庭广众之下的，咳咳，会不会不太好。
靳叙不知道凉凉心里那点子小心思，直接拉着凉凉就离开了这里。
章程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逐渐消失不见，这才黑着脸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点烦人。
女人敏感察觉到章程那一丝不耐烦，心里咯噔一下，有种无措的感觉。
章程对她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两人在一起的开头虽然不太美好，但是后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章程从来都是宠着她疼着她的，她无法想象，如果章程不想要她了，她应该怎么办？
章程抬手，揉了揉眉心，沉声开口道:“你要钱做什么？”
“我弟弟和人打架了，对方提出要赔偿三万块钱。”女人小小声开口道，然而女人家庭条件不好，自从知道了她和章程这个有钱人交往之后，家里人就开口问她要钱。毕竟是她的亲弟弟，她也没办法啊。
听了女人的话，章程脸色铁青，直接转身一句话不说就大步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对于女朋友家的情况章程并不是不了解，父母就像是吸血虫一样，整天想着从女儿身上剐一点油水出来，而她的弟弟也是个不争气的，十几岁就辍学在家，整天跟着那些小流氓装逼。
这烂摊子真的是够够儿的了，章程突然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脑抽了，竟然觉得这个女人可怜。
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直到章程走出夜总会大门，女人才反应过来，立即抬脚追了就去，然而等她出去时，门口已经没了章程的身影。
车内，凉凉看着身侧开车的男人，嘴角那抹浅笑一直就没消失。
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掌握在方向盘上，那张阳刚的侧脸更是男人味儿十足，凉凉目不转睛地望着男人的侧脸，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帅。
靳叙视线直视前方的马路，察觉到身旁小姑娘那毫不掩饰的灼热视线，薄唇微抿。
“靳叔叔，你好像三十岁了吧？”凉凉蓦地开口问道。
“三十二。”提起年龄，不仅仅是女人在意，男人也同样在意，特别是自家小姑娘才二十，粉嫩嫩水灵灵，而自己却三十二了。
靳叙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介意自己和小姑娘之间的年龄差，这就是反射性的行为，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靳叙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会联想到小姑娘。
“三十二，那已经不小了，你有没有考虑过那方面的事儿？比如，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啊？什么长相，有什么要求？”